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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施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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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等我休息好后再来。”

人群一时安静。

穆轻衣去休息了,可是刚刚开口的修士还在问:“观她境界只是筑基,这样一个低阶修士,怎么可能越级杀死一个元婴?”

万起咬牙,裘刀像是被人戳中,面容冰冷,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轻衣剑是师兄神魂所著,满意了吗?!”

一群人噤声,有人面露震惊,怎会!

剑修最珍爱的剑莫过于神魂融入所铸造之剑,即使是将一丝神魂融入,也能和自己灵气交融发挥出很大威力。

所以剑修一生一般只有一把神魂剑,即使自己不用也不会轻易交给旁人。

而周渡无父无母,孑然一人。剑却在穆轻衣身上,很明显他们关系匪浅。

然而这把以她名字命名的轻衣剑,却最终扎在了周渡心上,绝了他的性命。

其余修士都不说话了。

裘刀走到村子中央,发觉这里四面环山,溪水流动,本该十分和乐安平,可是现在却一片静谧,一丝人烟也无,甚至溪边的草地上还余留红莲功法灼烧过后的痕迹。

裘刀握紧手指。

红莲功法一旦驱动,一定要献祭性命,如果不是这个村庄的人,那会是谁做了亡魂,如果不是师兄,又是谁用了红莲功法?

这时那个修士走上来自报家门,介绍自己叫游子期,是个散修,刚刚贸然开口很是懊恼,可他显然也对他们不信任,说完后竟是问:

“既然是那位修者处决了周渡,敢问为何万言榜已经张贴了,你们却要到这里来?”

游子期盯着裘刀:“我们来是为抚平周边动乱获得功德,你们呢?总不会是亡羊补牢?”

裘刀还以为万起一定会怒而出声问你是什么意思,师兄在你眼里不是好人,连我们万象门也全都不是好人吗?

可是万起只是别开脸去,脸上有嘲讽,可更多的却是心寒。

显然他也意识到,不管是当日的轻衣剑,还是如今的沧海,都默认了师兄被穆轻衣杀死的事实。

而他再怎么争辩,也不过是给万象门加上一条包庇邪修的罪名。

要想澄清,除了还原事实还能怎么做?但是宗门上下还有仙盟都不愿意相信,他们真的能办到吗?

裘刀盯着游子期:“我们当然也是来维护仙盟名誉,看看是否有欺言诳瞒的。”

游子期垂眸拱手:“不瞒道友说,我来此处也是因为途经此处时,得一老人家赠药,当时答应为她手植桃树,上月归来却已经无法兑现,所以,不管这个村子里多少是凡人,多少人于仙缘无益,这笔债我一定要替他们讨。”

“罪人已伏法,敢问道友要如何讨?”

游子期面容冰冷:“我要讨来他的骨灰,洒在这里祭奠这里的亡灵。”

“你!!”

穆轻衣休息好了,她本来就是不习惯病弱BUFF换到本体就上强度了,悄悄让马甲用修为给自己治了一下。

这会儿再走出来时,神色又苍白了几分,不过她是万起一行人中最冷静的一个,而且她还说是她杀了周渡。

所以游子期很快便转向她,态度倒是没有那么尖锐,而是拱手。

裘刀死死地咬着牙。

他怎么看不出游子期是因为他们偏袒师兄才针对,又觉得穆轻衣面色淡漠,觉得她大约是中立才转换了态度?

“在下游子期,敢问处理邪修的遗骸,在哪里。”

修者很注重保存自己的躯体,邪修也不可能烧了之后尘归尘土归土,而是会保存在特定法器中。

游子期还带来了,手中出现一个琉璃盏:

“此乃业火盏,经此焚烧过后此人绝无可能再入轮回,邪气尽消,骨灰也可落在此村告慰亡灵,还请修者体谅,将骨灰交予我,我一定上报仙盟将斩妖除魔此功,记在道友身上。”

穆轻衣神色不动,听起来像对这功绩没有半分在意:“他的骨灰不在我这里,已经洒下万鬼窟了。”

这确实也是一种手段,但游子期眯了眯眼,忽然伸手强行召来沧海剑。

穆轻衣没有修为,拦不住,沧海上也只是有一缕残魂,靠近业火盏,就迅速熄灭,然后咣当掉在了地上。

众人寂静。

穆轻衣只是沉默地看着那把剑,然后捡起来。

游子期从没见过这么微弱的业火,像是这个人的神魂已经彻底消失了,就连法器什么都被处置干净。

裘刀这才死死咬牙:“我们下山那日宗门长老就已经下令焚毁一切旧物,道友满意了?!”

游子期本来以为穆轻衣是主导定罪周渡的人,可是再看这一群人分明神色各异,各怀心事,他冷冷地收回业火盏,还对穆轻衣拱手:

“对不住,不过既然是决心归附于新主人的灵剑,烧去残魂,也是于道友有益,道友不会怪我吧?”

穆轻衣看着他。

良久,轻声:“自然不会。”

“多谢道友海涵。”

裘刀给沧海上了三层法诀,然后才让游子期离开,但是转过头来,却看到穆轻衣还看着那把沧海剑。

万起似乎咬牙想说什么,穆轻衣已经把剑还给裘刀,淡淡:“我早就说,让他不要交给我了。”

裘刀心中一刺,然而穆轻衣心里想的却是:一路背着,怪累的。

沧海最终还是回到裘刀手里,可是的确还是像裘刀之前拿到时一样,那一缕神魂也没有痕迹了。

仿佛只有穆轻衣需要时,它才会苏醒,然后一直等待着下一次醒来。

就如师兄的远行般,也是这样。

他们明明情谊匪浅,但穆轻衣总是让他出去,让他远行其他宗门,去找更厉害的法器,更高阶的灵药来。

仿佛只有带了那些东西回来,师兄才有资格见她,登上那座少宗主峰,喊她,师妹。

你明明知道的。

在师兄中蛊之后,你明明还说,早知道就不让你出去了,早知道就让你留在万象门。

可惜,万象门之外也并不全然是安全的地方。

这次寻法器是因为穆轻衣很快就要到自己寿命上限,而再不突破她就可能要面临被迫挑选道侣,双修进阶的局面。

师兄不愿意她这样为难,走了一趟太虚秘境,才将法器取回,然而还没有送到她手里,就中蛊自裁了。

等等,法器,裘刀豁然起身。

师兄去太虚秘境回来后,拿回来的法器呢?!是不是没有在他身上,这会不会就是师兄隐瞒的事之一?!

裘刀立刻去找穆轻衣,然而却见她在村庄溪流边缓慢地观察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闻言。穆轻衣微顿。

糟了,原来还有法器,她光顾着收回数据,忘了自己应该有个明面上收到法器的过程了。

但是现在补充说法器给她了会不会太假了?毕竟她既然知道线索,为什么只字不提?

穆轻衣沉默片刻,只能说:“我没有见到法器。”

其实法器就在她乾坤袋里。“你有什么想法?”

裘刀:“会不会是师兄放在了只有你能取到的地方,师兄一定希望”

他咬牙:“一定希望他取到的法器能够帮到你。www.shushengruyu.com”

穆轻衣没忍住,嘴角轻轻扯了扯。有用个屁,有用她还牺牲马甲干嘛?

可是这个类似于自嘲的表情,在裘刀看来更像是穆轻衣后悔让师兄去取法器了。

他不想问为什么穆轻衣要用那么多层出不穷的理由将师兄支开。

可是或许这就是知道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的突破口。

宗门中蛊不假,可是只有师兄为此而死是真。他不相信,祸根就单纯在宗门内。

“师妹。”

穆轻衣终于开口:“我与师兄的关系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要好,自从师兄四处游历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所以别来找我。

要法器没有,要命一条,听到没?

裘刀看着她,过了很久,他哑着嗓子低声说:“我会借水镜,请元清师兄过来一趟。”

他要干嘛?

穆轻衣轻轻皱了皱眉,从元清那问裘刀,他也不说,直到夜间,元清取出佛心莲,然后借助那蛛石寻找持蛊之人。

那指向果然毫无意外地再次落在少宗主峰方向,但裘刀走到穆轻衣身后后,佛心莲又调转方向。

穆轻衣:?

忘了防天道这茬了,它就是想提醒他们下蛊的原因是她啊,这佛心莲才一直指着她。

但佛心莲是佛宗法器,她也更改不了,穆轻衣只能沉默。

裘刀却手持那佛心莲,几度张口,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等看热闹的修士差不多尽数散去了,游子期也想走开,裘刀忽然嘶哑着声音说:“蛊是可以借神魂下的。”

穆轻衣猛地转头。

裘刀慢慢看向穆轻衣,脸色苍白,似悲非悲:“轻衣剑。”

穆轻衣轻轻蹙了下眉,然后心头微跳:没错,轻衣剑!

轻衣剑铸造时有周渡的神魂融入进去,而这把剑要是穆轻衣的本命剑,需得穆轻衣也注入一丝神魂。

即使她没有什么修为,也可以将神魂融入进去,在那之中,蛊从穆轻衣的神魂到了周渡身上。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虚无缥缈的持蛊之人为什么一直指向穆轻衣。

能够随她这个人移动的,只有神魂本身,能够直接让师兄一个元婴期修为修士也无法抵抗的,也只有神魂下的蛊本身。

所以,师兄从来没有问过。

他猜到那个蛊来自哪里,他知道不解蛊的后果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会死在自己以神魂铸造的轻衣剑下——剑修不会轻易为人铸剑,他虽然未说,可所有心意都融在这把剑里,到最后,是这把代表他心意的剑害了他。

“不可能。”穆轻衣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不过他们神魂相同,这个猜测一定是错误的:“这把剑三年前师兄就已经赠予我了。”

裘刀死死咬牙。她还记得,还记得剑是何时所赠。

可是。“那持蛊之人怎么会指向你?”

穆轻衣:“”

靠。天道想这么暗示你们,她有什么办法?

穆轻衣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蛊的事瞒得死死的了。

裘刀:“就是轻衣剑。师兄当时心存死志,如果不是猜到沧海剑对你有用,怎么会将神魂留在沧海剑上,又将剑给你?”

师兄或许以为是穆轻衣下的蛊,或许以为她也受到影响,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如果蛊在轻衣剑中,她用着轻衣剑,总归是危险。

哪怕她说了不收,也未必会用,可是,他将沧海剑,而且是没有被邪修功法气息沾染的干干净净的沧海剑留给她。

他给自己一个念想。

轻衣剑终归是过去。

她还有前路,可以继续走下去。

穆轻衣抬起眸:“你是说,是我。”

裘刀紧紧捏着手指,这就是他当下没有立刻就开口的原因,这绝对不是穆轻衣自己策划自己动手做了这个罪魁祸首。

她不过是被利用,可是师兄和他们却无从知道。

他不想师兄死后,还让穆轻衣觉得这一切都和她有关,师兄若是在世,一定不想见到她这样想。

穆轻衣却说:“原来。”她像是明白过来,恍然轻声:“是我害了他。”

夜色中村庄寂静。

穆轻衣本来是想借这两句打消一下裘刀他们没有必要的怀疑,谁知道说完之后心境波动,竟然再次进阶。

穆轻衣:

我去你的老天爷!你故意的是吧!

第23章 这就是她的道

渺渺夜色中女子周身的灵气像是水一样流动。

在那种雾霭蒸腾中她好像也超然万物,俯瞰众生了。

可是万起得见这一幕心里想到的只能是:她怎么能如此?她知道师兄的中蛊,死和自己直接间接有关,竟然勘破了修为的边界,晋升了一阶。

难道师兄的死对她来说只是得道的一块垫脚石吗!

可他看着穆轻衣的脸色,又前所未有地震动了。

穆轻衣伸出手,无波无澜地托着那朵佛心莲。修为进阶,得知真相,她也没有心境波动,没有懊悔,没有心伤。

眉眼的渺远,让她仿佛不再是凡胎。

而是人塑的佛。人塑的神。

她不被允许有别的表情。因为别的修士得道时的狂喜,在她这种静谧里只能化作虚无。

这是一种,空无的境界。

一切悲伤都被洗涤。一切喜悦都被释去。

他们一直知道这世上有亦正亦邪的道,名之为无情道。

杀妻证心,灭情绝意,这世上有无数大能,以各自道成全仙身,最后多或多或少受到无情道的影响。

那是仙人的样貌,也是仙人的性格。

而凡常的道心,也会像一个个小小的天道,不受人力干涉,却会循着因果,循着无数人的因缘命脉,将事情导向道心所求的方向。

如无形的漩涡。

好像圣人出世,志同道合之士便竞相入世,残暴暴戾之徒,却往往家人横死。

被天道眷顾的道心,总能先一步得成圆满。

如果道心坚固,甚至世间事本可以走另一条路,也会走到这条道心想要的路上来。

而此方天道,好像偏爱无情。

可是他们之前觉得应该让穆轻衣去修无情道,只是对她的一种摒弃,对她冷漠的一种指责,他们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

从人变为神,失去一切情绪,就是得道了。

可是穆轻衣此刻确实是。

她的衣袂翩飞,在黑夜之中甚至闪光,简单的筑基期晋升,声势竟然如此之大,而且她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动。

一样的眉眼,一样清静平和的情绪,竟然会让她和之前判若两人。那个因为怕寒蜷缩在自己洞府之内,倦怠不管宗门事物的穆轻衣。

周身有灵气涤荡时竟然浩渺似仙。

连游子期都失语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穆轻衣明明杀了周渡,裘刀他们这群人还是会护着她。对于穆轻衣来说,有些事根本无谓对错,也无法去讲究对错。

她再怎么想,也被限制在自己的道里了。

哪怕不得道,哪怕只是筑基,穆轻衣不能有自己的偏心私绪。她远远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像久久闭关的她师尊一样。

在得道之前,她已经有一颗近于仙人的心,近似无心。

万起嘴唇微抖,看着自己都有些恍然的穆轻衣。可是,她却不能真正地成为仙,她还是一个人,有活生生的性命。

她的灵魂就在这种生与死的界限中割裂来了。

寒烬对他们发誓从未在师妹面前说过师兄的恶语,可是让穆轻衣离群索居,和所有人关系平平的不是她的寒疾,是她不可能同于凡俗,但仍然是凡俗的那颗心。

裘刀声音嘶哑:“你用了什么功法?穆轻衣,你到底——”

灵气慢慢安静下来。

穆轻衣淡淡说:“因果所循,总是坎坷的。不如不再强求。”

万起知道穆轻衣冷漠或许不是她的意思,可他还是红着眼睛怒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师兄被轻衣剑牵连只是因果,是本就注定要发生的,你——”

裘刀却突然制止万起,见他还是没克制住,怒声:“万起!师兄入门之前穆家三十五口惨死!”

万起倏地僵住。

裘刀根本不敢去看穆轻衣。

这就是因果。

这就是周渡注定会死在她手上的原因。或许人力可以在其中有轻微干涉,可是连师兄都觉得,他欠穆轻衣的。

哪怕穆轻衣不想这么做。

哪怕她早早地就警告他,你回来我也会杀了你的。

哪怕她那样暗示他你走吧,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哪怕是自己寻一个埋骨之地也好。

师兄不肯。

他跋涉千里,回到山门。在当初跪下来求长老一并收下穆轻衣的长阶前,失去力气跪了下来,就在穆轻衣面前。

他不恨她,他甚至感激她。

至少这一次之后,他和穆轻衣的因果干干净净。他不再背负那几十条人命。他总算还了她这一次。

这些本来都只是裘刀的猜测。

他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过,可是他开口之后,万起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

因为他们意识到师兄对穆轻衣的百依百顺确实是没有理由的。他那样不惧生死也没有理由。

但如果是师兄早知道欠她。

他早想一死了之。那么每次穆轻衣站在山门钱目送他远去,甚至之后渐渐不再送他,师兄也会往少宗主峰望的那一眼,也只是他以为的最后一眼。

他知道穆轻衣不想见到他,远远把他打发走,最后也只有中蛊那一句轻轻的,没有埋怨的:那你还让我一直出去。

他也想多见见她的。

但可能。

因果就是想看到这样。连累她满门的人惨死,背负血海深仇的修士淬炼出一颗比谁都要冷硬的道心。

仿佛神女历劫之前必走的路。

谁会在意神女无意一瞥间,她还没有为她殉道的师兄同门笑着望向她那一幕幕,谁会在意神女为修道心历经多少挣扎?

在他们眼里,那些都只是凡人。是给神女拾薪的草芥。薪火愈烈,神女的道心愈坚固。

裘刀不知道她是不是神女。不知道这颗道心对于穆轻衣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可她已经改变不了了。

就和他们一样。

其实穆轻衣只是比他们早知道一点。那就是人死后,做什么再挽回都没用。

穆轻衣果然没有解释,万起的灵气就在她眼前眉间,她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去。

裘刀说:“如果知道死后就能淬炼你的道心,师兄就不会几涉湖海,只为找到提升你修为的方法了。”

师兄和寒烬为她殚精竭虑,可是他们死后她的道心却勘破了天机,何其可笑。

裘刀说这话不是为了指责穆轻衣,他只是忽然觉得世事荒谬,连所谓的修道都是这样荒谬,竟然还不如佛修的诵经轮回更能给人安慰。

穆轻衣却说:“是啊。”

她淡淡往村庄门口看去,又像是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汲汲营营呢?”

天云忽变。

天道知道,这是穆轻衣在对它说。她在挑衅它,在暗示,她之前算计了那么久,没怎么得到修为,反而天道一干涉,她有机会了。

自己几次示警,只是给穆轻衣做了嫁衣!

最关键是,她这样说自己汲汲营营,承认自己精于算计,竟然没有人怀疑她!

天道选中的那帮人,全都觉得穆轻衣这样说不是承认什么,而是自己也对自己那颗道心有所自嘲。

可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裘刀喃喃:“她一定有什么绝不能放弃此道的原因”

否则,她不至于如此,将自己逼到绝路,却不能流露出任何波动。

身边的沧海剑忽然滚烫,好像想飞到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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