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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是特别关注的未读短信,还有几条微信的。纪归设置了锁屏不可见内容,他猜想应该是合作方在催进度。
他首先点进和冯准的聊天界面,最新的一条,对面说自己准备登机了,后面联系一定要打他电话。
人流都井然有序地往门口去,纪归等人走了一半才起身,慢悠悠走在最后,注意力全在手机上面。
会场的走道太窄,直到被借过的工作人员不小心挤了一下,记归踉跄后,蓦然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虚扶住臂弯。
“小心!”
纪归抬眸,与面前人对上视线,见是刚在发布会上隔了一人坐的那位西装男。
这人嗓音陌生,让纪归意识到,自己之前确实没有在哪里见过他。
“谢谢。”
纪归颔首,转眼,前面邹彦和祁聿川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旋即,快步跟上往出口去。
留在原地的人重新坐回椅子上,过几秒,又起身将凳子转过去,面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凝神。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了,他才拿出手机,与对面还开着语音的人轻声汇报。
“老大,人已经要出去了,你记得把车窗调高点。”
第50章 急急国王 “你昨天穿的那一身迷死我了……
一出去, 在内场消失的两人已经站在门口等自己。
场外停泊的商务车多,祁聿川今天车子限号,三人一起步行到地铁站, 搭乘地铁各回各家。
一路走过来邹彦手机的动静就没听过,低头噼里啪啦打字,祁聿川扶了好几次他的手臂,才没让不看路的邹彦撞上电线杆。
等终于回完消息了, 邹彦去看身边悠闲的纪归,忿忿说,“你就害我吧纪归!我们才走没多久, 那个对接人又给我发消息, 问我下周什么时候有空见面。”
“你说这真是奇了,你刚才在发布会上意思都表达的那么明显了, 这人怎么还上赶着, 咱们工作室原来这么有魅力的吗?”
邹彦将手机屏幕竖在纪归面前。
对面发来一长串文字,看的纪归晕字, 一瞬间, 他想到冯准当时发好友申请时, 也是这种操作, 不禁笑笑。
纪归瞥开眼, 假情假意地:“你最好了。”
邹彦不吃他这套, 轻哼一声, “我约他下周一到工作室, 你那天就别来了, 万一给人碰着贼尴尬。既然这样,老板那天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地铁内车厢晃动的厉害,纪归扶住栏杆稳住身形, 欣然张口:“老板什么事?”
“我本来周一下午三点有场话剧要看,这票可是千金难求,我专门托了内部朋友帮我拿到的!”邹彦说,“你就替我去看看,顺边给我录几段时视频。”
纪归不明所以,“你这么喜欢,可以跟对接人联系换个时间见面,我对话剧没那么大兴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不是也才想到还有话剧这件事。反正我不好意跟人改时间了,正好你不上班,老板免费请你去看话剧你小子还不乐意!”
都这么说了,纪归便松口,道:“话剧场可以带狗吗?”
邹彦:“……你别得寸进尺!”-
纪归总觉得邹彦是在卖关子。
从邹彦那边拿到话剧票,是很出名的一则悲情古代剧。
看着上面价值一千五的票价,纪归仔细将票揣紧在兜里。
纪归心说,小几百他说不定就不去了,但面对四位数的一张纸,还是需要格外敬重的。
“你别穿得太潦草了,别到时候里面观众都一身精致,混进去你一个土鳖。”邹彦专门跑到纪归楼底下送票,上下审视番纪归还穿着的睡衣。
纪归不懂:“那我该穿什么?”
“西装?”邹彦思忖半天,“你昨天穿的那一身迷死我了,纪哥哥。”
纪归让人赶紧走,他要上去给初一准备早饭了。
邹彦挥手正欲转身,又想到什么,叫住人,严肃道:“你可真别把初一也带过去了。”
初一被关在家里三天,深度反省了自己当初直往讨厌的人身上凑,以及被关在家里一天,拆碎了纪归单人沙发的错误举动。
但等周一,纪归穿戴好,准备出门的时候,狗还是被“砰”的一下关门声,震得愣在原地打转。
纪归没有穿西装,天起热,穿一身深色谁都受不了,他在衣柜搭配了件白衬衫和深色牛仔裤。
干净清爽的穿搭,衬的人干净肤白,像个还在校园念书的学生。
话剧院离家不远,纪归刷了一辆共享自行车骑过去。到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正好赶上开场。
观众席全部坐满,纪归拿票径直走到自己那一排,猫腰穿过前面座椅,在最中间唯一一个空缺的软座落座。
舞台上聚光灯恰好暗下,台上只一束白光,是一位演员半哭的独白戏,说出的台词带着点秦腔,纪归觉得语调很好听。
“纪归?”
纪归看得入迷,直到手臂的衣料轻微颤动,他才堪堪意识到有人叫自己。
说话人坐在右侧,纪归转头,观众席灯光昏暗,令他看不清这人的面容。刚才简短的一声唤名的语调,纪归听着也没有半分耳熟。
那人感受到纪归的视线,往人面前凑了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是我,之前我们在face-to-face聊过,还在健身房碰过两面。樊宇扬,那个运动照片头像的,你还记得我吗?”
纪归有点印象,应该是上个月的时候,邹彦刚给自己办了健身房的卡,哪段时间他下班有空就会带着初一一起去健身房跑步。
初一当时还是个羞涩小伙的性子,健身房人又多,纪归在跑步机上运动,想着让狗自己随便玩玩,谁料跑完就满世界找不着狗了。
最后还是樊宇扬帮忙在洗澡间的一处夹缝中找到的。从那以后纪归便没再带过狗去健身房。
樊宇扬笑道:“那就好,太久没联系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说完,低头看纪归还捏在指腹间的入场票,“真的好巧,你也喜欢这个话剧是吗?”
纪归看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人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影响,才简单回道:“票是朋友的,他没空就转手给我了。”
樊宇扬恍然:“你朋友品味很好,这剧的票很难抢的。”
纪归点头,以为话题就这样终止了,还没专心看几分钟,身边樊宇扬又小心靠近,停在与纪归保持一个适当的社交距离。
“这剧有些台词挺专业的,需要我帮你讲解几句吗?”
纪归刚想说不用麻烦了,要是实在看不懂他可以搜索,想让人专心看剧。
——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机页面骤然亮起。
光线从下往上照着樊宇扬的脸,纪归偏眼看,心跳一滞,差点没换上气。
樊宇扬也意识到这束光对自己的形象不太友好,身体往后,靠回自己的椅背,还不忘提醒纪归手机有电话。
纪归想到邹彦应该快要结束跟繁野合作方的谈话,很可能是他中途打过来的电话,想询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右手捂住屏幕,拿起看一眼——电话号码归属地在意大利。
竟是冯准打来的电话。
纪归看一眼面前正表演到高潮清洁的话剧,再转头望遥远的出口,想了片刻,直到攥在掌心的手机停下,纪归看着那串号码,点进短信,给对方编辑文字。
—冯准?
樊宇扬过来小声问他是不是有急事。
纪归摇头,捧着手机等了几分钟,对面迟迟没有回信。
他想,冯准或许是不看短信的,电话挂断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他还是继续打了一条信息发送。
万一冯准看到了呢,纪归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冯准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接电话的。
—我在外面看话剧,等结束了再给你回电话。
意大利和瑞士时差相同,比国内慢六小时,现在冯准那边上午十点多,而话剧结束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届时纪归要去吃晚饭了,冯准也快吃午饭了,正好在两人闲暇的时间通话。
后面半场纪归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话剧很好看,但是纪归总是会游神想到冯准。
两条短信发送成功后,再也没有收到回复,冯准就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纪归都要怀疑是不是冯准误触到了自己的号码,否则怎么凭空消失了一样。
樊宇扬没再经常探头过来和他聊天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这场悲情剧,看到最后跟着哭了出来。
现场气氛随着表演者牵动,不仅纪归身边的几个观众感动落泪,直至尾声主角双死,场内抽泣声接连不断。
纪归很也感动,但他总觉得这里面缺点什么。
场幕设计的别有用心,随便一帧都叫人称神,故事情节跌宕,但纪归觉得,他现在好想进入了能被爱情触动的免疫期。
纪归想,世间事能演出来的大多是爱恨情仇,能让人落泪的,也多是爱而不得的凄美。
他在爱情上已经流干了眼泪,所以这次,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旁人虚构出来的故事,他反倒没那么强烈的悲泣感了。
散场后纪归是最先起身离开的一波人,他看眼时间,正欲给冯准回去电话,不想樊宇扬也紧跟在身后出来。
后面人叫住自己名字,纪归回头,才看见樊宇扬的穿着与自己的相差无几。
衬衫塞进裤腰,显得腿修长,又是经常锻炼的原因,整个人光是站在哪里就引来路过的几人瞥眼。
纪归站在原地,看着他笑着朝自己走过来,有一瞬间,觉得他这样子,与大学时期的龚淮屿有几分相似。
“你要去吃晚饭了吗?”樊宇扬站定在纪归面前。
纪归说是。
樊宇扬讪讪,“你有约了吗,我有点饿了,家离这儿远,想着在这附近解决晚餐。而且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前几天给你发消息问了,你这几天没上号,可能没有看见。“
纪归眉梢一跳,冯准周六就去国外了,他这两天确实没有再打开face-to-face。
纪归歉意笑笑:“这几天确实没上线,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是不是。”樊宇扬有些局促地摆手,转而挠了挠头,“我记得你家养了只很乖的萨摩耶,我最近也一直在物色小狗,但是身边也没人养宠物,自然就想到你了。”
想到家里的狗,现在要是让樊宇扬看见他那拆家样,估计想买狗的心都会淡许多。
但纪归只说:“我去的那家宠物店正好离这边很近,她们家营业到晚上十点,我把店员联系方式推给你,等你吃完饭直接过去好了。”
对面人啊一声,“就是,这边街道太复杂来,我有点路痴,怕到时候找不到地方。”
纪归眨巴眼睛,见对面那么个大高个儿脸上竟泛起了些许红晕。
站在原地思忖两秒。他倒也不着急回家,宠物店步行过去最多二十分钟,不耽误事。
于是,纪归开口,“那我先带你过去。”
这片商业水街布局紧凑,走两步便是一栋新的购物商场,樊宇扬跟在纪归身边弯弯绕绕,终于见着不远处一家亮着暖白色光的小招牌房。
店员还是上次接待纪归的女生。这时候店内的客人不少,大多是路过瞧见里头的小猫小狗,心里面喜欢,进来逗玩片刻便离开。
女生先给展示柜里的一条马尔济斯犬换了尿垫,从员工室出来招呼纪归二人。
“可以先看看,我们家前几天新来了几只金毛宝宝,可以等会儿穿双鞋套跟我进里间看看他们。”
樊宇扬逛的双眼发光,走到一处用围栏围起来的地方,低头看里面两条彼此追逐的萨摩耶。
转头问纪归,“你家小狗是在这里面挑的吗?”
旁边女生接话:“是同一窝,这两只是老大和老四,纪先生家的宝宝是老幺。”
樊宇扬了然,带上递过来的透明手套,小心捞出来一只滚圆的,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拍,像是在哄小婴儿。
“他好可爱啊纪归。”樊宇扬将狗抱到纪归面前,让人伸手一起摸毛茸脑袋,“养一只肯定很治愈吧。”
怀里这只跟初一体型差不多,但是没有初一脸那么圆,这样看着初一更像是哥哥。
纪归听樊宇扬的话,颇为头疼地哼笑,“是挺治愈的,就是现在到磨牙期了,天天不啃磨牙棒,光造家具了。”
女生在旁边看这两人觉着温馨,对纪归说,“那就需要纠正了,每次他要去咬东西的时候及时制止,语气一定要很严厉。”
“纪归这么温柔,想象不出你凶起来的样子。”对面樊宇扬的眼眸反射着室内光线的亮,定定望着纪归时显得专一。
纪归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后退一步,想询问女生店子里有没有半天啃不动的磨牙棒。
——叮。
口袋手机震颤,贴着纪归的大腿,像微弱的电流顺着腿根蔓延全身,酥麻、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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