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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寿衣 谁家尸体臭了砌进墙里了?
第二天一早, 清晨的阳光把贺岐从睡梦中晃醒,刚走出房门准备去打井水洗漱,就看见了已经在井旁边的谢铭迟。www.chenzuiyd.me
正要喊人, 就见谢铭迟转过身来, 贺岐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我的天……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铭迟问, “怎么了?”
这院子的房间里并没有镜子,他并不能看到自己的样子。
贺岐吞了下口水, 指着他说:“你黑眼圈重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然后谢铭迟叹了口气:“没睡好。”
自从昨天万无秋认出那人皮纸上的字之后,谢铭迟心里就一直很不踏实。
说实话, 他到现在都还一直好奇巫者的身份,结果现在告诉他, 清寨世代为巫,所有人都是巫, 只是男女的职责各不相同。
那么这样想的话,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一直好奇的那名巫者,很可能来自清寨,曾是清寨数千巫者当中的一个?
知道这个傀界和巫的关系密切, 但真当意识到关系密切到这种程度, 谢铭迟反而有种喉头噎塞的窒息感。
他根本没办法不去想清寨和巫者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晚上几乎就没睡。
“没事,今晚早点睡就行。”谢铭迟摆摆手。
当然, 这得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很快,屋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谢铭迟不动声色地注意了一下,发现昨晚竟然没有死人。
他们入住时是二十四人,现在依旧是二十四人。
不过可能是因为昨晚拿走蛊虫的他们逃过了死尸, 所以其他人反而很安全。
看起来,洗青寨的大规则就是拿走了蛊虫,或者触碰到了蛊虫。
但不知道会直接导致死亡的小规则是什么,只知道大规则依旧很不保险。
有不少人都好奇两间屋子里的人昨晚遇到了什么,有些胆子大的直接上来问,一些健谈的人——例如曲夫子、贺岐、桑逸,便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下,不过具体细节并没有提及。
老油条如桑逸,已经知道在傀界里哪些信息可以和队友分享,哪些不行了。
最后从屋子里出来的那四人,打头那人是个光头,谢铭迟昨天就注意到了,这人机灵得很,看上去就觉得老奸巨猾。如果他没有辩认错,这间屋子就是昨晚听到打斗声之后锁上房门的那间。
谢铭迟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他们听见没,听不听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虽然不确定哪些人要尽力保护,但起码确定了一些不用他费心去保的人。
不久后,少年便来到院子里喊他们去吃早饭,依旧是在他的院子里,依旧是没有桌椅的无家可归式吃法,就连饭菜都没有昨天好吃了。
看来洗青寨的人也没有多么热情好客嘛,也就只是客人刚来的时候比较新奇。
不过这也给了众人一点警示,时间越长,供应给他们的饭菜会越难吃,也会越来越少,说不定连族人们的态度也会越来越差,到时候他们要想了解到什么可就难了。
时间紧迫,早饭之后,八人小队聚在了一起,准备去街道上看看情况。
少年在临走时清楚地说了他会去祭堂待着,闲杂人等——尤其是外来人,不能随意进入祭堂,否则会受到巫神的惩罚。
想到昨天“不尊敬”巫神而被剥皮的六人,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都难看起来,就连谢铭迟他们都决定探索祭堂的任务暂且延后。
为了效率更高,三位夫子决定再去后山看看情况,让剩下的五人先在寨子里面找线索,一会儿再回来与他们汇合。
“我想先去看看寿衣店,”夫子们走后,谢铭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是巫神授意,但洗青寨的族人死去后不见得都要剥皮做寿衣吧,这个寿衣店,倒很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万无秋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迈步朝寿衣店的方向走去:“走吧,先去寿衣店看看。”
寿衣店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是洗青寨的中心,而中心的烟火气和市井气往往最重,来往族人也格外多。
只是这些族人依旧像昨天一样,虽然没有面朝他们,但瞳仁却是朝着他们的方向,盯得让人毛骨悚然。
就像是,他们在一刻不停地全方位监视他们一样。
众人快步走进寿衣店,只见老板坐在收银台后,听见动静也只是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摆弄手里的东西。
谢铭迟装作不经意地凑近了些,就见老板手上正在玩一根细长的针,银色的足有十厘米长的细针在他手指间灵活流转,没有伤到老板分毫。
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个类似针灸用的布袋,不过里面放的依旧是那样的长针。
想也知道那是缝制寿衣的针,老板就这么不停玩着针,颇有一种“怎么还没死人,我想上班”的气质。
谢铭迟默默后退了两步。
这里说是寿衣店,但其实内里空空荡荡,也没有寿衣的成衣样式——唯独有一件,在老板头上挂着,是一张不知风干了多久的人皮寿衣,看起来是一张成年男性的皮,应该是唯一用来展示的寿衣。
以此来说明——看,我们家的寿衣就这个样子,但凡做出来就都是这个样子,顶多男款改女款,不过也不一定,毕竟我没展示女款。
靠近之后,那股腐烂和生肉皮风干的独特臭味才冲进鼻子,逼得众人连连后退几步。
谢铭迟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他们争取不成为风干人皮寿衣中的一员。
寿衣店中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就连后院老板都放任他们去看了,并没有什么值钱有用的玩意儿。
不过店铺内部的地板上明显有长方形的深色,应该是棺材中渗出来的血染的颜色,时间一久,在地上留下痕迹,就再也去不掉了。
野生鬼傀明显很强,傀界不仅范围大,里面的NPC也都栩栩如生,连一些居住生活的细节也都有。
这是在池屿一中都没遇到过的情况。
想到池屿一中,谢铭迟这才想起来,自从出傀界之后,他也没有注意新闻,不知道那所学校里被迫作为NPC的学生们都出来没有。
……或者说他们早已经异化了,在现实中已经没法生存,在傀界消失的一瞬间就跟着消散了。
几人退出寿衣店,谢铭迟看了看四周的店铺。
寿衣店的正对面是一家油坊,因为寿衣店的存在在洗青寨中比较特殊,他难免多看了油坊几眼。
洗青寨的族人并不少,在这样完善的傀界里,族人们难免要生火做饭,那么做饭用的油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必需品,有油坊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街上的人络绎不绝,但都没有进油坊的意思。
桑茉因为很讨厌寿衣店的味道,所以早早退出了门外,这会儿见谢铭迟一直盯着油坊看,说道:“别看了,我看了二十分钟,就没人进去过。”
这就很不应该了。
估摸着时间,这应该也是一个很适合买油的时间啊。
桑逸拉了桑茉一把:“进去看看。”
艺高人胆大,两人纷纷摸了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刀,走进了油坊。
但还没等谢铭迟跟着他们跨进门槛,桑茉就黑着脸出了门。
“?”谢铭迟朝没什么光线的店内看了一眼,“你怎么出来了?你哥呢?”
“在里面,”桑茉面色僵硬地往里面指了一下,强忍住恶心的感觉,骂道,“这他妈不是油吧?这他妈是把尸体泡进去腌了三年八个月的福尔马林吧?谁家尸体臭了砌进墙里了?别他妈告诉我他们是用这个油炒的饭……呕——”
想到这儿,桑茉实在忍不住了,跑到一边找了个墙角开始吐。
谢铭迟还没听过桑茉这么生气地骂街,又花了好长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态,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迈进了油坊内……
呕——
这是谢铭迟进入油坊后吸入第一口气的内心真实感受。
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谢铭迟觉得桑茉概括的还是太全面了。
不,这味道也可以更恶心,像是人尸体连带着蟑螂老鼠尸体的粪水,混合在福尔马林里挥发了三年八个月的臭味,然后用三年八个月没洗过的臭袜子混合上三年八个月没洗过的头发的油,用本来已经腐烂在地里的臭树杈子晾在店里的味道。
“呕呕呕——————”
在谢铭迟还忍得住的时候,贺岐已经不行了,冲出去和桑茉一起吐了,吐了个肝肠寸断。
万无秋的嗅觉也比正常人好,这会儿脸色难看极了,死死捂着鼻子闭气。
但事实上,谢铭迟缓了缓熏晕的脑子之后,把自己眼前被臭味熏出来的金星给晃没之后,才发现店里并没有挂那么恶心的东西,就只是在收银台两边各摆了一个半人高的油坛子,甚至连盖子都是盖上的。
谢铭迟:“……”
他都不敢想,如果把盖子拿起来,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一场生化危机。
只隔着一扇门——甚至店门还开着,这间油坊就能把这么可怕的味道锁在里面,一点都没散出去,谢铭迟甚至觉得油坊的女老板实在有点伟大了。
油坊里没有点灯,又没有窗户,整体显得十分昏暗,油坊老板和寿衣店老板一样,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话。
只是谢铭迟在找到角落里站着的桑逸时,朝油坊老板那边瞅了一眼,却发现他和其他族人一样,正斜着眼,用那一双黑得可怕的瞳仁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这一眼看得谢铭迟浑身不自在,加上这里的味道,他简直就想立马离开。他拍了一下甚至没有捂住鼻子的桑逸:“你怎么受得了这味儿的??”
但桑逸没有说话,而谢铭迟也感受到了不对劲。
刚才……他拍桑逸肩膀的时候,触感不对。
像冰块一样,冰冷,而僵硬。
更像尸体。
第142章 油坊 你们已经付了押金
眼皮猛地跳了几下, 谢铭迟警觉地后退了几步,拉住万无秋。
万无秋意识到了不对,凝神沉着脸看向桑逸的方向。
桑逸依旧没有动, 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 面朝着灰白的墙壁。
不知道为什么, 谢铭迟隐隐觉得桑逸原来好像没这么高,他好像原来只是和自己差不多高来着。
但现在, 桑逸似乎生生比他高出半个头还多。
万无秋拍了他一下,然后指向了地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谢铭迟发现, 在黑暗几乎不能视物的角落里,桑逸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双脚脚尖朝下, 离开地面的距离不多,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离开了地面。
吊死了?
谢铭迟心下一跳, 连忙就朝桑逸头上看过去。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油坊角落里幽暗不见五指的环境,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不少,但他清楚地看到,桑逸头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脖子上也没有。
不光是那里, 他身上的任何地方, 谢铭迟都没有看到有绳子的痕迹。
万无秋皱了下眉,走上前去看了看情况。
手感和谢铭迟碰到的并无二致, 桑逸此刻给他的感觉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片刻后,万无秋回到谢铭迟身边,摇了摇头:“他是悬空挂在那里的,没有伤口。”
“怎么会?!”谢铭迟实在不可置信,“且不说他怎么会用这么诡异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单说从他进入这里的这一小段时间,根本就不可能死了而且尸僵吧?”
而且桑茉刚才那么直接冲出油坊,只是因为味道恶心而已,如果当时就遇到危险,桑茉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反应。
在桑茉走后,桑逸遇到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铭迟皱眉,说道:“你先看着他,我去叫他们两个。”
说完,谢铭迟飞快地走到了门口,在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他停住了脚步。
桑逸是在桑茉走后变成那样的,两人是一起进入油坊的,他和万无秋也是,万一在他走后,万无秋也变成了那个样子……
谢铭迟决定不再往外走,而是朝着桑茉和贺岐的方向大喊一声:“你们两个快点进来!有事,很急!”
两人吐得脸色惨白,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脚下虚浮地走过来,纷纷在门口就捂上了鼻子。
贺岐要死不活地问:“哥,可以在外面说吗?我还不想被熏成鲱鱼罐头。”
“不要诋毁鲱鱼罐头,”桑茉强忍着恶心,问,“不过真的要进去吗?有什么事?”
谢铭迟的脸色沉下来:“你哥出事了。”
桑茉一愣,紧接着飞速从谢铭迟旁边冲了进去,眼见情况不对,贺岐也顾不得自己变成鲱鱼罐头了,跟着冲了进去。
见到桑逸的那一瞬间,桑茉整个人呆滞到根本说不出话来,尤其在检查过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她甚至能拉着桑逸的身体,违反地心引力地在空中飘走后,桑茉眼睛彻底瞪大。
还没来得及伤感,就听见油坊内响起一声清淡的女声:“人到齐了吗?”
谢铭迟转过头,见说话的人是油坊的女老板,皱眉反问:“什么?”
“你们已经付了押金,”女老板窃窃地笑了两声,指着桑逸,“如果人齐了,就可以开始交易了。”
押金?
谢铭迟仔细品了下这个词。
他瞬间就想到之前和贺岐经常去吃的那家自助烤肉,进去之前没人都需要付押金,浪费的餐品没有达到红线的话,押金就会原路退回给他们。
所以……再结合女老板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一旦完成交易,桑逸就能回来?
桑茉急忙问道:“什么交易?”
“当然是换油啊,”女老板一脸莫名其妙,“不换油你们进来干什么?”
谢铭迟:“……”
他能说他们只是进来转一圈的吗?
但很明显女老板已经要强买强卖了,和她讲这个道理明显讲不通。
于是他只能问:“那我们要拿什么来换油?”
“蛊虫,”女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很明显是嫌弃他们这群不知道规矩的人,“我这里,只有蛊虫才能换油,别的一概不收——收走他的灵魂,只是为我们的交易作保障。”
原来桑逸这个状态是被收走了灵魂吗?
也是,他本就是鬼傀,身体材质肯定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把灵魂抽走之后也许就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知道桑逸还有救,桑茉狠狠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松完全,问:“你要哪一种?我们去哪里找得到?”
“哪种都可以,但子虫和母虫都要给我,”女老板吸了一口烟斗,袅袅白烟在黑暗中弥漫开,完全不怕会把那两大坛油给点燃,“至于去哪里找……呵呵,你们不应该问我啊。”
手中烟斗一挥,白烟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女老板说道:“押金要先扣在这里哦,我可以等你们拿到蛊虫回来,但是——如果过了今天,”说着,女老板的声音突然阴狠起来,“过了今天还没有来换,那你们的押金就会被吃掉。”
押金被吃掉,那不就是桑逸的灵魂被吃掉?
什么东西能吃掉灵魂?女老板吗?
谢铭迟盯着她看了几秒,觉得应该不是。
把桑逸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如果不是巫术,那就是蛊虫。这两者比起来,谢铭迟更相信女老板用的是蛊虫。
也许蛊虫剥离灵魂的时间只能保持一天,时间一过,就连女老板自己都会控制不住蛊虫,让蛊虫把桑逸的灵魂吃掉。
桑茉咬咬牙,瞪了女老板一眼,然后脚下生风地朝店外走去。
谢铭迟三人连忙跟了上去,怕桑茉想去后山,谢铭迟连忙拦在了她前面:“你不会是要去后山挖棺材里的蛊虫吧?”
桑茉停下了脚步,看着谢铭迟,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你先清醒一点,那个蛊虫是用来镇煞的,防止尸体诈尸的,”谢铭迟苦口婆心道,“就算你把子母虫一起拿出来,但尸体诈尸了怎么办?那今天晚上岂不是又一个大凶?”
桑茉冷静了一下,站在原地仔细想想,咬着嘴唇:“刚才那女人说,去哪里找蛊虫不应该问她,说明我们该问的另有其人……”
在这个洗青寨里,起码就他们现在知道的情况而言,起码作为祭司的少年具有完全的主导权和发言权。
如果他都不愿意说的话,其他人大概也不敢把获得蛊虫的办法告诉他们。
几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谢铭迟迈开步子,直冲祭堂:“走,去找他!”
路上,几人碰到了从后山回来的夫子们,简要说明情况后,便一起结伴朝祭堂走去。
白天的后山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地上唯一的一些杂乱都是他们昨天半夜留下的。三人看着没什么值得找的地方,于是赶来和他们汇合。
祭堂门死死关着,想到早上少年的警告,众人的脚步都停在了门外。
曲夫子抬起手来,重重捶着门:“祭司兄弟,出来啊!有点事要问你!”
怕声音不够引起少年的注意,桑茉和贺岐也加入了敲门的队伍。
谢铭迟就在原地看着祭堂周围的情况,突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墙边看到了一个人影,正朝这边看着。
看到谢铭迟看过来,人影连忙躲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谢铭迟想说兄弟你想跟踪就算了,这踪迹也太明显了。
就算要跟踪,好歹把光头遮一遮吧?锃亮的一颗头,往那一杵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反光球。
万无秋瞥了一眼,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憎恶:“这种人也给他活得更久的机会……我真是吃大亏了。”
要知道傀儡师从傀界赚来的寿命都需要他来付出代价,把机会留给这样的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过他不屑于自己出手,这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不想出一点力,只想着随大流捞好处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敲了好一会儿,少年终于开了门,从门缝处露出一只埋藏在傩面下的眼睛,透露出不快:“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祭堂是不能随便打扰的地方吗?”
“我们有事找你,”谢铭迟连忙说,“我们想得到一些蛊虫,你可以告诉我们去哪儿找吗?”
瞬间,少年的眼神就变了个样子,带着一丝戏谑:“哦,原来是找蛊虫啊……那你们来对地方了。”
众人立刻屏息凝神。
“吱呀”一声响,少年把祭堂的大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吧,蛊虫啊,需要经历挑战才能拿到。”
众人狐疑地走进了祭堂,只见哪怕是进了门,也只是进了一个和隔壁少年家差不多的院子,真正祭拜用的祭堂,估计还在里面的那扇门内。
院子里齐刷刷摆着八张小榻,每张小榻旁边都有一个燃香用的香炉,还有一个小盒子。
“砰——”
少年使劲关上了门,走到他们面前数了数,抱起手臂:“挑战需要八个人参加——不过七个人也行,你们确定准备好了吗?”
岑夫子皱眉,对于他这种什么都不说就要开启乱七八糟挑战的行为很是不满:“你先说清楚,什么挑战,什么八个人,为什么七个人也行?”
少年无所谓地指了一下身后的那些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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