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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

作者:我想回家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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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阿洛特愕然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广播里:

“请所有病患在听到本条广播时,自觉主动回到病房。请所有病患在听到本条广播时,自觉主动回到病房。我再重复一遍,请所有病患在听到本条广播时,自觉主动回到病房。

“在这里,我很遗憾地通知所有人,我们这里又出现了一起病患因精神失常攻击他人的案例。不幸的是,被害者布拉德利·鲁索已经不治身亡,而凶手是刚刚加入我们的阿洛特·特里斯坦。请各位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积极举报凶手行踪。播报完毕。”

走廊的刺客们投来惊诧与赞赏的目光,警报狂响,刺眼的灯光不停地闪烁,仿佛十年前爆燃的火焰。

阿洛特僵在原地,浑身发冷。

发现阿洛特的巡逻保卫以为他忽发疾病、放弃抵抗,正在谨慎而缓慢地靠近。但就在他们要碰到阿洛特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转过身,冲向冥想室的方向。

保卫连忙追上。但刺客风一般袭过走廊,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大力推开——直到他冲到冥想室的门口,刚从那里出来的保卫迎面架住了他。

“布拉德利!”阿洛特挣扎着大喊,“——布拉德利!”

紧跟在他身后的保卫趁机按住了他的手臂,把它们折到他背后。阿洛特被迫跪了下来,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扇敞开的门,里面的布拉德利仿佛还沉默着坐在那里。

直到,他被保安放平。在布拉德利的咽喉处,那道阿洛特见到过的疤痕上,插着一柄小小的,做工粗糙的刃。www.huoliwx.com

第53章 第 53 章

“…我相信在场所有人已经听说过白天发生的事情, ”阿尔文简短地说,“布拉德利已死。”

聚满了刺客的房间充满寂静。没有人说话。尽管他们花费了许多时间同布拉德利斗争,只有他的鲜血和死亡才能平息刺客们的愤怒与仇恨;这位曾经的刺客也曾和他们一起受难, 一起在黑暗中传递珍贵的信息与装备, 然而正因并肩作战过,从背后袭来的刀枪更令人痛彻心扉。

他知道刺客们会在哪里聚集, 因为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他知道刺客们如何与外界沟通,因为他也曾为得到外界的零星片语欣喜若狂;他知道刺客们如何传递信息和交换武器, 因为他也曾为新建的沟通渠道添砖加瓦……

布拉德利的背叛给刺客们造成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如果不是圣殿骑士留着他们还有用,也许他们早已死在了数年前的那个白日。从那天幸存下来的,只有怀抱着仇恨的鬼魂。他们在尝试寻找出路的同时,也没有放弃过对布拉德利的刺杀——然而, 曾经是刺客的布拉德利对这一套相当熟悉。

他费劲心思从圣殿骑士的重压中找到一条生路, 没道理他会死于熟悉的刺杀方式。

在无数次失败之中,刺客们以为那会是一条漫长的抗争之路。他们以为只有当他们杀光这里的所有圣殿骑士, 只有在他们占据绝对上风的暴乱中,他们才能杀死布拉德利,又或者即便在这座精神病院被烧光的时候, 布拉德利也会想办法逃脱——

但今天,布拉德利死了。他死在了圣殿骑士之前。

没有人说话。仿佛他们在静静地哀悼。

“愿他安息。”约翰逊低声说。

不同语种的“愿他安息”低低地响起,仿佛层次不齐的浪涛在夜晚越过岩礁,又在黎明之前褪去。

“逝者已逝,”阿尔文说, “我们会想办法回收他的遗体,不让他落到圣殿骑士手中——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我们现在需要关注还活着的人。据我所知, 阿洛特已经被关了起来。有人见到莱昂纳多出现了。”

被压制已久的愤怒仿佛一圈幽蓝的火焰,在物伤其类的沉痛中猛烈地燃起。莱昂纳多!他们都知道那是谁。担着所长的名号, 莱昂纳多很少出现在这里——至少白天很少出现。但每一个遭受过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的刺客都熟悉他的作风。他们太清楚莱昂纳多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如果不是莱昂纳多行踪成谜,又戒备森严,他早就被刺客一人一口咬死了。有很多刺客甚至愿意以命换命,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一去不回。无一例外。

“我们得阻止他。”乔纳森皱眉。

“我们会杀死他。”阿尔文纠正。

刺客们为这个小小的区别产生了轻微的骚动。阿尔文环视了他们一圈,平静地宣布,“是的。我们一直等待着的那个时机——终于到了。”

·

艾登注意到了阿洛特的失踪。最开始,阿洛特只是没回他的信息和电话。这很正常,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有重度手机狂热(约尔迪语),所以艾登当时没放在心上。他只是随手查了一下他的IP地址,在发现阿洛特又待在小加拉哈德那里之后就放下了。

但几天之后,艾登觉得不对劲了。在和克拉拉对过阿洛特最后联系他们的时间点之后,他们认为阿洛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并且没有来得及传出信息。

事情变得严重了起来。当约尔迪打来电话后,艾登发现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又有人在找你,皮尔斯,”约尔迪说,“他花了大价钱让我传一句话。”

“谁?”

“不知道。但我猜你一定会对这句话感兴趣,听好了,”约尔迪清了清嗓子,“他说‘如果你想找到阿洛特,就联系这个号码’。嘿,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你还是他得罪人了?这听起来完全像是那小子被绑架了。”

“别废话了,约尔迪,赶紧把号码发给我。”

一条来自约尔迪的短信立刻闪亮亮地弹出。就在艾登准备挂断电话时,约尔迪仿佛预判了他的动作似的,抢先叫了起来,

“喂,等一下,”他说,“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难道你知道?”

艾登只是随便反问了一句。他不会承认自己一无所知。但这一次,他似乎正中靶心。约尔迪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痛快地承认了这一点。

“事实上,我有所猜测。”他说,“我认为他得罪了加拉哈德,而且是狠狠地得罪了他们——我给他通风报信了,但阿洛特可能跑得不够快。”

“该死的,”艾登骂了一句,“我就知道。他的IP地址在加拉哈德那里几天没动弹过绝对是有原因的。”

“你,嗯,好吧。”约尔迪顿了顿,“但这说不通,皮尔斯。如果他们恨的是他,没必要联系你。”

“他们?”艾登抓住了重点,“是加拉哈德联系的你?”

“这个嘛,他当然尝试了隐藏他的身份,”约尔迪对他在这里发挥的作用避而不谈,“但阿洛特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所以别多问了,皮尔斯,也别提你的猜测。我还得在这一行接着混。

“听着,事情是这样的:阿洛特十年前干了超大的一票,现在被加拉哈德翻旧账了。但是联系我找你的却是西尔维奥·加拉哈德,你明白吗?这个富二代什么都不缺。我敢打赌他找到仇人的第一时间只会想着把他杀了,没可能搞什么绑架的把戏。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皮尔斯,如果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我甚至会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想要救出他。”

艾登没忍住,“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宿敌?谁知道。”约尔迪在电话那端耸肩,“无论如何,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皮尔斯。祝你好运。”

“等等。”

“你还有什么疑问?”约尔迪奇怪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急着去打电话。”

“我应该替他对你说一声谢谢。”艾登说。

约尔迪沉默片刻,“别废话了,皮尔斯。就当我是在还那一张门票的人情吧。”

没等艾登的反应,他挂断了电话。艾登也没有再拨回去。他看了眼约尔迪先前发来的短信,但没有立刻打电话给加拉哈德。正相反,他打开通讯录,拨出了另一条通话。

屏幕显示:肖恩·黑斯廷斯,兄弟会的成员。

·

阿洛特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或者说,他希望那是一场梦境。但动弹不得的情况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又被绑了起来,而在模糊的视野中,有一个身披白大褂的人端坐在他面前,似乎正瞧着他。阿洛特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清他的脸。

“我真没想到你一进来就杀死了布拉德利,”白大褂说,“说真的,小朋友,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就算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至少也该犹豫几天再痛下杀手吧。”

“…我没有杀他。”阿洛特喃喃。

他逐渐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是莱昂纳多。加拉哈德的御用收尾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地歪着头,试图和他对视。

“那不重要,刺客。那一点也不重要。”

莱昂纳多坐回原位,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他的语气变得随意起来,“重要的是你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我本来还想再等几天,让你自然而然地死在这里。”

“什么?”阿洛特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加快了尝试脱离约束带的小动作。

“你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真的。不管是十年前的那回事,还是今天的这回事——”莱昂纳多掏出刀具,寒光在灯照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你知道我要花多大功夫才能压下你掀起的海啸吗?你真的给我添了很多麻烦。”

阿洛特有一瞬间僵住了。但不是因为他预感到他将要遭遇什么,而是因为他从莱昂纳多的语气中听出了某些东西。

“什么意思?”他追问,“为什么你要遮掩我做的事情?”

“当然是因为你杀的人太多了。”莱昂纳多耸肩,“当你杀的人越来越多,就会引起注意。”

“谁的注意?”

“各方面的注意。你不会真的觉得杀完人之后只要及时跑掉就行吧?会有人去查他们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什么死的——虽然说他们死得不冤,大部分死得不冤,至于其他的,反正他们也已经死了。你们刺客怎么说的来着?逝者已逝。”

莱昂纳多转过身。他哼着歌为刀具消毒。

“…所以我确实杀了不该杀的人。”阿洛特喃喃。

“别那么说,小可怜。”莱昂纳多随意地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像我一样罪恶。剩下的呢,你杀死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所以我今天会动作快点,让你少受点折磨,你觉得怎么样?”

阿洛特没有回答。当莱昂纳多再转过头时,他看到那张床上的约束带空荡荡地垂下,还在轻轻摇晃着。原本被绑在上面的刺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莱昂纳多反而笑了,“看来我们又要进入到我最喜欢的环节了。”

第54章 第 54 章

这往往是阿洛特最不喜欢的环节。即便是打游戏时, 他也不会喜欢需要消耗时间一遍又一遍重来的Boss战;会有谁真正喜欢磨人的战斗呢,除了战斗结束之后胜利带来的成就感与喜悦?

尤其是在现实生活的战斗中,他既没有带上足够多的伤药、补给, 也没有一格又一格的存档点, 更别提阿洛特此刻手无寸铁,还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他在翻下床的时候发现的, 差点倒在地上,弄出声响。

幸好他没有。也所以他争取到了这一次战斗的机会, 而这一次,他也会竭尽全力。

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所有他爱着、也爱着他的人们。

阿洛特屏气凝神。他躲在狭窄的柜子后,注视着鹰眼视觉中被标红的身影。

“我每一次都会提议让这一切结束得快一点, ”莱昂纳多在房间里闲逛着, 寻找躲藏着的刺客,“但不知怎么的, 从来没有人接受我的提议。他们都选择了那条更痛苦的道路——挣扎着,颤抖着,直到他们再也动弹不得。你知道吗, 那时候他们反而想要选择更容易的死法。”

阿洛特知道莱昂纳多所说的那些人是谁。他尽力放缓呼吸,试图让自己不要被激怒,泄露行踪。他专注地盯着莱昂纳多的身影,在躲藏点腾挪转换。

“他们哀嚎着,哭叫着…你一定能想象出来那种场景, 刺客,”莱昂纳多轻佻地说, “因为也常有人在你面前那样求饶,不是吗?”

躲在手术台下的阿洛特呼吸一滞。通过鹰眼视觉, 他看到莱昂纳多正在转到他面前,而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但与此同时,手术台下陈旧的斑斑血迹逐渐渗出金色的划痕。

是刺客留下的标记在熠熠闪光。

阿洛特伸出手。他摸到那里似乎被胶带贴着什么东西,而那个形状摸起来就像是…某个他熟悉无比的物件……

“但世上从来没有这种好事。”

莱昂纳多在他面前站住了。阿洛特能看到莱昂纳多的阴影正举起刀,但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他的发现上。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莱昂纳多狠狠地砸下刀尖,锐器破坏了刺客的留言;阿洛特一把撕开胶带,快准狠地抓住落下的剑刃。

那把短刀触感粗糙,边缘却被打磨得那样锋利,立刻划伤了刺客的手心;但他紧紧握住了它——而当阿洛特迎面冲向莱昂纳多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同伴划出的留言。

“让他付出代价!”

·

“你难道不认为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阿列克谢反问,“那些自称为刺客的混混和杀手,随心所欲地在我们建立的规则上杀人,把社会秩序搅得一团乱之后潇洒地离开——法律和道德管不了他们,但暴力可以。”

“我并不赞同他们所做的事情,”西尔维奥皱眉,“但没有人应该在我们创建的社会里遭到这样的对待。那实在太过分了。”

他们在加拉哈德总部顶层的办公室里。阿列克谢,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露不耐地凝视着他的养弟,后者也一如既往地站在桌前,为某件事据理力争,眼里燃着信念的神采。

他们总是这样争执。先前退让的往往是阿列克谢,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争执的话题无关紧要。但这一次,他们终于涉及了理念的争端。阿列克谢以全新的目光审视着西尔维奥,他父母领养的刺客后裔;他时刻不离身的红色十字架挂在锁骨上,显得格外嘲讽。

那是他们父母留下的遗物之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列克谢诘问,“但凡你知道你在为谁辩护,你都不应该在我面前开口——你应该为自己羞愧,西尔维奥!我不在乎什么样的苦难会被加诸到那些人身上,无论他们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死去的人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阿列克谢猛地站了起来。他很少这么做,但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兄长的阴影重又覆盖住西尔维奥。小加拉哈德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兄长,略带哀伤;不太赞同,但又无法反驳。

沉默在这对兄弟之间漫延,仿佛冰层在他们之间凝起。

加拉哈德兄弟之间的“不和”在公司内部从来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很少有人愚蠢到把这件事往外宣扬,因为他们的争执从来都只停留在言语上,每当西尔维奥想要做些什么,做哥哥的总会为他大开绿灯;而当阿列克谢有命令下达时,做弟弟的也会全力配合。当看到他们的行动与合作时,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感情不好。

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在忙碌的工作中,短暂的会面足以让他们确认彼此一切都好,尽管他们从不直言。

直到今天,那个从未出现的“不合”终于现形。

“…我知道他们收养你时在想什么,”阿列克谢恢复平静,“他们在期待和平。他们一度和刺客达成合作,而我也相信他们也曾经对你说过他们的愿望,在那里,有一个圣殿骑士和刺客通力合作的美好未来。

“你是刺客的后裔,他们是圣殿骑士。他们希望你能够结合这两者的优点,接受两者的教育,然后选择正确的道路。他们是那样相信那个理想的未来,以至于他们完全忽视了这几千年以来的血海深仇。不需要我再多说,你也应该明白,那种和平的未来已经在十年前他们身死时破裂了。”

西尔维奥仍然静静地凝视着他,以那种哀伤的神情。

“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抱有那种幻想。”阿列克谢,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严酷地宣布,“别再让我听到你为刺客说话了。再让我听到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

西尔维奥没有说话。阿列克谢也不再关注他的反应。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是他的助理在提醒接下来的日程。在离开之前,阿列克谢与西尔维奥擦肩而过,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想清楚你到底是谁。你一直以来都是谁。圣殿骑士,还是刺客?你只能选择一个身份。”

门在他身后开合。被留在原地的西尔维奥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在阿列克谢那把空荡荡的椅子背后,从落地窗望出去,整个芝加哥一览无余。

这就是加拉哈德在这座城市的位置。这就是西尔维奥平白无故获得的一切,当命运赠与他财富与权力,当他幸运地在云端长大,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究竟是谁?如果在这场数千年的战争中,西尔维奥只能选择一个阵营,他会选择哪一边?

西尔维奥出神地站在那里,久久地凝望着这座他长大的城市。但忽然,他注意到某个地方上空燃起浓烟。即便没有火焰腾空而起,也距离不远了。他皱起眉,被这起突发意外引走了注意力。但当他快步走到窗边,细细望过去时,西尔维奥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地方。

远离市区,建立在荒无人烟的郊区,通常以优美的风景与幽静的环境著称;这几点既直接保证了没有人打扰住在那里的病患,也间接增添了他人发现这里的非法人体实验的难度。

正是塞巴斯蒂安健康行为医学研究所,西尔维奥先前调查到的可疑地点之一:拥有加拉哈德的注资,但事实上很少进入加拉哈德统治者的眼中,因为老加拉哈德夫妇曾经掏出过无数笔慈善捐款,而他们并没有充足的精力去关注每一笔钱的后续。

他们最关注善款去向的时刻就是在这笔钱被捐出的那一刻。会有专人替他们关注和打理这些钱,查清楚这些钱是否被用到了他们该用的地方。至少,老加拉哈德夫妇是这么相信的。

而在调查到这所实际上的精神病院正在由莱昂纳多掌管之前,西尔维奥也是那么相信的。

·

阿洛特确信自己的剑刃永远对准正确的方向,精准致命。那是他学习与实践而来的精髓,由一滴滴仇人的鲜血凝练而成,几乎只靠直觉,他就可以一击毙命。

但意外往往发生得猝不及防。一阵猛烈的摇晃,阿洛特的攻击偏离了方向,没有捅进莱昂纳多的心脏;更糟糕的是,它卡在了这个恶魔的肩关节里。

而且,它没能停下莱昂纳多的攻击。

情况在那一瞬间又产生了颠倒。阿洛特的拼死攻击反而让袖剑深深地卡在目标体内,莱昂纳多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抽搐,但他一声不吭,反而露出了更加诡异的微笑。

沉闷的轰响透过墙壁传了过来,一声比一声响。警报后知后觉地开始拉响,尖锐而急促;相较之下,炸药的声响显得缓慢而沉重,充满力量。

但阿洛特已经无暇去注意那些了。他被莱昂纳多捅穿了。精神病院被炸的声响轰隆隆地响着,他听不见旁的一点声音,只能看见莱昂纳多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就在后者准备拔出刀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那扇门轰然倒塌。

阿洛特看到了这一点,但莱昂纳多没有。

阿洛特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那个门口。阿尔文举起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昨天还苍白的脸在这一刻充满血色,焕发着复仇的生机——他捅下了那关键的一刀。

阿洛特看见莱昂纳多说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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