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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出门时,秦劲却是扯住了叶妙的手,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坏蛋,今晚洗澡间等着。”
此话一出,叶妙心肝不由颤了颤。
威胁意味好浓哦。
但他好兴奋!
他含笑瞥了秦劲一眼,在秦劲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然后才迈出了屋门。
来到屋檐下,他手腕上红艳艳的绳子以及金色的平安扣立马吸引了赵丰的注意。
赵丰挑眉:“这是女婿买的?”
叶妙一脸矜持的点头,努力绷住脸上的笑。
这时,秦劲也从堂屋里出来了。
赵丰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看这情形,分明是妙哥儿在使小性子,结果他女婿倒好,又买了金手绳哄人开心。
罢了罢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蜜里调油的,他不瞎操心了。
叶妙的手绳太过显眼,午饭时,很快全家人都注意到了。
王秀芹没说什么。
周立多瞧了一眼。
午饭后,趁着秦劲还没午睡,他将秦劲拉到门口的果树下,询问了几句。
得知这么一个平安扣只需一两银子,他不由松了口气。
自打他与赵丰成亲,他的工钱就变成了孝敬钱。
与赵丰一样,每个月五百文。
不过,赵丰觉得将来延年、宁哥儿嫁娶都需要银子,就不肯管他的银子。
赵丰不缺银子,而他的银子,将来肯定是要用在延年、宁哥儿身上。
于是,他们父子三人的银钱,全都在宁哥儿手里。
秦劲办事妥帖,一应生活用品全都准备好了,自打来了秦家,除了买地、成亲,他就没花过什么银钱。
攒了这么久,他手里的银钱不算少,买得起这么一个黄金平安扣。
说来惭愧,他实在是穷怕了。
穷得只要挣来银钱,那就不舍得花出去。
因为将来需要他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被迫花钱时,他都是能不花就不花。
让他主动花钱,这不可能。
他脑子里就没有花钱的念头。
花什么花,都攒着!
与赵丰成亲这么久,他也就成亲时给赵丰置办了衣裳、布料,旁的没买过什么。
但如今被秦劲一刺激,他顿时愧疚。
他这个相公做得不称职,太对不起赵丰了。
补上。
一定得补上。
回了院子,见是赵丰在收拾灶房,而周康宁不见踪影,他就抬步去了周康宁屋子里。
果然,周康宁准备睡了。
从凌晨忙到现在,实在是疲累。
趁着周康宁还未睡,他赶紧将他的打算说了。
周康宁颇为理解:“好!”
秦劲待叶妙的种种,他也全瞧在眼里。
他爹自是比不得秦劲。
但一个平安扣还是买得起的。
他应下之后,就去炕尾的衣箱里拿银钱。
衣箱最底部放着一个木盒,木盒里是他们父子三人的全部财产,有田契,也有银元宝、铜钱。
他摸出一贯钱,给了周立。
但周立没接。
周立先来到院中暗中观察,确认赵丰还在灶房里,就折返回来,赶紧将这一贯钱抱住,小跑着往堂屋而去。
俩娃娃吃过羊奶,已被转移到卧房里,叶妙正在哄他们睡觉。
秦劲也准备补觉了。
他将这一贯钱塞给秦劲,拜托秦劲明日买个平安扣回来,然后他极快出了堂屋,一脸平静的回了他和赵丰的房间。
赵丰的重心在俩娃娃身上,而他白日要下地,因此,他也就中午时能和赵丰待一会儿。
他躺在炕上,默默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赵丰将灶房收拾好,又喂了鸡和羊,当然,还要去瞧一瞧俩娃娃。
见俩娃娃睡了,这才回他们的房间。
但这时,周立扛不住疲累,已经睡着了。
天热,身子困乏的厉害。
困得脑袋发疼。
想到下午的活计,他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赵丰见周立睡下了,就将二人的脏衣服收拾出来,拎到水井旁清洗。
周立午睡醒来,身边没人,他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而后下炕,准备下地。
离麦收还有几日,今个儿的活计是给玉米浇水。
这时,秦劲也醒了。
秦劲也推上小推车下地。
至于郭家定制的蛋卷,这个活儿是周康宁负责,制作时间定在下午——上午太忙了,没空做。
做完之后,傍晚郭家的人会赶着牛车过来取走。
农家人各有各的忙碌,一转眼天就黑了。
晚饭后,周家父子三人很快就睡下了。
叶妙非常期待秦劲能收拾他。
趁着俩娃娃快睡了,如昨晚那般,他让秦劲帮他擦背。
但想着今日活儿重,因此,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万不能闹太久,他劲哥的身子重要。
而且,他能猜到,秦劲顾忌着他的身子,不会真的进到他身子里去。
孕期两人也玩过其他花样,怎么说呢,聊胜于无吧。
只要能与他劲哥亲近,不过瘾就不过瘾。
可谁知真到了洗澡间,秦劲竟是如昨晚那般,身上的衣裳一件不脱,只脱他的。
将他脱得精光之后,就在他跟前蹲了下来,要伺候他。
说实话,这场面还是第一次。
因为以往他们都是互相扒对方的衣服。
幸好洗澡间里漆黑一片,要是白日里在他们自个儿的卧房,那他定然要脸红。
但即便有黑夜笼罩,他身子还是热的厉害。
虽然瞧不见,可他能想象啊。
他不着寸缕,他劲哥却衣冠楚楚。
这对比,有些刺激。
可当他体内的愉悦越积越多时,秦劲却是突然站起,将他拥在怀里,温柔的亲吻他。
当然,下边也没拉下。
他被亲的大脑晕陶陶,身子软绵绵。
开始哼哼着让秦劲快些,再快些。
秦劲就真的快了起来。
很快。
还又蹲下,而且此次动用了牙齿。
有一点点疼。
真的,牙齿刮在那里,有些疼。
以前秦劲伺候他时可没动过牙齿。
但疼与愉悦相伴,强烈的感受如飓风,一下子就席卷了他。
他即便咬紧牙关,也无意识的泄露了些许声音。
最后,等交代出来时,他眼角已经挤出了泪珠。
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不由吸了吸鼻子,他劲哥“收拾”起他来,当真是毫不嘴软。
但又疼又愉悦……
他抬手戳了戳秦劲的心口:“劲哥,再来一次。”
“……小坏蛋,当心身子。”
真真是贪欢小夫郎。
秦劲在他腰部以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在漆黑的房间里很是响亮。
有些羞耻,他不由咬唇:“我身子好着呢。”
秦劲将人搂在怀里温声哄:“适度,不能放纵。明晚再来。”
叶妙闻言撇撇嘴,象征性的推了他一把,哼道:“那你回去睡吧,我要洗澡了。”
“我给你洗,”秦劲却是不将人放开。
洗澡间下面埋着下水管道,当初盖院子时,秦劲特意定制了一个长长的陶管。
每次洗澡时,将水桶放在下水口那里,水流入陶管,房间里不会有积水。
秦劲就牵着人往下水口那里走。
等站定之后,他正要摸索着去拿水瓢,叶妙却是突然道:“劲哥,我也像刚才那样伺候你吧。”
“不用。过不了瘾,只会更煎熬。”秦劲抓住水瓢,舀了一瓢水往他身上浇。
叶妙闻言,没有再说话。
他在心中反省。
他劲哥真是太纵着他了,累了一整日,晚间还要过来与他胡闹。
他想伺候回去,竟还不让。
他错了。
他不该瞎撩拨的。
明明他劲哥也忍得很辛苦,但为了他身子着想,再辛苦也不肯进到他身子里去。
他今后再……不,是麦收之前,再也不瞎撩拨了!
还有,明日他亲自下厨,给他劲哥做些好吃的!
叶妙暗暗下了决心,洗澡时不闹也不瞎撩拨,这澡很快洗完,两人回了屋子。
翌日,秦劲收摊后,先去了一趟银楼。
今日没有客商一口气将小蛋卷全买走,因此他收摊比较晚,等他买了黄金平安扣回到包子摊前,时候已不早了。
他正想推上小推车回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喊声。
“秦老弟,秦老弟!”
声音是郭厚的。
他扭头望过去,只见郭厚坐在车辕上,正对着他挥手。
马车门敞开着,门口坐着一个人。
这人对上他的视线,也抬起手臂对着他挥了挥,笑得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秦叔!”
不是旁人,正是郭信恳。
他心中一喜,忙应声,并推着小推车走过去。
看这父子俩的神色,府试应该过了。
不过,他也不敢确定。
因为郭信恳这小子自打喜欢上周康宁,对科举就没了从前的痴劲儿。
当然,不是说这小子读书不认真了。
而是读书不能再跟从前那样左右这小子的全部情绪了。
这小子此时笑成这样,也可能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周康宁了。
这么想着,待在马车前站定,他就笑着道:“小恳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久没见,瞧着比从前精神了。”
不过,与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有些瘦了。
看来这一趟奔波还是挺辛苦的。
他这话音落,郭信恳还未说什么,郭厚就哈哈笑着道:“他府试过了,能不精神吗?”
此言一出,秦劲眸子转向郭信恳,惊喜道:“你这小子!厉害。”
“竟然一次就过了府试,厚积薄发啊!”
县试考了六次才过,府试算是市考,难度比县试大多了。
可郭信恳这小子竟然一次就过了,真真是开窍了。
郭信恳听了秦劲此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论厉害,还得是秦叔,错过了《郭记茶馆笔记》的大抽奖,太遗憾了。”
“嗐,这算什么,你要是想看,等续作出来,再让你父亲抽一次就是了。”
“你小子别自谦了,能一次过府试,甭管是放哪里,都称得上是出众。”
郭信恳闻言,却是收了笑,一脸认真的对秦劲道:“这不算什么,我还是从前的我。这不,昨日下午刚回来,今日就要找秦叔报喜了。”
“秦叔,快将小推车放到后边的牛车上,咱们一同回村。”
父子俩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牛车,牛车上放着一些礼品。
赶车的车夫听到郭信恳的话,赶紧走过来,要将小推车搬上牛车。
秦劲也没客气,直接上了马车。
他也听出味来了。
这小子是在说对周康宁的心意不改。
这才对了。
就算过了府试,接下来还有院试。
只有过了院试,才能称作是秀才。
再者,就算考上了秀才,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周康宁才不会因为他是秀才就决定嫁给他。
但以这小子的年纪,还有一次就过府试的成绩而言,能不骄不躁,稳重如从前,心意也如从前,这也算难得。
于是,回村的路上,他将最近家中诸事缓缓道出。
因为车夫就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他不好直接直接提起周康宁,只能迂回的讲全家的事。
但对郭信恳而言,这已能缓解思念了。
这么久没见,想死他了。
乡间土路颠簸,马车走的缓慢,再加上秦劲去银楼耽误了时间,因此,他们到家时,午饭已过。
午饭温在锅里。
家中众人该补觉的补觉,该照看娃娃的照看娃娃。
瞧见郭家父子,赵丰有些意外。
他忙进屋将周康宁喊了起来。
当然,还有周立。
郭厚也知道来的仓促。
昨日郭信恳回来之后,郭厚喜得的赶紧通知亲朋好友,不仅有县城里的,还有郭家庄的。
今日上午,这些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他也没有去茶馆。
再加上他以为郭信恳明日才会去秦家,于是上午他就没和秦劲打招呼。
但谁知,刚才送走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这小子突然说要去秦家。
他要去,自己这个当爹的肯定不能拦着。
于是匆匆准备了一些礼品,父子二人就来了。
此时,见周家父子俩被赵丰喊了起来,他颇为不好意思,一边指挥着车夫从牛车上搬礼品,一边笑呵呵的解释:“小恳过了府试了。”
“这是大喜事,他坐不住,想让大家伙早点知晓,于是就这个时候来了。”
第108章 又一年麦收
“过啦?”周立闻言不由一喜。
周康宁愣了一下, 而后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喜悦。
他真心为郭信恳高兴!
郭信恳站在门口,有些贪婪的盯着日思夜想的人,连睫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两个多月未见, 思念如熔岩在心间翻滚,令他一刻都坐不住。
于是他来了。
匆匆来了。
如今见佳人一如上次, 笑容灿烂又宁静,他不由深吸一口气,心间的熔岩总算止息。
他不由也笑了起来。
见车夫拎着礼品要进院子, 他忙走过去将其手中拎着的背篓接了过来。
抓着沉甸甸的背篓, 他大踏步朝周康宁走去。
待来到周康宁跟前, 他将背篓递上。
“我来送大肘子了。”
“正好快麦收了, 吃些大肘子补补油水。”
背篓里,白生生的大肘子堆在一起, 肥嘟嘟的,瞧着特别喜人。
周康宁有些好笑。
他抬手将背篓接了过来。
这人一直记着当初的大肘子承诺。
而且,昨日才回东阳县,现在就来送大肘子了。
这么惦记着他, 实在是叫人感动。
赵丰在一旁笑着道:“天热,生肉不好存放, 我这就去收拾了。”
现在麻溜拾掇了,炖一下午,晚上正好吃软烂的大肘子。
“赵叔说得是,现在就收拾了吧。”郭信恳道。
于是赵丰将背篓接了过来, 朝水井走去。
周康宁指了下灶房:“茶。”
他去将茶水泡上。
郭信恳没阻拦,而是将视线停留在他背上, 直到他进了灶房,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
周立瞧着这一幕, 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郭信恳心意不改,如过了县试那般,立马赶来道喜。
忧的是,人家既然如此心诚,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了。
俩娃娃还未睡着,叶妙便将他们抱了出来,好叫郭信恳瞅瞅。
郭信恳虽然大半心思都在周康宁身上,但也挺关心两个娃娃。
他离开东阳县时,叶妙尚未生产,这会儿回来,俩娃娃已经白白胖胖,会咧着小嘴巴朝人笑了。
他给俩娃娃准备了礼物:
和田玉平安扣吊坠。
虽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白玉温润,在阳光下犹如皎月一般自带莹辉。
而且,平安扣有三枚。
叶妙瞧着锦盒里的三枚平安扣,乐了。
好家伙。
可太巧了,真是捅了平安扣的窝了。
他喜滋滋的取出两枚,给俩娃娃戴了上去,还摇着他们的小胖手对郭信恳道:“小响小鱼,快谢谢你们恳哥哥。”
至于锦盒里余下那枚平安扣。
他仿若没瞧见。
俩娃娃听不懂他的话,但大眼睛乌溜溜的盯着郭信恳,看得郭信恳不由笑了起来。
真可爱。
欣赏完俩娃娃的萌态,他视线不由转向坐在一旁的周康宁。
周康宁也在盯着俩娃娃笑,也跟没瞧见剩余那枚平安扣一般。
心中感动是一回事。
但如此重礼,他不能收。
这又不是大肘子!
郭信恳不由叹息。
这平安扣是他精心挑选的,小巧,不显眼,可挂在脖子里,旁人不会察觉。
可宁哥儿是真不喜欢他。
分离了俩月,对他的感情竟是原地未动。
想当初,县试之后,他爷爷还建议他冷一冷宁哥儿,觉得或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幸好他没听他爷爷的!
宁哥儿对他无意,他是远是近,都不会在宁哥儿心中掀起涟漪。
愁死他了。
一旁的郭厚,瞧着这一幕,也在心里犯愁。
罢了罢了,人家不搭理,那就由他这个老父亲接住这无言的尴尬吧。
“秦老弟,马上要收麦子了,其实小恳挺想过来帮忙,但他还得准备秋日的院试,我便想着,从家里挑几个人,让他们过来帮忙。”
“小响小鱼年纪小,离不得人,家里田地又多,不添点人手,这麦收撑不过去。”
秦劲闻言有些意外,他瞥了郭信恳一眼。
好小子,不要命啦,麦收这种苦差事竟然上赶着?
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为了追人做到这个份上,周康宁不感动,他要感动了!
暗暗感叹之后,他开口道:“郭二哥,不必如此,你家田地更多,更需要人手。我准备明日就去雇些人手。”
他一向好吃懒做,畏惧劳动,更别说今年家中还有俩娃娃。
他早就打算好了,今年麦收雇些人手。
但最近诸务繁忙,他还没来得及去招工。
郭厚一听这话,立马道:“我家田多,人也多,你放心吧,我家不缺干活的人。”
“再者,雇的人手哪有自家人尽心尽力,别雇了,我挑四个壮劳力过来,保管你满意。”
“这不好吧。”秦劲想拒掉。
乡下工钱低,麦收时节,雇一个壮劳力,一日也就二十文钱。
他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虽说他帮郭家出了不少主意,但郭家也回馈了不少。
但郭厚无视了他这话,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
还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你,又瞎客气。自家的人盯着,小恳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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