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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成婚感觉怎么样?”
“您一直以泪洗面,大概是不情愿吧,不过后来您也不闹了,接受了联姻,家主安排这些只是不太放心。”
“我平时同谁关系最好?”
“小人不知。”
“我见过关洋吗?”
“这、这肯定见过的,就算是联姻,婚前也是要见一面的。”
“我什么时候知道联姻的?”
“应该是一年前……?”
……
确认没有再多信息后,秋亦打晕这个越回答神色越惊恐的侍卫——应该是把他当成夺舍的妖怪大能了。
“原先我以为会是白青青,”秋亦道,“但是现在看来不像是她。”
白青青性格应该是比较柔弱的,她以泪洗面,最后也接受了为家族献身的命运——秋亦怀疑自己的妆容就是白青青画的。
当然,也可以是白青青太恨了,决定给自己画完全妆,收拾整理好容颜,穿着好看的喜服决定赴死。
不过秋亦思忖,总觉得这时间也拖得太久了,一年前就得知了消息,心狠或非常恨的可以干出很多事,而不是被家族拿捏、关进阁楼。
秋亦:“我觉得应该是关洋。”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又加了一点作为读者的主观解读:“关洋这个套路,太太太标准经典了——”
“什么套路?”
“龙傲天修为被废,一朝落魄,被退婚打脸,然后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秋亦道,“一路升级,让退婚的人悔到肠子青。”
就算是因为这一点作为读者对熟悉套路的朴素感情,秋亦也觉得执念之主是关洋。
虞观听他说完,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是关洋,修为被废后恢复,比无天赋者开窍入门要轻松。”
那关洋的执念是什么?
一个被看不起、被家中族人抢走婚约的落魄之人会怎么想?
秋亦:“……”
秋亦:“我好像还是要出嫁。”
就算关洋对白青青没什么感情,但根据身份安排来看,他也一定把这事看得很重,说不定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嫁给我。”虞观微笑补充。
秋亦知道他故意的,但还是不由得感到了不好意思。
他本来很大方的,但是虞观这么一说,瞬间耳根通红,憋了半天,说:“那我先回去了。”
虞观让他等等:“你要剑吗?”
作为剑修,自然是要有一把剑在手才安心的。
不过秋亦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他掏出袖子中的金钗:“剑不方便携带,我有这个就行了。”
金钗在他手中亦可夺人性命。
虞观道:“在袖子里也不方便。”
容易掉。
秋亦问:“那怎么办?”
然后虞观和他一同进阁楼之中,重新回到那间房间。
他让秋亦坐好,为秋亦梳发,最后插好金钗。
“凤冠不戴吗?”虞观问。
“……”
秋亦狠狠摇头。
虞观看向步摇、凤冠、红盖头等饰品,似有遗憾。
他将梳子放下,道:“我走啦。”
秋亦闻言心生遗憾,总觉得才刚刚见面,现在却又要分开。
然后眼前忽地一暗,有什么东西盖住了他的头——
“好看的。”有人弯下腰,在他耳边含笑说。
秋亦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脸噌的一下红了,慌张揭下,给他盖红盖头的人却已经翻过窗户、跟小贼一样走了,徒有轻快的笑声的传入秋亦耳中。
秋亦呆了片刻,闷闷地把脸埋进手中被攥紧的红绸缎中,脸上热气腾腾往上冒,可恶的,坏心眼的!
居然拿这种事情捉弄他!好幼稚一仙人!好幼稚一过去身!-
离开阁楼、离开秋亦身边,虞观步伐中轻快不在,笑容渐渐淡去,从融化的雪重新变回了刺骨的坚冰。
不该那么做的。
虞观反思着,提剑斩杀了那个被秋亦审问的侍卫幻影。
这人知道的太多了、猜想也太多了,不能留下,不然秋亦会有麻烦。
他死之后,虞观与秋亦见面的事情会变成有人想要带二小姐走、但二小姐为了家族努力抗拒,坚持让歹徒离开。
以真身进入蜃影,秋亦在这里自然也有受伤、死亡的风险。
虞观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掐灭这些风险。
又回头看了一眼敞开后还没被关上的窗户,虞观收剑,悄然离去。
——现在,回关家把他的婚约抢回来。
第087章 注定
屋中。
关月正在与母亲商量礼服的事情。
关洋与她身形差许多, 原先备好的礼服肯定是不能穿的。
正商议着,有人来报:“大少爷来了。”
关洋?他来做什么?
关月皱眉说:“他有什么事吗?”
“他说他要……”下人顿了一下, 表情露出点犹豫。
虞观迈过门槛,走入屋中,正午炙热的光掠过其身影,在地面上投下影子,腰间佩剑缓缓出鞘,银光冷冽。
他道:“我来抢亲。”
……
关家家主刚刚送走白家家主,心情正郁闷。
这老东西, 仗着关家理亏一些, 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不愧是卖女儿的玩意。
他们关家相比之下就要好多了。
却有一群人慌慌张张找到他:“家主,不好了, 大少爷他要把婚约抢回来!”
“家主!大少爷发疯了!”
“家主……”
“?”
“!”
“他拿什么抢回来?!”
确实是修为全废了啊!当初他和几位长老都检查确认过的, 不然他也不至于放弃他、把婚约临时换人!
“他、他剑道境界太强了,其他少爷小姐都不是对手。”
什么东西?
关家家主一把抓住这小厮:“在哪?带我去看看。”
一位小厮惶恐地给他指了路:“在练武场!大家都在!”
关家家主抓着他的领口, 在小厮惊呼声中腾空而起,几乎三两步飞掠过去, 瞬息功夫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冰冷剑气如一条银练,劲风寒霜卷地,关凌风胸口一寒, 抵挡不得, “啊”地一声, 被一剑之威势打得噗通滚落到一旁, 摔得狼狈不堪。
着急赶来的大房几乎第一时间扑了上去, 连忙将儿子抱扶起,但关凌风两眼一翻, 已经昏厥了过去!
这是最后一个了。
虞观收剑。
在练武场周围,是败于他手的关月以及关家其他弟子。
关家家主落地,一手把那小厮丢到一边,神色变幻多端。
他第一时间怀疑是夺舍,可是元婴境界威压压下,神识横扫,对方捂住胸口,闷哼一声,却没有出现任何灵肉不和的现象。
——不是夺舍。
“流儿,你这是何苦呢?”关家家主收起神识和威压,叹息一声。
虞观直起腰身:“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婚约。”
“我的要求已经提出,”他继续道,“家族千年前定下的规矩也该启用了吧。”
关家家主嘴角一抽,你当初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继续劝:“就算你打败了凌风和月儿他们又如何?你现在一介凡人之身,谁知道你还能不能重新修炼。只要你还是凡人一天,这个婚约就不可能落到你头上,我关家同意也没用,白家绝不会允许……”
他自以为好言好语相劝,谁料虞观打断他:“所以说家族的规矩只是摆设吗?”
这话可不兴说。
家族是靠大小规矩立威严的,关家也不是那等随随便便只手遮天的家族。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关家家主表情冷下来:“既然你执意如此,好,那就给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白家态度如何不由我关家决定。”
他说完,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虞观摩挲腰间青色玉盘,也欲离开,忽然周身响起一道暴呵。
“关流,你不会得意太久的!”关月目光发狠,“白家已经定下是我了,他们不会承认你的!”
这个梁子今日结下了!
关凌风服下丹药,亦是幽幽转醒,一双眼睛赤红地盯着关流:凭什么凡人境界也能打败炼气,他什么时候把剑练得如此好!
更有关家弟子叫嚣再来一场,刚刚肯定是虞观用了某种手段才把他们打败!
虞观本不想理会幻象,可想到现在被争抢的是秋亦,心中竟然闪过烦躁。
他放下玉盘,语气冰凉:“是我的,便注定永远是我的。”
一一把说话的人看过去,虞观嘴角扬起极浅淡、几乎有些渗人的笑:“而不是你们的,这辈子也不会属于你们——不要再叫了。”-
关家家主步履匆匆追上不久前才离去的白家家主,面色阴沉地说了些什么。
白家家主生性急躁,才听了两三句,勃然大怒:“你是看不起我白家?一而再再而三,现在又换成了废人上,故意来戏弄于我家!?”
关家家主一番解释后,白家家主平静下来,目光闪烁:“既然如此,那不如取消联姻。”
关家家主皱眉,听白家家主几句言语后,脸上也露出笑容:“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
秋亦静静等了许久,时候到了,门锁被打开,那个嬷嬷又过来:“怎么没化妆!”
秋亦面无表情:“我就要这样。”
他语气强硬,好像心死了一般,嬷嬷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刺激他,只说:“不化就不化,你想通就好。”
下一秒,她瞥见破开的窗户,被吓了一跳:“这窗户怎么回事?”
秋亦掏出虞观的那一堆解释,把嬷嬷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情郎了!”
秋亦:“……”
总之人没跑就行。
嬷嬷不再关注,把红盖头一盖,遮住秋亦根本没有修饰的脸庞,赶紧把人拉出去:“家主来见你了。”
下去一楼,厅堂中白家家主果然已经在那里了。
秋亦看不见,却能听见他的声音:“等会带青青去云楼。”
秋亦出声道:“不成婚了吗?”
“当然不会,”白家家主道,“青青放心,万事俱备,我们现在不过是换一种方式。”
“联姻还是太不自由了,我决定让青青你抛绣球,到时候你抛给谁,谁就是我白家的女婿。”
说得好听。
若是真的是白青青自己来,她凡人身份,又盖着红盖头,底下一群修士围着,又哪里能做到白家家主所说的抛给谁就是谁!
他不过是想要用好听的借口粉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已。
知道虞观已经成功抢回婚约的秋亦觉得此人甚是虚伪。
不过白青青是白青青,他是他。
他的绣球,他要抛给谁便抛给谁,他要谁接到便是谁接到。
穿着华服的新娘默认接受安排一般,沉默地被嬷嬷带着走了。
嬷嬷说着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絮絮叨叨,却不知道身边的人根本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红盖头之下,少年的双目中似有莹莹光辉流转,手握紧了通讯玉盘,同另一端的人传递悄悄话-
白青青是城中有名的美人,特殊的体质更是惹得不少人眼馋,抛绣球选婿的消息一放出,云楼外顿时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家人来了,一些年纪不小但迟迟困在炼气筑基的老东西也来了,还有不少想要过来捡漏凑热闹的。
两名家主站在远处另一座楼上遥遥看着,时刻准备动手。
忽然有人喊:“新娘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
穿着嫁衣的新娘由嬷嬷扶着登上楼,红盖头轻轻摇晃,红衣上的金银绣纹鲜活欲飞,身段纤细匀称似一只燕子,一只精巧红绣球被抱在怀里,即便半点风光未露,也让人心神摇曳动荡。
到了地方,嬷嬷停了下来,悄悄说:“可以偷偷朝外看一眼,别让他们瞧见全部容貌就行。”
新娘摇摇头,拒绝了。
罗裙翩飞,他从飞檐遮蔽的暗处走出来,午后的光落在红色的盖头与嫁衣之上。
原本的熙攘一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静悄悄的呼吸声之中,那双白皙的手抬举起鲜红绣球,随意散漫的一抛。
红绣球呈抛物线落下。
无数法光瞬间爆开,所有人兴奋起来,像是角逐猎物一般角逐着那颗绣球。
“是我这边!”
“放屁,是我这里的!”
“谁在踩我头?”
“球怎么又往那去了!”
……
红绣球在空中轻盈跳动着,时不时被一个修士拿到手,又很快被另一个修士抢到。
虞观指尖触碰到红绣球的那一刻,关月拔下发髻上的一束花,轻吹一口气,花朵花盘爆开一团巨大的花粉,然后倏地旋转飞出花瓣,一片片花瓣有人巴掌大小,锋利飞旋向红绣球。
花粉迷眼刺痛,其余修士一时猝不及防,彼此推搡,虞观身体一倾倒,红绣球从他指尖飞过,竟然还真让让那些花瓣触碰到了红绣球!
关月欣喜叫一声:“好!”
花瓣推着绣球就往他的方向去,眼看着将要落入手中,一旁等候已久的关凌风手中扇子一摇。
平地忽生一阵妖风,狂风呼啸间将花瓣尽数卷回去,红绣球被风卷向关凌风,关凌风猛地跳跃起,猛地跃去,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最终不还是要落到他手里吗?
白家家主目不转睛:“选这个也可以。”
关家家主却说:“还没结束,小心关洋!”
他才不会相信关洋这么容易得就被推挤得失败!
白家家主错愕:“为什么?”
关凌风掌心触碰到红绣球的那一刹那,先前一直表现平平的虞观忽地飞出一剑。
一剑霜寒,剑气破空,杀气宛若寒冬腊月被从头倒下一桶冰水,浇得人心冰凉,剑尖寒芒直奔红绣球、关凌风手掌、咽喉三点一线而去!
如果不躲就要丧命!
关家家主根本来不及回答白家家主,灵力猛地爆发,就要靠威压强压下虞观。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抛完绣球后就无人关注的阁楼上,沉默的新娘抬起手拔下金钗,那美丽的饰品在他指尖透出利利锋芒,如同一把真正的剑一样迅疾如雷火一般飞钉向关家家主所在之处!
剑气逼人,关家家主瞳孔紧缩,还未成形的威压散去,下意识地抬手先挡下那一枚暗器。
就在同一时间,生死关头,关凌风惊惶往旁边侧身一躲,狼狈离开争夺,身上被凌冽剑气划出道道伤口,衣服划成布条,鲜血四溢。
虞观衣角翻飞,轻轻巧巧地握住了那一颗先前被秋亦抱在怀中的红绣球。
他转过身,绣球花落谁家一清二楚!
白衣剑客抬起绣球,望向楼上垂首向下看、轻轻掀起部分红盖头,露出柔和眉目的新娘。
彼此相视一笑。
他们赢了!
第088章 询问
大庭广众之下, 白家家主和关家家主不可能再自打脸,盖因这不仅事关他们颜面, 更是事关家族颜面。
虞观和秋亦这门亲事彻底定下、不容更改了!
幻境核心执念被化解,这里的一切如同光下的薄雪一般飞快消融。
灵力和力量如水般涌回体内,身上鲜红嫁衣褪去,昭时剑出现在腰间。秋亦倏地挥出一剑,银光剑气直刺白家家主,还未消散的幻影露出吃痛的表情,身形气泡一样啪地破裂散去。
不好意思, 记仇。
幻境散去, 脚下不是木板而是海面, 秋亦与虞观轻巧落在一块飘零的木板上,哭声不再, 周围大雾弥漫, 白骨与光点沉浮在海面之上,拿幻境飘散成新的雾气, 全部被封锁到一颗紫粉二色的明珠之中。
光点猛然缩小,吐出闪着那颗光芒的蜃珠。雾气翻沉, 蜃珠在空中盘旋转了一圈,转转悠悠落入秋亦手中。
浓浓幻雾瞬间逸散融入秋亦体内,一种清凉之气蔓延至头脑, 识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一馈赠, 只有几分凝实的心剑忽地嗡动, 一声剑鸣长长清悦如雀, 转瞬功夫由虚无到凝实, 凛凛剑气撩动湖水与白光。
光点蠕动,又吐出一块吊着红绳的木牌, 木牌飞落向虞观,结果半道便被虞观挥动劲气推给秋亦。
蜃珠之中烟雾全部被吸收殆尽,紫粉光晕纯净,秋亦双目中似乎透着缕缕锋锐之气,透明之剑悬于识海之顶与湖泊之间,其锋芒之锐闪,光芒亦不可压。
他手掌一翻,将木牌与蜃珠一并收入乾坤袋中,昭时剑铮鸣,清碰一声回归剑鞘。
秋亦澄澈眼眸中闪动银银剑光,体内澎湃力量在涌动,他伸出手,忽地伸手向后一抽,一把透明之剑被寸寸抽出。
大雾四起,黑暗中,一道冰冷的霜雪寒芒一线闪过,面如冠玉的少年轻轻吐气,似有剑鞘一般收剑,轻轻闭阖上流光闪烁、令人不可直视的眼睛。
无形剑入无形鞘中,下一秒,天翻地覆!
“嘭——!”平静如镜的漆黑海面猛然坠下一道深深断流,遥遥延伸至天际,两侧被挤压的海水翻起高大浪潮,重重浪潮翻滚拍下白沫,雾海咆哮,海水如珠玉雨雾溅落落于人身,十里尘雾荡之一空!
心剑成!
光点发出呼呼的声音,它似乎想了片刻,再次吐出一物,但这次的物品瞬如疾风一般目标明确地冲向秋亦。
秋亦唰地睁开眼睛,眼中光芒已经敛去,双瞳漆黑如玉石,他精准接住那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方玄黄珊瑚。
光点呼呼呼,任由海水冲刷漫进洁白骨骼中,它与白骨一同沉没入海底。
海风习习,虞观伸手接住落下的海水:“回船上吧。”
秋亦点头。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呼救声:“有人在吗?救命救命,我快撑不住了!”
……
乘风号在风浪中颠簸,一大片地区的大雾莫名散去,在黑暗与迷雾中没寻到地方的零散人员也终于摸回到船上。
剩下的人大概都遭遇不测了吧。
一名年轻船员叹气间,忽地听见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又是三个人回来了。
其中两个都是佩剑的剑客,衣衫整洁,白衣翩翩,并肩而行,一眼能瞧出关系亲密。
后面则跟着一位老头子,身上湿漉漉的,整个人被海水打成落汤鸡,很狼狈的样子。
年轻船员认得那老头子,是船上的老船员,平时很爱攀谈侃大山,有一手不错的制作鸟粮技术。
秋亦与虞观正要回屋,那老人忽地叫住秋亦:“你、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不用了。”秋亦拒绝,“只是顺手的事情罢了。”
这老人正是刚刚呼救之人,秋亦顺手抛了一颗回灵丹给他补充灵力,此外再无帮忙,就算剩下的路也是老人一路游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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