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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0

作者: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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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种花

漩涡的另一头是一间黑房间, 秋亦和虞观一起进去漩涡,到了房间时却只有他一人, 而且全身灵力也被压制得不能调动,《无相锻体法》改造出来的伪装也一并卸下了。www.modaoge.com

秋亦有一瞬的无措,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安静打量这个房间。

屋内一片漆黑,一般来讲这对于能夜里视物的修士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这间房中没有任何正常的家具陈设,没有门, 也没有窗, 四面墙壁封得很严实, 皆是漆黑,像是一个小小的封闭黑盒子, 看不见任何光亮。

——小黑屋。

秋亦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词。

在爱情相关的作品标题中, 他经常看到这三个字,即便秋亦对这类题材不感兴趣, 他也记下了这个高频词。

故事中的小黑屋作用是囚禁,而崇山书院的小黑屋作用似乎也大差不差。

秋亦走到房间边缘, 敲了敲墙,坚硬的黑铁材质,敲击时听不见任何声音, 墙壁上估计刻画了特殊的阵法灵纹, 用以压制灵力、增强房间的封闭性。

黑房间中没有可以离开的地方, 灵力被封锁, 秋亦肉身也破不了黑铁。

他并不慌张, 甚至趁此时机回忆梳理师尊和那条老黄狗的交流。

堕仙是第二劫之仙,虞观度过的岁月以万年计, 他的人生漫长,但或许也是因为太漫长了,堕仙本人很少谈及他过去的事情,即便问他,也会被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秋亦察觉到了一点点拒绝的意味,于是也保持缄默,但不委屈是不可能的——那可是他的师尊,他们是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他对他的师尊了解却那么少。

虞观不提,秋亦即便好奇心跟小猫一样抓心挠肺,也只能从侧面旁敲侧击德慢慢去了解他。

在方肃试探提问时虞观对答如流,书院老祖看来也和他相熟,一个自然而然的念头在秋亦脑海中产生:师尊是曾经在崇山书院呆过吗?他是崇山书院弟子吗?

虞观不在身边,他暂时得不到答案。

过了片刻,小黑屋一样的房间忽然突兀在墙壁上浮现了一道门,然后咔哒一声,铁门被打开,光从门外倾泻,书院院长柳湛站在门外,道:“出来吧。”

秋亦走出这个大概率是刑罚作用、内置机关没有真正启用的房间,却没有看到虞观。

“你那位白衣剑修同伴先离开了,他说你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柳湛道,“至于另一个红衣服的,他还在和副院长商议。”

“……”这还是虞观第一次没有等他,比起短暂分离导致的不高兴,秋亦心里先是一沉,“他离开东洲了吗?”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柳湛一愣:“这倒没有,应该还在书院内,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就是了。”

秋亦松了口气,确认没有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让虞观离开,心情轻松下来:“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

柳湛确实是带着话来找秋亦的。

本来这不该是他和庆钟子来做,这点小事随便哪一个弟子来就好,但是老祖看起来态度还挺友好的,柳湛琢磨琢磨,决定看在老祖面上过来一趟。

柳湛:“你杀我院弟子,后又冒名顶替,联合同伴一齐蛊惑其他弟子。”

别看身为大师兄的方肃好像只对红香颇有微词,但秋亦和虞观真正动手杀了两个书院弟子,实际上情况比红香严重多了。

“是,”秋亦不否认事实,但是,“那两人主动伏击我和我同伴,想要杀了我们、抢走我们的东西,崇山书院要为了这样的人惩戒反击的我吗?”

他说:“我想书院要培养的应该不是这种怀着害人之心的弟子吧。”

崇山书院是大夏繁多书院中的一员,其和多数书院一样推崇仁德、守序、养圣人,书院院训是“先立己后治世”,要求弟子在生活点滴中修缮完善个人品德,养心正气。如陆五德、齐无义两人般主动去伤害别人,完全是违背了崇山书院的教诲。

退一万步讲,面对杀人者,反击又有何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秋亦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柳湛沉默片刻,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眼中划过一丝沉痛哀悼,道:“……他们被兽性迷了心智,是我们崇山书院教导不当,对不起。”

崇山书院将那些为了自己而伤害他人的念头称为兽性、邪性,强调人要驯服兽性,不能被兽性掌控,而要成为兽的主人,在适当的时候放兽出笼、给予敌人不留情面的撕咬。

其中有部分和秋亦的思考相一致。

陆五德、齐无义的事情放下,柳湛道:“但你和同伴一起蒙骗蛊惑书院弟子、混入我书院的灵舟,我必须要给出一个交待。”

人在屋檐下,秋亦不觉得低头不让头被碰到有什么不好的,道:“你说。”

柳湛沉吟片刻,道:“你只是从旁协助,所以我不会给你苛刻的惩罚。既然你顶替陆五德的身份混上灵舟,那么你就继续做崇山书院弟子吧。不过你不会是外院弟子,而是负责杂务的杂役弟子。四年后,你去留随意。”

四年的杂役弟子。

秋亦目光闪烁。

柳湛以为他不会愿意。这种天才,总是心有傲气,哪里会甘愿做杂役身份,甚至对部分人来说完全是不可容忍的折辱,所以他提出了另一种方案:“或者你用灵石赎身也可以……”

崇山书院落魄后就越来越穷了,要是能换成灵石,大家也都会高兴。

他话没说完,秋亦道:“好,我做杂役弟子。”

柳湛:“……”

柳湛再三确认,秋亦脸上丝毫没有不甘、耻辱等情绪,他甚至、甚至还有点高兴?

做杂役弟子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柳湛觉得荒谬。

秋亦又道:“不过我想要单独一间房间,与其他杂役弟子不住在一起,可以吗?”

柳湛道:“……行。”

书院空屋子还是挺多的-

书院管事带秋亦去他的新居看了。

崇山书院早年辉煌,后来落魄,很多房屋建筑也没有拆去,地盘又大,即便是杂役弟子也能自在的一人一栋小屋,往上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则能够拥有一间独立小院,排名越高,分配的房屋灵力越丰沛。

秋亦收好管事给的钥匙与杂役弟子令牌衣物等,又耐着性子听完了他对于杂役弟子要做事情、任务的介绍。

等人走了,秋亦看了看四周,辨认了一下方向,向南边后山处迈步。

崇山书院建在山头上,附近大大小小不少山峦,不过比起秋亦过去在虞观洞天中所看到的那些巍峨山脉比起来,显得像是一个个高大一些的土包。

现在是秋季时令,山上青葱鲜绿不少已经泛起了枯黄,半折倒在路边,但草木依旧繁多,野草能有半个人高,昨夜下过雨,泥土还湿润着,微风吹拂过脸颊,鼻尖能嗅闻到淡淡的花香。

这座后山似乎少有人光顾,野草总是挡路,天色早早黑了,秋亦也没带什么照明工具,就依着月光,顺着上一个人没有遮掩留下的脚印向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又走过一个陡坡,看见了人。

秋夜,草木枯黄,寒露深重,月光凛凛,白衣的少年剑客站在枯枝败草之间,他的神情冰冷,气质凌冽,但是看向秋亦的时候又很柔和,如同霜月化作流水。

秋亦不由得想起自己很久以前说笑的“妖精”。

或许是因为他此刻被蛊惑得有点头晕,简直像是书生撞见了妖怪。

如果师尊真的是志怪故事中的妖精,他想,一定是很凶很厉害、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虞观向秋亦走来,他比两手空空、全靠修炼后眼神好的秋亦好些,手上提着盏不知道何处来的灯,光芒莹莹,能照亮周身。

他走近了,两人对视。

秋亦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没有走。”虞观握住弟子的手,带他往上走,秋亦乖乖顺着他的力道上去。

虞观用通讯玉盘给秋亦发消息了,不然秋亦也找不到这里来。

但他心里还是有怨言——没有由来的,有些不讲道理的,还是有怨言和委屈,秋亦憋了半天,低声道:“你、你下次再离开要和我说一下。”

“好,”虞观答应下来,还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他态度太好,秋亦更羞耻愧疚了:“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先不说虞观是他的师尊,轮不到弟子来管教,就算是普通朋友的交际好像也不会要求这么多。

据说太过强硬地束缚勒紧另一方对一段关系是有害的。

秋亦以前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种讨人厌的地方,但如果虞观在意的话,他可以试着想办法改正一下这种不太正确想法。

虞观一手提着灯,一手握着秋亦的手,以一种奇异古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没有。”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说过,你可以再贪心、再幼稚一点。”

秋亦松了口气,看来像他这样弟子要求师尊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一段路很快到了头,秋亦被虞观带着,走得很稳,他道:“对了,师尊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虞观扬起唇角,像是一个真正的、丝毫没有经历过岁月风霜的少年人,提灯的光照亮了他的笑容,竟然显得有一丝活泼,他带着秋亦站定,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看。”

看什么?

秋亦的目光从师尊的笑容移向山坡之下的盆地,彩色的世界在少年漆黑的眼瞳中绚烂绽开。

瑰丽的深蓝、紫红、青绿、橘黄色互相糅杂流动,美丽的花海像是一片从星空坠落至人间的星云,微风吹过,花海摇曳起伏,宛若星云在呼吸,皎白月光之下,部分细小的花苞在馥郁的花香中绽放、伸展每一片柔弱的花瓣,当它们完全绽开时,花蕊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白光,像是一颗颗星云中沉浮的星子。

二十多万年来,这些花在这里繁衍壮大,一代又一代,在无数的四季轮转中形成了一片无论是谁都要称赞一声的漂亮花海,又奇迹般地被当初埋下第一颗种子的人看到。

——为什么要来这里?

虞观回答他的弟子说:“想请你看我种的花。”

第062章 苦甘花

手上忽地传来一股力道, 秋亦措不及防、毫无防备地被师尊带着跌落星云花海之间,柔软的花海铺在地面上, 即便是跌落下来也一点不痛。如梦似幻的色彩将少年拥了个满怀,花瓣像是烟花一样轻飘飘崩开旋飞,花茎被压得弯腰,垂下花首,秋亦茫然地起身,纯白的灵光、缤纷的花瓣落在他的衣襟与发丝上,又随着他的动作而滑落, 他乌蒙蒙的眼睛中点点星星般的白色灵光, 像是星河与梦在流转。

虞观笑意犹在, 帮弟子取下一片落在他一缕鬓发间的花瓣。

秋亦扑下身上的灵光与花瓣,小心翼翼地看脚下, 不敢再招惹这些一言不合花瓣飞旋的花:“这是什么花?”

虞观道:“苦甘花。”

秋亦记下这个有些奇特的名字, 他赞叹道:“很漂亮。”

二人在苦甘花海中待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月色如同水银一般流淌, 花海静谧地绽放摇曳,幽香传出很远, 耳畔是清风与不知名小虫的短促叫声,谁都没有说话,心神沉浸于安宁的此刻。

秋亦觉得即便千载过后他再回首, 这一幕依旧会鲜活浮现在他眼前。

离去时, 秋亦回首又看了一眼那片美丽的花海, 和师尊一起踏向黑暗的小路, 他问:“它们会盛开多久呢?”

虞观淡淡回答他:“今夜过去就会全部衰败了。”

秋亦道:“花期好短。”

又漂亮又短暂。

“不, ”虞观道,“是因为我见到了它们。”

苦甘花会等到种下苦甘花的生灵看到它的花朵后衰败、死亡, 第一株苦甘花是少时虞观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一片的花海也由此而生。二十多万年后,虞观再一次见到它们,它们的生命便已经走向了最后的倒计时。

秋亦觉得可惜。

他又想起虞观被塑造成空旷雪域的洞府,觉得虞观好像不是那种喜欢栽种、呵护花朵的植物爱好者:“当时师尊你为什么想要种花呢?”

虞观道:“苦甘花会根据人对自身经历的情感而开出不同的花,即苦花和甘花。我偶然得到花种,有些好奇。”

遥远的时光之前,山峦未成、低谷未现,这里还只是一块普通荒地,少年虞观种下了那颗平平无奇的种子,他对自己目前为止的人生没有怨恨,也没有喜爱,不由得好奇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花,会是苦花与甘花各一半吗?

“那开出来的是苦花还是甘花?”隔了很漫长的时间,他的弟子向他提问。

虞观只是道:“既然被你看见了,那就是甘花。”-

回到屋中,秋亦将钥匙分了一把给虞观。虞观接过后将蒙了一层灰的临时住宅清理了一下,秋亦则被他赶去修行。

不知道是否是刻意安排,卧房里摆放了两张床相对,各占了一半空间。秋亦很是满意,坐到一张床榻上,取出剑鞘中安分了许久的昭时剑放于交叠的双腿之上。

剑上那道划痕已经留了一个月了,秋亦拂过昭时剑,它仿佛也知道秋亦接下来要做什么,喜悦地发出一声铮鸣。秋亦腰间,乾坤袋自动敞开,郑润所用的玄阶中品黄铁链锤、一些提升法宝品质作用的各色灵香尽数飞出。

这些材料被包裹在灵力塑造的光球之中静静漂浮在空中,灵光闪烁,黑暗的屋子也被照亮。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它们会被秋亦一个接一个地投喂给昭时剑,然后再被炼化吸收,成为昭时剑摆脱黄阶,晋升玄阶的台阶。

包裹青蓝紫三色灵香的光球首先被牵引,昭时剑坚硬的剑身上漾开水波,光球没入其中,璀璨的白光绽开。

虞观无声无息进来,丝毫没有惊动沉浸于提升武器的弟子,他看了片刻,将窗户打开,薄凉月色与晚风一齐流淌入屋内,屋外被虞观刚刚布置下的阵法也已经启动,无人能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流逝,天际的昼阳永恒不变地升起,第一缕日光透过窗户,落到凝神静气秋亦身上,也落到他膝盖上的剑上。

此时大大小小光球已经尽数消失,昭时剑剑身上的划痕消失于无形,它通体散发着一种含蓄内敛的银白光芒,子夜般漆黑的剑柄上,似叶脉又似日光的纹路像是花朵一样生长、绽放,秋亦的手再一次拂过剑身,银白的光芒随着手拂过而彻底收回剑内。

昭时剑沉寂下来,看上去又是平平无奇了。只有握住时,方能感受到这把黄阶中品的剑之中蕴含着磅礴的能量、有惊天动地的变化悄然发生。

秋亦呼出一口浊气,将昭时剑收起。

等到昭时剑彻底消化完,应该能晋升玄阶。

这段时间内,以防能量流逝,秋亦最好不要再动用昭时剑。这对秋亦来说无疑是危险的,所以他在灵舟上一直未让昭时剑晋级,就是担心会有需要杀敌的时候。

现在他是崇山书院的弟子——虽然只是杂役弟子——背靠大树好撑腰,影楼刺客就算追到这里也要先突破其他人围截,秋亦比较放心。

简单用法术洗漱了一下,秋亦与虞观一起用完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约莫是虞观动手做的早膳,感觉坐了一夜的心神都被治愈了。

辰时还未过,秋亦拿出崇山书院身份令牌看了一眼,作为杂役弟子,他每日都有需要完成的任务,今日便是清扫古拙院。

秋亦想起什么,问虞观:“师尊,你也成了杂役弟子吗?”

柳湛的说法是他的决定就是虞观的决定。

虞观道:“是。”

秋亦有几分微妙的心虚。

他把天上的霜月拽下来,结果让霜月陪着自己来尘埃里打滚。

如果继续细究发散,那么无论是洗手做羹汤,还是当杂役弟子,好像都是因为他。

师尊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形象完全是被他这个弟子一手败坏的——

秋亦意识到这点,心里发虚,稍稍移开目光。

虞观洞若观火,就算不知道秋亦内心想法的具体内容,也能大致看个七八分。

“秋亦。”他忽然唤了一声弟子的名字。

秋亦手抖了一下,眼睛睁大,看向虞观,仿佛有电流顺着意识窜入心脏、四肢,激起一阵战栗。

虞观很少、很少喊他的名字。

这说起来有点离奇,但事实确实是如此。虞观本就相对而言比较少言寡语,与秋亦说话时,又总是单独的、离得很近的,用不上正式的喊名讳。

虞观接着道:“你无需在意,我虽然是你的师尊,但现在更是你的同伴。”

少年人扬眉,稍稍靠近些让秋亦看自己的样貌,银灰的眼眸像是一不小心便会深陷进入的厚重积雪,他提醒道:“至少,过去身是这样,过去身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

秋亦看着对方与自己同样年轻、略带青涩的脸庞,迟钝地点了点头。

虞观微笑,又告诉弟子一件事:“而且我以前也做过崇山书院的杂役弟子,现在只不过是又回头再做一回。”

之前的困惑刹那得了解答,他的师尊以前果然来过崇山书院!

秋亦想了片刻,忽而又皱眉道:“我有师祖吗?是崇山书院的吗?”

虞观伸手点点弟子的额头:“没有。”

“你没有师祖。”他道。

只有我-

虞观要去的地方是崇山书院的藏书阁,他先带路将秋亦送到古拙院院门口,然后才与秋亦道别离开。

院门四角屋檐翘起,屋檐下挂着写着“古拙院”的牌匾。秋亦拿出弟子令牌,让外面拦着的法阵感应好后几步穿过阵法,踏上台阶,伸手推开院门。

这里似乎久久无人来了,庭院荒芜,一株粗大的菩提古树遮蔽了道路,紧闭的正屋透着没有生气的冷清,青砖地面上堆着厚厚的一层落叶,几乎让人无处下脚。朱红瓦檐下,一只熟悉的老黄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口吐人言:“你好啊,小家伙。”

它的声音就像是外表一样苍老。

秋亦昨日才看过它瞬间压制红香的战斗,即便对方是熟悉的土狗样貌、和自己师尊好像是旧识,他也不敢大意,下意识地绷紧神经:“你好。”

似乎只是想要简单地打声招呼,老黄狗阖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秋亦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院落很大,使用除尘诀太消耗灵力。这个时候,那些战利品格外好用,秋亦抬手取出几道清风符,灵力注入,天地间的阵阵清风响召而来,卷起灰尘与落叶,火符化作火焰将垃圾烧毁得一干二净,接着水符清洗地面,最后再次以风符吹干庭院。

一整套流程下来,也不过半盏茶功夫。

老黄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流露出一点蠢蠢欲动,它开口道:“虞——堕仙反正在散养你,你要不要干脆来我们书院?”

散养……这个词确实精准。

秋亦道,“我现在就是书院的杂役弟子。”

老黄狗:“杂役弟子还不算是正式弟子,往上的外院弟子和内院弟子才真正算是崇山书院的一员。”

秋亦不为所动,道:“可要再往上走就需要选择一位老师了。”

少年身姿挺拔,双目澄澈,语气诚恳,强调道:“我只有一位师尊。”

老黄狗摇了摇尾巴,晓得他的意思了,不再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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