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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野水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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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岑家抢子

“二位贵人, 我们兄弟两个也会种地……除了庄稼,我们还会种花。www.jiangxin.me”

说话的是个约莫十八岁的少年,他跪在人群中, 身边还有一个和他有些相像的小少年, 弟弟瞧着才十五岁左右。兄弟两个跪在一起, 身上披着旧麻衣, 露出一截冻得发青的脚踝, 手上也是还没好全的冻疮, 红通通的。

听到他的声音,那牙人也看了过去, 最后朝林潮生解释。

“这哥俩的父亲是个老花匠,常给些贵人送花。这是家里出了变故才卖身为奴了,这俩从小跟着父亲学种花, 这些活儿也是不在话下的!又是农家孩子,插秧点豆都会!不过这两兄弟是套着卖的, 要买就得买俩一起买走!”

也是因为这原因, 这俩年轻兄弟才迟迟没能卖出去。

会种花

种花可是个细致活,会这些也算有经验。

林潮生想了想,又问道:“会沤肥吗?”

那少年跪在地上, 很激动地猛点头, 连忙答道:“会的!贵人!”

说罢, 他就开始掰了手指说自己会制的人工肥, 什么淤肥、鱼肥……说了好几样。

溪头村的村民们种庄稼也懂得沤肥, 尤其是那些老手,对此很有经验, 但多是利用粪种、杂草、草木灰等。不像这少年能说出好几样,他或许不懂化学, 但其中有两样就是利用了化学知识才能制成的,大概是他父亲教下来的。

林潮生点点头,又问了些植物育种、移栽、嫁接、催花、抗虫等问题,那少年都是对答如流。

林潮生倒是挺满意的,点着头又看向牙人,问道:“这对兄弟如何卖的?”

牙人立刻热情报了价,几人给了钱,递交了新契,领了两兄弟离开牙市。

到了街上,林潮生才问道:“你俩叫什么?”

还在大街上呢,那少年就要拉着弟弟跪下,要不是陆云川眼疾手快拦了一把,只怕这大街上就他们最打眼了!

那少年被拦住下跪的动作,这时候也颇为拘谨地垂着头,“小的贱名不敢说,还请主人重新给小人和弟弟赐名。”

这少年带着弟弟在牙市里待了有些日子,也算摸清了给人当奴仆的规矩,根本不提自己的旧名字,只让林潮生再取。

他听牙市里其他奴隶说过,换了新的主家,多是要主人再取名字的。

不过对林潮生来说,自没有这些规矩,他笑着摆摆手道:“那算了,我没这个本事。还继续用你们以前的名字就好了!也不用小人主人的,听着别扭。”

那少年这才点点头,小声怯怯道:“小……我,我姓林,林平仲,我弟弟叫林檎。”

林潮生微微瞪大了眼睛,又惊讶道:“哟,名字不错……巧得很,我们还是本家呢!”

平仲是银杏,林檎则是苹果,这兄弟俩的父亲其实没读过太多书,但种花种草的本事不错,就连给孩子取的名字也是植物。

林平仲一惊,就连他身边的林檎也立刻瞪圆了眼睛,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林潮生又继续道:“我也姓林,这是我男人,我男人姓陆。你们喊我林哥,喊他陆哥就好了。我们都是庄户人家,家里没那么多的规矩,也不兴那跪来跪去的。”

林平仲在牙市这些日子还没见过庄户人家买奴仆呢,听林潮生说起更惊讶了,他身边的弟弟不爱说话,但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

一直未发一言的陆云川板起了脸,冷冰冰开口道:“家里规矩不多,只一条,不能背主。若是有不忠的,立刻就打断腿遣回牙行。”

刚还瞪大眼睛的兄弟俩立刻被沉着脸的陆云川吓了一大跳,哆嗦起肩膀,似一对抖着翅膀的鹌鹑不敢再动了。

林潮生却被陆云川逗得一笑,明白这人是和自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不过这样也好,林潮生并没有阻止,这家里的规矩早早讲清楚也好,虽不讲究个主仆关系,但最基本的要求还是要守的。

林平仲吓了个哆嗦,回过神后立刻拉着弟弟重重点头,点的脑袋都要栽下来了。

这时候,陆云川似也觉得立威差不多了,点点头又继续道:“我夫郎怀着身孕,所以才找了你们两个帮忙做些事情,你们以后跟着他就好了。”

林平仲也是个机灵的,虽有些害怕板着脸的陆云川,但听了这话还是连忙又说:“恭喜林哥陆哥,两位模样生得好,小少爷肯定也长得好看!”

说罢,他还悄悄推了推身侧的弟弟。

林檎这才怯怯开了口,说了第一句话,“恭喜林哥陆哥。”

陆云川听了这话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还扭头看向林潮生,十分认真说道:“长得像潮生最好。”

林潮生悄悄瞪他一眼,但又忍不住伸手往他手指勾了勾。

二人黏糊了一会儿,林潮生又才扭头看向林平仲、林檎兄弟二人,把人上下打量一遍。

又道:“先去给你们买两身衣裳,再准备些日用品。”

林平仲和林檎又微微睁大了眼睛,哪里能想到才被主家买回来第一天,还什么都没做呢,倒先为他们花了钱。

二人自是感动,红着眼睛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好好报答。

买齐东西,几人回了村。

回去的时候是林平仲赶的车。虽然两个主人都说自己是庄户人家,但等骡车进了溪头村,林平仲还是惊了一下。

他本来猜测林潮生和陆云川是住在乡下庄子里的,没想到果真是庄户人家,住的也是比村里人略好些的青瓦房子,屋里还养了两条大狗,院子后头辟了菜地。

两只大狗见了生人还吠叫了两声,林潮生蹲下身抱着两只狗头安抚。

二黑近来懂事了好多,不往林潮生身上扑腾了,这时候还拱着脑袋去蹭林潮生的小腹,呜呜叫了两声。

陆云川回了家就进灶房准备做饭,林平仲和林檎哪能让他动手,而自己两兄弟坐着等吃?这主仆关系都乱套了!

这两人自然又进了屋要帮忙,陆云川也不争,从铜钩上提了一只熏兔子交给他们,又交代了要煮的饭量菜量,然后才出了灶房。

家里如今多了两张嘴,还都是半大小子,正是吃饭的年纪,所以饭量菜量都比以前多了很多。

刚开始林平仲和林檎都不敢吃太多,白饭不敢盛,肉菜也不敢夹,只兄弟两个一人抱了一个红薯啃。

林潮生看不过去,给林檎碗里舀了满满的饭,又夹了两筷子兔子肉,喊他快吃!

林檎这年纪若在现代,也才刚上高中,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哪像在这儿,已经给人卖身为奴了。

林潮生夹了菜,又喊林平仲也吃,然后才说道:“吃了饭我再领你们去住的地方。”

吃过饭,仍是两兄弟收拾了碗筷去洗。

都做完这些,林潮生瞧天色也不早了,喊了林平仲兄弟俩收拾着东西出了门,陆云川自也是跟着一块儿去的。

林潮生和陆云川都不需要人伺候,买了林平仲兄弟回来也是为了帮着培栽银耳,虽是捏着卖身契,但林潮生内心还是将兄弟二人当做雇来的工人。

所以夫夫二人商量过,让他们住在新屋这边就好,平日里吃住自管,只是要负责照顾和看守屋里的银耳。倒不用频频往这头跑,他们也习惯了夫夫二人世界,骤然多了两个人反而不方便。

过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带着小孙儿出来消食的曹大娘,大娘瞧见两个生面孔后还愣了愣,一打听才知道是生哥儿和陆小子买来的仆人,更是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要知道,只有那地主老爷才会买人伺候!村里庄户人家,就没听过谁会买人的。

因着距离近,过年的时候林潮生也给她送过银耳,她自己是不认识,可她二儿子常年做货郎,见识多,立刻就认出这是要价十分昂贵的银耳。

所以曹大娘知道林潮生两夫夫靠着银耳赚了些家底,只是两口子低调,她自然也不会在村里多嘴。

这时候一听是买了人帮着培栽银耳的,曹大娘也惊得咂舌。

不过这都是别家的家事,她并不关心,反倒是惊过后又拉着林潮生问东问西。

“生哥儿,瞧了大夫没啊?可是有了好消息?”

林潮生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陆云川。

陆云川走过来,将手搭在林潮生的肩膀上,动作上就像是将人护在怀里一般。

他拥着林潮生,又说道:“看了大夫,确实是怀了孩子。就是怕怀着孩子忙不过来才买了人帮忙家里。”

曹大娘也是面露大喜,连连说:“好好好!这是个好消息!陆小子,你可得照顾好你夫郎啊!”

陆云川也难得露出些笑意,听了曹大娘的话更是点头。

几人聊了两句,二蛋大概是困了,闹着要回家,这才道了别。

又安排好林平仲和林檎,新屋只有一间空房,但里头空间很大,虽只摆了一张床,但也够两个人挤着睡。

林潮生说过些日子请村里的木匠再打一张床放在屋里,布置成一个双人间,正好够两兄弟使。又说灶房可以做饭,以后自己顾好自己就成,不用往山腰上的院子跑,缺了吃喝可以同他说。还说新屋后头有块空地,可辟出来种些瓜菜。

林平仲自是感激不尽,又忙拉着弟弟好一番道谢。

新屋修好不到半年,里头的物件儿都是新的,林平仲和林檎还在牙市的时候,哪里想过自己还能遇到这样良善仁厚的主家,过上这样的日子!

兄弟二人心里对林潮生夫夫更是感激了。

自此,林平仲兄弟也算在溪头村安了家。

时日一久,村里不少人都知道陆猎户和他夫郎怕是闷声发了大财,瞧瞧,仆人都买上了。

有好事的,悄悄摸到新屋外头看。

自是什么都没瞧见,还被林平仲提着棒子赶了出去。

林平仲也是十八岁的少年汉子了,虽在牙市吃了些苦头,长得有些瘦,但身量却很高。就连他那个弟弟也是长手长脚,瞧着还能往高了长。

新屋里住着两个汉子,虽然年纪不大,当真闹起来也讨不着便宜,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敢去看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曹大娘出来骂过。

指着那些八卦好奇的人鼻子骂,问他们是不是忘了林家夫妇挨的板子!

这边新屋刚修成的时候,林家两口子也偷摸进来过,当时还被里长打了板子。

想起这事儿,村里的人渐渐不敢再来了。

说起林家。

林家夫妇年前挨了打,林田山又瘸了一条腿,林章文的秀才也没有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连县里的学院也没再去了,整日关在自家里读书。

说是读书,谁晓得都是在干些什么。

至于林章文为什么没再去平苍书院?那是因为他被除名了。

若仅仅只是落了榜还不至于如此,可林章文是在考试后被悬牌批责,斥他“文理浅,政不通”,书院哪里丢得起这个脸,没多久就寻了个借口把人遣了回去。

自此后,林家就在村里夹着尾巴做人了,再不敢像以前那样闹腾。

林钱氏倒还是个刁钻刻薄的怪脾气,只是林田山如今瘸了腿,把气儿都撒在了她身上,倒让林钱氏没这个精力再在村里闹事。

又过一月,更是春暖花开好时节,村里山上满目新绿,树枝也抽了嫩芽,绿油油的伸展着,更别说绿丛中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粉妍红娇。

气温也渐回暖,村里人都脱掉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春衫,各家各户开始忙碌田地里的活计,或是种瓜点豆,或是插苗插秧,阡陌交错的田埂上时时都能看到忙碌的人影。

这些日子,林潮生也带着林平仲两兄弟培栽银耳。

说起来,这两兄弟真还挺有天赋。

尤其是林檎。

这倒让林潮生十分意外。

林檎今年十五岁,腼腆不爱说话,之前在牙市上林潮生考问过兄弟二人种植上的问题,多是林平仲在答。那时候林潮生只以为林檎年纪还小,还没学到深处,带回家教一教也能行。

结果林檎在种植上天赋极好,短短一个月就摸通了银耳培育的窍门,对温度、湿度、光照、通风等的把握都比林平仲更准确。

嗯,天生的神农圣体。

林潮生如此打趣过,只是林檎听不懂,只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不过难得捡了这么个好苗子,林潮生嘴上不说,实则把林檎当徒弟教。林平仲并不嫉妒,反而十分为弟弟高兴,让他一定要好好学,将来能多多帮忙。

林檎话少,但也觉得身负重任,越发认真起来。

春三月,林潮生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鼓了,但衣裳宽大些也看不太出来。

这日,他和陆云川又往新屋去,算算时间该到菌种接种的日子了,这活儿虽提前给林平仲和林檎交代过,但两兄弟都还没有亲自尝试过,总还是要林潮生亲自盯着才安心。

去新屋的路上要路过叶子家。

叶子父子的新家也在村里热闹的地段,在新屋和山腰院子中间,林潮生每每两处往返都要从那儿过路,好几次被田岚拉着留了饭。

这回又路过,竟在门口看到个好些日子没见的人。

是岑婆子。

岑婆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找田岚了,她甚至还悄悄看过,等着叶子出门才找了过来。

一改往日尖酸刻毒的恶婆婆模样,手里揣着两个白煮鸡蛋站在院门口,朝着里头的田岚笑得有些讨好:“哎哟,我孙儿呢?抱出来给我瞧瞧啊?我给他带了煮鸡蛋呢!”

过了个年,岑婆子瞧着老了十岁,鬓上的头发白得更厉害了,脸上又多了好多皱纹,人也瘦了很多,两边脸颊都深深凹陷了进去。身上穿的好像还是去年的旧衣裳,打扮得也不如往常精神。

今日叶子不在家,好像是约了陈步洲去山里捡菌儿。

这俩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陈步洲虽没把事情说破,但田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有叶子这个傻哥儿还以为陈步洲是一心拿他当朋友呢。

小石头已满周岁,如今能扶着墙走路了。

小娃娃养得白白嫩嫩,脸蛋儿圆圆肉肉,小身子裹在细棉裁成的新衣裳里,瞧着就像天上的童子般。

在村里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娃娃。

岑婆子虽对田岚和叶子没什么感情,但心里还惦记着男娃儿,想着她的大孙子。

这不,拿了煮鸡蛋要来看小石头。

村里人家,几乎各个都是敞着院门的,所以等岑婆子找过来的时候,带孩子的田岚想要跑前去关门都没能来得及,被岑婆子堵在了门口。

田岚对她没个好脸,立刻俯下身就将地上的小石头抱了起来,背对着岑婆子。

鳌拜长大了好多,瞧院里来了生人,立刻扯着嗓子吠叫起来。

嚎得唾沫横飞,吓得岑婆子不敢再往里走。

这时候,田岚抱着孩子说道:“我家不要你的东西,谁还吃不起个把鸡蛋?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岑婆子扒着门不愿意走,可被鳌拜拦着又不敢进,就站在门口可怜兮兮说:“就看一眼!你虽然和我儿子和离了,但孙子还是我家的啊,让你带走都算我们仁义了!如今连看一眼都不成了,我可是他亲阿奶!”

可不是看两眼那么简单。

前些日子曹大娘带了田岚去晒坝的大槐树下做针线活,她总说田岚性子太独,该多和村里人接触交流,所以常拉着田岚出门。

就是那日,曹大娘说要去趟茅厕,也就走开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岑婆子就寻了来,嘴上也是说想要看一看孩子,结果伸了手就要抢!

她抢起来手上没轻没重的,是生拖硬拽,扯得孩子哇哇大哭,但田岚又怕弄疼了怀里的小石头,根本不敢使力。要不是曹大娘及时赶了回去,只怕孩子就被抢走了。

如今再来,又说“只想看看孩子”,田岚哪里能信,立刻将小石头抱了起来,又连忙喊狗子的名字。

这时候,隔壁几家还有出门瞧热闹的。

“哎呀,这当奶奶的疼孙子是应该的,哪有拦着不让见的!”

“我说也是!这和离的女人哥儿,能把孩子带出来就谢天谢地吧!咋还能拦着夫家不让见呢?”

也有上回在大槐树下亲眼见过岑婆子抢孩子的,这时候也站出来说。

“放屁!你们上回是没瞧见!这死老婆子把娃娃当猪崽儿抢呢!抓着手就是扯!小石头可哭惨了!”

“就是就是!哪有当奶奶的下这样的狠手,还好意思说什么疼孙子,想孙子!”

林潮生和陆云川就是这时候到的,见叶子门前一团乱,他担心田阿叔会吃亏,立刻拉着陆云川挤了过去,又扒拉了门口的岑婆子一把,冲人阴阳怪气道:

“瞧瞧,这谁啊?哟,岑家阿嬷啊!您咋的过来了?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来打秋风了?啧啧啧,这自家吃不起饭,也不好直接上门讨啊?你要讨,您好歹带个碗啊!这空手来的?!”

他阴阳怪气一通,陆云川又担心岑婆子气急会推搡两把,立刻将林潮生和田岚都护在了身后,任由林潮生在后头探出半个脑袋对着岑婆子阴阳怪气地说话。

岑婆子一愣,一听是“空手来的”,她连忙伸了伸手里的鸡蛋,下意识想要反驳。

结果她还来不及说话,林潮生瞧了鸡蛋先是一惊,连忙又说:“呀!不得了,您上哪家讨的鸡蛋啊?这么大方!”

岑婆子急了,连忙说:“不是!这是我自己……”

一句话又没说完,林潮生探头探脑朝外看,盯着外头瞧热闹的人问道:“谁家还有饭的?这俩鸡蛋八成是岑阿嬷自己吃的,这怕是不够,还得给家里的儿子儿媳妇讨些回去!谁家给行行好啊?”

说罢,他指着最开始帮着岑婆子说话的两个人又道:

“呀!端着碗呢!哟!还吃肉呢!吃饭还出来凑热闹啊,婶子好心情!这人心情一好就容易发善心,来来来,婶子给岑家的赏两口吃的!”

端着碗的某大婶站不住了,总觉得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所有人都盯着她碗里的肉。

村里人也不是日日都有肉吃的,是近来家里人都忙着春耕,想着开个荤打打牙祭才好干活。

好不容易吃一回,还被人盯上了。

那婶子不好意思再看热闹,捂着碗回了自家院子。

就是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娘!你干啥嘞!你偷拿了家里的鸡蛋出来摆阔?!”

第072章 田岚变化

说话的是李兰心。

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时正挤开人群走了近来。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像一口大锅倒扣在她的肚皮上,这回真是只有撑着腰才能走路。看着她的模样, 林潮生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 觉得有些头痛。

大概是因为身子笨重, 所以李兰心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迈着八字脚小步小步地挪动, 一手撑着腰一手摸着高高鼓起的肚皮。看她走路的模样, 林潮生更是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磕了绊了。

岑婆子似也没想到李兰心竟然会找出来, 对着儿媳妇讪讪笑了两声。

她做了十多年的恶婆婆,如今可算有个人能对付她了。

李兰心抱着肚皮盯着岑婆子不冷不淡地问道:“娘,你不是出来买豆腐的吗?买豆腐还带鸡蛋啊?”

岑婆子悄悄看一眼被陆云川挡在后面的田岚, 田岚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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