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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清那泪失禁体质不顾得有外人在场,眼泪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往外滚落。
理智却异常清醒,医生问什么,她便条理清晰地答什么。
看得隋夏眼皮微跳,大气不敢喘。
“二小姐她……”资历最老的中医顿了顿,看向芳姨。
秦秀清那长睫投下一片阴翳。
“气血上涌,滋补汤品饮用过多,又才晕倒。”医生忍着笑,“芳姨,我回头给你食疗的单子,你照做。”
“二小姐等会就醒。”
医生省略了很多表达性词汇,可所有人都听懂了。
秦秀清:“……”
唐以寒&隋夏:“……”
芳姨:“……”
她看向唐以寒。
唐以寒难得心虚,避开了眼神,帮着秦秀清撵走所有人,只留妻妻二人在房。
秦秀清的眼泪被医生一句话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她咬着下唇,轻轻拧着那人泛粉的脸颊,嗔道:“涩胚。”
第69章 很会揉捻
盯着那昏睡的家伙,秦秀清既心疼又恼羞,拧着那人脸蛋的手势变为抚摸。
掌心贴着,轻轻摩挲。
方才,真真是给她吓坏了。
在发现唐觅清晕倒的刹那,她以最快速度做好了所有能做的事,紧接着便是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宛如在极夜中熬煮时光,待丝缕清亮。
白皙前额抵在那人手臂旁,秦秀清閤眼。
抱着唐觅清放在沙发时,她才发现,这经常锻炼的人,身子竟如此轻盈。
轻飘飘的,好似随时能被风吹走。
秦秀清心尖顿疼。
仗着婚姻关系和唐觅清的偏爱,在那人面前,她向来都是骄矜任性的。
只处于被保护者的状态。
而在一个小时前,唐觅清晕倒,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保护不了唐觅清。
心中愧疚更甚。
眼泪又滚落,晕湿沙发,秦秀清闷声啜泣。
不知不觉中,发丝被温热之物覆盖,轻轻抚过。
“阿清”唐觅清昏昏沉沉地掀开眼皮,“我睡着了?”
呼吸发闷,手臂旁埋着毛绒绒的脑袋,她抬手摸了摸。
青梅抬起头,眼圈泛红。
唐觅清替秦秀清揩拭眼泪,神色认真:“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很行。”
说着,她吻住怀里那人的薄唇,糯软湿热的触感煞是香甜。
唐觅清吻得投入。
“……”秦秀清轻轻推开那家伙,雾水涟涟的琥珀瞳嗔她,“都昏迷得不省人事了,还犯浑呢?”
唐觅清:“……?”
“我吗?”她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
“是你,大猛1。”
听着颇有些阴阳怪气的。
唐觅清:“……。”
“我为什么会晕倒?”
看着自己浑身漂亮的肌肉,唐觅清满头雾水。
秦秀清:“纵欲无度,滋补过头。”
“阿水,你这段时间可不许闹我。”她捏了捏那人的脸。
“……”唐觅清面色沉重,“昨晚那样玩小钮扣,不可以了是吧?”
秦秀清耳根微红:“暂,暂时不可以了。”
她坐在地毯,脑袋伏在那人怀里,细嗅肩窝的清幽香气。
“对不起啊”
秦秀清的声音极轻,只需一阵风,便可吹走消散殆尽。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话里包含了许多意思。
没看见怀中人的神情,唐觅清刚醒的脑袋还不太敏锐,没察觉这话中蕴含深意。
她疑惑地问:“阿清是因为将我弄晕了才说对不起么?”
“也算有关。”秦秀清悄悄吻了吻那人脖颈。
唐觅清宠溺地笑着:“你又不是故意的。”
妻子沉默。
唐觅清调侃道:“那我改天也弄晕你,这不就完事了?”
秦秀清:“……”
早该知道的,这家伙根本不晓得自己做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倒是天赋异禀,很会揉捻。
只一次,便记住了位置。
秦秀清耐心教育:“这样的事,你我只可与对方做,可懂?”
她抬头,那人满脸‘你这不废话吗’的表情。
秦秀清:“……”
多虑了,这人再不通晓情。事,也懂生理结构。
唐觅清与秦秀清打闹了好久,才想起来给母亲们打电话。
唐家庄园,主楼办公室。
唐以寒和隋夏挂了唐觅清的电话,隋夏坐在沙发上盯着唐以寒:“是你让芳姐给阿清顿补品的?”
心中警铃大响,唐以寒正色:“我担忧她身子虚。”
隋夏:“……”
“有这功夫,还是为你自己多做点补品吧。”隋夏嗤之以鼻。
唐以寒沉声:“夏夏,你这什么意思?”
隋夏冷笑:“跟我装?你我五十好几,孩子都生了两个,装什么啊唐以寒。”
唐以寒认真凝望隋夏,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来,隋夏都是这般冷言冷语,没给过她好脸色。
唐以寒理解,尊重,也悉数接下,但……
“好,是我的错。夏夏你先回房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她温声道。
“什么事?”
“族事。”
“我不能知道吗?”柳眉微挑,隋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唐以寒沉默。
气氛是一个人的剑拔弩张。
另一人默不作声,却在无形中添油加柴。
女儿昏迷,唐以寒间接害的,隋夏心中那口浊气除不掉,反倒是给恼火供了氧,一下子烧得猛烈。
往日的试探悉数省去,隋夏眼神淬冰,神情凛冽,厉声质问:
“档案柜里锁着的资料,你唐以寒能解释个所以然吗?
这么多年你拿我当傻子瞒?孩子患病你单方面隐瞒,所有人都不知,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吗!?”
唐以寒閤眼,缓声道:“都是你我的孩子,她们都该喊你母亲。”
“你放肆!”隋夏爆喝。
手侧的抱枕被隋夏直接砸向唐以寒,抱枕擦过瓷杯,碎了满地,金属饰物在保养得当的脸上刮出一道浅痕。
隋夏神色阴鸷:“还要不要脸了唐以寒?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唐以寒神情未变:“事实就是如此。”
“需要我一个个检验DNA看谁才是我亲生的吗?”隋夏微嗤。
“夏夏。”
“闭嘴!”隋夏简直厌恶到了极致,墨玉般的眸子隐隐露出厌倦,“阿离和阿清的资料,现在给我。”
她深呼吸,调节情绪。
妻子的性格唐以寒太过清楚,这下拿不到资料,遭殃的是她。
她不想继续恶化妻妻关系。
唐以寒沉默着走到档案柜前,输了一串密码,指纹解锁。
柜门打开,有两层,上层只两个档案盒,唐以寒一并取了下来,顺手关上柜门。
“总计二十三年的问诊资料,都在里面。”唐以寒递给隋夏,“就在这里看。”
资料被隋夏接手后,她拨了通电话给吕从。
只通话不到一分钟,电话便被挂断,唐觅清习以为常。
两位母亲在一起时,总是这样。
按照医生给的食疗方子,唐觅清吃完了宵夜,这会正让医生把着脉。
“这两天注意些,饮食调整回来后就没事了,该干什么都可以。”年迈的医生朝妻妻二人颔首。
两人重回房间,洗过澡,在床上并排躺着,一如同居初期那会关系纯洁的模样。
只是,唐觅清的手有些痒,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碰一下秦秀清。
秦秀清咬唇,嗔她:“涩胚,还狡辩呢?”
那人卷着她的发丝玩,不时捏捏她的耳垂。
耳垂肉眼可见染上桃粉。
额头轻轻抵着那人肩膀,秦秀清轻声道:“说说你有病的事情呢。”
那人并不忌讳自己有病,她也问得坦然。
这般躺着,细嗅幽香,唐觅清正面朝向天花板,目光涣散。
尾指悄悄爬过去,勾着妻子的指尖。
满意。
唐觅清先铺垫了她是如何发现自己有病的,再说:“大概率是个不影响正常生活和寿命的遗传性精神疾病。”
听完,秦秀清沉吟片刻:“你自己有猜测过吗?”
“能遗传且常见的精神疾病无外乎焦虑、抑郁、精神分裂、自闭和双相……可我们与这些症状完全不相干。”
确实。
秦秀清也认可这点,她问:“怎么不问妈妈?”
“只有这件事,妈妈拒绝回答。”
几乎所有的事情,只要唐觅清去问唐以寒,就一定能得到答案。唐以寒从不敷衍她,会的就答,不会的一起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丝凉的风乘着月光载入房间。
依偎的身影温馨且平淡。
唐觅清撑起身子,在秦秀清眉心落下轻吻。
眸底满含纯粹的爱恋。
“阿清,你可有发现我们姓唐的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她自己没有头绪。
秦秀清仰起修长脖颈,回礼般地轻吻那人面颊。
“若说不同阿水,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被人当做傻子?”
“……现在也是。”唐觅清笑了笑,没当回事。
“你可知为何?”秦秀清问。
“笑太多了。”唐觅清笑,“就像现在这样。”
“影视剧里的傻子不都这么演的,就差嘴里淌几串口水。”
秦秀清:“……”
“好多人,我也记不清了,多多少少有当面说过我的。”
尤其在中学以前。
在某种程度上,唐觅清与秦秀清是相似的,她们在学校里没有交心的朋友。
但唐觅清有很多妹妹,足以弥补这些,她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有阿清最好,不说我,还给我抱。”唐觅清额尖抵着秦秀清的。
唇角噙笑,眼眸赤忱。
只是被秦慕禁止与那人往来的秦秀清:“……”
咬唇:“谁让你抱我的摔疼了都。”
她记得清楚,唐觅清是在说幼儿园家长会的那件事。
唐觅清:“啊?穿成一个团子那样,会疼吗?”
“怎么就不疼了?坏不坏啊你?”秦秀清嗔她,刮了刮那人鼻尖。
唐觅清笑得温柔:“后背疼嘛?”
掰过秦秀清的身体,唇落。
“亲亲,亲亲就不疼了……”声音含糊。
被迫翻身趴在床上,秦秀清双手紧握床单,攥得指尖发白,细腰紧绷,趾尖直挺。
“不可以”声音竟是染上了些哭腔,“你的身体不行”
唐觅清从身后抱紧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
叠伏在床。
肩胛骨感受到绵软,秦秀清耳根有些烫:“好了,别闹,说正经事呢。”
清冷的嗓音有些软,听得唐觅清耳骨酥痒,她舔了舔唇。
两人正回身子。
“所以,妹妹们也有这样的经历吗?”秦秀清指尖勾着那人的手指玩。
唐觅清沉吟须臾,眼神微亮:“有。”
第70章 宝贝
幼年期间的唐家姐妹们,无一能躲过被同窗戏称为傻子的经历。
秦秀清柳眉微蹙,敛思。
“母亲知道你们的境遇么?”
“什么境遇?”唐觅清疑惑。
秦秀清点了点她额心:“被人当成傻子耍玩,遭人欺负。”
“并非所有姓唐的都有唐家在明面上撑腰。
许多人惯是欺软怕硬的,尤其爱捉弄她们嘴里的‘傻子’,妹妹们应是没少遭罪。”
非婚生的孩子,被唐以寒分散送到市里各学校,以便藏着唐家后代众多的秘密。
可也因此,看上去没有背景又傻乎乎的漂亮女孩,容易遭些没教养的小王八羔子欺负。
唐觅清凝神:“阿清说的不错,可妹妹们有很多姐姐。”
唐家姐妹关系极好,经常是哪位妹妹遭欺负了,她们一大帮子更年长的姐姐,便会戴着时下最流行的面具,去妹妹的学校揍王八蛋。
身份没暴露,还让那些欺负妹妹的人吃了报应,这招屡试不爽。
唐觅清尤其积极,所有事件都参与过,桩桩件件都是要揍人的。
那时她才十二三四五岁,刚发育不久,经常让管家送她和其她‘从犯’到被欺负的那位妹妹的学校门口。
一小伙人盯准目标,逮到学校角落里就是一顿揍,揍完飞快上车回家。
读了大学,唐觅清才知道,一直是唐以寒和隋夏在给她擦屁股。
她戴着小狗面具爬围墙的照片被多个学校列入黑名单,禁入。
唐觅清耐心地给秦秀清解释,秦秀清听完微顿,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问:“阿水,你能确定,妹妹们在学校被人打,而后你们反击,所有的你都参与了?”
“确定,那些人也真是欠揍。”唐觅清大抵算个宠妹狂魔。
琥珀瞳微亮,秦秀清似乎找着了切入点。
按理,所有校园欺凌事件都不是突如其来的。
譬如,在欺打一个人之前,可能会孤立这小孩、悄悄弄脏课本、在背上贴条、阴阳辱骂等等。
换言之,一般是循序渐进,愈加过分,步步升级。
“可是为什么,妹妹们受尽了委屈,切切实实挨了打,才跟姐姐们说?”
秦秀清与速飞快:“或者我换个问法。你们是觉得前面的那些,不算欺负嘛?”
唐家人可不是受委屈了就闷声吞下的主。
她话里主语的‘妹妹们’换成了‘你们’,将唐觅清也囊括了在内。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唐觅清沉吟良久,收紧怀抱,空茫的黑眸有些复杂。
“在家里聊天玩耍时,她们只说了这些,都是一听便欺负了我妹妹,该揍的。”
“阿清,你方才说的孤立……这些算欺负?”
孤立?
她压根就不稀得跟人玩,那些人太蠢,没看出来她不是傻子,她也就不爱搭理人,那她这算欺负人了?
弄脏课本?
书不都挺干净的?还有人会给她书上写名字,可漂亮了。
背上贴条什么的,好像有时确实会蹭到些东西,她顺手摘下就丢进垃圾桶了。
所以贴条什么意思?查封?小孩都这么成熟?
辱骂的话,别说她没听到,她都不稀得理人,也没关注旁人说甚。
不重要的事情这么些年过去,都忘了,反正她是没这印象。
唐觅清逐条向秦秀清解释。
圆月高悬,长睫在秦秀清眼睑投下一片阴翳。
秦秀清顿时噎住。
她举的例子,都是唐觅清幼年遭受过的欺辱。
小阿水七八岁那会水灵灵的,成天笑靥如花,真被人当傻子了。
从班上的某个人孤立小阿水开始,逐渐扩散到整一层楼的班级,所有人都不喜与小阿水玩。
那时的秦秀清已经被秦慕下了禁令,可她还是心疼这位从小就认识的漂亮妹妹。
即便不是同班,她在食堂吃饭时也会默默坐到那人对面。
秦慕的禁令在前,她不敢和唐觅清搭话,那人倒是话多,一张小嘴叭叭的——
“秦秀清,这块牛扒好吃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比现在可爱多了。
秦秀清闷头吃饭没搭理,默声应了句:难吃。然后,牛扒夹进了小阿水的碗里。
之后,实在是因为唐觅清话太多,一张能坐下四人的桌子,她改坐在了唐觅清对角。
反正剩余两个位置也不会有人坐。
食堂凉风习习,座椅满载,人声鼎沸。
只她二人占着一张四人桌,一个冷清,一个热闹,如此相伴两年的午饭时光。
唐觅清温和爽朗极为健谈,一个人便能侃侃而谈,而她只会冷着一张脸。
久而久之,奇怪的流言满校飞。
两年后,小阿水依旧很喜欢说话,身边却是有了不少学会阿谀奉承的同窗,先于秦秀清之前坐在了唐觅清身旁。
她俩的饭搭子生活也就这么结束了。
所以,唐觅清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孤立了是吗!?
秦秀清一时梗住。
恶狠狠地瞪了眼抱着她准备亲她脸的那家伙。
白皙指尖抵住薄红唇瓣,秦秀清咬唇,嗔道:“笨。”
唐觅清:“?”
我又哪里惹这祖宗姐姐了?
她鼻尖抵着秦秀清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想讨个好。
“不许亲,你这虚弱的身体可受不住。”幽香气息吐在唐觅清脸庞。
唐觅清:“……”
“我,大猛1,身体猛得很。”她呲牙咧嘴的。
扑哧一声,秦秀清低笑:“嗯嗯嗯,是是是。”
唐觅清揉了揉秦秀清的脑袋,又捏了捏秦秀清红润的脸蛋。
这样玩一下总归可以的。
窝在那人怀里,秦秀清嗅着好闻的体香,轻声道:“我的乖阿水真厉害,没被同学孤立过是么?”
唐觅清点头:“那是当然。”
秦秀清:“……”
确诊了,其他的精神病尚未可知,但这人钝感力妥妥的十级。
那么,其它的。
譬如旁人弄脏了小阿水的课本,那人竟也没发现么?
偶然一次路过唐觅清的教室,她发现好多人围着那人的课桌,将小阿水的书籍全部往地上一扔,踩了好几脚。
趁着体育课时间,她悄摸进去,从欺凌者的书桌里抽出新的,给小阿水替换了被踩的课本,又给那家伙写好名字。
那家伙没发现,大抵是因为后来没人敢踩了吧。
又如霸凌者在唐觅清背上贴条,她看见时,都会装作与唐觅清擦身而过,顺手摘下那人后背的纸条。
那人自己摘下了纸条都不看写了什么吗?
再如,那伙人老爱下课了就坐在小阿水周围,阴阳怪气地说些辱骂性极强的话。
这人居然一句也没听到?那可是坐在隔壁桌的。
她后来拿录音笔塞到小阿水的抽屉录了一周,那人笨笨的也没发现多了个东西。
回去后,她找佣人剪辑,匿名发给了唐觅清的班主任。
结果就是,唐以寒和隋夏亲自来了学校一趟。
再往后,唐觅清的身旁都是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被人欺负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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