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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芝士怎么不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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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夏也赶到现场,所有人眉头紧紧夹着。

秦秀清那泪失禁体质不顾得有外人在场,眼泪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往外滚落。

理智却异常清醒,医生问什么,她便条理清晰地答什么。

看得隋夏眼皮微跳,大气不敢喘。

“二小姐她……”资历最老的中医顿了顿,看向芳姨。

秦秀清那长睫投下一片阴翳。

“气血上涌,滋补汤品饮用过多,又才晕倒。”医生忍着笑,“芳姨,我回头给你食疗的单子,你照做。”

“二小姐等会就醒。”

医生省略了很多表达性词汇,可所有人都听懂了。

秦秀清:“……”

唐以寒&隋夏:“……”

芳姨:“……”

她看向唐以寒。

唐以寒难得心虚,避开了眼神,帮着秦秀清撵走所有人,只留妻妻二人在房。

秦秀清的眼泪被医生一句话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她咬着下唇,轻轻拧着那人泛粉的脸颊,嗔道:“涩胚。”

第69章 很会揉捻

盯着那昏睡的家伙,秦秀清既心疼又恼羞,拧着那人脸蛋的手势变为抚摸。

掌心贴着,轻轻摩挲。

方才,真真是给她吓坏了。

在发现唐觅清晕倒的刹那,她以最快速度做好了所有能做的事,紧接着便是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宛如在极夜中熬煮时光,待丝缕清亮。

白皙前额抵在那人手臂旁,秦秀清閤眼。

抱着唐觅清放在沙发时,她才发现,这经常锻炼的人,身子竟如此轻盈。

轻飘飘的,好似随时能被风吹走。

秦秀清心尖顿疼。

仗着婚姻关系和唐觅清的偏爱,在那人面前,她向来都是骄矜任性的。

只处于被保护者的状态。

而在一个小时前,唐觅清晕倒,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保护不了唐觅清。

心中愧疚更甚。

眼泪又滚落,晕湿沙发,秦秀清闷声啜泣。

不知不觉中,发丝被温热之物覆盖,轻轻抚过。

“阿清”唐觅清昏昏沉沉地掀开眼皮,“我睡着了?”

呼吸发闷,手臂旁埋着毛绒绒的脑袋,她抬手摸了摸。

青梅抬起头,眼圈泛红。

唐觅清替秦秀清揩拭眼泪,神色认真:“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很行。”

说着,她吻住怀里那人的薄唇,糯软湿热的触感煞是香甜。

唐觅清吻得投入。

“……”秦秀清轻轻推开那家伙,雾水涟涟的琥珀瞳嗔她,“都昏迷得不省人事了,还犯浑呢?”

唐觅清:“……?”

“我吗?”她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

“是你,大猛1。”

听着颇有些阴阳怪气的。

唐觅清:“……。”

“我为什么会晕倒?”

看着自己浑身漂亮的肌肉,唐觅清满头雾水。

秦秀清:“纵欲无度,滋补过头。”

“阿水,你这段时间可不许闹我。”她捏了捏那人的脸。

“……”唐觅清面色沉重,“昨晚那样玩小钮扣,不可以了是吧?”

秦秀清耳根微红:“暂,暂时不可以了。”

她坐在地毯,脑袋伏在那人怀里,细嗅肩窝的清幽香气。

“对不起啊”

秦秀清的声音极轻,只需一阵风,便可吹走消散殆尽。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话里包含了许多意思。

没看见怀中人的神情,唐觅清刚醒的脑袋还不太敏锐,没察觉这话中蕴含深意。

她疑惑地问:“阿清是因为将我弄晕了才说对不起么?”

“也算有关。”秦秀清悄悄吻了吻那人脖颈。

唐觅清宠溺地笑着:“你又不是故意的。”

妻子沉默。

唐觅清调侃道:“那我改天也弄晕你,这不就完事了?”

秦秀清:“……”

早该知道的,这家伙根本不晓得自己做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倒是天赋异禀,很会揉捻。

只一次,便记住了位置。

秦秀清耐心教育:“这样的事,你我只可与对方做,可懂?”

她抬头,那人满脸‘你这不废话吗’的表情。

秦秀清:“……”

多虑了,这人再不通晓情。事,也懂生理结构。

唐觅清与秦秀清打闹了好久,才想起来给母亲们打电话。

唐家庄园,主楼办公室。

唐以寒和隋夏挂了唐觅清的电话,隋夏坐在沙发上盯着唐以寒:“是你让芳姐给阿清顿补品的?”

心中警铃大响,唐以寒正色:“我担忧她身子虚。”

隋夏:“……”

“有这功夫,还是为你自己多做点补品吧。”隋夏嗤之以鼻。

唐以寒沉声:“夏夏,你这什么意思?”

隋夏冷笑:“跟我装?你我五十好几,孩子都生了两个,装什么啊唐以寒。”

唐以寒认真凝望隋夏,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来,隋夏都是这般冷言冷语,没给过她好脸色。

唐以寒理解,尊重,也悉数接下,但……

“好,是我的错。夏夏你先回房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她温声道。

“什么事?”

“族事。”

“我不能知道吗?”柳眉微挑,隋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唐以寒沉默。

气氛是一个人的剑拔弩张。

另一人默不作声,却在无形中添油加柴。

女儿昏迷,唐以寒间接害的,隋夏心中那口浊气除不掉,反倒是给恼火供了氧,一下子烧得猛烈。

往日的试探悉数省去,隋夏眼神淬冰,神情凛冽,厉声质问:

“档案柜里锁着的资料,你唐以寒能解释个所以然吗?

这么多年你拿我当傻子瞒?孩子患病你单方面隐瞒,所有人都不知,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吗!?”

唐以寒閤眼,缓声道:“都是你我的孩子,她们都该喊你母亲。”

“你放肆!”隋夏爆喝。

手侧的抱枕被隋夏直接砸向唐以寒,抱枕擦过瓷杯,碎了满地,金属饰物在保养得当的脸上刮出一道浅痕。

隋夏神色阴鸷:“还要不要脸了唐以寒?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唐以寒神情未变:“事实就是如此。”

“需要我一个个检验DNA看谁才是我亲生的吗?”隋夏微嗤。

“夏夏。”

“闭嘴!”隋夏简直厌恶到了极致,墨玉般的眸子隐隐露出厌倦,“阿离和阿清的资料,现在给我。”

她深呼吸,调节情绪。

妻子的性格唐以寒太过清楚,这下拿不到资料,遭殃的是她。

她不想继续恶化妻妻关系。

唐以寒沉默着走到档案柜前,输了一串密码,指纹解锁。

柜门打开,有两层,上层只两个档案盒,唐以寒一并取了下来,顺手关上柜门。

“总计二十三年的问诊资料,都在里面。”唐以寒递给隋夏,“就在这里看。”

资料被隋夏接手后,她拨了通电话给吕从。

只通话不到一分钟,电话便被挂断,唐觅清习以为常。

两位母亲在一起时,总是这样。

按照医生给的食疗方子,唐觅清吃完了宵夜,这会正让医生把着脉。

“这两天注意些,饮食调整回来后就没事了,该干什么都可以。”年迈的医生朝妻妻二人颔首。

两人重回房间,洗过澡,在床上并排躺着,一如同居初期那会关系纯洁的模样。

只是,唐觅清的手有些痒,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碰一下秦秀清。

秦秀清咬唇,嗔她:“涩胚,还狡辩呢?”

那人卷着她的发丝玩,不时捏捏她的耳垂。

耳垂肉眼可见染上桃粉。

额头轻轻抵着那人肩膀,秦秀清轻声道:“说说你有病的事情呢。”

那人并不忌讳自己有病,她也问得坦然。

这般躺着,细嗅幽香,唐觅清正面朝向天花板,目光涣散。

尾指悄悄爬过去,勾着妻子的指尖。

满意。

唐觅清先铺垫了她是如何发现自己有病的,再说:“大概率是个不影响正常生活和寿命的遗传性精神疾病。”

听完,秦秀清沉吟片刻:“你自己有猜测过吗?”

“能遗传且常见的精神疾病无外乎焦虑、抑郁、精神分裂、自闭和双相……可我们与这些症状完全不相干。”

确实。

秦秀清也认可这点,她问:“怎么不问妈妈?”

“只有这件事,妈妈拒绝回答。”

几乎所有的事情,只要唐觅清去问唐以寒,就一定能得到答案。唐以寒从不敷衍她,会的就答,不会的一起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丝凉的风乘着月光载入房间。

依偎的身影温馨且平淡。

唐觅清撑起身子,在秦秀清眉心落下轻吻。

眸底满含纯粹的爱恋。

“阿清,你可有发现我们姓唐的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她自己没有头绪。

秦秀清仰起修长脖颈,回礼般地轻吻那人面颊。

“若说不同阿水,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被人当做傻子?”

“……现在也是。”唐觅清笑了笑,没当回事。

“你可知为何?”秦秀清问。

“笑太多了。”唐觅清笑,“就像现在这样。”

“影视剧里的傻子不都这么演的,就差嘴里淌几串口水。”

秦秀清:“……”

“好多人,我也记不清了,多多少少有当面说过我的。”

尤其在中学以前。

在某种程度上,唐觅清与秦秀清是相似的,她们在学校里没有交心的朋友。

但唐觅清有很多妹妹,足以弥补这些,她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有阿清最好,不说我,还给我抱。”唐觅清额尖抵着秦秀清的。

唇角噙笑,眼眸赤忱。

只是被秦慕禁止与那人往来的秦秀清:“……”

咬唇:“谁让你抱我的摔疼了都。”

她记得清楚,唐觅清是在说幼儿园家长会的那件事。

唐觅清:“啊?穿成一个团子那样,会疼吗?”

“怎么就不疼了?坏不坏啊你?”秦秀清嗔她,刮了刮那人鼻尖。

唐觅清笑得温柔:“后背疼嘛?”

掰过秦秀清的身体,唇落。

“亲亲,亲亲就不疼了……”声音含糊。

被迫翻身趴在床上,秦秀清双手紧握床单,攥得指尖发白,细腰紧绷,趾尖直挺。

“不可以”声音竟是染上了些哭腔,“你的身体不行”

唐觅清从身后抱紧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

叠伏在床。

肩胛骨感受到绵软,秦秀清耳根有些烫:“好了,别闹,说正经事呢。”

清冷的嗓音有些软,听得唐觅清耳骨酥痒,她舔了舔唇。

两人正回身子。

“所以,妹妹们也有这样的经历吗?”秦秀清指尖勾着那人的手指玩。

唐觅清沉吟须臾,眼神微亮:“有。”

第70章 宝贝

幼年期间的唐家姐妹们,无一能躲过被同窗戏称为傻子的经历。

秦秀清柳眉微蹙,敛思。

“母亲知道你们的境遇么?”

“什么境遇?”唐觅清疑惑。

秦秀清点了点她额心:“被人当成傻子耍玩,遭人欺负。”

“并非所有姓唐的都有唐家在明面上撑腰。

许多人惯是欺软怕硬的,尤其爱捉弄她们嘴里的‘傻子’,妹妹们应是没少遭罪。”

非婚生的孩子,被唐以寒分散送到市里各学校,以便藏着唐家后代众多的秘密。

可也因此,看上去没有背景又傻乎乎的漂亮女孩,容易遭些没教养的小王八羔子欺负。

唐觅清凝神:“阿清说的不错,可妹妹们有很多姐姐。”

唐家姐妹关系极好,经常是哪位妹妹遭欺负了,她们一大帮子更年长的姐姐,便会戴着时下最流行的面具,去妹妹的学校揍王八蛋。

身份没暴露,还让那些欺负妹妹的人吃了报应,这招屡试不爽。

唐觅清尤其积极,所有事件都参与过,桩桩件件都是要揍人的。

那时她才十二三四五岁,刚发育不久,经常让管家送她和其她‘从犯’到被欺负的那位妹妹的学校门口。

一小伙人盯准目标,逮到学校角落里就是一顿揍,揍完飞快上车回家。

读了大学,唐觅清才知道,一直是唐以寒和隋夏在给她擦屁股。

她戴着小狗面具爬围墙的照片被多个学校列入黑名单,禁入。

唐觅清耐心地给秦秀清解释,秦秀清听完微顿,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问:“阿水,你能确定,妹妹们在学校被人打,而后你们反击,所有的你都参与了?”

“确定,那些人也真是欠揍。”唐觅清大抵算个宠妹狂魔。

琥珀瞳微亮,秦秀清似乎找着了切入点。

按理,所有校园欺凌事件都不是突如其来的。

譬如,在欺打一个人之前,可能会孤立这小孩、悄悄弄脏课本、在背上贴条、阴阳辱骂等等。

换言之,一般是循序渐进,愈加过分,步步升级。

“可是为什么,妹妹们受尽了委屈,切切实实挨了打,才跟姐姐们说?”

秦秀清与速飞快:“或者我换个问法。你们是觉得前面的那些,不算欺负嘛?”

唐家人可不是受委屈了就闷声吞下的主。

她话里主语的‘妹妹们’换成了‘你们’,将唐觅清也囊括了在内。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唐觅清沉吟良久,收紧怀抱,空茫的黑眸有些复杂。

“在家里聊天玩耍时,她们只说了这些,都是一听便欺负了我妹妹,该揍的。”

“阿清,你方才说的孤立……这些算欺负?”

孤立?

她压根就不稀得跟人玩,那些人太蠢,没看出来她不是傻子,她也就不爱搭理人,那她这算欺负人了?

弄脏课本?

书不都挺干净的?还有人会给她书上写名字,可漂亮了。

背上贴条什么的,好像有时确实会蹭到些东西,她顺手摘下就丢进垃圾桶了。

所以贴条什么意思?查封?小孩都这么成熟?

辱骂的话,别说她没听到,她都不稀得理人,也没关注旁人说甚。

不重要的事情这么些年过去,都忘了,反正她是没这印象。

唐觅清逐条向秦秀清解释。

圆月高悬,长睫在秦秀清眼睑投下一片阴翳。

秦秀清顿时噎住。

她举的例子,都是唐觅清幼年遭受过的欺辱。

小阿水七八岁那会水灵灵的,成天笑靥如花,真被人当傻子了。

从班上的某个人孤立小阿水开始,逐渐扩散到整一层楼的班级,所有人都不喜与小阿水玩。

那时的秦秀清已经被秦慕下了禁令,可她还是心疼这位从小就认识的漂亮妹妹。

即便不是同班,她在食堂吃饭时也会默默坐到那人对面。

秦慕的禁令在前,她不敢和唐觅清搭话,那人倒是话多,一张小嘴叭叭的——

“秦秀清,这块牛扒好吃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比现在可爱多了。

秦秀清闷头吃饭没搭理,默声应了句:难吃。然后,牛扒夹进了小阿水的碗里。

之后,实在是因为唐觅清话太多,一张能坐下四人的桌子,她改坐在了唐觅清对角。

反正剩余两个位置也不会有人坐。

食堂凉风习习,座椅满载,人声鼎沸。

只她二人占着一张四人桌,一个冷清,一个热闹,如此相伴两年的午饭时光。

唐觅清温和爽朗极为健谈,一个人便能侃侃而谈,而她只会冷着一张脸。

久而久之,奇怪的流言满校飞。

两年后,小阿水依旧很喜欢说话,身边却是有了不少学会阿谀奉承的同窗,先于秦秀清之前坐在了唐觅清身旁。

她俩的饭搭子生活也就这么结束了。

所以,唐觅清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孤立了是吗!?

秦秀清一时梗住。

恶狠狠地瞪了眼抱着她准备亲她脸的那家伙。

白皙指尖抵住薄红唇瓣,秦秀清咬唇,嗔道:“笨。”

唐觅清:“?”

我又哪里惹这祖宗姐姐了?

她鼻尖抵着秦秀清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想讨个好。

“不许亲,你这虚弱的身体可受不住。”幽香气息吐在唐觅清脸庞。

唐觅清:“……”

“我,大猛1,身体猛得很。”她呲牙咧嘴的。

扑哧一声,秦秀清低笑:“嗯嗯嗯,是是是。”

唐觅清揉了揉秦秀清的脑袋,又捏了捏秦秀清红润的脸蛋。

这样玩一下总归可以的。

窝在那人怀里,秦秀清嗅着好闻的体香,轻声道:“我的乖阿水真厉害,没被同学孤立过是么?”

唐觅清点头:“那是当然。”

秦秀清:“……”

确诊了,其他的精神病尚未可知,但这人钝感力妥妥的十级。

那么,其它的。

譬如旁人弄脏了小阿水的课本,那人竟也没发现么?

偶然一次路过唐觅清的教室,她发现好多人围着那人的课桌,将小阿水的书籍全部往地上一扔,踩了好几脚。

趁着体育课时间,她悄摸进去,从欺凌者的书桌里抽出新的,给小阿水替换了被踩的课本,又给那家伙写好名字。

那家伙没发现,大抵是因为后来没人敢踩了吧。

又如霸凌者在唐觅清背上贴条,她看见时,都会装作与唐觅清擦身而过,顺手摘下那人后背的纸条。

那人自己摘下了纸条都不看写了什么吗?

再如,那伙人老爱下课了就坐在小阿水周围,阴阳怪气地说些辱骂性极强的话。

这人居然一句也没听到?那可是坐在隔壁桌的。

她后来拿录音笔塞到小阿水的抽屉录了一周,那人笨笨的也没发现多了个东西。

回去后,她找佣人剪辑,匿名发给了唐觅清的班主任。

结果就是,唐以寒和隋夏亲自来了学校一趟。

再往后,唐觅清的身旁都是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被人欺负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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