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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酒红色真丝薄睡衣的漂亮老婆玉手交叠于身前,指尖还夹了个枕头,慵懒倚靠门边。
垂眸,漫不经心地瞥过被唐觅清抓着的猫猫爪爪。
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觅清腰背挺直,仿若是受师长教训的学生,微微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神情恳恳,似在哀求着什么。
“我”
唐觅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在美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脱口而出:“好阿清~让我睡——”
枕头蓦地砸在她脸上,堵住了她最后一个字:床。
卧室门嘭一声,严丝合缝关上,落锁。
唐觅清耷拉着眉眼,指尖点了点熠熠和秦霜的脑袋,抱着枕头一言不发地躺进沙发。
幽幽叹了口气。
一个人睡真冷啊。
卧室里,秦秀清看着洇濡大片的布料,通红的脸颊埋进了被窝,小口吸着那人身上残留的清香。
那混蛋居然还大言不惭直说让她睡!太羞耻了……
尽管已经做了些心理准备,可她到底从未有过这般体验,那人还几次三番’出言不逊‘。
哼。
正午灼灼艳阳,失眠的唐觅清睡到了日上三竿。
庄园里,浅淡细长树影渐渐缩短,随着时间流逝,在橘红光影中延得极长。
“笃笃笃。”
扰人的敲门声在耳旁持续响着,唐觅清迷瞪着眼睛挥了挥手,秦霜马上跑到她手边,毛绒脑袋蹭了蹭掌心。
“去开门。”指尖扫向门口,嗓音有着初醒独具的沙哑。
不知是听懂了人话还是看懂了手势,秦霜机灵地窜到房门,跳上门把手,小脚一蹬,用力踩了下去。
房门徐徐开启。
唐觅清努力掀起眼皮,想要分辨是谁扰了她独自一人洞房花烛夜后的美梦。
视线聚焦,双眼逐渐睁圆。
“妈妈”
唐以寒满脸复杂地看着自家孩子,缓声问:“儿啊我女媳呢?”
唐觅清没说话,但墨黑眸子在卧室门转悠了一圈。
见状,唐以寒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调侃道:“怎么着?新婚夜被妻子赶出门了?”
“妈妈,您就取笑我吧,我不信您没被妈咪赶过。”唐觅清状似毫不在意地呼噜着两只猫的毛发。
唐以寒:“……”
她确实和隋夏分床多年,甚至和她的二女儿一样,睡眠期间不被允许进入卧室,只能委身小客厅的沙发。
血热的心被闺女扎得透凉。
沉默了须臾,方才正色道:“等会儿的仪式免了,你们好好歇着。”
“我来是说两件事。”
“过了这周末,你们就能住进之前购置的新别墅里,可以不住庄园。”
这是领证前两家便商定好的事情,唐觅清并不意外。
“还有,我知你们在查秦氏主产线质量问题一事。我给你提个醒,提防秦慕,余下的秦家女不足为惧。”
唐以寒脸色有些沉:“保护好自己妻子,不要让她受伤。”
唐觅清挑眉:“那是当然,谢谢妈妈提醒。”
唐以寒没再多言,离开了,徒留满脸沉思的唐觅清。
夕阳余晖覆在脸颊,给气质温沉之人罩上一层柔和光晕。
鸦黑长睫一动不动,黑眸静静凝着,似深夜里浩瀚的穹顶,深邃又迷人。
秦秀清靠在卧房门口,细细端详了许久,直到那人抬头。
四目相对。
“阿清!”
那人的声音依然饱含热情与欢喜,像永不凋谢的花,徐徐伫立在她的一方世界里,静等她的到来再倏地绽放。
脚步不受控地走向明媚女人,轻轻捧起柔软脸颊,薄唇印落一个侧颊吻。
秦秀清声音婉柔,眉眼缱绻:“阿水,早。”
“阿清也早,可现在是傍晚诶。”
唐觅清总有一句话便将她从美轮美奂意境中拽回现实的能力。
真的非常不识情趣!
秦秀清狠狠瞪了眼那人,扭头回了卧室。
殊不知这一瞪,落在唐觅清眼里便是娇软的嗔怪。
唐觅清腼腆笑道:“我们等会得去和曲队长吃个晚饭。”
雅致优美的暖光照射下,食物色泽诱人。
阅案无数的眼珠子在妻妻二人身上来回轮转,曲惟觉得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
桌子挺大的,可她们三人位置互相连线,愣是能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新婚夜闹矛盾了?
这般远的距离,唐觅清自然没法替老婆布菜。
阿清明摆着不想她多加照顾,然而她心里清楚,多半是昨晚之事,阿清还没消气。
老婆有张良计,她自有过桥梯。
秦秀清发现,每次她想吃的菜,都会恰到好处地转到面前。
那人在讨好她,得让那人知道,她秦秀清可没那么好洪。
这一瞬,什么利用不利用的,通通被甩之脑后,心里仅存一个念头。
——得让这混蛋吃一堑长一智,别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惯爱胡言乱语。
“目前进展比较慢,哦,除了一点。
秦慕找蓝杏和犹旻私密谈话,许是为了一家企业,那企业你们也熟,最终受控于唐以寒。这点,我们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查到。”
唐觅清沉思。
她心中清楚,不可能是经侦查到的,那便只能是她母亲刻意透露的消息。
“可那是家初创企业,我们查了流动资金,每年最多也就十亿。
秦慕手握过半秦氏股权,千亿市值企业的掌权人,怎会在资金最匮乏的阶段对这点苍蝇腿肉感兴趣?
说投资也勉强,行业跨得太离谱,那是做无人机的,与她调味品有甚关系?”
曲惟说完,也停滞了,三人同时陷入不同程度的沉思。
“我去下盥洗室,曲队长自便。”秦秀清轻声说完,看了唐觅清一眼,起身。
唐觅清抬头,疑惑地盯着秦秀清背影,跟着起身,丢下一句:“我也去,学姐你慢慢吃。”
秦慕要投资那家企业的事,她与妻子心里都门清,曲惟的进度于她们而言约等于无。
正事没进展,她索性去解决私事。
曲惟:“……”
这妻妻俩还在闹矛盾呢?
秦秀清自然不是那不辨清轻重缓急之人,只是她想起一件事,要给裴柔打电话,便匆忙起身出了包厢。
她看唐觅清那眼并非是让那人一起出门,而是此事与唐氏相关。
电话很快接通,她吩咐裴柔办了些事,转身准备回包厢时,与那人碰了个正着。
“阿清。”唐觅清眼神巴巴的,“怎么不找我帮忙,我也能帮。”
秦秀清嗔了她一眼:“你很闲?”
“我义不容辞。”
“油腔滑调,你先好好反省昨晚的错。”
白皙圆肩擦过唐觅清那身极软的衬衫,美人款款行过,空气仿佛也被蹭出了一片清幽之香。
昨晚。
暗扣没找着,唐觅清发现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暖气氤氲,她看着手掌,愣了瞬,转而释然。
浴室淡光下,泛着亮泽。
水珠沿掌线,穿浸手臂。
还有的成串砸到亮白瓷砖面,汇成一滩。
漂亮青梅满脸湿痕,小珍珠止不住似的,一颗又一颗滚落,灼伤得她那颗心又酸又麻。
那人低声埋进她肩窝里啜泣。
唐觅清温柔地安慰她,这也不是什么事。
生而为人,幼年和老年时期多少都会经历的。
垫了张厚厚的浴巾,她抱起秦秀清坐上去,自己替阿清揩拭金豆豆。
直到此,阿清的反馈都很好,如往常那般,在她的安抚下,泣声渐渐降低。
秦秀清让唐觅清扶着到浴缸里坐下,唐觅清听从指令转身。
水流声在背后响了许久,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秦秀清换上了酒红睡裙。
她抱老婆回床上,老婆让她去洗个澡。
但唐觅清的当务之急,是得表明态度。
毕竟方才秦秀清小珍珠掉得起劲,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不可能嫌弃阿清,甚至喜欢得紧。
伸出还没洗的左手,唐觅清特地在暖光下,在秦秀清眼前晃了晃。
凑到鼻尖前,细嗅一番,却不似她以为的那样。
反倒是有股幽香,似是之前与秦秀清共浴时闻过的幽香。
忍不住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她又惊又喜。
唐觅清此生,除了妻子和家人,最爱美食。
这般带着清幽香气,略酸微甜的美食可谓是直击她心巴。
难怪妹妹们都说,结婚后是会有些怪癖的。
那一刻,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异食癖。
抬眸,妻子羞得满脸通红,羞得直锤她胸膛,瓮声瓮气道:“你你在做什么!?”
“好吃。”唐觅清夸得真心实意,“阿清,你再给我些?”
“你混蛋!这怎么给!?”漂亮青梅脖颈都泛着异样的桃粉。
唐觅清思索了一番,翻箱倒柜,找了个没用过的试管,递给秦秀清。
“你弄这里面。”
唇角上扬,笑得纯良。
“还有,阿清可以顺便拍张照片给我吗?我摸着觉得,结构有些不同。”
下一瞬,在某种不可抗力之下,在唐觅清反应过来之时,她便已站在了卧室外,疑惑地眨着眼。
“嘭!”
门彻底关上。
第57章 硬
唐觅清站在卧室门口愣了许久,饶是没能想通为什么会被扫地出门。
踢脚线小灯绕了小客厅一圈,而暖光包围的她此刻有些可怜无助。
两只家猫与一只被赶出门的流浪大狗只能抱团取暖。
水流划过掌心,洗掉滑腻。
唐觅清简单推理,也知晓是自己说错话惹老婆不开心了,并且多半与方才浴室之事有关联。
秦秀清没点明她错在何处,那便不是什么大是大非上的过错,她心安理得地让猫挠门,妄图扮可怜蒙混过关,重回卧室。
后来被甩了一枕头。
新婚夜,她只能与猫为伴,呼呼大睡到天亮。
到此,昨夜发生之事回忆完毕,唐觅清还是没能抓到问题核心。
露台上,修长的身影面向山野,表情茫然,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殊不知,身后那方才嗔骂过她、扭头便走的漂亮青梅回了眸,细细端详着她的背影。
高挑的年轻女人气质沉敛,似与广阔包容的翠野茫茫融为一片。
又似温和无声的水,浸裹着秦秀清。
心尖蓦地酸胀,她有些后悔昨夜赶走唐觅清的行为了。
虽说那人昨夜说的话有些过分的令人羞耻,可到底是唐觅清什么都不懂,误会了。
她毕竟还要借唐觅清的势,新婚夜赶人属实不太厚道。
那人竟也没责怪她,甚至不喊委屈,像是怎么欺负都会冲她温柔又包容地笑。
秦秀清低叹一声,缓步走向那人,小高跟在瓷砖面踩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是鉴于补偿的想法,亦或是遵从本能,纤长玉臂从后圈住了唐觅清那截柔韧的腰,下巴绵软地搭在唐觅清肩窝。
柔声细语道:“想不通?可以直接问我。”
向来骄傲惯的人,即便是向唐觅清低头,语气也带着三分骄矜,而非低声下气地讨好。
唐觅清后背倏地裹上温热,幽香萦绕缠鼻。
定定站立,享受着妻子来之不易的主动亲昵。
她爱极了秦秀清的这份骄矜,愿意宠着纵着,捧在手心好好护着。
“阿清,我简单复述一遍昨晚说过的话。
失禁是相当正常的事,一个人婴幼年时期、老年时期,或多或少会有所经历。
我真的没有丝毫嫌弃,反倒是你,能在我面前如此坦然,我受宠若惊。”
秦秀清:“……”
失禁?
坦然?
受宠若惊!?
天晓得,唐觅清混淆两种生理现象,整了好一大出乌龙。
秦秀清羞愤地埋进那人的颈窝,恼羞又瓮声瓮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许转身!”
唐觅清哑然失笑,反手轻揉秦秀清的脑袋。
乌黑发丝细软光滑,手感极佳。
光影重叠。
漂亮妻子音细如蚊:“阿水,不是这样的我改天给你解释好不好?”
“你给我些时间。”
似是轻轻叹了口气,惹得唐觅清脖子有些痒。
“好。”她挑起秦秀清下巴,偏头与那清澈的琥珀瞳对上。
启唇,缓慢地解释另一个可能的问题核心。
“我说要拍照,是因为那摸着与我的结构不同,若有问题我们及时就医。”
秦秀清:“……”
桃花眼逐渐睁圆,似是有预感对方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话,她勾着唐觅清后颈,轻轻封住薄唇。
唐觅清下意识舔了舔唇。
湿热舌尖轻扫,似有微弱电流穿透,秦秀清浑身一激灵,喉咙不受控地逸出轻哼。
唐觅清爱听,舌尖相当流氓地又轻舔过。
如愿以尝。
“嗯”秦秀清身体不受控地发软。
“咔——”
寂静空灵间,诡异一声响。
左边脖子倏地一疼,唐觅清不得不打断这个亲吻:“阿清,我扭到脖子了……”
秦秀清:“。”
好笑又心疼。
一双好看的手轻轻揉着歪脖子明媚女人的左颈。
“曲队长方才给我们发信息了,局里有事她先走,我们直接回庄园。”
脑袋歪着,唐觅清有些郁郁。
芊芊玉手的主人还笑着调侃:“阿水,战损版的歪脖子阿水。”
唐觅清:“……”
“还不是亲你亲的”小声嘀咕,“现在脖子歪了更方便亲。”
秦秀清:“……”
娇声嗔那人:“你啊,一肚子坏水。”
唐觅清:“那是,总不能愧对你给起的花名。”
秦秀清:“……”
暮色笼罩大地,月尖似勾着柔和的笑。
一正一歪的两脑袋小吵小闹,拌着嘴便回到了庄园。
家庭医生紧张地上了全套仪器检查,诊断结果是没事,只扭到肌肉,过几天便能恢复。
闻言,秦秀清心下松了口气,回房后仔细照料唐觅清。
唐觅清现在只能微微歪着头,略显几分滑稽。
“怎么不叫医生留下来看?”
秦秀清疑惑:“看什么?”
墨色眸子眨了眨:“结构问题没解决。阿清你方才亲我,那会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对比了下手感。”
强烈的预感再次来袭,桃花眼再度睁圆。
可这次,怕给那人造成二次伤害的秦秀清,已不能用强吻的方式来堵那人的嘴了。
心跳砰砰的,只得眼睁睁听唐觅清把话说完。
“我是指衣服上的小纽扣那稍微硬一些。”
秦秀清:“!!!”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可没人说过懵懂无知也是必杀技啊!!!
唐觅清这混蛋!
秦秀清肌肤迅速红温,倏地染上一层薄薄的桃粉。
春色弥漫。
细腻,可口,诱人。
歪着脖子,唐觅清仍然坚持抱着秦秀清坐到自己腿上,笑意温柔。
“害羞阿清与歪脖阿水,我们清水妻妻绝配喔。”
丝毫不清水甚至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秦秀清:“……”
羞得埋进唐觅清颈窝。
她馋唐觅清了。
可那人都都受伤了,那那今日便不了吧?
“可能是结石,你让我再摸摸看。”温沉嗓音乍响。
“不行!”秦秀清近乎炸毛。
谁家好人结石长那!?
唐觅清笨不笨呐!?
迎着那人热切又认真的神情,秦秀清羞得无地自容,她快被这傻鱼弄疯了。
“等你脖子好了再嗯”羞得说不出最后一个动词。
唐觅清:“行。”
你最好是真的行。
秦秀清幽幽嗔了眼那人,鼻间哼了声。
琥珀瞳波光潋滟,眼尾蓄着酡红,蛊人极了。
秋风似有实质,乘着淡白月色光束,踏入暧昧潮湿的空间里。
歪脖女子细细替身上美人盖好薄被。
滑稽动作之下,是熨贴人心的认真。
脖子伤了,漂亮妻子不许唐觅清玩手机,让她安生待着。
唐觅清还在婚假内,正事被母亲们揽了去,无事可做,只能眼巴巴盯着秦秀清。
秦秀清亦在婚假内,秦慕强硬地以此借口直接将她全部工作揽走。
假期结束,怕是免不了一场权力争夺的恶战。
桃花眼轻闔,墨黑羽睫偶尔抖动。
得让唐觅清陪她去秦氏,镇住场子。
思及此,秦秀清同唐觅清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我们一起去。”唐觅清温柔地刮了刮秦秀清鼻尖。
虽然歪脖做这动作有些滑稽,却不妨碍秦秀清心尖暖化。
真好,能为她所用的唐觅清真好。
“阿清,你不让我看手机,要不你帮我看?我还好多信息没回复。”
秦秀清坐到那人身侧,和唐觅清一起看手机。
妻妻俩并肩坐着,同时往中间微微偏头。
乌丝相抵,呼吸相缠。
余光里,薄粉润唇轻抿,认真翻手机的那人脸上清冷捎了些软。
想亲。
唐觅清舔了舔唇,喉咙空咽,滚动了下。
“都是贺词,我帮你一一回复了?”
“嗯。”
美人粉唇翕合,果冻一样润泽。
唐觅清眸色深邃,轻轻咬唇,却发现无法平替。
于是只能悄悄蹭拱着秦秀清的脑袋。
熠熠可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窜了过来,窝在两人腿上,蜷成一团。
秦霜不甘落后,也跟着飞奔过来,但很会挑,每回都往唐觅清身上砸,丝毫伤不着秦秀清。
唐觅清不欲与这小家伙计较,捏了捏后颈便放下了,认真看秦秀清替她回复消息。
99+,漂亮青梅手速飞快。
同处一个圈子,她们有许多共友,无需她提醒,秦秀清便知道怎么回,只在拿不定主意时才问她。
甚至有些她看不懂的消息,秦秀清也能回——
唐澈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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