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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云和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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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精巧,肌理线条优美交错着,在灯光下泛着斑斓的色彩。严峥眯了眯眼,他认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但觉得用这柄勺子直接喂到路易然嘴里,一定很合适。

“……”

路易然把红黑鱼子酱都尝了,又吃了一块馅饼,面前的盘子里干干净净。他放下刀叉的一瞬只发出了很轻的碰撞声,但是对面的严峥还是抬了下眼。

严峥只挑烤肉吃,刀叉被他用出了大刀阔斧的既视感,他坐在对面,跟前是被他一个人干掉大半的肘子:“你就吃这么点?”

路易然懒懒地摸着肚子,完蛋了,他的腹肌又变浅了:“我吃饱了。”

他一贯是有点饱就开始犯懒,一顿饭吃一会儿歇一会儿能吃上好久,要是心情不好,就懒得吃了

严峥最开始让他来自己家吃饭时见识过几次,此时看了他好几眼,用公用刀叉切下几块肉来,放进路易然跟前的餐盘里:“不要只吃豆子蘑菇,鱼卵,再吃点肉。”

路易然靠在座位里,听见这话往盘子里瞧了一眼,切得还挺小的。

“真烦人。”

他咕哝几声,指尖按着刀叉,小肉块在他的噌亮的刀尖下滚来滚去,变成了可怜的小碎肉。

严峥眼也不抬:“你切成肉泥也要吃。”

路易然小声骂了他一句,把小肉块叉进嘴里吃掉了。

见状,严峥不再勉强他,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看见这一幕的薛学明嘴里的食物索然无味。

他索性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准备邀请路易然一起去散散步,这家餐厅有一个小花园,很适合待着说一些私人的话题。

他理了理领口,站起身。

严峥给他让开位置,薛学明正要邀请路易然和他一起去,谁知道严峥那个阴魂不散的看向他:“你要去买单?我已经买过了。”

薛学明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严峥可真是个地道的江市人,连抢着买单这种事也做的这么顺手。

他咬着后槽牙:“严老板真大方。”

严峥说:“还行,一桌就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顿饭钱的事。”

薛学明没话说了,去了趟前台,发现是严峥还真抢单后一言不发地回了位置里。

路易然吃完了一会儿,觉得鱼子酱的咸鲜味还是留着,味道齁咸,他想喝一口饮料,但是不想碰黑啤了,伏特加也不要。

路易然注意到严峥全程都没有碰那杯蜂蜜酒,他观察了一下,暗戳戳从桌子外侧戳了戳严峥的手臂。

还在吃肉的严峥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放下刀,把手放在身边,路易然碰不到了。

路易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正要不高兴,严峥的手从桌子侧面伸过来。

他臂展极长,从桌侧抬起手臂,也能轻松碰到路易然的手。

薛学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见到严峥靠着桌子坐,目光下意识往两人间的瞥了瞥,结果视线被挡住了。

严峥像是没察觉他的目光,神色自然地抬手追着路易然。

他的手掌长,指节粗又硬,在路易然手腕边停顿了下,随后后退,用手指轻轻碰了下路易然的指尖。

路易然心里的小火苗“噗”一声熄灭了,他点点严峥的手,示意他摊开。

等严峥按照指示摊开了,路易然一手支着下巴,看起来懒洋洋的,另一只手在严峥手心写下几个字:

再给你个机会,和我换着喝。

第40章

路易然写完,要抽回手。

谁知道严峥倏然收紧了手指,握紧他指尖,不让离开。

路易然僵住了,眼见着薛学明奇怪地往这边看了好几眼,手指努力在严峥手心里搔搔,他压低声音,抬脚踩住严峥桌下的鞋子,训人似的:“松开。”

严峥松手,看着路易然“嗖”地把手抽走,目光幽深地盯着他。

路易然毫不惧怕地瞪了他一眼。

严峥轻轻虚握了一下掌心,然后抬手,把桌上的蜂蜜酒推到了路易然跟前。

路易然接过来喝了一口。

甜的。

还行吧。

居然要摸一下手才能换。

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又喝了一口,蜂蜜酒黏糊糊的,其实不像是酒,更像是甜品。

薛学明说:你还要尝尝其他的吗?”

他咬字有点重,显然是故意说给严峥听的:“我们可以多点几杯。”

路易然喝得正欢快的手僵住了,他被严峥带沟里去了,怎么还非要这一杯不可呢。

他面无表情地屯屯喝光,又找服务生要了店里另外几种出名的酒。

薛学明并不阻止,笑着说:“以前读书的时候你经常带没喝过的酒给我喝,现在轮到我给你推荐了。”

严峥面色未变,只是坐着,手在跟前的黑啤酒杯上缓缓摩挲了一下。

路易然一口气至少点了十种特色酒,每一杯上来他都要用杯子尝一口,好喝的留下,不好喝地推远一点。

严峥跟前被他堆了一溜。

严峥的酒量是在商场上和那些老板喝的出来,他天生酒量就大,和别人喝两次就出了名,但是耐不住谈生意时别人一个接一个灌,严峥吐一两回也就习惯了。到现在灌他酒几乎成了惯例,只要他出现在酒局上就会被灌。

严峥也不乐意出酒局,除了必要的,他一年到头在酒局上出现不了几次。

他伸手握住离自己最近的酒杯,这酒杯做的怪里怪气,细细的颈子和弯曲的瓶身,敞口里橙红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路易然不是酒鬼,跟前最后就留下四杯酒,可是这里面啤酒,葡萄酒,伏特加混在一起喝,各种奇怪的酒一起喝容易醉。

严峥喉头上下滚动了他,叫他:“路易然。”

路易然正抱着他觉得最好喝的酒和冯子成分享,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听着他说话。

严峥还想在再叫一声,薛学明打断了严峥的话。

“放心,易然有数的,他在国外也经常这么喝。”

薛学明跟前也被推了一两杯,是严峥这边实在堆不下,路易然调转方向推过来的。

他伸出手端着自己跟前的酒杯,轻轻晃荡了两下,随后杯口朝向严峥,和他碰了碰,带着点明目张胆的挑衅。

“浪费不太好,严总,不然我们把剩下的酒分了?”

冯子成没喝过酒,路易然就用手机搜这些酒的名字和产地,一个一个拿到他面前给他看。

冯子成听得晕头转向,他对酒不感兴趣,但是看见路易然的触屏手机时双眼放光,拿过来心疼地摸了摸上头的裂痕。

“你怎么把它给摔了?”

路易然不在意,把新的酒推过来:“快,你搜这个,背下来我们看下一个。”

两人闷头把好喝的酒都记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对面的酒瓶已经空了好几个。

冯子成表情都空白了,他们有查这么久吗?没有吧。

路易然也喝了不少,几乎跟前的都喝完了。

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看明白那些酒瓶上的字,转头和冯子成说:“他们把最难喝的都喝了。”

冯子成知道路易然对于酒的评价就是太辣的都不好喝,闻言倒抽了口冷气。

薛学明正闭眼按着鼻梁,严峥像是没碰酒一样,除了跟前的几个空瓶子,依旧目光清明地坐在原位,甚至还有空看一眼正在发呆的路易然。

路易然正拿着那个怪模怪样的杯子看,他的手指正好卡在杯口脆弱的瓶颈上,指腹的皮肤细腻白皙,软软地扣着酒杯。

严峥伸手要拿,路易然立刻警惕地把杯子抱进怀里:“这是我的。”

“这是喝完了的,”严峥说,“你喜欢我们带一瓶走,你不能抱着了,衣服会弄脏。”

上面的木塞子拔下来就塞不回去。

他的话一下子戳中路易然的死穴,路易然缓缓松开手,有点委屈似的好吧。”

旁边的薛学明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已经用了他的最大毅力,此时恶心间断断续续听见两人的对话,开口道:“易然刚刚挑了四种酒,你就买一种?”

严峥没忘记路易然刚刚扣着的酒瓶是他推得最远觉得最难喝的,这酒买回去是他喝,不过瓶子一定要归路易然。

“他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严峥说着起身,过去让路易然好好坐着,又去了一趟前台。

路易然其实只是酒意上头有点飘飘然,他坐在原地,脸颊被酒意晕得发红,薛学明强撑着直起脊背,他已经完全忘了对面还有个冯子成,对路易然说:“易然,其实见到你我一直有件事想说。”

路易然支着脸颊,朝他的方向转了转:“什么?”

薛学明张开嘴想说话,胃里猛地一阵恶心。

他立刻捂住嘴巴——严峥真是个牲口,这么能喝,难怪每次徐老板去酒局都要和局上的人一起骂他。

路易然看见他的样子乐了一会儿,凑近后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皱起了眉头。

他忘记自己也是个小酒鬼了,伸手推了推薛学明:“你还是先去洗手间吧。”

薛学明有点不甘心,但是胃里一阵阵的,他来江市也吃了不少酒局,知道这是要吐的征兆,不想再在路易然跟前丢脸,连忙捂着嘴去了洗手间。

冯子成也喝了不少酒,跟着一起去了。

说来也巧,严峥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手里拎着很有民族特色的纸袋哦,红蓝花纹交错。

路易然探头看了看:“买了吗?”

严峥“嗯”了一声,打开袋子给他看:“买了。”

路易然目光动了动,注意到袋子角落还有一小包东西,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勺子,”严峥面不改色道,他第一次知道这东西是贝壳做的,真精巧,“买酒他们送的。”

路易然“哦”了一声,严峥走到他身边,看见薛学明的位置空着,对面也没人。

他转身道:“冯子成去看着他了?”

路易然愣了一下,喝了酒的脑袋有一点转不过来。

两个人一起去的,应该也算吧?

他猛点了一下头:“没错!”

严峥把袋子换了边拿,另一只手过来从路易然的胳膊底下扶起他。

路易然有劲,跟着他站起来了:“你干嘛。”

“我们先回去,”严峥轻描淡写道,“他照顾冯子成,我照顾你,很有道理是不是?”

路易然说:“——我才没有喝多!”

他说着打了个嗝,连忙震惊地捂住嘴巴。

严峥很难得地笑了一下,弯腰把他抱起来了。

最后出门的时候路易然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唇畔殷红,那双黑色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似的,黑而亮。

严峥从没闻过那么醇厚的麦香。

出了门口严峥就把人放下了,餐厅里大大小小的装饰品挺多的,他怕这人喝酒走路发飘,撞到哪里就不好了。

人行道上敞亮,可以随便他歪着走,严峥在后头瞧着。

路易然好久没喝酒了,老头子有一地窖的酒,比他还宝贝,路易然经常在出过的时候偷偷抱一瓶就跑,有几次被出国安保扣下,老头子气得打跨洋电话来骂他,路易然就笑嘻嘻地和他讲,他当场喝掉了,在飞机上一直睡,一直睡,睡醒就落地了。

路易然想着出神,脚下有些打飘,外头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秋,前几天还热得要晚上开窗,现在光是就这吹进来的晚风就像在吹空调。

他被吹得打了个喷嚏,走在他身侧的严峥将人往里拨了拨。

路易然一下子伸手抓住他的手,像是突然逮住耗子的猫咪,看着他的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他突然对着严峥秃噜出了一句外语,严峥脸上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我没文化,听不懂,什么意思?”

路易然快走几步,背对着路倒着走起来,伸开双手忽扇了两下。

“严老板,这是我出国之后从别人那里学会的第一个德语单词!”

严峥的视线在他身后的路上扫过,没有砖头,也没有人。

他“嗯”了一声,上前调整了一下路易然歪歪扭扭的路线:“什么意思?”

路易然乖乖地跟着他的手走,等严峥一松手,他又像是小风筝一样,歪歪扭扭地扯断线飞起来了。

他笑得焉坏,眼底露出几分狡黠:“是骂人的。”

他学会之后回国的第一年就对着老头子骂,结果老头子听得懂,抽出鞋子就要揍他。

路易然跟前的严峥皱了下眉:“国外还流行欺负人?”

“你刚刚怎么说的?撕漏去?”严峥看着他,“你笑什么。”

路易然笑个不停,不教严峥骂人,把下一句转换成了中文:“所以我当时说,你可以用脸亲我的鞋子!”

严峥笑不出来,小孩儿出国就遭这样欺负。他伸手摸了摸路易然的头发:“还学了别的什么?就没有好听的词?”

有的。

路易然给他念了自己第二个学会的单词。

“Liebling。”

路易然轻轻说了一遍,这句话发音有点晦涩,不灵不灵的,严峥没听清,垂下头凑近了:“什么?”

路易然不重复了,只慢吞吞地说:“这个也是当时骂我的男生说的。”

他忽然眨了下眼睛,记起来好小好小的时候要出国,他不愿意,老头子指着他的鼻子骂。

“谁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挑挑拣拣的,多少人想出国没得出!我资助的那个娃娃恨不得出去!”

路易然自小脑子清晰,他知道当时家里公司发展飞快,家里人都忙得昏天暗地,老头子在外面听说把小孩儿送到国外读,不用太操心就能收获一个精英人才就心动了。

他又想到后来老头子听见他是个同性恋,在家里说就不该让他出国念书,不仅满口脏话,最后还变成了一个变态回来。

路易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想他妈了,可是楼女士在国外好忙,一个月就有空打一两通电话给家里。

他闭了闭眼,有点儿犯困,下一秒脚上不知道怎么踩乱,自己把自己绊了下。

严峥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了他。

路易然只觉得一阵大力把他抓了回去,睁开眼看见严峥把他按在怀里,脸色不太好看。

路易然察觉不出他的怒气,慢吞吞地伸长了手,低头闻闻自己的手臂,闻到了一点浅淡的蜂蜜甜味。

路易然:“我香香的。”

严峥不敢让他自己走路了,再香走路也是要摔跤的。

他俯身把路易然抱了起来,让人勾好自己的脖子。

路易然显然是真的有点醉了,被严峥抱起来后,抱着严峥腰,脸深深地埋进厚实的胸口里蹭了蹭。

软软的。

严峥说:“臭死了,一股酒味,酒鬼。”

路易然没和他争论,严峥喝的酒比他还多呢,凭什么说他醉鬼。

严峥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去,路上拦了两辆出租都不愿停,后来还是他加价翻了两倍,才有出租愿意把两个酒鬼载回家。

路上,路易然有点晕车,出租车里的皮革味道好浓,在不怎么通风的车厢内发酵,侧过头时甚至也能闻到座椅上的皮革味。

路易然觉得有点恶心,受不了了,扒拉开严峥的手趴在他的腿上。

前面的司机大惊:“不能吐啊!吐了要赔钱的。”

严峥伸手轻轻拍着路易然的背,把纸袋腾出来放在他脑袋下,轻声说:“想吐就吐。”

路易然不想闻酒味,食物的也不想闻,伸手把纸袋打瘪了。

严峥见状,索性单手解开扣子,脱掉衬衫垫在了地上。

他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俯身放在了放在中控台:“清理费。”

路易然不想吐了,随着严峥的动作,他鼻子埋进了这人裤子里。严峥裤子上没沾什么酒味,有一点浅淡的洗衣粉味道,还挺香。

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闻了闻。

严峥弯腰把人抱起来,让人脑袋抵着自己胸口,低声说:“压着胃更难受。”

严峥里面还穿了背心,被体温捂得热烘烘的,路易然想笑,伸手揪住一截攥着。

等到了地方,严峥单手拿了所有东西,还能腾出一只手,俯身低头把路易然从车上抱下来。

路易然对这个姿势接受良好,此时甚至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明显是酒意上头,神志不清了。

路过的邻居看见这一幕,“妈呀”了一声:“喝这么多呢,路都走不了了。”

严峥“嗯”了一声,在路易然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来一把钥匙。

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动,进院门时看见路易然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严老板,我没有邀请你进我家。”

严峥低头看看他现在缠在自己腰上的姿势:“我现在不是严老板,是你的坐骑。”

路易然“哦”了一声:“那我的坐骑也不能拿我的钥匙。”

严峥任劳任怨地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裹着他的手打开了屋门。

他正要抱着人进门,路易然精神百倍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了,自己进屋子里头,一只手挡着门:“我到家了,坐骑不准进屋子。”

“你还虐待动物?”

严峥从鼻子里低哼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翻了翻,他记得上次在这里留了罐蜂蜜来着。

蜂蜜瓶子旁边都落灰了,得。

严峥转身回了自己家,冲了杯蜂蜜水回来,路易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挡着门。

严峥笑了一下,把杯口抵着他的唇沿:“喝了。”

路易然不疑有他,这个东西闻起来甜甜的。

他低头就着严峥的手屯屯屯喝光,严峥把杯口抬高,等人喝完后拿开杯子:“好了,你现在进屋,拖鞋,睡觉,知道吗?”

路易然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刷牙,还要洗澡。”

洗澡是不可能洗的。

麻烦精。

严峥去给他拿了牙刷漱口杯,又给路易然挤上牙膏。

路易然慢吞吞地蹲在屋檐下边刷牙,上次他们换了牙刷,严峥的牙刷软软的,路易然很喜欢。

他刷完起身,要去洗澡,严峥拎着他的后脖颈,让他原地转了个圈,骗人说洗完了。

路易然说没有,他还是臭的。

严峥说怎么会臭?

路易然别过脑袋,露出细长的颈子让他闻:“你自己闻。”

严峥还凑上去闻了闻:“你在路上都说自己是香的,现在洗完更香了。”

路易然信了。

他晕乎乎地转身走回房间里,脱掉鞋子,还没上床,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回了严峥跟前。

严峥垂眼,看见他赤脚踩在地上,心想明天记起来了肯定要发脾气。

他俯身把人抱起来,让人踩在自己的鞋子上,又想起来餐厅路易然刚踩了自己一脚。

他笑了起来,只好捁着人的腰把人抱起来:“怎么了?”

路易然托着严峥的脸拍拍:“晚安!”

严峥乐了,真乖,原来不仅打电话会和他说,睡觉前也会和他说。

他看了眼还亮着的天色:“晚安。”

严峥进屋,把路易然礅地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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