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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谷雨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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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才慎重地对沈宜团说:“我们已经及时撤掉了李微澜的follow pd,直播间什么都没有拍到。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过……沈宜团,你去看看吧。李微澜……他的状况有点,不是很好。”

第70章

沈宜团一听,心脏仿佛被攥紧了,皱着眉说:“怎么会这样。”

pd摇了摇头:“李微澜不让别人进去,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具体的情况……有同事说他有点像焦虑症躯体化症状——具体的还得带去医院看看。不过你放心,他身上没有任何绳索刀具器械。……你进去陪陪他吧。”

沈宜团心里更加担心了,点了点头,转身扒开重重叠叠的芭蕉叶,终于在雨林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李微澜。

看到李微澜的第一眼,沈宜团的呼吸凝滞了一瞬间。

兰兰直直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叠在腹部,睁着漂亮却无比空洞的眼睛,双目通红,有些吓人,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靡艳的红色,眼睫毛湿漉漉的,簌簌地躺在地上流眼泪。

李微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呼吸也没有起伏,找不到一点活人的影子,像一尊空空的人偶,摆在了雨林芭蕉叶上。

没人要,没人管,静寂地等着热带雨林里潮湿的空气,肥沃的腐叶以及盘旋缠绕的树根将他一点一点绞断,融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沈宜团看着心酸酸的,想留住他,不想让兰兰就这么消失掉。

沈宜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在月光下,看到兰兰脸上晶莹的泪珠。

李微澜银色的泪光倒映着迷茫的月亮。

沈宜团忍不住晃了晃李微澜:“兰兰?你怎么了?”

李微澜好像没有听见。眼泪被晃碎,撒落在芭蕉叶上。

芭蕉叶上除了连绵的潮湿雨雾,还装着李微澜伤心的眼泪。

“李微澜?兰兰,起来,起来看我一下……好不好?”

“你这样我很担心的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冷不冷?怎么一直在哭,脸上全是眼泪,看着心疼死了,起来,我们擦下眼泪。”

李微澜猛地把沈宜团扑倒了。

天旋地转,热带雨林满眼的绿色在自己眼前倒了个转儿,空气当中发出“沙沙”叶子晃动声响,影子倒映在地上凌乱成一团。

沈宜团被压倒在地上,鼻尖是兰兰身上很熟悉的味道,叫什么来着——

尼伯龙跟的指环……我有枪的话,可以保护你,也能杀了你……可最后我还是会偷偷扔了它,踉踉跄跄的跑向你说我好怕。

柏林少女。

淡淡的香水味。

身后被温柔地垫住了。

沈宜团觉得突然间被扑倒,但是一点都不疼,兰兰是大力神童能轻松卧推90kg以上的重量,一做就是整组。

但是兰兰在生活中一般都会很小心地收着力气的。

就像现在也是这样,扑过来的力气,顶多像早晨起床的时候小猫“噗”的一声,扑到自己的被窝上面跟你说早上好!

扑过来的时候一点都不疼,被压一下,被窝陷下去的柔软弧度反而会感到某种早起醒来的幸福。

小猫站在被窝上面,雄赳赳气昂昂的。

小猫能有多重呢?四只爪爪踩在你的被窝上面,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你,“呜哇!”一声,尾巴高高地竖起来,像一头可爱的ni老虎,神气得不得了。

小猫接着又扑到你的枕头边,用粉红色的爪垫扒拉着你的脸,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黏糊得不得了。

沈宜团感觉到相同的黏糊感,只不过兰兰正在自己耳边哽咽着。

沈宜团伸手摸了摸兰兰的背。

“刚刚在想谁?”李微澜忽地问,趴在沈宜团怀里,语气幽幽地。

沈宜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沉默。

李微澜抬起眼,静静地盯着沈宜团颈窝侧正在跳动的血管。

沈宜团下意识地说:“没谁。”

兰兰的语气让沈宜团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要是敢说躲躲的名字,兰兰能立刻包个飞机回到S市,把无辜的躲躲揪出来塞进笼子里,再在里面装满大石头,然后拎着躲躲去沉河。

“呵呵呵呵……”

李微澜意味不明地冷笑起来。

沈宜团摸摸李微澜的手,想推开他,抱了好一会了。

不能再继续这么抱下去了。

李微澜小臂的力量乍然收紧,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沈宜团的腰,沈宜团感觉腰要被兰兰的手臂夹断了。

李微澜的语气却很柔弱,带着委屈和不解,嘴唇红艳艳地,附在沈宜团颈窝边,边哭边说:“……你又要推开我吗?”

“好好好……不会推开,你先……”沈宜团拍了拍李微澜的小臂,“兰兰你先松开点,腰疼。”

李微澜慢慢地松了力气。只是沈宜团一动,他又立刻收紧了力气,像发疯的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着沈宜团的身体,很无辜地说,“怎么骗我呢,哥哥,不是说不会推开我吗?骗我是不是?……”

“呵呵呵呵……”李微澜喉咙里又涌出古怪的冷笑声。

于是沈宜团不再动了,他感觉如果现在掀开衣服看的话,腰上肯定被勒了一圈红色的痕迹。

兰兰力气太大了,跟别的公主都不一样,真不愧是爱吃猪脚饭的大力公主。

沈宜团由着李微澜抱,摸摸他耳边的碧绿色蜻蜓耳坠,低声问:“刚刚躺在地上,我喊你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要说啊,生病了怎么办,我很担心的。”

李微澜很轻微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

沈宜团说:“把手掌伸出来,给我看看。掌心朝上。”

沈宜团坐直了,李微澜又想捆他。

这次沈宜团很严肃:“放开!先检查你哪里不舒服,检查完再抱。”

两个人直直地对视着。

片刻,李微澜移开了眼神。伸出指腹,撩着自己耳边的蜻蜓耳坠。

李微澜始终颓丧地垂着头,又满眼委屈地看着沈宜团。

如果他有耳朵的话,现在耳朵肯定在压着不高兴的飞机耳。

半晌后,李微澜还是摊开了掌心,给沈宜团检查。

“都说了,没有不舒服。”李微澜的声音低低地。

沈宜团借着月光仔细检查着李微澜的掌心,确实没有伤口,还是细皮嫩肉的,雪白的皮肤,指尖修长,指骨匀称且富有力量,就是双手始终有些冰冷,看上去没什么活人的气息。

沈宜团低声说:“没受伤就好,躺在地上的时候吓死我了,就跟个木偶戏的玩偶一样,就睁着眼睛,也不说话……”

沈宜团的目光沿着李微澜的手腕往上看,剩下的皮肤被长袖包裹住了,不过,沈宜团发现,袖口处的颜色有些深,看上去像被什么泡湿了一样,是芭蕉叶上的潮湿雨汽吗?

沈宜团扯着李微澜的手臂,感觉到兰兰想挣扎,不过来不及了,沈宜团已经一把把李微澜的衣袖扯了上去——

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

李微澜雪白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指尖挠出来的抓痕,有的伤口很长从肩膀里面延伸出来一直到小臂,狰狞斑驳的一道长口子,有的很短,却很深,像是指尖硬生生的按下去的,仿佛要给手臂按个对穿一样,已经能看出来里面翻出来带着血的肉。

沈宜团倒吸一口冷气:“谁抓的这是……”

沈宜团扯着李微澜的另外一只手臂,这次不敢再用力,衣袖一点一点地往上翻,一道一道鲜艳靡丽的抓痕伤口缓缓地铺在自己眼前,每一道伤口,好像割在了自己心上,看着都替李微澜疼。

两只手臂已经完全翻了出来,李微澜皮肤雪白,上面蜿蜒狞扭的抓痕就显得愈加恐怖和鲜明,看着心惊胆战的。

“处理,处理。我帮你,兰兰。”沈宜团看到芭蕉叶旁边放着医用的酒精。

医用酒精是新的,沈宜团拧开盖子的时候有点拧不开,手抖。

他费了点力气,好不容易才把盖子打开,戳破锡纸,从里面夹了一颗酒精球。

李微澜垂着全是抓痕还在流血的双臂,嘟嘟囔囔地说:“我有点,有点想抱你。”

“没可能。”沈宜团抓着李微澜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帮他消毒。

李微澜的语气有些执拗:“为什么没可能。”

沈宜团抬起眼,把沾着血的酒精球怼到李微澜面前:“看到了吗?我才抹了一下,酒精球上全是血,抱什么抱?”

李微澜又问:“那等没有血了就能抱了吗?”

沈宜团不想回答他。闷头帮他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李微澜见沈宜团不理他,从旁边打开一瓶新的新的液体酒精,拧开盖子,直接往手臂上淋,想一下子把血冲干净。

沈宜团被他吓死了,这是哪里来的外星人,一点儿都不知道疼的吗?

沈宜团也受过伤,流血的时候用酒精消毒的时候疼得要死掉了,感觉拿硫酸往身上泼没区别,更别说像兰兰这样整瓶酒精往上怼,还一声不吭的,闷头就是淋。

沈宜团赶紧拦住他,有点生气了:“李微澜,你是不是疯掉了!”

李微澜停了手,手掌握着那瓶酒精,静静地注视着沈宜团。

几秒钟之后,李微澜皱起眉头,眼睛一闭,眼泪就滚了下来:“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就是很不舒服啊,我觉得我快疯掉了,被你折磨死了,你怎么这样对我呢?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

“好了好了……”沈宜团感觉自己说话确实重了一点,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着急了,但是你不能这样对你自己,我帮你一点一点涂。”

沈宜团把那瓶液体酒精拿过来,盖好盖子,重新开始用酒精球帮李微澜涂伤口。

沈宜团感觉到李微澜手有点儿抖,很心疼地问:“是不是疼。”

李微澜没说话。

“疼为什么还要这样抓自己,下次我们不要这样了。”沈宜团说。

李微澜还是没说话。

沈宜团就一点一点地帮他弄掉上面的血。肯定很痛,他听见李微澜一直在哭,一直在哭。是那种很隐忍的哭法,就是流眼泪,眼尾红红的,嘴唇泛着一片艳红,整张脸面无表情地,像个只会流眼泪的漂亮人偶。

很久以后,沈宜团听到李微澜哽咽了一声,默默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抓自己。”

李微澜泪眼迷蒙地看着沈宜团。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没有发疯,也没有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我以为我好了,我又可以重新做一个正常人,跟别人一样。”

“但是今天我真的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从你背着包走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告诉自己不能那样想,这样是很不好的,我不想被别人看见我失礼的样子,然后我躲进了这里,我以为一个人呆着能好一些,但是我越来越难受。”

“那些念头很恐怖,我不想说,也觉得那样很不对,于是我拼命压抑,拼命压抑,我告诉自己不能那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要安静待在这里,就能看到你回来了,我要控制好自己……”

“我就这样想着,但是我已经越来越难呼吸,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压抑着脑袋里的念头,连呼吸也压抑住了,我很难受,然后强撑着去跟节目组借了我的手机,打开共享,但是,但是两个图标是重叠的,我以为我疯掉了,我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好像,好像是一场很恐怖的噩梦,抑或是现实?——没有你。”

“我想不懂,为什么明明是重叠的,但是看不到你呢?手机坏了?还是我坏了?我想不懂……”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就是这样了,我……我清醒过来并没有舒服一些,反而越来越难受,然后我继续抓,我觉得你在折磨我,沈宜团,我觉得你在折磨我,所以我不想理你。”

“但是我真的害怕呀,我觉得再不理你,你就会像下午那样背个包,然后就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我脑袋好像坏掉了,”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跟别人说话,吃饭,这段时间我控制得很好啊,对不起,但是……可能因为我真的做不到吧,我也感觉到无药可救了。”

李微澜想把手臂抽回去:“算了,我没救了。让我自己呆着吧。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我很恐怖的,我不正常,我无药可救了。”

沈宜团倒是没觉得李微澜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兰兰只是太像小猫了而已。

沈宜团跟养猫的人聊过,如果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在家的话,偶尔离开一下,出门拿个快递或者去跟朋友看个演唱会,在监控里就能看到小猫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得真的不是很好。

有些稍微文静一点呢,就趴在玄关那呆呆地看着门口,耳朵始终竖起来,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要是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嗷”一声冲到门前,尾巴竖得跟天线一样。

要是有些脾气暴一点或者更缠人更黏人的,一出门猫就立刻发疯了,在监控里听到猫一直在叫,叫得撕心裂肺的,扒拉着家门口疯狂地挠,把自己爪子挠伤了,歇会又继续挠,见血了还不肯罢休,一直在疯狂挠,在这期间是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也不喝的。

养了这种猫猫基本没办法出远门了,它宁愿把自己折磨死,折磨到肾衰竭了不肯罢休的,反正不吃不喝的,休息够了就继续疯,不知道疼不知道饿,到死为止。

分离焦虑症。

跟兰兰现在很像。

所以沈宜团并不害怕,也不觉得兰兰是神经病需要住院。

沈宜团心里七上八下地,只是很担心。

沈宜团很温柔地叹了一口气:“我理解你,兰兰。但是……你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啊。”

李微澜抬起眼,他不下去了。好像听不懂沈宜团的话一样。

沈宜团低头帮着李微澜处理伤口,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我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对不对?再像小朋友那样毫无社交安全距离地每天挨挨蹭蹭,不是很好,不是讨厌你,也不是嫌弃你,是……我们都长大了,应该要注意一点的,对不对。”

“是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李微澜喃喃,转着眼睛没说话。

李微澜心里又想,不过就算自己是未成年也没事。

李微澜道德底线很低,自己是未成年怎么了?只要沈宜团想,对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就乖乖躺平任由着沈宜团马|||奇他,他会让沈宜团舒服到颤|||粟,让他忘记什么成年未成年,满脑子只有弄得他欲|||仙欲||s的口口。

可惜沈宜团一个大笨蛋。

又是一个超级大坏蛋。

果然,他又在说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沈宜团又说:“而且你不能只有我呀,这样你会不会感到有点孤独?”

孤独个屁呀。

我恨不得全世界都死光了就剩我们俩呢。那样最好了。

沈宜团继续说:“其实大家都很好,木头和嘟嘟也是很关心你的,今天木头还跟我说呢,幸好你没来,不然你肯定嫌弃蝙蝠又丑又脏的,你见过么?蝙蝠,我跟木头在……”

话还没说完,李微澜猛地推了一把沈宜团,把他推开了,背过身去。

沈宜团糊涂了,他不明白李微澜为什么又生气了。

只见兰兰正背对着他,背影看上去无比阴郁,生着闷气,不理他,也不说话。

好一会,沈宜团才听见李微澜传来一声隐忍的哽咽。

那哭声很轻,却哭得沈宜团心里乱七八糟的。

沈宜团心里也难受。

其实沈宜团年纪也很小,比李微澜大不了几岁,想劝劝李微澜多跟别人相处只是他自己的经验罢了。

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说远的,比如说Apollo另外两个男生,也是很好的人呀。

往远了看,圈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同事,男爱豆或者女爱豆,也有很多值得来往的善良的人。这个世界上的社交关系不是只有队友。

朋友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唯一的,沈宜团甚至觉得,兰兰要是,要是想谈恋爱的话,他甚至可以帮忙打掩护,瞒着公司。

小麦一打电话问他们在做什么,沈宜团就说兰兰跟自己在一块儿呢。

总之,兰兰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分离焦虑这么严重,对兰兰身体一点儿也不好。

沈宜团是下定决心了帮着兰兰纠一纠这个毛病的。

但是当看着兰兰阴郁地背对着他,默默地哭,不骂他也不说话,就只是流眼泪,哭得沈宜团心里又乱了。

沈宜团抬头沿着天空,沿着热带雨林上方茂密的植物缝隙一直看一直看,找到月亮的踪迹。

沈宜团又忽地想起方才走进芭蕉叶地里,看着兰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脸上的泪珠倒映着月光。

沈宜团感觉到心脏略微有些酸涩,忍不住想,帮着兰兰戒掉这个毛病其实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离开一下午,他就痛苦成这样子。要是继续狠心训下去,兰兰还能好好生活吗?还是像监控里那只疯狂的小猫一样,不吃不喝不睡,攒够了力气就继续发疯,直到有人回头为止。

兰兰会那样吗?沈宜团有点不敢确定。

脑袋里很乱,沈宜团觉得李微澜指责自己在折磨他,但是兰兰又何苦不是在折磨着自己呢?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纠结复杂的状况,也没有见过像李微澜这么执拗,偏执,又无法控制的人。而他只希望兰兰过得好。

李微澜还在继续哭。他似乎心如死灰了,哭得耳坠边的绿色蜻蜓耳坠一颤一颤的,宝石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丁点儿动静撞在沈宜团心上,让沈宜团心乱如麻。他怕兰兰再哭下去,直接哭断气了。

好吧,好吧,沈宜团始终只是心疼李微澜,希望他过得快乐幸福而已。李微澜的眼睛很美,不应该终日笼罩着阴郁又灰茫茫的雾气。

他太漂亮了,看着他哭成这样真的于心不忍。

“兰兰……”沈宜团小声说。

李微澜不理他。开始抓着自己的手背——手臂没地方抓了,全是伤痕,开始抓手背,掌心。喉咙里发出痛苦又压抑的哭声。

“兰兰,好了,好了,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

沈宜团还是心软了,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沈宜团温柔地说:“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不用保持距离了,也不逼你非要去认识别的人,以后做什么都带着你好不好?”

李微澜回过头来,脸上全是湿润的泪水,眼角还挂着泪,哭得眼尾,脸颊,嘴唇全部是绯红一片,脸色却呈现一种惨白,在月光下看着有些瘆人,像潜行在树林背后阴暗的鬼影。

李微澜泪光涟涟:“沈宜团,我不是你的猫狗!凭什么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把我当什么了呢……”

沈宜团很心疼地说:“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的猫猫狗狗,你也不要这样说自己呀。还是这样吧,不用刻意保持距离,你爱贴爱蹭都随你,不过在镜头前注意一点儿,不是太好,知道了吗?”

李微澜顿了半天,抹了眼泪,问:“真的……?”

沈宜团有点犹豫,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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