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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0

作者: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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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201(修)(新修)

白衡一字一顿地喊沈晏清的名字:“沈!晏!清!”

“这名字不错。www.caocaowy.me”沈晏清赞道:“我早就知道这是我的名字了, 这可不能算到三个问题里,是你自己要告诉我的。”

白衡:“……”

沈晏清说:“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哪里给我下毒的,你不好意思说的话, 我先帮你排除一个选项, 你只要告诉我对还是不对就行了, 我猜是嘴里。哈哈, 我猜的对吗?”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里面有三层含义, 不管答什么, 全都是圈套。

不愧是沈晏清,失了记忆还像毒蛇一样的难缠。

白衡冷笑一声:“你别来试探我,我要想杀你,你活不到看见今天的太阳。”

这是真话。

沈晏清微笑:“自然。”

白衡说:“既然你醒了——”

沈晏清从白衡的反应中暗自揣摩, 导致他失忆的罪魁祸首有九成就是白衡。他遗憾的心想, 白衡估计要说, 既然他醒了,那么两个人就要分道扬镳了。

说不准这就是白衡要给他下毒让他失忆的原因, 白衡一脸瞧不上他,很讨厌他的样子,难道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睡了他,又不想承认?那可不行, 他还有好多东西想要知道。

沈晏清心念电转, 白衡说完剩下半句话:“我们明天就去东域。”

“啊?”沈晏清一愣,他刚刚想好的对策全部落了空, “去东域,为什么?”

白衡编道:“因为你被人追杀了。东域鱼龙混杂, 反而适合我们逃难。”

“谁追杀我?”沈晏清留意到白衡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这意味着被追杀一事是他单独惹下的祸,“我做什么了?”

白衡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你只剩下一个问题好问,要我答哪一个?”

沈晏清想了想,他没法确定白衡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是假话,他没必要听:“不,你一个也不用说了。我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也不用等到明天了。”沈晏清当机立断,“我们今天就走,现在就走。”

“好。”

白衡寻思天上那两位尊者打完了架,说不准就要来找沈晏清,可不能让这个黑心肝的毒夫知道他和明鸿、谢璟之间的瓜葛。自己阴差阳错地从两位尊者手上拐了人跑,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走了大运了。

先前他停在客栈多日,只是因为沈晏清身受重伤没法挪动,现在能走了自然是要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们不仅要去东域。

白衡甚至早在喂沈晏清吃元一重回散前,就想好了,他们要去那座困住他上一个百年的“无声地”。他决定带着沈晏清去只有他们两人的海岛上,从此远离人迹,用他的余生永远地监视沈晏清,惩罚沈晏清,也惩罚他自己。

沈晏清将碗搁在床头,跳下床,他穿着靛青的毛绒夹袄,里面一条湖蓝色的云纹绣水罗裙,黑发如瀑,一张俏脸美得冷艳照人。

不论是谁,一眼准能瞧出他是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可见他虽然穿着小姑娘穿的裙衫,却不会心生怪异之感。

白衡领着人下楼,想到沈晏清重伤未愈无法和他一同御剑赶路,寻思着去买两头脚力不错的妖兽,套了骡车,让沈晏清坐在车上。

走到一半,客栈鸦雀无声。

白衡抬起头,楼下食客个个目瞪口呆、睁大双眼地看着他们俩人,更准确的说是看他身后跟着的沈晏清。惊艳之色在他们的每个人眼中。

这一幕不可谓不熟悉。抚云宝塔下,沈晏清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一天,满堂寂静唯他光彩,也就是这样了。

白衡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一个转身,直接将正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整个抱起,借口道:“你走得好慢。”

沈晏清可不觉得自己走得慢。

他一下子想到原因,凑在白衡的耳边问:“爽不爽?”

“爽什么?”

沈晏清低声说:“你瞧他们看我的眼神,这世上有多少人爱我,可偏偏我昨晚上躺在你的床上。还不够你爽的吗,还不够你得意的吗?”

白衡脑子一炸,头皮发麻,晕乎到自己买了骡车、买了两匹多脚马,晕乎到沈晏清坐在骡车上,他坐在车前赶马。

沈晏清戴着个丑丑的黑面具,身上的衣服也被白衡换成了新买的灰衣。他通过面具上一对眼孔,看白衡喝醉似的干了一下午的糊涂事,不明白自己一句话怎么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琢磨天要什么时候才能变黑,他要偷偷亲一下白衡的脸颊,坏心眼的让白衡干更多的傻事。

骡车一路朝东,从南陵城横过去就是琴川。

琴川不同于南陵、太华这种主要由修仙者构成的大型城市,由太墟天宫统治的琴川占据了中域将近三分之二的肥沃土地,是有凡人城镇和凡人国度的超等势力,其中等级制度森严苛刻,民间尤其盛行祭祀、卜卦,有许多忌讳的风俗。

多脚马日行千里,在日落前,他们到了琴川一个叫做寿春的小城。

刚到酉时,几个守卫正在合力推门,将要锁城。

白衡半点不慌,骡车不疾不徐地刚在将合上前过门。他要再走,几十个士兵举着火把围了上来。

这座城正在一条官道上,常有修仙者出入通行,这些个凡人对白衡驱使的多脚马也不觉得奇怪。

举着火把的士兵分立两队半,中间一个穿着红巾盔甲的大汉走上前来,先是恭敬行礼问:“可是天宫的大人?”

第202章 202(修)(新修)

“不是。”

寿春城隶属太墟天宫, 底下的人有此一问,实在稀松平常,奈何白衡做贼心虚,他刻意不敢看沈晏清, “怎么了, 我们不是太墟天宫的人, 你们今晚就不准我们在城内留宿吗。太墟天宫有这样的规矩和道理吗?”

他话多到反常, 好在寿春镇看守的小兵并不知道他根底。

沈晏清一眼就看出他在紧张了。

当着人的面, 他没问白衡在紧张什么。

问话的首领再鞠躬行礼说道:“没有的事情。这寿春城您想留多久, 就留多久, 我们不过是多嘴一问而已。”

白衡一扬马鞭:“那就快滚。”

多脚马受了刺激,抬了蹄子就要冲过去,守卫的士兵仍不散开。

士兵首领不卑不亢的说:“在下的话没有说完,恕在下不能放阁下通行。”

白衡此时已在怀疑, 是不是太墟天宫的人设了陷阱, 要抓他们。

要他驱马践踏平民, 他做不到,白衡勒住缰绳, 不耐道:“那就快说。”

“刚刚在下之所以有此一问,并非厚此薄彼,厚待天宫的使者,而薄视过路的旅人, 实在是城内现在出了乱子。”

“我们寿春城半月前上报, 想要请天宫的使者来处理此事,但使者迟迟不来。”

士兵首领道, “没办法,我们请了几个过路的修仙者大人帮忙, 但他们也束手无策。我瞧着二位青年才俊,想必是修仙者中的佼佼者,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两位大人帮我们看看。”

沈晏清半躺在骡车上,听到这儿,他“嘿”地一笑:“你要用什么手段请?”

士兵首领也“嘿”地一笑,他指指城门:“自从月前出了事,我们寿春的阵法就开了,现在这里只进不出。本来你们二位要是在城门等一等,我们告诉你们这件事,二位要是不想管,掉头就走,我们也拿你们没办法。但现在我们同生共死了,我不请你们,性命所迫,这个忙你们不得不帮!”

沈晏清一眼望去,城墙上果然有一层淡蓝色的光波。

一旁白衡不待多言,已弹剑出鞘,他在几十个士兵的惊呼和沈晏清追随的目光中,一跃而上,横剑劈下,一剑既出,三道剑影后发先至,齐齐斩在这阵法上。

阵法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但转瞬,黑色的符文鱼似的在光波上若隐若现的爬过,蓝色光波上的裂缝像是呼吸般在张合之间愈合了。

白衡收剑入鞘,这伙人既然以阵法要挟,是不能轻易脱身了。他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不如将这些人都杀了。

这个念头没有成形,他悚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且不说就算杀了人也不一定能解开阵法,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怎么能将杀人当做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呢。

这样暴戾的念头自白衡复活以来,时时刻刻又若有似无地引诱着他。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吧,什么事,我帮你。”

守卫的首领见此状,总算松了一口气。

先前也有修仙者得知此事后或者见过这件事后,当机立断就要逃走的,但他们走到城门下,见识到这道由太极宫千年前就此设下的子母同哭阵后,就不再打这个阵法的主意,而是转头想要用杀掉守卫的法子,强迫他们打开阵法。

这样做的人有不少,这半月来,在他上任前的二十八个护卫队首领都是这样被杀掉的。

虽然白衡抽剑攻击阵法的行为确实是将他吓到了,但好在这个年轻人不是个嗜杀的歹人,否则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阁下心胸宽阔真令……这个令在下佩服。”守卫的首领恭敬道:“在下姓张,单子一个宇。半月来,经过的修仙者不少,但能真正伤到这阵法的人,可真是前所未有了。您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沈晏清这时也看着白衡,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狠毒到说不准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要了他的命的老公叫什么。

白衡说:“不用称呼,随便怎么叫。”

张宇不强求,他侧目看向沈晏清,客气而自信的说:“您的同伴已经试过一回了,你要去再试一试吗?”

“这个就不用了。”沈晏清说,“我的本事可没他的大。”

纵使是太墟天宫,也不会在所有的城镇都设置这种等级的高阶阵法,寿春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凡人城镇,底蕴应该不一般,沈晏清琢磨,能难倒寿春城以及一众过路修仙者的事情,应该更不简单。

至于是怎么个不简单的办法,他瞧这一行人,尽管面带愁容,但身上血气旺盛,并不是因为饥荒。

寿春城只进不出的阵法是他们自己激发的。

这里能体现出的内容太多,为什么,为什么要限制里面的人出去?

倘若只是城内有大事发生导致威胁城民生命,或者有魔修发狂杀人,这些人不应该一起逃得远远的吗,怎么反而要留在死路里?

除非——

城内的人一旦出去,会将什么可怕的东西扩散出去。

难道是什么可怕的瘟疫?

不,如果是疾病,他们留修仙者进来做什么,不该斥重金请大夫开药熬药吗。

更何况他们既然能有“只进不出”的觉悟,就该在城门树块牌子,上书:“这里有病,快逃!”怎么还要骗人进来。

一定是比疾病更加棘手的问题。

这么一来,寿春城上书请太墟天宫使者,却迟迟没有人来,就实在值得深思这背后的意味深长了。

沈晏清换了个思考的角度,如果他是太墟天宫的使者,他是故意不来,是为什么?

因为救这些人的代价比让这些人死亡的代价更大。

而从这些守卫并不埋怨太墟天宫的所作所为来看,连他们自己都认可这样的选择。

如果让寿春城内的人都死了,事情就能得到解决吗——

沈晏清一时忧心忡忡,搞不好他和白衡到不了东域,要先死在这寿春城内。

张宇叫了人将多脚马牵去护卫队的马房,那骡车一块带走了。

沈晏清没了骡车坐,白衡瞧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在他面前晃了两圈。沈晏清忧心寿春城的事情,白衡当他嘴巴硬,将他扛起来背着他走。

张宇领着两人走到一个客栈前,那客栈一块竖着的黄幡招牌,朱砂红的五个大字“天下第一面”,再一块横着的牌匾上写福来客留。

一眼望进堂食的一楼,里面桌椅都是用极厚的实木做的,边缘坑洼不平,刀痕一道道地在上面刻过。

已经不是饭点的时间,几个食客还呆坐在这里,个个桌前摆了一碗放冷的白面。

三人进了客栈,白衡惊讶的发现水月洞私奔的陈飞云和殷临两人竟也在这些呆坐的食客中间。

两人皆面色苍白,仿佛是受过什么惊吓,瞧不出有没有受过外伤。

他转念一想,想到陈飞云和殷临私奔或许就是从这条官道上走的,进了寿春城并不奇怪。

张宇带着他们上到客栈最顶层的第三层,再走到楼道的尽头,那是最后一间空房。

这空房不怎么大,连个歇脚的板凳都放不下,一眼瞧见一张床,一个临街的窗户,别的再也没有了。

张宇关上房门,白衡同时将背着的沈晏清放到床上,沈晏清同时用脚尖勾住白衡的小腿蹭了两下。

再同时,张宇转过身靠住门,沈晏清同时扭过脸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对着临街的窗户吹口哨。

张宇看见刚刚还在城门口威风凛凛,一脸冷酷的白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满脸通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想到如今积雪渐融,气温升暖,他便问道:“是不是楼下的地暖烧得太热?”

沈晏清笑嘻嘻的说:“没有的事。”白衡怒瞪了沈晏清两眼,再看向张宇:“说吧,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这件事自从发生起,就在张宇的肚子里滚瓜烂熟地反覆了好几百遍,他每天白日黑夜都在想,可到了要和人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时,他又变得不善言辞,连着这件事在他记忆的本身都变得模糊了。

张宇嘴唇几番张合,最后恐惧的说道:“不知道两位大人,知不知道食髓虫?”

沈晏清本来或许知道,但他现在不知道。

白衡点头说:“知道。”

曾经一帆风顺的人生中,没有什么知识能够难倒他。

沈晏清含笑看他,白衡言简意赅地说给沈晏清听:“食髓虫,它有个别名叫做脑中主。它的卵很小,小到无法察觉,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寄生到人的身上。”

“寄生人体后,它就会控制宿主变得偏执癫狂,渐渐膨大蚕食宿主的理智,直到占据整个大脑。最成熟的完整时期,食髓虫会破体而出——取代宿主。”

“这是一种很早以前东海就已经灭绝的生物。”

张宇在这时,冷不丁的说:“不,它没有灭绝。”

白衡和沈晏清的目光落到张宇的身上,听他牙关打颤般磕巴的诉说:“前月有一支队伍从我们城里过去。那支队伍是重海城来的,一共三个男的,两个女人。三个男人里有一个是鱼妖,两个女人里有一个蚌妖。他们五个人都是东域的散修,说东域出了大事,混乱海域地震了三个月,海底出现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他们这次来中域,是要上天宫,找天尊。”

张宇所说的重海城,是万罗群岛的最东端。

重海城是目前修仙界公认东域的最后一个文明城市,再往那无边无际的海域深入,就是和混乱海域接壤的碧青海域。近代几个赫赫有名的大魔头都出自碧青海域,因此又被称作海妖界的小魔域。

沈晏清在心里算,前月再三个月,混乱海域的地震该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了。四个月前,中域正在办五域闻名的万宗大会,混乱海域连着地震三个月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别人没说?

他失忆过一场,并不知道混乱海域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比起曾经的北域更甚,别说是地震三个月,就算是混乱海域的人都死光了,外界也很难发觉。

白衡一听见天尊二字,下意识地去看沈晏清,生怕他想起点什么,心里酸酸地发疼发抽。

沈晏清已经不知道天尊是谁了,他好奇的问:“他们找天尊做什么?他能解决混乱海域地震而带来的问题?”

张宇说:“或许可以。但他们要解决的,不是混乱海域地震带来的问题。”

“他们是趁着地震,从混乱海域里逃出来的。”

第203章 203(修)(新修)

相似的语句, 表达的含义却可以有着天差地别。

张宇陷入回忆。

混乱海域地震本身或许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真正可怕的是从它里面泄露出来的东西。

那片海域与世隔绝了太久,存在了太多本该消失却没有消失的东西。

沈晏清忽然明白了张宇的意思:“你刚刚说的嗜髓虫……这五个人身上携带了嗜髓虫,是吗?”

“是寄生。”张宇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个噩梦他亲眼见过, “这五个人一到寿春城已经支撑不住, 他们在暂住的客栈里上吐下泻, 这本来也没什么, 但他们吐出了未消化的食物, 就开始吐血、吐破碎的内脏, 最后是一些环状的白虫。”

张宇面无表情的说:“这些白虫一落地就飞速地蹿入附近的人身体里,我们杀了他们也不够。日子几天过去,即使没有接触过这五个人的居民,也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我们不知道这些嗜髓虫是怎么寄生的。初期的症状无法分辨不出来, 只能靠运气。一旦被寄生的感染者开始呕吐, 一天内必死无疑。”

“城主将消息传出去, 但至今为止太墟天宫的使者仍没有来过,我们只好激发了阵法, 防止城内的人把嗜髓虫扩散出去。”

这样舍己为人的道德精神无疑是高尚的。

寿春城目前需要修仙者协助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不管嗜髓虫的寄生原因是什么,修仙者不仅能更多更快的杀掉这些被寄生的感染者,也更能防范嗜髓虫的寄生。

张宇口中说邀请他们明天去看看, 实际上是要求他们必须去看。

沈晏清坐在床上, 坐立难安了两三个钟头,他仅听张宇的描述, 就觉得嗜髓虫可怕的很了。

一面想着吾命休矣,一面裹了薄被,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几滚。

白衡在张宇走后没怎么说过话,一派沉默寡言的样子。

这房间太小,连张桌子都放不下,房间内自然也就没什么烛灯。

窗户敞开着,月光如水般皎洁地照进来,照在白衡的脸上,白衡闭着眼睛坐在床上,眼下有一片睫毛印下的青虚阴影。这份恰达好处的阴影,使得白衡英俊的面容多了一份空洞的鬼气。

修仙者的年龄向来很难分辨,但沈晏清猜想白衡的年纪应该不怎么大,白衡给他一种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察觉到沈晏清的目光,白衡侧了侧脸,睁开眼:“看什么?”

沈晏清才不会说我在看你,他避开白衡的问题,另起话头:“刚才张宇说的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

“你听见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晏清想把问题都丢给白衡,让白衡替他想,催促道:“怎么办呀,这种虫子一轮接着一轮,我们抓都抓不完,城门不开,早晚要轮到我们两个,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他看白衡脸上没什么反应,声音就大了起来:“你怎么都不急的,你就想我们死在这里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我和你一起死在这荒郊野岭。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我现在都失忆了,你就不能算了吗。我都没有怪你,你还来怪我了。小气鬼!到时候他们把我们一块下葬,我可告诉你,我的陪葬品要按最高规格的来,你出的起钱吗。唉我真命苦,我就知道你没有钱,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我们两个身无分文的,只好去讨饭,我可不跟着你去讨饭——”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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