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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

作者:去蓬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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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修

老天爷,给她一点?怜悯心,别让她笑出声来。www.huanquan.me

最傲慢的王爷,落到如此地步,一定难受极了。

贱人。她的贱人如今彻底成?了废人。

瑾王不?见人,房门紧闭。青蘅直接拿刀砍门。

砍门太累只好破窗。

屋内黑漆漆的,外面?的光线递进来不?够明亮。

青蘅拿刀护身,生怕瑾王变态了,要拿她殉葬。

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吓得青蘅一激灵。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青蘅扔了刀,喊:“夫君。”

“王爷,你在哪,青蘅好想你。”

青蘅摸索着到了床边,见到床上一个?靠坐的人形,她被吓得心砰砰跳。

她微颤着伸出手去,被瑾王攥住了。

“走。”他道?,声音嘶哑,“离我远些。”

青蘅如蒙大赦,她正想走来着,这就走,不?打扰。

见到青蘅转身就要跑,瑾王却又不?肯放她走了。

他扑上来,揽住了青蘅的腰。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青蘅喘气,吓的,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灰暗里真的好吓人:“王爷,我乖。”

生怕背后的王爷成?了故事?里的妖怪,要把她一口吞了。

她本?是来笑话?他的,如今没了那个?胆,都怪侍从不?点?灯,黑漆漆的干什么。

“乖?”瑾王笑,“你也会乖?”

青蘅不?乐意,骂他:“你要装神弄鬼吗,我的王爷去哪了。”

瑾王的手往下探,钻过她衣衫:“现在是不?是你的王爷了,只有欢愉的王爷。”

青蘅不?想要。

她挣扎、推嚷,王爷真好推,比以前衰败多?了。

她站在床榻边,离他有一段距离:“你快好起来。”

说得太生硬,没感情,仗着灰暗看不?见,青蘅掐自己一把,要动情啊,要哭,掉几滴泪,感人肺腑,当个?不?离不?弃的好妻子啊,青蘅,唱戏,再唱一曲。

可是太没趣了。

违心之举,太过乏味。

青蘅把幽觉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

“我的丈夫回?来了。”青蘅道?,“他是我头一个?丈夫,也是我今后的丈夫。王爷,我和?你,就此别过。”

青蘅说完就要走。

瑾王问她:“是因为我残疾了,还是因着什么。”

青蘅舒了口气,突然不?想说谎,老老实实道?:“因为他是大将军,货真价值的大将军。而你,只是名?头上的王爷了。”

“被困京城挨饿,好不?舒服的。肚子火烧火燎,好想吃饭。马肉吃得想吐了,什么都没有,我的头发都要枯掉了。”背对着王爷的青蘅,落下泪来,她不?会因为他落泪,却因着自己吃苦落泪好几滴。

“我怕死,怕被乱军泠辱,怕被虐杀,怕真成?了军妓,听到外面?的刀剑声,我怕得睡不?着。陛下捂住我的耳朵,掩耳盗铃罢了。”青蘅擦擦泪,“我和?你之间,本?就是我给你欢愉,你给我安稳,如今你什么都做不?到,却还要拘着我,这不?公平。”

青蘅转过身,看着他,灰暗里看不?清他,仍然看着:“你要死,就去死。我要活,我得活。”

青蘅说罢,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灰暗里,她似乎听到他说,他会活着。

她活,他得活着。

是恨,是怨,还是交融的情,青蘅都不?在乎。

她推开殿门,大步走出去,看见阳光。

她微笑起来,世界迎接她,就该用?暖光。

夜晚,沐浴过后。骓给她擦头发。

这般长了,她没有变得高?大,只是头发更长。

她蜷在骓的怀里,闻到他令人安心的气息,诚实地对他讲:“我喜欢你。”

她选择了他,她喜欢自己的选择。

骓那粗大的手,抚过她头发却那般温柔、细致,恍若这世上的宝玉,只在他手中。

青蘅依恋地将头靠在他肩上,要他抱她。

像抱宝宝一样。

他们不?会有孩子:“我也不?许你跟别的女?人有孩子。”

这世上孩子那般多?,为何非得从他和?她身下诞生。

每一个?孩子,都该是天地的宠儿。

“你可以抱我,爱我,珍惜我,疼我,”青蘅吻他的鬓角,“不?能是别人。”

“否则我就杀了你。”青蘅霸道?,说到做到。

骓当真像抱孩子一样将青蘅抱到怀里。

青蘅脸红扑扑的,羞意和?说不?出的暖意叫她埋下脸。

骓道?:“你和?我,一家人。不?需要别的闯进来。”

单手就能抱起的女?孩,他用两只手学着抱婴孩那样,哄她,轻轻摇晃。

可她毕竟不是小女孩,他也不?是她的大人。

摇晃啊,哄着啊,擦枪走火啦。

青蘅打了一下枪,真是不?听话?,温情时刻冒什么头。

她指指点点,骓脸红彤彤。

指点?着,指点?着,就碰了上去。

孩子是当不?成?了,骓奴吻上来时,她想,她还是喜欢当个?恣意妄为的大人。

在夜里快乐,自在,欢愉到广阔的原野上,赤.身.裸.体,玩火。

火烧到心里去,烧着他,烧了她,雪融化、汗滴下、极致的泪水滚落,掉珍珠了,一颗颗,他捧着,他吻着,他饮鸩止渴,吞了下去。

泪是咸的。

血是咸的。

杀人心里堆起冰。

尝泪却暖了,融了,化作一江春水,洗净骓心中压抑的戾气。

那些人头、那些内脏,杀人到最后,也跟杀猪宰牛一样。

可若是毫无敬意,终将成?头疯子。

人,他的同类,不?该相食。

种种杀戮,种种贪婪、暴行?,永世存在。

骓只愿,他拿起的刀,永远是守护的刀。

他的妻。

他唯一的理由。

青蘅翻越巅峰,去到更高?的地方,她只能喘、落下受不?住的泪来。

他愈发高?大,怎么处处都高?大了。

她攀上他的背,受不?住了,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她要摔下去了——

浴池里。

青蘅已?经?失掉所有力气。

只能任由骓奴轻柔洗过。

她想怨他,又没理由怨他,难道?还能怨他太厉害了,给她的快乐太满了,溢出来了,她受不?了了。

怪他。都怪他。

青蘅软在他怀里,真如这浴池的水一般了。

他捧起,他拂过,都溅起她的涟漪来。

太坏了。

坏蛋。

她的夫君变成?坏蛋了。

好大好大的坏蛋。

青蘅渴,骓奴身边只有酒,他取过浴池边的酒囊,喂她。

滴滴酒液入了口。

青蘅唇瓣湿乎乎的。

骓奴问,能不?能在今夜再吻一次。

青蘅不?肯。

若是又擦枪走火,不?要活了。

她眼泪要往下掉。

骓奴哄她,不?了,不?了,不?吻,只哄她睡觉,给她唱童谣,给她讲故事?。

曾经?的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

青蘅渐渐睡着了。

他替她穿衣裳,他替她擦头发。

他的妻。

他永生永世的妻。

爱。

他无法对她说出口的话?,填满了心间。

第42章 她要的自由

大雍四处战火,霍骓以京都为中心,四处平叛。

青蘅无法跟随,留在了都城。

霍骓走后,青蘅一下?子怏怏的了。幽觉养着病,自是?病态模样,她没病,也打不起精神来。

幽觉让太医给她瞧,讥嘲:“看看是?不是?怀了。”

怀了?

青蘅一下?子嗅闻到其中的机妙,唇角微微扬起来,精神头也好了些。

“对?,”青蘅道,“我怀了。”

还不等?幽觉恼,青蘅就上前抱住他:“哥哥,我怀了你的孩子。”

从去年冬末侍疾到如今,差不多也快十?月,她在这期间?跟皇帝发生了什么,怀了孩子也很正常啊。

青蘅越想越觉得好:“哥哥。”

她攥起他手?抚上小腹:“我就是?怀上你的孩子了,都快生了。”

京都原先的人?都快死绝了,谁能?反驳她?

只要消息传出去,大雍皇帝并未绝后,骓奴的平叛自是?顺利很多。

况且,等?哥哥死了,她不就成新皇帝的亲娘了!

她高?兴地把打算给幽觉讲:“反正王爷废了,你也没孩子,好哥哥,你就让我当一回皇帝的亲娘,好不好哥哥,我要。”

幽觉笑:“乱.伦?那?时你可?是?王妃。”

青蘅道:“你背个强取豪夺的名头怎么了,儿媳都能?变贵妃,弟媳也还好啦。”

青蘅又笑:“反正我生不了,不会给你带绿帽子的,哥哥。”

“与其让骓奴成为新皇帝,跟你不沾边,王爷的待遇可?就不好说?了。我,你让我去当新皇帝,这天下?还是?大雍的天下?。”青蘅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骓奴手?下?的兵将有一部分都是?前大将军的人?马,心中忠君为国的理念不至于完全消减。”

“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摆在那?里,不少人?自要摇摆;至于剩下?的,抱来个孩子年龄小,骓奴做摄政王不也挺好。www.wxxiaozhan.com”

青蘅搂住幽觉:“哥哥,你就送我这份礼物,对?大家都好。”

“对?,”青蘅补充,“抱两个来,一男一女,我要女孩。”

幽觉抚上她脸庞:“贪心。”

“他救了你,你却要背刺他么。”

“背刺?”青蘅不解,“胡言乱语。他既然要做我丈夫,就该给我,他不给我,就不配做我丈夫。”

幽觉笑:“像个被惯坏的孩子。”

青蘅打他,锤他:“都怪你,让我吃尽苦头,我被吓到了,能?抓住的我都要抓住。”

幽觉搂住她,安抚她:“罢了。”

“青蘅,你想要的人?人?都想要,若功败垂成,你也得受着。”

青蘅眼泪掉了两滴下?来:“你也觉得我不可?理喻?”

幽觉擦擦泪:“别装。”

青蘅转瞬笑起来,脱离幽觉的怀抱,转了一圈裙摆飘逸:“他要是?做了皇帝,我不能?生啊。”

“总有不长眼的给他送女子,再坚固的一颗心,也总会被不得已、苦衷、大局消磨。”

“我要在他最爱我的时候,叫他这份爱变得更有价值。”青蘅抚上自己的脸,“哪怕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也终究会老的。皱纹会爬满我的脸,他现?在把我当孩子一样宠,当妻子一样疼,等?时间?流逝,我老了,他看见说?不定只会作呕。那?时候,你早就被黄土埋了,我——”

“哥哥,”她的眼泪无辜地落下?,“我只能?到你墓碑前,一头撞死,好过被这些人?欺负。”

“我不要再受苦了,哥哥,我不要再做一个被施舍的女人?。”她奔跑上前紧紧抱住他,“我想像曾经的你一样,说?什么都有人?听,他们不得不听。”

“哥哥,幽觉,陛下?,你不喜欢我么。”青蘅笑眼含泪,“可?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他身下?的位置。

幽觉抚上她的泪:“为什么总是?哭。”

她说?,他在听。

“我不哭,不跟你诉苦,不说?几句看起来很动人?的话,哥哥,”青蘅收起了乞怜的神情,面上呈现?出一种薄冰般的冷漠,“我担心你担心错了人?。”

“大将军是?你的敌人?,我,”青蘅攥住幽觉的手?,抚上自己胸膛,叫他听听她的心跳,她的鲜活,她的欲望,“才是?你的亲人?。”

太医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青蘅微微喘着,她解开衣衫,叫他感受得更真切些。

“我会哺育我们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的儿女。”

“哥哥,”青蘅笑,“只有你,只有你值得我如此优待。”

掌心的柔软、蓬勃的心跳,幽觉替她系好了衣衫。

当皇帝不是唱戏看戏,这条路免不了血腥。

幽觉抱住她,抱得很紧。

“青蘅,”他唤她,“别怕。”

她心中的焦急、忧虑、担惊受怕,不该被说?一句杞人?忧天。

世事变幻,物是?人?非,谁能?说?清。

青蘅静静地依靠着他,唱念做打,说?说?笑笑闹闹掉泪珠剖真心……青蘅发现?,常规的情爱没办法令她一直满足了。

吃好喝好床上玩好,都挺好,可?是?不够,永远不够。

穿堂的风穿透了她的心。

她需要更多、更多,更美妙的事物将自己填满。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衰败下?去。

需得足够的养分。都做她的养分吧,哥哥,丈夫,孩子,都来成全她。

曾经的王妃,如今的贵妃娘娘生下?了两个孩子。

消息传出京都之时,一封青蘅亲手?写下?的信也送到了霍骓手?里。

青蘅没有遮遮掩掩,跟聪明人?说?话太多的矫饰只会反噬。

她亲昵地依赖地唤他夫君,也清楚明白?地展现?不信任。

要她,就给她。

若不爱她了,她也认。

战事紧急,霍骓只回了五字:“吾妻,吾从之。”

他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当皇帝。

他也从来都明白?,他的妻子不良善、不忠贞、不乖巧……世俗要求女子的,青蘅通通没有。

可?他所爱的,青蘅全都是?。

她不需要活成男人?规训的模样。

青蘅,永远只是?青蘅。

青蘅收到霍骓的回信,饶是?她再无情,也不由怔了许久。

没有怪她,毫无质问,一次次包容她。

青蘅阖上眼,她不可?以心软。爱她,爱她的皮囊,爱美丽之物,是?人?的本能?。

爱一把锋利的剑,爱明月,爱带刺的花朵淤泥里的荷……能?做到的人?太多。

但爱残剑、爱污渠里的倒影、爱枯萎腐败的残枝……顶多怜悯罢了。

她现?在的资本——美丽的皮囊和男人?的些许爱意,让她能?上这台桌。

等?她手?里什么都没有了,天平失衡,即使不被一脚踢下?,也只能?蜷缩在他的脚边,乞求他念着过去的情分,保有她的荣华。

可?怜可?怜她。

像打发一个乞丐。

她不要站在被衡量的天平上。

她才该是?评判的那?一个。

生杀予夺,放浪形骸,她要的自由。

第43章 欲壑

暗卫抱来的两个孩子在哭闹。

活生?生?的两个孩子,嗓门太大了。

叶公好龙的青蘅捂住耳朵,让奶娘抱走抱走。

幽觉不让抱走:“不是说要哺育你我的孩子,后悔了?”

青蘅道?:“我怎么可?能真的喂养它们。”她不能生?,她没奶水。

有也不可?能牺牲她自己?去喂养两个小屁孩。

“它们为什么要哭,也没有饿着它们,比不上猫狗,猫狗都不会这么叫。”

青蘅死死捂着耳朵,才不要听?鬼哭狼嚎。

幽觉拿起拨浪鼓,哄两个孩子玩,叮叮咚咚,孩子竟然不哭了。

男婴的母亲是泉城老了的妓女?。

当初年轻时候也算名妓,兜兜转转还是没能跳出泥潭,老了老了还生?下个孽种来,扔到?雪地里了事。

暗卫不忍,就把男婴抱了回来。

女?婴是农妇的女?儿,养不活了,当家的男人背到?山上去,自生?自灭。

撞上到?处找合适婴孩的暗卫们,也算命大。

京城的人都快死绝了,也不好掩人耳目,幽觉便叫暗卫们去周边寻。

见着孩子不哭了,青蘅好奇地凑近。

夺过?幽觉手中的拨浪鼓,她也咚咚咚,可?孩子又哭了。

青蘅恼了,把拨浪鼓扔到?地下,使劲踩踩踩。

“它们跟我作对。它们不认我当娘!”

幽觉搂住她:“你厌恶他们,他们能感受到?。青蘅,安静。”

青蘅不服气,幽觉轻轻捧起她的脸蛋:“呼吸,别急,呼吸。”

青蘅眼?眶微红:“养孩子好烦。他们不是玩偶,不听?话。”

幽觉轻柔地笑:“人,就没有听?话的。青蘅,给他们一些时间习惯你。”

青蘅道?:“我才不习惯他们。好丑好丑,长得好丑。”

“小孩子都这样。”幽觉把女?童抱到?怀里,轻轻摇晃,还没长牙的女?童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看起来没那么丑了。

青蘅舒了口气。这是她要的女?儿,她还是不把女?儿当玩偶了。

但也别妄想她会有母爱。

除了锦衣玉食,别的都不会有。

幽觉让奶娘抱走了孩子。

青蘅道?:“怎么不哄他们了。”

幽觉牵起青蘅的手,很自然就牵起了她的。

“陪你吃饭。”他说。

哄完了小的,该哄大的了。

青蘅细嚼慢咽,被?困京城数月后,她珍惜食粮,吃得很香。

无论心情好不好,都要好好吃饭,吃得香香的,才对得起碗中的饭。

“哥哥,有时候我也反思,我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很久很久以?前,她只是想要走出一亩三分地,走出赵家的院子。

可?现在,欲壑难填。

濒死的时候,想活;能活的时候,想活得好;能活好又想活得漂亮;活得漂亮还要自由;有了自由又想要剥夺别人的自由,想要他人的命,想要世?界围着她转,想一声令下血流漂杵,没有人敢违抗她。

哪怕真到?了那地步,她还是会不满的。想长生?,想成神,想走到?极致,直到?毁灭。

青蘅的眼?泪无声地落:“我是不是真的太坏了。”

“我不会成为一个好娘亲的。”青蘅道?,“若有必要,我甚至会杀了他们。”

青蘅搁下碗筷:“他们还是离我远点,安全。”

幽觉说,青蘅不需要成为一个好娘亲。

甚至不需要成为一个好皇帝。

只是所有选择带来的后果?,她都得自己?担。

民众活不下去,她的位置就不会稳当。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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