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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 168 章

作者:瓷器熊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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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孝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淡淡的惆怅散去,本性里小猫一样的叛逆活跃起来,居然习惯性地呛声:

“做叔叔的人就不要做这种表情了好不好,四十多的男人应该也只能嘴上逞威风了吧,略,谁会被你吓到啊!”

胡文才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迅速欺身而上:

“怎么说都没关系啊,小慈其实是那种会在背后瞧不起痴.汉粉丝的坏偶像吧?

白天表现出来很喜欢拥抱和贴贴,但其实很嫌弃男人聚在一起散发出来的体味和汗水,如果被发现会被伤心欲绝的忠实粉丝惩罚的吧?”

岁月果然还是不饶人,虽然胡文才的相貌没有受到摧残;

但很明显,大龄剩男在无数难熬孤寂的夜晚脑内幻想了太多个羞耻play,终于有个发挥机会就完全暴露本性了。www.aomi.me

担心全孝慈这个小身板儿受不了,胡文才克制住次数,只是狠狠过了嘴瘾,把没办法落实的玩儿法全部以嘴炮攻击的方式讲出来。

听的全孝慈从羞耻难耐到无感,最后甚至犹豫了一下,在胡文才去找婴儿湿巾的时候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嗓子都哑了,给我拿一盒巧克力牛奶顺便喝口水吧】

【怎么样,喜不喜欢叔叔的大贯口?】

【。。。要不是你活儿害行,我估计下辈子都会只找哑巴帅哥的类型了】

全孝慈努力忽略着身上粘腻的触感,一数落起胡文才他就有劲儿,甚至因为做了运动的原因还有点饿。

又被抱着洗洗涮涮,等他窝在温暖被子里,胡文才像变戏法似的,在小桌板上摆了插着可爱小伞的大杯巧克力奶昔。

胡文才很得意地往满满当当一盘子金灿灿、松软软的厚松饼安上淋着糖浆,边把切碎的红色浆果装饰在顶上边夸耀自己的技术:

“怎么样,我苦练了好久才能没有糊底,不是预拌粉嗷,是我自己做的面糊。”

黄油和牛奶的甜蜜交缠中混杂了面粉的香气,全孝慈有些别扭欣喜地转动着那种甜品店才会出现的彩色条纹吸管。

浓郁醇厚的巧克力在味蕾上爆炸,竟然让他难得地胃口大开,把厚厚一摞软糯厚实、外壳酥脆的松饼一扫而空。

胡文才又高兴又心疼,这得是把自己饿了多长时间。

顺着全孝慈的脊背轻轻拍打着,时不时用擦嘴的方式打断他还没嚼完又继续塞的动作。

“你不次一口吗”,全孝慈吃的很急,腮边鼓鼓的。

很小气地切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儿递到胡文才嘴边,他正以一种看小孩子狼吞虎咽时才会有的慈祥目光看着全孝慈。

亲手做的东西被长的像天使一样可爱的乖宝宝吃掉,任谁也会心情很好:

“吃了今天我就白健身了”,胡文才坚定地拒绝。

他年龄上来了了,如果不管住嘴、迈开腿,不出半年就会变成立刻被颜控小鬼抛弃在历史长河里的啤酒肚中年男。

那个时候大叔可就不是戏谑的称呼了。

一想到全孝慈那些曾经被他用财力和阅历碾压过的前男友们,随着时间成长为外表和薪资都很出色的社会精英。

甚至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当年发生过的糗事,来调侃以表示已经不是当初无能为力的穷小子。

而自己会变成除了钱一无所有,全孝慈连提都不想提起的黑历史,胡文才打了个寒颤。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种因为做不好身材管理发生的悲剧,绝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的。

“吃完了先下地走两步,别立刻睡觉。”

胡文才端着杯盘嘱咐,听到全孝慈随便答应着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听。

等从厨房回来以后,果不其然收获了露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猪咪一只。

只好先给他按摩会儿,积食了折腾的还是自己。

两个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也许是难得摄入糖分超标一次,全孝慈精神的不得了,格外活泼好动。

胡文才毕竟岁数上来了,为了工作连着熬了将近一个月的夜。

昨天又是处理家务又是头次开荤,迫切的需要休息。

结果全孝慈喜欢把各类设备开的巨大声满屋乱跑不说,时不时就要冲到衣帽间里,翻出高中时候胡文才给他买的小玩意儿。

cos服和各类道具大多是定制的,有些是自己非闹着他给亲手做的,还在深处放着整套整套的化妆品。

全孝慈一边翻看一边惊叹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玩儿过cos了,难免有些怀念,上面附着的回忆比什么都宝贵。m.qiweishuwu.com

胡文才睡的不沉,突然听到劈里啪啦的声响和脚步声离耳边越来越近。

梦里材质不同的异物突然全部散落在身上,一抬手就不知道磕到哪里,腹部还有股压迫感。

他皱着眉疼醒,寻思怎么痛感还能传递到现实里。

结果一睁眼就是镶着巨大宝石的魔杖对准自己,全孝慈微微抬头,宽帽檐的黑色巫师帽底下是雪白的尖俏下巴:“是不是很可爱!”

胡文才的脑子昏昏沉沉,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怀疑自己打破次元墙,转生成为美貌咒术师的试药奴隶。

结果魔杖是实心的,为了效果好宝石也是整颗镶嵌。

众所周知,法师力气比较小,一个手滑直接砸到了胡文才的脸上。

他维持着迷茫的表情被锤回枕头上,全孝慈吓得立马掀掉帽子,一边惊慌地问他有没有事,一边撅起嘴巴给他吹吹。

被捧着脸嘘寒问暖,胡文才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没醒。

毕竟全孝慈从上大学后迟来的叛逆期到了,很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身衣服也是高中那会儿买的,肯定是自己想到以前了。

他安详地双手交叠在腹部合上眼,决定要多梦一会儿。

虽然不好意思明说,但那个时间段的全孝慈确实脸嫩心软,连骂人都让胡文才舒坦的不得了。

全孝慈以为自己把人砸晕了,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摇动。

但细胳膊也使不上力,只好趴在耳边叫胡文才:

“叔叔,你要死了吗,能不能先把银行卡密码说出来啊,我是月光族没钱给你叫救护车的!”

胡文才嫌声音吵,闭着眼伸出手,又快又准地把人闷在胸膛里:

“没事的,叔叔遗嘱里有写你的名字,怎么可能让你一辈子只唱歌跳舞靠为委屈自己靠死宅男围着意.淫生活。”

一阵尖锐的痛意传递到大脑皮层,胡文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把真实想法说秃噜嘴了。

他低下头,看着趴在胸肌上愤怒地试图咬死自己的全孝慈,咽了咽口水:

“小慈,那个,我刚才瞎说的。”

伏低做小了好半天,胡文才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一圈细细的牙印:

“你牙还挺齐,下嘴倒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啊。”

一看他还有闲心自己牙齐不齐,全孝慈就知道刚才没磕出毛病来,懒得理他。

胡文才的确是一直很不赞成他想做地下偶像的决定,全孝慈仔细想了想,都有些记不起来他们为什么有段时间相互疏远的很。

高考的时候自己超常发挥,上了一所相当不错的大学。

只可惜调剂的专业不太合心意,不知怎么的,和舍友的关系也不咸不淡,这导致整个大一全孝慈都过的郁郁寡欢。

韩宇考到了外地的顶尖学府,就算再怎么挂念全孝慈也是有心无力。

胡文才倒是离得近,工作再忙也会记得每个周末都带着礼物来看看他。

只是毕竟和他差着年龄,心思也不算特别细腻。

看出全孝慈总是强颜欢笑便想歪了,以为是男朋友多心,心里有了疙瘩。

有意想问全孝慈的想法呢,他又不正面直说。

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边界感惹人笑话,胡文才没滋没味地琢磨了好几个晚上,时间一长便有意和全孝慈淡了联系。

上了大学,全孝慈也多多少少跟别人学了点儿人情世故。

他乍然到了陌生环境本来就最想亲近熟悉的人,结果对方还默不作声地想拉开距离。

胡文才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全孝慈也不敢确定。

只好跟当时寝室里人缘最好的社交达人简述了事情经过,对面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不就是最老套的,社会人士勾搭清纯小男孩,好不容易守到成年了忽冷忽热准备收网了吗?

其实宿舍里的人都对这个长的像洋娃娃的男生很有好感,如果还是高中时那种甜滋滋的小太阳劲儿,不出一个月全孝慈想睡哪个床铺都能随便挑。

只可惜全孝慈刚入学时没调整好情绪,给同学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玻璃做的小人偶,精致易碎又不爱搭理人。

一个星期足够小团体的形成,全孝慈没有住宿经验。

上课又是走班制,再想融入舍友们的时候,就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试了几次鼓起勇气跟大家主动说话,又因为成效甚微而气馁下来。www.jingmeng.me

只以为那几个从同个省份来的同学更有共同话题,完全没想到其实在相互不熟悉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是不好意思跟漂亮到毫无瑕疵的人多说话的。

舍友们在全孝慈面前总有一种傻直男面对crush的拘谨,连发表情包都要仔细斟酌的情况下很容易冷场,自然也做不到谈笑风生。

全孝慈的高中风气相当开放,这导致他犯了非常严重的经验主义错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舍友出柜的。

全孝慈也是在和韩宇亲亲热热打完电话寻求安慰以后,从悄然无声的宿舍空气里意识到这点。

“刚刚是你的,男朋友?”

虽然底子相当不错,但还习惯打扮的土里土气的对床神色很怪异的擦着眼镜。

这是废话,谁也不会管女朋友叫老公。

而要说是开玩笑呢,全孝慈的语气又太黏糊了。

社交达人觉得这话问的太冒昧,又忙给他打了个补丁:

“你小子就爱八卦,没见过男生关系好啊?”

全孝慈有些尴尬地扣着手指,觉得四年住在一起迟早要露馅儿,还不如现在说出来:

“对,是我高中时候交的男朋友。”

虽然当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可全孝慈就是觉得大家从那天以后对自己的态度更奇怪。

上课时无意瞟到没有自己的小群,更让他坚定了舍友们很介意自己性取向的想法。

殊不知三个人每天在群里固定聊的话题就是相互转发相关问答“直男怎么和男同交朋友?”

“舍友是男同,我该怎么表达友好又能保持礼貌界限?”“邀请男同一起洗澡他会介意吗”

“同性恋人会吃醋对象和同性接触过密吗”。

他们只不过是担心全孝慈因为取向的缘故在宿舍里住的不自在,又怕哪个无意间的举动让对方反感,只好相互提醒学习。

三个人在图书馆猛学专业课,又要挑碎片时间去观摩各种对于直男来说冲击过大的男同帖子。

乍一听到全孝慈说这些,社交达人立马就想起那些被诡计多端老男人骗身骗心的血泪史。

他打起十二万分警惕,观察一段时间后联合整个寝室,对全孝慈进行了主题为“如何抵御渣男骗炮”的安全意识灌输。

潜移默化下,全孝慈果然听进去很多。

倒也没把胡文才往坏处想,毕竟两个人相处了那么长时间。

只是觉得自己也是大人了,不应该过多打扰胡文才的生活。

捋了捋整个经过,胡文才气的差点儿没把牙咬碎。

如果那个时候穷追猛打,说不定全孝慈大学毕业就能同意跟他去国外结婚,还至于浪费这么长时间,又插足进这么多男人?

韩宇察觉到全孝慈的情绪不太正常,想着能和高中同学多在一块儿也好,便拜托白毫多关照一下他。

似乎完全忘记了那段无疾而终暗恋,白毫并没有立刻答应,犹豫了很久才在韩宇恳请中接了这门差事。

和全孝慈的相处也仅限于带着他兼职或者参加社团,避嫌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

韩宇虽然嘴上说不用太在意过去的事情,但也确实暗暗松了口气。

转折点发生在全孝慈被邀请进入偶像团体开始,最开始只是无盈利的路演,服装甚至需要自己倒贴钱。

全孝慈参加的初衷只是想锻炼一下社交能力,变得开朗一些,能交几个朋友就更好了。

只是他好像天生就属于舞台,就算唱歌跳舞的技巧都很拙劣,不只是近乎完美的外表,热爱会从琥珀色的眼睛里透出来。

慢慢积累下来固定粉丝以后,全孝慈逐渐沉迷于这种感觉。

他喜欢被大家注视,喜欢有人为自己奔赴而来。

在简陋舞台上跳跃的瞬间,有汗珠流进眼睛,全孝慈仍然固执地扬起笑容,看向底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他们明明素不相识,可在黑暗中为自己应援而舞动的荧光棒就是大张旗鼓的喜欢。

从那个时候开始,全孝慈意识到,对于具象化的真心自己是多么渴求。

从另一个城市传来的电流不够,权衡利弊后的退让选择和克制有礼的陪伴也不行。

他要直白的、倾泻而下的,又触手可及的情感。

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全孝慈此时的决定,他并非科班出身,在次之前也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类似的喜好和倾向。

全孝慈兴冲冲地和恋人或者朋友们分享,很快察觉到了身边人隐隐的不赞同。

韩宇和胡文才意见几乎一致,除了前期起步困难,同行竞争大之外,地下偶像和粉丝之间的关系相当容易越界。

全孝慈并不是能够很好处理相关问题的性格,而频繁地晚归和外出也让舍友非常担心。

他变得疑虑和摇摆,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做这些吗?

只有白毫,在得知他的苦恼后毫不犹豫地说出:

“你喜欢就去做啊,偶像就是要被人喜欢的职业吧?那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毫无根据也没有规划的盲目信任,全孝慈被逗得笑出来。

白毫比起聪明谨慎的人总是显得有些蠢,可的确总能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也许就是因为想的不多,白毫行动力很强。

全孝慈被安慰后心里已经好受多了,他却在第二天就给他看了出租屋的钥匙:

“我用兼职的工资租的,虽然小了点儿,但是交通很方便。”

全孝慈有些惊讶,学校附近的房子可不便宜:“这就够了吗?”

铁质的钥匙圈在便利店的灯光下晃动,白毫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把:

“加上你的就够了,没有门禁扣分,而且还室友还负责接送、家政等一条龙服务哦。”

白毫什么都考虑到了,他甚至把储物间也清理出来,还用木板搭了小舞台。

“去啊”,白毫轻轻推着怔在原地的全孝慈:“我还从来没看过你跳舞呢。”

他在熟悉的人面前是有点抗拒表演的,全孝慈不太好意思地踩着吱呀作响的台阶:

“我跳的不好,唱歌也会破音,其实不好看的。”

白毫死皮赖脸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坚持把手机递过去,让他调出来伴奏的音频。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空气中四处飞舞的灰尘像是舞台上洒下五彩亮片。

全孝慈白皙光洁的皮肤染上运动过后的红晕,踏着简陋的木台的咚咚声恰好足够掩盖白毫剧烈的心跳。

全孝慈很难知道,现场唯一的观众比自己更相信他会成为最棒的偶像。

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毫都能够对天发誓,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的确没有半分私心的。

就算同居生活和他所幻想的一样幸福,白毫也没有打算背叛最好的朋友,更何况还要牵连到全孝慈。

圣诞前夜,白毫把一条从高中织到现在的围巾放在礼物盒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做过界的事情。

过了今晚,他就要把两个人合租的事情问心无愧地告诉韩宇。

“好漂亮”,全孝慈果然很喜欢,红棕条纹也很衬他身上的米白色风衣:

“你们两个不愧是最好的朋友,连香水品味都这么一致,还都喷在围巾上牙。”

他爱惜地抚摸着,想起那条算得上定情信物的围巾有些感慨: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我好像开始和你们几个说话,就是因为不小心被踩到衣服。”

什么?白毫恨自己反应的怎么会这么快。

他甚至不需要再像狗血连续剧里的苦情男配那样再追问一遍,就知道全孝慈在说什么。

这瓶是他特意翻出来的,高中时最喜欢的香水。

如果说同款只是巧合,那么喷在围巾上这个举动就实在无可辩驳。

其实硬要说起来也没什么的,只是快要骗过自己时,强装不在意的过去被重新提起,白毫就忍不住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出更多破绽。

怎么会找不到呢?韩宇好几次约会是借的他的衣服,隐形眼镜也是在白毫提出后才买的;

给全孝慈惊喜的花束就有白毫的参谋,甚至藏在书包里在餐厅里拿出来也是白毫的点子。

白毫明明应该知道的,高中生条件有限,为了能以更好的形象去约会借一下别人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

纪念日惊喜更不用说,好兄弟帮忙出点主意也很常见啊。

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刻骨铭心的初恋让人无法在这种情况下释怀。

白毫钻了牛角尖,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和全孝慈的关系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如果没有韩宇的话呢?他情不自禁幻想着。

考入同一所大学的恋人会比异地恋更好吧?小慈的梦想如果能得到男朋友的支持该会有多高兴啊?

白毫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在无意中看到两个人在成人礼唯一一张合影的时候,像是踩到了松动的岩石——拍摄者是韩宇。

多么可笑,他唯一可以拿来怀念的东西也带着这个人的影子!

可作为全孝慈的恋人、白毫最好的朋友,拍摄者还应当是谁呢?

白毫拒绝去思考,他被不讲道理的忮火冲昏头脑。

接下里的日子里,白毫有意去模糊界限。

他在小小的两居室里,肆无忌惮地留下近乎爱侣生活在一起的痕迹。

在学校扑了个空,韩宇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出其不意的惊喜在出租屋的门前已经变成狼狈的证据,夹在怀里的玫瑰颜色太刺眼,像被割下来的丑陋头颅。

好一个温馨的家啊,韩宇努力扬起和平常无异的笑容。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说不定只是同性朋友之间的合租,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连牙刷也要选情侣款呢,韩宇僵硬地关上水龙头,徒劳地把交叠晾在一起的睡衣分开。

“这样不好干”,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为自己无理取闹地吃醋找个借口。

很快,韩宇又失手打碎了同款不同色的玻璃水杯。

棕色小熊是全孝慈的,黑色小熊是白毫的。

不假思索地用手去捡玻璃碎片,指腹冒出细密血珠的时候,韩宇突然想起来张爱玲寄人篱下时写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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