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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鹏苦不堪言,他的绝学都要被厉无咎学完了,最重要的是,他学了二十多年,厉无咎才学几天就已经掌握了,康鹏被打击得几乎要自闭了。
牧清寒看着热闹的营地,想着自己没事做,于是决定去把师叔的剑找回来,即使是已经融化了的铁疙瘩。
看见牧清寒进了林子,何洮也一晃一晃跟着飘进去了。
第三十章我们以后会是道侣
称不上树林的破败山谷里,到处都是飞溅的木头和破碎的山石,牧清寒仔细的弯腰寻找。
一旁的何洮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绕着他的身子不断旋转。
再一次撞到软软的黑色团子后,牧清寒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何洮有些心虚,但它是没有表情的怪物,牧清寒也看不出来。
牧清寒知道这东西有意识,于是沉着脸道“你会飞,那就帮我找一块黑色的铁块。”
何洮明显不乐意了,它只是想过来玩玩,不代表它想跟着干活啊,于是转过身就想跑。
牧清寒看着远去的黑色团子,倒是也没有强求,自己一个人不断在废墟中搜索。
不一会,厉无咎轻手轻脚的找了过来,看着前方弯腰探寻的人,厉无咎嘴角一勾,想到个坏主意。
牧清寒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不知为何,他对师叔的气息很是敏感 即使师叔隐藏得很好,但一个眼神也足够让他察觉。
又走了几步,牧清寒发现师叔没有现身,心里疑惑,又凝神感受了一下师叔的方位,抿了抿唇,师叔好幼稚,但他还是顺着原来的方向上去了。
厉无咎躲藏在一个大石头后面,等着牧允执过来时吓一吓他,他刚刚已经隐匿了气息,想来允执应该会被吓一大跳。
又过了一会,厉无咎探出头来,疑惑道“明明感觉允执的气息就在此处,怎么还不过来?”
正想着,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语调低沉,带着一股悚然的气息,“还我命来!”
厉无咎一瞬间僵住了,这熟悉的话语不就是小说里厉鬼索命的开头吗?虽说他境界已至渡劫,但这神神鬼鬼的事情还真没遇到过,一下子失了反应。
短短几息,厉无咎迅速反应过来,召出黑翎扇,迅速向身后甩去,“重明,上!”
厉无咎的重明是凤凰骨所制,通体漆黑,仔细看扇面还流动着金色的火焰,是天地之间邪祟最惧怕之物。
出乎意料的是,重明飞过去并没有攻击厉鬼,反而雀跃的和他玩闹起来,厉无咎闹了个大红脸,“允执,你太坏了。”
牧清寒撤去了障眼法,嘴角带笑,“难道不是师叔先开始的吗?”
厉无咎见被拆穿,没有丝毫窘迫,“不提这个了,走吧走吧,我们去找寒寂。”
牧清寒见师叔对刚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无所谓,于是道:“好。”
逛遍了山谷,终于在一块木头下找到了一块黑铁,牧清寒看着原本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变成了一坨黑疙瘩,有些不是滋味,就像其他修士说的一样,剑修的老婆就是他们的剑,虽然有些夸张,但足以见得剑修对剑有多么珍惜,即使不是自己的佩剑,但是要是路上遇到绝世宝剑,没有哪个剑修不盯着看的。
厉无咎提起铁疙瘩掷了掷,“没事,一点没少。”
牧清寒呆滞,“啊?”
厉无咎挑挑眉,“寒寂是玄铁打造的,只要玄铁还在,我就能重新把它炼制出来。”
玄铁是世间难得的炼制材料,不仅是武器,就连玄铁制造的器皿都大为不同,就像望月峰峰主有一丹炉,就是玄铁打造的,据说只传给历任峰主,陵影长老早就觊觎已久,经常向掌事殿跑,就怕被其他峰的抢先了。
掌事殿苦不堪言,虽然他们掌握着青云宗大小事务以及资源分配,但他们根本没有多大话语权啊,而且这玄铁是天上下来了,几十年遇不到一次,各个找他们要,他们上哪找去啊。
牧清寒有些愧疚,“师叔,都怪我把寒寂弄成这样了。”
厉无咎觉得允执有时候过于紧张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他们关系本不至于计较这些,这让他有些生气,况且这不是第一次,
厉无咎总是觉得允执在一些事情上过于敏感,这让他有些无奈。
“允执,我虽是剑修,但本命法器乃是重明。”说着,重明开心的绕着厉无咎转了一圈,厉无咎警告了它一眼,继续道:“寒寂于我而言,它只是一把武器。”
牧清寒很敏锐,隐约觉得师叔生气了,但他确实不会处理这些事情,所以以沉默应对,沉默有时候能代表很多东西。
厉无咎将寒寂扔进乾坤袋,牵着牧清寒的手走到了那个悬崖边。
厉无咎席地坐下,示意牧清寒也坐。
牧清寒坐在厉无咎身边,现在正是下午,阳光不是很强,再次坐在这里,看到的是那天晚上没有看清楚的山,青山秀丽,一条长河萦绕在山间,九曲十八弯,一时间两人并没有说话。
厉无咎自己气了半响,眼看牧清寒还是那样,他不禁有点挫败。又想想,自己比他大了近两百岁,本是长辈,允执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也该是自己引导他的……又想了想,厉无咎把自己哄好了。
牧清寒时刻注意着师叔的动向,就在师叔起身时,他也准备起身,却被师叔压制住了。
厉无咎双手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还打开了他的乾坤袋,将留影镜扔下了悬崖。
牧清寒双眼瞪大,“师叔!”
厉无咎收回按着他的手,牧清寒顺势站起来,厉无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会怪我扔了留影镜吗?”
牧清寒当然不会怪师叔,别说一面留影镜,就算是把自己丢下去了,牧清寒也不会怪他的。
厉无咎显然知道他的答案,“你不会怪我丢了留影镜,我也不会怪你损坏了寒寂。”
“允执,你也许是太紧绷了,我们以后会是道侣,是相伴一生的人,你这样小心翼翼让我觉得我们就像是不熟的人,你明白吗?”
要是平常说这些,牧清寒可能不会理解,但厉无咎已经用留影镜告诉了他,他确实有些拎不清了。就像刚刚,他确实没怪师叔故意丢了留影镜,只是有些疑惑,多的也没有了,要是师叔满怀愧疚的看着他,用歉疚的语气说“允执,我对不起你,我……”,那他一定也会非常难受。
眼看着牧清寒想通了,厉无咎松了一口气。
牧清寒刚想明白自己的问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有些尴尬的,厉无咎也没强求他,又坐下了,手一挥,重明载着留影镜飞了上来。
牧清寒的乾坤袋还在厉无咎手上,他把留影镜放了进去,“喏,没掉,好好收起来。”
牧清寒接过乾坤袋,挂在腰上。
厉无咎自顾自的说着,眉间满是期待,“以后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搭一间木屋,要把凌云峰的东西都搬过来,到时候院子里就不种桃花了,可以种一些梨树,又开花又结果,在后院再开垦一片地,我去种地种菜,再栽一棵榕树,你就在树下练剑。”
牧清寒捕捉到“榕树”,笑道“我以前就很喜欢在玉清峰后山的榕树下练剑。”
厉无咎无意间暴露了自己悄悄“窥探”过牧清寒的事实,见他没有意识到顿时松了口气。
厉无咎又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牧清寒静静听着,嘴角止不住上扬,师叔口中想象出的以后的日子,实在是值得期待。
两人再一次看了萤火虫,然后一起回了营地,营地热热闹闹商量着明天起程的事情。
据康鹏所说,他们村子闭塞,四面八方都是悬崖,外地人找不到入口,村子里的人除了青壮年基本出去不了,由于天灾横行,村子里栽的草药没了收成,青壮年都组织着出来打劫了,但打劫也是劫富不劫贫,他们看着牧清寒一行人有钱才挑出来的。
现在,他们准备跟着康鹏回村子看看,看有什么是能帮助他们的。
第三十一章你看我想跟你走吗?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亮,露珠还挂在草上,树林间飘着晨雾,朦朦胧胧,夏天快要结束了,原本叫得欢快的蝉也渐渐没了声息,只有蛐蛐和鸟鸣声,在寂静的旷野中格外明显,也格外催眠。
厉无咎搭的帐篷里,牧清寒盘腿坐在一旁,静静修炼,厉无咎在他睁眼时就清醒了,只不过被窝太过暖和,外面的声音足够宁静,让他不想动弹。
阳光照在大地上,透过树林射到帐篷上,明暗交替,渐渐的营地已经有了响动,厉无咎听着,应该是康鹏和齐霖去查看昨天设下的陷阱了,这次出来,康鹏他们没有多少收获,只能多打些猎物回去,他们的储物袋就是散修炼制的,连品阶都没有,空间有限,只能装一点东西。
青云宗弟子的乾坤袋是宗门配发的,虽然只是黄品,但空间和康鹏他们比起来,只大不小,如果弟子觉得不足以使用了,也可以到寻台领取任务,赚取积分兑换一些高阶法器。比如一个玄品乾坤袋,空间更大,也可以增加主人的特殊印记,外人打不开,但需要一千积分,单独买的话需要两千中品灵石,所以,很多弟子宁愿去做任务换取法器,这比灵石便宜多了。
修真界一千下品灵石可以兑换一个中品灵石,一千中品灵石又可以兑换一个上品灵石,再上面,就是那些有价无市的宝物了。不同宗门的积分不一样,像青云宗,一千积分相当于一千中品灵石,这已经是修真界宗门里条件比较好的了,有些小宗门,五千积分才能兑换五百中品灵石,毕竟都没有青云宗财大气粗。
这次,青云宗的人都把自己的乾坤袋挪出来用了,蜀洲猛兽多,能吃的自然也多,以前要设陷阱,遇到大家伙缠斗时总是要损失几个兄弟,这几天不断的捕猎,有齐霖他们帮助,乾坤袋都已经装不下了,用康鹏的话来说,足够他们村子吃上两年了。
收拾好行囊琐事,众人踏上了前往康家沟的路。
正如康鹏所说,康家沟确实艰险,远远看上去,根本没有人会怀疑里面有村子,因为那真的是在悬崖下面,四面环山,没有路可走。
齐霖看着正在搭降索的康鹏,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康家沟老人孩子上不来了。
“你们这里条件艰苦,为什么不搬出来?”符钰疑惑道。
康鹏把降索放到底,这次出来的康连柱已经顺着下去了。每一次降索都要先下去一个人,看绳索是否安全,安全了再晃动绳索告知崖顶的人。
其他人都在盯着绳索,康鹏站在旁边解释道:“我们这三十多户人家都是栽种草药的,这悬崖下面会有很多外面种不出来的奇药,以前有人专门来收药,给我们的价格也高,也带着其他东西来换,我们基本上不愁吃穿,而且那些人对我们祖先有恩,老一辈一直传下来说一定要守在崖底,报答他们的恩情。”
“老大,柱子发信号了,下面安全。”二狗子跑过来喊道。
康鹏没再继续说,打了个招呼,带着人下去了,据康鹏说,悬崖边经常有大型飞禽的巢穴,会攻击人,情况不明,所以大家就都准备顺着绳索向下。
果然,降到一半,就时不时有硕大的鸟类出现,它那巨大的双翼伸展开来,如同两片乌云般遮蔽了阳光,翅膀宽大而坚韧,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着吹过绳索上的几人,绳索晃荡,几人或多或少都被砸到岩壁上。
它身姿矫健,在空中自由地穿梭。时而低空掠过,惊起一片飞鸟;时而冲向高空,与云朵共舞。阳光洒在它那布满纹理的翅膀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大鸟头部微微前倾,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下方的大地,仿佛在寻找着猎物。它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随着翅膀的扇动,它的身影在天空中忽隐忽现。
厉无咎的双眸紧紧盯着前方,眼中忽然迸发出极为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乍现的璀璨星辰。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看准时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迅猛地借着身后那陡峭而坚实的岩壁,用力一蹬,接着高高跃起,犹如一道闪电般精准地跳到大鸟那宽阔的背上。
那只大鸟在感受到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后,顿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那叫声划破长空,在天地间回荡,似乎在表达着它的愤怒与惊恐。
随后,大鸟开始不断在空中疯狂旋转,它的翅膀急速扇动,带起阵阵狂风。它似乎一心想要甩掉背上这个不速之客,这个让它感到无比厌烦的累赘。然而,厉无咎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并未出招攻击这只大鸟,只是稳稳地一直趴在它的背上,双手紧紧揪着两撮毛。任凭大鸟如何疯狂挣扎,如何剧烈晃动,厉无咎就像一块粘在它背上的磐石,怎么也甩不下去。
见始终无法摆脱厉无咎,大鸟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它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干脆直接向下俯冲。那俯冲的速度快如流星,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那架势看起来是要鱼死网破了,仿佛要与厉无咎同归于尽。
牧清寒单手抓着铁索,紧张的看着大鸟背上的厉无咎,这悬崖不知道有多高,要是不注意摔下去了,师叔又恰好反应不过来,出事了怎么办?
其他人也注意着天上的动静,齐霖感叹道“这是什么?这就是年少轻狂啊!”
青裕白了他一眼,对着符憬道“齐霖指定是有脑疾。”
符憬没回答他,要是回答了,指不定挨骂的就多了一个人了。
果然,齐霖听到后转过身,借着绳索荡过去,原本想踹在青裕腿上的,一阵风吹来,绳索晃来晃去的,一不小心就踹在肚子上了,青裕闷哼一声,向下滑了一点。
齐霖踹完就荡得远远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青裕的情况,青裕也是能憋的,什么都没说,可能是觉得说了又会被嘲笑,倒是符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康家沟的人有的在下面,有的在上面,但绳索晃来晃去,最不好受的就是他们了,四人都四肢紧抱绳索,丝毫不敢懈怠,康鹏抽出板斧,砍在岩壁上,稳定住绳索,然后骂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闹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耐不住你们这样玩闹!”
齐霖听见康鹏这么一说,连连道歉,保证再也不闹了,这才继续向下了。
再说厉无咎,大鸟剧烈挣扎时差点把他甩掉了,幸好他反应快,一个翻身就又回来了,那鸟也开了灵智,知道带着他撞岩壁,厉无咎倒是没有这种自虐倾向,在即将撞上去时卡住了它的脖子。
大鸟一时不敢动弹,只能悬停空中,厉无咎拍了拍它的身子,“一会给你一株紫烨草,好好载着我飞一圈。”
大鸟眼珠转了转,它知道紫烨草吃了能生出灵智,没有哪个母亲不爱孩子的,要是巢穴里那几个小东西有了紫烨草,那会大有裨益。
于是,这鸟也不晃了,尽职尽责的向上飞去去。
牧清寒看见鸟背上安然无恙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厉无咎这个形象有些……
所有人都笑了,厉无咎不明所以,一把拉过牧清寒,齐霖也跃跃欲试,可没等他爬上去大鸟就飞走了。
远远的声音传来“我们先下去了,你们慢慢下来。”
齐霖懊恼自己动作慢了一步。
站的高看得远,对于“飞得高”也是适用的,鸟背上,牧清寒盘腿而坐,厉无咎头靠在他的腿上,等着允执给他拔草,刚刚那鸟旋转时,把岩壁上一棵草卷起来了,草籽全粘在厉无咎衣服上,这草籽上全是毛,很难摘除,且头发在旋转时也散了,衣服也脏了,厉无咎现在才知道其他人刚刚是在笑他!
厉无咎作为师叔和其他人关系很好,但这也太丢脸了,此刻根本不想说话,任凭牧清寒帮他摘草籽,束发冠。
鸟飞到云端,一阵阵风吹来,原本束好的头发又散了,牧清寒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不得不说,高处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远处的山脉在身下连绵起伏,河流如同银色的丝带蜿蜒流淌。
飞了一会,鸟儿转身往回飞,不一会就到了一个洞穴里。
厉无咎记得刚刚说过的话,拿出紫烨草放在手心,鸟头微低,把草衔在嘴里就进去了。
洞里传来清脆的鸣叫声,厉无咎循声看过去,两只刚刚长毛的鸟窝在一堆干草里,见大鸟回来了,张着嘴叫了起来。
鸟巢旁边还有一株眼熟的花,牧清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原本偷偷想跑的大嘴花瞬间僵硬了,一动不动。
厉无咎也发现了,凑过去逗逗它,“你不是在上面吗?怎么跑下来了?”
很可惜,大嘴花不会说话,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厉无咎没有为难它,转身去逗两只小鸟了,两只鸟大小不一,体型较小的那只看上去很虚弱,但鸟妈妈在旁边还是打起精神和大的那只玩闹起来。
鸟妈妈眼里带着哀伤,一时不知道把紫烨草喂给谁。
大嘴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凑过去不知和鸟妈妈说了什么,鸟妈妈思考了一会,用头把小的那只推了过来。
“?给我的?”厉无咎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问道。
鸟妈妈点点脑袋。
厉无咎有些不敢相信,“我不行,我不会养幼崽。”
鸟妈妈听了白了他一眼,又推过去给牧清寒了。
幼崽知道鸟妈妈的意思,可是仍有不舍,一步一回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牧清寒看着走一步又跌一步的幼崽,有些不知所措,幼崽慢慢蹭了蹭他的手,毛茸茸暖呼呼的感觉传来,牧清寒心里有些莫名的松动。
牧清寒下定决心了,他要养这只鸟幼崽,于是,他当着鸟妈妈的面和鸟崽结了契约,并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照顾鸟崽。
临走时,鸟妈妈又把大嘴花叼过来了,看那样子,是要把大嘴花也给他们带走。
厉无咎看着大嘴花在鸟嘴里扭来扭去的样子就知道它不想走,于是坏心一起,语气欠欠道:“花啊,看来这是迫不及待想跟我们走了,那就一起吧。”
大嘴花内心欲哭无泪,你看我想跟你走吗?
没等它逃跑,厉无咎右手一划,血液冒出来,立刻跟它结了契,现在这是不走也得走了。
第三十二章我该死
所有人从绳索平安落地时,看见早早到的两人已经悠闲地坐在石头旁边,目测是在喂鸟?
鸟?哪来的鸟?还有旁边那朵看上去就很颓的大嘴花,这到底从哪里来的?
齐霖对这只幼鸟很感兴趣,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羡慕道“这就是刚刚那只大鸟的孩子吧,我也好想有一只啊。”
幼鸟有些怕生,除了鸟妈妈亲手将它交给的牧清寒,它谁也不信任,齐霖过来逗它,它一门子往牧清寒怀里钻。
康鹏则绕着大嘴花看了好几圈,疑惑道“这不是死人花吗?”
符钰:“死人花?”
康鹏解释道:“这花吃人啊,附近山林里的妖兽它都吃,据说腐尸也吃,林子里好多兽类都不敢靠近这东西。”
顿了顿康鹏又道“不过这花脾气不好,也不与其他妖兽为伍,以前就见了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嘴花听着康鹏说的话,内心腹诽,你以为我不想跑吗?我打得过他吗?
厉无咎听着这大嘴花吃腐尸,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以后不准吃那些东西了,听见了吗?”
大嘴花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
临走时,牧清寒将弱小的鸟崽放进了神识里温养,大嘴花呆了一会没意思自己去探索厉无咎的神识了。
午后,所有人都平安抵达崖底,康家沟距离还远,一行人短暂休憩后就赶紧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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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沟学堂里,几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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