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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

作者:小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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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久理的脑袋像是被谁用棍棒重击了似的,疼痛不已。

她好像被骗了……

她是被松田阵平故意叫走的。

*

“你知道大自然里面最喜欢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动物是什么吗?”梅泽一见瘫坐在缝隙里面,借着微光看着双手动作已经逐渐慢下来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回答道:“老虎,就像我现在面对的这个型号的炸弾一样,它在你们圈子里也有一个外号叫‘tiger’不是吗?它拥有着非常精密的自我保护系统,一但引爆线受到破坏后就会立刻对碰触到的人释放电流。即使穿着绝缘服,也会因为在加热和高压等影响下,出现“击穿”现象。”

梅泽一见微微蹙眉。

松田阵平语气轻快,好像已经找到了那根最重要的线,坐在旁边开始慢慢地品尝烟草的味道。

他面前的炸弾倒数的数字,已经开始进入了最后两分钟的计数。

“你不害怕吗?”梅泽一见问。

“像我们这样的人,经常性地和炸弾打交道,早就已经习惯了。本来想着等到找到了‘传真炸弾犯’给那家伙报仇之后,再回到机动部队,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行了。”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疲倦,但是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有精神了。

梅泽一见知道因为刚才云居久理在,所以松田阵平其实一直都在忍,但现在他不需要忍了。

松田阵平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咬着那根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烟草,右手紧握着剪刀好像在等着最后一刻。

在这种时候他都没有选择离开。

其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和我真的挺像的。”

这是梅泽一见对他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样子,做出来的评价。

如果四年前他没有辞职的话,现在作为松田阵平的上级应该会很疼爱这个后辈吧。

“你真的很喜欢她?”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句话,便跟着笑笑:“被一个男人这样问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是很喜欢她这没什么可否认的。”

“即使你不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这个人交朋友和谈恋爱从来都不管对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就比如说你。”松田阵平抬眸看他。

在这短暂的两分钟内。

松田阵平忽然想起已经快要被自己忘记了的,刚开始和云居久理认识时候的样子了,

那个时候他也没有觉得自己会跟一个在地铁站里认识的女孩,有那么多的交集。

对于松田阵平来说,那只是对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下午,偶然遇到了一个案子然后随手处理掉了而已。

虽然后来,他对屡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就因为这个还被白鸟任三郎调侃说是直男。但松田阵平那个时候一门心思都在帮萩原研二报仇上,根本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去照顾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发生变化。

似乎都是在摩天轮上……

“我也挺欣赏你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仔细听听你的故事,老前辈。”松田阵平长长舒了口气。“不过你利用我的职位,跑到这种地方来,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吧?”

梅泽一见被他最后一句话调侃道发出了一声哼笑。

他在黑暗里面仔细掂量着自己的这位后辈。

确实还挺聪明的。

在这种时候,梅泽一见索性也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的伙伴们对普拉米亚也很感兴趣,但是棘手的敌人太多了,除了警视厅的人之外还有日本公安,所以我必须要”

“你们的情报还挺准确的,知道普拉米亚和检察厅决裂之后势必会想办法离开日本,而公安不会纵容普拉米亚这么轻易地从日本走掉,所以你才要参与到这件事里。”

“是的,上次我在神奈川被公安带走问话的时候不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吗?公安早就开始觉得检察厅里面有猫腻了,所以才会把我这个曾经和检察厅‘做对’的人带走问话。”梅泽一见也跟着捏着一根烟,咬在嘴里。

两个人透过狭窄的石缝,传递着一只轻薄的打火机。

在火苗被点亮的瞬间。

松田阵平看到了他的表情。

这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在微弱的火光中犹如特写镜头一般,清晰而又缓慢地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亮光。

就像是被熄灭的烛火。

随着火焰的消失而跟着消失。

梅泽一见没有说的是。

所以他的伙伴现在应该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让我猜一猜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松田阵平语气轻快。“现在普拉米亚在公安的手里,首先检察厅肯定不会让这么大的一个祸害落入自己的政敌手中,所以检察厅那边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才会引爆这附近的炸彈打算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一网打尽。然而你们绝对不能让检察厅如愿,所以第一个出场的是你。

你知道我不会看着她落险而坐视不理,所以才故意驾车带我来到了这里。因为我可以拆除炸彈,也只有我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保证炸彈被拆除。而你的伙伴就要……”

梅泽一见抬抬眉毛:“就要?”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

*

地面上燥乱成团。

警视厅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群地痞流氓当街闹事,给原本就拥堵的地带又增加了更多难题。

那些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就不像是正常人。

景光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的时候,抱着手臂面色凝重。

安室透和普拉米亚都因为在车辆爆炸的时候距离爆炸点太近,而导致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所以被送去最近的医院治疗。

但景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当他看到那些凭空出现的一行人后,他才明白了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这里是高危事发区。

到处都被警戒线围起来了。

那些看起来好像喝醉了的“醉鬼”们,为什么能够在这里闹事?

是想要给谁打掩护?

急救车行驶过来的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白大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尤其是口罩完全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在展示自己医生证的时候还特地把自己名字下面的所属医院遮住。

那个人的身上穿着的是北部医院所属大衣,但急救车的车牌号却是千代田的标识。

但是又因为现场太过混乱,没有人确认过这位医生的身份,所以就让他带着人把担架上昏迷的普拉米亚带走。

景光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跟了上去。

难道是检察厅的人……

*

“……就要由小山黑智作为医生出面,对被炸彈波及的伤患进行治疗出现在普拉米亚的身边是最合适不过的。而红谷升一直都没有出现,想必是潜伏在检察厅附近调查检察厅的动向,所以小山黑智才会给予久理定位器,因为红谷升猜到检察厅会让普拉米亚对久理下手。

至于唯一一个以黑社会身份出现的中条青方,手里面什么都不多暴徒们最多。随便制造一点混乱,吸引警方们的注意,然后让小山黑智把普拉米亚带走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说得对吗?”

梅泽一见捏着烟的手顿了顿,用沉默认可了松田阵平的这个推理。

没有错。

在地下的人不知道的陆上,小山黑智已经把普拉米亚运走了。

这些人不相信警察。

所以也不会相信公安的能力。

对于梅泽他们来说,公安和检察厅只是刚好政治立场不同而已。

谁知道什么时候又铿锵一气,当作无事发生的开始称兄道弟了呢?

梅泽一见当年的事情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梅泽一见不懂:“既然你猜到了我们的行为,为什么不阻止呢?”

“普通人想要看到真相,真的太难了。”松田阵平说。“而你们一直在做的事,不就是想要把当年发生的真相,告知给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吗?”

梅泽一见心中微动,看着那个比自己年轻但是却在某种程度上意见相符的后辈,忽然达到了一致。

绿色的炸彈读秒微光倒影在松田阵平的眼底,忽闪明灭,他的脸侧也被这种微光勾勒出额外的认真。

“你是一个好警察,不应该死在这里。”梅泽一见说。

松田阵平捏着烟的手微微一顿。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他忽然有些时空错乱的懵懂感。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她也这么说过呢。”

“她也没有那么好骗呢。”梅泽一见听到了从云居久理位置过来的声音,就知道松田阵平的计划没有奏效。“你想要牺牲自己,拆除这个炸弾,又怕自己被她看到所以才会告诉她你的车上有绝缘手套。但她也没有那么傻,瞧,这不就来了?”

云居久理并没有听清楚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

因为在她找不到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路被一根钢筋堵住了。

大概率是桥梁某个地方的支撑,刚才一直被另一块石头挡住所以能支撑起来有一个三角形的位置可以让云居久理爬行进出。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地方被挡住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动了这里的构造。

而那个人只有可能是距离钢梁位置最近的梅泽一见。

云居久理所有出去的路都被这根钢筋挡住,能够行动的位置非常窄小。

“怎么回事?!”云居久理看了一下只够自己一条胳膊伸出去的缝隙,然后又看了一眼同时嵌在黑暗里面的梅泽一见。“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读秒进入最后倒计时。

59秒、58秒、57秒……

“就像你所说的,人想要看到真相真的太难了。所以,我应该把能让人们看到真相的警察留下来才对,不是吗?”梅泽一见侧目看着云居久理,笑道。“你的这个男朋友,还不赖。”

“你干了什么?!”云居久理哑着嗓子,怒问。

梅泽一见缓缓闭眼。

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曾经无数次我动摇过死亡的念头,是那个人把我从深渊里面拉出去。那个人对我说,该痛苦的不应该是我。所以我就因为这句话义无反顾地跟着ta到现在。曾经我也迷茫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到了事情结束的时候这一切还有意义吗?但现在我明白了,我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让人们看到那毫无意义的‘真相’。”

梅泽一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眶犹如充血般疲倦不堪。

他看到了松田阵平的手里,那只被紧紧握住的剪刀。

在这种时候都没有选择离开。

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留在这里的吧。

“现在的警察好像真的和以前的不一样了。”梅泽一见对云居久理说。

这条被警队抛弃了的弃犬。

或许在最关键的时候,能够反扑回去也说不定。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们在干什么啊!”云居久理不知道在自己短暂离开的两分钟里,这两个男人说了什么。

但他们……为什么都露出了那种,让人看着好像下一秒他们就会死掉的表情?

距离爆炸还有38秒……

松田阵平轻哼道:“嘛,在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把耍帅的机会留给你呢?你的腿为什么会被压住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点你可瞒不过我,毕竟我才是专家啊。”

“……”梅泽一见。

“你在久理昏迷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颗炸彈的位置。在我来到之前,你就简单地进行过粗略的拆卸,但是你发现这枚炸弹拆不掉就决定换了一条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为了改变引爆线的位置才导致自己的腿卡在石缝之中,越压越紧然后出不来了吧。”

“什么……”云居久理瞠目。

松田阵平晃了晃手里的剪刀:“我刚才把久理叫走的时候,你没有阻止我,也是打算看一看我究竟会不会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我暂且把这当成某种来自于前辈的考验吧,我想这个考验我应该算是通过了吧?”

梅泽一见脸色骤变。

在这个时候云居久理好像明白了。

梅泽一见用横梁挡住了云居久理靠近自己的距离,就是怕云居久理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被高压波及。

“既然你能改变,我也能改回来。”松田阵平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那根弦,笑道。“你紧紧攥着的那根不是,这根才是,所以你也不要握着打火机了。”

狭窄的空间里,关着三个人。

三个灵魂,相隔并不远,却在短暂的十秒后分隔两间。

“你为什么骗我……”云居久理声音哽咽。“为什么骗我说后车厢里有绝缘手套,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是啊。”松田阵平耸肩。“毕竟被电击死亡真的太丑了,听说整个人都会炭化,我——不想让你看见。”

“混蛋!混蛋!住手!”云居久理大叫着,用能够说出的最讨厌的语言来骂他。

可骂着骂着,云居久理浑身抑制不住地开始抖。

这种感觉……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熟悉?

对了。

十年前,她目睹着爸爸被炸死在玻璃屋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久理,久理,久理……”

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云居久理控制不住的哭声根本压不住他的声音,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要听松田阵平说自己不会死。

“你听我说啊。”

“虽然你忘记了我们一生中看到过的那次烟火,但你抱着我尖叫、发抖、哭啼。你紧紧地抱着我然后晕倒在我的怀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刺激。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迫切地想要了解你的曾经。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真的太可怜了。

我知道,你在所谓的‘追求’我的过程中有一些目的性,但我不介意。”

倒计时:00:00:01。

咔哒。

他剪断了那根线。

在云居久理大脑深处的恐惧,犹如深海般涌入,她的眼前发红像是被血液灌注。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颠覆,她看到了犹如地狱般颠覆的火焰,把松田阵平变得支离破碎。

吞掉了她视线之内所有的一切。

也吞掉了……她自己。

她听到死亡前,松田阵平的最后一句。

“因为我对你从来不是假的。”

第155章 155:记忆

她的身体很沉。

四周也很热。

周遭的温度在不停的上升中,她就像是被一团烈火包裹在其中,稍微一动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痛苦。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放在炽火上面灼烧。

云居久理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遏制住她清醒。

那是一种逃避和恐慌。

在昏迷之前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十三年前在自己眼前爆炸的玻璃屋,也看到了四年前变成了废墟的云居莲花寺,还有……在地下剪短了引爆线的松田阵平。

为什么围绕着她的都是死亡?

在这个世界上,对云居久理来说最重要的三个男人,都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那些人。

那些明明站在很高的位置,却根本看不到下面人痛苦的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只是被囚困在棋盘上的棋子。

每一步都被执棋者掌控。

——“因为有的人告诉我,做事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就变成了这样。”

是叔叔的声音。

叔叔?

叔叔?!

云居久理张开嘴叫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忘记吧,忘记这一切,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从今天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你是我的女儿,知道吗?”

视线模糊的地方,云居久理看到了爸爸模糊的背影,在面朝着她逐渐后退,然后消失在一片紫色的火海之中。

但是那些紫色的火焰仿佛对她完全起不到伤害似的。

就算她朝着紫色火焰之中奔跑,也不会被炽热的温度灼伤。

而另一个人的出现,却把她从火焰中带离。

云居久理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脸上戴着眼罩的背奈云墟,他伸出手臂环住了自己,然后忍着哭声安慰着她。

——“久理,别怕,不要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了。”

云居久理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而背奈云墟则站在门口和女医生交流。

门没有关上,露出了一条缝隙,刚好能够让云居久理听到背奈云墟和医生的交流。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高烧之后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事发的时候,这个孩子距离爆炸点太过接近的缘故,我给她做了清创之后,发现受创位置都在头部,造成短暂性失忆是很正常的。”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前天,只记得自己跟着爸爸来日本旅游,对于昨天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昨天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残缺的一块拼图。不过这样也好,记不得玻璃屋的事情,也就记不得她的爸爸已经……那她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会恢复呢?”

——“这个说不好,她的情况有点特殊。伤口情况虽然有些严重,但不至于失忆地这么针对,有可能是她神经系统里某种潜意识的遗忘在保护她的大脑。有可能,她遗忘的事情对她来说刺激性太过强烈,所以我个人建议正常治疗、正常吃药,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再对她进行强刺激。之后我会给她开一些谷维素的药物,稳定她的精神状态……”

——“好,那麻烦你了,小山新美医生。这个是你的儿子吗?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门外传来少年的声音。

——“我叫小山黑智。”

到达日本的第2天所有的记忆,从云居久理的大脑中消失。

背奈云墟告诉云居久理,她的爸爸暂时回了美国,因为爸爸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要把云居久理暂时放在日本一段时间,作为云居久理的叔叔则会担当这段时间的监护人任务。

“是吗,爸爸回美国了啊。”云居久理乖巧的坐在背奈云墟对面,端着牛奶一口口抿着。

这个乖巧的孩子,让背奈云墟心疼又可怜,好几次话到嘴边但说不出口。

头上绑着纱布的孩子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不哭不闹的抬头看着背奈云墟,声音轻软:“那他还会接我回去吗?”

背奈云墟如遭重击,木在原地挤出一丝苦笑:“当然了,久理是他最宝贝的孩子啊。”

“好。”云居久理低下了头,继续喝牛奶。

她一边喝,一边流眼泪。

云居久理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哭,但就是觉得很难过。

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呢?

云居莲花寺铸建完成,除了云居久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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