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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河在旁边听着笑道:“妃律师真是百分百胜率啊,所以教出来的徒弟才会这么厉害。”
妃英理笑道:“胜率其实并不能代表这个事件的圆满解决,只不过是让我们的业绩更好看一点而已,在这条路上我们都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不过栗山说的也没错,自从云居失忆之后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卓越的提升。真是神奇啊,难道是什么爱情的力量吗?”
云居久理怔了怔,感觉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束目光好像有些温度变化。
松田阵平放下手里的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哒”。
这段时间云居久理为了调查细节,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云居律师,真的很出色。”他由衷地夸奖。“能够和云居律师一起分享这个喜悦,我也很开心。”
云居久理:“……”
至于是不是爱情的力量,他就不知道了,但之前说过的一些事情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位不解风情的小律师的。
栗山绿听懂了松田阵平的暗示,疯狂朝着云居久理挤眉弄眼:“云居桑,胜诉之后要……那个的!”
“?”云居久理。
什么啊?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是混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看着栗山绿疯狂眨眼,云居久理挪开了视线:“栗山桑,如果你眼睛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栗山绿。
谁能来戳戳这个木头脑袋啊?
妃英理看着眼前几位小年轻之间的粉红泡泡,想起了自己和那位不争气的老公年轻时的一些事情,也跟着情不自禁地笑道:“我就不跟你们吃到最后了,今天就要出发去横滨,你们好好放松一下,我先走了。”
云居久理起身:“妃老师,你现在就要走吗?”
“是啊,一个小时后的高铁,现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妃英理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然后抬眸又笑着对云居久理说。“不过云居,这两场案子走下来,你各方面已经非常成熟了。修习阶段可以提前……”
云居久理虽然也很想提前结束修习阶段,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
妃英理的事务所是她个人的,而且上次听栗山绿说妃英理也没有打算扩招团队,如果修习阶段结束的话大概率她要另找一家律所工作。
妃律师事务所的位置离家近、而且和妃英理、栗山绿都很熟了。
如果换律所还要重新适应环境,得不偿失。
云居久理低眉说道:“妃老师,我觉得我还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这次案子是有松田警官的帮忙,我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我其实对自己还是很清楚明白的,我的水准跟您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就让我继续跟您修习吧。拜托了——”
她站起来朝着妃英理深鞠一躬。
妃英理微微错愕。
她是真的觉得云居久理可以独立行走才会这样说的。
本来在云居久理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妃英理觉得她要不了多久就会哭哭啼啼地来求救自己,到时候她再以云居久理老师的身份,全权接手这个案子不至于让自己的学生输得太难看。
可是没想到。
等到快庭审了,云居久理都没有来求助过自己。
她还有点担心是云居久理太过要面子,有问题也不好意思来问,偷偷翻阅过云居久理调查的资料发现各方面筹备非常充分。
庭审开庭前,妃英理就知道,云居久理赢定了。
但她没想到云居久理赢得这么漂亮,还连接两场。
如果这样,再让云居久理继续跟着自己修习,多少有点耽误云居久理的时间。
要知道,律师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可是现在云居久理这样说,确实让妃英理有点诧异。
妃英理笑笑:“云居,现在的你真会说话。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按照正常律师第一年的工资和提成给你结算吧。”
云居久理很高兴。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师没有选错。
以修习律师的身份继续跟着一位前辈学习,还能拿到正常律师的工资。
她赚大了。
“是!”云居久理高高兴兴地送走妃英理,回来的时候就开始问栗山绿。“咱们这附近有什么房屋要出租吗?”
“啪”。
松田阵平手里的玻璃杯落在了桌面上。
栗山绿也愣了一下。
不是吧你?
认真的吗?
赢了官司、拿到了钱就要搬走啊?
那松田警官怎么办啊?
栗山绿疯狂摇头:“不知道,别问我,我可不关心这些租房的问题。”
但另一个人明显不知道这几位刑警和律师之间的事情。
北村河非常热心地跟云居久理推荐附近的房子,顺便还跟着问一句:“要说房子啊,最近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公寓在出租,云居律师你对住房有什么要求吗?”
云居久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小户型的,够一到两个人居住就可以了,房租不要太贵,实用一点……最好尽快就能入住的那种。”
栗山绿越听心跳得越快。
听这个意思好像立马就要搬出去啊!
那边北村河还在跟云居久理介绍最近的地带,而另一边的松田阵平突然就沉默下来了,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果酒。
果酒也没有什么酒精。
但是松田阵平整个人看起来都和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
直到云居久理和北村河聊得差不多了,云居久理笑着说:“谢谢,我后天就去看房。”
栗山绿坐直了。
她真的要去看房了?
她真的要从松田警官的家里搬走?
啊?
说来也是了。
之前住在松田警官的家里是怕黑社会报复,现在因为北村河的案子,云居久理给Poker组的人写了原谅信、Poker组的人交了一笔罚金就把人带出来了。
这个梁子也算是清了。
云居久理确实没有什么必要再住在松田警官的家里。
但是……
栗山绿把云居久理拽到了洗手间:“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云居久理在房间里自动无视了半天栗山绿得挤眉弄眼,现在无视不掉了,她无语地问:“什么日子啊?”
栗山绿急了:“松田警官的生日!”
第29章 029:生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是身为生日的主角,松田阵平正坐在家里的窗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生日,差点他就过不成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上天对他不薄,让他没有死在摩天轮里,迎来了26岁的生日。
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的另一个女人就不在。
松田阵平还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准备迎接一下自己生日的清晨,然后把那个女人拦在家里问她甜葵茶到底什么时候给他煮。
前天在西索米其林餐厅,栗山绿暗示了她半天,但是看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昨天晚上,他还特地问了云居久理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但云居久理也只是很随意地说去律所。
他估摸着,她八成也不是去什么律所,而是去看房子了。
这两天,松田阵平总想着她应该没有那么无情吧。
但现在看来……
她起得比他还早。
仿佛就是怕被他堵在家里似的,悄无声息地从家里跑了出去。
厨房的厨具很新。
是昨晚用完晚餐之后刷过的,整齐摆放在餐柜里。
他的目光像是雷达一样扫过家里每一处地方。
确定了她没有给自己煮甜葵茶之后,他抽完了三根烟。
烟抽完了,也没想明白是不是自己这两天的暗示有些不到位。
松田阵平心情阴郁地捞起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她的房间,扔掉手里的烟蒂朝着门外走。
这一路上,他把油门踩到底。
那股子邪火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让他在给云居久理打电话和不打电话之间纠结到警视厅。
白鸟任三郎刚好也在停车场里,见到了他的车后,按了两下自己的车喇叭。
喇叭声音让松田阵平稍稍回了回神。
他摇下车窗,看着旁边车里的白鸟任三郎。
白鸟任三郎跟他打了声招呼,笑道:“刚才我遇见佐藤,佐藤说云居律师来给他们送甜糖,说是自己官司胜诉之后的喜悦分享,还单独给你准备了一份,佐藤放在你桌子上了。”
“什么?”松田阵平的火气下了一半。“她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挺早的,你们俩住一起你不知道吗?”
松田阵平没跟他多说什么,停好车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朝电梯口走。
白鸟任三郎跟了过来:“你急什么啊你,走那么快。我上次在报纸上可看到了,云居律师把十年前的案子给翻了啊,就是你上次查的那个吧?”
“嗯。”松田阵平双手抄兜,没什么表情。
他那里着急了?
白鸟净瞎扯,他看起来很着急吗?
白鸟任三郎“啧”了一声:“昨天目暮警官还说这个事儿呢,不当警察都不知道,这些年沉寂的很多无头案那么多。我们搜查一课也要扩招了,这段时间会从番署各处调来不少警察。”
谁说不是呢。
松田阵平看着电梯上面跳动的数字,在到了搜查一课的楼层之后迈步走出去。
一路上好多认识的同僚都在跟他说笑:“松田警官,糖很甜哦~”
松田阵平抻了他们一拳:“别碍事,走开!”
那份甜糖,连目暮警官也有。
云居久理送过来的东西包装只有松田阵平的不太一样,是用粉红色的纸袋包裹的,摆放在他的桌面上。
他坐在椅子上,第一件事没有去拿礼物,而是掀开自己右手边待处理的事物开始翻阅。
坐在对面的一位刑警探头:“松田警官,你怎么不拆啊?我们可都吃完了……”
“我报告还没交……”松田阵平拿着笔低头在纸上勾画。
他端坐在桌前,手里的笔尖没停。
他一点都不好奇,不就是胜诉之后的礼物吗?有什么啊……
不过从袋子的轮廓来看,感觉里面装得好像不是奶茶杯,因为软塌塌的摊在桌面上里面还有一种颗粒感。
不会真的是……
松田阵平收了收心,把报告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先呈交给目暮警官,然后才伸手拿起纸袋。
纸袋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包裹纸摩擦声。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松田阵平的心凉了一半。
很好。
是糖果。
他被气笑了。
不至于让他真的直接堵住云居久理,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煮甜葵茶这种程度吧?
虽然……他真的很想问。
但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不是吗?
她……并没有觉得他们是那种关系。
如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在收拾东西,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话挽留呢?
那说什么合适呢?
别搬走了,这里住得不舒服吗?需要添什么东西吗?
或者……
喂,谁让你走了?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再或者……
我又没有问你要房租,你干嘛要白花那些钱啊,实在不行……我可以每个月给你房租……
这种?
松田阵平整个人坐在位置上,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头发被抓得凌乱。
工作可以麻痹少许他的情绪。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降谷零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卷了。
工作只需要处理好一件事就可以了。
不会被很多情绪左右。
在这个时候,松田阵平第一次无比佩服自己的幼驯染。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够面对各种不同女孩,都可以那么左右逢源的啊?
晚上回去的时候,松田阵平都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和云居久理说这件事。
但他也打定主意了。
今天一定要跟云居久理说清楚,他的想法。
一字一句的,所有,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很晚都没有回来。
22点30分、23点、23点30分……
他的生日即将过去。
门外终于传来了钥匙开门声。
云居久理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满屋的漆黑。
但是在这种漆黑里,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不开灯啊?”
云居久理把自己的鞋子脱掉,借着外面路灯的灯光摆放在鞋柜前之后,伸手去按玄关的灯。
但手在开灯之前,就被另一只手摁住。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有些哑涩。
“别开,我有话跟你说。”
巧了。
她也有话跟他说。
不过……这摸黑说话,是怎么回事啊?
不开灯怎么聊事情啊?
这是什*么刑警先生的怪癖吗?
云居久理手里还拎着东西,但是随着家门关上之后,整个室内的光线全部都别阻塞了。
他的指骨握住她的手腕。
她能感觉到他发烫的手心在微微用力,好像在握着一个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你今天去哪里了?”他在黑暗中问。
去哪里了?
云居久理有些奇怪:“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订房子了啊……”
“退掉。”他打断云居久理的声音。
白天构思的所有话术在这个时候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气韵沿着云居久理的眉骨一直没入鼻尖。
他的呼吸很近,云居久理甚至能够嗅到他身上一股很清新的浅香,是一款新型烟草的味道,用香根草和焦木混合的,有点像烧灼的薄荷叶。
他在黑暗中,微微贴近。
“从你住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打算让你搬走。我想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和你道一声早安、我想晚上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你坐在桌前翻书,我喜欢这种和你朝夕相处的感觉。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但你来到之后我发现再也不想到回到之前那个状态了。
我可是很负责任的人,你的失忆是因为我,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说过了,这是男人的誓言……”
他的语气很平静。
没有人知道在这种平静里面装着的心脏在以什么样的频率在跳动。
云居久理被惊到了。
“我没说我要搬走啊。”
“……”松田阵平。
他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那你……”
“我是帮千田由梨看房子啊,她拜托我,说弟弟出来之后要搬家,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所以我今天才去看了一下上次北村河说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前天栗山绿也问自己这个事情。
云居久理觉得这些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多少有一点点不太对劲?
栗山绿还让她跟松田阵平解释一下,自己是帮千田姐弟看房子。还说什么怕松田阵平误会……可是……到底误会什么啊?
但云居久理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突然跑到松田阵平面前说“我绝对不会搬走喔”之类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黑暗中良久的沉默里。
云居久理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但他用力握住,语气有些逞强:“那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吗?什么时候去看不行?我的生日都快过了……你……”
“所以——”云居久理打断了他的责问,叹了口气,把左手拎着的蛋糕拿出来。“能让我先放在桌子上吗?沉死了。”
“……”松田阵平松开了她的手。
云居久理摸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松田阵平不让开灯,也不说原因就是说不让。
莫名其妙的霸道让她很是无语,但想想今天是他生日,那就忍了。
这就导致了云居久理只能借着月光把蛋糕打开,然后把蜡烛从包装袋里拿出来,依次插在蛋糕上。
她大清早就去订了蛋糕。
但是蛋糕店的人说圣诞节快到了,单子排得很满,还是她找了好多家才找到一个能接急单的蛋糕店。
现在的物价可真贵啊。
赢了两场案子的律师费,有一部分给妃英理当学费的之后……再除去衣食出行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买蛋糕和礼物上。
在23点57分的时候。
倒数还有三分钟。
他们面对面而坐。
松田阵平拿出打火机,依次点燃蜡烛。
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高领毛衣,束腰的衣摆包裹着他宽肩窄腰的体型,手臂捧着打火机的时候,他的脸颊和耳侧濯染着浓郁的红色。
他在火光中,冲着云居久理笑。
“谢谢。”
这是26岁的生日。
是劫后余生的生日。
也是她为他庆祝的第一个生日。
云居久理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竖长礼物盒,递给了松田阵平。
没有喝到甜葵茶的失落被一扫而净。他嘴角弯弯:“是什么?”
“你的宝贝。”云居久理说。
她伸手,轻轻揭开礼物盒的盖子。
松田阵平在微弱的烛火里面,看到盒子里安静躺着的一枚墨镜。
他眼睛微瞪,有些吃惊。
这个墨镜和他之前坏掉的那个一摸一样。
以前在爆/炸物处理班的时候因为要保护好眼睛,所以平时都会戴着墨镜出行,来了搜查一课就不太需要了,墨镜坏掉之后也没有来得及去买新的。
“上次在枫叶山,你的那只墨镜坏掉了。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你戴过,但在我出租屋里镜子上的照片里,你一直都戴着墨镜。所以我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算衣服的回礼和生日礼物。我跑了很多家店,这东西也太贵了吧!我大半部分的律师费可都搭进去了,下个月的伙食费都你出……嘶。”
她的声音像抽丝般倒流。
捧着墨镜的手背上落下轻轻的亲吻。
他的唇角有些温热,撩过一颗颗火星般的热意,蔓延到她的心口炸开花火。
她的指尖碰触到他滚烫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的温度所导致。
他细腻而又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手背。
俯首的时候,烛火在他微卷的发梢跳舞。
那赋有湿热的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手背、指骨、指尖,然后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和他十指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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