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赵飞宇交代不用管，后者，则交代少浇点水。

不过，知更鸟看?着地里倒下的麦子?，心有不甘，他想到在南大陆见?过的麦子?，似乎是被捆在一起的，这捆在一起不就立起来了吗？

……

太阳下忙了一场，赵飞宇热得额头上都是汗，楚鹰羽毛厚比他还夸张，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汗。

不少鸟都在河里玩水，赵飞宇也拉着楚鹰一起猛地扎进了水里，可惜楚鹰是个旱鸭子?，他们就只能在浅水区泡泡脚，没办法去深一些的地方字面意义上的鸳鸯戏水。

坐着岸边，赵飞宇看?着水里开花的香蒲，忽然想到自己老家见?过的蒲草扇。山城很热，村里人?纳凉就人?手一把竹编的蒲扇，他还以为是地方特产呢。后来和其他地方的同?学交流，他才知道原来蒲扇各地都有，只是用材不同?，有的是蒲葵叶，有的是棕叶，还有水系发达的地方用香蒲叶。

赵飞宇去河里摘了些香蒲叶子?，凭借记忆笨手笨脚地试图编织起扇子?来。别说，还真让他编出一个四?处漏风完全无用的扇子?，咳咳，他的手工确实进步了，就是进步的极为有限。

对着自己扇了扇风，什么也没感受到的赵飞宇拿着这把破扇子?，粘到了正在努力学游泳的楚鹰身边，呼叫他的好哥哥。

第97章 第一把扇子

没有经过污染的?原始世界, 河水清澈见底，楚鹰很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体浮起来，无奈水就?像天生是他的?敌人?一般, 拉着他的身子往下扯。

不过鸟类的?多个气囊能帮助他们储存更多的氧气，楚鹰虽然浮不起来, 但?他可以在水底当很久的?沉底乌龟……

赵飞宇做人类时就很擅长游泳，现在成?了鸟, 在气囊的?帮助下/体重?变轻盈，更是如虎添翼。他如灵活的游鱼一般潜入水中，裙摆随着波动的?水流舞动，穿过水草贴到了楚鹰身后，拍拍对方的?肩膀, 想要吓对方一跳。

楚鹰不需要看都知道身后是谁, 他一个转身, 拉住肩膀上的?手用力, 就?把小坏蛋抱在了怀里。水中的?赵飞宇有一种妖异的美感，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故事里惑鸟心?智的?水妖。

小的?时候, 他的?便宜父亲就?告诫他说，水里有白皙貌美的?水妖, 千万不要被迷惑住, 不然就?……说完，他的?便宜父亲还露出一种回味无穷的?神?情。

楚鹰含住赵飞宇嘴唇，彼此交换着维持生命的?氧气，心?想他爸说的?没错, 肤白貌美的?水妖确实让鸟把持不住。

楚鹰他爸：其实我说的?是天鹅族的?美女……

这?个吻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毕竟不是真的?鱼。短暂的?亲密后, 赵飞宇破水而出来到岸边，泡在清凉的?水中，扶着一块石头把自己编织的?扇子展示给楚鹰看：“哥哥，你帮我做个类似的?东西，要没那么多洞的?。”

楚鹰坐在石头旁边，将?赵飞宇脸上粘着的?发丝拨到耳后，接过扇子后观察一下外观，又拆开看编织手法，便折了几根香蒲叶和香蒲花灵巧地制作?起扇子。

楚鹰制作?的?蒲扇就?比赵飞宇的?高?大上不少，他还在扇子外圈编进入一排细密的?香蒲花，实话说还挺别致。就?是在现代吃过烤火腿肠的?赵飞宇怎么看都?觉得，像一把蒲扇上插了一排的?火腿肠。

香蒲有天然香味，香蒲花掰开后里面的?蒲黄则是一种药材，有止血驱蚊的?功效。不过赵飞宇现在是铁皮钢骨，防御拉满，蚊子想吸他的?血，只会把嘴戳歪。

“……”赵飞宇趁着楚鹰还没编完，赶紧说，“外面这?圈花就?不要了吧，不然我越看越馋。”

楚鹰：馋？？？

去?掉外面的?香蒲花，楚鹰迅速将?这?个蒲扇编完，接着在香蒲丛下摸了摸，从水中拔出一根嫩芽递给赵飞宇。

“又苦又涩，我不喜欢。”赵飞宇摇头拒绝，他以前吃过香蒲芽，那种苦涩的?口感，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

楚鹰：“甜，尝尝。”

赵飞宇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真的?脆甜鲜美，就?像嫩竹笋和藕带的?结合体，原来真的?有香蒲芽是甜的?，以前他有个外地同学说他们会吃炒香蒲芽，他还觉得对方是在自虐，没想到是他见识太少。

见赵飞宇喜欢，楚鹰又下河摸了一小筐的?香蒲芽。

赵飞宇用扇子一会儿给自己扇扇风，一会给楚鹰扇扇风，见楚鹰越摸越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香蒲耐旱，他们这?附近不少河流已变成?了泥沼，依旧韧性十足地活着，在泥里摸一摸，恐怕可以摸出不少香蒲芽。

这?些香蒲芽，赵飞宇只留了一部分，晚上炒了一盘做烤羊肉的?配菜，其他则分发给了路上遇到的?小鸟。

果不其然，第二天河边就?站满了小鸟，都?在摸香蒲芽。香蒲芽的?风靡在赵飞宇的?预料之?中，不过扇子的?风靡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夜晚躺在小黑屋的?毯子上，楚鹰给赵飞宇扇着风，赵飞宇把蛋坚强孵在肚子上偶尔滚动一下，不解地说：“竟然每只鸟都?在用扇子，我还以为他们都?不热呢！”

楚鹰沉默了一会儿说：“羽族只是不怎么出汗。”

确实，鸟类没有汗腺，通过气囊和呼吸和散热。他们现在成?了鸟人?，具有了某些哺乳动物的?特征，才会出汗。像赵飞宇感到极热，也?只是额头渗出一些汗水，反倒是楚鹰总是汗流浃背，恐怕是真的?热得受不了。

想到这?儿，赵飞宇把旁边的?扇子抽出来，殷勤地给他的?好哥哥扇扇风。果然冬天不怕冷，夏天必然就?要怕热。

……

清晨，一条即将?断流的?河流里已有不少鸟儿。大家背着箩筐在河里摸索香蒲芽的?身影，泥沼淹没了他们的?小腿，让他们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水里的?蚂蟥还时不时横插一脚，趴在小鸟们的?腿上吸血，张扬自己的?存在。

富鸫作?为屯粮一线人?员，哪里有粮食，哪里就?有他，摸了满满一筐的?香蒲芽，他心?满意足地上了岸。

以往这?个时节，它们主要吃昆虫，辅以吃各种浆果。浆果因为极端天气已停滞生长不再结果，只有神?子教他们做的?果干还能顶一顶。昆虫生命力顽强，倒是不受太大影响，反而因为青蛙一类的?天敌减少增多了，现在不少单身小鸟都?全天蹲在农田边，等着昆虫送货上门。

他们这?些来挖香蒲芽的?多是正在孵蛋或者?养育幼崽的?家庭。不少鸟，腿上的?泥都?不顾就?急急忙忙回家了。

感谢神?子！让这?些幼崽有了活下去?的?机会，不然像几十年前那样?，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谁还顾得上幼崽呢。富鸫他们家今年的?蛋还在孵化中，他的?妻子一直守在蛋边不离开，他的?另外两个孩子则拿着扇子全天候地给妻子扇风散热，增加孵蛋成?功率。

扇子啊！可真是个好东西，富鸫坐在一块石头上，抽出腰间的?蒲扇，一边给自己送来凉风，一边清理着腿上的?泥土。刮开泥土，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可恶的?吸血蚂蟥：“又是这?个讨厌的?玩意儿！”

望着天上飞过一只提着箩筐的?翠鸟，他高?声喊道：“小翠！加餐要不要？”

背上覆着蓝绿羽毛，肚皮呈橘黄色的?翠鸟，嗖的?飞了下来，啄起蚂蟥就?急急忙忙飞回家了。

富鸫摇晃着扇子，对着越飞越远的?翠鸟笑着说：“谢了老弟！”

刮干净腿上的?泥土，富东又成?为一个精致的?猪猪大叔，提着箩筐哼着他改编的?赵飞宇赞美诗，去?地里给干活的?家属送饭。

田垄间的?鸟儿都?在干活间隙，扇着扇子聊着八卦，也?不管熟还是不熟。也?就?是神?子来了之?后，才能见到这?样?的?情形，从前大家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来往却并不亲密。富鸫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往自己田地的?方向飞去?。

飞过知更鸟的?田地时，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神?子不是说不用管吗？怎么他们家把麦子捆在一起了。

富鸫飞过去?说：“你们怎么捆起来了？”

知更鸟苦笑：“这?不是倒下会减产吗？我看南大陆的?麦子都?捆在一起，就?试一试。”

富鸫不赞同的?看着他：“神?子明明说不用，你自作?主张，更影响收成?了。”

知更鸟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会吧。”

神?子说的?话可从来没有错过，连干旱都?能预料到，你就?走着瞧吧！赵飞宇二号粉丝——富鸫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身飞走了。

……

没多久，知更鸟发现自己的?麦子出了问题，其他的?鸟的?麦子都?在继续生长，他家的?麦子却长得迟缓得多。

“怎么会这?样?！”知更鸟心?态崩塌，扶苗时候碰掉麦穗已经够让他心?疼了，现在不少麦子竟然直接不长了。

于?是当赵飞宇在玉米地里捉虫时，知更鸟就?哭唧唧跑过来，给他跪下了。

搞迷信他还能勉强忍受一下，搞封建跪拜可就?算了吧，赵飞宇毛都?竖起来了：“你要做什?么！快起来，不然……不然，我就?让……玄鹰把你强行抱起来。”

来送肥料的?玄鹰：并不想抱呢……

知更鸟豆大的?泪珠往下掉，爬起来蹲着哽咽说：“对不起，神?子……我没听你的?话，把倒伏的?麦子捆起来扶立了，现在麦子它都?不怎么长了，这?可怎么办啊。”

不听老人?，呸，科学指导，吃亏在眼前了吧，赵飞宇无语说：“你等我把地里的?捉完，去?你家地里看看。”

闻言，知更鸟擦了擦鼻涕和眼泪，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激动地说：“神?女，不，神?子，我来，我全家来帮你捉！”

于?是十几只知更鸟一起上阵，半个小时内帮赵飞宇把家里的?虫子捉完，杂草也?除了，水也?浇好，然后一同眼巴巴地望着他。

在一旁被迫当大爷的?赵飞宇：“那走吧……”

来到知更鸟家的?田地边，赵飞宇就?皱起了眉头，扶麦也?不是完全不行，古代一些老农民遇到小麦倒伏，就?会人?工扶麦，但?是人?家技术可没那么糙啊！

“你看看这?些，茎也?让你给折弯了，根也?让你提起来了，这?不生长迟缓就?怪了。”赵飞宇严肃批评。

知更鸟眼泪又出来了：“那我给麦子松绑？”

赵飞宇：“放过这?些麦子吧，你捆的?时候一定损伤了不少麦粒，再来一次，再掉一批吗？”

知更鸟泪奔：“那怎么办？”

赵飞宇挠挠头：“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抢救一下，挽回点产量吧，不过减产估计会接近30%。”

30％，总比现在这?样?半熟不熟的?好。想到当初，如果听赵飞宇的?话放着不管，才减产10%，知更鸟的?肠子都?悔青了：“神?子，求您教我！”

蓝星小麦倒伏后一般喷磷酸二氢钾，依靠磷肥和钾肥促进麦苗尽快成?熟，颗粒饱满。已经彻底折断的?没办法救了，那些半死不活的?，和活得好好的?还能抢救一下。没有磷酸二茎钾，他们可以施一些原始的?钾肥和磷肥嘛。

第98章 第一次丰收

赵飞宇：“你去捡一些吃剩的骨头, 煮好?后放到面包窑里?烘烤一小时，碾碎之?后拌上草木灰，兑水撒进田里。这可是个大工程, 要?不?要?做，能不?能做看你自己?。”

草木灰含有丰富的钾元素, 骨粉则完全由?磷酸钙组成?，可?能用?来做磷酸二氢钾的低配平替。用面包窑烘烤有些怪怪的, 但是不?经?过高温烘烤的骨头很难碾碎，烘烤后却会变得非常的脆。

开启面包窑新用途的赵飞宇轻咳了两声说：“嗯，就这样。”

挫骨扬灰？知更鸟觉得这个方法有种邪恶的感觉，但为了冬天的口粮，他怎么也要?尝试一下。他们全家今年是不想?去南大陆了, 毕竟那边要?是因为异常天气乱起来, 发生大规模的部落争斗, 可?比北大陆这样的散兵游勇危险得多。

知更鸟全家上阵还不?够, 求爷爷告奶奶地?央着其他邻居帮他们一起制作天然磷钾肥，总算把麦子救回来了部分。

看着地?里?逐渐泛黄的麦子，知更鸟对家里?其他成?员说：“过段时间收割, 我们先帮神子把粮食收了，再收自己?家的田！”

被道德绑架来帮忙的富鸫听到这番话, 回家后气势汹汹地?说：“知更鸟准备先帮神女收麦子, 再收自己?家，我们也不?能落后！”

孵蛋的富鸫老婆也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到时候我一只鸟在家孵蛋，你们也都去帮神女收麦子。”

一只红尾鸫说：“知更鸟家有多少鸟？”

“十四?只？”

众鸟相视一笑，他们家刨除孵蛋的妈妈, 还有十六个壮劳力，赢了！

……

麦子的灌浆期因为温暖的气温缩短到只有二十多天, 从一片绿色到满地?金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

俗话说：麦熟不?收，有粮也丢；九成?熟，十成?收；十成?收，一成?丢。说的就是在人工收割的年代，不?能等到麦子完全是成?熟再收割，因为麦壳已经?张开，收割时麦粒有可?能脱壳掉在地?里?。所以收麦子最?好?在蜡熟期，收好?后晾晒一段时间，去掉一些水分再储藏起来。

赵飞宇掐了掐麦粒，又摘了一颗在嘴里?嚼了嚼，判断麦子可?以收割了。

他，楚鹰，和玄鹰一家，作为猛禽直接使用?利爪，山雀一家用?黑曜石磨成?的镰刀，再加上被迫前来的好?姐姐柔鹰，一同站在麦田边。随着赵飞宇一声令下，便拉开了秋收的大幕。

“我们先来分一下小组，互相监督共同协作，避免偷懒。”赵飞宇的眼睛不?断地?瞟向玄鹰，若鹰和柔鹰，在说谁不?言而喻。

玄鹰恼羞成?怒：“看我做什么！我堆肥的时候还不?够努力吗？”

赵飞宇内心吐槽：你在那最?努力，是因为其他鸟比你更会摸鱼吧！

“雪鹰，大姐，阿三一组。”

“二姐，三姐，阿四?一组。”

“我，楚鹰，和三只小山雀一组。”

赵飞宇飞快地?下着命令，阿大……经?验丰富的阿大在地?下室孵蛋，阿二放驯鹿去了，阿大的老公?在家做家庭煮夫。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可?开孵化中心……阿大：呵呵。

最?后，赵飞宇眼神坚定地?说：“玄鹰，柔鹰，若鹰一组。”

两个摸鱼大王，加一个疯狂想?逃的划水怪：？？？

若鹰对着柔鹰微微一笑：妹妹，我又来了。

柔鹰眼前发黑：卧槽，又是这个死绿茶！

夹在中间的玄鹰：让我死！魔鬼果然是魔鬼！

站在属于他们的几亩地?前，面对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若鹰正准备来几句茶言茶语，柔鹰就抢先一步说：“我爱种田，种田使我快乐！一共十二亩地?，每只鸟四?亩，大家分头开始干吧！”

她就是死，也不?要?和那个绿茶男待在一起。

若鹰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身娇体?弱，在太阳下面晒久了会头晕。”

柔鹰看着身材相比哈斯特?神鸟雄性更为纤细，却明显比她高大一圈的“身娇体?柔”雄性，冷笑一声，哼哼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转身就到一亩地?前，开始收割小麦。若鹰又看向自己?的儿子玄鹰，发现玄鹰就像被追杀一般撒腿就跑，直接去最?远的那亩地?弯腰干活。

若鹰：……

可?恶！壮丁都逃跑了，他该怎么摸鱼呢？目光触及天上飞过的小鸟，若鹰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微微一笑。

“嗨！你吃了吗？要?去做什么？”

“我啊？我在帮神子收割麦子。麦子已经?熟了呢，神子收不?过来，我主动来出一份力。”

听完这句话的小鸟只有一个反应：“那我也来帮忙！”

若鹰惬意地?微笑：“赵飞宇果然不?负神子之?名，威望很高呀！不?过身为神子，他怎么可?以自己?下地?割麦子呢？我要?帮他找一些帮手才对。”

在若鹰的卖力宣传之?下，整个领地?很快就知道赵飞宇要?割麦子了，纷纷前来帮忙。

赵飞宇和楚鹰不?断地?弯腰，用?尖利的指甲划过秸秆，将麦子割下来放到身后，几只小山雀则会将割好?的麦子捆到一起，一垛一垛地?立在田地?中间。

额头的汗水滴落到睫毛上，赵飞宇直起腰来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余光就见?呼啦啦一群小鸟飞了过来，把他挤到水车旁阴凉处的石凳上。

“神女，你在这休息，我们帮你干！”

“您干了那么久，太辛苦了，让我们来吧！”

“对，我把全家都带来了！”

干了不?过半小时就“太辛苦”的赵飞宇：？？？

这群小鸟怎么这么快就都知道了？他还准备晚上让阿三在领地?里?循环宣传呢……

继续成?功摸鱼的若鹰深藏身与名。

等富鸫和知更鸟得知赵飞宇开始收麦子，带着全家急急忙忙赶过来时，就发现赵飞宇的地?已经?被两百多只小鸟瓜分完了。割麦子都需要?竞争上岗，他们只能捡到捆麦子的活，再晚来一会的小鸟，估计只能去运麦子了……

赵飞宇虽然有些羞愧于自己?“不?事生产”，但做大爷的感觉真的好?爽呀！他也就不?再纠结直接躺平，到举行篝火晚会的广场那里?，把自己?制作好?的梿枷拿出来，咳咳，分给最?后来的那些小鸟，让他们干脱粒的活。

见?梿枷不?够分，他还又做了几把，就放在这当公?用?设施了，近可?当农具，远可?当武器。梿枷做起来很简单，就是一根木杆上，拴上一组并排的木条，击打麦穗，麦粒就一粒粒的脱落了下来；击打敌人，可?以打脸，把对方的脸给抽红，不?过如果是铁制的梿枷，对着敌人的头猛地?甩下去，大概就开瓢了。

他们这里?没有水泥地?，就只能在夯实的泥土地?上晒麦子。而广场因为举办篝火晚会，已经?被夯到实得不?能再实，连根草都长不?出来了，正是晒麦子的好?地?方。

小鸟们不?熟练地?甩动着梿枷，小麦、大麦就越堆越高。

赵飞宇喜笑颜开，作为囤囤鼠的囤积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这粮食好?像比他预计的，还要?多不?少，要?是地?窖放不?下，剩下的该放去哪里?呢？而且把粮都放到地?窖里?，需要?地?窖凉爽温度的蛋坚强又怎么办？

赵飞宇再次产生了自己?即将秃顶的错觉，扶住了额头。果然，养娃使人头秃，娃还在蛋里?，他就要?秃了。

像他奶奶，用?眼睛就能判断地?里?的麦子亩产多少，那他这个没下过地?的假农民，看着麦子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他只能通过生产力判断，他们这里?的亩产应该和春秋战国时期差不?多，一亩能有150多斤就算丰产了，今年干旱恐怕只有100多斤。

麦类都不?是赵飞宇亲自种的，是玄鹰一家的劳动成?果，也就是根据他的指导完成?的种植过程，和领地?里?其他小鸟没有区别。这些麦田完全可?以当作有效的领地?亩产数据来统计。

那到底亩产有多少呢？赵飞宇决定称一称。而在连小型称都没有，全靠体?感的原始社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