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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你为什么要挑唆她自杀!”
方西是除了戚恪外乔凛虚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但就是这两个人,一步步促成了她自毁的结局。
“你说我挑唆她自杀?你错了!让她活不下去的是你戚恪!我什么都没有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自己!她都死了你还在为自己开脱,你们戚家的所有人都一样!虚伪!恶心!”方西强忍着下腹传来的剧痛,双目圆睁一脸癫狂。
戚恪那双眼睛宛如一潭死水,“对,造成她死亡的是我。www.chenguangwg.me我会去陪她的,你也逃不掉。”
她抓着方西的头发,将人转到面向悬崖之下,语气带着一股死亡般的平静,“她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我们会和她在这里相见。”
说完她松开手,身形萧条地站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死亡就能解决这一切了,方西得死,自己也得死。
只有这样才算是彻底为嘘嘘报仇。
戚恪那种看死人的目光刺激到了方西,她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下腹的剧痛让她只能勉强在地上爬着挪动。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方西每开口说一句话,下腹的剧痛就更严重一分,她还想开口诉说自己的痛苦斥责戚家人的虚伪。但井仪却带着保镖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吩咐道:“把人看好。”
说完井仪和古一瑾对视一眼,然后才拉着戚恪的手臂缓缓往后退着,天知道她们多怕戚恪一个想不开就跳下去了。
“不用管我。”戚恪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转身往后走,“我不会跳的。”至少现在不会。
搜救队在燕宜湾上搜救了两天,不仅没捞到人,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燕宜湾上支起了帐篷,戚恪在这里待了整整两天没合眼。井仪、古一瑾和叶苒轮番上阵劝她回去休息,她一步也不曾挪动。
直到第三天一早,风尘仆仆从M国赶回来的戚尽直接带人给戚恪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将人带回了戚家-
咸腥的海水灌进乔凛虚的眼耳口鼻,翻涌的海浪将她整个人带离燕宜湾飘向远方,海底的礁石狠狠撞击到她的头部,嫣红的血液在海面上洇开。
在即将死去的前一刻,乔凛虚听见了说话声。
“哎呀爸,那是不是有个人!”
“赶紧打捞上来看看!你们快去报警!”
“还有心跳!快开船回去!”
第063章 葬礼
葬礼
搜救队在燕宜湾的悬崖下搜寻了整整一周, 一无所获。戚恪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硬生t生呕出了一口血,从此一病不起。
温医生和叶苒皱着眉头从戚恪的卧室内出来,等在门口挺拔沉默的男人看向两人, 询问道:“二位,她情况怎么样?”
戚恪倒下后戚氏群龙无首, 戚守本想趁乱而上,但戚尽却又在国内待了下来,他又只好按兵不动安分下来。
叶苒和温医生对视一眼, 两人都朝着戚尽摇了摇头, 叶苒语气十分无奈, “她现在就是在自我放弃, 根本没有办法沟通。”
温医生也点了点头, “从医学上来说她身体没什么毛病, 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有心病。”
可新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药却早就从那悬崖上纵身一跃葬身大海了。
戚尽闻言, 疲惫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吩咐何棋送客, “何秘书, 先送二位回去吧。”
和点了点头, 然后才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二位离开, “二位请。”
何棋安排司机将两位医生送离御景苑的别墅, 然后才又走回客厅。这会儿别墅内的佣人都没在外面, 客厅里显得冷冷清清的,何棋刚走进客厅, 便看见自家那个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一丝一毫弱点的人,这会儿居然摘下了眼镜仰头靠在了沙发上, 手臂堪堪遮住了双眼。
“戚总。”何棋轻声唤道,“那你要不去楼上客房休息一下吧?”
戚尽从在M国得知乔凛虚跳海的消息的那一刻起便精神高度紧绷,他让何棋延迟了后续几乎所有的工作,延迟不了的就直接赔偿违约金推掉,终于紧赶慢赶地回了燕京。
在落地燕京的那一刻,他又像个铁人一样连轴转了起来,公司需要他、戚家需要他、戚恪这个妹妹也需要他。
这几天里他每天几乎只能睡个三四个小时,然后一睁眼就有无数的事等着他处理,他几乎没有时间来让自己为乔凛虚跳海这件事伤心。
可乔凛虚明明也是他的妹妹,是他从小看着长成大姑娘的孩子。
戚尽压下心里的情绪,直起身子戴好眼镜,他又变成了那个无所不能的戚总。他招了招手示意何棋上前,小声吩咐了几句。
何棋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听完后彻底傻眼了,欲言又止地看向戚尽,“戚总这……会不会太……”
戚尽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里充满了疲倦,“去做吧,争取今天之前把消息送出去。”
何棋虽然不明白戚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身为打工人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办了。
于是不出一天,和戚家有所往来的公司和家族都知道了戚家要在名下一所庄园里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为了那个在戚家长大的养女而办。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在燕京豪门圈子里传开,可戚恪却是在举行葬礼当天无意间听莉娅提起的。
彼时她还在联系搜救队继续对燕宜湾下的悬崖进行搜寻,但来给她送饭的莉娅在听见她打电话后,脸色却变得奇奇怪怪。
“戚总……您还在让人找小姐吗?”莉娅十分疑惑地看着戚恪,“可是……”
“可是什么?”戚恪挂了电话,神色冰冷地看向她。
“可是,小姐的葬礼不是今天在德南庄园举行吗?”
戚恪死寂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一把抓住了莉娅的手臂,死死瞪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什么葬礼?”
乔凛虚还没死,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为她举行葬礼!
“是、是您的哥哥,亲自操办的。”
戚恪翻身下床,抓起床尾的外套便冲出了别墅-
德南庄园内,哀乐在露天草坪上响起,周围布满了白色的菊花,两侧站满了燕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身穿一身黑色的肃穆服装,人手一支白色的菊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葬礼的开始。
戚尽和戚承鹤、戚守站在最前面,秦月娥眼眶红红地站在他们的侧后方,四人脸色各异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戚尽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棺材和那巨大的遗照出神,何棋微微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戚总,别墅那边传来消息,小戚总已经出门了。”
戚尽闻言收回思绪,然后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吩咐道:“嗯,再等二十分钟。”
“好的。”何棋转身离开。
戚承鹤转头看向自己这个大儿子,压低声音训斥道:“阿尽你到底在干什么?!不由分说地组织了这么一场葬礼,你连小乔的遗体都没有,甚至连个衣冠冢都不打算摆,这算什么葬礼?!”
戚尽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目光看向遗照上笑容浅淡的女孩,“小乔只是失踪,哪儿来的什么遗体呢。”
戚承鹤气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你还搞这么一场葬礼干什么?简直是胡闹!”
胡闹吗?戚尽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决定。但唯独在放任戚恪和乔凛虚继续接触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他限制了两人的交往,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戚尽闭上眼深吸口气,不再回应戚承鹤的质问。
可就在他放空自己没多久,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器械互相碰撞的声音。
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逐渐骚动起来,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是不是戚家那个小姐?”
“是她啊,不过她来这儿干什么?”
“不仅提着棍子,还带了这么多人来,也是参加葬礼的?”
“怎么可能,你疯了吧,这明显一看就是要来闹事的啊。”
他们说的不错,戚恪就是来闹事的。
戚恪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身上还穿着睡裙和黑色的毛呢外套,身后乌泱泱地跟了十几个人,无一不是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
戚恪站在他们面前,身上的气势却半点不输,她站在尽头看着最前方摆放的巨幅遗照和棺材,咬牙攥紧了手里的棒球棍,冷着声音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全给我砸了。”
话音落下,她身后的那群保镖四散开来,举起手里的棒球棍对着现场的布置就是一通乱砸,人群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此起彼伏。
戚恪攥着手里的棒球棍,阴沉着脸往前方走去。
戚承鹤和戚守见戚恪这一通闹事,纷纷上前打算教育她几句,但却被身后的戚尽让人钳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戚尽你干什么?!你连你爸都敢拦了?!赶紧让人把我松开!”
“大哥,你这是干嘛?爸爸身体不好,你可别乱来啊!”
戚尽对两人的挣扎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看着近乎魔怔的戚恪。
戚恪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举起手里的棒球棍,对着那张遗照重重砸下。
“啪——”照片上面的玻璃应声而碎,四溅的玻璃渣往周围飞去,众人被吓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可这还没有完。
砸碎了遗照的戚恪没有半点停留,直奔那具棺材而去。棺材里空荡荡的,唯独只摆放了一只白色的玫瑰。
戚恪伸手将那支玫瑰轻轻拾起,折断过长的枝干将其插在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然后砸碎了那具碍眼的棺材。
戚尽缓步走到戚恪身后,语气淡淡古井无波,“小七,所有人都认为小乔死了,你觉得呢?”
戚恪转过身,那眼神几乎要将戚尽生吞活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没,死。”
戚尽很快抿起唇角笑了笑,“那只有你自己振作起来,你才有能力去寻找她。”
“你需要权利去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让他们成为你在海上的眼睛、成为能拯救小乔的那一根浮木。”戚尽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戚恪,十分认真地说道,“你不能消沉、不能放弃、不能因为悲伤而放弃去寻找,因为这是你欠小乔的,她付出了生命为代价,那你就需要用你一生的时间去寻找,直到找到她的下落。”
戚恪冷着脸注视着戚尽,片刻后,弯腰拎起乔凛虚那张巨大的遗照转身离开,走之前她说道:“不用你说。”
然后带着人又如潮水退潮般离开了德南庄园。
从她站在葬礼现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戚尽为什么要举办这么一场葬礼了。他就是要让她来闹,闹得越大越好,他要让来参加葬礼的所有人知道两件事:第一,戚恪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消沉下去,戚氏不会产生任何的动荡;第二,他们不会放弃搜寻乔凛虚的下落,找不到尸体一天,乔凛虚就绝不会是死亡的状态。
第二点无疑是给那些在海面上有生意的人提了个醒t,戚家还在搜寻这个养女,而他们名下的邮轮、货轮等等船只,在出海的时候留意几分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找到不会有什么后果,但要是找到了,那就是泼天的富贵。
于是从这一天起,燕宜湾所有出海船只都开始下意识地注意起海面上的情况,以期待于能否捞到那个让戚家决不放弃的养女。
第064章 失忆
失忆
海云镇是天海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不过随着近几年互联网发达,海云镇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也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小众、宜居、海景, 这些词让这个小镇上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年轻的游客。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镇也才慢慢发展了起来, 医疗和教育水平也在逐年提高,镇里的学校和医院都迎来了“翻新”的机会。
王秀珠一家住在离新医院很近的地方,是一栋很简朴的二层小楼, 外墙上贴着蓝白两种颜色的瓷砖, 也算是镇上比较富裕的人家。她一大早就拎着买菜的袋子站在家门外的马路上朝着隔壁的家门口大喊, “陈二嫂, 走了买菜去。”
隔壁的陈二嫂连忙拉开自家大门, 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菜市场赶。
陈二嫂整理着自己翘起的衣角, 一边走着一边问道:“秀珠,我听说你们家老喻捞起来那个还没醒呢?”
王秀珠提起这事就叹气, “还没呢,医生说估计是受了冲击, 损伤了大脑, 还有得昏迷呢。”
“报警了吗?那她这一直住在医院里, 医药费谁出啊?”想起那翻新的医院, 陈二嫂就觉得肉疼, 新医院收费那不得更高了。
王秀珠笑着说道:“报警了, 警察也来调查了, 但她身上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还得等她先醒过来再说。医药费的问题倒是没有让我们出, 警察那边联系了镇上,暂时是镇上垫着钱呢。”
“那就好那就好, 要不然这医药费让你们出,那不可得大出血了。”
王秀珠呵呵笑了两声,“她伤的也不严重,医药费也没几个钱,真让我们出,那我们还能看着那姑娘活生生去送死啊。”
陈二嫂撇撇嘴,心下有些发酸,她们家没王秀珠家好,要是遇见这种事肯定不会像王秀珠这样乐观。不过也幸好不是她们家人从海里捞回来个麻烦,不然她可不会这么好心。
陈二嫂心里不舒服,转头就扯开了话题,两人说话间,菜市场也就到了。
两人在熟悉的小贩摊位上挑选,没多久王秀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小树怎么了?”
“妈,你在哪儿呢?”喻嘉树在医院守了一晚上,一觉睡醒就看见病床上的女人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给他吓了一跳,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医生,等医生涌进病房他这才找到机会给他妈打个电话。
“我在菜市场买菜呢,雷老师说今天想吃点小炒,我来菜市场买点。”
喻嘉树挠挠头,看着病床上那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的女人,开口说道:“那你要不买点补脑的东西?医院里这个姐姐醒了。”
“哎哟!真的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妈看着点买,你好好听着医生的话,我买完菜就过来。”王秀珠眉眼上都带上了一抹喜色,嘱咐了儿子两句这才挂断电话。
医院里,喻嘉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医生们对那个姐姐进行检查。
检查完了一通,医生这才问道:“姑娘,你还记得你家人的联系方式吗?记得的话赶紧联系一下他们吧,你都在医院昏迷一周了。”
坐在病床上愣神的女孩也就是跳海轻生未遂的乔凛虚,相比较于当时站在悬崖边时的癫狂绝望,她此刻就显得有些过于的茫然了。她警惕地眨了眨眼,然后谨慎地问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站在床尾的喻嘉树惊掉了下巴,医生们互相对视一眼连忙给人再开了张查CT和核磁共振的单子。
半小时后,王秀珠赶到了医院,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失忆这件事,她怕拿不定主意还叫上了她丈夫,也就是在海上将人捞起来的喻国宏。
两人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喻嘉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乔凛虚回到病房,乔凛虚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没看多久就收回了视线。
倒是喻嘉树推着她,一直絮叨个不停。
“你居然失忆了啊,我还以为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我妈看的那些狗血偶像剧里呢。”
“不过你失忆也不奇怪,我和我爸当时在海上把你捞起来的时候,你脑袋上的伤口可恐怖了。”
“我爸说你那个伤口可能是在礁石上撞得,医生看了之后又说你有点脑震荡,所以可能真是那个礁石给你撞失忆了。”
“不过我看那些电视上说,要想恢复记忆可以再撞一下脑袋,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他又自己乐了起来,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吧,我妈要是知道我怂恿你再去撞一下,得把我腿打断。”
乔凛虚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心里那点紧张的情绪也逐渐消失不见了。
“嘿嘿,你笑啦。笑了就好,失忆就失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妈常说只要活着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的记忆肯定会慢慢恢复的。”
“谢谢。”乔凛虚抿抿唇角开口说了她醒来后的第二句话。
喻嘉树分外高兴,握紧轮椅的推手,爽朗地笑出了声,“坐稳喽!”说完便快步推着轮椅加速起来。
迎面吹起的风让乔凛虚凌散的发丝飞扬了起来,连带着笼罩在她头顶的阴霾也被吹散了不少。
医院刚翻新,走廊上的病人很少,吹拂过乔凛虚脸颊的风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并不好闻,但莫名让她安心了许多。
两人回到病房后,王秀珠和喻国宏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两人刚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
好消息是患者只要醒过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身上的伤也大多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严重的,就是脑袋上那个伤口要棘手一点,不过多养养也没什么。
另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是,患者的大脑内有一些血块,血块压迫到了记忆神经所以造成了失忆,不过这种失忆情况是可逆的,只要大脑里的血块随着时间逐渐消散,记忆自然也就慢慢恢复了。
这两个消息都没有危及到乔凛虚的生命,所以王秀珠和与国防夫妻俩觉得这俩都是好消息。不过现在患者醒了,她的去处就成了一个问题。
夫妻俩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王秀珠咬着唇有些不忍,“老喻,你说咱们要不暂时让那丫头住咱家吧,咱们之前也做过猜测了,她很有可能是轻生跳海的,你说咱都救了她了,她这会儿又失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医院把她赶出去睡大街吧?”
喻国宏烟瘾有些犯了,但他记得这里是医院,就没有点烟,听着妻子的提议,他咬咬牙也点头同意了,“行,都听你的。”
他们家倒也不是出不起这一口饭,而是既然要主动把人领回家,那镇上垫付的医药费就需要他们来结了,这钱他们也有,但平白无故花出去这么一大笔还是有些心疼。
“钱还能再挣,命就这一条,权当给咱儿子积德了。”喻国宏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显然是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我去结医药费,你去看看俩孩子怎么样了。”
“哎,行。”王秀珠又笑了起来,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里喻嘉树正站在电视机旁按频道,他没找到遥控器就暂时只能用这个老办法按,乔凛虚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一小块苹果,看着站在门口的王秀珠,她的视线就落到了王秀珠的身上。
喻嘉树收回按着频道的手,“妈你来啦。”
王秀珠朝他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才十分心疼地坐到病床边,慈眉善目眼神担忧,“小妹,你是一点不记得你的名字这些吗?”
乔凛虚抿着嘴唇垂下了眼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对陌生的胆怯。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刚睁开眼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以为是一瞬间的空白,但当她回过神来仔细回忆时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姓名、年龄、家人、这些全都不记t得了。
她很努力的去回忆,但得到的结果却只有那头痛欲裂的痛感。
“没事的,你别担心。在你昏迷的时候警察就已经来过了,说是会去查报了失踪案的资料,你不见这么久了,你家人朋友肯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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