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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的没什么人进店,老王都想去集市再去坑一坑不懂行的人了。
不过鉴于昨天自己才被坑,还进了局子,他今天老老实实地待在店铺里没去出摊。
老王躺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时候,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这男人三十岁左右,面色很黄,有种吃不饱饭的感觉,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又都是牌子的,家里肯定不缺钱,只是单纯的气血不足脸色差。
男人怀里抱着一个东西,进店后踢了下老王的躺椅。
老王睁开眼睛,一看到是他立刻睁开眼睛,跟撵苍蝇似的挥手:“我最近可不能收你的东西,你快走吧!”
男人一愣:“为啥?”
老王想起昨天的事就来气:“昨天我被警察带去喝茶了!警察说我要是再和盗墓贼合作,就给我好果子吃!”
男人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也说了,警察只是不让你和盗墓贼合作,但我又不是盗墓贼,我卖给你的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老王呵呵的笑了起来:“老段你跟我撞话术了,我忽悠人的时候也这么说。”
老段和老王对视了几眼,老王还是从躺椅子站起身,看着他怀里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问道:“这是啥?”
老段继续鬼鬼祟祟地对老王摆手:“你先把卷闸门给拉下!”
老王表情嫌弃,但动作却丝毫不慢,将门和窗户都给关得严严实实。
老段将裹成一大团的包裹放在老王那一堆假货的台面上,然后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
他裹得极为厚实,里一层外一层,左一层右一层的,老王看着他拆了半天,最终露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石碗。
老王:“……”
他想着老段进来时抱着几十厘米的包裹,现在就这?
老段:“看你这不识货的表情!我这可是千年前的好东西。”
老王:“来我这的,每个都说是千年前的东西,我自己卖东西也这么说。”
老段一噎:“我这真是,我去盗……”
他卡壳了一下,随后换了个说法:“我家祖宗传下来的。”
在他旁边的老王伸手摸了下碗的材质,在底部还发现一块刚下过雨沾染上的泥土,并且碗的边缘还略有些磕碰。
老王:“这碗有磕碰,管你是不是千年的,都不值钱了。”
老段:“你少在这pua,它值不值钱我能不知道?”
老王乐了:“要不然你去拍卖呢?”
老段静默了一下:“我要是能去拍卖我还来找你?”
他的身份在这,去拍卖不是自投罗网吗?
老王摸着碗的边缘:“这玩意你多少钱出?”
老王对老段是个盗墓贼的身份心知肚明,碗是不是千年前的不一定,但百年前肯定是有的。
老段比划了一个数字。
老王说太贵了。
老段咬牙说道:“这碗真的是千年前的,你到时候能卖不少钱!”
老王从柜子里放出一个放大镜,将碗对着灯光仔细看着,嘴里还在diss他,“你上次拿着一块破玉佩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呢?他么的是塑料。”
老段:“……”
“这次不一样,这是我亲自……”
“别。”老王连忙打断他的话,“我只用知道这是你家家传下来的,其他的我可不想听。”
老段气得骂了他几句:“就知道你抠抠索索的,其他的东西我都没带来。”
“你带其他的,这个价格我也吃不下啊。”老王还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的,开着一个小店铺,老段真把所有的东西带来,他也买不了。
老段开始打感情牌:“这玩意其实是我和我爹一起……”
“别。”老王又挥手制止,“别说,我不想听,我只知道这是你爹传给你的。”
老段无所谓地点头:“行行行,就是我爹传给我的。”
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爹把东西给我之后,人就病了,我现在急需钱去给我爹看病。”
老王放下碗:“什么病?是传染病吗?你被传染了吗?我看你这脸色,你要是也有病赶快带着你的碗走人。”
完全没有同理心的老王让老段抽了抽嘴角,他压下怒火说道:“不是传染病,就是在床上说疯话,可能是中邪了。”
老王看碗的动作顿时一僵:“你们这次这么邪?”
老段烦闷地拿出一根烟,他抽着烟说道:“是啊,刚下去的时候还好,我跟我爹都行了大礼,还说了一堆鬼话……你懂的,就是说把东西放在家里供着,把墓主当做祖宗的那一套忽悠的说法,我跟我爹回到家都没出什么意外。”
“但我们怎么可能把那啥当做祖宗供着?回来没多久我爹就病倒了。”
说白了之后,老王也没继续制止他不让他说,而是看着他的脸色说道:“我看你状态也不好。”
老段抽着烟,声音庆幸又感慨:“我只是最近有点倒霉,我爹这么严重,可能是牛逼吹大发了,结果一个也没做,被缠上了。”
老王:“……去医院看了吗?”
“去了,没用,又找了几个神婆也没用,我就想着把手上的东西给卖了去大城市找大师。”
老段语气憋闷极了:“以后干这事的时候真的不能吹牛逼,会要命的。”
老万听老段提起城里的大师,不由想到昨天的事,他把自己昨天经历的事说了下,“害”了一声:“我回来查了下把戒指买走的那个年轻人,那竟然是帝都的大师,不对,应该说是帝都的超级有钱人!你说这些有钱人都在想什么,放着好好的二世祖不做,跑来当大师忽悠我这种穷苦百姓的钱!”
老段扯了扯嘴角,他瞅着老王身上的衣服,对穷苦百姓这种词嗤之以鼻:“你也坑了不少外行人,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会被别人坑不也很正常吗?”
他说着,又有点好奇:“你说的这个年轻人我知道,我爹之前还说他是假的呢,你看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真的!”老王非常确定,“不是真的能一眼看出来那戒指不一般?当时摊子上还有一个考古专业的小伙子,我跟那小伙子都看走眼了。”
老段有些遗憾:“早知道我昨天来找你就好了,正好能偶遇他,求他帮帮我爹。”
“就算你们偶遇,他也不一定会帮你。”老王咧嘴笑道,“那年轻人看起来不太好说话,而且你们干得这行,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都不好好珍惜,那年轻人肯定看不上你们,不会帮忙的。”
“我有点小钱……”
“那年轻人更有钱,他是帝都的有钱人啊!”
“……”
老段啧了一声,岔开这个话题:“你买不买?不买别摸这么久,都摸黑了。”
老王冷笑:“这碗本来就脏兮兮的。”
“你懂个屁,千年前的东西你还指望多干净?”
俩人正在拌嘴,卷闸门突然传来拍打声:“老板在不在?我要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
老段和老王对视一眼,老段再次催促道:“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就走了,别耽误我时间。”
老王说买,但是还要再看看,先开门做外面那单生意,然后再仔细看一下碗。
老段骂老王事多,老王说他天天糊弄人,谁知道碗是不是隔壁城市现烧出来的。
老段看着老王去开门,他霸占老王的躺椅等着。
老王将卷闸门打开后,外面走进来几个年轻人,这几个年轻人看着老王,老王看着他们,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老段看到老王在发呆,又催促道:“干嘛呢?发什么愣?还做不做生意了?”
几个年轻人冲老王笑了下,其中一个开口说道:“都说了会盯着你,你咋还这么胆大呢?”
老王哭了。
老段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反应过来,他从椅子上弹起来就想跑路!
不过几个便衣警察堵在门口,他就算想跑也没地跑!
他心一横,说道:“我只是来做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东西不是我的,都是老王的!”
老王:“……你真尼玛不要脸啊!”
他骂了一句后,又转头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这货是盗墓贼,刚刚打算卖墓里的东西给我!但是我昨天才从派出所出来,当然知道这种事是违法的!东西我没买,我正打算报警呢,结果你们先一步来了!这叫什么?这就是缘分啊!”
警察问:“那你们关门密谋什么呢?”
老王:“……”
警察挥手,将俩人统统带走,老王的店铺算是真的关门了。
不过老王还没来得及给钱,这事可轻可重,全看他会不会甩锅了。
而老王为了洗干净自己,争取宽大处理,把老段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盗墓贼都爆出来了。
警察又去老段家里把他爹捉回来,他爹眼睛赤红,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过一进警局,整个人突然一激灵,竟然变得清醒过来了。
被审问的老段看得一愣一愣的:“难道派出所的正气连鬼都怕吗?”
审问他的警察硬生生被逗笑了:“你们是不是想装神经病逃过法律制裁啊?”
老段拼命摇头:“我爹这段时间真疯了!”
警察:“那还有一种可能,你们盗墓的墓主人看到你们罪有应得后就离开了呗。”
池星这边,一众人按照流程拜过墓主之后,又穿上防护服,然后由鲁教授带头先去洞下。
他刚落地就说道:“我的照明灯又坏了。”
他声音从洞里传到上面带着些回音,小丁第二个下来,对鲁教授说道:“我带了手电筒。”
鲁教授:“你昨天也带了,还不是下来也坏了?”
果不其然,小丁手上的手电筒完全打不开。
池星是第三个下来的,他也说了一句:“我带了手机。”
在他上面攀绳下来的小静苦笑道:“手机也没用,我们也带了手机,不仅没信号,连手电筒模式也打不……”
她话没说完,突然看到黑漆漆的洞内出现一道微弱的亮光。
小静陷入沉思,问池星的手机是什么牌子,池星回答后,她继续沉思:“跟我一个牌子啊!”
后面几个人也面露惊喜,有人大声说道:“果然还得是大师出手啊!”
另外几人也陆陆续续地爬下来,然后围在池星身边看着他的手机,那目光稀罕极了,仿佛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机,而是见到了外星产物。
鲁教授想了想,将自己脑袋上的照明灯解下来递给池星,池星按了下开关,照明灯亮到差点闪瞎鲁教授的眼睛。
鲁教授接过池星手中的照明灯,奇怪的是,只要到他手上,这照明灯又坏了。
“真是见鬼了……”鲁教授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古怪地看着池星。
池星茫然地和他对视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因为裴钦离他最近,就在他胸前的玉佩中——墓主是鬼,裴钦也是鬼,所以不会被墓主散发的鬼力磁场所影响?
至于他为什么没受影响,有可能是因为裴钦,也有可能是自身有灵力,跟普通人本就不同。
小丁将自己手上的手电筒递给池星,本来死活打不开的手电筒在池星手上闪着能灼痛人眼睛的刺目白光。
小丁又惊又喜,对池星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哥!”
池星:“过奖。”
可惜这些照明物品只在池星手上能打开,交给其他人又会毫无用处。
还好手电筒的照明范围够大,一众人围在池星身边打量着四周。
整个墓穴基本上由青砖垒成,墙面上还有花纹的装饰,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这些花纹被磨灭,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众人不是盗墓贼,而是考古队的,看到磨灭的花纹都有些遗憾,还有人小心地摸了摸,猜测道:“应该是花。”
青石筑成的墓穴阴冷昏暗,众人在没待多久就感觉到有一股刺骨的寒意钻进防护服中,就连里面穿了不少衣服,依然感觉到皮肤凉飕飕的。
池星不清楚考古的具体流程,鲁教授在他旁边,让他把灯光往哪个方向挪动,他就跟着照做。
小丁没忍住笑着说道:“哈哈哈,哥你好像一个人形照明灯。”
队伍里年轻人比较多,喊池星什么的都有,不过小丁主动开口喊他哥,剩下年纪差不多的大的都开始称呼池星为池哥。
年纪稍微大点的则客气地称呼池星为池先生或者池少,还有比较讲究些的,会喊池星为池大师。
乱七八糟的称呼加下洞里氧气不足,池星看起来真跟机器人似的,指哪朝哪。
鲁教授看着好笑,他对池星问道:“池少,我跟你一排,这前面之前我们过去总是有意外发生,还要麻烦你在前看看情况。”
池星点头,防护服有面罩防止吸入有害物质,不过池星不怕这些又觉得下面憋得慌,他将面罩往下拉了拉,对鲁教授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吧。”
鲁教授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先听池星的。
毕竟逮鬼驱邪什么的,池星这种大师才是专业的。
墓道不算窄,墙壁两旁都刻着野兽,这些野兽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就很凶。
不过池星经常画阵法和符箓,能看出来这些狰狞的野兽其实是瑞兽,只是形象过于凶猛而已。
他走得很慢,主要提防着意外的发生,在这洞里要是被厉鬼近面袭击,能不能挡下来是一回事,会不会坍塌又是一回事。
不过出乎池星的意料,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鲁教授等人之前发生的意外和不顺利仿佛是做梦一般。
小丁在面罩下瓮声瓮气地说道:“这……就是大师清场的威力吗?”
小静:“别贫了,还是要小心点。”
鲁教授还对池星邀请道:“池先生,我还有其他考古的朋友,大家都经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您看……你对考古感兴趣吗?”
池星果断拒绝了:“不是很感兴趣。”
考古过程枯燥无比,还伴随着数不清的危险,要是夏天,人在下面转一圈更是能把衣服都汗湿,从事这行业的人很伟大,但池星显然没有吃苦耐劳的决心。
鲁教授有些遗憾,不过他还在继续劝说着:“有钱,还有各种荣誉。”
只是他也知道池星不差这些。
池星转头对鲁教授笑了下:“要是遇到奇怪不了的事可以来找我,但是待在考古队中成为其中一员不太适合我。”
池星认真地说道:“我很忙的,你们考古队经常一动工就是几年,我肯定没空。”
鲁教授抬起手拍了下池星的肩膀,“你愿意帮我们,我就很高兴啦!”
说话间,一众人已经走到墓室,墓室的大门紧紧关着,青石门上也雕刻着纹路,池星看着这门,对鲁教授问道:“这个要怎么开?”
鲁教授说要琢磨琢磨,他和其他人走到门前嘀嘀咕咕起来,一阵摸索之后,小丁找到一个机关,他声音兴奋:“都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然而他装逼失败,可能机关本来可以打开门,但时间太久已经生锈或者氧化,反正小丁在机关上摸索了许久也没能打开青石门。
小静嘴角微抽,她扛着开门的工具,用科学的方法强行开门。
一走进墓室,众人感觉一股冷意迎面扑来,明明是密封的空间,却有一股邪风吹起众人身上的防护服发出阵阵声响,众人一时间都没敢往前走,鲁教授用眼神示意着池星。
池星也不负众望地带头走进墓室,这个墓室极大,墙面上雕刻着大朵大朵的莲花,墓室中间摆放着两具棺椁,不过棺椁盖早就被人用暴力打开,棺椁盖也被扔在地上。
池星没看到墓室内有鬼,但有股淡淡的鬼气一直环绕在墓室中。
他左右环视了下墓室,又抬头看了眼隐约可见的盗洞,没有鬼,或者说鬼不在。
池星抬脚走到两具棺椁前,其中一个棺椁中白骨森森,另一个棺椁中则空空如也。
而在棺椁后方,池星还看到被翻落在地的陪葬品,不过都已经碎成一块块的,不知道是不是盗墓贼破坏的。
鲁教授跟在池星身后走向棺椁,他看着棺椁露出心痛的表情:“看这棺椁的大小,下葬的时候肯定有不少随葬品,这些盗墓贼,连一件都没留!”
池星挪了下位置,露出地上的碎片,还是有留下的,只是都被损坏了。
鲁教授看到碎片更是心痛得不行:“这都是文物啊!小丁小静快来,捡起来带出去,看看还能不能修复。”
小丁小静应了一声,众人都小心谨慎地捡着地上的碎片。
池星没打扰他们,而是找着那股鬼气,很微弱,但是确实存在,而且除了鬼气之外,还有另外一道气息。
找了一圈,池星站在一朵盛开的莲花前,说是盛开,其实是在墙壁上雕刻出来的盛开模样。
池星抬手摸了摸,花瓣的纹路清晰又坚硬,他低声对玉佩问道:“这莲花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裴钦还没说话,墓室侧方的盗洞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池星立刻扭头看去。
不过池星发现这声音只有他能听到,鲁教授等人都对此一无所觉。
池星看着盗洞处出现一道半透明的身影,这身影从洞口一跃而下,池星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十七八岁,额头上系着黑色抹额,穿着利落古装的桀骜少年。
这少年先是骂了一句:“怎么又有人来挖墓?”
随后他像是陡地察觉到什么,目光和池星对上,他先是一怔,然后对池星问道:“你站我本体旁做什么?”
池星有些疑惑地看着墙面上的莲花,然后又看向他:“本体?你是……莲花精?”
瞧这少年的模样,不太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成精,更像是莲花潭里的淤泥成精。
第100章 山上
这少年警惕地看着池星, 池星没有他这么紧张,只是将视线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看向墙壁上的荷花。
池星看了好几秒,还伸手摸了一下墙壁, 不过那少年看起来更紧张了, 他出声制止池星的动作:“别摸啦你!”
池星:“又没摸你。”
少年额前的抹额很长, 还有一缕垂在发尾处, 墓室内没风, 但是少年脑后的抹额却无风自动。
他紧紧盯着池星, 目光在池星手上一动不动。
池星背对着他, 不过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 他在莲花处摩挲了一番,很确定墙壁上的莲花毫无灵气, 只是雕刻出来的死物,那墙壁之中的东西才是这少年的本体。
【你把你本体藏在了墙中?】
少年看着空中突然浮现的一行字不禁怔了怔, 随后下意识看向池星, 视线在池星身上转了一圈,最后精准锁定池星身前的玉佩。
他往后飘了点, 但随即他又飘到池星面前, 不知道是对池星说话还是他身前的玉佩:“真别摸了,你摸这莲花, 墙壁里我的本体也能感应到。”
他看起来桀骜不驯,但为人还算有礼貌,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和池星吵架,也没试图威胁池星, 而是好声好气地在商量。
不过池星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感觉对方也是在压抑着怒气, 可能觉得打不过裴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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