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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十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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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着我吗?为什么?”

项柰:?是吗?他做这一切是在看着人别死吗?可,他本意不是啊,只是觉得多了新鲜物啊……不过,挺会脑补的,无所谓了。

“是啊,那你要怎么办?”

习稳察觉到项柰的视线,躲了躲,“我没有钱。”

项柰笑,“我不图钱。”

“你图什么?”

项柰一想,图习稳啊。

“图你。”

习稳僵住,下意识看向项柰,瞳孔猛然变大。似乎,他办公室有一对同性恋人来着……原来如此啊!他说呢,不杀他不要钱,死死赖在他家,原来是想要上他!!!!

不行,他不同意,绝对不行。

“不行。”

项柰眼尾下垂,有些凶,“你说什么,我是你救命恩人。”

习稳侧开头,淡淡道:“救命仇人。”

项柰:……他是没上完学,这么忽悠他真行吗?他不是傻子哎。

“行吧,无所谓了,交个朋友。”

习稳听到的是,交个朋友,然后相处,然后成为恋人,然后上他……

习稳摇头,“不要。”

项柰:???

“哎,不是你,怎么说你刚刚还喝了我买的粥!怎么,交个朋友也不行?”

习稳第一反应要还钱,但没有出口,被项柰堵住了。

“你敢还我钱试试看。”

浑吝不忌的话,堵住了习稳的话。

他可能要被打了。

这是第一念头。

无奈,从心,“好的,朋友。”

项柰:……奇奇怪怪。

第68章 第 68 章

习稳同意交朋友后, 他家就被霸占了。他想开口赶人,但是,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既能说服自己, 也能说服对方。

然而,盯了几天,项柰做的所有事,都在他的忍受范围内,还时不时会投喂他。

习稳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宠物养。

抵抗?

习稳觉得自己外强内虚,中看不中用, 一定打不过这个小混混,最后,也就躺平了。

被公司强制辞退后,习稳不用上班。说实在话, 待在家里挺好的, 就是有点朝不保夕。

而这个问题,随着项柰到来,也被解决了。

换一句话说,他成了金丝雀。

哦不,他不配,项柰也不配。

他们是穷得叮当响。

至于什么关系, 能他管住,项柰管吃,至今没想个明白。

日子愈发无聊,家里多了个人他仿佛习惯了一样, 甚至,有时候, 他通过项柰小动作,大概能猜出些什么。

项柰这人,容易在他面前搞小动作,说句难听的,喜欢犯贱。

不仅是手上,还有嘴上,什么称呼,什么自称都能脱口而出。

习稳忍了,项柰特别过分时,他给得对方一个刀子的眼神,让对方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至于效果,可能想而知

——没效果。

两人生活,摩擦少不了,说是朋友,其实,那个关系很怪异。习稳不止一次想过,朋友应该不会像他俩一样。

吃住一起,玩乐一起。

好吧,没有玩乐。

因为项柰,一时半会,习稳死不了。

至于原因嘛,习稳考虑了很多,首先就是怕项柰被带到警局,当成嫌疑人盘查。万一盘查出些不好的,项柰坐牢怎么办。

于是,习稳考虑着找工作。

这事早上想,晚上也想,失眠时候也想。

越想越失眠,几天,他黑眼圈浮现一圈,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跟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死感更重了。

“你昨晚八点回的房间,你干嘛了,怎么跟做坏事了一样,蔫巴巴的。”,项柰一脸探究。

习稳嗯了声音,字字往外蹦,“没,睡不着。”

“你又琢磨什么?”

项柰脚趾头想,就知道习稳八成又要干什么大事。上一件大事,还是把仅有的几百块钱加上老沙发二手卖出去的钱,一起买了一个小床,放在了客厅,让他睡。

那时候,把他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抱着对方哭了。结果对方来了一句——这个掉不了。

当即,他就逼问,然后知道了,那晚对方失眠数绵羊,然后在一千多只时,他听到了客厅他从沙发上掉下去的声音。

说到这,对方还形容了一下,说‘嘭’的一声,像是巨物落地,给他吓了一个激灵。

还说,原本愣了会,开灯下床要去扶他,结果,客厅安静了,他又关灯上床数绵羊了。

天晓得,他扭伤腰趴在地上的感受,疼死了,还怕吵醒屋里人。

丢人不说了,就是……万一惹人厌了呢?

想想,跟吃了哑巴亏一样,来气。

“要钱。”

“???”

项柰下意识后移,“我没钱了。”

“和公司。”

“那要呗,下午你就去要工资,要回了该你买饭。”

这几天都是他买饭,至于买菜,那不可能的,他不会做饭,也更指望不上习稳,这家伙要死不活的,别想不开一刀划拉下去,当场血溅三尺,命丧黄泉。

习稳犹豫,他不想去,不想见老秃驴。

“你的钱,你不要,难不成我替你去?”

看对方犹犹豫豫,项柰跟炮竹炸了一样,哼了一声,把眼前碎发撩过去,翻了个白眼。

七彩斑斓的头发,纵使项柰再怎么帅的冲天,也是扎眼。

习稳敛眸,落入耳里的话,自动翻译:对方想要更进一步,发展关系,能够名正言顺去帮他要工资。

习稳表示,想也不要想。

“我去。”

项柰:疑似被骂。

“好,去睡觉吧,睡一会,下午早去早回,你不回来,今晚吃螺蛳粉。”

项柰逐渐适应了当家长的行为,并且乐不疲此。

习稳:……项柰神神经经的。

下午,XXX公司楼底。

大树下,习稳伫立,仰头,刺眼的光落入眼里,他抬手遮了遮太阳,建筑物清晰起来。

很沉重,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习稳下意识低头,用碎发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站了五六分钟后,习稳将手机录音打开,抬脚过马路,往公司走去。

钱,他得要回来。

这钱不容易要,他也知道。

……

“呦,我说是谁呢,怎么,想要求我了?不过,现在不管用了,公司已经安排新人接替你了。”

习稳点头,淡淡道,“我要钱。”

部门主管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嗤笑出声,“要什么钱?习稳!你已经被开除了。”

肥硕的身体,蹦的一下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都是嘲弄,他伸出短肥的手指,从习稳身上移到门口,示意习稳赶紧滚蛋。

习稳不急不忙道:“我们有签合同的,我手里面还有你嫖|娼的把柄,我只要我的钱。”

“啧,倒是小瞧了你,怎么,你敢发吗?你是想在整个行业里被封杀吗?”

肥硕的脸挤到一块,参差不齐的牙齿碰撞着,说话间吐沫四溅,习稳有些厌恶。

“嗯,敢。”

他没打算在这个行业里面继续找工作了,威胁,对于他来说没有用。

“你”

“我很好,嗯,明天上午我会去查钱,少一分都不行。”

习稳转身离开,拉开门时,和办公室外几个人对视上,那几个人互相推诿着,看起来很忙似的。

习稳不想瞩目,移开视线直接离开。他没有回自己工作位,至于拿东西什么的,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东西肯定都被扔了,毕竟上一个人就是。

想了想,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索性断了一干二净。

离开公司,习稳没有选择乘坐交通工具,他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索性步行,那里人少往哪里走。

走到家,已经天黑了。

习稳低头,看着石板路,他走着,影子落在了脚前,停下仔细看了看。无聊到极致,他一动,看着影子跟着动。

有种错觉,有人一直陪着他的错觉。

习稳感觉自己应该是疯了。

突然的安静后,他一脚踏出去,踩上了影子。

地上的影子往前移了移,那种错觉顷刻间消失。

习稳清醒了。

他动,影子自然动。影子不会一直在,是他魔怔了。

习稳紧抿双唇,眼里泄露出灰寂。

他想,自己好无聊啊。

习稳仰头,看了看路灯,抬脚往家走去。家里很黑,他在楼底看了一眼,然后抬脚上楼。走到门口,他摸了摸钥匙,打开门口,又放回了原地。

习稳记性不好,老是忘记拿钥匙,麻烦过一两次房东后,他就自己配了一把放在了门口旧鞋里。

这样不带钥匙也行,后来,渐渐的,他也就不带钥匙了。

至于小偷问题。

他家啥都没有,观察几次就知道,三天两天泡面,有个毛的金钱。

习稳关门进屋,屋里没有人,他习惯性去找了泡面,然后烧水吃泡面。因为多了一张床,客厅布局被改了,桌子从中间靠右移到中间靠前,折叠椅子也被收起来。

他不想来回动,习稳直接席地而坐,将就着把泡面吃了。

还有最后一口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习稳没有动,抱着碗继续吃自己泡面。不管屋外是谁,总之都没有他的事情重要。

“哐哐哐——”

敲门声还在继续,许是因为屋里凉着还没有动静,屋外喊了起来。

“有人吗?”

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废话,没人灯会亮着吗?”

“哦哦哦。”

敲门声停了没有一分钟,又响起来,“开开门。”

“啧,你走吧,我自己来。”

项柰挥挥手,把扶着自己人的挥开,然后敲门,“习稳?习大帅哥,开开门呗。”

习稳没动,稳稳坐着,吃着自己泡面,等到吃完,他爬起来去给醉鬼开门。

打开门,屋里的光线照射出去,屋外两人下意识侧开头。习稳往一边走了走,光线遮挡了些,他看着紫毛扶着七彩毛,嘴角无形地抽了抽。

“哥,习哥,我项老大拜托你了。”

紫毛把人往习稳那边一推,拔腿就跑,那架势跟身后有老虎撵着他一样。

习稳没有伸手,倒是醉鬼伸手扒住了他。

项柰睁睁眼,瞪大眼睛,双手扒着习稳看,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蹙眉,“你谁啊?”

习稳:……

神经病,习稳想要扒开项柰的手,然而,这醉鬼跟受了刺激一样,站得直愣愣的,眼神鉴定得像是要入党。

“立正!稍息!”

习稳:???

“向左转,齐步跑——”

声音落下,人跑了起来,习稳呆住。

习稳:!!!

看戏的心情在看到项柰推开卧室门时,习稳小脑萎缩,两三步追过去,想要把人拉住,然而,人是拉住了,就是这人直愣愣往地上倒去。

习稳想要松手,却根本来不及,跟叠罗汉似的,他趴在了项柰身上,项柰直接平躺着地。

亏得习稳捂住了醉鬼的头,不然半夜就要进ICU了。

就是,有点费手。

习稳眼角直跳,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还没抽出来,脖子被人搂住。

然后,被人啃。

跟啃狗骨头一样,习稳愣住。

应激单手把人推开,“嘭”的一声,习稳手痛了起来。没料到,他手再次被砸到。缓过来劲,习稳把手一抽,往边一趟,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生无可恋——

他被亲了……

还是死一死吧。

死了就好。

第69章 第 69 章

项柰终于知道习稳有多离谱了。

在他第二天从地上爬起来时, 看到一边同他一起躺在地上的人,他彻彻底底认识到习稳这人有多离谱,有多奇葩了。

旁边人瞪着天花板, 一脸沧桑,不知道想些什么。

项柰嘴角一抽,因宿醉睡在地上,它不仅头疼,浑身还僵着,从骨头里往外发散着僵麻。

他踢了踢身边的人,抬了抬下巴, 沙哑着嗓子,“你这人浑缺心眼。”

习稳侧头,幽幽看着项柰,也不说话。

空气里猛然冷飕飕的, 项柰对视上习稳幽怨的眼神, 脑袋闪一道白光,他意识到,或许是他发酒疯连累了对方跟他一起睡地上,这样说来,是他的错。

有些心虚,僵着头缓慢移开视线。

习稳:果然, 这厮觊觎我,觊觎我身子,觊觎着想要上我!!!如今,连对视都不敢了!我, 岌岌可危!

“对不起。”

习稳:你果然是觊觎我,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对不起就可以强迫我和你亲嘴吗?不可能!!!

“我扶你起来。”

习稳:没错了, 他要遭殃了,他真的要遭殃了!他清白要不保了!

项柰扭回头,默默靠近习稳,想要补救,他已经深深在内心谴责过自己。

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人,那七彩斑斓的头发,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习稳腾得一下爬起来,冲到了卧室。

开门、关门、锁住动作一气呵成,没反应过来的项柰一脸懵逼。

他拧眉看着门,深思。

他该不会做了什么吧?

是骂人了?还是打人了?或者,他又骂又打了?!

习稳深吸一口气,稳住,在听到接水的声音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走去。当屁股要落座时,他猛然想起来,他躺了将近一晚的地板,他现在很脏。

咬了咬牙,习稳找衣服,犹豫再三开门探身观察,先看左,后看右。左没有人,头缓缓右移,和拿着水壶的人对视上。

项柰露齿一笑。

习稳仿佛看到了巨大的威胁,眼神深沉。

项柰收起笑容,这家伙,有点记仇。

再次尝试着露出笑容缓解矛盾,却没有成功,索性项柰放弃这条路,他开口,缓解僵硬的局面,“我为我昨晚的行为道歉。”

虽然他不记得他到底撒了什么酒疯,不过,按照以往他那些小弟的吐槽,无非就是打人骂人。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因为闻见习稳吃了泡面,抱着对方就是一顿啃。

习稳:初吻没了,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吗?

习稳没有应,落在项柰眼里,就是不接受道歉了,脾气炸,想发火,却转念想到肯定是自己打人打过分,索性大方一摆手,道:“我一个月内不会再吃螺蛳粉了,还有,再给你买一个月的饭。”

习稳:想用食物贿赂我!麻痹我!不可能的。

“不用,我要洗澡,你走开。”

带着警惕的声音,好似项柰会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项柰无语,拿着满水的壶让开了路,“跟我会偷看似的,黄花大闺女啊?”

习稳:……

黄花大闺女算不上,你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这个澡,洗得习稳担惊受怕。

洗完后,他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回到卧室里,锁门上床休息。

这一睡,并不安稳,一直做梦,依稀间他还听到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就是熟悉的说话声,习稳听不清楚,心悬着,怕外面的人硬闯进来,摁住他就是一顿压。

然而,没有忧虑多久,声音消失了。

习稳提心吊胆着……意识渐渐模糊,落入无尽斡旋的黑洞里。

……

逼仄的小屋里,黑漆漆的,昏暗的光线里,墙角蜗居着一个孩子。

孩子很小,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并不显眼,那高大的箱子,完美的将他遮挡住。

他抱着自己的腿,头抵在腿上,整个人紧紧靠着墙,把自己掩盖在庞大杂物之后。

“你说他性格怎么和个女孩似的,性别托生错了?整天缩在自己世界里,是个怪物?”

“不知道,他成绩不是出来了?”

“是出来了,两三分,一百分的卷子,也不知道他那猪脑子怎么写出来的,蚂蚁爬也不会两三分啊。”

“他是不是不是我俩的孩子?那成绩,连咱们小曜的零头都比不上。”

“他怎么能和小曜比?”

“唉……”

习稳站在小孩的旁边,冷漠地看着紧紧捂住耳朵的小孩,眼神暗了下来,整个人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与小孩一般的死寂。

那个小孩——是他。

每当夜晚,他睡在这杂物间里,他都会听到工作一天回来的父母抱怨,抱怨生活各个方面,尤其是他。

而他们嘴里的小曜,住在他的隔壁,单独的一个方间,学习好,成绩好,能说会道,与他截然相反。

习曜不耻他,而他,也不愿意搭理习曜。

“送回老家吧,这里物价太高了,养不起。”

女声过后,沉稳的男声传出。

“好,送回去吧。”

习稳扯唇一笑,养不起,都是骗子罢了。

八岁被送回乡下,十七岁再回到父母身边,他不仅有哥哥,也有一个妹妹。

妹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与习曜在客厅里吃着蛋糕。

妹妹的生日,是他被送回乡下的时间。

妹妹的年纪,八岁。

物价确实高,因为他的父母迎来了心头宝。

习稳默然看着梦境不断变化,一会是乡下他下地拔草,喂猪的场景,一会是他再次回到城里被嘲笑,霸凌的场景。

“五毛?啧,你哪里人啊?土鳖。”

厕所的味道很难闻,习稳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厕所堵他。

是因为没人没监控吗?

还是因为他们就喜欢这种味道?

习稳没有问过,自认为是他们喜欢,在又一次和他们硬碰硬撞得头破血流后,一个放学,他把所有人约到了厕所里。

不是打架,是把他们锁了进去。

至于约他们的由头,他说了他哥的名字。

那时,他才知道,他那完美无缺的哥哥,是极度讨厌他的,想让他死的厌恶。

不巧,他也不喜欢习曜。

锁了人后,第二天,习稳揣了一把小刀,不出意料的,派上了用场。

回首这十几年,他怕的东西很多,却唯独没有死。

自那以后,安安稳稳的,毕了业,用他们的话,他选了一个破学校。

破就破吧,总归,远离了那些人。

……

梦境变化,最后的最后,成了一团麻,交织在一起,习稳看不清了,也听不清了。

像是坠入了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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