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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路西鸣最擅长的一点:每次发球前的位置动作基本一模一样,不给对手看破自己的机会。但是如今脚伤,他的小习惯渐渐暴露。
团队接触一年多,萧智轩清楚知道路西鸣的惯用招式,只是之前无法预判他到底会选择哪种。如今天赐良机,趁胜追击。
萧智轩如今找到了路西鸣的漏洞,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第二盘3:6结束了比赛,两人比分1:1平局。
比赛来到了决胜盘。
在第三盘的休息时间前,徐知星和路西鸣远远对视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嘛去?”魏博简问。
李川搭着魏博简胳膊说:“哎,肯定是去找西鸣啊。”
“你与其担心徐知星去哪?不如想想这个月在食堂吃什么,五百都没了。”
“操!”
休息室内理疗师正蹲在路西鸣脚边检查他的伤势。
徐知星借用路西鸣的内场的工作牌走进来,目光带着担忧,“怎么样?”
理疗师叹气说:“左脚脚踝肿胀充血,初步怀疑韧带有轻微损伤的风险。”
后面还有一盘比赛。
徐知星走到路西鸣身边沉默没说话。
“没多大点事。”路西鸣安慰说,“别担心。”
徐知星盯着受伤的脚踝问:“还能参加下一盘比赛吗?”
理疗师正在冰敷上药,抬眼看向路西鸣。
路西鸣轻笑道:“我不想退赛。”
徐知星看着路西鸣的伤口低头不语,“如果继续比赛会有什么风险?”
理疗师回答说:“韧带撕裂,可能导致关节不稳,情况严重还会导致关节炎。”
徐知星转眼看向路西鸣。
路西鸣嘴角始终带着笑,“如果是在比赛场上输掉的,我或许还能接受。但是主动退赛,我不能接受。”
“呵。”徐知星看穿了路西鸣的谎话,声调不免提高,“什么比赛输的能接受,你根本就没打算输。”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让我同意你继续比赛,到了赛场上,难道我还能冲上去不让你比赛了?”
徐知星胸腔起伏,从看到路西鸣脚伤的瞬间,他就没办法冷静思考,他知道路西鸣的性格,绝对不会退赛的。
只要在赛场上就还有赢的可能性,退赛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西鸣就算输,也要站到最后一刻输。
路西鸣神情有些许局促,相比于面对受伤的结果,如何面对徐知星才是最大的难题。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徐知星坐下,“别生气,等会哮喘犯了。”
“你还有心思想我哮喘,你想想你自己脚伤吧。”徐知星没好气地说。
路西鸣还想说什么,徐知星捂住耳朵,“别跟我说话了,休息时间不多,你自己和理疗师还有教练去说。”
看到徐知星这副样子,路西鸣就知道他是妥协同意了,双臂一伸用力抱了抱他,“那我去找教练了,比赛后你再找我算账。”
第三盘比赛如期开始。
但路西鸣的脚伤对他的影响发挥很大,第一局他就丢了一分。
徐知星站在球场入口处,看着路西鸣额前的汗珠,知道他在硬撑。
他不想输。
在第二局比赛开始三分钟,天空中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徐知星眉梢扬起,带着隐隐的期待。
网球场是露天的,没有棚顶,想要比赛继续只能等雨停,裁判临时叫停了比赛。
魏博简问向旁边的李川:“什么时候再开始比赛?”
李川悠悠地说:“等雨停。”
在等雨停的时间里,薛婉奕和陈涵姗姗来迟。
“怎么样了?”薛婉奕妆都还没卸,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来了。
“路上超级堵,根本走不通,今天周六据说旁边体育场还有演唱会,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薛婉奕拿起手机惊呼一声,“我妆都被水打湿了,真吓人。”
“你们到底怎么来的?”魏博简问。
陈涵拿下被雨水打湿的帽子,笑道:“我们俩在车上实在等不了了,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骑过来的,你没看我俩跟落汤鸡一样。”
“路西鸣要是输了,都得给我俩报销感冒药的钱。”
提到路西鸣的比赛,魏博简叹口气,将情况简单说了下。
李川安慰道:“没事,就亏了五百而已。”
“现在局势已经逆转了,买萧智轩赢的人已经远超过西鸣了。”
陈涵听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现在还能下注吗?”
“可以啊,你想赌多少?”
陈涵轻描淡写道:“一千。”
“一千压萧智轩赢?”
“一千美元压路西鸣赢。”
李川皱眉:“别闹,西鸣现在局势很不利,这么多钱你自己留着多好,别打水漂。”
陈涵抓了抓头发,坐在观众席上笑说:“扔水里我也乐意,全当给西鸣加油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作为朋友,他们永远都支持路西鸣。
休息室内,徐知星领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匆匆赶来。
萧智轩在另一边看到医生,对萧国梁说:“那是不是张医生?”
南江市最好的骨科医生,医学泰斗。前两年退休后在家带孙女,颐养天年,什么事都比不上他的小孙女重要。平常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今天怎么会出现在网球场?
萧国梁点点头,“是他。”
“他怎么过来了?”
萧国梁静默片刻后说:“张医生有个小孙女,想学钢琴,据说私下托人找了徐知星好几次。”
萧智轩顿时了然。
路西鸣见到张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张医生已经带着助理检查路西鸣的脚踝。
“时间紧,废话就别说了,说你脚踝情况。”张医生雷厉风行地替路西鸣包扎伤势。
路西鸣扭头看了眼徐知星,徐知星没理他,只是和医生说着病况。
“先休息吧,你也是运气好,赶上下雨了。”张老师对路西鸣的脚踝做了紧急处理,“不说能百分百和之前一样,七八成吧。今天比赛先应付下。”
徐知星在一旁感激道:“张医生真是麻烦你了,下雨还过来。”
张医生见到徐知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拍了拍徐知星肩膀说:“都是小事。”
“我今天刚好有空,在家歇着也是歇着,改天等你有时间了到家里玩,球球上次见了你一次,一直念叨你呢。”
“好。”
张医生顾及路西鸣的伤势并没有离开,只是先到一旁休息。
等张医生出去后,路西鸣才问:“你给张医生打电话了?”
“对啊。”
“我怕你以后残疾了,我还要给你推轮椅。”徐知星恨不得把路西鸣揍一顿,都受伤了还非要参加比赛。
路西鸣唇角勾起,笑着去拉徐知星手腕。
徐知星甩开他,“别和我说话,等比赛结束你就完蛋了。”
“好。”路西鸣敛起嘴角的笑意,严肃问:“张医生很难请的,这么快就赶来了,你答应他什么了啊?”
徐知星一句带过,“没什么,就是教他孙女弹琴啊。”
“几节?”
“你别管,等会去找教练说比赛的事情。”
路西鸣坚持问:“几节?”
徐知星被问得不耐烦了,只好说:“好多节呢!他孙女现在连小星星都不会弹,上次我见过一次,琴键有八十八个都不知道,路西鸣你真的完蛋了,等比赛结束后我真的会揍你的!”
“比赛之前我都说过不要受伤不要受伤,你结果还是受伤了。”
徐知星还想说什么,路西鸣一下抱住他,低声道:“我错了,不用等到比赛结束,你现在揍我都行。”
“你之前明明还答应我不会受伤的。”徐知星情绪一下被点燃,把头埋在路西鸣怀里,声音变得哽咽。
路西鸣轻声哄道:“你别哭了,你哭比我脚踝伤更难受。”
“我哭是因为什么,你现在还好意思说?”徐知星顾及到教练还在外面,擦了擦眼泪,收拾着情绪说:“别跟我说话了,你自己好好准备比赛,我要走了。”
见徐知星眼圈还是红的,路西鸣指腹擦去他的眼泪温柔地说:“我这次就算拿到冠军都亏了,大钢琴家的眼泪比我奖杯值钱多了。”
“知道亏了就好好治伤,你最好向老天祈祷这雨能慢点停,你的脚伤能马上好。”
“向老天祈祷没用,得向星星祈祷。”路西鸣视线无法自抑地停在徐知星身上,嘴角带着笑祈祷。
徐知星不想搭理他了,转身看着窗外的雨,“我走了,你好好准备比赛,不要再受伤了,要是再受伤,你就死定了。”
一小时后雨停了。
路西鸣再次走到球场。
这一小时不仅让路西鸣的脚伤得到缓解,同时也让萧智轩体力得到极大的恢复。
如今的身体情况,总归是路西鸣占据下风。
第三盘第二局,萧智轩的发球局。
路西鸣沉下身观察着萧智轩的动作,在他击球瞬间准确预判了他的发球方向,将球打过网线,赢下一分。
几轮后,路西鸣破发,第三盘小比分来到了一比一平。
比赛来到了路西鸣的发球局。
路西鸣的球风很怪诞,球路难以捉摸。萧国梁曾经说过他不够“专业”,但就是这种“不专业”,让对手很难受。
从前陪练的时候萧智轩还没切实体会到这种难受,在这次比赛中,这种难受愈发明显。
路西鸣看似所有击球前的准备动作都保持一致,没有任何纰漏,但只有在球拍击中网球,网球在空中划过弧线时,落地得分的瞬间,对手才能清楚地看清他整个击球的轨迹,可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徐知星坐在观众席上,在一次次击球声中,清晰地感受到了路西鸣对胜利的渴望。
风的声音带着路西鸣的渴望传进徐知星的耳中,连带着他的心跳声也跟着路西鸣击球声同频振动。
他突然转头看向魏博简。
“怎么了?”
网球快速地破开空气,击过网线,徐知星心中最深处的隐秘仿佛也被这一下下击球声敲开。
见徐知星没说话,魏博简又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我们之前有一次聊天,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觉得他什么都好,没有缺点。”
魏博简没听清这句话,疑惑道:“嗯?你在说什么?”
徐知星睫毛垂下,胸腔中仿佛也被击球的风声填满,他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是我现在觉得这句话不对。”
魏博简还想问徐知星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他却没说话了。
第三盘比赛拿到了六比六平的抢七局。
萧智轩叫停了比赛,休息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连一个瘸子都打不过,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是典型的心态型球员,心态越好,比赛越顺,心态一开始崩掉,比赛的结果也会逆转急下。
而路西鸣则截然相反,无论比赛战况如何,他的心理状况波动都不大,稳如泰山。
这才是一个专业球员最重要的一点。
萧国梁站在场边,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萧智轩身旁说:“现在比赛还没结束,抢七局不要放弃。”
“路西鸣有脚伤,你还是占优势的。”
萧智轩揉了把脸,萧国梁冷静地帮他分析场上的局势,“最重要的是他有脚伤,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知道了。”萧智轩再次拿起球拍,他扭头看向路西鸣,见他嘴唇紧抿,眉头拧紧,意识到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他的脚伤应该比他所看到的更严重。萧智轩心态放松了不少,承认今天确实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要尽力发挥他的优势,拿下抢七局的胜利。
路西鸣本意是不想到抢七局的,过多的精力消耗只会让他的脚伤越来越吃亏,尽管有张医生全力治疗,可他的伤是实打实的。
一看到旁边的张医生,路西鸣就无法自抑地想到徐知星,他平常最不喜欢这种利益交换,自从拿到贝多芬赛冠军后,数不清地人开出高价只想请他去弹一次琴,他都拒绝了。
只有今天,为了路西鸣的脚伤,打了这通电话。
从今天徐知星来到球场时,路西鸣就肯定自己在徐知星心中比薛婉奕重要,如今张医生的到来,更是坚定了他的猜想。
以后的任何一场网球比赛他都可以输,但今天这场,死都不行。
过长的网球比赛让观众席的人感到焦灼,同时也更加期待这场比赛的胜利到底属于谁。徐知星面色苍白,双手紧握抵着额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哮喘药带了没?”魏博简察觉到徐知星的异常,担忧地问,“要不你先退场?”
“带了,没事。”徐知星坚持坐在观众席第一排,距离路西鸣最近的位置。
萧智轩在抢七局中采用深入底线的方式,防守时在底线附近回球,迫使路西鸣增加跑动和体力消耗,减少他的进攻。
但本该被消耗体力的人顶着脚伤还跟他打起了拉锯战,在一次叫停休息时,萧智轩没忍住说:“我他妈跟你打球,你他妈跟我玩命?”
路西鸣笑而不语。
抢七比赛结果走到了8:7,随着路西鸣最后一个ACE球的落幕,整场比赛的结果也呼之欲出。
路西鸣获得了全场比赛的胜利。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从肺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放下球拍,径直朝徐知星走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呼出的热气都快把徐知星的眼泪融化了。
“怎么赢了也要哭?”路西鸣唇角勾起问。
徐知星擦了擦眼泪,凶巴巴地说:“你管我?”
“钢琴比赛都没哭,把眼泪留在了网球场上。”路西鸣脸上带着笑,滚烫的掌心揉了揉他的脸,“我今天真是亏大发了。”
“拿了冠军还亏?”
场上还有很多观众,徐知星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去眼泪。
“我这个冠军不值钱。”
没有徐知星的眼泪值钱。
“还不值钱,你没看萧智轩都快气死了?”徐知星抬起下巴示意路西鸣看向身后的萧智轩。
萧智轩都快气吐了,还不容易遇上路西鸣脚崴,结果又下雨给他争取了时间,最后输在了抢七上,要不是还有摄像头在,他都想骂人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萧智轩走近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吧,下次再比,我肯定赢你。”
路西鸣却笑道:“我下次就不一定参加比赛了,我又不打职业赛。”
“靠!”
“你他妈赢了就想跑??”
路西鸣因为脚伤,将一只手搭在徐知星胳膊上,眼中含笑地问:“不行吗?”
“我得听星星的话,好好养伤。”
“赶紧滚!”萧智轩本来输了比赛就烦,还要看路西鸣在这炫耀。
只是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拿起手机对徐知星说:“星星,看上我今天比赛都输了的份上,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呗。”
听到这话,路西鸣连忙搂着徐知星拐了个弯,“快走了,去找叔叔阿姨。”
萧智轩在后面喊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啊。”
等走远后,路西鸣手指捏着徐知星下巴说:“别理他。”
徐知星抬眸,移开眼说:“我考虑下。”
路西鸣还想再说些什么,林芳和徐明军已经朝他们走来了。
“你这孩子,受伤了就退赛呗,这么拼干嘛,咱们又不是职业运动员。”林芳训斥的同时连忙查看路西鸣脚踝的伤势。
徐明军赞扬道:“西鸣最后抢七那个ACE球赢得真帅。”
林芳注意力还在路西鸣的伤势,冷哼一声,“是帅,脚踝都肿这么高了,还不帅的话,今晚不得怄气怄的睡不着。”
路西鸣将头埋在徐知星颈窝低声笑,“真没事芳姨,刚才星星已经给我找医生了。”
魏博简凑过来,竖了个大拇指道:“牛逼啊路西鸣!”
陈涵目光带着兴奋,“星星,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赚了多少,改天请你们吃饭。”
“我就说西鸣能赢吧,我一千刀乐没白花。”
“对啊对啊。”薛婉奕激动道:“我隔老远都看见星星哭了。”
“没哭!”徐知星狡辩说:“风太大了。”
“是大是大。”陈涵也不拆穿他,“晚上找个地方庆祝下!”
路建峰远在鹏城听说路西鸣拿了网球冠军,包了一间餐厅给他们庆祝。
林芳和徐明军还在和教练以及张医生吃饭,知道他们这群孩子有大人在玩不自在,看他们屁股都像生了钉子一样,挥挥手说:“去玩吧。”
“晚上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
离开大人的视线后,路西鸣搭着徐知星肩膀说:“星星,我想去洗手间。”
“去呗。”
路西鸣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徐知星斜了他一眼:“怎么,还要我给你扶着?”
路西鸣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你帮我扶着呗。”
“你不要脸!”徐知星脸颊微红。
路西鸣眨眨眼,状似无辜,“我说你扶我去洗手间,怎么就不要脸了,难道你还想扶什么呢?”
徐知星气得说不出来话,想甩开路西鸣,又担心他脚崴等会真摔了,扭头不想理他。
路西鸣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嘴角翘起问道:“为什么今天来看我比赛,不去看薛婉奕演出?”
第64章 洗澡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 徐知星脸颊的红热渐渐褪去。
为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路西鸣心情大好地捏着徐知星的脸。
徐知星拍了拍路西鸣的手,逃避地说:“你手上有茧,我不舒服。”
路西鸣闻言松开,用手背去蹭徐知星的脸, “手背没茧。”
徐知星皱眉推开路西鸣的手, “别闹了。”
路西鸣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又提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没去看薛婉奕演出?”
“不为什么啊。”
“不喜欢她了?”路西鸣期待地问。
徐知星没说话, 转移话题道:“你还去不去洗手间, 等会尿裤子了别怪我。”
“那你扶正点, 我就不会尿裤子上了。”
“不要脸!”
但路西鸣的“骚扰”还不仅限于此,回到家后更是变本加厉。
“我今天出这么多汗, 你让我不洗澡?”路西鸣不敢置信地问。
“那你自己去洗啊。”徐知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我是伤员啊,哪有伤员自己洗澡的。”路西鸣晃了晃脚, “可怜可怜伤员吧。”
徐知星不想看他,“你是伤了脚, 又不是伤了手, 怎么不能自己洗澡?”
“你是不是不帮我洗?”路西鸣眉梢扬起问。
“你自己洗。”
“好。”路西鸣转头就扯着嗓子冲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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