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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你长个教训,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要好好听话……”
言毕,她向门口的男人 使了个眼色,男人明了,他抓住楚瑾的胳膊,把他往房间里带。
楚瑾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他被推进房间,男人在门口冷冷道:“别想着跑,这地儿你跑不出去,信号也不会有。”
楚瑾痛得眼眶泛红,背靠着门,嗓子还火辣辣的痛,心跳的极快,大脑飞速运转,祁至臻知道自己失踪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陆霜既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抓自己……
或许什么手段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这女人……太疯了。
他得想办法出去。
他摇晃地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这屋子跟普通民宿没什么两样,外边儿也不止这一家,窗户被钉的死死的,他只能去敲门,门口的男人警告道:“干什么。”
楚瑾没说话,又用力拽了几下门,发现根本拽不开后,他沉默片刻,忽然道:“大哥,我嗓子烫伤了,有药吗。”
声音格外干涩。
门口的男人愣了一下,他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瑾,嘲讽道:“当着我们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怎么,真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
楚瑾抿了抿唇,没说话,男人嗤笑一声,把门摔上了:“胆子不小,老实点。”
楚瑾:“……”
是真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他现在忽的想起来楚乐白说的那个身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此处,虽然不知道楚乐白跟陆霜透露了什么……
另一边,祁至臻收到楚瑾的消息时,原本正在警局的他立刻看了一眼,顿时气温骤降,指骨都泛了白,神色却不显,声音冷淡:“徐队,麻烦查查定位。”
楚瑾的手机的确开着定位,移动踪迹也在东韵广场那附近,只不过不出十五分钟,忽然就关机了,这下整个警察局的人都觉得不对劲了,气压顿时低了下来。
“小祁先生,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监控范围内了,好像进入了监控盲区。”徐队拧着眉,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正是东韵广场的监控。
“查查其他地方的监控,但需要点时间。”
话音刚落,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去,他坐在椅子上握着手机,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辛苦大家了。”
他朝众人道,手机界面还停在和楚瑾的聊天上,背景图片是他们的合照,他指尖轻轻擦过屏幕,像是在擦过对方的脸。
和以往的神色没有太大区别,很安静平淡,但徐队却莫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和楚瑾的聊天界面。
“不辛苦,卫先生的朋友,我们帮到底,况且这件案子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徐队应了下来,然后转身跟正在查监控的警察道:“把东韵广场附近的,能调到的监控都调出来,一分钟也不能漏,仔细的查。”
大家马上就开始动起来。
没过一会儿,祁至臻忽的起身,轻声道:“我出去一趟。”
“啊……好。”
他出去的时候,外边儿不太合时宜地飘起了雪,祁至臻靠在警局门口,大衣上落了几片雪花也没拂去,闭了闭眼,又睁眼,白茫茫的天空,一片混沌似的。
发梢落了几片雪花,被体温融化成了水,湿漉漉的,外边儿四面八方的风都往骨头里吹,连血液都是冰凉的。
消失了半小时便煎熬得让人有些神志不清,他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看,是楚行,他很快便接了,缓慢开了口:“楚叔叔。”
“小祁啊,我感觉小瑾出事了!他给我发了一段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平时他没这个习惯啊,你看看你能看懂吗。”
“没事的叔叔,小瑾没事。”他也不知道是在跟楚行说,还是自己催眠自己。
楚行声音有些焦急,祁至臻听着,打开了他发过来的截图,看着这段没头没尾的文字,大概看了一分钟,他眼神忽然凝住。
似乎想到什么,他立马回了警察局,然后直接跟徐队道:“徐队,麻烦查查这个车牌号,柏A724TL。”
那发来的消息,是一段类似密室的密码,第一段的倒数第二个字,得出车牌号。
第二段的“橘子,草莓,蓝莓”是那家糖铺里面进门开始糖果摆放的顺序。
而后,糖铺老板实则不叫谭林,谭林只是最后两个字母“TL”的缩写罢了。
之前和楚瑾玩过的那次密室,密码基本上都是这个规律——这家糖果店他们去了不下十次,里面所有糖果的顺序,都熟记于心。
徐队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车牌号,却也没问,马上便让人去查了,敲了几下键盘,警察马上便道:“徐队,这车牌号……车主是楚氏ceo……楚乐白。”
徐队也愣了一下,望向一旁的祁至臻,他似乎并不意外,淡光线下的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轻声道:“先查行踪,徐队……能不能带几个人去公司,先把查清楚的那几个都控制住,然后审问。”
卫旻当时给自己那份名单,涉及的比较浅,早就查了个清楚,本想不打草惊蛇,等抓捕到陆霜之后再抓捕。
但现在时机正好。
“好,我也正有此意。”
既然陆霜买了今晚的机票却不打算走,调虎离山,说明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被彻查被围捕,大概率是意识到楚乐白做了什么。
祁至臻不清楚陆霜为何要带楚瑾走,看似没有绑架勒索的意思。
目的猜不透,但手段不会好到哪去。
如今的楚乐白多半是被关押起来,要么就是被陆霜也带走,不过陆霜生性多疑,意识到楚乐白做了什么,就猜的到自己身边会有楚乐白的人。
所以身边这些人她没有时间彻查,不敢带走,以免坏了自己的事——然而平时她除了祁致没有信任的人,就这么把楚瑾带走,多半也是勉强带了几个稍微信得过的。
而据楚乐白所说,他的人在公司。
“警察,工作牌都亮出来。”徐队拿着大喇叭喊:“都别动,警察,手举起来蹲下。”
顿时整个楚氏员工都躁动了起来,原本还在工位上坐着的人顿时不敢动了,一个个都蹲了下来,抱着头。
按照祁至臻的意思,徐队把涉及的那几个,先全部扣住,然后趁众人骚乱之际,祁至臻单独把陈斌拎了出来。
“过来说话。”
陈斌稍微怔愣,看着眼前的男人:“祁……”
“我知道你的身份,楚乐白呢。”
陈斌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一口气,半晌才疲惫道:“祁,祁先生,先……先生他,现在在楚宅被关押,我也不敢回去。”
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陆霜会生气成那般,回去就关押人,然后把人打了一番,在家里还安装了监控。
这都是前些天陆霜突然回家,没有一点兆头,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楚乐白,忽然听见陆霜和她身边那俩人通电话,顿时心惊胆战。
他知道陆霜把监控重新安装起来的用意,是想盯着到底是谁跟楚乐白通风报信,陆霜手段多狠他知道……
“但先生应该暂时没事,只是被关押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陈斌道。
“陆霜消失了。”
祁至臻站在昏暗的过道里,微微侧头看着他,看不透神色:“你知道多少?”
“消失了?”
陈斌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沉默半晌,忽然道:“当时我听到,陆霜提到了当年的袁夫人,说是要去问楚家那孩子什么问题,至于会把人带去哪里,或许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祁至臻淡声开口:“袁夫人,已经去世了。”
陈斌听到这,猛地一凛:“什么……”
“所以,你不清楚陆霜在哪。”祁至臻靠在墙边,指尖按了按眉心,半晌才开口。
“我……的确不知道,但,如果那孩子真的和袁忻有关系,我猜陆霜或许知道自己走投无路,现在最想要的或许是那份资料,那份资料的重要性,能让她彻底翻身。”
甚至免于死刑。
陈斌看着祁至臻,揉了揉太阳穴:“但即使我们有筹码,陆霜不会把自己手机开机的,定位无法查明,她应该有不少备用手机……或许,她认定了那孩子会知道一切。”
“祁致呢。”
祁至臻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致?”
陈斌愣了一下,忽然豁然开朗,一下子睁大眼:“这是个突破点,祁致绝对能联系上她。”
祁至臻没说话,转身往外面走。
徐队那边已经把该扣押的人都扣押了,不该扣押的,也一一审问,然后放走。
与此同时,警局也传来最新消息。
“我们查到车辆最近停留的地方,进了一个乡下地带,不过那里范围不小,偏远,路上没有监控,且住户不少,如果要排查,可能会打草惊蛇。”
雪似乎越下越大,整个天空都弥漫着阴沉的暗色,厚厚的云层积压在一起,仿佛承受不住即将破开。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大寒,气温格外冷。
“祁致,审吧。”
第95章 做梦吗?
“要是协助你们破案,你们会放了我?”祁致笑得有点猖狂,阴狠地盯着角落的祁至臻。
“你觉得呢。”徐队冷笑一声:“你涉及的不止一个罪名,当自己是无辜的?当法律是玩笑?”
祁致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可你们需要我对吧,需要我联系陆霜,需要我……”
“你可以试着说说,或许将功补过,兴许能活着。”祁至臻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黑色的钢笔,不以为意地打断了祁致的话。
祁致这些天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蓬乱,衣服也乱糟糟的,眼里布满血丝,这么些天他就没好好睡过觉,整个人显得非常阴翳,尤其是在看到祁至臻的时候。
往日,分明是他风光无限,现在,祁至臻和他的身份扭转过来,他不甘心!
他惨笑道:“我说了,我还不是死。”
祁至臻闻言,手里的钢笔忽然被捏住,他抬起眼,淡声道:“协助抓捕,可以立功,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法律会从轻发落。”
言毕,祁致果然不说话了。
在众人的不断沉默中,祁致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很多天没说过话,咬牙:“她不会见我的,她不会见我的,你们不懂,她不会见我的……”
他偷了她那么多财产,她不可能相信他!
“她现在在莲山村那一带,在那附近,她有没有落脚点?”祁至臻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跟他对上视线,仿佛一场无声的对峙。
“我……”
“你说了,不会死。”
祁致喉咙仿佛被扼住,对上祁至臻视线那一刻,他仿佛被看穿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众人以为祁致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莲山村……莲山村,她有个房子,是她一个属下购置的,在,在莲山村……往山里走,但她应该会派人看着有没有外来者。”
祁致掩去眸中的暗色:“那一带都是她认识的人,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消息,具体位置,你们去容易暴露,我带你们,你们找机会进去。”
众人脸色顿时一变。
祁至臻神色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徐队立马去安排。
……
莲山村的确是在乡下,今天下大雪,外面基本没什么人,以防万一,只带了三四个人来,加上祁致,几人把车开到村子外围。
距离楚瑾失踪已经一天左右,祁至臻通宵未眠,却也不显任何疲态,浅金的眼眸依然沉静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致带着他们绕小路,大雪覆盖,周围仿佛一片白茫茫的雪海,风声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
而此时,楚瑾半梦半醒间又被叫醒了,又是门口那个男人,凶巴巴地让他出来,给他蒙上黑色眼罩。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又困又饿,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他感觉陆霜是真的不打算给他吃东西。
被推着往前走,手腕被捏得发疼,直到被带入一个房间内,楚瑾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唯一向外界透露的就是这辆车的车牌号,但他又十足不安,陆霜会不会弄了个假车牌号出来,但转念一想,她或许没有时间这么快去弄一个车牌号。
在跟祁至臻去见楚乐白那两天,陆霜可能才发现了什么,在那之前她确信没人会查到自己头上,或者说不会有证据暴露。
即使以为是祁致背叛了她,也认定祁致多半只是卷钱跑路了,而被抓那几个,也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多半什么都不知道。
但似乎她在那之后知道了自己是袁忻的儿子,知道她或许在被抓捕,所以故意买了机票,因为走投无路,没两天就把自己抓到这里,应该还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听她的意思,一心只想要那份资料,毕竟这份资料的重要性,足够她铤而走险。
他忽的被捏住下巴,传来了一声笑:“饿坏了吧孩子,阿姨给你做了饭。”
肚子的确饿了,但就这么饿着,他也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有些无力,黑色眼罩被扯开,他有些不适应地睁开眼,便看见陆霜笑着把一桌饭菜放在他跟前。
“吃吧。”
陆霜笑眯眯的,像是个和蔼的长辈。
即使饭菜的香味一直在往鼻子里钻,很饿,但理智告诉楚瑾这饭里多半不干净。
陆霜见他迟迟不动筷,笑意逐渐消失了:“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瞧着人儿已经饿得有气无力的模样,陆霜眉头一皱,没了耐心,忽然站起身,拿着筷子夹了菜,便往楚瑾嘴里塞。
“唔……你,你干什么……”
楚瑾被迫仰起头,一下子撇开头,谁知陆霜似乎被触怒了,忽然狠狠一巴掌甩了过来:“贱东西,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为了那份资料,老娘真想把你千刀万剐!”
陆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卸了力道,轻声道:“你乖乖把资料交出来,阿姨不仅不打你了,还放你走好不好?”
她循循善诱,楚瑾却偏过头,不肯看她,刚刚那一巴掌甩得他嘴角都出了血,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
“不说?”陆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忽然端起桌上的汤,掐着楚瑾的下巴,便要给他灌下去。
“我说了我没有资料!!”
楚瑾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狠狠推了她一把,陆霜一时不察,被推翻在地,碗里的汤也洒了一地。
“贱种!”
陆霜顿时火冒三丈,从地上爬起来,便狠狠一脚往楚瑾身上踹。
楚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陆霜依然不解气,又狠狠往他腿上踩了几脚,没吃饭,他又疼又饿,几乎快没了意识,只能无力蜷缩着,陆霜又狠狠踢了他几脚,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忽然从一旁抽出一根木棍,阴森森地笑了。
“不说,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我知道那份资料在哪里。”
楚瑾浑身是疼得说不出话,几乎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无力趴在地上,他闭了闭眼,身上疼得倒吸凉气。
疯女人。
“被埋起来了,就在圣城寺附近山顶那无人凉亭那,我妈也在那附近下葬的,得挖不少时间呢,你现在去挖还来得及。”
他睁开眼,眼神表现得格外害怕。
圣城寺那凉亭地位置,每个一天一夜是回不来的,拖延点时间。
陆霜将信将疑,但看着楚瑾害怕的眼神,又信了几分,她蹲下身,拍了拍楚瑾的脸,笑着道:“早说不就行了,看把你打的。”
她握紧了铁棍,忽然狠狠往楚瑾腿上砸去,一声闷响,楚瑾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顿时疼出了冷汗,整个人都在发抖。
“先给你点颜色瞧瞧,要是敢骗我,你的另一条腿就别想要了。”她笑着站起身,把木棍在一旁,便径直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楚瑾疼得几乎快没了意识,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似乎听到外面的窃窃私语。
“夫人,需不需要把他带上,我怕有诈。”
“你要带个残废?还嫌不招摇?有诈回来继续打他另一条腿,留两个人看着他就行了。”
声音逐渐远去楚瑾勉强睁开眼,离他不过几米远的门口,似乎门没有反锁。
也是,自己这副模样倒也不会引起太大警惕,其实刚刚那一下没有特别疼,因为怕冷身上穿了两条裤子,只不过陆霜刚刚过于愤怒没有注意到罢了,某种程度上,这本小说里的人物,有点降智。
只不过忽然有点想祁至臻,好想他。
楚瑾好想跟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接吻,一起干很多亲密的事……分明刚刚一点儿都不委屈,此刻却委屈得想哭。
他恢复理智,忍着疼小心翼翼出了走廊,在楼梯口看了一下一楼,两个人坐在门口那啃炸鸡,一边儿看电视。
得趁这个时间赶紧跑,否则那女人回来了,就真的完蛋。
楚瑾把刚刚的木棍捡起来,然后在房间里喊道:“有人吗?”
听到这声音,门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连忙站起身走了进去。
楚瑾躲在门后,听着脚步声进了门,他握紧木棍,狠狠往其中一人的脑袋上砸去,他捂着脑袋惨叫一声。
另一个人见状,骂了句脏话站起身便要去掏腰间的匕首,立马上了楼。
听着即将上来的脚步声,楚瑾立马开了对面房间的门,进去露出一个缝,看着男人进了对面后,立马把那扇门关上然后迅速反锁。
听着男人骂着脏话拍门的声音,楚瑾立马下了楼开了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门。
冷得浑身战栗。
那锁上的门迟早要被拧开,他拼命跑着,茫茫雪天,群山环绕,距离下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说不定在半山腰就会被抓回去。
他只能一家一家找过去敲门,看有没有人愿意送他下山,谁知这一带似乎在看到他这一身伤的时候吓得连忙关了门。
让他都茫然了。
腿好疼,好冷,跑得好累。
手机也不知道在哪,刚刚在那屋子里找不到……但是没有时间了。
后边儿似乎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往这边开,楚瑾心里一惊,立马躲在了旁边的一块儿田地里,蹲下去,用那些干枯巨大的玉米杆子遮住自己。
等摩托车开过去后,他马上出来,继续往前跑,可是腿好疼,好像已经冻僵了。
跑得好慢。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雪地里。
好冷,好想回家,好想祁至臻……
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楚瑾已经有点神思模糊了,抹了一把眼泪,忽然撞上了一堵肉墙,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顿时摔在地上,疼得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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