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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父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徐琳清了清嗓子,“你们有没有……”
“没有!”
“绝对没有妈妈!”郁言站起来,慌忙解释。
他们是亲密了,但是还没有突破最后一步,郁言倒是挺想突破突破的。
郁申毅和徐琳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毁了,儿子被人拐跑了。
郁申毅心里的担忧却更甚。
徐琳:“啊……没有就好,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
“你是个oga,要吃亏的,别总往alpha家里跑。”
“知道了妈妈。”
郁言乖巧的立正挨训,他自己也知道总往谢执家跑不合适,但是他忍不住,他真的很喜欢粘着谢执。
徐琳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终于是放郁言走了。
一家人吃了午饭,郁言一头钻进了画室,他已经好些天没碰画笔了。
郁申毅和徐琳在客厅坐着。
“那个男孩,看起来不是很简单。”
徐琳放下手里的茶杯,“能让你说不简单的人,可不多。”
“他看见我站在二楼了,却什么都没说。我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找时间查一下吧。”
“小言是我们的宝贝,总得调查一下才能放心。”
徐琳也同意,“但愿是你多想了。”
郁申毅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他毕竟是驰骋商场的老狐狸,看人的眼光向来毒辣。
——
一个月一晃而过,郁言再也没能成功在谢执那里留宿。
一是郁父郁母看的严,不许他外宿,二是谢执突然变得好忙,神龙不见首尾的。
连微信的聊天频率都减少了,更是没见上几面。
郁言也沉下心来画了不少新作品,其中一副拿去参赛还得了奖。
终于到了去大学的那一天,郁言的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两辈子才成功进去的大学,郁言抚了抚首都美院的录取通知书,颇为爱惜的重新装进了文件袋里。
临近出门,徐琳还在交代郁言事情。
郁言特别想跟他妈妈说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不用这么再三叮嘱。
但是郁言也知道,徐琳一直对他的腺体抱有歉意,如果不是徐琳在他五岁时,因为工作调动带他去洛城,他也不会在洛城被拐走。
但是关于洛城的好多记忆,郁言早已模糊了。
郁言乖巧的应了每一声,这才出发去往机场。
郁言掏出手机,「你出发了吗?」
谢执:「已经出发了」
两个人的机票是郁言买的,郁言磨了谢执好久谢执才同意。
郁言直接定了头等舱。
因为订的是头等舱,两个人倒不像其他人一样匆匆忙忙的。
下了车,郁言见到人就飞扑过去,看起来和热恋中的小情侣并无二致。
“谢执!我们要一起去上大学啦!”
“这么开心?”谢执顺手接过郁言的行李箱。
“当然开心啦!那可是首都美院!”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和你一起上课。”
谢执看了他一眼,“我记得美院是独立出来的教学楼吧。”
“是啊,但是都在一个学校里嘛,那就是一起上课。”郁言眨眨眼。
谢执轻笑,两个人不慌不忙的上了头等舱休整好。
“谢执,我去上个卫生间。”
谢执点头,郁言起身离开,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郁言鼻子一酸,眼眶迅速聚起水汽,他下意识捂着鼻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池弦本来写不出新歌就燥,还被人毛手毛脚的撞了一下,正要开腔,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池弦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转而变成了,“我没事,倒是你好像有点事。”
郁言捂着鼻子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真的对不起。”
池弦挑眉:“我忽然觉得自己心口有点疼。”说着就伸手抚上心口。
郁言:?
这人刚才不还说没事吗?
郁言狐疑的看着他。
池弦:“真的,不骗你。”
“我有先心病,虽然做过了手术,但有时候还是会喘不上气的。”
池弦的呼吸应景的沉了下来,学音乐的,对气息的把握简直是手拿把掐。
郁言吓一跳,“你有没有带药什么的啊?”
池弦:“药倒是有带,我现在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轻微喘不上气,只是后续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池弦意味深长的看着郁言。
郁言丝毫没看懂,他掏出自己的手机,“那这样,你加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出现问题请随时联系我好吗?”
池弦讶异,这个漂亮的小oga,这么单纯好骗?
见目的达到,池弦呼吸渐轻,“可以。”
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池弦还想说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郁言。”
郁言越过池弦一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被抓奸的既视感,他头皮紧了一下。
“对不起啊,我朋友叫我,如果你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郁言晃了晃手机,越过池弦朝谢执走过去,“对了,我叫郁言。”
寓言?伊索寓言吗?
池弦回头和谢执的视线撞上,无声的一场交锋展开。
有主了啊?但他刚才没听错的话,漂亮的小oga说的好像是朋友?
池弦玩味的勾起唇看向谢执,甚至扬起手机晃了晃,挑衅意味明显。
谢执垂着眼帘,一眼不发的拉过郁言的手就走。
郁言被拽着往前踉跄了几步,谢执抓的也太紧了。
“谢执……”
“有点痛……”
谢执闻言霎时松开了手,闭了闭眼,旋即又轻轻拉过郁言的手,带他回了头等舱。
“抱歉,弄疼你了,现在还痛不痛?”
谢执捏着郁言的指尖,一根一根揉搓着。
郁言看的有些脸红,“不痛了,刚刚你抓的有些太紧了。”
“抱歉,只是你去了那么久有点担心,那个人不是好人。”
郁言不知道谢执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永远偏心谢执。
郁言简单把刚才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旋即抽出手覆在谢执的手上。
“你说他不是好人,除了赔偿相关问题,其他时间我都不理他。”
“嗯。”谢执点头
谢执说他不是好人,郁言心里也狐疑着。
池弦发病的实机巧的有点过头了。
“要睡一会吗?”谢执问道。
蓝城在南边,首都却在北边,就算是飞机也要飞上一段时间。
郁言略一思索,“要,你也睡!”
“好,陪你睡。”
郁言乖巧的拉过毯子,盖在他和谢执的身上,拉下眼罩就陷入了睡眠。
弦窗外是缥缈的云海,机翼划过天际留下莹白的痕迹。
而下一步未来,也是崭新的开始。
第20章 再有一次就打断腿
谢执先陪着郁言先去了美院的报道地点,弄好了之后才去金融系报道,两个人约着吃午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僵硬。
郁言心里都快无语死了,无他,美院的教学楼是独立出来的。
这就意味着他和谢执肯定是没法在一栋教学楼上课了,偶遇是别想了,除非特地去。
而且谢执的宿舍,在北边,美院宿舍楼在南边,这横跨了一整个学校。
郁言觉得自己命苦,怎么上个大学好像在谈异地恋,虽然他们并没有在谈,但暧昧期见不到人也很坏心情。
谢执也冷着脸没说话,他们搞艺术的都这么大胆奔放吗?
那美术系几个学姐看见郁言跟狼见了羊一样,alpha就算了,连oga都忍不住对郁言上下其手,嘴里还说着可爱,漂亮的。
要不是谢执在旁边镇场子,郁言早都给那妖怪骗去盘丝洞了。
半晌无言,还是郁言先说了话,“谢执,先点菜吧。”
“嗯。”谢执接过菜单,他自然知道郁言喜欢吃些什么。
来之前郁言就听说南北方菜的分量有差异,连忙出声提醒道,“别点太多了,就点三个吧。北边菜好像分量很大。”
谢执点点头,点了两荤一素,等到菜端上来时郁言还是傻眼了。
那菜盘子都快赶上南边的小脸盆了……
“这也……太多了。”郁言幽幽出声。
“没事,多吃一点,不是还有我吗?”
郁言有些不好意思,谢执这话说的太自然了,像他吃不下的剩饭谢执都会解决似的。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低头默默吃饭。
吃完了饭,谢执照常还是把郁言送到了oga的宿舍楼下。
郁言回了宿舍,有个叫冉云在的oga是个自来熟,见他进来就乐呵呵的问。
“楼下那是你男朋友吗?”
闻言剩下两个室友也朝他看过来,冉云在眼里八卦的意思太浓。
郁言想忽略都不行,话还没说上,脸倒是先红了,有些磕巴道,“还…还不是呢。”
冉云在瞪大眼睛,“这都不是啊,那他对你这么好,什么都帮你弄。”
“那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郁言:“不是,是我在追他。”
冉云在:……?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小情侣的新型把戏吗?
冉云在丝毫不知之前也有人跟他发出过一样的疑问。
“喜不喜欢都别吊着,暧昧久了对两个人都不好吧。”
说话的人叫柳明意。
郁言蹙蹙眉,看来他没感觉错,柳明意对他确实有敌意,从上午谢执帮他铺床开始,柳明意就时不时瞟他一眼,眼神不善。
柳明意说的话不无道理,但话里话外都有点指责他的意思,搞得好像他是个很不负责的oga一样。
可是他们才刚认识几个小时啊,他哪里得罪了柳明意?
不会是因为谢执吧!
郁言还没说话,冉云在先说话了,“人家说不定就喜欢拉长一点暧昧期呢,你又不知道情况。”
冉云在没好气的看了柳明意一眼,旋即朝郁言笑笑。
冉云在家就在首都,冉家也是首都商圈里数一数二的存在,柳明意那点段位在他这根本不够看。
“等你追到手了记得给我们吃喜糖啊。”
郁言有些感动,对这个杏眼圆圆的oga好感度直接蹭蹭上涨,连连点头,“那当然!”
——
首都大学和首都美院的军训是放一起的,不过都是大二开始,大一都是让学生们先适应一下。
郁言适应了一个月,没适应过来,大学里比他想的还要忙碌。
到底是谁在说上课大学就轻松了这种谎话。
再加上在宿舍,柳明意有意无意针对他,特别是挑冉云在不在宿舍的时候。
郁言懒得理他,他也不是软柿子,柳明意惹他的时候自己也没得到好果子吃罢了。
但是终究会影响心情。
而且谢执的课和他大部分都撞上了,两个人没见上几面,郁言感觉自己哪哪都难受,特别是腺体,搞得他最近心情很燥。
北方洗澡还是澡堂子那种,布帘子一扯就算挡了,这对郁言这个南方人来说可就有点超纲了。
终于在某一天,他和冉云在一起去食堂的路上。
冉云在:“郁言,下午的课我给你请假吧,你这都烧成这样了。”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
冉云在还想说两句,下一秒,郁言就毫无征兆的倒在了路上。
冉云在虽然是个oga,但是力气不小,背起郁言匆匆就往医务室跑。
谢执接到消息几乎是立刻就赶来了,直接早退,谢执到的时候,郁言刚刚醒。
“哪里难受?”
郁言见了谢执,一下就委屈了,一个多月没好好见到人,他难受的厉害,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抱。”
谢执哪有不依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把人揽进怀里,这一个月他忙的没多少时间看郁言,人进医务室了他才知道。
谢执心里自责,盘算着一定要推了学生会那边的邀请,上课已经够忙的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管其他的事,郁言都病了。
冉云在早已悄悄退了出去,这俩人真不是在谈恋爱?
门内郁言委屈的哭了一会,窝在谢执怀里闷闷道,“谢执,我想搬出去住。”
谢执没问为什么,拿出手机给谢明霖发了几条消息,谢执用起自己大哥来,那是丝毫不手软。
“嗯,听你的。”
郁言诧异,这就同意了?
“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我们一起。”
谢执低头看他,“不是说你想搬出去住?”
郁言从他怀里抬头,“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不去,我是alpha,你是oga,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郁言又低下头,不说话,闷声开始哭,“知道了,那我自己去吧。”
说着就拿起手机要看房源。
谢执抽走他的手机,又重新把人搂紧怀里,“傻不傻,说什么你信什么。”
“骗你的。”
郁言的心情大气大落,呜咽了一声又继续哭。
谢执现在怎么这么坏啊!
谢执搂着人,心情复杂,他是最舍不得郁言哭的,但也是最喜欢郁言哭的。
每每把人逗哭的是他自己,拉着人哄的还是他自己。
这两种矛盾的心情来回拉扯着,谢执在这其中体验到了另类的爽,真是有病,他的确也有病。
“你下次,不准再骗我了!”
郁言扬起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谢执伸手抹去,“知道了。”
知道了,但我下次还敢。
郁言,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很漂亮,哭的让人心疼,也让人想把你欺负的哭的更厉害。
“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谢执摸着郁言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道。
“没发生什么,就是上课太忙了,我见不到你。”
“嗯?就这些?”
郁言:……
你别这个语气,你这个语气我害怕。
郁言怂了,老实交代道,“和室友有一点不愉快。”
至于为什么不愉快郁言没说,原因可能和谢执有关,他不想再给谢执添堵了。
“还有就是学校的澡堂我用不惯,太多人了。”
“我每次都趁人走了最后洗。”
“夜里打秋风,有点冷,所以就有点生病。”
谢执闭了闭眼,“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郁言哪敢说,谢执比他还要忙。
郁言可是从别处听说了学生会目前想招揽谢执,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去游说谢执进学生会了。
他要是说了,不是更给谢执添麻烦。
“觉得给我添麻烦?”
郁言点头,怂怂的应了一声,“嗯……”
谢执要给郁言气笑了,真行。
“你当初跟着我回家怎么不觉得给我添麻烦?”
郁言一噎,谢执怎么还开始翻旧账了?
他能怎么说,那不是因为你总躲着我吗?
“郁言,我这个人轻易不插手别人的事,你既然让我插手了,那我一定会事无巨细的管,你今天这个样子再有一次,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家里。”
谢执说完,眼里定定的看着郁言,想看他会不会害怕。
如果郁言表现出一点害怕,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抽身就走。
没人比他更在乎郁言了,郁言生病瞒着他的事让他浑身都戾气都往外冒,因着在郁言面前,他才克制着,可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重话。
他身上淌着谢宗的血,骨子里带着偏执,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把郁言锁在家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后怕。
天知道他接到郁言出事的消息有多心慌。
郁言听完不仅没有丝毫害怕,眼睛还亮晶晶的,双手手心往上半握拳,两只手贴在一起送到谢执面前。
“那你绑吧,就是能不能不要打断腿,打断腿我不好上厕所,也不好下床吃饭的。”
谢执愕然,他没想到郁言能说出这种话,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那么乖巧信任他。
乖乖的让他绑走,心甘情愿。
“打断了也没关系,吃饭我喂,上厕所我抱你去。”
郁言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染红霞,头也低下去,他感觉自己是有点向的。
谢执那样说,不仅没吓到他,反而让他觉得愉悦和高兴。
他上辈子,有这个字母倾向?
“嗯……那也不是不行。”郁言低声说到。
谢执的手不受控制的卡上郁言的下巴,迫使他仰头。
“你说什么?”
郁言懵然,“我说……我说打断我的腿也……”
“也不是不行……”
郁言磕巴的说完,有些怂的跟谢执对视。
谢执的眼睛的酝酿着风暴,眸色沉沉,瞧着有些吓人。
郁言莫名想到了他们亲密的那天晚上,谢执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那双黑眸看了他一会,忽然眉眼都弯起来,染上了细碎的光。
谢执轻笑一声,“郁言,我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郁言更懵逼了,谢执他记住什么了?不会真的要打断他的腿吧。
“你……”
“你真的要打断我的腿吗?”
谢执用力的把郁言按回怀里,“现在不打,再有一次就打断。”
“所以你乖一点,嗯?”
郁言:“嗯嗯嗯!”
谢执嗯?的那一声听的他尾椎骨都酥了,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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