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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么的,段望津一和段淳方对视,对方的眼神就下意识地闪躲。
李特助在驾驶座开车,段淳方看他一眼,才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跟段望津说:“哥,你跟小邑是什么关系啊?”
段望津看她一眼,表面波澜不惊:“什么什么关系?”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段淳方说话没前摇,直接得很。
前面李特助开着车,惊得直咳嗽。
“你瞎想什么呢?赶紧给我想想高考语文的知识点。”
“真的!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不对了,但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想告诉我,我怕小邑害羞不自在就一直忍着!”段淳方言辞恳切。www.huanye.me
段望津回过味来,“那你说什么将来我谈恋爱爸妈不同意你会站在我这边合着是给他说的?”
段淳方狠狠点头,邀功说:“我这不是怕小邑和你在一起没自信嘛!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一点就通?”
第43章 43
对此, 段望津不置可否,只问她:“我跟他真的特别像情侣?”
段淳方点头,“其实我本来还存疑的,但昨天晚上我下来去冰箱拿吃的看到你们俩亲嘴儿了”
说完, 她还悄悄去看她哥的表情, 发现对方脸上闪现几抹可疑的红晕。
“嗯,猜得很好但我们还没在一起。”
段淳方有些听不懂中|国话了, 她皱着眉但很快想通, 脑子灵光一现,“你们是先婚后爱?不不不——叫先doi后爱是不是!”
“你早说啊,我在小说里经常看, 你要跟我说没准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呢。”
“你快拉倒吧,马上就到学校了,你赶紧给我高考去。”段望津偏过头。
有点兴奋过头了,她看了看手里的透明袋子,才想起来今天要高考。
“嘿嘿, 等我考完了,一定给你出谋划策,我走了!”
“加油啊。”段望津说。
“必须的!”人都跑远了, 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关南邑下午要回剧组了,上午起床后把昨天贺东成发来的电子版合同给方文绮看了看。
对方惊讶于星创的速度,但在得知星创的贺总和段总的关系之后又有了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随后,方文绮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合同。
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换句话说, 就算是条咸鱼来了都能硬生生包装成锦鲤。
“那什么时候签呢?”方文绮更关心这个。
“我没着急, 想着等杀青了再说,和乐娱解约的话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公司估计不会轻易放我走,如果现在就有风声传出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有道理,这边我先不告诉小陈他们,就咱们两个知道就好,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好,那文绮姐我就先挂了,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回剧组。”
“好。”
收拾完东西,关南邑又没事可做,就坐在窗边的飘窗上看外面。
甚至总想起昨晚他跟段望津说的话。
关南邑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听到,如果听到的话会不会能猜透几分话里的意思。
在察觉到自己有一点喜欢上段望津之后,关南邑反而担心起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
这个距离指的是心灵上,而非身体上。
或许是性格作祟,关南邑遇到事情第一想法绝对不会是找人倾诉而是埋在心里。
风象的天秤座好像就是这样,上学的时候喻风来就说过无数次他这个问题,关南邑只听,但从未改过。
过去决定没什么,但现在他忽然有点埋怨这样墨迹的自己,一点点陷在内耗里的自己。
正想着,手机微信响起提示音。
关南邑本以为是到了的小陈,结果竟然是段望津。
【段望津:出发了吗?】
【段望津: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没有吧[思考]】
【段望津:午饭吃得好一点,没办法亲自送你了,在剧组好好拍戏,我很快就能去找你】
最后带了一个可爱到和段望津本人的总裁身份十分不相符的表情包。
关南邑回复了一个“好”字和一个大笑的黄豆脸。
他忽然就不想这些了,好像一直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也不错。关南邑的处理方式一向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一点变化没有,他们起码还能用这个身份“在一起”两年半。
已经很好了,关南邑在心里劝自己,以他们的身份差异,就算是真的在一起又能维持多久的感情,如果是金主和情人的身份,他们起码能在一起三年。
除非自己哪天能彻底鼓起勇气改变现在的局面否则就是这样了。
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小陈,对方发消息说车已经到别墅前面了。
关南邑去了剧组,路上给段望津报备行程。
对方应该在忙,只匆匆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小陈,肃杀还要拍多久?”关南邑问。
“还有一个月两三天,邑哥。”
“好,谢谢。”关南邑又不说话了,靠在车窗边补觉。
当晚,关南邑下戏下得早,给段望津发过消息之后对方就打来了视频。
他收到视频的时候根本没准备好,镜头里,男生的表情中带着几丝慌乱。
段望津看着,眼里带着笑。
旁边的段淳方嗖一下挤了进来,挥着手和关南邑打招呼,“小邑!我考完了两科啦。”
看她表情,肯定是考得不错,关南邑声音温柔和缓,“这么晚了,淳方你赶紧睡吧,明天状态得跟今天一样好,我特别期待你成为我学妹的那天。”
段淳方没敢说自己昨晚看到他们亲嘴后久久不能入眠,有种老婆背着她出轨的感觉
“嘻嘻,我是天生熬夜圣体,越熬越聪明的那种啦。”段淳方指了指段望津,“反倒是他,吃晚饭的时候半天也不动筷子,不知道在想谁呢,这种人包考不上a大的。”
“段淳方!”段望津咬着后槽牙。
段淳方撅了撅嘴,真不敢说了,怕暑假出去玩的钱到不了手。
就在晚上,他亲爱的总裁哥哥许诺了她一笔不菲的经费,段淳方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那我先走了我的地理还不会呢!”
“你们聊得愉快!”
人走了,这里才彻底清净下来。
“那个”
“那个”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都有些尴尬。
“你先吧。”段望津礼让。
关南邑也不推辞:“那个能给我看看白糖吗?”
段望津怒,刚才关南邑问他的那幅表情,知道的是他在问能不能看看猫,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在问能不能看看腹肌。
“我去抱过来。”
白糖对他丝毫不抗拒,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关南邑眼睛一亮,白糖似乎也认出了他,在屏幕里面急得喵喵叫。
段望津心想:好像找不到妈妈的小孩。
关南邑是妈妈,那自己
想着想着,段望津嘴角升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关南邑和白糖亲近过后,才跟段望津说话。
“那个”段望津才有空隙能说他想说的话,“我给你买了两个玩偶,是跟段淳方屋子里一样的,就是小一个码。”
关南邑一愣:“我没说”
“我猜的。”段望津快速回,眼神乱瞟。
“还有就是有了玩偶能不能就摆着看,不要晚上抱着它们睡觉?”段望津咬了咬唇,看着关南邑不停眨眼。
关南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段望津头要埋在地底下了,“就是我想抱着你啊。”
“关灿灿,到底能不能答应我?不答应我现在就扔了!”段望津语气突然强势起来。
如果关南邑不同意,他也不敢扔,估计会窝囊地半夜“狸猫换太子”。
他语速过快,关南邑还在反应过程中,许久才问:“你叫我什么?”
段望津一怔,“我昨晚做梦好像梦到你跟我说自己的小名叫灿灿,说让我这么叫你,我就试试嘛。”
“怎么了?不好听吗?灿灿灿灿多好听啊,火山一样热烈。”
关南邑忽地笑了,眼里荡漾的好像水波好像清晰可见。
段望津一时看呆了。
“可以,”关南邑换了个姿势和他视频,“还有,那好像不是梦哎。”
这下轮到段望津说:“啊?”
原来昨晚自己以为的遥不可及的梦:关南邑那么走心地温柔地跟他说话,这居然都是真的。
段望津早上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喝酒过度临睡前产生的最后幻想。
好大一个惊喜,段望津有点晕。
“那那那”段望津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是笑了一声。
关南邑打破沉静:“我有点困不然我们先挂了吧。”
一听到关南邑说困,段望津也顾不上激动,连忙应好。
半夜躺在床上,段望津以及从告白成功梦到他们在父母祝福下结婚再到洞房花烛夜最后到白头偕老了。
第二天一上班,段望津就翻日程表,也顾不上有没有工作在西城区,只要那天空闲,他都有想去看关南邑的冲动。
“喂?”段望津凭着肌肉记忆接通电话。
“段总,病人李女士的病况不太乐观。”
段望津猛地站起来。
拿起车钥匙就出了总裁办公室,李特助见状连忙跟上问:“怎么了段总?这么急?”
“会议推迟。”段望津急匆匆走了,李特助知道能让段总这么着急的,八成就跟关先生有关。
“哎,李特助,段总怎么了?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吧?”部门的小女生好奇,刚才段总失态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
“你们别瞎打听,做好自己的事。”
旁边有人问待会儿的会怎么办,李特助照说:“会议推迟。”
“啊?推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医院,手术室内。
段望津在外面等着,外面的人走来走去,只有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关南邑的妈妈病情突然恶化,紧急送到手术室了。
现如今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并且病人在失去意识之前死死扯着医生的袖子说不要告诉她儿子。
医生也跟他说了,要是能安好的出来,就别告诉了,要是不行了那就必须要说。
照理说,段望津根本不该在这里。
他和关南邑又没有结婚,李清的手术他并没有决定权。
但病人完全相信他,所以才有了现在段望津守在这里的这一幕。
手心一层冷汗,段望津紧紧闭着眼睛。
过了不知道多久,好像都从早上到午后了,手术室顶上的灯终于变绿。
段望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如果他妈妈出了事,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关南邑交代。
偏偏李清死也不要关南邑知道这件事。
医生出来。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段望津忙上去问。
第44章 44
医生摇了摇头, 皱着眉说:“我们只能尽量控制,但病人最多也就一个月了。”
关南邑妈妈这边每个医生都是段望津让李岐找的,手术成功率都极高,要是他们都说不行, 那基本就是真的没希望了。
“病人已经推走了, 要是有什么亲人就都叫来看看吧。”
段望津心情沉重,沉默的点了点头, “谢谢医生, 您先去忙吧。”
李清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他请的护工已经到了,在旁边理着东西。
接到李岐的电话, 段望津出去接。
“怎么了?”
“段总,今天的会已经推到下午了,您下午要是还来不了,那”
“可以,具体时间发我就行。”
段望津声音有些沙哑, 是刚才的过度紧张所致,李特助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出了见段总也解决不了的事。
“您注意身体, 好好休息。”
下午李特助开车来接段望津去开会,路上挺通畅,李特助安静地在开车。
道路平稳,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李岐, 你说要是有个朋友, 他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 但他妈妈不想我告诉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都不用想, 李岐都知道是谁,他有些为难:“段总,要是你的话呢?你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吧。”
“要是哪天出了很严重的后果,事情败露,没准连这个朋友都没了”
段望津闻言,抬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认真开车吧。”
到了公司就开始开会,然后就是忙不完的工作,就这么忙,他还能抽出时间看护工发来的消息。
没有坏消息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这样还是不行,他想。
紧接着,段望津又把李特助找来,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段望津还没问他就直接答了上来。
“段总,我都看过了,明天可以把后天也就是周五的总结大会提前,还有和李总王总的饭局可以提前到明天中午和晚上,别的时间是真的挤不出来了,但如果您是在很想见关先生,后天一天的时间是能有的。”
段望津用赞赏的表情看着他,恨不得去拍拍他的肩:“很好,你去安排,新的日程发我一份。”
“好的段总,那我先走了。”
办公室回归寂静,段望津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一处不动。
他这次去找关南邑主要是给他说说李清的病情,毕竟归根结底,自己什么身份都没有,没有资格决定不把实情告诉关南邑。
如果局面失控,自己和关南邑之间会有一道永久的隔阂
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过得也快。
坐在去往关南邑所在酒店的车上,段望津却没有往常的兴奋与期待,李特助观察到后座面色凝重的段望津,稳了稳握着方向盘的手。
关南邑还在拍戏,剧组在赶进度,因为资方决定要赶着明年的五一档,拍摄周期就要缩到最短。
夜里回酒店的时候发现段望津居然在里面,这是他所没想到的。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我都没收到消息。”关南邑自然地询问让段望津放松下来。
对方坐在他旁边,段望津呼了口气,说:“灿灿”
这个语气一听就是要有事,关南邑坐直身子,认真起来。
“阿姨前天做了个手术,就是病情突然严重了”
关南邑脸色越来越难看,段望津急忙说:“手术挺成功的!”
“就是医生说,说阿姨可能就一个月的时间了,本来阿姨死都不让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有知道的必要,我没权利瞒着你。”
“我记得你快杀青了吧,要是那啥杀青早的话,就快回去吧,最后陪陪阿姨。”
一段话说完,段望津心里总算轻松许多。
他看关南邑表情,却并没看出太大波动。
“你”
“我没事,麻烦你一直帮我照顾我妈妈,其实我早就做足了准备的,我妈妈这个病我也了解过。”
段望津摸上他的手,只握到冰凉的触感。
关南邑眼睛亮着,“是我妈妈不让你告诉我的吧,不然你前天肯定会告诉我的。”
“算是吧。”段望津如实说。
“我妈妈就是这样的性子,我理解,你怕瞒着我的时候她出了事,要是我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会怪你,是吗?”
关南邑实在太能洞察人心了,段望津点点头,全被猜中了。
“不会的,我只会怪我自己,工作太忙没有陪在我妈身边,没有在她需要我的第一时间出现。”
“真的,我应该谢谢你。”
毕竟是酒店,客厅沙发不大,两个人都有一米八,段望津更是将近一米九了,坐着的时候紧紧挨着,段望津把人搂着,低头吻了吻他,“去睡吧,你明天还要拍戏。”
“嗯。”关南邑答应,随后利索起来。
平静的夜晚,关南邑睡梦中恍惚梦到小时候,梦到一家三口最幸福最圆满的时候,妈妈笑着问他:“灿灿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小时候的他什么也不懂,嗦着勺子说:“对我好就行,我也会对他好的。”
“哇,灿灿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妈妈告诉你哦,找另一半要看中内在,外表才不重要。”
“嗯哼,我当然知道。”小时候的他咯咯笑着。
关南邑醒来时嘴角都是浅浅弯着的,一抬眼就看到段望津的脸。
男人离他很近,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睡着的样子很像乖顺的大型犬,靠在他怀里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段望津动了动,把人抱得更紧。
手箍着他的腰,把关南邑睡衣衣摆都往上蹭了一点。
两个人的身形在被子里紧紧相贴,庞然大物悠悠转醒。
段望津似乎在梦里,一下一下磨蹭着不肯松开。
关南邑温顺地被他抱着,但他显然还没够,手钻进被子里把关南邑的一条腿抬起来勾住自己的腰,更方便他动作。
还是不行,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关南邑只好隔着衣服帮他。
段望津一睁眼,就是关南邑低头红着脸认真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直到自己的衣扣被扯开,关南邑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惊讶地抬头去看,段望津却正捉到他脆弱的地方,听到关南邑的惊呼声,段望津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低头去口|乞。
从关南邑的角度看很像小孩子。
但小孩子的牙齿也有这么大力吗?
关南邑去剧组的路上遮遮掩掩的就算了,还对着手机看了好几遍,最后确认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后才放心。
第一场就是他的戏,要拍和陈会中哥哥的会面,这时候陈会中假装投降敌方,在有人监视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
饰演陈采中的演员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会中,你怎么会”
陈会中则是神色淡然,“哥,人各有志,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或是意识到场合不对,陈采中低下音量,“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知道他们杀过多少人吗?你竟然还与虎谋皮,帮着杀戮我们的同胞!”
“哥,生逢乱世,我只想保全自己。”陈会中抬手散了散茶里的水汽,音调未变。
陈采中彻底卸力,整间茶馆气氛都十分安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为弟弟的投降而歇斯底里。
孤立无援,有心无力。
“卡!”导演激动地拿着对讲机喊,“特别好!两个人的眼神戏也太好了,老张,你说是不是?”
制片人笑了笑,说:“还是您演员选的好。”
“哈哈哈那可不——段总?”王征看着自然坐在他旁边的段望津,面露诧异。
他能认识段望津也不奇怪,他也动过跟对方拉投资的心思,虽然最后没有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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