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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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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还是打车回去吧。

江怡正要起身,瞥见蓝愫的车又开了回来,岑若被她送了回去,似乎是担心她还没走,才返回看看。车停在路边,她把江怡打量了一遍,什么也没问,只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江怡点头,拉开车门上车,“谢谢。”

蓝愫对别人感情的事没有兴趣,把人送到家门口,末了喊住江怡,“明早我给你安排另一个教室,记得准时来。”

“好。”

江怡目送她离去,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去,沈家给她留了个小灯,进去时遇到出来倒水喝的沈司芸。

“回来了?”她问。

江怡:“嗯。”

“江怡。”沈司芸喊住她,“我姐把我调去隔壁陇谊市的泰星。”

说到底沈司云还是担心她出差的日子,她这个妹妹和江怡会背着她做什么。

江怡微怔。

沈司芸:“她这个病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她没有办法毫无芥蒂和我做亲姐妹,她会永远防着我。www.modaoge.com”

“可能吧。”江怡心烦意乱,明明都讲清楚了,她和沈司芸都走出钟女士布下的控制精神的局,为什么沈司云还要防着妹妹,还走不出来?

她和沈司芸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

“她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也有可能是为了锻炼你。”江怡只能这样安慰她,“别想太多,我先回房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江怡每天去录音棚练习,沈司云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仿佛失踪了一样。

江怡难得清静,没人管着自己,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想自己那天那句话是不是说太重了,伤到她的心了?毕竟钟女士对沈司云的荼毒和残害,换做别人估计会疯掉,更别说反击,也就沈司云咬牙忍了下来。

虽说这一场仗她是赢了,但也没见得她恢复得多正常。

江怡想到被调去泰星的妹妹和那通被挂断的电话,思绪很乱。

没多会房间亮了起来,江怡起身来到沈司云的书房,打开灯,从博古架上找到一本经书原本和一本空白的誊本,拿回到自己房里,试着抄了几页。

江怡一边抄着一边安慰自己,就当是为自己说错话的诚意道歉。

第93章 凝视

因为要上课,经书抄得很慢。

江怡重心仍旧放在学习音乐上,花了两天时间学习五线谱、和弦的弹奏技巧、左右手指法,因为有蓝愫的指导,她省了许多走弯路的时间。

蓝愫惊讶她在吉他上C、G两个调的和弦练习上几乎不怎么需要费劲就能熟练操作,江怡的手有它的想法,很灵活,而且肌肉记忆很牢固。平常人练这两个C、G调的和弦要练得熟练起码得半年,而江怡却半个月就能练好,练曲的范围一下子就开阔了很多。

一晃过去十多天,临近宋娆婚礼,江怡提前跟蓝愫请假,她要去给宋娆当伴娘。

经书抄到最后一页,落下最后一个字后,江怡放下笔,看了眼时间,居然临近凌晨了,匆匆上床休息。

半夜的时候,江怡隐约听到楼下传来轿车熄灭的引擎声,许是太困了,她没去多想。

直到肌肤触上一抹冰凉,她才猛然惊醒。

“呜——”江怡又惊又怕,直到熟悉的气息漫过来,她才知道沈司云出差回来了。

她在自己的房间睡,平时睡前会锁上门,但整个家沈司云都有钥匙,她能防得了别人,却防不住沈司云。

外面下着雨,虽是夏初,但一到雨夜天气骤降,裹挟着料峭寒意席卷而来。沈司云冰凉的手指抚上来,直接把她冷醒,被窝里的暖气被她这么一折腾,全没了。

“沈司云,不要碰我。”江怡摸瞎着把人推开,这时候又恨自己l睡,被她这么欺负,想从另一侧逃跑,背部却被抵着一只冷手,一用力把她拦腰搂了回来,两人面对面。

“能不能先把手暖一暖,你好冷——啊——”

江怡呼吸一窒,犹如火被扑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感官都在沈司云的手指上。

“你非要这样粗鲁吗?”江怡已经忍了她多次,她都说了不喜欢太冷的东西碰自己,沈司云就像聋了一样,非要这么做。

沈司云在黑暗里嘲弄道,“你不是很喜欢么?”

江怡听着那些声音,脸上燥得慌,眼眶却慢慢泛红,就着窗外薄弱月色看着沈司云的轮廓,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要我说多少次?”

沈司云却不想和她讨论这个她认为没意义的事情,咬了一口她肩头,“这十八天里,你一个电话也没打过给我。”

这话被她说的七分冷漠,三分控诉,但江怡气头上,没品出来那几分控诉,听成了满满的质问,“为什么要打给你?又不算在事件里面。”

自从蓝愫生日那天过后,这女人再也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她也没打过去,那些NO.事件停在第49件前。

沈司云不知道是不是被堵得没话说,反倒沉默不说话,直到凌晨,江怡终于熬不住累过去。

然而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她人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动作震惊得瞪大了双目。

有些东西会强迫人做出特定动作,且无法合拢。

沈司云就坐在她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红唇抿着一丝冷意,距离江怡大约两米的距离。

江怡意识到自己的体态正在被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这个姿s很屈辱,而且显得她很放荡……她一点尊严都没有。

江怡试着用力挣扎,却被双手双脚上的镣铐死死禁锢住。

“沈司云……别看我……”江怡双眸很快就凝了泪,簌簌而落,求着她别再看了。

沈司云知道她的心理底线在哪里,若是普通情q活动她不会坐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偏偏她就是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她知道自己害怕被凝视,害怕毫无尊严被凝视,尤其是以这种完全敞开的姿态被凝视,无异于凌迟处死。

江怡不敢和她对视,只得错开视线,红着眼睛一边落泪一边哽咽,“不要再看了……”

“她是谁?”沈司云红唇掀开,“那天送你回来的女人是谁?”

江怡仍旧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刮过每一寸肌肤,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她忍受不了,可她还是死死忍着,眼泪落得更多了,鼻尖泛酸。

沈司云表现得很有耐心,“不说可以,我可以就这样一直陪着你到明天,一天不说,我就看一天,直到你开口为止。”

江怡愤恨地瞪她一眼,又因为害怕她眼里的凝视,狼狈地瞥过视线,咬了咬牙开始回答她的问题,“是蓝愫前辈。”

沈司云语调阴冷:“哪个蓝愫?”

江怡闭了闭眼:“在乐坛唱歌的蓝愫。”

话落,沈司云嘁笑了一声,按下眼底的嫉妒,“挺好,又多一条人脉,还是那么大来头的身份,八年协议一结束也可以是你的不二选择。”

怪不得她会在电话里,当着蓝愫的面说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也怪不得她言语伤起人来可以脱口而出,宁愿骂她沈司云活该被亲妈设计陷害,也要维护她那帮刚认识的朋友。

“沈司云,你能不能不要随意揣测我和前辈的关系?”眼里的泪水模糊了江怡的视线,让她稍稍消掉那股被凝视感,才敢用无法理喻的口吻反驳她。

沈司云冷笑,优雅起身,把椅子挪到距离她一米处,“那你希望我怎么揣测你们的关系?”

江怡瞥到她挪动椅子的举动,心脏猛然一颤,浑身激起强烈的抵触,“沈司云,别过来了!求你别过来那么近!”

那么近的距离,她会看到的……她会看到自己身上细微的胜利变化的……

江怡把头扭开,纤白的天鹅颈落在沈司云眼里格外有美感,仿佛一碰便碎,一扭便折,甚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吸引力。

但她忍住了,红唇扯出浓郁的讽意,视线自上而下打量,最后落在江怡最抵触被看到的地方。

皮质沙发滴落一滴晶莹凝露,接着两滴、三滴……时间慢慢淌过,江怡浑身紧绷,眼里不住地落泪,这份凌迟处死的刑罚无声而有力,直戳她心脏。

沈司云红唇弧度扯得愈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沈司云看到她最不堪一面的认知不断刺激着她,许是太过激愤,下一秒她竟昏了过去,眼角含着泪,我见犹怜。

椅子上的女人手顿了顿,上前去摸了摸她额头,确认只是昏过去后,身体幅度颇大地弯腰无声自嘲。

江怡,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了,你连八年后的后路都找好了。

一个蓝愫远不是一个沈司芸能比的,显得她把沈司芸调去泰星有多可笑。

沈司云低眸看着沙发上的江怡,羊脂玉般的肌肤映入眼帘,眸色冷了冷,片刻后俯首匍匐在沙发前,低头敛去那些甘露。

*

江怡是被饿醒的,躺在床上悠悠睁开眼,看到亮如白炽的灯光,恍惚了好久,她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到自己以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姿态被沈司云凝视凌迟。

江怡捂着胸口,正要感叹还好是个梦,下一秒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东西。

耳膜轰鸣,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股被凝视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江怡打了个寒颤,双眸不自觉就涌起了泪水,抱膝坐在床上许久,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蓦地,门把手被人拧开,江怡犹如惊兔猛地抬头,看到来人是谁后,眼底顿时蓄起了火,一把掀开被子,走到角落把行李箱拎出来,她要离开这个女人,她一刻也受不了她了!

沈司云把托盘上的饭菜放下,看到江怡这个举动,摸索了一下手指,抬步走过去,拦住她收拾衣服的动作。

“江怡,别忘了你和我签了八年协议,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

兜头的一句讽刺让江怡炸开,她真是恨死了她这个威胁语气,“沈司云!你知不知道你做得有多过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江怡羞于启齿把那几个字说出来,长睫一眨,簌簌落泪,她这一天快要把眼泪哭干,为什么这女人还能一副如此高傲不知悔改的态度?

知道她说沙发那件事后,沈司云眼神微敛,缓和了许多,“如果你说的是在沙发上被我看那件事的话,江怡,你也可以照本宣科对我这么做。”

江怡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种话来,要自己把这女人绑住,依样画葫芦一样凝视凌迟她?

到时候那不是凌迟沈司云,而是再一次凌迟自己。毕竟这女人的脸皮厚得很,不可能会为此感到羞耻,甚至可能还觉得兴奋。

不对……

江怡觉得她的态度转变不对,沈司云不像是会那么快低头道歉的人。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江怡狠狠剜了她一眼,想到蓝愫,转身去桌上拿手机想要发消息询问蓝愫有没有出事。

得到蓝愫安然无恙的回答后,江怡才松了口气,正要把手机放下,忽的,余光瞥到桌面上好像有什么空了一块。

她的誊本呢?

只剩下一支笔在桌上,平时这支笔会贴着誊本,现在誊本不见了!

江怡愤愤看向沈司云,开口质问:“我的誊本去哪里了?”

沈司云低眸,把江怡恼怒的神态看在眼里,哑了哑口,后悔之意再一次涌上来。

两小时前,她看到了桌上的誊本,随手翻开,是江怡的字迹,也就意味着这本誊本是江怡亲手抄的。

她出差前曾明确向江怡透露过想要一本她亲手誊抄的经书誊本。本就习惯了被拒绝,也不觉得有多失望,更没抱多大希望能得到。

然而就在她对江怡做了那些事后,才让她发现原来江怡有把自己的需求放在心上。

可现在,江怡在为那件事生气,恨不得剜了自己,肯定会要回去的。

记忆回笼,沈司云压了压那股悔意,抿唇道:“我拿走了。”

第94章 因为我发现我还喜欢她

“你凭什么拿走?”江怡愤愤握紧拳头,“把它还给我!”

哪怕一开始本来是给她的,但现在宁愿烧了也不想给她。

问就是不配!

沈司云没动,显然不打算还给她,“江怡,对不起。”

江怡不接受她的道歉,指尖都是颤栗,“对不起有用吗?你看都看完了,羞也羞辱了!”

说到这里,江怡又忍不住回想那一幕,眸底涌上泪意,片刻便模糊起来,蹲下来,抱着双膝哑声哽咽问,“沈司云,你为什么要……要对我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我会很难受。”

每一次要对她好的时候,她总能刷新伤害自己的新高度。茶室被她妹妹观赏是这样,现在被她凝视也是这样。

茶室被她妹妹看一事她还能安慰自己,茶室家具多,站在那扇墙后面看不清楚,顶多看到一些头发边缘的位置。

可沙发上那件事,被她近距离凝视,她还能怎么安慰自己沈司云没看到?

她存心要极尽羞辱自己。

沈司云语塞,只留下苍白无力的一句“对不起”。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江怡抬起头来,把掉在地上的衣服塞到行李箱里,站起来,含泪冷视,“沈司云,那不是给你的东西,不还是吧,我自己去找。”

说着,江怡就要越过她,去她书房找,就在她经过沈司云的时候,手腕被人拽住。

沈司云:“江怡,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否认经书不是为我抄的。”

江怡甩开她,气得心脏骤痛,“沈司云,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抄经书,你打电话过来那天是蓝愫前辈生日,我没有给她准备礼物,所以事后我想给她抄一本经书作为生日礼物,这就是我抄经书的理由。”

房间里寂静无声,沈司云静静看着她,声色不动的神情下酝酿了浓重的情绪,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句就能撕破她的冷静外表。

“又是蓝愫,那么多用钱能买的礼物你不买,非要用我和你曾经来往过的信物作为她的生日礼物,是不是想让她记着你这份特别的礼物,念着你的好?”

沈司云最后嘲讽道,“好让她八年后和你结婚?”

“江怡,你觉得她可以取代我了是吗?”沈司云眼眶有些疼,红唇扯了扯,转身出去前,江怡瞥见她泛红的眼尾。

*

书房。

沈司云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放着的誊本,她也是人,她也会做噩梦。

被亲妈设计差点走投无路那段时间她天天都在做噩梦,梦到奶奶死去,梦到朋友离去,甚至江怡也离开自己,她一无所有,那种恐慌是她27年从未经历过的。

知道指套是钟女士为故意刺激自己而放的真相那刻,唯一的、仅剩不多的信仰也随之崩塌,她把钟女士放在别墅里,派人去以牙还牙折磨她。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她也会害怕会不会遭到报应。

一想到越想得到的东西越容易失去这个诅咒似乎在自己身上灵验后,她没有哪一天睡得好。

所以她才想要她抄的经书誊本,希望有个东西能压一下她内心的孽障。

沈司云深深闭上眼,江怡那番话仿佛历历在目,她是为蓝愫抄的经书,她是为以后做的准备,根本不是为了她沈司云。

指尖微动,下一秒猛地拿起誊本扔到地上。纸张在空中飒飒作响,啪嗒一声撞倒一角,归于平静。

另一个房间内,江怡在收拾东西,行李箱已经被她塞了一半。

蓦地,高跟鞋响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江怡看到了行李箱对面走进一双腿。

她抬头,看到了沈司云,手上拿着那本誊本。

沈司云递过来给她,神情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眼尾那抹红仿佛是江怡的错觉般。

“还给你。”沈司云松手,誊本跌落到她行李箱的衣物上,“我希望你记住,你走不了。”

江怡拍了拍誊本上的灰尘,听到这话,想到了那八年协议,开始为当初的冲动签字感到后悔。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字已经签了,合约生效。

她走不了。

江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衣服又重新挂起来,明天是宋娆婚礼,她得要休息好。

翌日,沈司云早早就出了门,她估计要去辛文月家,江怡作为伴娘,自然是宋娆这边的人。

婚礼上很热闹,宋娆问她眼睛怎么回事,江怡只能说是不小心进沙子了,也知道这个理由多蹩脚。

宋娆看破不说破,“你说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别总是一个人扛着。”

江怡破涕为笑,“别说我了,说你吧,辛文月对你好吗?”

宋娆回忆了一下,“挺好的,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江怡示意她说。

“辛文月当初在龙居村曾用美色和一个亿的科研基金引诱我。她目的是为了离间我们当时的婚姻感情。但后来也跟我解释她当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帮沈司云。”

两人关系板上钉钉定下婚期后,辛文月约莫觉得可以吐露心声了,就解释说要是当时成功用金钱和美色勾引到自己,让她和江怡离婚,到时候一个亿的科研基金根本不会给她这种人,不仅不会给,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弃她,揭露她这个教授界的败类。

江怡诧异,宋娆从没跟她说过这件事,“辛文月居然在我们假结婚的情况下,还干过勾引你的事?就为了给她好朋友两肋插刀?”

“那她对你是什么感情?”想了想,江怡还是更关注这个,“是愧疚才对你展开追求的吗?”

因为宋娆没有被她的美色和那一亿的科研基金诱惑到,也知道她和宋娆没有登记,是一场假结婚,辛文月当初在知道所有真相后,是不是对宋娆感到愧疚而展开追求?

这个问题也问到了宋娆心里。

复杂的实验数据她可以处理得很好,但感情稍微一复杂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只是遵循内心的好感行动,她承认确实被她那特别的三角烧杯震撼到,那种感觉是江怡都没有给过她的。

后来因为帖子被曝光一事,她又站在自己身边,再接着,和江怡假结婚的事情被两家父母知晓,在父母的逼迫下,她只想到辛文月,辛文月在爸妈那里得到了承认,在一起就变成了很顺其自然的事。

但她忘了在辛文月真正开始追求自己之前,她们曾经是对立的双方,辛文月会为了好友故意引诱自己,企图让自己出丑,虽然最后没得逞。还会在自己撒谎说没接到沈司云电话后,跑到她家门口替沈司云质问。

凡此种种发生之时,辛文月是不喜欢自己的吧,直到她去实验室从校医那里看到了自己的未婚状态,她才知道自己和江怡弄这么一场假结婚是出于什么目的。

宋娆闭上眼,她会不会为了误会自己而对自己展开追求?

“江怡,我不知道怎么判断。”感情的事太复杂了,她又怕伤到别人,婚期定都定下了,直到一周前辛文月解释当初的事她才后知后觉,原本结婚的愉悦心情直至今日也消了大半。

她想到江怡说的婚姻观,遇到相爱的人概率微乎其微,更多的是搭伙过日子的伴侣。辛文月对她好,父母对她也满意,至于她表现出来的爱是不是掺杂了愧疚,重要吗?

江怡错愣,这时候有人来敲门,说另一位新娘到了,让宋娆出去。

宋娆笑了笑,想开了,“我们出去吧,江怡,对我来说谁都一样。”

江怡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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