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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到15岁,是最迷茫痛苦的六年,在这6年里,他经常反省自己,经常想不明白,日子过得像是度日如年。
16~18岁这三年,是高中三年,尽管空闲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痛苦之中。
但顾棠实际上的空闲时间特别少,沉重的课业,学业的压力几乎已经压过了家庭的压力,反而能够让他在面对那个家庭的时候得到些许喘息。
毕竟一天几乎有20个小时,都是待在学校早出晚归,待在那个家里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存在感,只有假期回来要钱的时候才会和温心怡女士或者江何碰面。
这段时光对他来说没有那么的难熬,但是也很漫长,特别是吃药犯病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觉像是一张黏腻潮湿还带有毒性的蜘蛛网,紧紧的把他粘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有当白天遇到阳光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风景,他才会又重新恢复正常。
大学远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和江南相反的北方城市,时间的流速好像又快了许多。
他依然还是忙碌的,停不下来学习的脚步,但学习内容不再是由家长规划,而是自己选择,他比以前更自由,更加踏实,当然也更加快乐。
因为要照顾自己的小儿子,还有工作的事情繁忙,他的母亲就算不爽,也不可能跑到学校边缘做些什么,最多也是通过电话之类的发泄。
但是电话甚至可以强行掐断,或者是直接敷衍,选择不听,任由他妈把嗓子都说哑了,他的耳朵也听不见一句废话。
看不到那些令他不适的面孔,听不到讨厌的话,顾棠就能够保持心平气和,学会和自己谅解,从童年的那潭泥沼中慢慢的爬出来。
他并没有原谅母亲,只是原谅了自己,做的没有那么完美,也并不是他的错,虽然大部分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无私且真诚,但是总有一小部分不是那样的。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哪怕是一小部分,也是非常庞大的一个数字,他只是这次运气不太好,成为了不幸的小部分。
而且比起那些真正不幸的人,他已经运气特别好了,没有被糟糕的生活条件困扰,受到的痛苦也只是冷暴力、无视和强烈对比下带来的不平衡。
如果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可能都不会痛苦只是因为得到过纯粹的爱又失去,所以才会长时间陷入怀念里面,无法自拔。
在大一的时候,顾棠偶尔还要吃几颗药,大概是一个月一次的频率,他尽可能的选择另外一种吃药的方式来代替药物。
在大三的时候,装糖果的小瓶子已经全部都换成了真正的糖,顾棠有好好坚持刷牙和运动,所以哪怕吃完了一整罐糖,他依然拥有一口非常齐漂亮洁白的牙齿,还有令人艳羡的标准好身材。
现在是六月份,顾棠看着窗外,他订了一家很受欢迎的咖啡厅,这家坐落于老胡同的咖啡厅是房东自己改造的,环境很好,在窗边的位置就可以看到非常美丽的风景。
为了确保谈话的隐私性,他特地定了包间雅座。
顾棠面前的白色桌子上摆的是浅绿色的开心果布朗尼,还有一份栗子蛋糕。
比起咖啡,店家的甜品更加有名,据说店主是为了他心爱的妻子自学的,用料扎实,性价比很高。
短短几天的旅游和长期的居住在一个城市,感觉其实差异很大。
顾棠第一次体会到北方的冬天,宿舍的集体供暖和南方老宅单独安装的那种地暖是不一样的。
而且北方很干燥,秋天的时候甚至还可能会有沙尘暴。如果不抹上防晒霜,脸都会干裂脱皮。
顾棠一般不爱保养,但是为了避免皮肤裂开,都得老老实实的往脸上补水,全身抹上身体乳,当然,还得给娇气的大少爷抹。
对他来说,B市的落雪还有沙尘暴,还有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到处寻找美食的时光,是这4年当中印象最深的东西。
反倒是学校里和老师同学的相处,顾棠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不同于小学初中或者高中,每天都能和同班同学朝夕相处,大学里的那些面孔,如果不刻意去记忆的话,哪怕在街上擦肩而过,顾棠估计也没有任何印象,更别说喊出对方的名字。
他看着窗外的那棵大榕树,感觉4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时光似乎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但是玻璃面上照映出自己的身影,比起4年前的自己还是变化很大。
顾棠等的客人推开门进来了,服务员很贴心的捧着菜单询问。
顾棠说:“要一杯无糖柠檬水,谢谢。”
他并不喜欢喝咖啡,哪怕在咖啡之都A市生活了整整10年,顾棠也没有爱上喝咖啡。甚至读高中压力大,需要提神的时候,他喝的也是浓茶而不是咖啡。
尽管因为江淮生,他会手工磨咖啡豆,还能拉出很漂亮的咖啡拉花,制造出一杯咖啡艺术品,但是顾棠不喝。
到了B市,顾棠尝试了一下自己很少碰过的咖啡,只试了一次就把咖啡放下,还是拿起了热气腾腾的茶。
不过四年的口味还是有点变化,他不太喝浓茶了,改和那种更方便的瓶装冷泡茶,冰镇过,口感会有那种很淡的茉莉的清香。
或者就是这种柠檬水,不加糖,有一点新鲜柠檬淡淡的苦涩。
所以人就是会变得,他连口味都变得很大。
顾棠问坐在对面的人:“你还是要一杯冰美式?”
江淮生拒绝说:“不用,柠檬水就够了。”
顾棠和江淮生在今天这个特殊的重要日子,约在一家咖啡厅前见面,在5月份的时候,他就已经答辩结束,毫无例外的,他和江淮生都被选为优秀毕业生。
不过顾棠拒绝了论文的二辩,因为按照时间他应该要出国留学了。
在论文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碌出国留学的事情。
这次暑假之后,他并不会回A市,当然也不可能按照继父江何的愿望,进入明远集团给对方当钉子。
江淮生并没有碰甜点和柠檬茶,只问顾棠:“你出国手续办下来了?”
顾棠点点头,他办的事情可不知这一些。
大学寒暑假的时候,为了降低父母的戒心,伪装成自己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在寒暑假的时候,他仍然会回到那个小镇,给自己的父亲扫墓,然后在那里短暂的住一会儿。
区别在于住的时间要比读高中或者初中的时候要更长一点,毕竟他已经读大学了,可以适当的反抗一下。
但是实际上,在这些年的暑假里,顾棠直接把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一点点转移走了。
房子里的老照片,顾棠记忆里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封存下来,他用了很多摄像机和胶卷,记录一下房子里的一年四季和他曾经留下来的所有痕迹,让它们以影像的方式永存。
院子里那些树木的叶子,曾经和家人一起种过的花,花盆带走了、他曾经用过的书桌留过的痕迹,还有购买的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搬走了,搬到了顾棠在一个陌生城市购买的新房子里。
为了完美的抹去痕迹,搬家的车甚至是顾棠亲自租车开的,他挽起袖子一样样的,自己搬到大货车的车厢里。
新房子是以公司名义购置的,并不直接在顾棠名下,哪怕他的继父和生母有手段,也查不到这栋房子。
这些旧的家具会像是妥善存放在博物馆里的藏品一样被妥帖的存放起来。
他已经成年了,当然有对房子的处置权,私下里,他处置完房子里的记忆和痕迹,再把房子过户卖给了自己曾经很信得过的邻居一家。
他没有太多要求,就希望邻居家能够好好的爱护这栋房子,其他的随意。
除了顾棠之外,没有人会知道那处摆放他儿时记忆的新房产,而他唯一可以被母亲拿捏的弱点,也随着这栋房子里的东西彻底封存,消失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记得自己4年前提过的要求。
顾棠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了之前的那份合同,他同时还从大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的白色碎纸机,合同进入了碎纸机中,变得粉碎。
他今天来,是告知自己要完成和江淮生的约定:“我们的合同,在今天结束了,我会把之前的痕迹都抹掉,接下来是我履行合同的部分。尽早安排时间做手术吧,需要再做检查和捐献,我都会竭力配合。”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这次手术,只会在少部分人的知道下进行,而且在手术成功之前,江何不会知道。
顾棠愉悦的翘起唇角,他有些期待继父期望落空的难看嘴脸,而且在离开之前,他还会送给温心怡女士和江何另外一件大礼。
“手术地点和医生我会来安排好。”江淮生自己的命比任何人都要爱惜,当然不会容许这过程出任何差错,他要最顶尖的医生和最安全的环境。
顾棠并不操心这些,他点点了桌面,礼貌询问:“在那之前,最后一次?”
既然开始的时候有仪式感,那么分离的时候当然也要有仪式感。
江淮生呼吸一窒,只睨了他一眼:“你这个变态……”
他没有拒绝,就等于答应了。
第26章
经过友好的协商之后,两个人当天抽空回了一趟A市,既然开始的地方在那里,结束的地方应该也在那里。
4年以来,顾棠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是小洋房里依旧保持了干净整洁。
“滴”
“清扫工作已完成。”
自己长时间不居住在此处的时候,他把很多秘密的东西都转移了,但是即便如此,顾棠仍然没有让外人进自己的这间房,只是通过智能设备远程操控扫地机器人定期工作。
顾棠在上午的时候踏入自己的房间,他推开门,灰色金属外壳的扫地机器人已经回归原本的位置。
房间里用的是能够自动上下水的机器人,而且还有自清洁功能。
他在坐飞机之前让它自动开始打扫,现在屋内的地砖已经一尘不染,赤着脚踩上去也是清清爽爽。
顾棠推开百叶窗,让自然的空气进入其中流通。
房间里安装了远程监控,这一层还安装了新风系统,哪怕长时间关门闭户,也可以保持房间内的空气清新。
顾棠拿来存放自己那些东西的新宅也是如此,这样即便他远在国外,也不用担心不靠谱的人顺走家里的重要物品。
尽管那些东西并不值钱,但是人心难测,可一旦遇到一个不靠谱的,他们毁坏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可能是顾棠的宝物。
顾棠检查一下监控,确认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这才抱着厚厚的被子走出去到下楼的洗衣房。
江家的佣人热情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小棠回来了?你是不是毕业了,以后要经常留在这里了吗?”
顾棠礼貌的含混过去,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地面的整洁可以交给扫地机器人,空气流通可以依靠新风系统。
不过桌子上的灰尘还是要靠自己抹干净,床上叠放着的还是冬天的被子。
顾棠把厚实的被子放到了洗衣房,念书的时候,他会在暑假结束后提前把厚被子拿出去,交给负责洗衣房的人。
寒假回来的时候,保证被子蓬松柔软,散发着阳光晒过后的特有气息。
佣人们用的是公用的洗衣机,专门有一个洗衣房,进行各类的衣物干洗和机洗的工作。
顾棠在洗衣房里拥有一个单独的洗衣机,平常是上锁状态,他把平常睡的毯子也抱下去,等待洗衣机进行工作。
在进行甩干之后放到外面,晒一下午的阳光,这床睡了四五年的毯子又会重新变得蓬松柔软。
现在已经到了夏天,顾棠的房间里铺上了编织的特别细致的手工草席。
随着时代的发展,城里的人都用各种冰丝凉席,但是他依旧喜爱着小时候记忆里的草席,席子散发着淡淡草木的香气。
不用竹席或者是麻将席,是因为这两种东西容易夹头发,甚至连肉一起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顾棠恋旧,但是他怀念的是所有美好的过去,糟糕的东西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有部分可能被记忆美化,重新怀念的时候就会果断抛弃。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离顾棠22岁的生日还差好几个月,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青年修长的手指掠过屋内的摆设,那些有他童年回忆的重要的珍贵的东西已经提前转移走了,留在这里的一些东西,不值得他怀念,哪怕是被温心怡女士一把火烧了都没有关系。
顾棠到一楼的餐厅里吃了一顿下午茶,四年时间过去,负责做饭的厨子,又老了了不少。
头发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黑的太过于均匀,明显是刚重新染过。
厨师很热情:“顾棠,你怎么就只要一份小馄饨,能吃得饱吗,你现在可比之前吃的少多了。”
顾棠摇摇头:“不用了,刚下飞机,没什么胃口。”
他的饭量其实比4年前确实小了很多,毕竟那个时候是少年身段抽调的时候,个子蹿得快,消耗大,胃口自然好。
不过这四年吃多了B市的饭菜,再加上自己带的家乡辣酱,回来吃A市的饭菜就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了。
顾棠想,人真的是特别善变的生物,哪怕恋旧如他也不例外。
不过李大厨做的小馄饨还是特别好吃,清爽不油腻,汤汁鲜美可口。
住在江家的好处,就是饮食从来不用担心不健康,而且不用操心去吃什么,反正每天都会有很多准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顾棠哥,你回来了。”
背着大提琴回来,踏进这里的是江澄,小孩子就是长得最快的时候,江澄比顾棠小十岁,四年的时间,顾棠即将大学毕业,江澄也从小学生变成了初三生。
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应该读初一,不过因为营养充足的缘故,江澄已经很高了,足有一米七,再加上他成绩优异和温女士盼子成龙,江澄跳了两级,是班级里最小的学生。
“一步慢步步慢,我们已经帮你赢在起跑线上,接下来你自己要跑快一点,接力赛才能超越其他人。”
江澄显然遗传了父亲的智商,学习成绩很不错,而且他很早熟,礼仪也学得很好,看起来不像是12岁的孩子,像是进退有度的高中生,比一些幼稚的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也差不了什么。
“是澄少爷过来了。”
相对顾棠,活泼开朗而且还是江何亲生孩子的江澄显然更受欢迎,一群人围上来嘘寒问暖,热情的为江澄服务。
江澄礼貌的说:“不用大家麻烦了。”
他看了一眼顾棠吃的东西:“我和顾棠哥要一样的东西,也要一份小馄饨吧。”
江澄有注意观察顾棠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后者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吃了一会儿馄饨,江澄终于忍不住问:“淮生哥哥呢,他在哪?”
比起自己亲妈带进家里的拖油瓶,骨子里就是拜高踩低的江澄显然更看重江淮生,对方是名义上江家嫡系的继承人,是当之无愧的江家核心。
“你是要找淮生少爷吗?淮生少爷回来了,不过去了老宅那边。”
老宅那边要求很高,一般情况下是不让人进的,像他们这些打扫的佣人也不能够在老宅里久留,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就必须尽快退出来。
而且在老宅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区域划分,比如说工作表上写着女佣a,就是负责a区,女佣b就是b区。
要是擅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区域是会被开除的,这样责任划分非常清晰,也不存在说什么推卸责任的情况。
江澄到底年纪小,被下人这么一说,便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江淮生去了老宅,比起妻子跟前夫生的孩子,江河当然更加信任自己的亲生子,他希望江澄能够迅速的代替顾棠的身份。
少爷已经长大了,并不需要什么人伺候他,干脏活累活的有佣人,而江何的替代,并不是让江澄去给大少爷当那种任劳任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而是指对方能信得过的左膀右臂。
现在江淮生毕业了,毫无疑问是要进入集团的,江淮生对江何的态度并不算多好。
感觉到继子不那么听话了,江何自然要做多手准备。
江澄问:“顾棠哥,你可以带我去老宅找淮生哥吗?”
让顾棠顶在前面,就算被批评下来,那也是顾棠的错。
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江澄似乎是继承了他父母的狡猾奸诈,这是个天生的野心家,会伪装又自私自利,擅长推卸责任。
可惜顾棠铁石心肠,面对用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吃完最后一颗小馄饨:“不能。”
顾棠甚至没有压低声音:“不要用这种恶心的腔调对我说话,你爸是江何,不要喊我哥,我怕自己吐出来。”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江澄显然没有想到顾棠会这么直白,不过他心中一喜,露出委屈表情,“我们两个是亲兄弟呀”
顾棠说:“你妈当初为了你抛弃我的时候,就注定我不会喜欢你了,特别是你爸还是江何。”
“既得利益者说这种话,真的很无耻。如果真的把我看作你哥的话,就不要凑上来。”
江澄似乎没有任何错,但是作为抢走了母亲所有关注的存在,顾棠有讨厌他的理由。
如果真的喜欢他这个哥哥,江澄就不应该拼命来刷存在感。
而且看了没两句,就把话题转到江淮生身上,真当他是傻子吗?心甘情愿的给他当踏板?
江澄是温心怡的孩子,可是顾棠连温心怡都不在乎了,怎么会在乎她和他憎恶的继父生的孩子。
有年轻的佣人投来不赞同的目光,但是被身边的老人拉了拉,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在江家,事情可以做得不那么完美,但是一定要懂得不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
很显然,没有修养到位的江澄,显然受不了这种难堪,他在这个地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熬多久,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晚上的时候,江淮生来了。
就像是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江淮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换上了四年前一样款式的衣服,踏进了小洋楼,他刷了卡,通向了属于顾棠的第七层。
第27章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甚至连铺在床上的草席都一模一样。
当然床单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第一次的床单太过狼藉就直接被垃圾袋装起来,然后由顾棠特地带出去,扔进了垃圾车,早就在4年前进了垃圾处理处的焚烧炉。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比起4年前那一晚上,顾棠技术好了很多,而且就算是不开灯,他闭着眼睛,都能无比精准的找到江淮生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开始的那一次笨拙凶恶,顾棠全凭借男人的本能,因为只会毫无技巧的冲撞,所以把恶毒的江大少爷撞得支离破碎泣不成声。
这一次可能是因为想到要分别,就显得温柔惆怅了许多,像是在演奏那种很缓慢的抒情乐曲。
然后被吊的不上不下的江淮生忍不住了:“你在磨蹭什么呢?是今天下午没吃饱饭,没有力气吗?要不然换我来?”
后面他就再说不出这种话了,闷着声的顾棠把他直接一下子送上云霄,速度之快,让江淮生羞愤不已。
“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这么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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