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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果然从小就知道怎么调动我的情绪,让我生气。
包括现在。
泉奈听出了我言下之意,不太自在地侧头回避了一下,又道:“斑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想想,还真是这样。
总不能把现在的他拉去院子里打一顿。
“算了,我说不过你的歪理,”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要说你自己去找斑大人商量,我才不想管你的事。”
这种问题他们自己去解决!
他听了之后便叹气,慢吞吞地劝我:“你不用因为我生气——”
“你不说这些讨人厌的话我怎么可能和你生气!”
这家伙怎么搞得跟看破红尘的人一个调性。
“好吧,我不说了。”泉奈被我打断后顿了顿,回应道。
他这么说我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
“以前?”泉奈歪了歪脑袋,显得十分疑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我正想说让他像以前正常时的样子,却又怕他被刺激到,连忙闭上嘴。
没得到响应的泉奈唤了声我的名字,语气中的不解更甚了。
我连忙把话题拉回正事:“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族里现在缺不了你。”
眼看着泉奈又要张嘴说话,我飞快地接上:“不久之后就又是雇佣期了,千手不会作视议和进行到中途又开战的情况,这段时日必定会有大动作。”
“斑大人又太过信任千手柱间,”我开始尝试着将泉奈拉入己方阵营,“但千手既然承认我会‘木遁’,想必也没有那么单纯,你得替斑大人防着点千手。”
想起原著木叶的情况,我就头皮发麻。
千手族长大大咧咧开空头支票,族长也信了,结果空头支票作废,族长也在黑绝改过的石碑引诱下黑化。
我已经模糊的上辈子记忆告诉我,当年明朝好像也有个这么给自家儿子开空头支票的皇帝,他儿子后来好像也谋反了。
与其让族长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倒不如让泉奈给族长打好预防针。
别到时候族长又叛逃了。
事情涉及到泉奈的兄长,泉奈也不拿他目前的状况当借口推脱了。
“我会注意的。”泉奈回答。
“要是到了讨论协约的地步,也得仔细研究一下千手有没有留坑。”我继续道。
泉奈却忽而笑了一下:“你都想到拟定合约的步骤了吗?”
这是在笑我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计算得这么清楚!
“……我走了!”我一时语塞,反正要说的事都说清楚了,连忙起身告辞。
只是泉奈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垂眸望他。他半抬起头“望”着我:“我没有笑话你,千织。”
“不过,你也尽量早些回来,”泉奈缓缓说道,“这是你一直期待的结局,真的要结盟的话,你不想见证这一切吗?”
哪里是结局,一切都只是刚开始罢了。
而且上辈子都看过了。
或许是我之前的立场让泉奈误会了,他以为结盟的那一刻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但其实,越接近结盟那个目标,我的不安才越发强烈。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不少改变了。www.huoran.me
“泉奈,今后的一切会怎么样呢?”我不禁开口问他。
他从主战派转为主和,难道没有一丝迷茫吗?
一定会有的吧。
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原谅千手,主和只是目前族内面临问题的最优解。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对未来没有顾虑呢?
外面不知何时无声地下起了下雪,雪落时静谧无声。
听说失去视力后,其它的感官会代偿性地增强。
泉奈会听见雪落的声音吗?
离开的时候,看着天空飘落的细小雪粒,我不禁这么想着。
离开前,泉奈对我说:“没有人能够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只能一往无前地继续走下去了,千织。”
“至少,要无愧于自己的付出。”他说。
原著中那个坚持战斗到死的泉奈。
眼前这个提前捐出了自己眼睛的泉奈。
以及孤身一人走上月之眼计划直至最后一刻的族长。
他们似乎都没有后悔过。
我又想起很多年前,跪在老师面前请求老师教授幻术的辉。老师说,他们一家都十分固执。
果然是这样。
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那些杂乱的、干扰判断的情绪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会拖后腿。
木叶如果真的建立了,那就坦然面对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挑战。
最坏的结果,难道还能比原著更差吗?
在结盟前退缩,也太怯懦了。
离开族地前,我先去找了宇智波真生,如泉奈所说那样将他带上。
只是探查消息,我一个就足够了。
泉奈还是对以往的部下留情了,将功折罪是一方面,他是想让宇智波真生为枉死的族人复仇,解开心结。
我们的第一站不是羽衣一族,而是去年羽衣一族的雇主家。
这一家是当时宇智波一族的雇主的盟友,火之国的一名领主。正是因为他们是盟友,分别雇佣了一支忍族,这才促成了两族的联合作战。
被武士守备的森严府邸拦不住忍者的窥视,这些武士中有部分确实能够使用查克拉,但技艺精湛的那部分武士早在多年前涌入铁之国的范围建国了,这些在外的武士早已没落,面对忍者并没有优势。
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府邸,大广间内领主正在和家臣议事。
“去年羽衣的溃败让我面上无光,这几次聚会,他们总要拿这事说笑一番。相比之下,倒是他们同行的宇智波不错。”坐在上首的领主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
坐在下方家臣们面面相觑,面上露出为难之态,其中一人在同僚的注视下开口:“当初羽衣信花言巧语,说他们羽衣曾和宇智波结盟,实力相当……”
羽衣信是之前找我打探泉奈下落的羽衣一族少主。
“实力相当!你也能信?”领主讥讽地冷笑道,座椅的扶手被拍得闷闷作响,“实力相当还容得了他们结盟?就该像千手和宇智波那样互相残杀才对!”
“我看这次攻打三和就雇佣宇智波好了,千手也行。提前定下来,今年我不能再输了。”领主不耐烦道。
“可宇智波的佣金向来昂贵,去年的收成……”
“只要能赢,花出去的钱都能在和谈的时候收回来。”领主不耐烦道。
“我们如果雇佣千手或宇智波的一方,三和必定会雇佣另一方。一旦这样,胜负并不明朗!”
“那你们说,要是三和雇佣了宇智波或者千手,我们怎么办?”
……
听这群人这么议论着我们忍者,感觉还挺微妙的。
大广间内因为该不该雇佣我们和应该雇佣哪支忍族吵吵嚷嚷,最后不欢而散。领主阴沉着一张脸拂袖而去,我对真生使了个暗号,悄悄跟上。
他回到内苑大发脾气,我听见他夫人问他怎么了,于是领主便大吐苦水,接着又抱怨起忍族雇佣金昂贵。
我:?
你是说我们的卖命钱贵了?
另一边领主的抱怨已经升级成咒骂:“这群贱民,容许他们生活在火之国境内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让他们为我而战,竟然还要索要昂贵的报酬,要是能保证获胜我也不说什么了,你看看去年的那个羽衣,钱拿了,人也跑了。最后我什么都没捞到!我们征收力役税金的时候,也没见人来要钱啊!”
总而言之,他的话就一个意思。
他想白嫖。
他的夫人还强撑着笑容劝解他:“您的家臣们为您做事,也能领食禄呀。”
“忍者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见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我懒得再听下去,出手打晕了他的夫人,出现在他面前。
“……羽衣信?”领主瞳孔一缩,见我出现,不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怎么在这里!”
他认识羽衣信,而且还很熟。
那他在大广间甩锅家臣的行为还真是……
难评。
我扯了扯唇角,礼貌地对他微笑道:“市原大人,好久不见。您将我们一族的失败全都归结于羽衣一族,但您似乎忘了,当初雇佣我们也是您下的命令。”
“我劝您不要冲动,您可以试试,是您的侍卫们快,还是我的刀快。”
市原果真不敢声张,他胡乱地抓住了房中摆放的刀,似乎有了几分底气,又听我提起去年羽衣的溃败,情绪更是上头:“当初是你们羽衣一族找上我,求着想要一次机会,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结果第一天大败而归不说,还和宇智波闹翻,你们羽衣还自称什么六道后裔,能和宇智波相提并论,简直活该没落!”
我怔了一下,六道后裔不稀奇,现存的忍族都爱这么说,但是和宇智波相提并论?
至少在族长用过须佐能乎后,除了千手还真没忍族敢这么吹。
结合黑绝曾经接触过羽衣,羽衣又敢说出这种话,加之羽衣曾打探过泉奈的下落……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原著没提过羽衣后来的情况,但是和原著相比,这辈子黑绝出乎意料的行动也能找到一丝端倪。
他希望阿修罗和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者互相争斗,使轮回眼再度诞生于世。
但这一世的转世者中,千手柱间一直在劝说族长结盟。而能影响到族长决策的人……
一开始是将矛头对准我,想让我孤身潜入千手。只要当时作为泉奈妻子的我在千手出了事,泉奈必然不会再接受所谓的结盟。
同时也将泉奈作为目标,撺掇羽衣挑起宇智波和千手的纷争,毕竟没有什么比来自盟友的背刺更意外的事了。
只是当时泉奈没有在战场上,失去目标的羽衣自然消极作战,以保全自身为主。
该说不说,结合原著黑绝背刺族长的那一下,他的手段还挺固定的。
也不知道黑绝对羽衣是如何承诺的,但是羽衣对宇智波的敌意恐怕不低。
不然也不至于连面子都不装一下。
“我明白了,”我抬眼看向已经溜到门边的领主,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准备喊出声,我便先一步开口,“杀了他。”
一截雪亮的刀尖自他胸前透出,变成羽衣族人模样的宇智波真生挡住了从门外透入的阳光,他站在领主背后撑住对方将要倒地的身体,房门顺势被他反手合上。
市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宇智波真生又用苦无在他喉间补了一刀,以致于他无法喊叫,只能断断续续地质问道:“你、竟敢……”
我绕过倒在地上的领主夫人,将架子上那间华丽的打卦取下来,向真生扔过去。
宇智波真生用衣服堵住市原体内不断涌出的血液,这才将忍刀抽出。
“信大人,那个人也一并处理了吗?”真生问我。
我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质疑我的命令,毕竟刚才让他杀的可是一个贵族。
不过这里并不适合问过多的问题,我看向已经醒来却装作昏迷的领主夫人,心下一动,走了过去。
“智子夫人。”我在她身边蹲下,叫出她的名字。
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
她是市原家臣之女,本名智子。她的父母同样也是贵族联姻,在市原家势力很大。
领主死了,她能凭借她父母的权势在继承人成年以前控制住市原家。
其实就算她没有抖,根据她呼吸频率的变化,我们也分辨出来她究竟是昏迷的还是清醒的。
“您也不赞同市原大人今年想要开战的决策吧?”我将手放到她的脸颊上,寒凉的气息顺着指尖侵入过来,我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她,“我知道您已经醒了,或许,我们能谈上一笔交易。”
“当然,您要是认为,同时失去了领主夫妇的市原家,可以平安度过周边领主的窥视,就不必睁眼了。”
掌心下,智子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她强忍着恐惧,看都没看倒在另一边的丈夫,颤抖着声音问道:“羽衣大人,您想要做什么?”
我看见她恐惧的瞳孔中所倒映的、属于羽衣信的那张脸,缓缓勾起了唇角。
我想,忍者的力量,真是令人恐惧的东西。
当年议和会场上贵族对忍者的嫌弃、市原口中的贱民、刚才大广间里犹如挑瓜买菜般对忍族的评判,终究还是影响到了我。
死去族人所流的血,到他们嘴里,就成了不值得付出那么多金钱的卑贱之物。
不可以得罪雇主,作为贵族们的雇主天生高人一等,掌握着我们生存的必要之物。
可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这些上位者,实际上孱弱得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
我原本是想将市原的死嫁祸给羽衣的。
现在,我稍微,改变了主意。
既然想要等待和平之世的到来——
那么为什么,这个和平之世的范围,不可以大一些呢?
当贵族手中的被项圈圈住的狗,哪有当人好。
当年在课上所学、不觉殊异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刻听来却觉振聋发聩。
忍者是武器,没有大人小孩的区别,是注定死在战场上的消耗性物品。
不可以哭泣,不可以违抗命令,不可以有多余的感情。
可我想当人。
我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不想做什么王侯将相,我想当个人。
第43章 靶子
智子从没想过,一次看似普通的战争雇佣,会带来这样的灾祸。
她在嫁人之前便听说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市原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负、不堪大任,但运气好。
市原的母亲与她的母亲是堂姐妹,为了维系家族的纽带,最终他们订婚了。
市原有几个异母的兄弟,但聪明的几个都不幸早夭。
智子的母亲说,市原的那几个弟弟,运气不好。
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未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实在难堪大任,即使有血脉关联,也不一定扶持,可人选只剩下了市原,这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市原另外几个没死的弟弟,都不敢与长兄相争,早早离开市原家,去了别的领主手下。
等到智子嫁人,她才知道他的丈夫是个何等愚蠢之人。
他难以听进他人的劝谏之言,暴躁易怒,也不怜惜领民,自己对财货更是挥霍无度——却又在要将钱财花在领地时吝啬万分,全然不为领地与将来打算。
智子的母亲劝她,智子,等继承人再长大些,不会被突然到来的疾病夺去生命,她就不用忍耐了。
市原本就注定了命不久矣。
但她没想到,市原会死在忍者手中。
死在他曾经雇佣却又看不上眼的忍者手中。
眼前的年轻忍者黑发披垂而下,额间戴着没有纹样的护额,双瞳比没有月亮的夜晚还要黑,光仿佛都透不进去那双黑色的眼睛。
忍者的唇角轻微地翘起,露出令人战栗不已的微笑。
像是面容姣好、在黑夜里走出的索命恶鬼,看见了猎物。
智子全身都在颤抖,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逃跑。
但是不可以。
逃跑会死。
那只轻轻地搭在她颊边的、温度偏凉的手,正这么告诉她这个事实。
——这只手可以轻易地夺取她的性命。
明明只是败者。
明明羽衣一族,在上一次战争当中,溃败地如此之快,在忍族中都没落到排不上号了。
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潜入、杀人……掌握她的生命。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有一团被养尊处优的生活所笼罩的布被揭开,强烈的、不可置信的恐惧和疑问涌上心头。
——怎么敢的。
——她的祖辈们、同为贵族的人,究竟是怎么敢的。
——将猛兽当作猎犬豢养,这是一群只要意识到自己身怀着何等力量便能随时反扑的恶兽!
而眼前这个忍者,已经意识到了!
市原家、不,火之国……这个世界,就要完了!
“羽衣大人,您想要做什么?”智子强忍着战栗问对方。
这个出身羽衣一族的忍者将视线投注到了她丈夫的尸身之上,神情就如同注视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死物。
“真不幸,市原大人死于一场谋杀,您对凶手有头绪吗?”年轻的忍者问她,用语谦卑,任谁也想不到不久前就是他下令杀死了市原。
智子僵硬地点头。
她的父母对市原的忍耐越发稀薄,去年市原决策失败,不顾家臣阻拦雇佣了羽衣一族后,家中的暗杀计划和后手便早已准备好,只是没来得及实施。
她无法在眼前之人面前撒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黑发的年轻忍者似乎有些讶异,轻轻挑了一下眉梢,用着一种很是奇怪的轻快语调说:“那也省事。”
大概是满意于她的答案,忍者终于收回了那只可怕的手,让她坐了起来。
青年蹲在她身边,托着自己的下颌,居高临下般垂头看她,用一种半是商量半是诱哄的语气说道:“智子夫人,领主大人的身亡实在令人遗憾。少主如今年幼,身边的护卫更需要加强戒备。”
可就算是这样的语气,智子也不敢违抗。
提到自己的孩子,智子的内心不禁一颤:“您的意思是?”
年轻忍者眸中含着的浅浅的笑意淡了下来,这让智子有些慌乱——是哪里做得不对吗?她不该问出来吗?
但没等智子联想越发糟糕,这名忍者便开了口:“虽说羽衣一族,去年的表现令人十分不满,可今年的财政状况也不容市原家雇佣大族。
“夫人不如召来羽衣一族能够主事的忍者,比如他们的族长或是少族长,雇佣他们来保护少主,并以去年之事压些价。”
智子如坠冰窟。
眼前的人明明自称是羽衣信,此刻却又说让她以领主名义召来羽衣一族的少族长雇佣他们。
他提起羽衣一族去年失败一事,语气轻蔑,根本不像是羽衣一族的忍者所能说出的话。
所以,这个人根本不是羽衣信!
引羽衣一族的人来此,他们难道是想将市原家当作战场吗?!
“……我明白了,我该怎么称呼您?”智子慢慢垂下头,嗫嚅着开口,原本她还有些脱困后雇佣忍者杀掉眼前之人的想法,可现在这种想法也被尽数磨灭,她一来不知道对方底细,二来对方既然敢做套引诱羽衣忍者来此,自然也有底牌。
此刻的她,彻底不敢再有多余的心思。
……
“称呼?”我回头看了眼真生,他尽心尽力地饰演一个没有命令就毫无动作的下属,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回以等待命令的神情。
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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