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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威士忌?”她歪歪头,冥思苦想,“是哪一种威士忌来着?”
冰冷的酒液注入倒满冰块的酒杯,一杯被安室透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向浅早由衣。
“波本?”安室透问。
浅早由衣拿起酒杯,低头嗅了嗅浓郁的酒气,尝试性喝了一口。
“好喝。”她唇瓣贴在杯沿边,眼眸中漫出喜爱的神色,“我喜欢。”
“喜欢什么?”安室透问。
“喜欢波本。”
浅早由衣不设防地回答。
她喝完一杯又去找安室透要,缠着他倒酒:“你今天出门了吗?我记得冰箱里只有黑啤。”
“确实只有黑啤,连片菜叶子都没有,我出门采购了晚餐的食材。”
安室透一句话带过浅早由衣的问题,他手腕倾倒,注满女孩子的酒杯。
“喜欢就多喝一点。”他若有似无地笑,“我就知道你喜欢波本。”
酒水喝进喉咙,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浅早由衣没有宿醉的烦恼,第二天神采奕奕去上班。
社长杀人案因为证据不足,嫌疑人已经被释放,浅早由衣在办公室埋头写卷宗,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杀,发现尸体……”
门外走廊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搜查一课大门被推开,目暮警官大步走进办公室。
“浅早,情况有变。”目暮警官喘气,“今早释放的嫌疑人又被带回警视厅了。”
“以尸体的形式。”
第83章 上岸的第四天
尸体?
“嫌疑人死了?”浅早由衣霍然起身,“他才离开警视厅多久?”
得意洋洋的竖着离开,几小时后被横着抬回来,子弹贯彻他的太阳穴,干脆利落的一枪。
虽说以米花町的犯罪率,死亡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降临都不足为奇,但社长之死实在太过古怪。
他离开警视厅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被对方不由分说地处决?
“嫌疑人与跨国犯罪集团有所勾连,受到组织高层的庇佑。”浅早由衣喃喃自语,“如此说来,他逃脱法网后第一时间去见的人是……”
难道是一起内讧谋杀?她眉头紧蹙:可是,为什么呢?
嫌疑人名下会社收入流水不低,他应该不是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死,恐怕是得罪了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浅早由衣不理解,“可能他就是招人恨吧,毕竟嫌疑人也狠狠得罪了我。”
她上午写到一半的卷宗得重新写一份了。
今天一天都忙,浅早由衣加了两个小时的班才回家。
“抱歉让透君一直等我。”女孩子一边吃重新热过的饭菜一边和安室透讲今天发生的怪事。
“昨天我还抱怨说看他逍遥法外好不爽的嫌疑人,今天就死了。”浅早由衣咬住筷子尖尖,“死状很惨烈呢,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居然会这样,”安室透配合地说,“真意外。”
“不过对由衣来说,也算好事一件。”他舀了一勺汤送到唇边,缓慢下咽,“开心吗?”
“我更想他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处以私刑。”浅早由衣说完,顿了顿,“这话我只悄悄对透君说——当然开心!他嘲讽我时的丑恶嘴脸我还记着呢。”
她超记仇!
“开心就好。”安室透满意地说,他把樱桃派推向浅早由衣,“不枉我特意忙活一场。”
女孩子以为他在说烤制点心的事,高高兴兴拿起刀叉。
一顿晚餐吃得轻松又愉快,浅早由衣心想透君真的太体贴了,他看她喜欢樱桃派,说今晚他再烤一个,让她明天带到警视厅吃。
“和朋友分享也可以,如果你吃不完的话。”
“怎么会?”浅早由衣小气吧啦地把点心盒揽到怀里,“小小的,我一口一个,谁都不分。”
她以为正义的公安会借此教育她与人分享是一种美德,没想到金发青年看起来十分愉快,纵容地说:“好,谁也不给,都是你的。”
人人称赞的警校第一,他的本性似乎和浅早由衣想象中不太一样。
可是好喜欢,好开心。
浅早由衣带着点心盒走进办公室,工作中途趁目暮警官没发现她的摸鱼行为,偷偷摸摸低头往嘴里塞点心。
站在前面一目了然的目暮警官:“……”
他想到他读警校的时候,教官最爱说的一句话是:你们在底下干什么我都知道,我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多年之后,目暮警官终于明白教官此言不虚。
罢了,孩子吃块点心怎么了,饿谁不能饿着孩子。
“前辈,浅早前辈。”
实习生走过来,呼唤浅早由衣:“这份卷宗我有个地方不理解。”
浅早由衣咽下樱桃派,她舌尖抿过唇角的樱桃酱,把手递过去:“拿来我看看。”
女孩子瞅了一眼,不懂实习生为什么不理解,她想起她每次说“菜就多练”“这么简单还要写过程?”时教官扭曲的表情,掏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前辈责任感:“我从头给你讲一遍。”
实习生乖巧点头。
浅早前辈在偷吃点心,好可爱。
她喜欢甜食吗?沾着樱桃酱的嘴唇看起来甜甜的。
想和前辈尝尝一样的味道。
“你有在听吗?”浅早由衣停下讲述,狐疑地问。
“啊!有有,我在听。”实习生连忙回神。
“那个,前辈吃的点心是自己做的吗?看起来好好吃。”他试探着搭话。
给浅早由衣十次炸烤炉的机会她也烤不出同款樱桃派。
“朋友特意做给我吃的……应该算朋友吧。”浅早由衣解释。
实习生其实不在意她吃的是樱桃派还是黄桃派,他只想找个话题和前辈搭讪。
真被他找到了,天才的搭讪思路!
实习生立刻找借口下楼,在附近蛋糕店买了提拉米苏带回办公室。
“我也想尝尝樱桃派,可以用提拉米苏和前辈交换着吃吗?”实习生双手合十,“拜托了,这样前辈也可以尝到两个口味,岂不是双赢?”
浅早由衣不是很想答应。
如果想吃提拉米苏,她干嘛不自己买?蛋糕店又不是不提供外卖服务。
但人家都喊她前辈了,直接拒绝会不会被理解成职场霸凌?
浅早由衣新人时期在搜查一课过得很是愉快,前辈们都很关照她,她也该维持搜查一课的良好传统关照后辈才对。
“不用交换。”浅早由衣摇摇头,打开点心盒子,“给你。”
实习生:搭讪好像成功了又好像大失败。
他食不知味地拿走一块樱桃派,坚持把提拉米苏留了下来:“就当是对前辈解答我疑问的感谢。”
于是浅早由衣今天的甜点除了樱桃派又添上一份提拉米苏。
下班是浅早由衣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从前只盼望回家休息散一散身上的社畜味,现在更多了一份期待。
“今天的餐后甜点是什么呢?”她雀跃地猜测,“布丁?草莓挞?还是泡芙?”
“让由衣失望了,今天没有餐后点心。”
金发青年挽起袖口,状似苦恼地说:“我本来准备做的,但一想到味道不如蛋糕店好吃,就不想做了。www.wennuanyd.com”
“欸——”浅早由衣大为震惊,“谁说的?透君的手艺秒了整个东京的蛋糕店,谁说不好吃,站出来,我要和他单挑!”
是不是远月学院哪个十杰过来踢场子了?可恶,当透君没有拥护者吗?她一个人能摇旗呐喊喊出一支军队的阵势。
“没有谁。”安室透避重就轻,“点心还是有的,我点了外卖。”
外卖员恰好敲门,浅早由衣开门去拿,看见外卖袋上熟悉的logo。
“好巧。”她边打开外卖袋边惊奇地对安室透说,“我今天才吃过这家蛋糕店的提拉米苏。”
浅早由衣的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盒提拉米苏。
她:“?”
她今天和提拉米苏杠上了?
“喜欢吃这个?”安室透说,“那之后都从这家店买吧。”
不要啊!浅早由衣脑袋摇成拨浪鼓。
“我想吃透君做的。”她眼巴巴地说,“蛋糕店卖的才没有你做的好吃。呜呜,你不知道,我今天被迫把樱桃派分了一块出去,心都在滴血。”
为了前辈的体面她付出了太多,实习生吃樱桃派的时候居然露出一副味如嚼蜡的表情,浅早由衣差点把人压去口腔科看门诊。
眼泪快要从嘴角流下来的女孩子绕着安室透团团转,好话几乎快被她说尽。
“只喜欢我?”安室透挑眉。
顾不上指出他省略了定语,浅早由衣点头如捣蒜。
男人终于满意,不再刻意为难她。
被安室透牵着情绪走的浅早由衣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巧,他偏偏今天在同一家蛋糕店订了同一款提拉米苏。
实习生在警视厅的搭讪过程,明明不该有第三个人知晓。
搜查一课的组员们都知道,浅早警官最近有了带点心上班的习惯,问就是朋友特意做给她吃的,无暇,不出。
“虽然这种日子很美好,我也差不多习惯透君在家里借住了,但他迟早会离开。”浅早由衣边翻卷宗边想。
她昨晚帮安室透换药,他的伤口差不多快痊愈了。
执行秘密任务的公安……究竟是怎样的任务呢?
浅早由衣登录警视厅内网浏览,最醒目的无疑是全国范围内的通缉令。
“波本。”她在车载电台中听过到这位危险人物的代号。
重大要案的幕后策划者,跨国犯罪集团的高层骨干,神秘危险的罪犯。
在逃中,尚未落网。
这种等级的罪犯,公安一定在想尽办法地抓捕,连公安都没有头绪吗?
“浅早。”目暮警官喊她,“有份文件是不是在你这里?”
“我昨天把文件带回家加班了。”浅早由衣一拍脑门,“糟糕,今早出门太急没拿,我现在回去一趟。”
她抓起车钥匙。
这个时间,安室透在家吗?
浅早由衣每天晚上无论几点回家都能看见他在等她,但家中多出的东西和玄关地毯上的灰尘又显示出安室透时常出门。
她一向不过问,透君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保密原则她牢记在心。
白天上班时间,整座公寓都静悄悄的。
浅早由衣站在家门口,正准备指纹解锁开门。
“……你准备消失匿迹多久?”
手机中模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浅早由衣耳中,她下意识停住动作。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露面,出手便杀了找你寻求庇佑的社长,他的死无足轻重,但你态度莫测可是闹得人心惶惶啊。”
“不关你的事,贝尔摩德。”
浅早由衣听见安室透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威胁语气。
贝尔摩德?这不是酒名吗?
“是是,不关我的事。”贝尔摩德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波本。”
指甲猛地陷入肉里,浅早由衣呼吸骤停。
躲起来!
快躲起来!
绝对不能被安室透——被波本发现她在门外!
浅早由衣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两步。
吱呀。
房门敞开,金发黑皮的男人站在阴影中,他朝女孩子笑了笑,笑容一如往昔。
“过来。”波本说,“听话。”
第84章 上岸的第五天
听什么话,他的话是能听的吗?
浅早由衣拔腿就跑。
“不长教训。”
波本一把将人抓回来,牢牢钳制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化解掉浅早由衣用尽全力的挣扎。
“没办法呢,毕竟是八千米跑到一半就想尽办法耍赖、格斗课能逃则逃的由衣。”金发男人遗憾地说,“如果当初有好好努力,说不定能多逃几秒。”
浅早由衣:悔恨!
何苦为难文职!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跑。”浅早由衣冷汗连连,“我只是急着赶回警视厅上班,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旷工会扣工资的。”
她原本只是想回来拿文件而已啊。
“文件在书房的桌子上,不过我猜你想听的不是这句话。”波本微笑,“由衣,你知道的太多了。”
完蛋,浅早由衣心如死灰,灭口专用句都说出来了,她命不久矣。
她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是冒名顶替了透君的身份吗?”浅早由衣质问,“因为长相相似,将他灭口再借用他的身份。”
波本把女孩子半拖半抱着挟制进公寓,顺手带上房门。
“冒名顶替?”波本玩味地重复她的用词,“假如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安室透这个人呢?”
金发青年抬起浅早由衣的脸,让那双浅绿色的眼眸被他的身影占满。
“好好看着我。”波本低声说,“你记忆中的警校第一,不是这个模样吗?”
浅早由衣晃了下神。
说来奇怪,她和安室透在警校时不太熟,两个人的交集却不少。
总是无缘无故地遇见,目光被吸引着在他身上停留。
安室透是怎样的模样?过往的记忆在浅早由衣脑海中一帧帧回放,她不能继续自欺欺人。
“……假名?”她喃喃,“为什么,用假名考警校……”
浅早由衣升起一个最有可能但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测:“因为你的真实身份过不了政审?”
“聪明。”波本夸她,“不过你叫‘透君’我也爱听,继续那样称呼我也没关系。”
“或者叫我波本。”他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不是说喜欢波本么?”
浅早由衣立刻想起那瓶威士忌,和他诱哄她说出的一句喜欢。
太诡计多端了这个人!
“什么意思?”浅早由衣听出他的潜台词,“你不打算杀了我吗?”
想想看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同届的警校第一竟是跨国犯罪集团派遣进公安的卧底!
浅早由衣窝藏了被全国通缉的罪犯,藏了这么多天!
可恨,被坏男人骗得团团转。
“由衣好心收留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波本抚摸女孩子的脸颊.
她马上把脸扭到旁边,假装自己是一只脖子能扭360度的猫头鹰。
扭过头后,黑发少女白皙的侧颈在男人眼中一览无余。
波本欣赏了片刻,他没有用强硬的手段把浅早由衣的脸蛋掰回来,不急不徐地说:“浅早警官,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因公殉职吧?”
浅早由衣:“……”
她超不想死的。
“你想干什么?”浅早由衣咬住嘴唇,“我只是搜查一课一名普通警察,接触不到警视厅的机密。”
她的黑客技术倒是可以做到,但绝对会被发现,上一秒衣冠楚楚警察,下一秒锒铛入狱罪犯,她这辈子简直白活了。
浅早由衣才不会轻易屈服,她可是很有原则的。
“我不想干什么。”波本拇指按住她的唇瓣,让她的牙齿和嘴唇分开,“别咬。警视厅的机密我还不放在眼里。”
咬不到嘴唇,又不敢咬他的手,浅早由衣磨牙:“是啊,毕竟你可是公安,还是社长级别的人都要凑上来祈求庇佑的大人物。”
对了,嫌疑人被杀案!
“是你下的手?”浅早由衣不理解,“他说自己上头有人说的是你,杀了他的也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波本显然没把社长的命放在心上,听见她的问题只轻轻一挑眉:“你说呢?”
“由衣不是很开心吗?”他轻飘飘地说,“纯粹是哄你高兴。”
黑发绿眸的少女怔住:“你就为这种理由杀人,杀的还是自己人?”
“他算哪门子自己人。”波本被逗笑了,他亲昵地贴贴女孩子的脸蛋,浅早由衣因为震惊忘记了避开。
人的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波本可以笃定,至少在生理上由衣绝对不讨厌他。
虽然被她讨厌也没关系,但你情我愿总是更好。
“你刚刚问,我想干什么?我的确有一些诉求。”波本在沙发上坐下,浅早由衣被迫坐在男人腿上,推也推不开,逃也逃不走。
“沙发,睡得不太舒服。”被捡回家中的坏人说,“我更喜欢睡床。”
和命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浅早由衣忍辱负重:“主卧让给你——要不我把公寓给你,我去警视厅茶水间睡。”
“何必那么麻烦?”波本好心地说,“我们一起睡就好。”
浅早由衣:“???”
等一下,她倍受打击的头脑终于恢复了一丝丝清醒。
让她捋捋目前的情况:
工作中途临时回家拿文件的她无意间撞破了同届生的真面目,警校第一竟是通缉犯,可怜的浅早警官悲惨落入坏男人手中。
波本不打算杀了她,也不要她窃取警视厅的机密,他仍准备继续留宿浅早由衣家中,只是想从沙发搬到床上。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
“你……我……”她指了指自己,喉咙里的话想说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警校第一兼黑方卧底一定不可能暗恋她。
“我喜欢你。”波本毫不避讳地说,“并且希望你也能喜欢上我,这样能少吃许多苦头。”
浅早由衣:这是告白吗?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好恐怖的追求者,哪怕他笑起来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也好恐怖。
怀里的女孩子呆呆的,脑袋因为摄入过量信息而过载,波本几乎能听见齿轮艰难转动的声音。
真可爱,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冰凉柔顺的黑发自他指缝滑过。
“下午请个假好吗?”波本用商量的语气说,“我找人帮你把文件送到警视厅。”
浅早由衣:“……你不会找人顺便帮我递交辞呈吧?”
“怎么会?”波本否认,“由衣能从警校毕业有多不容易,我最清楚不过。”
浅早由衣想起来了,她格斗课在挂科边缘摇摇欲坠以至于不得不大半夜到教室吭吭哧哧自己练习的时候,在练习室遇见了安室透。
格斗课满分的警校第一面露惊讶,听闻她的苦恼,主动提出教她几招。
“管管警校,救救孩子!”浅早由衣差点没给他跪下,“你只有今晚有空吗?明晚呢?我可以承包你的夜晚吗?虽然暂时没钱,但我可以打借条。”
金发青年被她逗笑得厉害,好脾气地说他睡得晚,能来的话尽量来。
“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安室透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只当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浅早由衣当然说好,她白天的时候和安室透擦肩而过假装谁都不认识谁,晚上靠抱警校第一大腿硬是在鬼冢教官惊讶的眼神中低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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