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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在不经意间遇见改变自己一生的人,浅早由衣能感同身受。
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只有那些,每一个人的分量都沉甸甸的,如果贝尔摩德改变了立场……
浅早由衣甩了甩脑袋,甩掉浮想联翩的思绪。
不要自己吓自己!她心中红与黑依然倒向黑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另外一边加码的。
浅早由衣坐在警视厅工作位上,旁边的日历显示出今天的日期:12月24日。
今年的平安夜搜查一课特别特别忙,目暮警官没办法只好把浅早由衣留下来加班,她至少要晚上八点才能回家。
“没关系。”安室透在电话里说,浅早由衣几乎能听见他口中呼出的白雾声,“我也临时有事,但晚上肯定能赶回来。”
实在忙碌就算了,浅早由衣想这么说,公安忙起来有多地狱她是知道的,平安夜也不是非过不可。
“我等你。”浅早由衣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只要没过零点就不算失约。”
“不会的。”他说。
挂断电话,浅早由衣继续投入警视厅的工作。
她没能在八点下班,一直忙到十点才筋疲力尽地往家赶。
站在公寓楼下,浅早由衣仰头看向属于她的那扇窗。
客厅的灯没有被打开……果然还没回来。
浅早由衣有点泄气,她无精打采地按下电梯,慢吞吞挪到家门口,指纹解锁开门。
星星在她眼中点亮。
昏暗的客厅如坠星空,星星灯带缠绕在彩旗上,客厅角落有一颗两米高的圣诞树,松针上挂满铃铛和槲寄生。
地毯被换成姜饼人的形状,毛绒绒的,让人想赤脚在上面跳舞。餐桌上摆着一盘真正的姜饼人饼干,每一只都用果酱勾勒出圆圆的笑脸。
“搬这棵松树上楼花了我最多的时间。”
一顶缀着雪白毛球的圣诞帽戴到浅早由衣头上,安室透松了口气似地说:“还好赶在你回来之前布置完了。”
几乎一模一样……看着客厅里的圣诞装饰,浅早由衣脑袋发怔。
和那一年,她亲手布置的平安夜装饰一模一样。
他竟然记得,在度过了那样一个充斥着激烈与对立、谎言和背叛的平安夜后,安室透竟然记得浅早由衣亲手装饰的每一处。
她一个人布置了很久。
他也一个人布置很久。
“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哭的。”
浅早由衣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摆出防御的姿态:“如果是想看我的眼泪,不如在姜饼人饼干里多洒点姜粉。”
“我不想看你的眼泪。”安室透认真地说,“我想看见你的笑容。”
“能吃到平安夜大餐我就会笑得很开心。”浅早由衣的目光黏在圣诞树上移不开,“这些、这些没有必要……”
她想起给安室透打电话时他口中呼出的白雾,把松树搬回家是很累的,浅早由衣当时雇佣了人来帮忙。
陌生人进入公寓,门口的电子锁会自动给浅早由衣发送提醒,她什么也没察觉到,证明屋里的一切都是安室透独自完成。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她问。
浅早由衣当初兴致勃勃装饰客厅,是因为她非常想过一个正式的圣诞节,其中包含着她对自己的童年补偿和满满的仪式感。
安室透对平安夜没有和她一样的执念,更像是因为答应和浅早由衣一起过节,才表现出期待的模样。
即使重来一次,两个人的心态也不该有所改变才对。
未知的变数令人迷茫,浅早由衣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决定问出口。
“不明显吗?”
安室透牵住浅早由衣的手,将她从门外的寒冬拉进节日氛围浓郁的温暖家中。
“拼命地表现自己,”他笑了笑,“当然是想要追求你。”
第67章 卧底的第六十七天
平安夜,一个寓意平安的夜晚。
浅早由衣没在12月24日这一天平安过哪怕一秒。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对平安夜留下阴影。
“好像一个陷阱。”女孩子喃喃自语,“掉进去之后再也爬不起来的陷阱。”
毛绒绒的陷阱,太可怕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抵抗力像被黑洞吸走了一样。
安室透袖口染上了揉面团做姜饼人饼干时的小麦粉香气,淡淡的,要很靠近才能嗅得到。
他看起来像一块小面包,浅早由衣脑中闪过新的比喻。
“饿了?”安室透没有忽略女孩子下意识舌尖抵住腮帮的动作。
姜饼人饼干被递到浅早由衣唇边,她就着安室透的手张嘴咬住,用牙齿咀嚼。
“好吃吗?”金发青年拇指抹去浅早由衣唇边的碎屑,“希望它合你的胃口,让你能稍稍收敛一下想咬我的心思。”
浅早由衣手背贴贴脸颊:“很明显?”
“嗯。”他点头,“我的手指和脖颈已经在幻痛了。”
小面包生来就是为了让人吃的,牙口好是她的优点。
浅早由衣在餐桌边坐下,她神游地往嘴里塞饼干,直到吃完了半盘姜饼人饼干才猛然回神。
“你刚刚是不是在对我表白?”
安室透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一本正经地说:“十二分四十五秒,由衣的反应速度打败了世界上99.9%的人。”
浅早由衣想拿饼干砸他,又因为太好吃了舍不得,反手塞进嘴里当成安室透代餐狠狠咬碎。
“你说实话。”她绞尽脑汁思考,“你想在我这里得到谁的情报?我想想,最近值得公安关注的组织动向是……最近好像没什么需要关注的。难道是陈年旧案?如果是很老旧的档案,我需要花时间去找。”
女孩子难得露出冥思苦想的模样,安室透看了只觉得可爱。
“我想得到什么呢?”他走进厨房,把为平安夜准备的大餐逐一端上桌,“聪明如薄荷酒一定很快能猜到答案。”
浅早由衣大脑空空。
她双手捧着脸,胳膊支撑在桌上,浅绿色的眼眸从清醒渐渐变得放空,圣诞帽上的雪白毛球垂下贴在她的脸颊。
“我知道了。”浅早由衣拨开毛球,“这一切都是我加班加到疯魔产生的幻觉,我应该缩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安室透拿起餐刀切开火鸡的腹部,鸡皮煎到微焦滋滋作响,切块的苹果和面包丁浸染迷迭香和柠檬的香气。
“吃完晚餐再睡吧。”他好商好量地说,“我尝试了新菜谱,试试味道?”
浅早由衣额头贴在桌面上,闷闷地说:“拜托了,不要把能诱惑我的东西一股脑摆在台面上,我是经不起诱惑的人吗?我是。”
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人像被电焊焊死在椅子上不愿意挪窝,一边瞳孔地震头脑风暴一边眼泪不争气地顺着嘴角流下来。
想要追求她,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有,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太狡猾了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浅早由衣忍不住问,“我是黑衣组织派遣进警视厅的卧底,考入警校是为了完成任务,和你相遇是为了顺利毕业,发展成情侣关系是因为我们彼此握着对方的把柄,事到如今我仍然没有一点想弃暗投明当个好人的心思——你是在清楚以上全部的情况下,向我表白的吗?”
“是。”安室透干脆地说,“你所说的一切,我一刻都没有忘。”
“那你就不该说那句话。”浅早由衣本想抬高声音用强调的口吻说话,可苹果、柠檬和黄油的温暖香气让人的心不可遏制地柔软下来。
她说出口的语气都连她自己都觉得软趴趴没有威慑力:“我可以假装没听见。”
“没有听见我就再说一次。”金发青年执着地说。
“我喜欢你。”
“正在追求你,想要讨你的欢心,想从你口中也听见‘喜欢’的回答。”
“今天是平安夜,一切外在因素都不在考虑的范围内。”餐桌暖黄的灯光笼罩安室透,他轻声问,“由衣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浅早由衣脑中闪过他们之前看过的电影,她曾评价男主角是个恋爱脑,病入膏肓的程度几乎等同于被猪油蒙住心。
这块猪油现在也蒙住了她的心。
没有感觉?怎么可能。
日渐旺盛的食欲抓挠她的喉咙,她感到口渴,感到饥饿,呼吸中盈满温暖的极具诱惑力的香气。
她总是不知不觉靠近他,想把脸埋进金发青年衬衣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发出小动物一样满足的呼噜噜。
牵手好舒服,温热的掌纹摩挲她冰凉的指尖,距离感被理所当然地缩小,脑袋找到支撑点般靠在他肩上。
想贴贴,想撒娇,想在他喉结上留下牙印后逃跑,被抓回来再装模做样求两句饶。
想在他进厨房的时候像个挂件一样跟在旁边绊手绊脚,趁机偷吃,一边忙着拿手背抹掉唇边的番茄汁一边说:番茄神秘消失事件?不知道耶,是不是厨房里进了硕鼠?
想在警视厅加班之夜打电话给忙碌的公安,得知他也深陷工作地狱她心里就平衡了。
想在朗姆违反劳动法喊人大半夜出来加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痛骂老登,骂得朗姆喷嚏一个接一个,重感冒住进ICU插呼吸管。
她潜入病房拔管,他在门外放风,事成后一起溜之大吉,坏蛋酒厂打工人为庆祝上司拔管乐点二十斤小龙虾外卖爽开啤酒之夜。
黑发少女像漏气的气球,瘪瘪趴在桌子上。
“和我交往不会有什么好处哦。”她慢吞吞地说,“没有情报放送大礼包,你也不能再拿之前的把柄威胁我。”
“我还会特别任性特别黏人,对你干什么都超级无敌理直气壮。”她掰着手指数,“你凶我我也不讲道理很大声哭给你看,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完全是一桩亏本买卖,公安领导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心绞痛。”
“到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浅早由衣警告似地说,“可别说我没给你反悔的机会——唔!”
她鼻尖撞到安室透的胸膛,被他抱了满怀。
“不要突然抱上来啦,撞得好痛。”浅早由衣小声吐槽,双手诚实地回抱。
安室透低头看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因为我太高兴了。”
“上一秒表白下一秒就收到肯定的回复,能不高兴吗?”浅早由衣嘀嘀咕咕,“可恶,被你拿捏了。”
明明对和公安卧底交往之后有多少潜在问题和麻烦事心知肚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违背本心说出拒绝的话。
什么人会在平安夜拒绝喜欢的人的告白啊,不管有没有人做得到,反正她不行。
“这算不算卧底失格?”浅早由衣趴在安室透怀里,仰头问他,“我们俩的长官想想就气到爆炸。”
“现在是公安的下班时间。”安室透额头抵住女孩子的额头,“至于组织,我们不是早就官宣了吗?”
浅早由衣想起当时她信誓旦旦说他们绝对不会假戏真做,心虚到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话不能说得太早,古人诚不欺她。
“也对,现在是下班时间。”浅早由衣点头,“下班时间我要像死了一样在工作群里消失。”
“好啦,不要再抱了,黏人。”她推推男人的胸膛,“我肚子还饿着。”
用饥肠辘辘来形容毫不夸张,安室透居然还不系好衬衫顶部的扣子,浅早由衣对焦糖味没有一点抵抗力。
刀叉碰到盘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浅早由衣低头用刀切割火鸡肉,她闷不做声吃了几分钟,受不了似的抬头:“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看?”
“抱歉。”安室透道歉,“有点没有实感。”
“我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浅早由衣吐槽,“刚刚抱着的时候不是露出了一副安心的表情吗?”
安室透:“可是现在没有抱。”
他回答得很认真,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
她想到电影院几乎全程牵在一起的手,她每次松开都会被再抓回去扣得更紧。
浅早由衣侧头瞥安室透,他的注意力一直停在银幕上,手里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
该说是性格使然还是职业使然呢,安室透是一旦抓到手里就不会放开的类型。
“吃完晚餐要不要一起看电影,”浅早由衣说,“大数据告诉我们,情侣一般在平安夜看哪部电影?”
安室透想了想:“《真爱至上》和《爱乐之城》?”
浅早由衣:“懂了,我们看《谍影重重》和《死神来了》。”
她将坚持贯彻米花町特色平安夜情侣观影主义。
黑发少女可能是真的加班加饿了,她飞快干掉主食,一边用勺子挖布丁吃一边调试播放电影的装备。
屏幕亮起,浅早由衣指挥安室透在沙发上坐下:“再往中间来一点,坐到观影视野最好的位置上。”
观影视野最好的位置一直是浅早由衣的专座,她留下了那年平安夜的姜饼人抱枕,专门把它摆在专座上占位置。
安室透拿起毛乎乎的姜饼人,他听女孩子的话在她的专座坐下。
“完美。”浅早由衣把装布丁的小碟子放回餐桌上,找好角度,助跑。
“嘿咻!”她精准地扑到安室透身上,得意洋洋像把人扑倒在落叶堆里的小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金发公安身上。
“现在这里才是我的专属座位。”浅早由衣满意地试了试大腿肌肉结实又柔软的新坐垫,“有意见吗?有意见驳回。”
“不敢。”安室透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我的荣幸。”
“那就把手放到我腰上。”浅早由衣努努嘴,“吃饭的时候不是想抱吗?没说不让你抱,但是要考虑场合,警校第一你的高情商去了哪里?”
被撩人不自知的坏小狗吃掉了,安室透在心里回答。
“好的老师,我一定虚心学习。”他抱住怀里的女孩子,警校第一举一反三,“比如这样的场景可不可以抱:伏特加在琴酒面前质疑我和你的恋情真假,为了当场证明给他看,我拉着你坐到我腿上,过分吗?”
浅早由衣:哇,超过分好吗,不要以为伏特加戴了墨镜他就不会瞎,爱护酒厂唯一老实酒人人有责。
“换个例子。”她戳安室透脸颊,“不要以为单身狗好欺负,伏特加一怒之下真的怒了一下。”
“那就换成你和基安蒂的酒吧蹦迪点男模之夜。”安室透一副很好说话的表情,“等跳舞跳高兴的薄荷酒回到卡座上休息,能大发慈悲地在男模倒酒的空隙中分给我一个眼神吗?”
浅早由衣:“……”
怎么会有人交往第一天就翻女朋友旧账!
“酒吧有我的股份。”她试图解释,“男模给我倒酒本质是牛马打工人讨好上司的卑微行为,打工人理解打工人。”
“我不信。”安室透摇头,“不喜欢你是他们没品,由衣会聘用没品味的员工吗?”
浅早由衣下意识回答:“当然不会,各个都可有品位了。”
金发公安:“噢,看来每一个男模你都很了解。”
一个阴阳怪气大师不会认不出另一位阴阳怪气大师,浅早由衣锤了两下安室透胸口:“敢情警校教你的套话技巧全用在我身上了?”
“不止他们有品位,我也有品味。”她哼声,“有你在,还让男模倒什么酒?我要享受就享受最顶级的招待。”
平安夜怎么少得了热红酒?肉桂和苹果的香味渗透进红酒,醇厚的红酒倒入酒杯,弥漫的香气染出醉人的红晕。
“客人还满意吗?”安室透倾斜酒杯,女孩子小口吞咽,眼眸在酒香中微微眯起。
“满意。”她回味唇齿间的留香,“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我要把大把的钞票塞进你衣领。”
多么慷概的客人,她没有独吞美酒,浅早由衣掌心搭在安室透托住酒杯的手背上,稍稍施力,湿润的杯沿抵到他唇边。
他们分享同一杯热红酒,安室透仔细尝了尝,发现他熬煮的时间可能太长了,甜过了头。
好在贪杯的小酒鬼不介意,摇头晃脑地示意续杯。
茶几上第二个干净的酒杯被无视个彻底,不知道主人清洗好把它拿出来是为什么。
“我之前就想问。”安室透掌心托住浅早由衣的脸颊,连耳朵尖都泛着好看红色的女孩子歪头示意她在听。
“由衣的酒量明明那么好,喝酒上脸的速度为什么快得出奇?”
“个人体质问题?”浅早由衣用手掌扇风,热红酒喝下肚让她浑身热腾腾的,“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从小习得扮猪吃老虎的本领。”
“你参加过新酒见面会吗?”资深老员工薄荷酒如是说,“在很早很早之前,早在我第一次新酒出道的时候,每当有新的倍受信赖的高层骨干出现,组织便会举办一场小型聚会。”
波本闻所未闻:“从来没听说过,难道威士忌不被邀请?”
薄荷酒:“你有威士忌含水量百分百的觉悟就好,但不是因为这个。”
她挺直身板,语气骄傲:“自从我参加过新酒见面会,组织再没举办过类似活动。”
“因为我在聚会现场一意孤行要感谢大哥对我的照料,执意给大哥敬酒,琴酒一杯我两杯,琴酒一瓶我两瓶——我,全自动化劝酒永动机,大哥敢喝我就敢陪。”
“鉴于我喝下第一杯就开始上脸,满脸通红,琴酒错误地估计了我的酒量。”
浅早由衣模仿银发男人轻蔑一笑的表情,模仿得非常传神,让人疑心她一顿究竟要吃几个琴酒:“他自傲地接下劝酒挑战。”
她省略中间的过程,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新酒见面会的结果:“琴酒被我喝吐了。”
第二天胃肠炎,在基地医务室挂了一天水。
朗姆马不停蹄地全组织封杀新酒见面会:我们犯罪分子不搞团队凝聚力这套,大家各自散去罢!
“多么有用的体质。”浅早由衣赞美自己,“薄荷酒整顿职场。”
安室透第一次觉得琴酒怪不容易的。
“都被折腾成这样了,琴酒和你的关系还是很好。”他说,“不禁让人对琴酒的忍耐力和宽容度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说话呢,浅早由衣否认:“大哥只是对我特别好。琴酒,我唯一的哥。”
她话音刚落,身下温顺的大腿坐垫突然变得颠簸起来。
“欸?”浅早由衣不得不扶住安室透的肩膀保持平衡,“你别故意颠我啊,我坐得好好的。”
金发公安充耳不闻,掌心虚虚握着女孩子的腰,只保证她不至于摔在地上,别的一概不保证。
“坏人!”浅早由衣本来就酒气上头热得很,被晃得愈发手忙脚乱,“一吃醋就折腾我,你醋劲怎么这么大?”
安室透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吃醋,可既然酸味都漫到舌尖了,他总要讨回一点好处。
“你才是对我特别好的人,行了吧!”浅早由衣好酒不吃眼前亏,当即改口。
“改口太快,不够真诚。”安室透摇头。
浅早由衣:拳头硬了.jpg
“怎么才算真诚?”她忿忿地说,“我再重说一遍,录音发警校六人群聊邀请大家一起见证?”
她口不择言,安室透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好主意。”
“录音就算了。”他双手托着浅早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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