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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早由衣慢慢地掀开眼皮,蒙着水色的绿眸一片清醒。
薄荷酒的酒量很好,她喝酒上脸但不会醉,新来的实习生显然不知道这点。
“有必要让人打电话给我吗?”安室透继续说,“如果只是不想打车,蹭实习生的车应该很容易。”
实习生能一路殷勤到送她上楼,顺便扫地拖地帮她把洗澡水都放好。
浅早由衣不吭声。
安室透唱了半天独角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你想继续冷战,又为什么要叫我过来?”
他偏过头,撞上一双写满委屈的眼睛。
安室透嘴边的话噎在喉咙里。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女孩子特别委屈地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醉意朦胧的绿眸像要哭了一样。
安室透心知肚明此人绝不可能因此落泪,他的嘴还是该死的不争气,不自觉放缓说话的语气。
“你哪里需要心疼?”安室透说,“又没有被灌醉,又不是没有车坐。”
“我过了十二点没回家,你关心都不关心一句。”浅早由衣有理有据地控诉,“今晚酒桌上玩的‘谁家亲属最先来电?’游戏就我一个人输了!”
目暮警官的妻子最先打来电话,再是伊达航的女友娜塔莉来电,连实习生的合租室友都发短信问要不要给他留门。
可她呢?
“我的联系人像死了一样。”浅早由衣说,“我差点以为你和琴酒一样把我拉黑了呢。”
安室透语塞,随即他想到自己在诸伏景光面前信誓旦旦的誓言,硬下心肠说:“我有必要过问你的夜间活动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和琴酒伏特加待在一起执行任务,或是和基安蒂在酒吧舞池狂欢。”
“哦?那你之前说搬过来和我同居是为了时刻监视我的话也不作数了?”浅早由衣问。
“好呀。”她微笑,“我明天晚上就去找大哥,突袭警视厅行动,恐怖星期三——听起来很棒吧?”
安室透骤然回头:“你敢?”
“我敢。”浅早由衣点头,“一个和公安卧底冷战的黑方卧底什么事做都做得出来。为了夺回你的注意力我将不择手段,要见识一下吗?”
安室透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开口:“……你在开玩笑?”
浅早由衣:“没有。”
“你在开玩笑。”安室透肯定地说。
他重新看路,发现自己不小心拐错了一个弯,急忙转动方向盘。
“为什么不相信?”浅早由衣追问。
“是因为警视厅里有萩原松田和班长?还是因为你觉得我在搜查一课过得很愉快,应该与目暮警官他们建立了不错的友谊,即使生而为冷血者也不会伤害他们?你的底气是什么?”
离开高井别墅后安室透和浅早由衣冷战了好几天,但他知道,选择冷暴力的是他,不是浅早由衣。
浅早由衣一向是热暴力的绝对拥护者。
“因为你想跟我和好。”
安室透一口气说了出来,“所以你不可能真的实施什么恐怖星期三计划。”
“Bingo!”黑发少女打了个响指。
“回答正确。”她说,“所以我们和好了吗?”
安室透闭了闭眼。
“如果你只是想每天有早餐和夜宵吃,我可以帮你做。”
“同居之前说好的家务分担,我也不会食言。”
“一些别的要求,帮你跑腿、代写报告之类的,不太过分的我会考虑。”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多余的关系。”
白色马自达停在公寓楼下。
“这是你在我们之间划下的新规则吗?”浅早由衣勾起一缕发丝挽在耳后,洁白的耳垂在酒气下染出樱桃的颜色。
“好啊,就按你的游戏规则来。”
她单手托腮,指尖点点脸颊:“既然这样,下一次‘谁家亲属最先来电’游戏,能让我赢吗?”
“……能。”
“OK,我没问题了。”浅早由衣推开车门,她下车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晚上光顾着喝酒,没吃多少东西,你能不能顺路开车去便利店帮我带碗关东煮?”
半小时后,女孩子穿着睡裙坐在沙发上边吃关东煮边看猫和老鼠,安室透拿着手机沉默走出公寓。
他站在公寓楼道上,拨打电话。
“喂?”电话中传来诸伏景光有气无力的声音,哈欠一个接着一个,“zero,出什么事了?”
“景,有空吗?”安室透说,“出来陪我喝酒。”
诸伏景光:“……”
兄弟,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说什么来着。”诸伏景光边叹气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换衣服出门。
他真的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第49章 卧底的第四十九天
清晨,闹钟准时响起。
浅早由衣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里仿佛有个和尚在敲钟,一下又一下,咚咚咚咚。
“痛……”她揉了揉额头,“昨晚好像喝太多了。”
庆功宴上一直在喝酒,没吃多少东西,晚上回来才吃了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又熬夜看电视看了好久。
算下来,闹钟响前她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吵架的代价,真可怕啊。”浅早由衣自言自语。
姑且算是和好了。
但又好像与以往大不相同。
“没办法嘛。”浅早由衣起床,双脚塞进毛茸茸的拖鞋里,“矛盾终究有爆发的一天。”
之前安室透只是表面上接受了她薄荷酒的身份而已,实际上在他心里浅早由衣还是警校时期的浅早由衣——毕竟她确实是用真实性格和他们相处的,区分不了很正常。
安室透没能把薄荷酒和黑衣组织高层画上等号。
所以在高井别墅,金发公安看见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脸上的表情才会瞬间凝固,仿佛又被她背叛了一回。
“换成琴酒在那里,我不信他能问出一样的问题。”浅早由衣坐在床沿边踢脚尖,“擅自对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又擅自因为幻想破灭而生气,我有被冒犯到。”
她又不是好人,为什么要用好人的标准要求她?
“要是目暮警官或者萩原松田他们在场,我倒是会像波本希望的一样主动又积极地解救人质。”
“因为要在他们面前装样子啊。”
“说来说去都是波本的问题。”浅早由衣叹气,“既然那么喜欢我装出来的样子,当初干嘛要戳穿我呢?”
他被多瞒一天,她就多装一天,大家都开心不好吗?
“自己找到了真实的我,又不肯接受真实的我。”浅早由衣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进客厅,“呵,男人。”
和贝尔摩德说的一样,男人是永不知足的贪婪物种,永远对你有新的要求。
安室透不在公寓,他昨晚出门后没有回来,浅早由衣在公寓门口的把手上找到了骑手送来的外卖。
“梅子饭团、大麦茶、皮蛋瘦肉粥。”她把保温袋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最底下放着一盒樱桃和一板醒酒药。
宿醉后嘴里没有味道,会想吃酸甜生津的梅子和樱桃,肠胃经过酒精的刺激需要温和的大麦茶滋补,配上暖胃的皮蛋瘦肉粥以及备用的醒酒药。
极为周全的安排,像安室透本人一样可靠。
浅早由衣揭开盒盖,热气腾腾的米粥冒出白色的暖雾,她吹了吹勺子,咽下烫嘴的粥。
从喉咙一直暖到胃,稍稍烫舌头的感觉恰到好处,安室透知道浅早由衣上班日固定的起床时间,卡着时间点的外卖。
细心到挑不出一点儿错来,难以想象昨晚马自达上他还对浅早由衣冷言冷语,态度疏离。
如果让浅早由衣评价她和安室透的关系,她只能用一个词——拧巴。
两个人都好拧巴。
浅早由衣决不肯为了他弃暗投明,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即使救人她也要阴阳怪气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和公安卧底大吵一架。
吵完之后,冷战刚开始没几天,她在庆功宴上一杯一杯豪饮,醉意朦胧把手机递给新来的实习生:“替我给一个人打个电话好吗?我想他来接我。”
安室透发誓不会再跨越那条线,他要正视浅早由衣和他是敌人的事实,决心和她保持距离,维持疏远的关系。
然后实习生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来了。
“真好笑。”浅早由衣一口一口把粥喝完,自嘲道,“两个人都是。”
但她还是有自身的优势在的!
公安,严以待己宽以待人。
酒厂,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安室透输就输在他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而我,没有道德!”浅早由衣昂首挺胸,自豪宣布。
公安卧底点的外卖说吃就吃,公安卧底拖过的地说踩就踩,公安卧底的私车说蹭就蹭。
她为什么要有压力?
“庸人才会自扰。”薄荷酒深沉地说,“波本,我不做人啦!”
不清不白又拧巴的关系又如何?没什么好纠结的,只要她渣人的速度够快,心中些微的遗憾感就追不上她。
“真心什么的,喜欢什么的,两情相悦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浅早由衣盖棺定论。
“我,薄荷酒,黑衣组织冷酷无情的最强情报工作者,绝不会为情所困。”
她要像贝尔摩德学习,只享受帅气的胸肌腹肌和漂亮男人的殷勤照顾,别的全都无所谓。
浅早由衣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她披上警服外套,洒脱出门。
如果诸伏景光在这里,他将把欲言又止的表情打在公屏上。
好熟悉的一集,他昨天刚刚看过,某金发公安露出过一模一样的“我是冷酷无情的公安卧底,我不会因私情动摇”同款表情。
诸伏景光:姐妹,我昨晚刚被兄弟凌晨三点拖出门喝酒,你能不能放过我?
苏格兰生来难道是欠你们两个的吗?
诸伏景光的一生实在太过艰难,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由衣,早上好啊。”伊达航在警视厅门口碰到浅早由衣,他清清爽爽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昨晚伶仃大醉的狼狈。
“早上好,班长。”浅早由衣打招呼,“咦,今天娜塔莉送你上班吗?”
“早上好哦,由衣。”娜塔莉笑着说,“他昨天喝了太多酒,醉得太厉害了。宿醉起来头很痛的,我就想着来送送他。”
“也没有喝很多吧,连我的一半都不到。”浅早由衣小声嘀咕,“怎么没有人送送我?”
呸呸呸!她才不稀罕,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浅早由衣瞅了眼伊达航,虽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酸臭的酒气,但恋爱的酸臭味一样令人不爽。
“真幸福呢。”女孩子微笑,“我宿醉之后只能一个人孤零零来上班。不过今天早上喝到了热粥,胃舒服了很多。”
“是呀。”娜塔莉连连点头,“昨晚一回去我马上冲了蜂蜜水给他喝,今早熬的是小米粥。由衣喜欢小米粥吗?加冰糖熬煮甜丝丝的,容易消化。”
浅早由衣喜欢,她超喜欢!
又甜又糯,比大麦茶更好喝。
“可恶。”薄荷酒阴暗地咬手绢,反派的灵魂在她身后幽幽冒出,嫉妒使她质壁分离,嫉妒使她丧失理智,“我突然想重新考虑恐怖星期三计划实施的可能性了。”
伊达航:“你说什么?”他为何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浅早由衣:“呵呵,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伊达航和娜塔莉站在一起简直闪瞎她的眼睛,这就是正常的、普通的、符合世俗定义的、被大家祝福的两情相悦情侣的模样吗?
好温暖好阳光好幸福,简直快把阴角融化成地上一滩污水了。
她和波本恐怕要搬到下水道生活才能逃避如此实力悬殊的对比。
“我要去上班了。”浅早由衣绕过恩恩爱爱的小情侣,脚步虚浮地飘走,“上班使我清醒,我爱上班。”
黑发绿眸的少女浑身散发黑气地离开,伊达航和娜塔莉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觑。
伊达航:“好像受刺激一样,谁刺激她了?”
娜塔莉:“好像大概也许貌似是我们。”
伊达航一拍脑门:“你说,由衣是不是羡慕我们啊?”
不是他自夸,他是超级人生赢家。
警校六个人,五只单身狗,只有他自带老婆。
因为看见他和娜塔莉甜甜蜜蜜而产生对恋爱的向往太正常了,浅早由衣正是适合谈一场轰轰烈烈爱情的年纪。
“说起来,我之前在警视厅门口遇见降谷的时候,他正和由衣在说话,两个人站得很近。”伊达航一线刑警的敏锐雷达滴滴作响。
“由衣在警校里和降谷关系最好。毕业后降谷很少在我们面前出现,但好像私下一直和由衣有联系。”
伊达航越琢磨越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
好家伙,背着班长内部消化是吧?
“他们两个肯定有情况。”伊达航笃定地说。
娜塔莉:“但是,如果一切顺利,由衣为什么被我们刺激到呢?”
黑发少女有一瞬间的表情真的好像黑化的反派,警视厅门口站岗的警察手都摸上警棍了。
女朋友说的好有道理,伊达航决定一探究竟。
他和浅早由衣同在搜查一课,她逃天逃地逃避工作也逃不掉伊达航的堵人。
“班长,你有事说事,不要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挡住我去往女厕所的道路。”浅早由衣警惕地说。
伊达航咳嗽两声,调整脸部表情:“有空吗由衣,我想和你聊聊天。”
浅早由衣秒答:“没有,告辞。”
“不,你有。”伊达航手速飞快往她手里塞上娜塔莉做的小饼干,打断女孩子逃跑的前摇。
浅早由衣看了眼手上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小饼干,仿佛拿着一只地雷。
她啪的一声掰碎饼干,一掰两段的残酷掰法:“十分钟。”
伊达航:注意一下表情管理由衣,你现在比门外路过的被捕嫌疑人更让警察犯职业病。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我想和你聊聊恋爱的话题。”
干嚼饼干的浅早由衣眼睛发亮:“娜塔莉把你甩了?”
伊达航:“才不是!你的思想为什么这么阴暗啊?”
因为我是个坏人,浅早由衣瘪嘴。
“除此之外有什么好聊的?”女孩子耸肩,“我看你们很幸福,她一定很理解你,你也一定很理解她吧。”
“是啊。”伊达航提起娜塔莉时总是面带温和的笑意,“所谓恋人,就是在一起会让你感到温暖和快乐的人。”
温暖,指在浅早由衣那么期待圣诞节的情况下安室透反剪她的双手把她摁在沙发上,宣泄他被欺骗的怒意。
快乐,指浅早由衣和安室透因三观不合大吵一架,双双冷战,在白色马自达上为彼此画下新的界限:“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多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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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一点温暖和快乐的回忆都没有吗?”
微波炉里的早餐,阳台上天天浇水的小草,永远护在她肩上的手,马自达调高温度的暖气,含怒揍翻劫匪时溅起的血……
当然是有的,很多很多。
“不足挂齿。”浅早由衣最终说。
比起他们之间的交锋和对抗,这些琐碎的日常根本算不上什么。
伊达航嗅到了复杂的内情,他没有开口细问,话锋一转:“不过比起那些,感觉更重要。”
“对你而言,最特别的那个人。”他说,“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无论爱恨。”
黑发绿眸的少女看向他。
伊达航方才说了很多话,他都感觉像是对着浅早由衣脸上的面具说话。
直到此刻,真正的她回望过来。
“很有启发。”她笑笑,“十分钟到了,我可以去卫生间吗?”
伊达航为她让开一条路,他目送浅早由衣穿过工位,搜查一课的同事纷纷抬头和她打招呼,得到少女语调轻松的问好。
浅早由衣在警视厅人缘很好,伊达航却有种错觉,她似乎从未属于过这里。
“一个两个都这么神秘。”天天操心的班长摇头。
降谷,由衣,还有诸伏,无论他们怀抱怎样的秘密,伊达航只希望他的朋友们都能获得幸福。
哗啦啦,哗啦啦。
浅早由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放在旁边的手机亮起光茫。
她瞥了眼屏幕,甩干指尖的水珠,划开锁屏。
【甜心,没想到我刚回国就收到了惊人的消息。你一定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带上新鲜出炉的男朋友来见我吧?——贝尔摩德】
浅早由衣长按短信,点击转发,选择联系人安室透。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最特别的人……吗?”浅早由衣低声呢喃。
单论“知道对方是敌方卧底”这一点,诸伏景光其实也满足条件。
他甚至比安室透更早发现。
“如果改成‘为他打破我的原则’,那确实只有一个人。”浅早由衣闭了闭眼。
她信奉绝对自我主义原则,只以自身利益和让自己高兴为行动的唯一准则。
不会救助无关的人,不会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如果和人产生矛盾,要么解决矛盾,要么解决产生矛盾的人。
诸伏景光说他没有见过浅早由衣发火,太正常了,能让她发火的都变成了死人,和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薄荷酒脾气可好了,但酒厂有敢对她蹬鼻子上脸的人吗?
“现在有了。”浅早由衣皮笑肉不笑,“比如某个昨天和我划清界限,今晚又要在贝尔摩德面前和我假扮情侣的男人。”
贝尔摩德可不是琴酒,漂亮姐姐心里有她!
琴酒一旦知道薄荷酒帮公安卧底隐瞒身份,即使不当场开枪也要打断她一条腿,让她拖着断腿写十万字以上检讨在酒厂公开处刑。
贝尔摩德就不一样了,她只会用“可怜宝贝,被公安卧底的美貌迷惑了心神,你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波本勾引了你”的怜爱眼神看薄荷酒,温柔说:不要怕,我帮你。
薄荷酒(扑过去埋进漂亮姐姐怀里啜泣):呜呜呜,冰冷的酒厂只有姐姐的怀抱尚存一丝温暖,我跟你说,这些天我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以贝尔摩德和那位先生的关系,她只要趴在漂亮姐姐怀里装模做样哭一场,波本的事就算过去了。
不会受罚,也没有后遗症,浅早由衣直接从警视厅辞职到国外躲避一段时间,几年后她复活归来,继续在东京的夜晚叱咤风云。
代价仅仅只是波本身死、诸伏景光和她反目成仇、警校组剩下三人对她欲除之而后快罢了。
几个红方警察的命,在薄荷酒眼里算命吗?
“要是不算我还在这里发愁个什么啊啊啊啊!”
浅早由衣抓狂,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镜子上。
可恨的降谷零,今天凭什么不送她上班,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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