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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不是组织其他人灭口,暂时不能确定。”浅早由衣耸肩,“不是分配给我的任务,组织不会特意通知我。”
黑衣组织人均独狼,从来不管同事的死活。
安室透陷入沉思,浅早由衣瞅了眼还被他抓着的手腕和狭窄无人的楼梯间。
一男一女在楼梯间拉拉扯扯,米花大酒店又有新的热闹看了。
他最好祈祷外面的大家都忙,没人闯进这个楼梯间。
当一个人找到了躲清闲的好地方,意味着此处在另一个躲清闲的人眼里也是好地方。——By薄荷酒
岸田夫人推开楼梯间的小门,一眼看见她十分欣赏的女警和一个英俊的男人拉拉扯扯,关系特别不清白。
贵妇人想到口袋里印有男模酒吧的名片,惊讶极了:“他、他是你点来的男模吗?”
这可是案发现场,好狂野的玩法!
安室透:“……岸田夫人,我是你请来的侦探。”
第42章 卧底的第四十二天
薄荷酒大侦探出道未半而中道崩殂。
她的工作又从破案变成了点播《忏悔の小曲》,难过,想哭。
“目暮警官,这位是岸田夫人请来帮助破案的安室侦探。”浅早由衣为目暮警官引见内部人才。
“别看他的推理水平十分业余,还被委托人误以为是我点的酒吧男模,但他受过专业的训练,一个人能打八个嫌疑人,非常残忍,非常暴力,假如抓不到凶手,我们可以抓他回去顶罪——痛!”
浅早由衣捂住脑袋,一边嘶气一边在目暮警官面前上眼药:“看,袭警的证据!”
目暮警官快把嗓子咳冒烟了;“咳咳,安室侦探是吗?还请你多多帮忙了。”
“应该的。”安室透对目暮警官说话的语气有多温和,敲女孩子爆栗的手劲就有多重,“也请浅早警官多多指教。”
公安需要小小的黑方卧底的关照吗?浅早由衣十分不屑他的场面话,她恶毒地揣测:安室透,毫无名气的三流侦探,他究竟使用了什么鬼祟的伎俩赚到岸田夫人的委托费?
一定是卑鄙的欺诈手段和美色.诱惑,啧,他也就会这套了。
浅早由衣原谅了岸田夫人的不谨慎,连她都会上当,何况是刚死了老公的岸田夫人呢?
是波本趁人之危的错,好卑鄙一男的。
“下次在心里骂人的时候,注意表情管理。”安室透和浅早由衣擦肩而过,嘴唇动了动。
浅早由衣:“骂别人我当然会注意表情管理,至于你嘛——你怎么知道我表情不对,你偷看我?”
“看你用得着偷偷摸摸?”安室透反问,“一刻停不下折腾的显眼包。”
“没错,我就是。”浅早由衣不以耻反为傲,“所以你打我的每一下都被众目睽睽尽收眼中,成为你袭警的犯罪证明。”
比酒厂卧底被公安卧底威胁更好笑的事莫过于公安被警视厅逮捕,她要把这则新闻做成大字报贴满全酒厂。
薄荷酒:请在我的人生高光剪辑中播放这段。
“那个……”站在旁边围观许久的岸田夫人犹犹豫豫开口,“我不是反对你们打情骂俏,但能不能先管管我的死鬼老公?他都快臭了。”
安室透:“我们没有打情骂俏。”
浅早由衣:“我们没有打情骂俏。”
他们对对方的不满和恶意都快溢出来了,岸田夫人为什么还会误会?
“一个冷知识,调情弹脑瓜蹦儿的力道不会让受害者听见脑子里晃动的水声。”浅早由衣认真科普,“他试图通过暗示我脑子进水诋毁我聪明的大脑,其心可诛。”
“另一个冷知识。”安室透不甘示弱,“一个人的目光不离开另一个人,除了喜欢之外,也可能是紧盯犯罪嫌疑人。”
浅绿色的眼睛和紫灰色的眼睛撞在一起,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炸开。
岸田夫人在心里摇头:年轻人。
居然不相信寡妇的眼光,有你们苦头吃。
“目暮警官!我进入414房间内了。”在415房间翻阳台的高木涉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
目暮警官:“汇报现场情况。”
高木警官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推开阳台的门,他提前穿好了鞋套,环顾室内。
阳台连通房间卧室,卧室的床上残留人躺过的褶皱,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床边没有拖鞋。
高木警官小心地打开卧室门,进入客厅。
客厅地板上铺满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残留散落的玫瑰花瓣和打翻的红酒酒渍,一具僵硬不动的尸体倒在门边,让外面推不开房门。
高木警官近距离观察,浓郁的酒气熏得他干呕一声。
“咔擦,咔擦。”
闪光灯不断闪烁,地面上用白粉笔勾勒出尸体的造型,岸田先生的尸体被担架抬起送去尸检。
安室透戴上白手套,在粉笔线旁边蹲下。
空气中发酵过的酒气极为刺鼻难闻,令人反胃。
“他喝的是干红。”浅早由衣在男人旁边蹲下,“我找干红问过了,她正在俄罗斯出差,她骂我有病。”
女孩子发间清甜的薄荷香气驱散了酒气,周围的空气终于变得让人能够忍受。
“死者生前喝过干红葡萄酒又不代表是干红杀了他。”安室透拾起地毯上一枚玫瑰花瓣在眼前打量,“按你的说法,要是他死前喝了琴酒,凶手是琴酒?”
“不无可能。”浅早由衣托腮,“假如死者死前喝的是薄荷酒,你敢说自己不会怀疑我吗?一点儿怀疑的念头都没有?”
“难说。”安室透认真地想了想,“薄荷酒是小女孩喜欢的低度数甜口酒,很难符合岸田先生的口味。他死前要是真的喝了薄荷酒,恐怕事有蹊跷。”
浅早由衣:好哇,你真怀疑过我!
“或许是哪个看你不爽的人想嫁祸你也说不定。”安室透接着说,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宾加。”
嘶,浅早由衣浅浅吸了口气,好有道理。
酒厂职场有多黑暗她能不知道吗,宾加完全干得出这事!就是他干的!
“我这就申请逮捕令,把他逮捕归案。”薄荷酒气势汹汹,“关进水牢,上刑,撒痒痒粉!”
安室透好说歹说把人拦下。
“岸田先生死前为什么不喝宾加呢?”浅早由衣扼腕叹息,“我距离找茬给宾加判死刑只差一瓶酒的距离。”
琴酒杀人只需一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老鼠的气味”,薄荷酒嫁祸人也只需一句:“我在警方查案现场闻到了你的气味,证明你已经暴露在警方的视野中,还不束手就擒被我拿下!”
这就是一脉相传的家学渊源,大哥可是她的亲大哥!
安室透不愧是警校第一,在不务正业不想好好破案一心只想嫁祸酒厂同事的黑方卧底旁边仍然冷静思考,边分析案情边回答浅早由衣的问题。
“大概因为在死者眼中,干红葡萄酒比宾加更有情调。”金发青年抓起地毯上的玫瑰花瓣又松开手,花瓣如粘着血液般在雪白地毯上散开。
不要忘了,岸田先生住酒店可不是为了出差,而是和人偷情。
浅早由衣的关注点却是:“薄荷酒就没有情调了吗?”
她想起安室透的评价:“什么叫小女孩喜欢的低度数甜口酒?你不爱喝,有的是人爱喝。”
“我有必要喝吗?”安室透和她斗嘴,“只要在你之后进浴室,和被薄荷酒淋满全身没有区别。”
“我就喜欢薄荷香型的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牙膏漱口水洗面奶,我就用!”浅早由衣呲牙,“还有薄荷味的洗衣液洗衣粉洗衣凝珠……和我同居就要适应我的气味,不爽你搬出去。”
安室透想起今天上午,他在公安格斗练习室和风见较量,被摔在榻榻米上的风见裕也一边揉肩膀一边问:“降谷先生你是不是新换了洗衣液,薄荷味熏得我想打喷嚏。”
他当时想,要是让浅早由衣知道“被熏得打喷嚏”的评语,她肯定要问候一句:“没品的家伙。”
“没有不爽。”金发公安回答,“我现在满身都是你的气味,等下次在组织露面,能少费许多口舌。”
浅早由衣想起他那句:“你想好怎么在黑衣组织官宣我们的关系了吗?”
女孩子顿时失去所有色彩,变成一尊愁眉苦脸的石膏像。
“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于窒息。”
法医拿着一块浸满水后又湿又沉的毛巾做示范:“凶手用湿毛巾捂住死者的口鼻,直至他窒息而死。”
简单却高效的手法,死者无法发声引人注意,也不会弄得凶手满身是血,难以处理。
“这不是我们酒厂爱用的手段。”浅早由衣肯定地说,“反倒是你们公安很爱用这招。”
比如安室透,安室透和安室透。
他动不动喜欢捂她的嘴,直到浅早由衣因缺氧眼眸蒙上一片水汽,狠狠咬住他的掌心,才肯松手。
“承认公安杀人并不可耻。”女孩子语重心长地说,“接受岸田先生资助的科学家处于公安的保护中,已经变成了酒厂得不到的人。”
“虽说邪恶如我们一向有得不到就毁掉的优良传统,但连我都没能入侵风见裕也的电脑找到他所在之处,组织的杀手更不知道目标在哪儿。”
“反倒是你们公安,佳人在手,奈何顽固。他要求公安保护资助人一家的行为令公安大为头疼:满世界乱跑的采风画家、活跃在沙龙聚会的贵妇人、有事出差没事装作出差和人偷情的富商,哪一个都不是肯呆在安全屋种蘑菇的小乖乖。”
“于是公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把画家丢进牢里关起来!把富商骗出来狠狠做掉!让死了老公的寡妇以泪洗面只想天天待在男模酒吧疗养身心!一顿操作猛如虎,科学家这下哑口无言了吧?只能乖乖给公安当科研牛马了吧?好狠毒的算盘!”
浅早由衣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怪不得我栽在公安手里,栽得不冤,单纯如我哪里玩得过千年的狐狸?”
造谣、编造、定罪一气呵成,安室透回想起朗姆对薄荷酒的恐惧。
朗姆非必要绝不联系薄荷酒,朗姆联系薄荷酒必备速效救心丸,朗姆听见薄荷酒三个字首先对自己说十遍“算了算了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朗姆没有一丝犹豫地通过薄荷酒的加薪申请……
相较而言,一直和薄荷酒呛声的宾加简直是酒厂勇士,男人中的男人,勇者中的勇者。
薄荷酒活这么大没被人打死,证明她着实有真本事在身。
安室透自有一套对付薄荷酒的手段。
“我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想知道吗?”
“小看我的观察力?”浅早由衣疑惑,她拒绝公安的施舍,“我可以自食其力。”
“那就来验证一下,我们谁的推理更接近事实。”安室透朝她勾手,“敢吗?”
女孩子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搭上他的手。
“老套的激将法,但对我该死的胜负心很有效。”她看了眼作为案发现场的414房间,“怎么验证?”
“简单。”安室透说,“我扮演凶手,你扮演受害者,我们一起还原谋杀现场。”
“为什么你是凶手?”黑发少女面露狐疑,按照正统人设,她才是坏人。
难道他在暗喻他是被纯黑坏女人薄荷酒欺骗的受害者?好小肚鸡肠一男的,天天翻旧账。
“认为公安是凶手的人不是你吗?”安室透摊手,“我只是满足了你的幻想。”
浅早由衣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呸,强逼人交往同居的才是小人,她明明是受害者。
这下凶手和受害者的安排真对上了。
浅早由衣一口答应他的赌约,叫来目暮警官当见证人。
“推理比拼?”目暮警官欣然答应,“这活儿我熟。”
凡是案发现场出现两个及以上的侦探,侦探的竞争意识将被自动激发,双商乾坤大挪移,智商占据高地,情商骤降谷底,一个赛一个幼稚。
目暮警官三十多年来主持过无数次推理比拼,老有经验了。
“真没想到浅早干劲这么足。”目暮警官感叹,“她今早还在哀叹‘坐不上警视总监之位我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价值?这破班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浅早由衣:因为破坏我职业生涯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
为了不破坏案发现场,浅早由衣和安室透选择在同户型的411房间进行情景模拟。
“高木警官。”浅早由衣指向411房间卧室中上锁的阳台门,“你翻阳台进来时,门是否一拉就开,没有从里面锁住。”
“是的。”高木涉点头。
“米花大酒店的阳台是露天式,无论怎样打扫都有灰尘,因此清洁人员往往会将阳台上锁。”浅早由衣拧开阳台的门锁,“岸田先生卧室阳台门的锁,是人为打开的。”
在高木警官懵懂的眼神变犀利之前,她补充一句:“他自己开的。”
犀利的高木警官变回原形。
“岸田先生打开阳台门锁不是为了欣赏夜晚米花町爆炸的特色景观。”浅早由衣退后两步,坐到床沿边。
一道矫健的身影利落地翻过阳台,安室透站在阳台外,屈指敲了敲窗户。
“是为了方便偷情。”
以浅早由衣对岸田先生的侧写,她扮演的受害人此刻应该热情地迎上去,在金发公安脸上落下两个颊边吻。
薄荷酒才不要呢。
浅早由衣坐在床沿边,眼睛看着阳台,人一动不动。
安室透推开阳台门,走到她面前。
“错了。”他挑眉,“在这之前被害者应该躺在床上喝水,听见阳台的动静才放下水杯,急匆匆起身迎接。”
所以卧室的床弹上才残留着人躺过的褶皱,床头柜上的水杯呈半满状态。
“我知道。”浅早由衣没好气地说,“不要抠没用的细节——我还知道他为什么喝水呢。”
高木警官忍不住插话:“为什么?”
“为了吃药。”女孩子耸肩,“他这个年纪,和人偷情前是得吃药。”
浅早由衣用眼神对安室透抗议:难道为了百分百还原我也要去找药吃吗?谁负责,你负责?
安室透咳嗽一声:你注意一点,旁边这么多人呢。
两人交换一轮眼神,安室透主动退让一步,他走回阳台边,示意旁听的警察注意两个房间阳台的距离和横在阳台中央的空调外机。
“从412房间翻越阳台到411房间并不难。”安室透标注出落脚点,“即使是自称文职疏于锻炼的某些人,努努力也可以做到。”
浅早由衣:“喂。”
“文职可以做到,对于有过多年舞蹈经验的纱惠小姐来说更是一点儿也不难。”
安室透:“我说的对吗,住在415房间的纱惠小姐?”
“这也是走廊监控没有拍到纱惠小姐进入死者房间的原因。”浅早由衣补充。
“岸田先生选在米花大酒店偷情,恐怕正是看中了相邻房间便于翻阅的阳台,以免留下出轨的证据。”
被警察围住的纱惠小姐咬咬牙:“全是你们的揣测!别忘了,岸田根本不是死在卧室里的,以我的力气,哪有本事把他拖到客厅门口!”
“而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岸田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就算我想要勒死他,他抬手就能把我推到地上。”
“别慌。”安室透示意浅早由衣,“我们还没有还原完案发经过。”
“杀人并不需要比拼力气。”浅早由衣懒散地说,“杀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更不需要费半点劲。”
浅早由衣跳下床沿,和安室透并肩走出卧室门。
高木警官:“呃,受害者和凶手是想去客厅商量什么严肃的事吗?”
不然为什么走得这么板正,像军训走队列一样。
浅早由衣幽幽地盯着他:你非要问出来吗?给彼此留一份脸面不好吗?
“不。”女孩子委婉但不完全委婉地说,“纱惠小姐从阳台进屋后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边亲边摸边调情边往客厅走——要我演出来给你看吗?”
她死亡质问:“你很想看吗?”
高木警官头都快摇断了。
身边的金发男人低低笑了声,抬手揽住女孩子的肩膀。
“还是做个样子吧。”他建议,“也不能太不还原。”
浅早由衣寻思着也是,她不介意社死,但高木警官应该蛮介意的,照顾照顾他。
“请你记住我们两个现在是正在偷情的关系。”她叮嘱高木警官,“虽然我们两个实际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掩耳盗铃掩得非常苍白,高木涉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当自己是个无情的点头机器。
客厅雪白的地毯铺满玫瑰花瓣,茶几上摆着一瓶干红葡萄酒,鲜红的色泽如血一样流淌。
浅早由衣拎起醒好的红酒,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在她面颊上染上一抹薄薄的红。
黑发少女低头嗅了嗅酒香,仰头吞咽。
“以414房间地毯上残留的红酒酒渍判断,被害人几乎喝完了三分之二瓶酒。”安室透估算,“而凶手借口手滑,红酒泼了一地,室内蒸腾的酒气让被害者愈发不清醒。”
酒量因个人而异,浅早由衣不会被轻易灌醉,但她现在是被害者。
女孩子松开手,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坠落在地毯上,纯白上开出一簇簇鲜红的花。
她唇瓣殷红,脚步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靠在冰冷的门后。
“这个时候酒精已经在被害者的血管中起了效果。”安室透一步步走进,俯身凝视浅早由衣,“但被害者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高木警官。”他说,“请看死者的照片。”
高木涉掏出证件袋中的照顾,岸田先生脸庞青紫地倒在地上。
安室透:“注意他的着装,是不是感觉有点异样?”
围观的警察:看不出来也不敢吱声.jpg
安室侦探的气场为何如此至强,仿佛上级领导来警视厅巡视,压迫力好足。
“领带。”略显轻哑的女声说。
浅早由衣远远瞥来一眼:“尸体的领带是死后凶手为他戴上的。”
安室透:“正手系和反手系领带存在细微的差别。并且,虽然死者身上的衣服均呈现出褶皱,但他的领带格外皱巴。”
“因为这条领带在昨晚还有别的用途。”
浅早由衣勾落警服的领带,指尖挑着递上前。
“致命的杀机以情趣为名掩盖。当被害者自愿被领带蒙住眼睛,期待如薄雾般的吻落在他脸上,迎来的却是冰冷滴水的毛巾。”
安室透从她手中抽走领带,绕到女孩子脑后,系上松松的结。
薄荷酒眨了眨眼,睫毛扫过柔软的领带:“太松了,凶手可是怀着一腔让人死的念头,恨不得用领带把人活活勒死。”
“你想我这样对你?”安室透压低声音,“能不能收敛一下随时随地挑衅人的坏毛病?非要吃苦头吗?”
仗着眼睛被领带遮住,浅早由衣眼珠轻轻一撇:我偏不。
“被蒙上眼就乖乖等人支配可真傻。”她歪歪脑袋,“要是我呀,非要对方先沦陷,在他以为我看不到而放松露出不堪的表情时,突然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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