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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竹竹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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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嘴很严,只笑笑:“您是来找人的吗?”

安德烈听出他的意思,是不想和自己多聊,却也没生气。

夜晚风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因为太瘦,但是骨架形状标准优美,所以算得上十足的衣服架子,眼里含笑看着夏颂白,虽然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却有一种成熟男人别样的风致。

不如大佬。

大佬比他帅多了。

安德烈说:“实验室这次闹出的事情很大,沈先生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了。”

夏颂白神色一动,安德烈说:“你不必警惕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和你们公司谈这个项目的合作。十年前,我和沈庭钧先生是挚友,那时他打算研究天堂花,我对他鼎力相助,现在沈先生愿意重启这个项目,我的选择,依然和十年前一样。”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

夏颂白没那么自恋,觉得自己会值得安德烈特意说这么多话。

所以……安德烈其实是想通过他的耳朵,将这些话传递到大佬的耳朵里面。

夏颂白本来已经打算起身离开了,现在却又坐了回去,含笑说:“原来罗素先生和我们崇和有这么深的渊源。”

安德烈回忆说:“年轻时,我就认识庭钧,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和他成为了朋友,那是一段很值得怀念的时光。”

骗人。

安德烈这样的种族主义者,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和亚洲人做朋友。

能让他违背自己的心意,无非是利益足够大而已。

所以现在,他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第43章 43

43

夏颂白故作天真道:“我听沈总说过, 说沈先生是个好人。您能和他成为朋友,看来是理念相投。”

安德烈含笑道:“是啊,理念相投。”

沈庭钧的理念, 美好、纯粹, 引人向往。

只是活在梦里, 不切实际。

夏颂白冲他笑了笑,乖巧说:“不早了, 罗素先生, 我先回去了。www.huoran.me”

安德烈说:“我听他们都喊你小夏,我也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夏颂白故意受宠若惊道:“当然啦, 罗素先生。”

“喊我安德烈吧。”安德烈温和道, “作为交换。”

夏颂白装作没听清:“什么?”

安德烈说:“没什么。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等夏颂白走后, 安德烈低低地笑了笑:“他比想象中更聪明, 甚至还想反过来套我的话。”

女秘书站在影子里,闻言没有作声。

安德烈也并不是想听她回话,只是回味着刚刚和夏颂白的对话,回味着刚刚夏颂白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被风吹过来,不在意的时候, 一直萦绕在鼻尖, 仔细去嗅, 反倒若有似无。

他也像风, 像是甜雾,狡黠的眼、漂亮的面孔, 那是他的武器, 让人放下戒备,走近他, 却又无法掌控他。

安德烈含笑,自从双腿无法行走之后,难得心情这样平静愉悦。

女秘书静静立在他身后,许久,安德烈问:“实验室那边呢?”

女秘书回答说:“我们的眼线被发现了,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沈庭宗一行人已经抵达实验室。计划一旦开启,就算抓到了眼线,他们也不能中断。这次沈庭宗,终究输了您一招。”

安德烈说:“不要小看了沈庭宗。他比我小了二十岁,可面对他,我也会觉得吃力。沈庭钧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教养出了一个好弟弟。”

女秘书连忙应是。

安德烈凝望月亮,却又微微一笑:“等沈庭宗死了,无论崇和还是沈家,都不足为惧了。”

到那时,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夏颂白-

实验室内一切仍旧有条不紊,整洁肃然,唯独角落里隐约的水迹,是头顶喷头自动喷洒消毒液时留下的痕迹。

大屏幕上,何郊戴着墨镜,正在船上钓鱼,旁边的夏颂白嫌晒,先回船舱里面了。

何郊笑眯眯说:“怎么样了?我这两天可是带着你的小朋友天天到处玩,等你回来,说不定你就嫌你无聊,只喜欢跟着我一起了。”

沈庭宗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仍是淡淡的,闻言扫他一眼:“如旧上次说,不许你再钓鱼,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何郊妻子叫做令如旧,嫌弃何郊钓鱼晒得黢黑,严令他不许再钓鱼。

何郊大喊:“老沈,你别做叛徒去通风报信!我不拐你的小朋友就是!”

这个老沈,实在是太抠门了。

以前就是这样,他喜欢的东西,从来不知道分享。不像是他,那么大大方方的。

沈庭宗一哂,何郊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庭宗说:“还要再过段时间。”

何郊皱眉:“这么严重,还需要你一直坐镇?”

姚秘书解释说:“实验室抓到了内应,只是发现得太迟,天堂花的提取液被偷了出来。”

何郊说:“那让人去找就是了……”

说到一半,何郊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手中鱼竿掉在地上:“难道你……”

沈庭宗轻轻地点了点头,叮嘱何郊:“不要告诉颂颂。”

何郊还要再说话,夏颂白正好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何哥。”

何郊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挂断视频,问夏颂白:“怎么了?”

“我要赶下午的飞机,你能先把我送回岸上吗?”

何郊看他脸色,吓了一跳:“你都知道了?”

小夏是怎么知道老沈出事了?

夏颂白:“知道什么?我的马生病了,我要回国带它去治疗。”

他刚刚接到马场的消息,说是雪团吃坏了肚子,这两天情况不太好,问他能不能过来一趟。

何郊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哦哦,原来是马啊。那是挺紧急的,你也别赶飞机了,老沈把他的私人飞机留了一架在这儿,你直接坐着回去吧。”

夏颂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实在心急如焚,倒了一声谢,便又匆匆地走了,也没顾上问何郊,遇到什么事了。

何郊拧了拧鼻梁,有心再问沈庭宗两句,倒是想到刚刚沈庭宗苍白的脸色,感觉自己问了也没什么,只好作罢。

现在大概也只有小夏安慰他才有用了。

颂颂……

这个老沈,喊得倒是亲热,不会真的对人家小夏动心了吧?

何郊头大,亲自送夏颂白登上飞机,暗示他有空记得给沈庭宗打电话。

夏颂白心急如焚,下了飞机顾不上休息,直接打车去了马场。

这家马场收费高昂,但环境很好,是专为豪门服务,夏颂白把雪团寄养在这里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

马场的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他,领着他往里面走的时候介绍说:“雪团大概是不适应新换的饲料,最近食欲都不好。前两天带它出去跑步的时候,它贪吃鲜草,回来就开始腹泻。我们不敢随便给它止泻,只能辅助替它补充营养防止脱水。还好昨天,沈先生带了一队专业的兽医团队过来,现在雪团的状态好多了。”

听他说话的时候,夏颂白浑身消毒完毕,准备进入马厩。

闻言,夏颂白问:“哪位沈先生?”

工作人员回答:“是沈钊先生……不是您通知他来的吗?”

不得不说,知道沈钊来了,夏颂白的心已经松了一点,脚步却丝毫未曾放慢。

雪团生病后,被转移到了单独的马厩中,现在躺在草堆上,看起来状态十分萎靡。

旁边,沈钊蹲在那里,正在照看它。

外面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原本蔫蔫的雪团忽然挣扎着抬起头来,向着门口的方向发出唏律律的声响。沈钊刚想让它不要激动,就看到夏颂白大步冲了进来。

看到雪团,夏颂白心疼坏了,顾不上和沈钊打招呼,跪坐在雪团身旁,搂着它的脖子柔声安抚说:“别怕,我来了。”

雪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在夏颂白怀里蹭了半天,像是控诉他怎么这么久不来看自己。

夏颂白看它这么虚弱粘人,心都要碎了,眼眶红着道歉说:“我最近太忙了,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把雪团接到身边!

夏颂白和雪团抱头痛哭。

旁边沈钊哭笑不得:“它就是吃坏肚子了,没有那么严重。”

夏颂白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沈钊说,“它现在已经好多了,是看到了你在撒娇。”

夏颂白这才放下心来,围着雪团嘘寒问暖,又拿了雪团最喜欢的麦芽糖给它吃,只是不敢喂多了,怕它又拉肚子。

雪团拿鼻子拱他,夏颂白本来就半跪在地上,被它拱得仰倒在草堆里,无语道:“好了!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雪团这才不闹了,乖巧地卧在他身边。

沈钊笑得要死,把夏颂白拉起来。

夏颂白浑身沾得都是稻草,连头顶都插着一根,他不舍得骂雪团,拽着它的马鬃编成了两个大辫子,这才解气:“下次不许淘气了。”

雪团忽闪着大眼睛,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造型,但是知道刚刚做错了事,只委委屈屈地甩了甩头。

夏颂白忍不住又笑了。

旁边沈钊伸过手来,从他发间把稻草拔掉:“这下放心了?”

夏颂白刚刚情绪激动,现在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被吓到了。”

来的路上,他越想越怕,甚至连雪团如果死了该怎么办都想了。

现在看到雪团,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之外,各方面的情绪和精神都挺好的,夏颂白总算放下心来。

他一路担惊受怕,现在心情一松,疲倦就涌了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钊说:“这里有我的人看着,你先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不然雪团病好了,你又累倒了怎么办?”

他说的有道理。夏颂白不逞强,乖乖跟着沈钊离开马场。

沈钊知道他放心不下,提前在马场旁的酒店开好了房间,一路带着夏颂白上了顶层的套房。

夏颂白刚刚在地上滚过,虽然马厩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疑心自己身上有味道,和沈钊说了一声就去洗漱了。

沈钊自己坐在客厅,明明隔了两扇门,还是能听得到浴室里面的水声。

他有点心不在焉。

夏颂白洗澡的时候,是光着脚站在瓷砖上吗?

瓷砖那么凉,就算有地暖,又会不会太硬硌坏他的足心?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随手打开了,嘈杂细碎的声响,带着红尘百般滋味扑面而来。

水流声却仍旧响在耳边,哗啦啦地流淌,流过夏颂白的额头,鼻梁,再到形状姣好柔软的双唇,向下时,会经过纤细的锁骨、平摊的胸,和浑圆挺翘的臀……

沈钊觉得自己掌心出了汗,黏在遥控器上。

他坐立不安,透过卧房,看向那扇紧闭的浴室门。

门后水汽氤氲,夏颂白好像在哼歌,声音轻轻的,飘过来,带着湿漉漉的气息。

沈钊换了个坐姿,岔开腿又并上,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匆匆地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空气凉爽得多,沈钊有些发热的头脑总算冷静下来,他坐着电梯下了几层楼,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捏着遥控器。

沈钊将遥控器放到裤袋里,索性去了餐厅点餐。然后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感觉夏颂白应该已经洗好澡了,这才重新推门进去。

房间里窗帘落下来,遮住大半光线,只有很浅很淡的一束,落在夏颂白枕边,他半侧着身,小小的面孔陷入松软的羽毛枕中,因为太过疲倦,眉头轻轻蹙着,在昏暗的房间中,肌肤有一种珍珠般莹润而黯淡的光芒。

卧室里笼着一股淡淡的香,明明只是酒店里最平常的沐浴露气息,可是在夏颂白身上,杂糅成了一种轻柔朦胧,令人沉醉的味道。

沈钊是昨天得到的消息,立刻就调集了兽医团队过来,昨晚又陪着雪团住了一晚,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是困乏。

强撑着精神和夏颂白说了这么久,现在看到夏颂白睡得这样香甜,沈钊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想要牵一牵夏颂白的手,却又怕把他的手从被子中拉出来会着凉。

到底,他只是把头轻轻靠在床沿上,静静望着夏颂白,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满足。

呼吸声很轻,反复起伏,如同催眠。

在一片安静舒缓的白噪音里,沈钊渐渐闭上眼睛,伏在那里,也睡熟了-

夏颂白醒来的时候有点茫然,看着陌生的环境愣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

自己已经回国了。

精神极度紧绷后好好睡一觉,整个人的骨头都是酥的,软绵绵的不想动。夏颂白想看看几点了,稍微一动吓了一跳。

沈钊怎么睡在这儿?!

床边,沈钊仍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趴在床边,居然睡得很香。

夏颂白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脑袋,往下面塞了一个枕头。

这样折腾,沈钊都没醒,明显昨晚也累了一夜。

夏颂白坐在床上,抱着膝看他。

他剑眉星目,眉峰浓密漆黑,不笑的时候很冷,笑起来又格外灿烂,令人忍不住心生温暖。

但夏颂白总觉得,他应该再沉稳一点,眉目再深刻凌厉一点,神情再温和一点。

那样……就和沈庭宗更像了。

夏颂白对着他的脸发起了呆,忍不住想。

不知道大佬忙完了没有。

何哥好像让他没事多给大佬打电话关心一下。

但……但夏颂白有点不敢打。

心里好像有了什么变化,想到沈庭宗,心跳就会加速,怦怦的,像是藏着一只小小的鸟雀,又似是隐瞒着什么悄然无声的秘密。

夏颂白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大包天。

连廉晟都搞不定,自己难道还能搞定大佬?

睫毛轻轻地颤抖,夏颂白看着角落里花瓶里插着的一枝玉兰花,眼里的光亮心慢慢地黯淡,连同心一起,都有点酸,有点涩。

像是什么隐藏得很深的情绪,正呼之欲出-

沈钊睡醒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一个是夏颂白的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真的呀?”

另一个是何邵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烦:“哥哥还能骗你啊?等阿钊醒了,咱们一起去看……算了,也不知道他要睡到什么时候,咱们直接走吧。”

沈钊没想到,自己再晚起一会儿,夏颂白又要被人拐走了,连忙起身走出去说:“你又在跟小夏胡说八道什么?”

何邵没想到他醒了,嘿嘿一笑:“我在和小夏说咱们公司的事儿。”

夏颂白说:“何哥和我说,杨教授和严先生已经相认了,现在两人住在一起,父慈子孝,今晚要请我们一起吃饭。”

“父慈子孝?”沈钊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说,“是有这件事,我差点忘了。”

夏颂白嘴巴很甜:“阿钊照顾雪团辛苦了。”

沈钊忍不住笑起来:“不辛苦。”

何邵看沈钊傻笑的样子,忍不住翻个白眼。

呆逼。

看着就呆,怎么追小夏?

何邵为兄弟两肋插刀,虽然自己对夏颂白也有好感,但还是忍痛大度说:“昨天我和阿钊正在视察工厂,他接了个电话就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你的那匹马生病了。”

夏颂白拍拍胸口:“还好有阿钊在,路上差点把我吓死。我都在想,要是雪团死了,我该怎么办呀。”

他说话尾音喜欢翘起来,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何邵又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替沈钊说话了。

这么好的小夏,他自己追多好?

沈钊看出他的想法,踹了他一脚:“先带小夏去看看最新的研发成果。”

夏颂白还挺好奇,自己不在的这些天,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沈钊去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玉树临风地出来,亲自开车带着去杨教授的实验室。

自从他们成功和杨教授签约后,杨教授的实验室也鸟枪换炮,从大学里面搬了出来,有一个占地大于五百平方的实验园区,里面的设备更是更新换代,全是沈钊他们采购的最新最贵的。

何邵还很得意:“这可是哥儿几个第一次创业。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夏颂白好奇:“你们投资了多少?”

何邵:“那谁记得住,需要多少投多少呗。不够我去抢我哥的小金库。他背着我嫂子藏私房钱,敢不给我,我就去告诉我嫂子。”

夏颂白:……

有你是你哥的福气。

工作时间,杨吝和严默都在工作,三人进入之后并没有打扰他们,让人带着他们逛了逛。

最新款的义肢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通过测试之后就可以申请大规模生产上市了。

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了志愿者中心。夏颂白看到有志愿者,正拿着针线绣花。

工作人员介绍:“这名志愿者曾经是一名苏绣大师,一场意外,她失去了整条左臂和三分之一的右手手掌。现在自愿加入我们团队进行义肢的测试。”

沈钊问:“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无法进行刺绣这种精细的活动。”

工作人员笑道:“严教授加入之后,改变了原有的一些思路,将传感装置进行了调试,现在这批义肢分为精细型和力量型,通过舍弃一定的功能,来分别达到精准度或力量的提升。”

夏颂白叹为观止:“如果你们不说,我根本看不出来,那位志愿者身体不健全。”

工作人员说:“是,义肢初始出厂的时候,可以选择和自己原本肌肤相近的颜色涂装,这一项功能是免费的。”

何邵插嘴:“但是如果后面想换义肢外观,就要花钱改装了,这可是咱们很大的一个赢利点。”

……

懂了。

不管在哪,卖皮肤都能赚钱。

参观完毕,他们打算去和杨教授他们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结果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被杨吝的学生拦下。

杨吝的学生不好意思道:“杨教授正在和严教授开会……”

话音未落,会议室中就传来一阵咆哮。

“你真是被美帝资本荼毒坏了!你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严默声音丝毫不比他小:“你这是经验主义!按照这个思路,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逆子!”

“老顽固!”

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不会打起来了吧?

可看看周围人,都是一脸习以为常。

夏颂白:……

父慈子孝?

何邵嘿嘿一笑:“自从严教授回来,杨教授可有活力多了。”

夏颂白无言以对,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惊奇地发现,以前看起来有些暮色渐晚的杨教授,现在看起来,真的比以前有活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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