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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竹竹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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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都是怎么玩得更开心。

夏颂白捧场问:“什么事?”

沈钊却说:“先吃饭吧,你上了一天班,也该饿了。”

夏颂白确实饿了,眼睛亮亮地看向沈钊。

沈钊微微一笑,和他并肩往餐厅走,还不忘回头得意地看何凯文一眼。

只有他才是最懂小夏的人。

何凯文:……

有病吧,雄竞男-

吃完饭,夏颂白美美地靠在沙发里,整个人都陷进了绵绵软软的坐垫里面。

何凯文刚想在他旁边坐下,沈钊已经走过来,重重将他撞开,把手里端着的果茶递给夏颂白,顺势在夏颂白身旁坐下。

“尝尝这个。”

何凯文:……

何凯文忍气吞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夏颂白吃得有点撑,声音懒懒的:“谢谢阿钊。凯文哥,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

只有小夏还惦记着他。

何凯文支棱起来,清清嗓子说:“是这样,我和阿钊一起办了个公司。反正你最近在崇和也没事干,不如和我们一起?”

夏颂白感兴趣道:“你们俩一起创业啊?”

沈钊点点头:“上次和你说完,我回去又仔细想了想,正好何邵也有这个想法,我们两个干脆就一起了。”

夏颂白的关注点偏了一下:“原来凯文哥大名叫何邵。”

何邵笑了笑:“出门在外,肯定要有个化名。不然做了坏事,一下就被逮到了。”

夏颂白和他英雄所见略同:“这样好,我下次也不实名制上网了。”

沈钊怕何邵教坏了夏颂白,连忙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夏颂白乖乖说:“好吧。我去给你们打下手也可以,但是崇和这边的实习怎么办啊?”

反正他在崇和也没事可做,沈总也不在。

最近跟着沈钊和何邵创业也挺有意思的。

他愿意来就好。

沈钊嘴角翘起来:“我去和姚秘书说一声,算你是借调过来的。如果崇和那边有什么非你不可的事情,再让你回去。”

“你们公司还可以和崇和这样互换人手?”

沈钊说:“公司挂靠在崇和名下,算是崇和的子公司。”

何邵得意道:“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也是我们资源的一部分。到时候等业务办起来,我可以偷我家的船来送货。”

夏颂白:?

不愧是凯文哥,偷还说的那么大声。

何邵让人送来三杯酒,自己端起一杯问:“那我们就说定咯?咱们三兄弟联手,那不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夏颂白笑的眼睛弯弯,小虎牙尖尖的,看起来带着点天真的孩子气。

他也端起一杯酒来,高高举起:“祝一帆风顺。”

沈钊看着他,忍不住也笑起来,觉得自己能遇到夏颂白,真的是最快乐幸福的一件事。

酒杯轻碰,清脆悦耳,绛红酒液潋滟。

察觉到沈钊视线,夏颂白看向他,歪了歪头:“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一侧头,小巧的耳垂同纤细的颈都露了出来,似是一方刚刚凝固的牛奶冻,带着一览无余的香甜。

沈钊脸上一热,不敢再看他,只在心里想,他可真美。

第35章 35

35

等加入了之后, 夏颂白才知道,他们这个草创的公司,做的居然还是高科技产品, 主要生产机械义肢。

据何邵说, 这款机械义肢和市面上目前所有可以民用的机械躯干都不一样, 是真正可以完全做到人机无缝交互,交互体验和真正的身体没有区别, 几乎可以做到低于0.0001的延迟。

全世界残疾人超过十亿, 其中因为失去躯体致残的有近六亿。如果他们能够推出真正意义上的机械义肢,那这家公司不成功就奇怪了。

夏颂白很好奇:“那造价呢?”

沈钊说:“早期肯定会比较贵, 但肯定也有市场, 等开始盈利之后, 通过一代代的迭代下放, 用不了太久,就能到达一个人人都用得起的价位。www.beida.me”

夏颂白:“那不就可以机械飞升了?”

何邵懒洋洋说:“放心吧,要是真大范围流行,使用前肯定要考证了。”

……

也是。

夏颂白问:“有生产好的样机吗,我可以看看吗?”

何邵轻松道:“行啊,明天怎么样?你有时间吗。”

夏颂白不疑有他, 很天真地说:“有哇有哇。”

这么高科技的产物, 工厂肯定很酷炫吧。

脑子里把所有和机械有关的电影都过了一遍, 第二天, 夏颂白站在大学门口的时候,沉默了。

夏颂白:“样机呢?”

何邵戴着墨镜, 嘴里嚼着口香糖, 穿着花衬衫,身上的香水味浓郁但不难闻, 整个人骚包十足。

闻言他咧嘴一笑:“还在实验室里。”

夏颂白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专利还没买下来。”

何邵:“哈哈,小夏,哥哥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

夏颂白:……

沈钊刚去打了个电话过来,听到何邵这么说,扫他一眼:“我问过了,杨教授今天来实验室了。”

又和夏颂白解释:“我们确实是决定做机械四肢,工厂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能说服杨教授把生产专利权卖给我们,随时可以上生产线。问题是……”

“问题是杨吝死活不愿意把专利卖给我们。”何邵打个哈欠,“要我说,干脆就买加州那个算了,效果差一点,但起码好沟通啊。”

沈钊淡淡道:“上次仿生奥运会,加州生物医学只拿了第三。”

何邵说:“你连门都进不去,怎么说服那个老头子?”

两个人站在门口就吵起来了,夏颂白只好劝架:“好啦好啦,来都来了。”

是个中国人都逃不开“来都来了”四个字。

何邵闭了嘴,沈钊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和他们说:“我约了迟凌东见一面。”

说完,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夏颂白小声问何邵:“邵哥,迟凌东是谁啊?”

“杨吝大弟子,他态度比杨吝好点,愿意和我们谈生意。”

夏颂白问:“杨教授是不喜欢我们吗?”

何邵笑了:“他谁都不喜欢,我看他根本不喜欢人类。自从他们拿了冠军之后,不知道多少公司在他面前都铩羽而归了,包括美国那几个大财团,他照样不给面子。”

两人正说着,人流里,走出来个穿风衣的男人,身形高,非常瘦,瘦得有些不健康了,乍一眼看过去,两腮微微下陷。他看起来二十多岁,头发却是全白,微微打卷,神情肃穆,浑身书卷气,带着传统知识分子的那种清高,一看就知道是个目下无尘的人。

沈钊对着他挥了挥手:“凌东。”

迟凌东挂了电话,走过来:“我下午还有个会,两点前就要回去。”

“知道,咱们就在学校附近随便吃点。”

迟凌东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夏颂白身上,问他:“你是夏颂白?”

夏颂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被认出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迟先生好,你认识我吗?”

迟凌东对着他居然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我是方淼师兄。”

原来这就是方淼口中的师兄!

那天在海洋馆,他和方淼交换了联系方式,天天一起开黑打游戏。不管什么事儿,方淼都能扯到他师兄身上,说的夏颂白对他师兄都能如数家珍了。

夏颂白感觉自己和迟凌东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方淼一直和我夸他师兄,没想到真人比他说的还要优秀!”

至少方淼没和他说,他师兄长得这么酷炫。

卷毛白发诶!

迟凌东又笑了笑,去和沈钊说正事了。

旁边何邵对夏颂白刮目相看:“本来沈钊说你适合做说客,我还觉得他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你真有两把刷子。”

那个迟凌东,比杨吝态度好点,但没好多少。

一个师门都是眼高于顶,天天给他们吃闭门羹。

没想到在夏颂白面前,居然还会笑的!

餐厅是早就定下的包厢,知道迟凌东时间不多,沈钊进去之后开门见山:“杨教授还是不愿意授权我们来生产吗?”

迟凌东推了推眼镜:“杨教授不想把造福于民的技术和金钱联系在一起。”

何邵说:“杨教授这是一心为公,我们肯定没有二话。但你别怪我说话直,靠你们学校拨款,你们要研究迭代到猴年马月,才能把整个设备的价格压到普罗大众都买得起?”

沈钊接口说:“如果杨教授担心我们会把价格抬得太高,我们可以在合同里明确地规定,利润不得超过成本的百分之几。”

迟凌东沉默片刻:“这些话,我也都和老师说了,我看他不是没有触动。”

但就是不肯松口。

这就像是道数学题,审题分析、推导求和,前面的步骤都对了,可到了最后一步解题的时候,却发现答案错误,一切回到原点。

何邵耸了耸肩,倒是不太失望。

——他来之前就猜到了,这次肯定还是无功而返。

沈钊皱着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迟凌东匆匆离去,何邵打个哈欠回去睡回笼觉了。

沈钊下午也有事情,问夏颂白:“我送你回去?”

夏颂白说:“你先去忙吧,我去逛逛。”

沈钊笑道:“你不会想去和杨教授偶遇吧?他天天除了实验室,哪都不去。”

夏颂白被看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我现在被借调过来,也没别的事可以做啊。”

他坚持,沈钊就也不劝了。

夏颂白今天背了个双肩包,从里面摸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整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学生,走在校园里面,甚至还有进来参观的游客找他问路。

夏颂白自己也不认识路,在路边拦了个真正的大学生,借了他的卡号登录校园网,查了一下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的课表。

杨吝教授的课在两天之后。

夏颂白和大学生道了声谢,大学生期期艾艾:“你要去哪?我送你。”

夏颂白问:“真的吗?我想去旁听杨教授的课。你知道他的课好混进去吗?”

大学生惊喜:“我就是生物系的!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夏颂白笑盈盈:“好巧啊。”

大学生被他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和他约好了,等他再来的时候领他进去。两天之后,夏颂白早早就到了教室,挑了个前排靠边的位置,还找旁边的同学借了一本教材翻了翻。

虽然这两天在家里了解了一下生物医学工程,但是……

完全看不懂。

隔行如隔山,夏颂白毫不气馁,等杨吝来了,很认真地听课。

……还是听不懂。

夏颂白看看邻座,发现大家都愁眉苦脸的。

夏颂白小声问:“你也听不懂吗?”

邻座痛苦道:“天才和凡人有壁啊!”

杨吝自己是天才,教课教的天马行空,凡人稍微笨一点,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不过何邵嘴里,杨教授脾气很差,但课堂上,他却很和蔼。夏颂白观察到,找他请教的学生,无论问的问题再笨,他也会不厌其烦地讲解。

他的课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难得有一节,围着他的学生很多。

夏颂白来旁听了一个多月的课,每次都站在最外围听杨吝解答学生的疑问。终于有一天,杨吝在回答完所有学生的问题后,问夏颂白:“同学,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夏颂白高挺秀气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白白净净,很乖的一张脸。

闻言,夏颂白犹豫一下,还是说:“杨老师,我听说您的机械臂夺冠了。”

杨吝笑了笑:“是。”

夏颂白问:“那杨老师没有考虑过把这项技术授权出去,实现量产上市吗?”

杨吝闻言,脸色一变,仔细看了夏颂白一眼:“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是哪个公司的。”

夏颂白没想到他这么敏锐,道歉说:“杨老师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和您谈谈。”

杨吝拂袖而去:“没什么好谈的!”

夏颂白追在他后面,也不敢追得太紧,生怕把这位老先生气出问题来。

他就这么跟了一路,杨吝停下脚步:“行了,别跟着我了。把你的笔记本给我看看。”

夏颂白不明就里,把笔记本双手递过去。

杨吝翻了翻,顿了一下。

从夏颂白第一次来旁听开始,杨吝就注意到了他。

他长得太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生面孔,杨吝信奉有教无类,只要愿意听他讲课的,哪怕是外校学生,他也不会赶人。

更何况夏颂白每次都是早早就到,虽然坐在角落里,听讲却很认真,一直在笔记上认真记录,不是那种单纯来凑热闹的,一看就是好学生。

可他居然是那些公司的说客。

杨吝猜,这一个月,他不过惺惺作态,笔记本上肯定都是乱涂乱画。

可是翻开看了之后,杨吝才发现,夏颂白居然真的记了笔记。

虽然看得出来,他对专业知识知之甚少,但他十分敏锐,记下的知识点都是很关键的内容,甚至还会自己归纳总结,课后自己把知识点和书本页码对照标注,其中一些红笔标注的问题,明显是有自己的思考在里面的。

或许是找本专业学生帮他做的笔记。

杨吝皱着眉,随机提问了夏颂白几个问题。夏颂白不明就里,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居然都对了,还真是他自己做的笔记。

每个老师都喜欢认真的学生。

杨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公司员工,沉默一下:“你记这些干什么?”

夏颂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种被老师考校的感觉,小声说:“我们公司以后想要生产这个,我当然要多学习一点。”

杨吝又看他一眼,把笔记还给他,这次语气缓和了一些:“多学是好事,但我不会授权你们进行生产的。”

夏颂白有点失望,但还是很礼貌地向杨吝鞠了个躬:“我知道了,杨老师,打扰到您的课堂了,真的很抱歉。”

杨吝没说话,夏颂白就转身走了。

他不开心的时候头低着,脚步没有那么轻快,慢吞吞的,头发软软的,像是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哄一哄他,让他重新开心起来。

杨吝忽然说:“至少现在,我不能给你们授权。”

夏颂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杨老师,您说什么?”

杨吝却已经转身走了。

夏颂白有点茫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搞懂,杨吝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能给授权,那就是以后可以?

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

实验室内一尘不染,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一个个屏息凝神。

外面,四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护着一辆小型悬浮运输车。这样的悬浮运输车也是新技术,只在军方中使用,没有普及到民用,现在拿来运输的东西,必定是特别珍贵的。

悬浮车挺稳后,四名工作人员慢慢打开盖子,露出车上搭载的东西。

巨大的特制透明箱内,是一枝榕树树枝,上面生长着一簇簇白色的小花,花朵极小,花瓣柔软,白得微微发蓝,柔弱而无害。

和崇和大楼顶层,只供沈庭宗欣赏的那棵句榕树上的花如出一辙——

或者说,正是从那上面剪裁移种而来。

箱子缓缓放在特定的位置,花朵微微晃动,还好没有凋零。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幅的三层钢化玻璃观察窗外,沈庭宗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那纤细伶仃到很容易被忽略的花朵,如果按照在野外的原生生长环境,这种植物单体虽然渺小,但大片大片生长盛放时,甚至可以吸干整棵巨榕树。

旁边,何郊饶有兴致地问:“这就是天堂花?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至于这么如临大敌?”

沈庭宗不语,姚秘书解释说:“这种花看起来人畜无害,据当地土著讲,其实致瘾性极强。当时发现的时候,围绕着天堂花的生长范围,有不少上瘾了的动物每天蹲守在那里,只为了吸食花蜜。”

那种场面诡异至极,大大小小的动物,无论食草还是食肉,都和谐共处,蹲在树下等候着每天一次的开花。但那绝不是圣经中所描述的天堂,每只动物都瘦骨嶙峋,对真正需要的食物置若罔闻,只有花蜜能够吸引它们。

当把它们抓回来,断了花蜜的供给后进行观察,它们不少都发疯发狂,将自己硬生生饿死在了食物旁边。

姚秘书微笑道:“土著里面也有吸食花蜜上瘾的,说是食用后可以抵达天堂。或许他们眼中的天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地狱。”

何郊被他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玻璃结实吗?”

他还没活够,可不想去天堂走一趟。

姚秘书说:“四级的生化防护实验室,保护伞公司都没这个结实。”

何郊:“你们不会真打算整个丧尸病毒出来吧?”

姚秘书笑而不语。

何郊:……

何郊若无其事换了个话题:“廉润文这次也是下血本了,把他们锐蓝制药的几个核心研发都赔给你了。人到了吗?”

沈庭宗说:“没让他们过来。”

何郊:“也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卧底。得好好观察观察。听说廉润文私下里,还给你大哥的那几个公益组织捐了十个亿?你违约金赔了多少来着。”

姚秘书说:“七点六个亿。”

“嗬,不到八亿换了十个亿。不到一个月时间,这得有百分之三百多的年化率吧。”何郊嘲笑道,“廉润文也是断尾求生了,上面明摆着要搞他,不找你求求情,这次锐蓝麻烦可就大了。你真替他说情了?”

沈庭宗淡淡道:“他还不值得我用这么大的人情。”

何郊:“哇,老沈,你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收钱不干事。”

沈庭宗微微一笑:“他自愿给你,你不收吗?”

何郊一想,也对。

生了个儿子不好好养,天天干点丢人事,廉润文这是咎由自取啊。

何郊说:“现在锐蓝的研发团队也到手了,廉润文那个老东西也没工夫再做他的超级药企梦了。这不会都是你计划的一环吧?”

沈庭宗说:“我没那么神机妙算。”

何郊不信:“你和锐蓝决裂,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你手下的小员工出气吧?”

真的不带一点算计,只是为了夏颂白?

沈庭宗自问没那么高尚。

但下决定那一刻,更多想起的,却是那纤细羸弱的身影,黑色的礁石构成绵延的海岸线,他站在海边,海浪一波波拍打,他像是丢失了鱼尾的人鱼,每一步都艰难而坚决,却又有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柔韧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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