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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分钟,前后左右的退路已经被人群包围,惠离我有三步远的距离,但他周围的人对惠没有异样,就像是把他当做了同类,还有人好奇的问他要妈妈的哪个部位。
惠没有动作,没有回话,抬起手捂住变红的左眼,倏然,那只绿色的瞳孔与我对上视线。
所有的犹豫褪去,黑发酷哥毫不犹豫开口,“动手。”
正如我相信惠,惠也相信我。
冷风从指缝穿过,不知道弄出多少道风绳和风墙,大堆的人类只能无力锤着透明的墙,脸贴在上面表情扭曲。
如此不恰当的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节奏轻快的音乐响起,我抓住惠的手从人群中拽出,少年踉跄了一步,没有放手,只是用那只古怪的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
从口袋里拿出电话,那个陌生的号码还在执着,我只好接起来,“谁?”
“摩西摩西,真咲,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对面声音轻柔。
“……”我顿了下,磨牙叫出他的名字,“羂索。”
“嗨嗨,是我。”
对方承认后,遂装出奇怪的语气,“你好像很生气,难道不喜欢吗,我记得真咲你以前的愿望是变得受欢迎。”
“谁要这种受欢迎啊你这个狗东西。”
我非常粗鲁地骂出声。
“要文明用语啊。”态度始终从容的羂索笑了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改造成功的特级咒灵。”
“爱与痛并生,才是浪漫的本质,真咲,你感受到那些人类对你的爱意了吗。”
“爱我就要杀了我,你以为你在玩病娇模拟器吗。”
羂索的口吻无奈下来,仿佛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那些人类怎么会杀了你,傻孩子,他们爱你还来不及呢。”
“够了,我要被你恶心吐了。”
我冷静下来,对着电话那一方的羂索说道:“我想杀了你,难道我还要爱你吗。”
羂索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几近喃喃自语的话,“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来找我吧,真咲。”
他笑着说。
“找到我就会帮你解咒,如何。但如果一天没没有找到,就不只是一个东京,那只咒灵似乎很喜欢你,迫不及待要给你找更多的恋人。”
“那是恋人?没听到他们叫我妈妈。”
“这就是改造过度的后遗症了,不伦的爱也是爱。”
“啪”的挂断电话,再拨打过去,只是一个空号。我抬头望着楼层高的建筑,那样恶趣味的人,说不定会在附近欣赏着他弄出来的闹剧。
召唤出狂信徒,让他们去各地寻找羂索的痕迹,舔着嘴唇的狂信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类用狂热的眼神盯着它,兴奋地想要来一场传教仪式,被我一脚踹中屁股。
“快去干正事。”
“好吧。”
我转头观察惠的现状,他的手腕被我重构出的手铐铐住,另一端是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好在惠只红了一个眼睛,不然我无法想象惠叫我妈妈,一脸病病的样子。
比咒灵可怕,一定会做噩梦的。
“我记得忧太他们也跟过来了。”手机拨通忧太的电话,铃声嘟嘟地响着,接通的一刹那,响起的声音不是忧太的,而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母亲]
我淡定挂断电话,没想到信号都被污染了。
“惠,我们分开找吧。”冷静告诉身侧的少年,我准备解开手铐,但手只是搭在手铐上,黑发刺猬头的少年垂下眼阻止了我的动作。
“为什么要解开?”
他说道。
“这样不好吗。”
惠斩钉截铁,不给我一丝拒绝的机会,“一起,不解。”
这不是我刚刚无差别攻击意外铐上的吗,解开很正常的吧。
“解。”
“不解。”
我:“……”我怎么不知道惠你对BDSM感兴趣,这种play不兴啊。
虽然隐隐有猜测,不过真看到很不适应。我自暴自弃,不叫妈妈就好,陌生人随便叫叫没什么,熟人别叫就行。
“好好好,一起就一起。”以防万一,在接听到羂索的电话我就打开了手机录音,应该从头到尾都录上了,解决了放给惠听。
又妒又恨的目光黏在惠身上,被诅咒的人不甘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行。”
我回答:“因为我不需要狗。”
恋人也不需要。
惠召唤出鵺,抱起我跳到式神的背上,观察到狂信徒的踪迹探出头,被惠一把薅回去,“别乱动,鵺会飞歪。”
“惠。”我犹豫着开口,“你有想着杀了我吗。”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问我脑子没病吧。
“那我换个说法。”我综合了那些被诅咒的人说的话,“你想要吃掉我吗。”
这次惠不说话了,甚至撇开眼不看我。
片刻后,他让我伸出手,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撸起袖子伸出去,黑发刺猬头的少年手指点着我的脉搏,每一个鼓点,绵密如针的凛冽杀意溢出。
“看,天上有UFO。”
他抬手指。
我瞬间扭头看天,“哪里,哪里有UFO——嗷!”
手臂有着深深牙印,温热的吐息撤离,少年手背擦着嘴唇不自在偏头,“这样就可以了。”
他似一个沙漠中饥饿中的旅人突然得到了一瓶盖的水,我甩了甩胳膊,真诚地问:“咬一口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再咬一口。”
说完还忍不住嘀咕,“好像狗啊惠。”
惠用咒力凝聚弄碎了手铐,揉着手腕装作没听到我的小话,对我说,“下面的人交给我,我给找乙骨前辈,真咲你去找咒灵,放心,我暂时没问题。”
“好。”
我拔出村雨,从鵺的身上跳下来,身体被风托起,在空中如履平地。
我的咒力很特殊,平时储存在逆世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使用,以至于平时状态下的我无法被其他的咒术师估量到咒力,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咒力,存在感和普通人一样。
我沉思了一秒,看向下方,无法飞上来的人徒劳的伸出手想要将我拽下来。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还是想要看到我使用咒力?
不管哪一个,他总是不安好心。
我迈出脚步,黑红的咒力在身后的缝隙中摇曳钻出,天空变成了深红色,建筑物在正常和荒废中切换,本该平整的地面游动着如蛇般的藤蔓,不听话的人被藤蔓层层缠绕,束缚住他们的四肢。
有意克制着让怪物不要钻出来,在满是自己咒力的空间,暗色的天空出现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眼睛。
视野发生变化,人类的身体是灰色的形状,我踩着楼层绕过人,浓密灰雾下,瞥到了一个同咒力一样的,黑红的身影。
是羂索。
男人扬起了被发现了的苦恼笑容,对于我悠闲挥手,“果然还是被找到了。”
“嗨嗨,游戏结束,演员可以退场了。”他身后浮着一直被红线缠绕,胚胎一样的东西,有节奏的鼓起又瘪下,像是婴儿在呼吸。
我落到地上,地板产生裂缝,人群犹如闻到鲜肉的狼,衣服不慎被抓,我叹了口气,看向离我最近的红色眼睛,“我和他有话要说,离远一点可以吗。”
他眨着眼睛,“是妈妈的命令吗?”
“是命令。”
“妈妈会给我奖励吗。”
“给,我自己。”我没有一丝波澜的,将自己作为奖励说出,果然人群很快沸腾起来,放轻语气,我耐心地对他们说,“离这里远一点,我会回去找你们,然后永远在一起。”
“永远……”
“在一起……”
“妈妈的命令。”
“我要听母亲的话。”
他们不舍移动脚步离开,不过须臾,这片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看戏般欣赏的羂索半是感叹,“真咲变得卑鄙了,也会骗人了。”
“能达到目的就好。”
他唇边的笑意加深,指着旁边的咒灵,“不祓除吗。”
“当然要。”
我不假思索,咒灵要祓除,然后呢,再出来一个,引起一个城市的动荡,被追着跑?
村雨袭上去,调动着全身力气,刀刃砍断他身后的路灯,沉重的一声,沙石飞溅,男人躲开后笑容淡下,“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就下次再约吧。”
他口吻从容,向后退了一步。
“之前就在想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冷不丁出声,直起腰身掷出村雨,刀刃穿过他的发丝,我温吞地继续道,“香织阿姨,好久不见,你头上的缝合线拿点遮瑕遮一遮吧,很容易认出来的。”
我伸出手,村雨从他的身后飞旋快速逼近,羂索极快回神,侧身要躲开村雨的攻击,但……
要躲开的不是刀。
而是我。
瞬身到羂索身前,我猛地抓住羂索的领子,没有一丝犹豫地,在他愣神的目光下亲了下去。
村雨穿透我和他的腹部,我深呼了口气后退一步,拿起地上的村雨,歪着头,吐出被咬烂模糊的舌尖,笑了笑,“你不是很会躲吗狗东西。”
“被标记后,哪怕你化成灰了,我也能找到你,这次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第四十八章
还是逃走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舌头硬生生被自己咬破真的好疼,腹部也是,虽然村雨的毒素不会伤害到主人, 但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第一次挨刀, 还是自己捅的,手抬起来遮住天空, 我由衷的笑了。
逃走了又如何, 不管逃到哪里都能找到。
“系统, 帮我兑换治疗技能。”
【宿主目前积分点为0】
系统一贯的声音显得冷酷无情。
我迷茫回忆过去, 积分点从来没出现过0,一直都有补充,“怎么可能, 一整个逆世界的咒力不够用吗。”
【游戏背包里同类型的东西最大容量也只有99, 抽取的咒力只是抵消了宿主身上所有的欠款。】
“……”怎么还有这种说法。
“那……”
【你依旧要完成任务获取积分点,兑换相关技能, 他人的咒力, 祓除的咒灵, 获得强大的咒具,蕴含能量的晶体,男主的任务。以及人类产生的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
苦涩抿唇, 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我盯着腹部的洞感慨自己拥有咒力后, 捅刀车祸都不用怕了, 溢出的咒力回收到逆世界, 黑红的天空重新变得湛蓝。
我站起来,摇晃着身体举起村雨, 自上而下将罪恶的咒灵劈砍成两半,凄惨尖锐的叫声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咒灵的尸体消失,掉落了一个……我低头仔细看了下,用衣服抓起来。
掉落了一根手指,很吓人的手指。
手指装到口袋里,向我走过来的人群停下脚步,互相对视着,眼睛依旧是红色,只是没有了桃色的爱心。
站在前面的的人上前一步,不解地看我,“母亲不需要我们了吗。”
扭头咒灵确实已经化成灰了,见鬼了,诅咒应该已经无效了才对。
“不需要。”
那人平静点头,“知道了,能帮到母亲我已经很满足了。”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眼里的红色褪去,他们茫然摸着头,费劲思考怎么一转眼跑到这里,互相嘀咕着,直到看到了我。
观察他们并没有不对劲,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我淡定地接受陌生人的包扎,试探性地运用咒力。
看上去是医生的男人头也不抬,“母亲,请不要乱动。”
“……你刚刚叫我什么?”
男人一脸莫名抬头,“我没有叫啊,不说这个,你快点报警,再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死的你知道吗。”
“不用了。”我挡住他让我躺下来的动作,站起来脚步没有一丝虚晃,三下两步远离人群聚集的地方,忽视身后响亮的惊呼声,随便找了个没多少人注意的小巷子,我拿出手机给惠打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
“真咲!你在哪里?”
“不知道啊,我发给你定位。”
听到我说话不稳的嗓音,惠敏锐道:“你受伤了。”
我:“区区致命伤。”
惠顿时炸毛:“不要乱说话啊!我这就过来,你别动!”
“好的惠妈妈。”
举着手机转了一圈,找到一个明显的路标,刚好也有公交站台和红绿灯,我走过去,发现红绿灯那里站着人。
一二三……好多人。
怎么还有小婴儿,还不止一个。
其中几个少年看起来是国中生,我走路的步伐顿了下,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腹部,虽然被包扎了,但还是有血渗出来。
齐刷刷的目光移过来,我斟酌着语言,“只是cosplay而已,不用害怕。”
棕色头发的少年呆呆望着我,猛地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婴儿身体发抖,“Reborn,我们快走,东京好可怕,再也不要来了。”
健气的同伴举起棒球棒哈哈笑,“很有趣啊,被那么多人追着跑好像在拍电影啊。”
银发碧眼的异国少年呲牙,“棒球笨蛋,哪有演员一边说爱你一边要杀你。”
……好吵。
不过真有朝气啊,我的目光落在被棕发少年抱在怀里的小婴儿,很古怪,用黑黝黝的眼神盯着我。
翻找了下口袋,翻出来刚才装起来的手指,一抬头,果然棕发少年一脸惊恐看着我。
……虽然看上去很像杀人犯,但我真的不是啊。
最终找到了五六个硝子给我的糖,摊开手,晶莹的包装纸在光的折射下闪耀着漂亮的弧光。
“要吃吗?”
外表可爱的小婴儿拉了拉帽檐,笑得可爱,举起手向我打招呼,“Ciao~”
我表情迷茫,“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话音一落,腹部传来阵痛,喉咙也很不舒服,我晃了下抓住路灯“哇”的一口血,棕发少年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你没事吧。”
正想说话,小婴儿冷不防出声,“咒术师,你的同伴呢。”
我看过去,“知情人士?”
“有过合作。”
棕发少年抓狂,濒临崩溃,“啊啊啊Reborn你怎么还在聊天,没看到她看起来失血过多快死了吗。”
小婴儿抬脚踹了下少年的脸,少年痛呼一声,他动作敏捷跳下来走到我面前,给少年解释,“咒术师不会因为被捅了一刀就死去,东京的动乱是因为咒灵的原因?”
“差不多。”
我没忍住戳了下小婴儿看起来光滑的脸,再次伸出手里的糖,“要吃吗。”
小婴儿看了我几秒伸出小手拿过糖,正要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如临大敌后退。手伸向帽沿变色龙变成了手枪,我看了又看都没想清楚什么原理。
熟悉的咒力在身后溢出,头顶一片阴影,男人温柔的嗓音在上面响起,“真咲,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我头也不抬叹了口气。
“大叔,你吓到他们了。”
“我为什么要在意一群猴子。”
转过头,高大帅气的黑发教主微微俯身,身着袈裟,唇角唇角噙着笑容望着我,他歪了下头,从怀里掏出手帕擦着我的嘴角,我下意识后仰着脑袋躲避,他表情不变伸手固定住我的脸,擦完脸上的血又换了新的手帕,开始擦脸。
我:“……”
我在背后打了个手势,示意那个不简单的小婴儿带着一群学生快点离开,男人看见了也没有反应,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瞥过去。
看到猴子难道会长针眼吗。
一想到看到的未来,夏油会被羂索侵占了身体,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一咪咪。
羂索,香织阿姨……小时候的记忆模糊,隐约记得在还没有遇到里香前,和一群孩子玩闹捉迷藏的时候,我躲起来等他们找,但等了很久,从白天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找我,又冷又饿想要回家,那个时候记不住路,走的走的就迷路了。
又难过又委屈的时候,看到了香织阿姨。
漂亮高挑的女性冷淡望着我,惧怕大人的我本能后退,撞到了从这个方向晕晕乎乎走过来的醉汉,醉汉被撞得趔趄,一脸暴躁扔掉手里的酒瓶,抓住我的衣服将我拎起来,酒味熏人。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努力的回想,只知道自己似乎晕过去了,醒来后就看到香织阿姨不复之前看到的冷漠神态,笑容温和地牵着我找警察,警察又联系到我的父母。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脸庞模糊的女人摸着我的头。
——“真咲。”
回忆被打断,夏油杰曲指敲了下我的额头,“诅咒师在你面前,你也能走神,不怕我杀了你吗。”
“啊,嗯。”我回过神,语焉不详,“大叔,你未来会变得不男不女的。”
“啊?”
他明显没听懂,只当我胡言乱语。
“大叔还不走吗,惠很快就来了,还是你来是想要干什么坏事。”
“惠?拥有十种影法术的家伙啊。”他撇了下嘴,将我从地上举起来,看了眼我的腹部,“悟没有好好保护你啊。”
“你把我放下来就可以保护我。”
要不是用咒力保护着内脏,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了。
“啊,忘记了,我是来恭喜真咲你成为特级咒术师的,要继续加油啊,特级是没有上限的。”
“免了,大叔你以为你是我的家长吗。”
“我有个问题。”黑发教主认真问我,“为什么叫我大叔,叫悟就是老师。”
因为摘掉绷带的五条老师是脸蛋天才,没办法对着那一张脸叫出叔。
我面不改色回答:“我对讨厌的人都是这样没礼貌。”
而且……盯着夏油杰的脸,我想着羂索额头的缝合线,如果身体可以更换,他会随便选一个人,还是精挑细选,每一个人选都是有目的的。
过去的香织阿姨,未来的夏油杰……现在的那副身体,羂索没有使用他的术式。
是没有术式,太弱,还是没到时机。
我啧了一口,该死的狗东西,回去就和五条老师计划好怎么抓住狡猾的老鼠。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在意,在逆世界看到了和夏油长相相似的一对夫妻,理子姐姐,说他刘海怪怪的,实际上是个很温柔的家伙。哪里有,我怎么没看出来,只看到一个喜欢吓孩子,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恶劣大人。
“真咲,要来盘星教吗。”
黑发教主将我放在地上,揉着我的脑袋,“盘星教能够发挥你真正的实力。”
“不要,我还是学生。”
而且……
“我只知道你讨厌人,将人比做猴子,大叔,你的目的是什么。”
以及。
“为什么要成为诅咒师。”
他佯装思考,“这个问题,悟也能替我回答,你说是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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