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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你留长发,就要帮你做到底,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需要在意吗?”佐久早随口说道,还颇有掩饰意味地喝了一口自带的蔬菜汁。
雾岛源司微微皱眉,其实他挺想剪头发的,没有头发生活肯定更舒服这是绝对的。
饭纲掌像是看穿他的心理活动了,叹了口气又道:“不要因为别人委屈自己。”
雾岛源司看向饭纲掌金色的眼睛——类似的道理他早就明白,竟然还要被饭纲掌点醒。
饭纲掌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巧啦,我奶奶就是理发师——算是报答源司帮我们赢奖品啦。”
饭纲家就住在体育馆附近。
他是个好前辈,和佐久早圣臣成为至交好友的原因是听说佐久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吃外面的食物,就每次在体育馆比赛的时候带两份自家做的食物。
饭纲掌也算是半个卫生爱好者,这点很讨雾岛源司和佐久早圣臣的喜欢,不过他的卫生爱好和牛岛若利相似,只是家庭教养。
而且在目睹他毫无任何防范措施撸着一只金毛大狗之后,佐久早圣臣就把他从卫生联盟里剔除了。
“吃五目焼!”饭纲掌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在被奶奶压在院子剪头发的雾岛源司,笑着伸出五个手指。
“好欸!”雾岛源司眼睛亮亮的,饭纲掌居然还记得他爱吃五目炒饭。
——真的要哭了,我的至亲学长。
看到雾岛源司化身馋猫,让饭纲掌也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是真的喜欢源司啊。”在厨房帮忙的下野廓吐槽道。
“当然,源司可是天才,他打排球能闪闪发光。”饭纲掌哼着歌准备炒饭的材料,“我喜欢排球,也喜欢会打排球的人。”
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坐在客厅,佐久早圣臣怔忡地看向窗户外面,雾岛源司头顶在一缕缕的掉落头发,逐渐勾勒出新的头发。
雾岛源司的头发没有剪很多。奶奶的审美颇为潮流,认为雾岛源司长发挺好看的,就搞了刚好可以扎起一小撮发尾的发型,又修剪了的刘海的长度。
从正面看没怎么改变长度,但整个人清爽了很多,漂亮的脸蛋也漏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更加有神。
“完全杂志封面!”饭纲掌竖起大拇指。
“真的吗?”雾岛源司第一次怀疑饭纲掌,于是看向最爱说实话的低着头的佐久早,“圣臣,好看吗?”
佐久早抬头瞥了眼,说道:“还行。”
“那就是超好看。”
吃完了下野廓和饭纲掌做的五目焼之后,又来了几个雾岛源司不认识的凑热闹的井闼山的成员,一群人玩起了纸牌、大富翁等棋类游戏。
因为雾岛源司过于开挂,还被他们排除到了一边。
来了不认识的人,雾岛源司顿时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觉得有点闷,就走到院子里,坐在连廊上,看着雾一样的天空。
古森元也看了一眼,用手肘捅了捅同样对游戏不感兴趣的佐久早圣臣,佐久早回以‘别多管闲事’的表情。
自己的堂哥有时候很靠谱,但大多时候都不靠谱。
古森元也也有点不高兴,同样用气愤眼神回击——“如果不是我弟弟,我懒得管你”。
饭纲掌却站起来,借口要呼吸新鲜空气,走到院子里,坐到雾岛源司的身边,因为房间现在人很多,大家也不怎么注意他们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来。”饭纲掌坐在雾岛源司身边,抱歉地说道。
雾岛源司摇摇头,坦陈道:“……是我心里有事,但饭纲前辈让我觉得很开心。”
“好高的评价,我好欣慰!”
“和饭纲前辈呆一会儿我就觉得受益匪浅。”
“再夸下去,我真的骄傲了!”
“那我不夸了!”
“你倒是给我继续夸下去啊喂!”
雾岛源司看向饭纲掌,忽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他金色的眼睛,饭纲掌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干什么啊,别太爱学长了。”
“不是。”雾岛源司摇摇头,有些纠结的看向天空,“我有一个朋友……”
饭纲掌:“……”
第60章 我们的冬天④ 酒壮怂人胆
听见我有一个朋友这么经典的开局, 饭纲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给自己套了一层朋友包装的雾岛源司,也不管饭纲掌到底有没有看穿,干脆一鼓作气, 把自己和及川彻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旺盛的倾诉欲。
“……明明氛围和所有的一切都非常好, 但他就是突然发脾气, 还说我心里没他……不是,说我朋友心里没他, 但最后还算处理好了吧……可是到了晚上他又在发脾气。”
“……”
饭纲掌沉默许久, 表情十分精彩, 甚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似乎是过了好久才痛苦地接受了一切。
——很亲近的学弟是同性恋这种事谁都能很难接受吧我也是个普通人啊, 而且今天及川彻瞪我一眼,估计是把我当情敌了吧绝对吧?!
饭纲掌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他看着连廊上晃动的风铃,忍不住苦笑出了声。
“……?”
“有什么好笑的。”雾岛源司不满地看着他,“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抱歉。”饭纲掌说道:“所以源司准备向我问什么?还是只是倾诉一番?”
“都有吧,想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生气?”
“……就好像两个人打排球一样, 你朋友的学长是排球选手,但是你朋友只是排球的初学者, 还没什么运动天赋,一直接不到球的话,另一方也该生气了。”
“……那要怎么办, 怎样才能接到球呢。”雾岛源司有些急切地问道, 眼里还有些焦虑。
“需要吗?”饭纲掌摇摇头, 有些残酷道:“源司朋友的天分在别处,不一定非要和他打排球。
“而且不要总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有可能是对方排球技术太差了, 如果他的技术足够好,就不会让源司朋友这么难过了,两个人的关系千万不能顺从,要强势一点。”
“……可是,很喜欢和他一起打排球,很喜欢。”雾岛源司低下头,空气陷入了沉默的氛围。
饭纲掌沉吟片刻,望着远处厚重的云彩,感慨道:“如果有人对你又爱又恨,那他可能是恨你不够爱他。”
雾岛源司瞳孔微微一震,陷入了迷惘,片刻后自我怀疑道:“——原来是我不够爱他吗?”
饭纲掌摇摇头,“不——有人天生会爱人,敏感又热烈,有人天生不懂爱,迟钝又冷寂,他们对爱的需求和表达是不一样。
后者是面壁的学者,是洞穴的囚徒,孤独求索,冰冷克制,前者则是天生的君王,是我来我见的征服者,热烈求爱、纵情占有。
“如果非要我说最合不来的一对,就是这一对吧?”
雾岛源司艰难地思考着,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被饭纲掌轻而易举的解答,他摸到了及川彻愤怒的原因,也似乎懂得了他们痛苦的根源。
“……合不来怎么办?”
“分手。”饭纲掌摇摇头,像是面对药石无灵的病人,颇为自得地说道:“逃避可耻,但有用。”
“还可以这样?”雾岛源司有些震惊。
“有交往就有分手,此非良人——分手试试。”饭纲掌挑挑眉,窃笑着怂恿道。
“嗯,谢谢前辈,但是我不想分手。”
“欸——”饭纲掌故作惊讶,“原来不是朋友而是……”
雾岛源司白了他一眼,饭纲掌的演技比自己还差——他只是借助朋友这个外壳把话讲出口,又不是真傻。
“……我很爱他。”雾岛源司噘着嘴说道:“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他放弃我。”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饭纲掌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说道:“原来源司也喜欢男人,这可不是条容易的路……”
雾岛源司猛然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饭纲掌——也?
“你还记得我下午和你说的我的学长吗?”
雾岛源司眨眨眼,很快猜到了饭纲掌话里的意思——难道他们?
“不是他俩啦……是他们以前同队的一位,据说也是有位同性恋人,甚至不是队内,之前在俄罗斯打球,因为这个原因没有被续约。回国之后,呃,也没有选上国家队,可能永远不能打奥运了……我就想说,现在在学校里还没关系,爱你的人都会支持你,但社会里……日本还是很保守的。”
饭纲掌说得有点模糊,确有此事,但具体细节他并不清楚,或许只是谣传,也或许那位前辈被解约的原因只是技术不好,但不管因为什么,人们最后都把责任推给了——他是同性恋。
他劝雾岛源司分手的原因也有这一重考虑,他们本来就性格不合适,更加上要一直打排球,站在球场的中央,被所有人审判着。
饭纲掌很是忧虑,考虑得也很长远且现实,如果隔得远远地,一直隐瞒下去或许也行,但同队是绝对不能恋爱的。
其实雾岛源司自己也有想过,但并没有很在意,甚至把别人当做花椰菜本身就是自己的技能。
但如果不能打排球——如果是敏感又很在乎其他人的及川彻呢。
饭纲掌还说了很多,雾岛源司都一一记在心里,看向远方垂下的厚重的乌云,轻声感叹:“……下雨了。”
“轰隆隆——”
乌云汇聚,压得天空低垂,落到远处高高的建筑上,整个东京仿佛喘不过来气,一道闪电劈开穹顶,降下轰轰雷鸣,天空变成筛子,筛落成片的雨滴。
及川彻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窗外骤然落下的滂沱雨势,有些担忧地说道:“……小源没拿伞。”
抬起手机又落下,最后自暴自弃地又重新躺回了沙发上,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就让他的——饭纲前辈佐久早同学古森同学伏岛前辈下野前辈木兔前辈宫侑同学……送他回来吧!”
花卷贵大:“……不换气地说了好多人啊,真佩服你。”
岩泉一:“为什么还有枭谷的那个主攻手?”
松川一静:“比赛的时候专门来给雾岛加过油吧。”
三人都无语的对看,继续打牌,却突然听见及川彻用力吸了一口空气,望着雨雾蒙蒙的东京,幽幽地开口:
“好嫉妒空气啊,居然能被小源吸进肺里……”
“……”
忍无可忍的岩泉一猛地站起来,拉起袖子要揍醒及川彻,花卷和松川立刻让开一条道,花卷掏出了手机。
就在岩泉一抓住及川彻衣领,准备打醒他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立刻甩开岩泉一,拿起手机,看到【笨蛋】两个字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呼吸,用那种熟悉的洋洋自得的语调,好像刚才等待的怨妇不是他。
“——什么事?”
“啊,是及川君吗?我是饭纲掌。”
“……”
电流扭曲男人的声音,电话那头听起来十分热闹。及川彻脑子里面的神经跳动,血液仿佛逆流一般,眼前的世界暗了一下。
“喂,您在听吗?——嗯,源司今天可能没法回去了,麻烦您能跟教练请个假吗?”
“让他听电话。”及川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其实既然雾岛源司已经做了决定,甚至不和他说话,那即使找到了他,自己要说什么,又要以什么态度?继续靠男朋友这个本身就是他授予的身份锁住他吗?
“他现在没法和您讲话,您那边可以请假吗,不行的话,我通知他爸爸。”
“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及川彻忽然情绪激动地追问道。
花卷贵大、松川一静也站起来,疑惑地看向及川彻。
“没有啊,他就是有点……嗯,醉了,还有点酒精过敏。”
“你们竟然敢……灌他酒?!”
花卷贵大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听见及川彻的话,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不不,这里有点误会……啊,那你过来接他吧,或者……?”饭纲掌连忙划清界限,头疼地说道。
“我是他男朋友,我来接他,现在。”及川彻不客气地说道。
饭纲掌沉默片刻,似乎换了个地方,电话那头安静了许多。
“好吧,我发您地址。”
挂断电话,及川彻一言不发,收到地址后僵硬地打车。
听饭纲掌的语气,他们根本不像是发生了什么。
这才是最糟糕的,对于他来说。
因为他明明清楚,却还是狼狈不堪。
雾岛源司只是一点点的举动就能给他巨大的影响,哪怕是屡次败北,被后辈超越,即使他最为恐惧的时候,微不足道的自尊也会迫使他选择——站起来继续打排球。
此刻他猛然的束手无策袭击了他,他现在应该为站到全国的舞台而兴奋,为队友和自己的成长而继续努力,此刻却在因为雾岛源司对他到底有几分爱而痛苦不堪,在他自尊心最旺盛的时刻,不仅在排球天赋上输给了雾岛源司,连感情上也败得一塌糊涂。
外面瓢泼大雨,雨势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水汽织出厚重的雾,能见范围不过才数米。
汽车开进居民住宅区,及川彻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叫停了汽车。
那个让他焦头烂额,近乎惩罚他到寝食难安的雾岛源司就坐在公交车站台的椅子上,看着帘似的雨幕。
厚重的雨雾让色彩模糊,似一副老旧的油画,金黄色的路灯将雨帘染成金色,但站台的雨棚却是斑驳的绿色,光芒穿透斑驳的绿色塑料落在他的身上,恍若在另一个世界。
“……”
雾岛源司被大雨隔绝的世界阒寂无人,酒精让他的世界变得朦胧,不再清晰,他依靠数落下的雨滴来保持清醒。
一滴雨水溅落到他的眼角,来不及抬手擦掉眼角的雨水,就听见了耳边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扭头。
及川彻没拿伞,就这么急匆匆地来了,甚至连衣服都湿透了,雨水将他薄薄的T恤湿透,贴在身上,没有显得狼狈,反而更加精瘦结实,雨水打湿他棕色的刘海,但仍然倔强的翘着。
“你来接我,却不带伞?”雾岛源司笑了。
及川彻发现他的脸不正常的殷红,甚至连脖子手腕都有红色的斑点,眼睛蓄满薄薄的水雾,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些许未曾所见的媚态。
——他甚至剪头发了。
及川彻一言不发,捧起他的脸,闻了闻他的嘴,果然一股酒精的味道。
他竭力克制自己不发火,问道:“怎么回事?”
“吃了巧克力……没想到是酒心,吃了四、不对,五个。”雾岛源司仰起头,带着笑意与娇憨,像是在撒娇,“结果酒精过敏了。”
及川彻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饭纲掌呢,他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及川彻关心则乱,忘记雾岛源司根本不需要家长陪同,更忘记了自己希望饭纲掌滚得远远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饭纲掌,他就是全国最佳二传,雾岛源司也不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离开。
“他说怕你误会。”
“……现在怎么样?难受吗?”
“有点难受,头也很疼,世界在晃。”他站起来,脚步虚浮,下一秒倒在及川彻的身上。
及川彻湿润的胸膛感受到他的温度,低下头吻去落在他眼角的雨水。
很嫉妒雨水,所以要吻掉。
“走吧,回去吧。”
及川彻将自己没穿的外套盖到他头上,暴雨瞬间在雾岛源司的身上停止了,他进入了一个干燥、且充满及川彻气息的世界。
回到酒店,及川彻带着雾岛源司回到酒店,显然有点低估他的醉意。
雾岛源司看着干净的反射大厅灯光的地板变得柔软,他的每一步都是走的很艰难,像是踩在棉花上。
及川彻索性蒙住他的眼睛,揽住他的腰,承担他身体的大部分的重量,坐着电梯回到了房间。
他把雾岛源司推进房间里。他靠着入户玄关的全身镜子上,转头看见在脱鞋子的及川彻。
“洗澡。”雾岛源司干咧地开口。
他身上接连被饭纲掌和及川彻保护得很好,但也被水雾潮润,头发也黏糊糊的。
讨厌下雨。
“小小年纪,就变成了醉鬼。”及川彻忍无可忍的骂道。
“只吃了三颗。”雾岛源司歪着头,背靠着镜子,语气笃定,他还在勉力的克制、冷静与理性。
“你刚才说五颗。”及川彻无奈的纠正道,然后把他压在鞋柜上坐着,把他的鞋脱了。
望着在给他换鞋的及川彻,雾岛源司低下头——轻飘飘地吻在他的额头,像一根羽毛。
他的额头上面还有汗水混合着雨水,并不干净。
及川彻感觉到额头的温柔,脑海里炸开漫天星辰似得烟花,绚烂、温暖——他不自信,仍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个吻、还是这个醉鬼因为脑袋太重砸了下来?
他听见雾岛源司的嘴唇张合,发出轻轻的啵的声音。
——准确无误,这确实是一个吻。
雾岛源司亲完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微微仰着下巴,垂着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吻最忠诚的骑士。
“你知道我是谁吗?”及川彻苦涩的发问。
这个问题把他逗笑了,酒精让他笑得很妩媚,“你是彻啊。”
及川彻也笑了,露出温柔的笑容,“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哪怕是喝醉了也好,及川彻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低头虔诚地给他擦干脚上的湿润。
雾岛源司恰似刚刚恍悟,脑海中想起饭纲掌说过的话——他只是恨你不够爱他。
于是雨点似得吻落在了及川彻的脸上,他吻得激烈,把及川彻压到在地上,笨拙的亲吻他脸的每个角落。
他很怕死亡、疾病、悲伤、疼痛,但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他暂时破除从幼时就给自己大脑定下的诸多禁忌,能让他面对从小到大阅读的所有圣贤箴言而不再恐惧,他曾独自用那些东西塑造自己,甚至已近乎本能,但他现在想要超越那些本能去爱他……
及川彻紧紧抱着他,他实在是磨人的厉害,开始吻及川彻的脖子,把及川彻都亲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不得不揉着他的脑袋,推开他——
“好啦,宝贝乖,等一下,我、要给你买药,先解酒、还有过敏。”及川彻知道自己无法脱身,于是退求其次摸到了手机,“我给岩泉打个电话。”
雾岛源司皱起眉头,他又开始嫉妒岩泉一了,他们从小到大形影不离,不知道一起分享过多少个日出和夜晚。
饭纲掌告诉他,及川彻和他生气只是因为嫉妒饭纲,自己又何尝不嫉妒岩泉一。
只是嫉妒这种无用的情绪早就被他的大脑处理成垃圾信息,酒精使那些垃圾品德涌现出来了,他明确知道自己嫉妒岩泉一。
雾岛源司将他的手机夺过来,他的手抽得又快又狠。
“我嫉妒他。”雾岛源司在及川彻震惊的目光中如是说道,“不准提他。”
及川彻吞咽了一下,红着脸顺从地点了点头。雾岛源司这才放心,继续低头亲着他。
“……好黏人哦,小源。”及川彻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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