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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刚刚那?是?,李若尔的声音?
没听错的话,她说要跟夏树去找……鸭?
易年错愕地看着被?挂断视频之后仍亮着的屏幕,怔楞几?秒,解锁手机点开?微信,确认刚刚是?夏树的微信打过来的,第一时间回拨过去,结果响了几?声就被?挂断,换成打电话,还是?被?挂断。www.huanyexs.com
他快速打字,发了句“怎么回事”过去,等了一分钟,对方没有回信,他直接给李若尔打过去,仍是?被?挂断。
“靠!”
他从床上离开?,在地图上搜“鑫鑫汽修厂”,想找到除了夏树以外的号码,但搜了一圈都没找到。
顾不及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树会和?李若尔在一起,李若尔会对夏树做什?么……易年居家服都没换,直接拿了车钥匙出门。
下楼途中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助理想办法联系到李若尔的司机,问李若尔在哪里。
车子驶离住宅一段距离,助理回复今天李若尔没让司机开?车。
方向盘几?乎快被?他捏到变形,后槽牙咬了又咬:“你再打电话给她司机,问问她平时都是?去哪些地方玩,我?马上给你发一个人的照片,你多找点人,去那?些地方一处一处找!”
“那?易总,客户这边……?”
今天原本易年有一个重要的应酬,但对他来说又更重要的事,便把应酬交给助理,此刻助理正陪着客户喝酒。
“别管什?么客户,生意黄了就黄了,先?给我?去找人,立刻去!”
电话挂断,易年一路狂飙到鑫鑫汽修厂,院子中间放了一张折叠桌,桌上放着半瓶开?过的麦卡伦25年,地上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罐,旁边还堆着许多未开?封过的各种酒。
他下车后直奔亮着灯的烤漆房。
“夏树呢?”
保钦元闻声放下手上的活,惊喜地朝易年走过来:“易哥?你怎么来啦!老大送你那?朋友回家了啊。”
易年眉头紧锁,手紧紧攥着:“我?朋友?哪个朋友?什?么朋友?”
“就是?……”保钦元咳了一声,“就是?那?个开?Taycan的美?女,上次跟你来过我?们这里那?个,刚刚她跟老大喝酒来着,喝多了老大就说送她回家。”
易年眉头的沟壑稍稍舒展开?:“你是?说,她只是?跟夏树喝酒,没做其他?”
保钦元向易年说了今晚的所有情形,他是?阴沉着脸听完的。
他问保钦元要了罗超的号码,跟保钦元交换了微信,并让保钦元把和?夏树有关?的所有人联系方式都发给他,才离开?汽修厂-
易年的微信被?李若尔挂断后,夏树敲了几?下太阳穴,揣摩着李若尔的话,而后捂嘴偷笑?,凑到李若尔耳畔,捋直舌头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找鸭,是?七八斤那?种,还是?七八十公?斤那?种?”
反应了一下夏树话里的意思,李若尔也附到夏树耳畔:“肯定是?七八十斤那?种啊!”
“啊?这不太好吧,听说很贵,”夏树的手机响起,“易年打过来了,你还要跟他说吗?”
“别接!”李若尔挂了易年的视频,“姐姐有钱,请你!”
“可?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不对,摸过易年,”夏树摇晃着摊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好软,比我?的软……”
“打住打住,别给我?在这秀恩爱!”
夏树在嘴唇上比了个叉,眼睛眨巴几?下:“你又请我?喝酒,又请我?找鸭,那?你不恨我?吗?”
“恨啊,谁说我?不恨,我?恨不得你马上死掉——算了,你别死,你死了他要伤心的。”
夏树继续敲着太阳穴:“我?不死,我?要把我?的鑫鑫汽修厂做大做强,赚大钱,然后……”她的声音减弱,“然后把钱还易年……”
李若尔将手臂搭在车门上支着脸:“就你?别搞笑?了!你一个破修车的,在这破地方,还想赚大钱?别做梦了。”
“你别看不起我?,”夏树不服气,时轻时重拍了几?下车座,“你,再有钱,车子坏了还不是?要找汽修工,保养还不是?要找汽修工,。”
……
两人一路东一句西?一句,很快就到了李若尔说的地方。
路上车里灌了风,夏树开?始头晕目眩。
罗超一路上听着后排两个女人的谈话,眉心皱出了褶,他不善言辞,将车子交给泊车员后,才小心翼翼凑到夏树身边,略显无奈地问:“老大,你真的要进去吗?”
闻言,仅存的理智让夏树停住脚步,她抬眼一眼,几?个LED大字“辉煌国际”。
“李若尔,真的要进去啊?”
李若尔扯着夏树就要往里走:“废话,来都来了!”
“要不,别去了,我?有点害怕!我?还是?送你回家好了。”
李若尔:“怕什?么!怕易年啊?你俩这都还没结婚呢,你就要被?他控制住了?那?你可?得想好,一开?始就被?他拿捏死了,今后可?就没有话语权了!”
听到控制和?拿捏这样的字眼,夏树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被?他拿捏!”
李若尔:“那还怕不怕?去不去?”
夏树尽量站直歪斜的身体:“不怕,去。”
罗超听了李若尔说要找鸭,想必这里不是?他能去的地方,便说他在外面等她们就行。
会所经理带着夏树和?李若尔往里走,经过大厅,舞台上一群肌肉男光着上半身,系着空领带,在跳凳子舞。
夏树啧了一声:“李老板,他们这些人的身材还没我?那?三个徒弟好呢,长得嘛……”红色调的氛围灯过于晃眼,看不清台上男人的长相,“长得应该也不行。”
李若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对经理说道?:“今晚必须把你们这里最帅的叫过来,店里没有就给我?马上外调!”
经理把两人带进包间,酒水小吃很快就上了桌,几?分钟后,进来了十多个男模,各个腰间都挂着一个号码牌。
李若尔让夏树看上几?个挑几?个,夏树定了定神,带着羞怯一排看过去,这些人的气质,怎么看怎么像理发店的Tony老师。
李若尔:“看上谁了,直接说号牌!”
“不是?我?说,”夏树小声道?,“是?不是?他们这里最好的就是?刚刚台上那?些了,这一排,有肌肉的都没几?个,那?几?个好歹还有肌肉!”
李若尔手掌一挥,示意他们出去:“去把刚刚跳舞的那?几?个带进来。”
经理有些为难地犹豫片刻:“好的,李总,那?等他们下台,我?就让他们进来。”
等男模的间隙,经理给两人倒了酒,李若尔端着酒杯:“来吧,祝我?十多年的感情终于在今天画上句号。”
李若尔语调无常,姿态洒脱,夏树仍从她眼里看出来明显的失落。
喝过酒的人,情绪会被?无限放大,此刻的夏树面对李若尔,心情很复杂,高中时李若尔心甘情愿地被?易年和?她“骗”了三年,现在夏树扮演易年的未婚妻,仍在继续骗着李若尔。
李若尔要是?找她麻烦,她心里可?能还会好过点,结果李若尔不但没有撕逼,还带她出来玩。
原本理智让夏树不想再喝,但思及此,她又和?李若尔碰了杯。
不多时,八个肌肉男模走进了包房。
他们都穿上了上衣,没了之前舞台上的死亡灯光,这群男模的脸看上去倒还不错,至少比第一次进来的那?十多个好看。
“怎么样,觉得哪个最好看?”李若尔问。
夏树觉得难为情,酒精和?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新奇感使她的脸迅速升温。
她搓了搓脸颊:“都,都好看,都好看。”
李若尔冲经理扬了下头:“都留下!”
夏树吸了口气,眼睛陡然睁大:这位姐可?真会玩!
八个男模分别在两人身边坐下,男模们主动敬酒,喂酒,点歌,玩游戏。
摇了几?把骰子,夏树觉得越来越不自在。
准确来说是?生理不适。
或许是?因为酒精越来越上头,又或许是?这些男人伏低做小的讨好姿态颠覆了夏树心里正常男人形象。
她想起了易年。
易年好像比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要好,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或是?每一个举手投足。
不是?好像,是?肯定。
她换到李若尔旁边:“李老板,要不今晚就到这里了,我?还是?有点……”
“有点什?么?不尽兴?”李若尔拍了两下手,“帅哥们,你们把刚刚在舞台上跳的舞再跳一遍,今晚让我?这……姐妹,玩尽兴!”
“对了,衣服也得脱掉!小费管够!”
听见小费管够,包房少爷立刻开?始清场地,把桌面清干净,充当椅子。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一群肌肉男模坐在两人正前方搔首弄姿。
夏树近距离看着他们赤.裸的上身,和?若隐若现的汗珠,觉得……很恶心。
而李若尔,脸上带笑?,意犹未尽地欣赏着那?一排肌肉男模。
果然,富婆的快乐她是?无法体会的。
重型鼓点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包房,夏树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被?震得发颤,胃里也在翻滚。
她伸出一只手撑在眼前,挡住视线,正想着这舞何时才能结束,音乐就戛然而止。
眼前是?一排肌肉男遮着视线,夏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李若尔,她看着门口的方向,脸上的笑?意被?死寂取代。
“李若尔,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
是?易年的声音。
愤怒,焦急,锐利。
夏树偏头,从肌□□隙里看到了包房门口穿着家居服的易年。
看了一晚上奇形怪状的男模,看见易年这张养眼的脸,夏树觉得清爽多了。
不过,此刻他脸上的每一处线条轮廓都蕴含着锋利寒意。
男模们见多了富婆的正主来会所“捉.奸”的场面,见此情形,立刻识趣地拿上衣服离开?包房。
李若尔没挽留男模,只是?双脚交叠蹬在桌上,抱起双臂,将视线移开?:“真扫兴。”
男模全部让开?,易年的视线便一直停在夏树身上。
她被?盯得心虚。
他慢慢朝她走过来,神色逐渐恢复平和?:“为什?么挂我?电话?”
夏树扣动着手指:“我?……”
“是?我?挂的!”李若尔说。
易年并未理会李若尔,走到夏树面前停了下来:“有没有怎么样?”
夏树很想吐,但是?仍旧压制着翻滚的胃:“没……没有。”
李若尔并未看着旁边的两人,而是?拿出手机无所适从地戳着屏幕:“就带她出来玩而已,你至于吗!”
“走吧。”易年声音柔软下来,将手伸向夏树。
夏树被?易年冷冽的气场支配着,她看向李若尔:“那?我?,就,先?走了。”
李若尔没说话。
易年的手仍伸在半空,夏树没牵,自己铆足劲,保持平衡站了起来。
易年转过身,夏树像一只做了坏事被?家长逮到的小鸡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刚走到包房门口,李若尔开?了口:“易年,你等等,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易年并未理会,径直往前走,夏树拽住他的衣摆,让他停下。
易年耐着性子转身,垂眼看着夏树,夏树则巴巴眨了两下眼,想让他听李若尔说话。
他鼻腔无奈地叹气,不情不愿地看向李若尔:“还有什?么事?”
李若尔从卡座起身,朝两人走过来,夏树见状想退到门外,易年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易年,我?知?道?有她在你肯定会来。”李若尔鼻尖逐渐攀上红色,是?粉底都遮不住的红,“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她的语气平静无澜,眼珠却不停晃动着。
易年漠然到极致:“多谢,祝你幸福。”-
出了包房,夏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从隔音门的玻璃窗口看见双颊挂满了泪的李若尔。
但口中分泌的酸唾液让她已经无暇他顾,只好迅速找了卫生间,将胃里的酒水全部吐出来。
头仍旧是?晕晕乎乎的,身体依然站不直。
她按着太阳穴,扶着墙,走到卫生间门口,易年迎了上来,轻轻捧着她的手臂:“还好吗?”
“吐出来舒服多了。”
“对了,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易年质问道?,“打个视频过来,就李若尔说了句要带你找……鸭,然后就挂了,再也打不通,鬼知?道?她会不会把你拉去卖了,到时候没人跟我?结婚怎么办!”
夏树讪讪抬眼:“不至于不至于,她人挺好的。”
“我?真佩服你啊,夏树,”易年说,“在我?这各种挑剔,各种嫌弃,李若尔这样一个人,你居然要说她好?我?看你是?被?她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夏树脸上带着不悦:“她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只是?喜欢你而已,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喜欢一个人十多年,有错吗?”
原来夏树对李若尔的印象基本上来自于易年,他说她烦,再加上她找人买照片,让夏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特别疯狂,特别不可?理喻,特别娇纵的女孩。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夏树发现李若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知?道?易年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勇敢热烈地追求,知?道?易年“心有所属”,就干脆地切断十多年的感情。
说实话,她挺佩服这样一个女孩,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但是?说完刚刚那?句话,她又站在易年的角度来想了想这事。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自己这么多年,确实会很奔溃。
当初师兄杨子毅追她没追多久,都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李若尔追了易年十多年。
夏树:“抱歉,我?越界了,管太多了,不是?你的问题,我?不该说你。”
“你说的没错。”
夏树:“?”
“喜欢一个人十年,没有错。”
夏树没再说话,依附着易年的手往会所外走。
到了门口,没看见罗超的身影,易年说他让罗超先?回去了。
“你有病啊,我?跟他一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让他先?走!”
“你还好意思说,”易年语气傲慢,“人家好歹还是?你徒弟,你就给他蹲外面吹冷风,你看得过去我?可?看不过去!”
“……”
室外湿热的夜风吹来,夏树双腿有些发木,胃里的恶心感再次袭来,她甩开?易年的手,找了个台阶席地而坐,身体搭在膝盖上,双手按着太阳穴。
易年半蹲在她旁边:“我?车在那?边,别坐这儿!”
夏树吞咽着口水,摆了摆手,没说话。
“还在难受?”易年也在夏树身边坐下,语调偏冷,还带着讽刺,“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玩不起下次就别喝酒,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然像你现在,也玩不尽兴!”
“怂!”
“谁说我?不尽兴,”夏树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肯服输,“我?很尽兴啊,那?些男的身材那?么好,那?腹肌,那?胸肌,看得我?流口水了呢!”
易年轻嗤了一声:“那?叫身材好?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追求!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腹肌胸肌,比他们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易年显然有些气急败坏,酒精冲昏了头,夏树反倒来了兴致。
“我?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腹肌啊!”她嘴角一弯,憋着坏笑?,“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来,衣服掀开?,我?看看!”
“看什?么看!”
“哎哟,这么小气呢——”
夏树话音刚落,易年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伸到他的衣服里。
“直接摸,不就知?道?了。”
第32章
夏树的手伸进易年衣服的一瞬间,她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她的指尖发麻,掌心滚烫,手上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就只是那样平静地贴着他的腹部。
感觉过了很久,但身后会所?传出来的歌曲还没唱完一句。
肾上腺素放大了她身上每一处器官的感觉,包括翻江倒海的胃。
不出意外地,下一秒,她扭头就往绿化带里又吐了一次。
怕她整个人都扎进绿化带里,易年急忙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扶正。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背。
夏树扒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垂着脑袋朝他摆了摆手:“你过去点,太臭了。”
“你能蹲得住吗?不会摔吗?”
夏树摇了摇头:“不会。”
话音刚落,易年就直接走开。
夏树有些发懵,费力地回头看他一眼:就真走了?这么无情?
酒水吐干净后,夏树直不起身,她佝偻着腰,往旁边挪了两?三米,抱着膝盖,头耷拉着闭上了眼。
过了十多秒,感觉天旋地转,她又睁开眼,这时易年朝着她走过来,手上拿着纸巾、矿泉水和一个车载抱枕。
他走到面前,将水递到她手中?,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臂:“起来,垫着坐。”
吐了两?次,身体几?乎快要虚脱,夏树折腾不动,摇了摇头,将抱枕抱在怀里。
易年重新拿过矿泉水,帮她拧了瓶盖,她接过矿泉水,漱了口。
“好丢脸,居然在你面前吐了。”
“上次又不是没吐过。”易年在她左边坐下来,语调散漫,“知道丢脸,下次就喝那么多,最好是一滴都别喝!”
“……”
“我上次吐了?”
“废话!你一个人喝了一瓶半红酒,能不吐?那晚上我拦都拦不住,不给喝你就要哭!”易年轻抽了下嘴角,“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哭。”
“那为什么我上次断片了,这次还清醒?”夏树的脑袋搭着抱枕,眼皮一敛一扬,“你,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
易年鼻腔带出一声哼笑,深深地注视着夏树,眸中?浮冰浅动:“我给你下药,然后我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你拖着我不给我走?让我憋屈一晚上?”
憋屈?咳咳,是她想的那种吗?……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夏树自上而下打?量着易年,“难说?当晚你色.诱我了呢,”她眉梢一挑,“就像刚刚一样。”
易年皱起眉头,抿直唇线:“……”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有说?错吗?而且……”夏树左手食指指尖在易年手臂挠了两?下,“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谁?这是我自己的衣服好吗?你好好看看,是男款!你在我家?没看见我穿吗?”
夏树压制着上翘的嘴角,歪着脑袋,轻拍了几?下他的肩:“别激动,别激动!我刚刚说?的是感叹句,不是疑问句!”
易年眼神一沉,斜睨着她:“什么意思?”
夏树噘了噘嘴,战术性地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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