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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杨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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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给我。”

要在整个易家人面前撒谎,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夹杂着兵临城下的感觉攀上夏树的心头,她?的心脏突突直跳。

“好!”

她?做了个深呼吸顺了顺气,脑子里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豪门剧情来?:“唉,你说待会儿他?们会不会丢张支票给我,然后让我离开你啊!”

易年又被夏树的脑洞逗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然后一脸认真地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被易年问得?有些发懵,夏树眯了眯眼:“我应该会,还?是应该不会?”

易年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你才收了我的钱,忘了?”

夏树玩笑地努了努嘴:“那万一他?们给得?更多呢?”

易年模样坦然,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被他?们收买了,到时候我就去?鑫鑫汽修厂门口拉横幅,说老板是骗子!”

“……”

下车后,夏树缩在易年身后,像是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没走几步易年就停了下来?,摊开手掌:“给我。”

“什么?”

“手。”

他?说的是把?夏树的手给他??要牵手的意思?

很别扭!

真的很别扭……

“要在这牵手?”

“不然呢!”易年歪着头瞟了眼地上的大黄狗,催促道,“快点,大黄还?看?着呢!”

“……”

夏树:关狗子什么事?

虽然之前做过思想建设,但当此刻真要牵手了,夏树却开始紧张了。

她?先把?手微微后缩,大拇指刮了刮掌心的茧,做了个吞咽动?作,缓慢抬手,在即将落到易年手心时悬停半空,仰头与易年对视。

“我手上太糙了,你别嫌硌。”

院子正中的大榕树枝叶扶疏,下午两点明?亮的阳光从树叶间穿梭,点点投射在易年的脸上。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夏树脸上移开,眸中分辨不清是何种意味。

下一秒,夏树感觉到他?宽厚柔软的手掌迎了上来?。

“走吧。”

夏树的心脏加速跳动?。

她?想,可能是即将“见家长”,所以太紧张了-

“不是吧,你小子——”

易雯溪见到易年和夏树牵着手进了家门,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夏树先冲她?喊了声姐姐好,她?很快缓过神来?,脸上带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嗯,可以可以。”

易年拉着夏树去?到大伯和大伯母旁:“大伯,大伯母。”

大伯和大伯母也从沙发起身,大伯母走过来?自然地扶着夏树的手臂:“这位是?”

“跟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夏树,目前是我女朋友。”易年面对夏树,“这是我的大伯和大伯母,也就是我姐的父母。”

夏树在一旁佯装乖巧,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身份:“大伯,大伯母,你们好,我叫夏树,夏天的夏,大树的树。”

两位长辈没有夏树想象中有钱人家用鼻子看?人的模样,反而是意料之外?的亲切。

想了想,原来?见易年祖母,她?同样和蔼可亲,还?有易雯溪,天生自来?熟。

应该是这个家里氛围一向都温馨和睦吧。

跟她?的那个家,截然相反。

大伯也上前一步拍了拍易年的肩膀:“年年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等下午凉快点了,带她?到你祖母的花园逛逛。”

易年的耳根发红,夏树在他?脸上察觉出不太显眼的害羞。

还?挺,难得?一见。

“年年!”

说话?间,客厅玄关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屋内的几人朝玄关看?过去?。

易年:“爷爷,奶奶,爸,妈。”

易雯溪和大伯大伯母也挨个向四人打了招呼。

李妍玲走在四人前头,见易年和夏树紧牵着的手:“年年,我刚听见你大伯说,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是的,妈。”

几人带着疑惑和惊讶的神色靠近客厅中央,夏树感觉自己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稳了稳心神,她?挨个向四人打了招呼。

李妍玲脸上的惊讶很快就被欣喜取代:“你好,我们是不是见过?感觉,很眼熟。”

易年镇定道:“是的,妈,你和我爸都见过她?,她?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叫夏树。”

思量片刻,李妍玲终于想起来?了,她?挽着易其东的手:“老易你还?记得?吗,她?原来?去?过三清,那时候年年每周都让当时的孙师傅送她?回家来?着。”她?转向夏树,“对吧,我没记错吧!”

夏树没想到易年的母亲还?记得?自己,更没想到易年的家人对她?完全没有排斥的意思。

这一趟来?的目的是演戏,当着他?所有的亲人说谎。

她?顿觉良心不安,抿了抿唇,虚声说道:“是的,阿姨。”

易年的父亲像没有想起,却也亲切地跟夏树说了声你好。

他?的爷爷奶奶在后面也渐渐从惊讶中缓和过来?。

易年再次顺着叫着几位长辈。

夏树感觉她?的手被抓得?更紧了些。

“我今天带她?过来?,是想跟你们说,”他?回过头看?着夏树,目光坚定,停顿两秒,“我要跟她?结婚。”

听见结婚二字,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来?来?,我们坐下说。”易年奶奶招呼所有人坐下,差保姆倒了茶水上了点心,又把?保姆支开,“你去?看?看?老太太,她?醒了的话?先不着急让她?出来?。”

全部?人坐下后,易年终于将夏树的手松开,她?的手心果?然全是汗,甚至额前的发丝也因集中的汗粒而紧贴皮肤。

易年的爷爷还?未发话?,但夏树记得?上次李若尔说是易爷爷要求易年结婚的。

夏树还?在琢磨着,易年就先开了口:“爷爷,接任那天你说让我结婚,我听进去?,所以我今天把?人带来?了,她?已经答应我求婚了,我们会尽快结婚。”

易年爷爷模样和善,斟酌一番:“嗯,你答应结婚自然是好事,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夏树,“小丫头,这里没有外?人,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不受听,你别介意!”

夏树:“不会的,爷爷。”

易爷爷心平气和:“年年,李家小丫头来?我这里告过状,说你为了气她?,随便找了个人就说要给钱让她?跟你结婚,她?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夏丫头吧?”

听到这里,夏树深吸一口气:这场戏不会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吧……

那已经躺在自己银行卡里的那笔钱可怎么办?!

易年温和的眼神指向夏树:“爷爷,李若尔说的那个人是她?。”

夏树:“???”

……真的ga over了?

“其实,要我这样一个硬脾气的人说出来?这些话?,还?挺羞耻的。”

易年脸颊逐渐染上红晕,轻呼了口气。

他?转过头,与夏树的目光不偏不倚触到一起:“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刚好十年。”

第25章

在夏树的记忆里,易年向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的各科成绩都很优异,稳居年级前三,每次拿到成绩单,都不骄不躁,泰然自若。

当年作为青少年书法推广大使上综艺节目的时候,也落落大方,不扭捏,不拘谨。

但当易年在家人面前介绍夏树时,当他说喜欢她时,脸上分明暗含羞涩,与他平常的情绪完全相悖。

是一种?真诚又自然表露出?来的羞涩,真的不太像是演出?来的。

他在进家门之前跟她说过,别人问?起?两人的关系,让她如实说。

夏树还以为是如实说两人曾经的同学关系。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谎言,但此刻夏树仍像是溺入水中,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不觉间,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把牛仔裤捏起?了褶。

易年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她的双唇颤颤巍巍地开合着,斟酌再三,小心翼翼说道:“好,那?我现在知道了。”

在家人眼中,易年从小内敛沉稳,不爱与女生来往,近些年也会?有?亲戚或者生意场上往来的合作伙伴有?意无意向易年介绍对象,但他都置之不理。

第一次听见?他向一个女生表达爱意,所有?家人都出?乎意料。

易雯溪:“你小子!居然这?么长情?快说说,是怎么喜欢上小夏树的,老姐瓜子板凳已经准备好了。”

易年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正襟危坐,神色逐渐恢复如常。

“不说了,”他清了清嗓,“当这?么多人说出?来,我怕她难为情。”

“怕是你难为情还差不多!你不是说夏树也不知道吗,那?就?趁现在说给她听呀,她肯定也想知道!”易雯溪早就?急不可耐,“对吧,夏树!”

“……”

夏树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刀尖上,面对易家这?么多双眼睛,双颊温度完全不可控,快要把她烧干,“啊?额,这?……”

易雯溪仍继续起?哄:“哎呀,老弟,你就?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雯溪,你就?别为难年年了,”易奶奶在这?时发了话,她温和地看向夏树,“小丫头,如果你要和年年结婚,那?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奶奶有?话就?直说了。”

夏树眼角瞥过易年,尽可能地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嗯,奶奶您说!”

易奶奶:“你们处朋友多久了?”

“没?,没?多久。”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易奶奶:“那?是在他回国以后?”

嘶,说实话,夏树还真不知道易年回国多久。

她囫囵地点了点头:“差不多。”

“既然你都不知道年年原来喜欢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同意跟他结婚呢?”

易奶奶语调平缓,气场却近乎威压。

“我……”

这?下夏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结婚是人生大事,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确实不合情理,难怪奶奶会?怀疑。

想了想,易年交代过剩下的交给他说,夏树怕说多错多,便缄口?不语。

她将?目光缓慢移到易年身上,眉头微皱向他求助。

易年脸上神色未变,不知道是不是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此刻正在思考对策。

还是怪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任何细节都没?有?商量好,就?直接赶鸭子上架。

夏树已经做好准备被揭穿,然后灰溜溜滚出?易家。

她开始琢磨着,该怎么跟余教?练说夏林又不能参加集训。

想到这?里,她觉得好在这?事还没?告诉夏林,不至于让她燃起?希望后再落空。

静默半晌。

“她之前没?谈过恋爱。”易年从容道。

易奶奶问?的是夏树,却被易年抢先回答,怀疑攀升,她嘴角绷直,却仍抬眉示意易年继续说。

易年:“上次我去青龙湖出?差,她正好去那?边看妹妹的皮划艇比赛,”他看向易雯溪,“这?事儿我姐知道。”

易雯溪:“对,还是我托黎卓弄到的赛场出?入证。”

“那?天晚上,我们……”易年咳嗽一声,再次拉起?了夏树的手,眸色坚定,“我喝多了,是我主动的,所以我一定要为她负责。”

夏树的手背被宽厚的大手覆盖,指头下意识回缩:“???”

这?……也太社?死了吧,相当于易年告诉所有?人“我和她睡了”。

虽然易年说得极为隐晦,夏树心里也清楚这?是此刻的权宜之计,但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话中的话,不就?相当于让她当着长辈的面裸|奔吗?

不过很快夏树就说服了自己,毕竟那?是八十万啊,难赚点是应该的。

易年是懂如何拿捏家人心态的。

在他说了那?句话后,所有?人都不再怀疑,看起?来紧迫的氛围也转变为温馨和睦。

他的家人询问?了夏树的工作,夏树如实说她是汽修工,开了个汽修厂,她原以为会因为这是底层工作而不被待见?,不料所有人一个劲夸赞她能干,说她是个女孩子,又年纪轻轻自立门户,实属不易。

祖母午休结束,得知易年带了女朋友来,并准备尽快结婚,兴奋得拄着拐杖亲自到园子里摘了自己种?的葡萄,说要让夏树走的时候带回去尝尝。

临走前,全家人都给夏树塞了红包,说是见?面礼物。

回去的路上,夏树手捧着葡萄,捏着那?一摞厚厚的红包,觉得良心不安。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如果是真的结婚,能成为这?样一个家庭的一员,绝对是她的荣幸。

“葡萄待会?儿我拿走,红包还给你!”

易年态度强硬:“那?是我家人给你的见?面礼,你想辜负他们的好意?”

夏树:“不是……”

易年这?语气像在说她不识好歹。

这?些钱她受之有?愧,这?是长辈的心意,是他们对易年未婚妻的肯定。

可她,是假的,只是配合易年演戏而已,承受不住他家人的这?份心意。

她把装葡萄的袋子腾了一个出?来,把红包全部塞进去:“反正,这?笔钱我不能收。”

易年自知拗不过夏树,也未再多费口?舌,。

似乎看出?她有?心事,问?道:“怎么了,从祖母家出?来就?看你魂不守舍。”

“没?什么,”夏树歪着脑袋,把脸贴在安全带上,“我是在想,领证的事。”

在祖母家时,祖母说让他们先把证领了,订婚宴办了,结婚的话得找先生看个好日子。

易年:“领证?怎么了吗?你不想?”

“不是我不想,钱都收了,该做的肯定要做。”

“易年,”夏树恳切地看向他,“我其实已经跟家里闹掰了好多年了,结婚的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易年将?视线投向她,眸色复杂,眉眼微挤,声音带了些暖意:“嗯,没?关系,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吧。”

“可问?题是,我拿不到户口?本,我的户口?一直和父母的在一起?,结婚好像必须要户口?本的吧!”

当初和父母撕破脸,夏树再也没?回过禾庄村,走的那?天,她搜干净口?袋,只拿了身份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家。

那?时候并未想过,今后会?有?用得到户口?本的时候。

一阵沉默。

“身份证总有?吧?”易年问?。

“有?。”

“那?户口?的事交给我,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www.hongye.me”

夏树也不太懂领证流程,不过易年说户口?的事交给他,那?以他的钞能力,肯定有?办法。

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夏树脑海里又晃过了下午在祖母家时惊心动魄的场面,不由?得佩服易年的临危不乱。

“说实话,你还挺牛!”

易年微微侧头:“嗯?”

“演技那?么好,下午你说的那?些话,喜欢,什么的……”夏树声音减弱,她实在无法像易年一样将?那?些话说出?口?,即便是复述,“编得几乎没?有?破绽,反正我挺佩服你的,我在旁边都紧张得要死。”

日落前,村庄里放羊的农户赶着羊群归来,易年轻轻带了一脚刹车,慢慢将?车停下来让羊群先过。

金黄色从前挡风玻璃直直铺洒进车厢,遮阳板无济于事,夏树右手遮在额前,向左边侧过头去。

易年正巧也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是编的?”

“?”

夏树嘴巴撅起?:“还演上瘾了?”

夕阳中的他看上去有?些虚幻,脸上的绒毛都在发着光。

他轻勾起?唇,眉梢上扬,语气散漫:“过去七年你不知道,那?高中的事,你忘了?”

“……”

夏树无语地回正脑袋,抱起?双臂向后一靠,敷衍道:“是是是,你最深情,你是天下第一大情种?,喜欢我十年,高中就?喜欢!只不过还给极花林晚鑫写了情书,而已!”

易年琢磨须臾:“情书?林晚鑫?”

夏树眼皮一敛一扬,又瞪了他一眼。

易年忽地侧过身来,动作幅度太大,还不小心碰到了喇叭,惊动了羊群,听着动静,还有?羊角抵到车身,但易年并未在意。

“所以,你以为,当年那?封情书是我写给什么林晚鑫的?你那?时候不是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难道不是?”

夏树没?再看他,但听他这?语气,似乎情书的主人另有?其人。

想到撕了他的情书,破坏了他的告白,她又补充,“后来才知道是你的情书。”

“当然不是写给她的!”他的语气坚定,似乎还有?些气急。

居然不是林晚鑫?!

难怪在青龙湖那?晚易年说不记得她,搞半天是夏树弄错了,而且因这?个误会?气得喝了闷酒,最后还撒了酒疯,让她做了那?么丢脸的事。

夏树对自己发了阵无声的怒火,平静下来,问?道:“那?是谁?”

羊群渐渐让开了路,车子重新启动,易年悠悠开口?:“不告诉你。”

“……”-

回到汽修厂,夏树洗漱时,回忆着一整天发生的事,仍觉得不可思议。

水流带走了身心的疲惫,身体很轻,整个人像是飘浮在太空中。

她过去的人生算是比较枯燥乏味的,小时候除了读书就?是干农活,到后来只有?修车,像今天一样的跌宕起?伏,还是头一次。

洗完澡,她先把可以集训的消息发微信告诉了夏林,夏林立刻回电话问?她哪里来的钱。

怕夏林有?心里负担,她并未说出?真相,借口?说是凌飞运动的黎总看出?她的潜力,有?意栽培她,才愿意出?资让她去集训。

或许是知道可以集训后心情太过激动,夏林没?有?怀疑夏树的话,只说她一定会?好好训练,不辜负黎总和夏树。

挂了夏林电话,夏树心情松快不少,她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夏林可以突破自我,早日站上更大的赛场,早日进入国家队!

如果能像她先前跟夏林开的玩笑那?样,征战奥运,那?再好不过。

今天又到了更新鬼故事的时间,她把之前录好的两个音频发上“感?同声受”,在第二个鬼故事标题里加了句“鑫哥心情好,加更!”。

躺在床上,夏树想给易年发个信息道声谢,谢谢他雪中送炭般的八十万。

点开易年微信时,她的手指却悬停在屏幕上方。

虽然是演戏,但她很快就?要和这?个人结婚了。

不知道今后在这?段虚假婚姻里会?发生什么,也不知最后和易年的关系会?走向何处,她心中竟然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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