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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7

作者:焚情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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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苏行云在藏书阁待了大概半晚, 外面狂风乱作,时不时劈下一道闪电,好像快要下大雨了。www.fengying.me

他顿了顿, 还是准备回栖霞峰, 江屿念年纪太小了,如果打雷下雨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

踏入栖霞峰的时候,苏行云觉得有点奇怪。

往常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 主殿永远都灯火通明。

但今天四处黑漆漆的,连道路两边的鲛油长明灯都不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整个栖霞峰都阴森森的。

苏行云越往上走越奇怪, 殿外里当职的仙侍都不见了, 门口空无一人。

一股若有若无的魔气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苏行云心口一跳, 暗道糟糕。

天空炸雷闷响, 随后便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那道惨白的光照亮了大殿, 也让苏行云看清了殿内的一切。

一百三十几个仙侍高高矮矮被捆仙绳像捆粽子一样全部吊在大殿上, 连江屿念也没放过。

胖胖的糯米团子脸色惨白, 双眼通红, 可能是吓懵了,抿着嘴巴想哭又不敢哭。

有人背对着他而立, 身姿卓越,白衣似雪, 可周身却泛着一股乌泱泱的黑色雾气。

天色太黑了,瞧不分明, 但是苏行云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谁。

“爻爻, 你在干什么?”

他飞快走向大殿内,听到声音, 越爻转过身来,黑暗中,他原本漆黑的眸子竟是猩红一片,看得人浑身发怵。

苏行云甚至看到了他侧颈上的魔藤,那东西在他脖颈上张牙舞爪的生长。

一股凉意顺着背脊一路爬上了后脑勺,事情好像糟了。

但是还有更糟的事,踏入大殿,一道奇怪的符文落在他身上,红光四起,他被困住动弹不得。

“越爻……”

越爻朝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拔出了仙剑架在第一个仙侍身上,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惨叫声响起,仙侍的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大片大片浓稠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大殿的玉石地板上。

越爻唇角的笑带着癫狂:“阿招,你身边的人有点多,都杀了吧。”

苏行云一边攻击法阵,一边试图阻止他:“你发什么疯?住手,把剑收起来。”

越爻没听他的话,又是惨叫声响起,锋利的尖尖狠狠刺入仙侍的右臂,艳红的血洒在越爻苍白的过分的脸上,仿佛白瓷上开出的梅花,妖艳渗人。

他随意的用袖子擦开脸上粘稠的的血珠,但是他的衣袖上原本沾染了更多的血渍,这样一擦,把大半张脸都糊上了殷红。

阴影下,整个人阴森又割裂,上扬的唇角满是遮掩不住的戾气,像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我知道阿招伤害过我,但是怎么办,我舍不得对你下杀手,我舍不得你受伤。”

“不过没关系,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让他们代替你,一百零八剑,剜眼之恨,狱渊之仇,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等我在他们身上千倍百倍的还回去,我们的账就两清了。”

越爻的眼睛红得仿佛在滴血,偏偏还在笑,连语气都带着毛骨悚然的缱绻与温柔:“阿招,我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苏行云真的要疯了,他疯狂的攻击着困住他的阵法,但那红色的丝线丝丝缕缕缠在他身上,竟是割开一道又来一道。

他像被陷进了血色的沼泽里,怎么也抽不开身来。

“越爻,住手,你清醒一点。”

“我现在很清醒,无与伦比的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把剑放下,我们好好的谈谈。”

“好,我们谈谈。”越爻放下剑,朝苏行云惨烈一笑,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仿佛轻轻一触就要碎了的落花:“阿招,你为什么又骗我呢?你总是骗我,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让我遇人三分笑,我就一直保持着笑脸。你要我多交朋友,我就一直在交很多朋友。你要我堂堂正正做人,我就一直努力在做个好人。”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记得,一句也不敢忘。”

“可我一点也不喜欢笑,一点也不想交朋友,一点也不想做个虚伪的好人。”

他的声音破碎,竟然带着哭腔,眸色通红,脸上血迹斑斑,仿佛哭出了血泪。

“只是你喜欢,所以哪怕我很讨厌,也一直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一直按照你的要求在做。”

他面色苍白,神情好像绝望到了极致,扭曲又狰狞:“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一次一次的丢下我?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苏行云听着越爻的话,心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他不知道越爻为什么会把他说的话,这么偏执的记在心里,甚至有些病态的按照这些要求来做。

可是,他让他笑,让他交朋友,明明只是想让他开心快乐。

如果不开心了,就不要笑,不要交朋友,做自己就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那么多年,他到底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苏行云突然觉得很愧疚,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努力放缓声音试图安抚:“我没有想过要丢下你,也没有不喜欢你。爻爻,不管你信不信,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喜欢是吗?”越爻猩红的眼睛亮了亮,头顶的阴翳有片刻的消散,他扔了剑,踩着血色一步一步走向他,像从前一样攥紧了他的袖子:“好,那让我做你的道侣。”

“???”苏行云一愣,差点被口水噎住了,越爻在说什么?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凑一起就听不懂了。

“爻爻,你在说什么?”

拜托拜托,肯定是他刚刚听岔了,越爻一定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老天没听到他的祈求,越爻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做我的道侣,我要你跟我成亲。”

现实给了苏行云一个超大的巴掌,拍得他晕头转向东西不分。

好吧,他原本就东西不分。

但他这一次是真的懵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造什么孽呀?把好好的孩子养歪成这样。

“不,不……”

他的拒绝,招来了越爻的质问:“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不,不是。”苏行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师徒,师徒怎么可以结成道侣。”

“师徒又怎么了?阿招是怕有人说闲话吗?没关系,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与旁人无关。”苏行云乱七八糟的解释:“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八百岁了,你才多大,我们在一起就是老牛吃嫩草,明明一点都不合适。”

越爻无所谓道:“我觉得合适。”

“我觉得不合适。”苏行云苦着一张脸,想都没想就拒绝。

“爻爻,别的不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可以说你几乎是我一手养大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越爻打断他:“怎么不可以,别的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何况,和自己一手养大的人成亲不更有趣吗?”

苏行云:……

“你不想尝尝你一手养大的崽子的滋味?”

苏行云:???

爻爻这个心魔是不是变态的有点过头了?

越爻盯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好不容易消散一点的阴翳又覆上了头顶,甚至比刚刚还要严重了,汹涌翻腾的魔气,让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不好受。

幼小的江屿念晃了晃,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苏行云吓得心口一窒,他倒是没关系,但是孩子不能长期受魔气侵蚀,否则将来对他的修为有很大的影响。

“也……咳,也不是不行。”他试着妥协,“你先把他们都放了吧。”

“不放。我说过的,你的仇全部算他们身上。”

“成亲是喜事,不宜见血。”

“什么?”越爻猛地瞪大了眼睛。

苏行云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好声好气道:“爻爻不是说要跟我结为道侣吗?报仇的事先缓缓,咱们先成亲。”

越爻歪着头,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好像在认真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苏行云又说了一句:“大好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他的话太有诱惑性,越爻稍一思考就同意了,抬手松了松捆仙绳,大殿里吊起来的仙侍哐哐当当掉了一地,看得苏行云眼皮直跳。

江屿念也被放了下来,小小的糯米团子没有被摔成糯米饼,他运气好,摔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人肉垫子。

人还是昏迷着的,但面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少许血色。

至于那个被捅了两剑的冤种仙侍,被捅的地方都不是要害,待会儿醒来后有人给他喂两颗仙药,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苏行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越爻的目光就看向了他,那奇怪的阵法无风自破,但下一秒,一条捆仙绳飞了过来,把他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越爻也没多做停留,扛起他就跑。

苏行云像棵大白菜一样整个人被他扛在肩头,风中凌乱了一会儿,看见越爻去的方向是仙浮宫,才飞快惊醒。

越爻这个样子太吓人,一看就不对劲,不适合被旁人看见。

他忙开口道:“爻爻,成亲时上拜天地,下拜父母,我没有父母只能拜师尊,师尊坐化在折羽峰,我们去那里吧。”

越爻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执,转身真的去了折羽峰。

折羽峰上空无一人,小道被杂草覆盖,花树被藤蔓缠绕,隐约能看得见山顶熟悉的大殿。

荒芜但不荒凉。

越爻踏上折羽峰时,猩红的眼眸被疑惑代替,这个地方他没来过,但是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跟山顶的那座大殿,他都莫名的熟悉,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来过这里一样。

猩红的眼眸微微垂下,脑海里却没有这段记忆,抛开脑中突然有些不适的念头,扛着苏行云上了峰顶。

大殿的烛光被一一点亮,越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喜袍,给自己换上后,又顺手给苏行云也换了。

红色的烛光摇曳,苏行云被绑在床头,细细的不知道由什么材质做成的银链锁在他的手脚上,修为也被封上了,整个就是砧板上的鱼。

他抬眼看越爻。

越爻穿着鲜艳的大红色新郎袍,抛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不谈,整个人丰神俊朗。

他的长相极为优越,穿上这种过于艳丽的大红色,也不会被衬得俗气,反而很耀眼,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印象里,这是越爻第一次穿红衣,好看是好看,但是令人崩溃的是这TM是喜服。

越爻摁着他拜了堂,现在已经走到了要洞房的地步了。

苏行云咽了一口唾沫,他想着的是走一步看一步,但越爻显然想一步到位。

刚刚解开了他束发的玉冠,现在正在解他的腰带。

待会儿要做什么,哪怕苏行云不愿去想也心知肚明。

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要把他吃干抹净?

一想到待会自己会被扒个精光,赤身裸/体在越爻身/下承.欢,光想到这个画面,苏行云头皮都要炸了,连头顶都冒上了青烟。

这谁能受得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爻爻……”

苏行云开口叫住了越爻,他的修为被封,动一下手上的银链便会传来叮叮当当细碎的脆响,那细细的银色的链子缠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乍一看莫名涩气。

越爻盯着他,眸中欲/望如同雨后的苔藓,不受控制的密密麻麻的爬上瞳孔。

苏行云被他盯着头皮一麻,还是晃着手上的银链,梗着脖子道:“你给我解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越爻的声音有些沉,仿佛带着被火燎过的暗哑:“洞房完再给你解开。”

苏行云试着跟他讲道理,好声好气道:“解开再洞房吧,这些东西缠在手上很不方便,动一下就叮叮当当响,很烦。你解开吧,我又不会逃跑。”

“你不会逃跑吗?”

苏行云用力点头:“当然不会。”

越爻突然从喉咙深处溢出一抹笑,声音轻轻的,带着不满与嘲弄:“你又在骗我对吧?你总是骗人,我要是给你解开了,你一定又会跑了。”

“不会,我不骗你,我给你保证。”苏行云伸出四根手指,“发誓也行。”

“发誓也没用,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越爻把苏行云举起的手握入掌心,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眸中阴沉沉一片,神色更是一副阴鸷狠毒的模样,可是他吻上苏行云指尖的动作,却又轻柔的像蝴蝶落在蔷薇花瓣上。

他慢吞吞道:“你只会骗人,一次一次的骗人。那年冬天恢复视力后的第一场雪,你答应过要陪我看的,你做到了吗?”

“没有,你走了。话都没给我留一句。”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等啊等,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等得雪都停了,你也没来。”

“那天的雪很漂亮,白白的,软绵绵的,但是它很冷啊,冷的骨头缝里都疼。”

窗外的雨还在下,连绵的雨声吵得人心气浮躁,寒意顺着半开的窗丝丝缕缕的往人身体里钻。

越爻垂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发泄曾经的愤恨与不甘。

“我在白石镇找了你很久,可是找不到你了。隔壁婶婶说你已经离开很久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不信,我怎么会信她的话呢。”

“我只信你说的话。你说过的,你说你会要我,不会丢下我不管。”

“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再回来找我的。我不敢乱走,我只能又回了神医谷。”

“我在那里一天一天的等,一天一天的熬,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说到这里,越爻好像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眼眸中是无尽的哀伤,整个人像是一尊脆弱的薄片陶瓷,好像下一秒就会碎裂开来。

“我真的太想见你了,我想到了办法,你曾经对我那么好,那么疼我,是不是只要我过得很苦,过得很惨,你就一定会再找过来?”

“你猜谷主为什么会收我做干儿子?”

“因为我主动给谷主试药试毒,为了他那个药罐子儿子死了一次又一次,那毒蛇咬在身上好疼啊!浑身每一处都疼,骨头都要烂了,疼得在地上打滚。”

“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会安慰自己,我要是真的重伤到要死了,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越爻还在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他的手在发抖,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整个人像烈日下的雪块,很快就要碎了。

“可是你没有来,你根本不在乎,不在乎我过得好不好,也不在乎我的生与死。”

“你说过的那些话,从始至终都是骗我的。”

“很久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

“我一定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我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别人仰望的高度,爬到你不能抗衡的地步。”

“不管你是翱翔的鹰还是自由的雀,都没有关系。”

“只要我足够厉害,天下都可以是困你的牢笼。”

“所以……”越爻病态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盯着苏行云的眸中满是偏执与癫狂。

“阿招,你别想逃,逃不掉的。”

苏行云听着他一声一声的控诉,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与越爻对视,从来都没想到离开的这么些年,越爻竟然会变成这样。

在白石镇的那几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还算靠谱的老师,他觉得自己把越爻教得很好。

越爻笑起来唇角弯弯,为人温雅和煦,这世上没有比他更乖巧的孩子了,为此自己还洋洋得意好一阵。

结果到头来,越爻过得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从刚刚开始,他一直以为越爻把他绑起来,说什么着要与他结成道侣,只不过是因为被心魔入侵而做出的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这一切不是什么心魔作祟,而是蓄谋已久。

他的爻爻好像病了。

病了很久很久,病得很严重很严重。

可是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他不是个好老师,他一点都不称职。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到底哪一步路走错了?

雨夜里带着寒意的风似刀刃般刮过心间,苏行云只觉得心口被千万支锋利的箭矢穿透,痛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脑子乱糟糟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越爻冷静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能让越爻不那么痛苦。

可他的沉默,却让越爻侧颈上的魔藤又向上攀爬了几分。

他神色癫狂,俯身将人一把抱入怀中,手臂很用力,好像恨不得将人一寸一寸融入骨血之中。

“阿招,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会爱你。”他像疯魔一样一字一句重复:“我只会爱你。”

苏行云强打起精神,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不会了,爻爻,我哪也不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爻爻,爱别人之前,要学会先爱自己。”

苏行云伸手摸了摸越爻冰冷的脸,放缓声音慢慢道:“你要学会做自己。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可以哭,生气的时候可以摆臭脸。想交朋友就交,不想交朋友了就不交,不要因为谁而改变自己。”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越爻神情一紧,苏行云每次丢下他之前都会跟他说一通大道理,现在又是这样,不得不让他多想。

“你是不是又想离开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去哪里,我都能把你再抓回来。那么下一次……”

越爻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恶狠狠道:“我会把你的腿打折,逃一次打断一只,让你哪也去不了。”

“不是,我不走,我口有点渴了,你能去帮我倒杯水吗?”

“你又在骗我?”越爻没动,猩红的眸中满是不信任。

苏行云失笑,他的话在越爻的眼里是不是已经没有半点可信度了,不管他说什么,越爻都不信。

“爻爻,你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越爻不知道他突然又作什么妖,却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

“万年前有过一次大规模的仙魔大战,起因,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他叫梅见雪。梅见雪曾是修真界最惊艳绝才的少年天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诱惑着堕了魔,他强悍无比,又嗜血屠杀。一人一剑便屠了大半个仙门,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越爻听得正认真,苏行云却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梅见雪的背后有一株红白花藤,拇指盖大小,红色白色纠缠而生。”

“你什么意思?”越爻一愣,他的背后就有一株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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