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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希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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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仆妇们簇拥着母女二人下车来。

这时,灯火煌煌的门庭下立着一人,只见他一身玄色王袍,生得十分?高?大威武,手?里不知提着何物,兴致勃勃往夏芙跟前奔来。

“阿芙,阿芙,快瞧我?给你捎什么来了?”他先把左手?的食袋提起,献宝似的,“这是荷叶包鸡,京城最有?名的小吃之一。”

又将右手?的食盒拎了拎,“这是五团圆子,我?尝过了,比咱们云南的好吃,你来试试。”

话落这才?发觉夏芙身旁立着一俏生生的女娃,云南王呆了呆。

程亦安也呆住,痴痴看着这位继父,云南王生得一张周正的面孔,广额阔面,是很大气豪爽的长相,那?满脸的笑丝毫没有?架子,让人易生亲近。

更难得的是,他明明比母亲要高?大许多?,却是弯下腰将食袋食盒奉到?她跟前,好似只要看到?母亲,他眼里再也瞧不见旁人。

夏芙倒是对云南王这番做派见怪不怪,拉着程亦安与?云南王道,“我?女儿。”

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字眼。

云南王神情登时一亮,眼底的喜色恍似要掉出来,嗓音拔高?了几?度,“咱闺女?”

夏芙笑笑不吱声。

云南王立即回过眸,朝府邸前候着的管家等人嚎啕一嗓子,

“来人,备好酒好菜,闺女回家了!”

不问她姓甚名谁,不问她从哪儿来。

直接认为闺女。

程亦安哭笑不得,却还是大大方方朝云南王敛衽一礼,“亦安拜见云南王,祝王爷吉祥安康。”

“哈哈哈哈。”云南王很高?兴,拎着东西往里一指,“外?头风大,咱进府说话。”

如兰伴着两个婆子跟在程亦安身后一道进去,其余如裘青等侍卫也被云南王府下人安置在倒坐房。

进了正厅,早有?下人摆好酒菜,听闻添了新客,又吩咐厨房加菜。

云南王先将食袋食盒搁在主位,又亲自将席位拉开一些?,指着温声道,“阿芙,坐。”

夏芙来到?席间,指着右边示意程亦安落座,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少年从后厅跑上台阶,

“娘,这是我?的位置。”

程亦安移目过去,只见那?小少年穿着一身锦服,模样跟云南王像了个七八成,就是比云南王瘦巧些?,

程亦安吃惊望着他,“我?弟弟?”她问夏芙。

程亦安以为这个孩子是夏芙所生。

夏芙失笑摇头,“不是。”她牵了牵程亦安的衣角,“为娘只有?你一个孩子。”

程亦安想起母亲在轮椅瘫痪多?年,怎么可能生儿育女,拍了自己?脑袋,

“是我?糊涂了,不过,也算我?弟弟。”

不料小少年很不高?兴,觉得有?人与?他抢娘,

“娘,我?不要姐姐。”少年眼巴巴望着夏芙。

云南王一个眼瞪过去,手?掌已经扬起来了,“你不认姐姐试试?”

夏芙闻声扭头剜了云南王一眼,“你胡闹什么,勋儿年纪小,别吓着他。”

沐勋摄于父亲淫威,不情不愿朝程亦安施了一礼,

“姐”

程亦安冲他笑了笑。

云南王把儿子拉到?自己?身旁落座。

席间,云南王亲自帮着夏芙把荷叶包鸡拨开,又用筷子挑起肉丝搁在她碗里,“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酒水茶水都给夏芙备好,像是做惯了的。

倒是夏芙很客气道,“王爷自个儿用吧。”

“好嘞,”云南王又与?程亦安道,“闺女啊,从今往后这是自个儿家,不兴客气的,听你娘说有?个你,爹爹替你将院子都打?点好了,时常来住。”

云南王一直想要个像程亦安这样的闺女,若是夏芙肯给他生就更好了。

一声爹爹把程亦安脸都给说红了。

她有?爹啊。

若今日在这里唤云南王一声爹爹,她能想象亲爹程

明昱的脸色。

夏芙看出女儿的窘迫,温声道,“你别理他。”

程亦安不可能真的不理云南王,席间主动斟酒,起身朝他行了大礼,

“请王爷受我?一拜,谢王爷及老?王爷夫妇救母之恩,亦安定铭记在心,衔草以报。”

说着跪下给王爷磕了头。

云南王见状急了,连连摆手?,“诶诶诶,这就见外?了,一家人不说报恩不报恩的话,快起来。”

夏芙也赶忙把女儿扶起,心疼道,

“傻孩子。”

一顿饭过后,王爷拎着儿子一边教训去了,程亦安伴着母亲回了后院,去她正院转了一圈,各式各样的雕窗格栅,摆了不少古董文玩,也有?一些?书画,开间又大,挑空又高?,显得十分?气派。

当中一条长型书案,摆放些?文房四宝,整整齐齐,看着不曾动过。

母女俩移至东边炕床上说话。

程亦安实在好奇她跟王爷的事,“娘,您跟王爷是怎么回事?王爷这是有?妾室?”

仔细想想,母亲四年前才?痊愈,这么长时间,王爷不可能不娶妻。

夏芙回道,“王爷先前有?一位王妃,数年前过世了,膝下两个儿子,长子原先在京城做过质子,三年前王爷述职,以老?母病重为由,将孩子带回去了,只是朝廷恐王爷拥兵自重,暗示王爷再送质子入京,这回便送小儿子来了。”

“那?您算是王爷的续弦?”

夏芙似乎不愿多?提与?云南王的事,抚着她面颊道,“孩子,说说你的事,在陆家好吗?你婆母待你如何?可有?为难你?那?陆栩生呢,又是什么样的人?”

程亦安想起陆栩生便笑出来,“明个儿我?便领他来正式拜见岳母。”

夏芙从她眉眼的娇笑看得出来,陆栩生应当不错。

夏芙又问了许多?,包括四房老?太太,甚至是程明祐,唯独没提程明昱。

她没提,程亦安也不好说。

夏芙听说程明祐后来带了苗氏回京,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程亦安看着温柔娴静的母亲,想起她当年的遭遇,依然心头钝痛,“娘,您当初为何要跳崖?是被祖母逼得吗?”

夏芙闻言一愣,对于老?太太没有?程亦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问,“她老?人家身子如何了?”

程亦安低声回,“倒是不大好。”

夏芙明白女儿的心情,温声宽慰她,

“孩子,当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没有?人逼我?跳崖,是为娘自个儿糊涂,你不要怨任何人,娘糊涂过一回,往后不会了,你就当娘破茧重生吧。”

程亦安见母亲如此豁达,还有?什么可怨的,一切往前看。

“好,往后由我?来好好照料娘。”

夏芙这个时候露出一丝丝甜蜜,“那?安安打?算如何照料娘?”

程亦安黑漆漆的眼眸乌溜溜转,“带娘吃好吃的,再去逛逛铺子,买娘亲喜欢的衣裳首饰”絮絮叨叨说了一阵不过是弥补这么多?年不曾相伴的缺憾。

好可爱的女儿啊。

夏芙真的是喜欢到?骨子里,舍不得挪开眼,“安安,得空来王府陪娘住一阵如何?”

“那?是自然,等我?回陆府安排好家务,就来陪娘。”

夏芙笑了,这一笑就有?冬雪初融般惊艳,还有?克制的欢喜。

也不知是血浓于水的亲近,还是母亲真的很惹人喜爱,程亦安将多?年来的梦付诸实践,抱着她重重亲了一口。

把夏芙给亲懵了。

亲生的就是亲生的。

她舍不得离开安安了。

“安安,安安”她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儿。

程亦安跟她撒娇,“您唤我?苹苹吧。”

祖母告诉过她,程亦安三字是父亲程明昱所取,而乳名是娘亲所取。

夏芙笑着说好。

时辰不早,外?头婆子来催了。

程亦安不舍地跟夏芙告别,

“娘,我?明日再来看您。”

夏芙说等等,“娘给你捎了礼物来。”

她唤来嬷嬷,将一个大箱笼搬来。

掀开笼盖,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物件,有?长裙,有?背搭,还有?些?女孩子穿得小衣,和精编的项圈,都是夏芙坐在轮椅时亲自给缝的。

程亦安心潮如涌,却是忍住眼泪,露出笑容,“谢谢娘。”

夏芙和云南王一道送她出门,目送马车走远,方收回视线。

云南王对着程亦安赞不绝口,

“不愧是阿芙的女儿,生得跟你一样美。我?这是白得了一个女儿啊。”

夏芙没理他,径直往里去了。

云南王送她去后院,进了门庭,便乐呵呵问,

“阿芙,如今女儿也寻到?了,什么时候可以考虑咱们俩的事了?”

朝廷一再要求让云南王送质子入京,云南王不得已送次子过来,只是孩子小,无人照看,王妃早逝,孩子过去一直是养在老?王妃与?夏芙身边,夏芙为报恩,决定留在京城帮着云南王看顾孩子,因?此,入京前,担了个王妃的名头。

老?王妃去世时,有?撮合夏芙和云南王的意思。

云南王也属意夏芙。

只需签个婚书,上了族谱,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云南王想三媒六聘正式迎娶她。

他不想委屈她。

只见前方的夏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漫步往里去了,灯芒映照在她周身,带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她一路绕进屏风,没有?应他。

*

程亦安这厢登上马车回陆府,路上看着那?一箱子衣物,忍不住哭了一场。

没有?什么比娘还活着更令人欢喜。

她突然想起程家。

想起爹爹。

爹爹一直因?为娘亲的死而耿耿于怀,自责不已。

不如告诉他,也好叫他释怀。

且娘亲入了京,难免会与?京城女眷走动,与?其回头在程家闹出风波,还不如事先跟爹爹通个气,

程亦安决定去见程明昱,于是她掀开车帘,吩咐裘青,

“改道去程府。”

第64章 第 64 章 爹爹,我娘还活着……

从云南王府去往程家园, 先往北上正?阳门前的下大街,再往东,过正?阳门崇文门折往北行一段便是?。

马车从下大街改道往东, 在正?阳门前的棋盘街时, 陆栩生跳了?上来。

“大晚上的, 去程家作甚?”

已是?戌时初刻, 陆栩生在御书房用了?晚膳,打?算回国公府, 出奉天殿收到消息说是?程亦安这边出了?事。

原来暗卫发现程亦安跟着云南王妃走?了?,心里不?大踏实, 对于云南王妃的出现心存疑窦, 毕竟程亦安从未见过母亲, 以?防有人?假冒,别有用心,于是?禀报陆栩生, 陆栩生这不?就在半路候着了?。

程亦安自然?而然?拉住他,喜色按捺不?住, “栩生, 我娘我娘还活着, 你敢信吗?”

程亦安还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喜悦中,简短地将?母亲为人?所救的事告诉他。

陆栩生揽着她坐下,认真?看着她, “你确定是?你母亲?没认错人??”

程亦安白了?他一眼,“不?会有错,你看到她你就信了?。”

陆栩生倒也?不?大担心,谁敢在他和程明昱的眼皮子底下诓骗程亦安,知道她这是?要往程家去, 陆栩生神色幽幽,

“你这是?打?算去告诉岳丈?”

“可不?是?,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得知会爹爹。”程亦安毫不?犹豫道。

陆栩生心情复杂看着她,“我劝你过几日再去。”

程亦安愣了?下,“为何?”

陆栩生失笑,“我怕你这一去,你爹今晚歇不?好觉。”

程亦安:“”

虽然?她也?摸不?定她爹的心思,想来不?至于,毕竟十几年过去了?。

“我爹爹霁月风光般的人?物,一直把娘的死背在自己身上,现在得知娘还活着,一定是?高兴大于一切。”

还有什?么能比人?活着更重要呢。

陆栩生轻轻捏着她软软的柔荑,轻描淡写道,“高兴归高兴,难过也?免不?了?。”

程亦安还是?不?太了?解男人?。

是?男人?就有占有欲。

想当年程亦安递一张和离书给他,他签字是?签的痛快,里头何尝不?是?夹杂着傲气作祟和自负,认定自己不?是?非她不?可,她心里有别人?成全便是?。

母亲让他再婚时,他毫不?犹豫,

谁没了?谁不?能过?

可事实是?,心里并不?好过。

自己女人?跟别人?跑了?,

谁受得了??

一时冲动和离,又一时冲动再婚,后来懊悔一生。

程亦安沉默了?。

哪个孩子不?期盼自己的爹娘在一处,可这样的梦,程亦安没有做过。

她的出生实在是?不?同寻常,娘亲当年受了?那样的逼迫,爹爹也?非是?发乎于情,若非祖母当年那番“野心”,她压根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旁人?家的人?伦之乐,她不?敢去想。

二十年的阴差阳错,能活着相见就很?不?容易了?。

云南王府一家是?娘亲的救命恩人?,他们相识多年,甚至对于娘亲来说,他们之间更熟悉,若非有她,想必娘亲都?不?会回京吧。

这是?娘亲的选择,她没有理由置喙。

作为女儿只能支持她。

“只要我与娘亲往来,爹爹迟早会知道,与其等他从别处得知,还不?如我来告诉他。”

“如果?我知道却不?告诉他,才是?对他的伤害。”

陆栩生点点头,“言之有理。”

夫妇俩赶到程家,却发现北府门前车马喧嚣十分热闹。

管家将?二人?领进去,程亦安指着侧门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笑道,

“得知咱们大小姐和离,京城媒人?闻风而动,纷纷来说媒。”

这刚和离一日呀。

程亦安委实吃了?一惊,“大晚上的也?不?消停嘛?”

管家无奈道,“可不?是?,已经在前头巷子口设路障了?,若是?外头的车马不?叫进来。”

行至正?厅处,程亦彦闻讯匆匆来迎,

“三妹妹,慎之,怎么不?早些来用晚膳?”

事实上,程亦彦和陆栩生刚在官署区分别不?久,陆栩生指着程亦安道,

“是?安安有事寻岳父。”

程亦安见程亦彦好像风尘仆仆的样子,笑问?,“二哥哥这是?在忙什?么?”

程亦彦头疼地往后院花厅一指,

“今日来了?不?少亲朋故旧,为的是?大妹妹的婚事而来,其中有些交好的世?家,打?着拜访的旗号来打?探消息,少不?得要应酬一番。”

程亦安却知道长姐眼下不可能有心思改嫁,

“祖母怎么说?”

程亦彦道,“祖母面上一概推拒,私下却是嘱咐我和你嫂嫂暗中留意,若有好人?家说给她老人?家听听。”

程亦安朝陆栩生眨了眨眼,“瞧,我们程家的姑娘可紧俏得很?,你若是?哪日想不?开与我和离,我也不愁嫁不出去。”

陆栩生眼角直抽,借着宽大的衣袍,重重捏了?捏她的手,咬牙道,“我们可能和离吗?”

上一辈子折腾得还不?够?

程亦安轻笑,“万一你娘想要个大金孙,而我却生不?出来呢?”

陆栩生:“”

这时程亦彦也?一本正?经接话,

“可不?是?,爹爹经历大姐这一事,已暗中给三个妹妹各自准备一栋宅子,说什?么男人?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这是?给女儿准备退路啊。

陆栩生给气笑了?。

忽然?觉得云南王出现也?很?是?时候。

让这位岳丈老房子着着火,省得一腔心思用在对付女婿上。

他看着程亦彦笑,“大舅哥,你也?是?男人?。”

程亦彦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我比你觉悟高,我主动给我夫人?置办了?一份产业,用来警醒自己。”

程家男人?都?没救了?。

陆栩生不?想跟他说话,环顾一周,“岳丈在哪,安安有事找他。”

程亦彦收起笑色,与程亦安道,“爹爹在他书房,你直接去吧,祖母和嫂嫂都?在宴客,这会儿怕是?不?便见你。”

随后又问?陆栩生,“你也?去吗?”

陆栩生摇头,“我不?去,你安排个书房给我,我要写几封信去江南。”

这个时候跟程亦安去见岳父,那就是?看岳父笑话了?,往后连程家大门都?进不?了?。

程亦彦亲自领着陆栩生去自己书房,吩咐管事嬷嬷跟程亦安去程明昱那。

程明昱的书房,程亦安来过几回,行至穿堂处便叫嬷嬷退下了?,比起旁处热闹,这里清幽无声,恍若无人?,连灯火也?隐隐约约,像是?浮动在夜色的一缕烟。

想起陆栩生所说,程亦安行至那间抱厦外时,步子也?忍不?住放慢了?。

忐忑有些,担忧也?有,却是?没有犹豫。

三个月不?情不?愿的相处,怎么跟人?家十几年的交情比?

况且娘亲曾是?四房的媳妇,爹爹是?程家族长。

他们之间隔着天堑,隔着人?伦,隔着世?俗眼光。

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

素来伺候程明昱起居的老仆恭敬一揖,悄声退去暗处。

程亦安定了?定神,缓缓推开了?门。

最先入目的是?东窗外那一片竹林,正?是?最茂密的时候,一大片竹叶拂过窗棂,探出些绿油油的枝。窗左面挂着一幅雪白的绢面,画卷前立着一人?,他身着茶白的长袍,广袖飘飘,恍若一颗挺拔的劲松,卓然?而立,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他左手捏着一盏墨汁往绢面一泼,右手握着一支羊毫以?极其娴熟的手法描绘出一幅泼墨画。

不?过眨眼的功夫,墨水到底,他的画也?完成。

这是?一幅写意山水画,从上往下俯瞰,恍若一块巨石矗立人?间,细细的苔藓,茂密的枝叶,当风而立的迎客松,些许挑担的山农,均跃然?纸上。

那墨汁流的可快了?,要在这么短的时辰内,完成一幅精湛的书画,有构思,有意境,笔法犀利,画风磅礴,得需要多少年的功力呀。

爹爹真?是?一个能把任何事做到极致的人?。

陆栩生要是?完美到这个地步,她也?该要担心外头的花花草草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程明昱往后退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看样子似乎还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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