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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瘾钻心蚀骨,他割开皮肉,利用极致的□□的痛去麻痹灵魂深处的渴求。
爱别离、求不得,欲望疯狂滋长,魏朝宗只能用鲜血和疼痛,阻止他奔赴向于海的欲望。
有次魔鬼制造的幻境,迷惑了他的神志,几乎失控的魏朝宗用刀插入胸腔。
魏朝宗对自己说,就这样结束吧,死了,就彻底解脱了,于海也摆脱了你的纠缠。
然而他终究是个卑劣贪婪的人,一只脚已经迈入深渊地狱,却在看到幻想中的身影时,舍不得、不甘心就此死去。
“两年……”
三面墙的照片,他们走到了尾端。
“两年时间,我隔绝了你的所有消息。”魏朝宗低声自嘲,“有点像毒瘾戒断,刚开始频繁发作,后来次数渐渐少了,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轨。”
皮肉依然会绽开,思念依然会让他头痛欲裂,只是当那些痛成了习惯,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正如于海所说,时间会淡化所有的痛与爱,毒瘾般的执念也会被时间治愈。
“飞机落地青奚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意外的很平静。我以为,我或许可以放下,不再纠缠你。”魏朝宗注视着于海的眼睛,笑得难堪,“可是,看见你的第一眼……”
看见于海的第一眼,他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顷刻间溃不成军。
“于海,对不起,这一世我不可能放下你。”
如有来生,生生世世,他都不会放手。
第56章 第 56 章
于海沉默的环顾贴满三面墙的照片, 入目皆是他的面孔和身影,适应之后,倒也不觉恐惧。
于海了解自己, 他并非无情的冷血动物, 他也会对某一件事物、某个人投入深刻的感情, 他爱自己的父母,他有情同手足的兄弟。
正因如此, 于海清楚的明白, 他不爱魏朝宗,或许某天他也可以为魏朝宗两肋插刀, 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但那是朋友之义,不是情人之爱。
何况, 他和魏朝宗如今的朋友关系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之上。
室内唯一的长桌上放着一个复古白金烟盒,旁边还摆着一副相框,里面封存了一朵干花。不必细辨, 那是青奚初见, 魏朝宗从他这“抢走”的白玉兰。
于海视线掠过相框,手指搭在烟盒上, 不问自取, 敲出一根烟。
嘴里衔着烟打开门后点燃,于海没有说话,托着烟灰缸,走向了客厅的阳台。
天色已晚,八点多本该是万家灯火的时刻, 于海记得他住的那个单元楼栋入住率有半成以上,如今却漆黑一片。
一梯两户18层36户, 魏朝宗好大的手笔。
于海弯腰将烟灰缸放在飘窗上,轻吐了口气,白色烟雾袅袅升向夜空,隐入昏暗里。
身旁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他的身侧。
“魏朝宗。”于海深邃的眉目笼罩了淡薄的烟雾,影影绰绰若近若远,“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吧。”
魏朝宗蜷了蜷渴望拂去那层朦胧“轻纱”的手指,声音嘶哑:“我知道。”
“五年前我答应你,不过是恰好缺个伴儿,为了应付我妈,我对你没有动心的感觉。”
“我知道。”
当年,魏朝宗离开K国的一周前,不顾死活的冲上来亲他,无论于海对他如何打骂,往日听话的狗崽子嘴角流着血,仍然倔强的说着求爱的话。
一夜过去,魏朝宗目光中奋不顾身的热烈丝毫未减。
“你不讨厌我的亲吻不是吗?”
“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能证明我对同性并不排斥。”
“我知道。”魏朝宗很伤心,强撑着露出笑脸,“情由心生,相处久了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魏朝宗坚定的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那天晚上,于海妈妈打过来一个越洋电话。话语不过是闲话家常,于海却听出了他妈的想念,于是说最多两个月就能回国了。他妈高兴之余,又担忧他孤身一人孤独寂寞。
于海心道,多年下来习惯了一个人,他挺享受独身的感觉。但对方真切的忧心让他改了口,我试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伴儿。
魏朝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眼巴巴的望着他,满脸写着舍我其谁四个字:“选我吧,我一定是那个合适的人。”
“如果处了之后,不合适呢?”
“不合适…不合适…你就提出来,我多好说话啊。再说,不尝试怎么知道?”
于海轻笑:“行,我们试一试。”
然而魏朝宗梦寐以求的“恋爱”仅持续了五天,便支离破碎,走向面目全非的结局。
破镜无法重圆,于海理解不了五年前魏朝宗的执念,更无法理解他现在的强求。
“有人说我天生缺了一窍,需要有个人帮我开窍。”于海笑了笑,“这世上七十多亿人,大概率里面有个能让我开窍的,这辈子我或许遇得上,或许遇不上,但那个人不是你。”
“不尝试怎么知道?”二十四岁的魏朝宗问出了五年前一样的问题。
只是这次,于海没有答应。
十九岁的魏朝宗一腔孤勇,他能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伤心,锲而不舍的反复追上去,怀揣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二十四岁的魏朝宗,历经了五年的精神磋磨,尽管他的语气并不沉重,平淡的叙述着他这几年的心路历程,但满墙的照片已是铁证,于海无法体会,却看出对魏朝宗来说,恨是痛苦,爱而不得也是痛苦。
他和魏朝宗的朋友关系建立在利用之上,但魏朝宗的确帮了他不少,他人投之以琼瑶,即使他不能回赠同样价值的东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深陷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于海反问道:“既然求而不得是痛苦,为什么不再次尝试放手。”他口吻平淡,字字句句却如锋利的尖刀,“戒断反应是一时的,而我永远不会对你动心。”
永远不会。
于海连一丝“可能”的希望也未留下。
一把把尖刀精准的扎在魏朝宗的胸口,他却从中品出带血的甜意。
于海让他绝望心死,是为了让他减轻痛苦。
但是他的一颗心早已不属于自己,只要看见于海,那颗心就会跳动。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魏朝宗说这句话时,恍惚听到另一个声音疯狂的嘲笑声,他若无所觉继续说,“只要你还让我留在你身边,像五年前一样。”
于海想,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他语气故意带了点讽刺:“你说那张我逗包子玩的照片是你亲手拍的,那你应该知道,五年前你的离开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像五年前一样?可惜,五年前我也对你没什么感情。”
魏朝宗自嘲的点了点头:“是,在你的心里,我比不上包子重要。”
于海没料到,魏朝宗就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还一副认命接受的模样。
不禁拧眉,沉声道:“魏朝宗,你真的明白吗?这我这儿,你不如一条狗。”
魏朝宗默默的想。
于海不爱他没关系。
如果于海不会爱人,如果于海喜欢狗超过喜欢人,那他甘愿做于海的狗。
但他不敢说出心中所想,房间里的秘密已经吓到了于海。
魏朝宗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于海无语了,转身坐在飘窗上,向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简直怀疑眼前的魏朝宗被掉包了。
“于海,我不怕痛苦,求而不得的痛对我是恩赐。”
哪儿来的受虐狂?
于海气笑了,骂道:“你踏大爷的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玩意。”
效仿某东方大国的那位圣雄吗?
魏朝宗有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证实他没有说谎,但方才冲动造成的后果警醒着他,让他在手指触碰袖口的那刻,及时悬崖勒马。
魏朝宗心底懊悔,若是于海不在,他肯定要给自己一刀泄愤。他不该带于海来,不该暴露房间的秘密,更不该说那些不知所谓的话。
魏朝宗改口:“我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痛苦。过去的五年已经把所有的不愉快带走了,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从前不会重头再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于海不是个喜欢回头看的人,他真正和魏朝宗有了相交之心,是以为魏朝宗对五年前释怀了,但魏朝宗的执念超乎了他的想象。
于海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中,嗤笑:“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我没有。”
“魏朝宗,我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我看得见也听得清。”
魏朝宗在这五年中的自我折磨,于海无法视而不见。
“你敢说你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你敢说这份执念没有让你自我伤害?”
魏朝宗不禁退缩般的后退半步:“我没有。”
于海一把抓住魏朝宗的手腕,将他的袖子撸上去,露出数不清的蜿蜒交错的狰狞伤疤。
有些伤口甚至还在结痂……
于海厉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没有痛苦,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
魏朝宗慌乱失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遮住于海的目光,漆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近乎哀求的说:“你别看,很丑。”
于海看着魏朝宗颤动的双眸,不忍的松开了手,起身准备离开。
“于海!”
于海没有回头,留下最后一句劝诫:“魏朝宗,你好好想想吧,你的未来还有很长,不要被一时的感情蒙蔽,被它拖入地狱。”
于海走向小区大门,一路思绪纷乱。
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发现自己手机忘了拿,车钥匙也忘了拿,反而摸出一盒烟。
无奈的望着夜空叹了口气,敲出根烟噙在唇角,点燃。
他想,人的情感果然不能共通。
他不懂魏朝宗的执念从哪里来的。
五年前不理解,五年后更不理解。
爱上一个人这么容易吗?
情爱这种东西这么重要吗?
五年前,十九岁的魏朝宗为了留在他身边,跪了整整一夜。
明明是个自尊自傲的人,就因为虚无缥缈的爱放弃尊严屈膝跪倒。
五年过去,再多的爱也应该消磨在时间的流逝之中。
即使有感情,残余的应该是恨啊。恰如前几次和魏朝宗的相逢,对方敌视的态度,与他时刻的针锋相对,才应该是合理的。甚至,魏朝宗曾放出让那对姐弟消失的狠话,于海以为他是恨屋及乌,用伤害他身边人的方式恶心他、报复他。
看似疯子般的举动,以魏朝宗的乖戾性情,不是做不出来。
而现在,为了不让他看到自认为丑陋的伤痕,二十四岁的魏朝宗双目赤红眼里含着将滴未滴的泪发出哀求。
明明是个睚眦必报眼不著砂的人,却在经历五年的自我折磨后,欺骗他也欺骗自己说从未痛苦过。
于海不免心中叹息,将烟摁熄丢在垃圾桶。
第57章 第 57 章
漫无目的地绕着曾经居住的小区散步, 一年多时间,一楼的门店商铺更新了一半,倒是熟悉的那家小面馆还在。
于海走进去, 店内依然整洁干净, 依然仅有女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边笑呵呵玩手机。
“来碗面。”
老板听到声音抬头, 看见他眼睛一亮:“好久没看到你了。”
于海笑了笑。
“还要老一样?”
于海点头:“老一样。”
老板给他倒上茶水,接着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 老板端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放在他面前, 店里没有其他人,老板遇见熟人不免多聊两句:“你还是一个人?”
于海点头:“你呢?”
“我也是, 一个人挺好的。”
“看得出你过得很快乐。”
老板笑呵呵道:“每天穷开心。追你的人一定很多, 怎么没脱单?你打算一辈子单身了?”
于海摇头笑了笑:“没遇到合适的,也没做过打算。”
“咱俩一样, 我也没想过。一个人过也好,两个人过也好,人生短暂, 只要开心就够了。”
说完转身去了柜台处, 继续玩手机去了,不知道刷到什么好玩的信息, 脸上洋溢着开心。
于海不紧不慢的吃着面。
吃完后, 于海付了钱。老板过来收碗,看到干干净净的碗底,顿时眉开眼笑:“好吃吗?”
“味道很好。”于海笑着给予肯定。
“欢迎下次再来。”
一碗热腾腾的面下肚,于海心情平复不少,踱步往小区走去。
按照魏朝宗带领的路线, 于海再次回到了15楼。
手指放在门铃上停顿了片刻,终于按响了门铃。
却迟迟得不到反应。
于海拍了拍门, 里面依然没动静。
难道出门了?
手机还在魏朝宗家里,他现在也没办法联系人。
算了,明天再说吧。
于海正打算离开,身后的门开了。
看到开门的人,于海的眼睛不由得睁大,眼前浑身酒气颓废狼狈的魏朝宗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于海推开愣神堵在门口的人,半个小时没见,满屋子都是浓重的酒气,地上散落着三个空酒瓶。
“魏朝宗,你疯了!”
“于……海?”魏朝宗身体靠在门上,半睁着迷蒙的醉眼。
于海踢上门,将人摁在墙上,冷笑:“你以为自虐能让我心疼?自虐就能得到一切?魏朝宗,你不是小孩子!”
魏朝宗垂下眼,自顾自的说:“你不是于海,他不会来的。”
于海嗤笑:“魏大少认识第二个叫于海的?说出来,我给你找人。”
“我只认识一个于海。”
于海唇边嘲讽的笑敛去。
“我要找的于海……是那个在漆黑的阴湿街头将我捡走的人。”
“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
“帮我找找他。”
于海默然,长叹口气:“魏朝宗,回忆里的人是找不到,也抓不住的。”
“我很想他……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他,我早已死在了阴暗的角落。”
“把它当作一场梦吧,或许那就是一场梦,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魏少,怎么可能落入绝境。”
“梦?”
“是的,梦醒了,那些梦里的人和事都该从你的生活中剔除,故人往事云散烟消。”
魏朝宗沉默片刻,低低笑了声:“我宁愿永远不要醒,就让我死在第一眼见到他的那刻吧。”
“魏朝宗……”
“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告诉他,别伸手,就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去。”
于海掐住他的下巴,强硬的让人抬起头,厉声喝斥:“魏朝宗!”
魏朝宗眼睛里布满了雾水,强忍着泪意:“你已经救了我,为什么不继续救下去!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不要我……”
于海心中一震,放缓声音:“只要你想要,大把人前赴后继想做你的情人。他们会对你温柔体贴,对你关怀备至……”
“其他人我都不要!”魏朝宗大吼着打断他的话,终究未能压下汹涌的酸涩的与冲动,眼泪夺眶而出,“我只要你,我只爱你!”
“可是,魏朝宗……”于海英俊的面孔带着怜悯与温柔,声音温和像春日的微风,说出的话却能扎得人鲜血淋漓,“我不爱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魏朝宗只觉自己的心脏被剜了出来,痛得浑身发抖,一瞬间他失去了视觉看不清这个世界,他深爱的人竖起一根根尖利的刺拒绝他的靠近。
魏朝宗辨不清方向,但他知道哪里让他最痛,他不顾一切的朝着令他最痛的地方扑过去,任由无数尖利的刺戳进身体,鲜血汩汩流出来。
在幻想中的濒死里,在真切的疼痛中,魏朝宗浑身颤抖的抱紧那个说不爱他的人,流着泪语无伦次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那颗心流干了血也死不了。你不肯杀我,于海,你不动手杀我,它不会死的。我尝试过的……”
于海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安抚说:“我怎么会杀你?”
魏朝宗抬起头,扯开衣领,握住于海的手贴在胸口,布满血丝的眼球上充盈着泪水,目光中带着恳求:“我尝试过的,你相信我。我尝试杀死我自己,但它还是跳着,它怎么也死不了。”
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卧在胸口的位置。
于海猛地感受到一阵心悸,伸手捋动怀里人汗湿的黑发:“我信你。”
“于海……”魏朝宗嘶哑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再次紧紧抱住渴望的人,哽咽道,“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会纠缠你一天……只有你能杀死我,只有你。”
于海没有说话,手掌一遍遍缓缓抚过他的头发。
“于海,别走好吗?”
“求你,别放弃我,别不要我。”
“不要赶我走。”
于海低声道:“好,不走。”
于海任由对方紧紧抱住,直到拥住他的双手松懈了力气。
他将昏睡的魏朝宗放在沙发上,看着魏朝宗的脸发呆。
他很少有发呆的时刻,他的生活总是忙碌而充实,闲暇时刻也总能找到填补空白的休闲娱乐。
这一刻的于海却只想停止思考,因为魏朝宗给他出了道世纪难题。
或许对多情的人,这道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但对于海,读懂题目已是困难,爱情是什么?动心是什么滋味?于海不懂,他能够明确的是,他对魏朝宗不曾动心,也不曾爱过。
醉酒的魏朝宗说愿意死在初见的那一刻,但他们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
于海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他先是想起地上的一滩血,记起闪烁寒光的匕首,往日的画面便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魏朝宗一心等死,而他违背了求死之人的意愿强行救起了他。
于海把受伤的魏朝宗扛起来送去治疗,到医院时魏朝宗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魏朝宗身上的刀伤多是外伤,最严重的是他腰腹处的伤口。手术结束后,小翻译替他转达医生的话,再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醒来的魏朝宗怒目切齿,对自己活过来的情形相当不爽,虚弱的嘶吼:“你凭什么救我!”
于海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导致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厌倦,也无意追究。
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刻。
相比活着而言,死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只要活着,人生就有无限希望,而结束生命,一切都会归于尘土,再也没有改变的可能。
于海看着年轻的遍体鳞伤的魏朝宗,想到几年前的自己,那时的他始终撑着一口气,渴望与家人永远在一起,又不甘心就此了结这一生,而他也想再给魏朝宗一次选择的机会。
于海没有说劝导和激励的话,语气淡淡的说:“行,等你出院之后,我找个没人的角落,断你手脚,把你扔到大街上。”
“你……”魏朝宗胸膛起伏不定,虚弱的喘着气。
“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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