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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刘江吓了一跳, 寻思这人走路不带动静的。www.wenxueshijie.com
于海比了个嘘的手势,给他展示了通话记录。
小哥红光满面,开心的说:“噢, 你就是于先生啊!”
一句话成功吸引了剑拔弩张的两人注意力。
于海:……
平头青年只觉得一阵凛然杀意扑面而来, 警觉性的往客人身后躲了躲。
乔叶尧像头愤怒的小狮子, 来一个魏朝宗就够烦人的了,从哪又冒出来一个丑东西:“你他妈谁啊!”
平头青年欲哭无泪, 他一激动就磕巴的毛病犯了:“我……我……”我就是个路过的无辜代驾啊,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哪句话说错招惹对方了。
平头青年忽然觉得眼前白光闪过,暗道我命休矣:这是什么高科技武器, 咋还会发射光波呢。
眯眼定睛一看, 原来是汽车大灯。
一辆……不,至少五辆车向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围成一团的年轻人们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纷纷回头。
数辆豪车疾驰而来,在经过此处时,猛然刹车降速, 以他们为中心将整条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车门哗的同时拉开, 黑衣壮汉们跳下车面无表情的围住了他们,动作规整化一浩浩荡荡气势十足。
为首的黑衣人一只手拽着围堵男生的领子, 扔垃圾似的将人扔到一边, 然后走到魏朝宗面前,垂头恭敬的叫了声:“魏少。”
魏朝宗不发一言。
于海抽抽嘴角:太他么能装逼了。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四人缩起了脑袋,也不围堵魏朝宗了,悄无声息的挪动脚往后躲。
魏朝宗淡淡道:“我让你们动了吗?”
四人顿时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鸡,只有引颈受戮的份。
“就你会叫人?”乔叶尧倒是不惧, 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有本事你等我叫人过来!”
于海暗想, 豪门阔少的斗殴方式果然不同凡响,打架都要找代理人。
“好。”魏朝宗嗤笑,“我等着。”
彷佛为了应和他话似的,鼎丰呼啦啦出来十几号人,手里拿着桌椅板凳等各式“装备”。
走在最前面的是给他们送甜点的经理,他迈着螃蟹步警惕的横着走到乔叶尧身边:“乔少,叶总说她马上赶过来。”
被扔到地上的男生连滚带爬,凑近乔叶尧哆哆嗦嗦的低声说:“乔……乔少,他们有枪。”
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他仰着头瞥见大汉腰间插着一把手枪——被西装下摆遮掩的杀人凶器。
乔叶尧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吼道:“魏朝宗,你个疯子!”
于海听不见乔叶尧和那个男生的交流内容,但乔叶尧的话他认同。
方才一对五,魏朝宗处于弱势,但胜负尚有悬念。现在十几号杂牌兵对上十几个练家子,那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于海作壁上观,表示和他无关。
“啊……我的手……手机”
一声哀嚎响起,平头小哥仰天长啸,左手被人擒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压下,右手颤巍巍的指着飞出去的手机:他的手和手机啊!
“他想报警。”黑衣大汉言简意赅的向魏朝宗汇报。
于海看平头小哥手都快被掰骨折了,平静的目光投向魏朝宗。
魏朝宗黑眸颤动了下,冷声吩咐:“放开他。”
黑衣人没有迟疑,听从命令松开手,平头小哥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差点跌倒。
于海捡起地上的手机,物归原主。
手机摔落在地上,屏幕的中央摔得粉碎,数道裂缝迅速延展覆盖了大半个屏幕。
平头小哥捏着碎屏的手机,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于海:“你是因为手疼哭,还是手机哭。”
平头小哥小心转了转手腕,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手还好。”
“就是我可怜的手机……打不开了……”他咋那么惨,接个单没赚到钱先把自己手机搭进去了,更惨的是他还没胆子找肇事者索赔。
于海笑道:“行了,多大点事,赔你一支新的。”
平头小哥感动的满眼泪花子:大哥人帅心美!
多大点事……
听着熟悉的话语,一瞬间,往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魏朝宗有些出神。
狼狈流落K国的他,被于海救下,渐渐的他对这个救下他的男人产生了非分之想,他试图证明自己是有用的。洗衣服洗出大洞,刷碗摔碎了碗,做饭烧烂了锅,尝菜把自己吃进了医院……
19岁的魏朝宗挫败之际,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然而于海却从来没有责怪他,只是笑着宽慰他,多大点事,难道你不会做饭,我们就饿死了?你想学那就慢慢来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现在的于海依然没变,只是他的耐心和温柔不再给他了。
嫉妒的负面情绪侵蚀他的心脏,魏朝宗死死掐着手心直到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疼痛警醒他不能上前,不能做任何多余的事。
于海会厌恶你。
魏朝宗,他对自己说,不要让于海厌恶你,不要让他再次远离你。
乔叶尧心头泛起酸意,眼前的画面刺眼,他立时想起方才于海面对他时露出的笑,两下对比,他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分明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于海!”乔叶尧不甘心,他哪点比不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相貌平平的土老帽,“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你真的不跟我?”
说这话的乔叶尧面容严肃,脸上的稚气消散,显露出压迫感。
魏朝宗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于海,似乎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答案。
平头小哥觉得这四道目光的杀伤力比车灯大多了。
车灯顶多让他眼睛不适,这给他整的心惊肉跳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是真佩服身边这大哥,人家作为目光焦点,跟没事人一样,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平头小哥自动往安全区域躲了躲——于海身后,悄悄的向靠谱的好心人打听:“大哥,他什么意思啊?这场面整的咋那么像八点狗血档?”
“看到他俩没?”于海指了指魏朝宗和乔叶尧,以手遮唇,淡淡道:“他们想睡我。”
“啊?”小哥惊呆了,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这气氛怪怪的,原来是两男争一女,不对,两男争一男。哥,你这魅力太大了。”
“一般一般。”
“不好意思,乔少。”于海看向侧后方的人,“我选择跟他。”
平头小哥大惊失色:“哥,我直男!”
于海斜睨一眼:“你还记得过来干什么的吗?”
他迷迷糊糊的反问:“干吗?”
“代驾。”
“哦,对对。”
于海对场中两人说:“乔少、魏少,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玩了。”
他的事就是回家睡觉。
于海看着把他们围成一圈铁塔似的黑衣大汉,懒懒的说,“麻烦让一让吧。”
黑衣大汉下意识看向魏朝宗,在对方的示意下,让开一条通道。
车停在了两百米外的环形立体停车库。
刘江跟在于海身后,一直支棱着耳朵听那处的动静:“他们好像散开了。”
于海瞥了一眼,问平头小哥:“你的手怎么样?”
平头小哥抬起手转了转,手腕有一点淤青浮肿,但刺痛感轻微,不影响活动,笑嘻嘻的回应:“没毛病。”
于海:“去医院检查检查,免得落下后遗症。”
刘江下意识看了于海一眼,于海搬运重物时因为同伴脱手,造成手腕骨折,后来又不慎挫伤,虽然不影响生活,但使用时间过长就会酸痛。
“手机费、医药费和代驾单的费用,你算好了。”于海取出随身携带的名片,“明天去这个地方拿钱。”
平头小哥接过来,更开心了,也不叫大哥了,改叫老板。
“谢谢老板。”殷勤程度翻倍增长,“我去开车,马上送您回家。”
“你这小伙反应有点迟钝啊。”刘江解释,“他的意思是,不用你送了,钱照常付给你。”
“啊,那不行。”平头小哥头摇的像拨浪鼓。
刘江:“不仅迟钝,还很倔。”
平头小哥:“拿钱办事,我还没做事,怎么能要你们的钱?而且我已经接单了,我得送你们回去。”
刘江高看他一眼,夸了句:“虽然又迟钝又倔,倒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这样吧,我们取消这单,重新下单。代驾的钱不给你了,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手的问题,费用我们报销。”
平头小哥着急道:“我都在这了,为什么取消,重新下单你们还要等,用我完全不用等的。”
刘江摊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了。
鼎丰到他们两人的住处半个多小时车程,于海顾忌代驾的手腕本来不打算让他送,但对方再三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
于海拿出车钥匙。
平头小哥上前一步,喜滋滋的去取。
卧在宽厚掌心的钥匙却先一步被拿走了。
“我送你。”
魏朝宗将钥匙握在手心。
刘江和平头小哥吓了一跳。
平头小哥拍着自己胸脯,心有余悸的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刘江:………
你没资格说这个话吧。现在流行走路用飘的吗?
魏朝宗又向于海重复了一句:“我来送,行吗?”
“那个……”平头小哥想挣扎说几句话,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前一秒对着“好人哥”和风细雨的男人,转头的功夫向他射来无数粹毒的尖刀。
仿若被吐信子的毒蛇缠上,让他瞬间全身汗毛倒竖,嗓子眼仿佛被硬物堵塞发不出一点声音。
于海没意见,他和魏朝宗现在是朋友关系,朋友出于好心愿做代驾送你回去,他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走吧。”
魏朝宗冷锐的脸春风化雨,双眸顿时有了神采。
平头小哥:……
迟钝如他都感觉到区别对待。
魏朝宗将车开出停车位。
有司机的时候,于海为了方便处理工作,一般坐在后面。
于海习惯性的摸上后车门,刘江疯狂给他使眼色,努努嘴示意他坐前面。
于海往驾驶座一看,就见魏朝宗随意的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方向,察觉到于海的视线,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
左右这会也没有工作的事,于海便顺了两人的心思,坐进副驾驶。
刘江坐在汽车后座,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当年在K国,他们三个,有时候带着小六,也是这样开着车出去吃饭、钓鱼、购买日用品。
于海坐在副驾驶,而魏朝宗就是他们的司机兼翻译。
原本他们没有司机,翻译也是找的本地人。
由于他和于海语言上没天赋,再加上他们平时的活动范围大部分时间集中在职工宿舍,都是同胞,学习本地语言的机会不多。K国呆了一年多,他偶尔能听懂几个词,于海属于听懂大半但说不明白。
所以每次出行他们都会雇佣本地人做翻译。
魏朝宗这小子真的很聪明,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了基本的交流能力。据他说,本地被殖民过,所以大部分词汇来自于当年殖民此地的国家,而他恰好掌握那个国家的语言。
魏朝宗说,他想给于海做翻译,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被翻译蒙骗了,他还会开车,可以当司机。
于海笑着打趣,全能型人才啊小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得开多少工资合适。
于海说的没错,那时的魏朝宗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修炼成一个会做饭洗衣、叠被铺床的优秀“保姆”。谁能想到一个月前的魏朝宗连刷盘子都不会。
当年的小魏认真的回答,不要工资,就当抵我的食宿费用。
魏朝宗的不要钱是针对性的,人家的回复对象是于海。
如果是于海,不仅不要钱,还倒贴给于海买东西。
倒贴的钱哪来的?
从他们这里赚的。
人小魏说了,按本地翻译的日结工资结算,童叟无欺。
至于司机的工作,仅限定于海在场的场合,其他人想要雇他当司机,得到的永远是无情的拒绝——“没空”。
于海要坐车那就是截然相反的待遇,无论魏朝宗忙什么,总会第一时间搁置手中的工作,自荐为于海当司机。
魏朝宗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但身体很诚实,永远先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待于海落座,敬业的程度堪比泊车小弟。
刘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牙酸,真不怪他看不出魏朝宗的家庭出身,怀疑也有过,很快会被对方的“狗腿”行为抹除的无影无踪。
魏朝宗食指摩挲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偷觑坐在副驾驶的人。
他想说点什么,像五年前一样,和对方自在随意的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的氛围弥漫在狭小的密闭空间。后座的刘江感受到气氛的凝滞,呼吸都不由得放缓了些,然后转头一看,副驾那位正在调整座椅。
调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于海全身放松的斜靠在真皮椅背上,阖上了眼。
刘江:……
机械的转头去看魏大少的反应。
魏朝宗面色如常的调高了些空调温度。
刘江明显的感觉到车速变缓了,行驶的更加平稳。
一瞬间,刘江觉得自己劝于海在魏朝宗面前谨慎行事,纯属多管闲事。
汽车驶入南郊的一片别墅区。
“南园三街1603号。”于海淡淡的说出刘江家的门牌号。
刘江直到下车忐忑的心情尚未平复,苦着脸挥手道别表情惬意的于海。
他望着车尾灯消失在拐角,突然想到一件事,魏朝宗把他们送来了,他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回去?难道他是有预谋的?
套路真深啊魏少,比五年前为了吸引于海注意故意割破手指的小魏长进多了。
汽车以龟速前进,魏朝宗把着方向盘看向于海。
“别在我这儿装象,我住哪儿你不知道?”
魏朝宗抿唇,转了下方向盘拐进南风一街,平稳的停在1406号。
路过1405,于海不经意看了一眼,室内一片漆黑,心不在焉的想,这家主人的作息真是变幻莫测。
魏朝宗讷讷道:“那天你说我们是朋友,还作数吗?”
明明是魏朝宗问他能不能做朋友,他回了个可以考虑,不过于海不跟他计较:“怎么了?”
魏朝宗食指扣着方向盘的真皮外圈,低着头幽幽的说:“我没有车,回不去。”
于海笑了,魏朝宗跟他表演睁眼胡说八道呢。
他动动手指就能叫来一堆训练有素的保镖,想去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人家魏少说了想和他做朋友,朋友的话,借宿多正常。
于海没有立刻接话,他正打字回复刘江的信息。
【有危险喊我,立刻进京勤王保驾】
危险来自于魏朝宗?
于海回复:【安心睡吧,睡不着就出去跑两圈。】
魏朝宗在无声的等待中,心渐渐沉了下去。
然后就听到磁性的声音响起,宛如软绵的云朵托住下沉的心。
“我正想说呢。这地偏僻,太晚了也不好打车。你要是不介意,就在我家住一晚。”于海顺势给他编了更多的理由。
魏朝宗腾地就把头抬起来了,双眼发亮的看着他,嘴上别扭的说:“我能介意什么,我是事多的人吗。”
嗨,这一点于海真反驳不了他。
毕竟在K国硬到硌骨头的板床,铺着他那洗到泛白破洞的床单,人家魏少照样睡的习惯,一睡还是三四个月。
于海指挥着魏朝宗将车开到车库。
这个点他妈和乐乐已经睡俩小时了。
于海放轻脚步推开门带着人往三楼走,余光瞥见魏朝宗蹑手蹑脚的跟在他身后,视线飘忽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玩意。
偷感十足。
于海被逗乐了。
直到进入卧室,魏朝宗才松了口气。
“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睡衣衣柜里有套新的,至于衣服……”
“我穿你的。”魏朝宗欲盖弥彰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尺码差不多,我不介意穿你的衣服。”
于海笑道:“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让接你的人顺便带一套。”
“哦。”魏朝宗闷闷的应了一声。
“行了,早点洗洗睡吧。”
于海说完回屋休息了。
魏朝宗悄悄开了个门缝,瞧见于海就住在隔壁卧室,连忙掩上门,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依然克制不住蹿动的兴奋,冲了个凉水澡试图浇熄滚烫的热意。
然而事与愿违,想到那个人与他仅隔着一堵墙,他心底的隐秘欲望就会不受克制的喷薄而出。
魏朝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一遍遍的想着过去,又一遍遍的想着和于海的重逢。
于海对他说的每句话,于海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五年。
于海,我终于靠近你了。
早上六点,于海起床洗漱,然后轻手轻脚的出门跑步。
考虑到魏朝宗在他家借宿,于海提前结束了锻炼,六点半就回了家,听到厨房有动静,想着他妈今天做饭提前了几分钟。上楼看见魏朝宗的房门禁闭,大概还没醒。
于海打算先简单冲个澡,一会下楼给他妈说一下情况。
刚冲完换上衣服,就听见一声尖叫。
“啊!!”
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绷紧脊背,用最快的速度下楼冲到声源地。
看清楚状况后,于海抽了抽嘴角,超出想象的奇葩场景让他一时难以评价。
只见他妈左手拿了只拖鞋,右手举着个痒痒挠,一脸防备和惊恐的对着厨房的人。
她脚边,白毛萨摩耶汪汪狂吠,呲牙威胁,进一步退两步,怂的一批。
而厨房内,砂锅里面白汤咕咕沸腾,流理台放着一盘大小均匀的鱼片和虾仁,魏朝宗穿着睡衣跟个傻子似的呆愣在那里,端着一碗淘好的粳米,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碗的重量。
于海快步上前,把魏朝宗手里的碗接过来放到桌子上,顺手关掉燃气。
“妈,这是我朋友。”
江雪梅眼中的惊恐逐渐褪去,疑惑问:“朋友?”
于海:“昨晚公司聚餐,我喝了点酒,他把我送回来的,太晚了就让他在这儿住了一晚。”
江雪梅听到解释,连忙扔掉手中的痒痒挠和拖鞋:“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魏朝宗眼底一片慌乱:“没有阿姨,是我…我莽撞了。”
“乐乐,别叫了。”江雪梅捧着萨摩耶毛绒绒的大脑袋,“他是哥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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