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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异口同声:“结婚。”
“……”沈坠感觉自己被暴击了,一脸懵和茫然,“结婚?结什么婚?我俩能结吗?开什么玩笑?”
众人无语。
An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想,林教分分钟能娶你过门。”
沈坠脱口而出:“啊?为什么不是我娶他?”
“……”
“……”
“……”
大家点头:“行行行,你娶他,你娶他。”
孩子爱做梦,怎么办呢?让让他呗。
沈坠见大家憋笑憋得要喷饭的样子,就很想揍他们,他蹭的站起身,同手同脚地离去。
那些家伙还在起哄,说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沈坠越走越快,跑回屋时,脸都快熟了。
他去洗了把冷水脸,然后上楼去找林申折。
没找到。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林申折在办公室里。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花园里固然很热闹,室内却静悄悄的。
办公室里只朦胧开了一盏办公台灯,男人坐在明暗交界的阴影里,疲倦地仰靠在皮椅里,矜冷的双指间夹着一支烟。
沈坠关上门,走过去,好奇地打量林申折。
林申折感知到他的靠近,掀眸看向他。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
沈坠忍无可忍,幽怨道:“这么忧郁,你要破产了吗?”
这是个冷笑话。
林申折失笑,说了个更冷的笑话:“可能比破产更严重。”
沈坠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林申折却沉默了。
他抿紧着唇,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眸底藏着汹涌又压抑的情愫。
沈坠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免有些暴躁,上前大跨一步,双腿岔开地骑坐在了林申折的大腿上。
而后,把烟抢了过来,叼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吐出卷卷缭绕的烟雾。
这是个挑衅的行为。
林申折想要从他手上拿走烟:“别闹。”
沈坠反复闪躲:“我没闹。”
“不和他们一起玩了?”
“哼哼,这不是看某人喝醉酒后心情不佳,特地过来看看你有事没事嘛。”
沈坠狡猾,林申折见抢不到烟酒算了,手掌扶上沈坠的后腰:“我要是有事呢?”
沈坠安静下来,定定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确定了此刻的他不想谈任何事,只想被哄。
于是,他又猛吸了一口烟,接着倾身堵住林申折的薄唇。
林申折被呛了一下,轻轻推开他。
沈坠丝毫不见安分,抬手圈住林申折的脖颈,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
光吻也就罢了,这小朋友坏极了,还张嘴带咬的。
林申折被咬得心浮气躁,下腹蹿起了火苗,终于恼了,捉住沈坠的两只细白手腕。
沈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朝林申折高高地抬了下下巴。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林申折抱起来摁在了办公桌上。
他傻眼了,看了看腰后抵着的桌子:“你想干嘛?”
不问这句话还好,一问,林申折握住他细长脆弱的脖颈,把他摁躺在桌案上,然而俯身压了下来,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
唇齿相依地撕咬一番后,沈坠感觉自己肚子一凉,上衣被林申折撩了上去。
他立刻挣扎着撑起来一点身体,低头一看,便看到林申折用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勾开了他的裤头。
这下好了,不止肚子凉,下面也凉。
沈坠惊愕地瞪圆眼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弄我吧?”
小朋友说话就是直白,但话糙理不糙,身上这男人的劲儿非常狠,摆明了是想在这个办公室狠狠收拾他一顿。
问题是,沈坠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莫名其妙挨顿操,总要有个理由吧。
“哥。哥?哎不是,你别……林申折,我操你大爷。”
沈坠抵抗着,挣扎着,但一抬头,便看到林申折眼里的凶光。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平时的林申折已经够可怕了,而今晚的林申折貌似没什么理智,必然是有酒精作祟的作用。
力气悬殊,这还怎么单挑?
放在游戏里,遇到逆风局,沈坠还能想办法和找机会翻盘,可现在这局是和林申折打啊,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不如直接六分投。
虽然丢了些电竞精神,但他知道,狗命要紧,因为他不止一次提体验过这个男人在失去理智后有多么狠和可怕。
想通了这一点,沈坠彻底躺平了,认命地等待林申折的为所欲为。
可他转念一想,人活着就是为了尊严而战,虽然他赢不了林申折,但也不能这么无作为,太屈辱了。
他,要做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一股士气猛地从体内蒸腾而起,一生要强的沈少爷抬起双腿,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夹住了林申折劲瘦的腰身,然后拽住他的领子,把他的头拉下来,主动吻了回去。
林申折的身体停滞了一瞬,然后回吻。
二人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放过谁,室内的温度火热飙升,呼吸嘈杂地乱了起来,期间有衣服相摩擦的声音。
沈坠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甚至觉得在办公室做这种事还是生平头一次,竟感到有些刺激和期待。
唯一让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是,他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算了,管他呢,老子爽了就行。
沈坠被撩起了火,手指难耐地勾住了林申折的腰带。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将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时,林申折骤然停止了动作。
“?”
沈坠睁开眼睛,眼尾还有撩人的绯红,湿润无助地望着林申折,眼神可怜又愤怒:你什么意思?
林申折的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盯着他,目光沉沉,眼底的情欲竟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冷漠。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他嗓音冰冷地问。
沈坠被冻了下,怔住:“他?谁?”
林申折凝视着他,眸子漆黑深邃不见一丝光。
沈坠被他盯得背脊发毛:“你……”
“今天去见了他,开心吗?”
偌大的办公室倏地安静得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花园里笑骂时起时落,就像沈坠的一颗心上上下下的忐忑不定。
他嘴唇颤了颤,气势变弱:“你、都知道了?”
林申折觉得好笑:“你敷衍我敷衍到连你们在游戏里的聊天记录都不愿意删干净,沈坠,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刀扎我心窝子吗?”
“……我没。”
林申折捏住沈坠的左手中指:“还留着他送你的戒指,是吗?”
“我没。”
男人沉沉地盯着他,像在静静地观看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儿在奋力狡辩。
沈坠心虚,眼神飘忽:“好吧,之前的确是留着,但是今天还了。”
林申折站起身,坐回椅子里,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沈坠跟着也起来了,不过他就坐在桌子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认真地说:“我真的还了。”
林申折眼尾锐利地上扬:“我记得,他送你的戒指掉进下水道了。”
“……”沈坠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所以我又去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林申折突然觉得指间的烟火也解不了愁了,喉结苦涩地滚了滚:“你就对他那么念念不忘?”
沈坠薅了一把头发,有点尴尬:“还好吧……但是戒指不能不还。”
他抿了抿唇,解释道:“上次在游戏里遇到是个意外,在那以后我再也没和他打过游戏了。”
“那今天呢?”
“他说他要出国去别的赛区打职业,想见我最后一面。”
林申折的眼底浮起一层嘲弄:“你呢?”
沈坠可以说是非常坦诚了:“我当然也想见了。”
台灯的光落在地上,将男人的影子拉长到变形,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个畸形的怪物,受伤后满心满眼都是扭曲的嫉妒和不甘。
然而沈坠下一句便说:“我不见他,怎么把戒指还给他?”
林申折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你、就是为了专门去还他戒指的?”
“当然。”
“你……”
“你不会是希望我一直留着他的戒指吧?”
“……”
沈坠双臂环胸,冷哼:“你没欠过债,当然不知道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金钱债还好,慢慢赚慢慢还就行了,戒指可不一样,不属于我的,我非占着,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林申折原本紧皱成小山峰的眉头渐渐落了下去,一直紧绷的俊脸也渐渐放松了。
他望着沈坠,眼睛深处渐渐有光。
“还有。”沈坠从桌子上下来,一抬腿,重新跨坐在林申折的大腿上,“你别总yy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什么事什么事,你和他不一样。”
林申折长睫下垂,目光渐渐柔和,手重新扶上少年的细腰。
“哪里不一样?”
“我才没有和他做那种事。”
林申折眼底掠过一丝震惊,紧接着狂喜。
“小坠,你……真的吗?”
沈坠咳了一声,脸颊泛热。“这很重要吗?”
林申折沉默了一瞬。
重要吗?
怎么可能不重要?谁不想完完全全地占有所喜欢的人的全部?
沈坠目光灼灼地又问:“如果我和他做过,你会介意吗?”
林申折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捏住沈坠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探索里好一会儿。
沈坠的舌尖不断被对方挑逗,吻得腰都软了,才听到男人微微离开,回答他:“不会介意,但是会在意。”
他埋头闻了闻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重复道:“你和他不一样。”
“嗯?哪里又不一样了?”
沈坠安静了一会儿,露出小虎牙,有些野蛮地咬在林申折的脖子上,很久没松开。
林申折虽然有些痛,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抱紧了他,并低头亲吻他的发顶。
一直等咬累了,他才松开口,很小声地喃喃道:“喜欢你……”
“什么?我没听清。”
“……”
沈坠觉得很丢面,但他一向是个情感外泄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不管甘不甘心,他还是必须得承认,他喜欢林申折。
准确地说,他从来就没有不喜欢过这个男人,哪怕在分别的那两年,哪怕林申折对他做过很多混蛋的事。
“我说,我喜欢你。”他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睛像星海一样漂亮,“一直。”
林申折的唇一直在沈坠的耳侧,听到他悄悄的,像自言自语一般诉说对他的情感,这一刻,从前所有等待的酸楚都烟消云散了,心里沸腾得冒泡,胸口涨得满满的,似有什么要溢出来。
他想了想,应该是爱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松开沈坠。
沈坠:?
本少爷屈尊降贵向你告白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礼貌吗你?
然后他就看到林申折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子。
登时,沈坠预感不太好。
林申折把方形盒子打开,两枚戒指就这么亮闪闪地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小坠,我……”
“不是吧?”
沈坠的表情一言难尽,除了表达对这两枚戒指的震惊以外,似乎还有些懊恼的调调在里头。
林申折怔了怔,神色微变,心沉了下去,:“你不喜欢?”
沈坠:“……”
沈坠:“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林申折的眼底掠过一丝受伤之色:“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你不想要。”
说完,他淡淡地苦笑。
沈坠见状,哑言,顿时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
“我不是不想要,我只是……”
林申折定定地注视着他,竟可怜兮兮地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猫。
“……”
沈坠一咬牙,豁出去了,说道:“你等着。”
说着,他弯腰捡起外套。
方才差点擦枪走火,外套直接被脱得扔在了地上。
接着,他把手伸进兜兜里。
兜有点深,摸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掏出来。
同样是个小盒子,同样是方形的。
一打开,里面同样立着两枚戒指。
林申折完完全全地失神了,他一度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但沈坠把其中一枚戒指拿了出来,怼到他的眼前,无语地说:“这下有两对了,你说怎么办?”
林申折:“……”
林申折愣了很久,才抬起手,接过这枚戒指。
两个人买的戒指完全不一样。
因为品位不同,林申折的戒指选得是比较低调的款式,但是专门在内环刻上了他们的名字。
沈坠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太年轻,对于任何东西,他都喜欢张扬炫酷和高调的,所以特意选了一款藤蔓型的戒指。
这藤蔓设计得很有意思,两根互相缠绕,最后一个缠成了L,另一个缠成了S,仔细看,这俩字母又组成了一只振翅的飞鸟。
按照林申折的性格,他必然是不太喜欢把这么张扬的饰品戴在手上的。
可手上这枚不一样。
这是他的小坠专门送给他的戒指。
林申折定定地望着这枚戒指,许久后,伸手把沈坠抱回怀里。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
“不是说没给我买礼物吗?”
“我是没买。这枚戒指我让人定做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才取到,本来想挑一个更特殊的日子再给你的,谁知道你也买了一对。”
说着说着,沈坠就很烦:“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现在有两对了,怎么办?戴谁的?”
林申折啄了啄他的脸颊:“你想戴哪对?”
“e……”沈坠耳朵很红,“我想戴你的,但是我觉得你的没我的漂亮。”
林申折忍笑:“那要不这样,每个星期的一三五戴我的,二四六戴你的。”
“星期天呢?”
“看日子,逢单带我的,逢双戴你的。”
“no趴笨,但是今天是周几……好像是周二来着。”
左手中指忽然被圈住了,昂贵金属材质的戒指在指间冰冰凉的,沈坠张开手掌盯着它发愣,听到林申折在他耳畔呼吸炙热地说道:
“零点已经过了,现在是周三,戴我的。”
“唔……”
台灯砰的从办公桌上掉落,砸在了地上,一下就灭了。
但周围并没有黑下来,因为月光皎洁,给夜晚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
林申折的吻从少年牛奶般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游移,所到之处像烧起来了似的一片潮红。
等把人撩得实在受不住了,他才把沈坠抱起来,准备上楼。
“?”沈坠不解,“去哪儿?”
林申折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回房。”
“……”沈坠欲言又止,“为什么要回房?这里……挺好的……”
林申折蓦地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沈坠在这个男人的眼底看见了惊喜和邪恶的笑意,脸上蹭的涨得通红。
太羞耻了,他有点后悔说这话了。
但说都已经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闭了闭害羞的眼睛,伸出手指,指了指办公桌,意思是回去,就在那儿。
林申折勾唇坏笑,故意说:“那你要小点声,别让花园里的人听见了。”
“……”
沈坠被放到了办公桌上,他蹬了下腿去踹林申折,谁知林申折正好趁机挤开了他的双腿,手指渐渐滑到了他的尾椎骨,再继续往下探……
“痒……”沈坠咬着手背含着泪。
林申折的声音埋在他细长脆弱的脖颈里,粗重凌乱:“哪里痒?”
“……”表里不一、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混蛋。
夜深得不能再深了,但花园里的聚会还没结束。
新闻说今晚可以观测到彗星,大家左等右等,一直未等到。
终于,在花园一角的昙花鬼鬼祟祟地盛放的那一刻,一颗星星拖着亮色的小尾巴从漆黑的夜空划过。
“wow~”
“奈斯,我拍到了。”
“拍到了吗?发我看看,我手机像素不行啊。”
“别墨迹了,赶紧许个愿吧。”
“别许了,人家又不会再回来,到时候带着你的愿望飞了,飞~了~”
“兄弟萌,举杯庆祝一下。”
所有人举起酒杯,对着月亮,对着天边远去的快乐小尾巴,高兴地举杯共饮。
倏地,小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正是林申折的办公室的窗户。
晚风拂过,合着的窗帘微微飘动,露出室内的一角,里面很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隐隐听到里面响起了什么动静。
柳传见小次回着头出神,问:“怎么了?”
小次看向他,竟有些面红,说:“我好像听到林教的办公室里有声音。”
柳传只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你的错觉。”
“真的吗?”
An已经喝醉了,一把搂住小次的脖子,再次举高酒杯,亢奋地喊道:
“来,来来来。”
“让我们一起庆祝林教和沈坠……”
“新!婚!快!落!!”
“嗝~~”
沈坠听到了。
他筋疲力尽地趴在沙发上,汗水从腰窝滑落,他抓着扶手,骂了一句:“什么新婚快乐?他怎么跟有病似的?”
林申折还在他的身后。
“说错了吗?”
“不然?”
“不能提前庆祝吗?”
“提前庆祝你个……呜!”
哭包就是这样,说哭就哭,眼尾红得比之前更厉害了,天生被欺负的圣体。
“你他妈有完没完了?”哭包终于受不了了,骂骂咧咧。
“没完。”
林申折低头亲了一下少年细长脆弱的后颈,嗓音低沉粗重。“宝贝,乖,放松。”
“我就不!”
“我爱你。”
“……”
“好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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