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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姜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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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戚容下来的匆忙,一身深蓝的休闲家居服还没换下,额头上的发梢湿漉漉的,眼角眉梢还有一些未擦干净的水珠,要坠不坠地挂在那里,连眉眼也恹恹地,像是刚睡醒。www.biyiya.me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魏弋的神色便肉眼可见地飞扬起来,因穿搭而梢显成熟的气质瞬间瓦解,整个人又开始不自觉地冒着傻气。

他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戚容走到他面前。

秦叔在听到戚容的话后便离开了,此时只剩下戚裴一人,他转过身,默不作声地看着戚容一步步走向魏弋。

就好像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你怎么下来了?”

魏弋嗓音里满是雀跃,抿着唇角极力掩饰,但发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戚容抬眼上下扫了他一眼,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耳垂。

魏弋:“!”

魏弋被他吓到,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眼睛迟钝地眨了两下,才反问:“怎么了?”

室内恒温,青年的手指并不凉,指腹温软,可一触到他的耳朵,那里便犹如被火烧过迅速热了起来,一时之间,原本就发红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戚容并不回答他,手指还在不轻不重地揉捏,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就这么忍了几秒,魏弋终于受不了地握住他手腕,嗓音压低了求饶:“别玩了。”

戚容眼睛一抬,将视线挪回到他脸上,瞥见他难耐压抑的眉眼,终于坏心一笑,前倾身子靠近他:“今天打扮得不错,是想讨我欢心吗?”

这话说得格外像调情,魏弋一时不知作何回答,仓皇地垂下眼,恰好与那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戚容的眼睛是很深邃的黑,看人没什么情绪时,黑漆漆的一片,姿态平静淡漠得令人心悸,可一旦他绽开眉眼露出笑意,那双眼便会变得格外惑人,就好似那浓黑瞳仁深处藏了个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

魏弋险些又要跌进对方为他设好的陷阱里,回过神来又羞又窘,并不上当:“我才没有。”

戚容歪头笑看他一眼,手腕一垂,搭在了他肩头上,用视线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脸和脖颈线条,语调散漫:“是吗?可是我很喜欢。”

猝不及防听到戚容说喜欢,魏弋头脑像炸开的烟花,短暂地空白了一瞬,而后愣愣追问:“喜欢什么?”

魏弋垂下眼去看戚容的眼,没在意戚容流连在他头脸像要着火的暧昧目光,第一次有些迫切地想要从戚容口中听到回答。

可戚容没回答他。

视线移向别处时停顿了下,而后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就在魏弋忍不住失落时,听到了戚容恢复平淡的声音: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直到这时,魏弋才终于反应过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倏地转头去看。

戚裴没走,就停在原地看着两人,他眼神落在虚空,既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透过他们看着什么别的,听到戚容的话才回了神,抚在扶手上的手摩挲了几下,终是移开了视线。

面对戚容时,他身上的淡漠尽数敛藏,又恢复成了温和的好兄长:“没有,只是提醒你,记得吃早餐。”

说完,他操纵轮椅转身,沿着挑高落地窗的长廊缓缓向前。

魏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转角,因羞窘爆红的脸色渐渐降了温,先前那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总觉得,戚裴似乎不太喜欢他。

跟着戚容走向电梯时,魏弋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一直困扰自己的想法。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戚大哥好像不太喜欢我?”

他喜欢戚容,也就真的在把他身边的亲人当做亲人相处,虽然知道自己并非十全十美的人,可在面对戚裴时,他还是免不得感到挫败。

那种来自男性之间的仇视和敌对太过鲜明,绝对不是错觉。

戚裴对他的态度实在奇怪,魏弋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戚容按下上行的电梯键,瞥了眼身旁情绪低落的高大青年,不以为意地安抚道:“别太在意,和你没关系,他对我玩了十几年的朋友也是一样。”

似乎真的有被安慰到,魏弋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原来是这样。”

戚容盯着眼前反光的电梯壁,沉吟半晌说道:“我要是十几岁便失去了自由,我也像他一样天天臭着一张脸。”

魏弋猝不及防被他逗笑,一时有些没法想象戚容的话。

在楼上等戚容收拾完毕,两人一起下了楼,魏弋在来之前已经用过了早饭,可架不住秦叔热情招待,又坐下和戚容一起吃了点。

用过早餐,两人坐上魏弋的车离开庄园。

这次的花卉展是城市花展,通过几个主会场和分会场铺开,报道称,有众多奖项将由本届花展评出,但因是冬日,花展规模不大,主要集中为插花花艺,戚容在手机上导了航,直接让魏弋开去了若水湖码头一层的非遗海派插花展。

展会没有邀请函,政府呼吁全民观展,无从判断黎彦到底会去哪个会场,戚容让段枢提前监控了他手机上的地图软件,最后的搜索结果便是若水湖码头。

两人进入会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沿着临湖观景带步行了一段路,沿岸两边种满了耐寒的蝴蝶兰,粉艳艳地簇拥成一丛丛,有些还打着花苞,被稀薄日光一照,格外含羞带怯。

湖面吹来的风一阵一阵,将戚容的头发吹乱了,发梢凌乱地拨过眼尾,他眯了眯眼,还未抬手将碎发扫开,身旁的人脚步一挪,替他挡住了风。

紧接着,魏弋伸出手,动作小心地替他拨开了脸颊上吹乱的发丝,问他:“冷吗?”

戚容看他几秒,有些孩子气地摇了下头。

的确不冷,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而下,将连日阴沉的城市也照得像重新上了色的旧照片。

只是天气预报却显示今日有雨,晴转雨的标识跟在温度下,无端地让人产生些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紧迫感。

戚容仰头看了眼晴朗的天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正愣神之际,脖颈上一热,他收回视线向前看,便看到魏弋解了围巾,挂在了他脖颈上。

围巾又宽又软,刚围好时近乎将戚容小半张脸都盖住,魏弋看着被埋进围巾而有些幽怨的青年,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可爱。”

被戚容一瞪,他老老实实地替他把围巾整理好,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待他撤回手,戚容才想起来和人算账,“你刚才说什么?”

魏弋无辜地眨了眨眼,两手插在兜里,四下看了一眼,微微俯下身凑近道:“我夸你可爱。”

猝不及防又从魏弋口中听到这个词,戚容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回神,转开脸向前走了两步。

他原本讨厌别人将这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可对方是魏弋,一切却又变得不一样。

他既无法光明正大地表露内心的欢喜,也没法色厉内荏地怪魏弋,只好通过逃避来面对眼下的情形。

魏弋追上他走了几步,也没因他突如其来的冷淡而感到失落,反而心中有些克制不住地得逞。

他能看出来,戚容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走进沿湖的老派建筑,里面便是整个会场最核心的区域,两人逛了一圈,戚容全程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人。

魏弋倒是看得认真,遇到好看的展品还会拿出手机拍上一张,一路不停和他聊天,像是真把这次的出行当做约会了。

戚容抽空回应一两句,显然对这些艺术品并不热络,他态度有异,魏弋也并不在意,识趣地没多问他今日来的目的,只专心看展。

将场馆内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戚容并未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魏弋在这时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两人从建筑后门走出,在庭院内的露台附近找了张桌子坐下。

一路上,戚容心中止不住地思索着,有些心不在焉。

魏弋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戚容视线聚焦,发现魏弋正伸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

挥走面前那只作乱的手,戚容抬起眼,刚想说些什么,可不远处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话音一滞,定睛去看。

“想喝点什么?怎么了……在看什么?”

眼看魏弋就要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戚容连忙收回视线,一把握住了魏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自己身上:“没什么,我喝不惯别的咖啡,你去附近的星巴克帮我买。”

魏弋听见他的话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怀疑,又询问了一些忌口喜好,随后起身离开了庭院。

眼看魏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圆形拱门后,戚容才站起身,步伐不紧不慢地往角落走。

最后在距离圆桌几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有人吗?”

男人手里正端着一杯咖啡,垂眼翻着店里借阅的杂质,闻言抬起眼,偏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戚容双手插兜,下巴因姿势缘故拢在宽大柔软的围巾中,庭院内无风,额发乖顺地搭在眉眼间,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软。

可男人看着他的神情却是惊恐的。

对,戚容肯定就是惊恐。

戚容微微垂着眼,看眼前因他的出现而失态的年轻男人,似乎觉得有趣似的,眼睛里极深地滑过一丝玩味。

对方的手很重地抖了下,咖啡液倾泻而出,洒在了他浅色长裤上。

肉眼可见地,冷静飞快地从他身上褪去,他整个人好似彻底怔在了原地,以至于握住咖啡杯的手都微微打颤。

戚容神色不变,反而好脾气地从口袋里递过去一方手帕,唇角翘起,牵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来:

“擦擦吧,黎先生。”

第72章

早在得到那份心理诊断证明时,戚容便萌生出了想见见黎彦的想法。

面对这位自己亲弟弟名义上的兄长,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预想过两人的初见。

可没有哪一种,让戚容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兴致盎然。

沉寂许久的恶劣因子作祟,让他近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面前的人作出更多失态的举动。

递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没人接过那方手帕,男人始终处在一种失神的状态,好似见到了鬼般死死盯着他的脸。

“你、你……”

戚容唇角挂着很柔和的弧度,一如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可在黎彦的视角,却能清晰看到他黑漆漆眼底浓重的亢奋顽劣,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玩具的孩童。

拿手帕的手不动声色地又向前递了递,戚容唇角弧度加深,温和却并不留余地地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黎彦看了眼已经递道眼前的手帕,迟疑地接过,却没擦,而是攥在手心,看着戚容在对面落座。

坐下整理了下毛呢外套领口,戚容抬眼,看向对面因他的出现而如临大敌的男人,淡淡地补全了他未出口的话: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今日之所以选择来见黎彦,只是因为他想了解一些黎歌的事,再深的事情段枢查不到,只能从黎歌身边最亲近的人入手。

而黎彦,黎歌名义上的哥哥无疑是他如今最亲近的人。

从前无法想象的诡异场景就这样发生在他面前,他会和他弟弟如今名义上的哥哥相对而坐。

戚容看着圆桌对面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男人,听到他语调平稳地说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话:“你是什么人?”

黎彦音色磁性,没有情绪时泛着很有质感的冷,好听,但让人生不起亲近之情,像是徒手握住一块冰凉的冷玉。

这是个好问题。戚容唇角微弯,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即回答。

他明说或不说,结果都已经很明显,黎彦很聪明,他看过黎彦资料,对方是U市理工大的高材生,一所与U大齐名的学府,他所学专业倒是平平无奇的计算机,只不过戚容很意外对方会在毕业后选择接手父亲留下的花店。

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他无权干涉黎彦的决定,况且如果不是黎歌,他们两个人终其一生或许都不会在这个城市相遇。

戚容将其归咎于缘分,自觉醒后,他便开始有点相信这个莫名且奇妙的东西。

有些科学无法证明的事情,或许只有这些玄学能给出解释。

两人无声对视了会,气氛暗流涌动着,就在黎彦已经忍不住渐渐拧起眉头时,戚容终于开了口:“我是戚容。”

黎彦的眉心并未因这一句只有名字的自我介绍而有所松懈,相反,他面部神情越发沉下来,看着戚容就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戚容没在意他的态度,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重新替对面点了一杯咖啡,待服务员走开,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的其他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黎歌血缘上的亲哥哥。”

话音落地,戚容注意到黎彦眉头放松了很小的一个弧度,好似听到他的话心中松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再开口时,黎彦话中便有了些底气:“戚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既然黎彦直截了当,戚容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置于腿上的手指敲了两下,他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彦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眉头很短促地抽动了下,而后唇边勾出一抹嘲讽弧度,眼神上下一扫戚容,像是要将他看透了:“那些陈年往事你自己没有查清楚吗?”

戚容坐在原地无动于衷,任由黎彦打量,他没想刻意隐瞒身份,只是觉得那些身份与此事无关紧要。

但很显然黎彦并不这样想,在看到戚容通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后,他的眼神里面的戒备不减反增。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并没有那么好建立,戚容也不想再做无用功,在黎彦看来,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永不出现。

“他的心理诊断书我看过,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在问出这句话时,戚容并没有信心黎彦会轻易说出当年的往事。

他做好了继续谈判的打算。

可不动声色看了他几秒,黎彦却语调平静地开始了叙述:“小歌当年走失,是我爸从人贩子手里把他救下了。”

或许是他太快转变的态度,也或许是他的话,戚容短暂地怔住,无意识敲击腿面的手指停住。

提前当年的事,无疑对在座的两人都是自揭伤疤的行为,黎彦没注意到对面青年一瞬变得空白的脸色,顿了顿,自顾自说了下去:“当年我爸从人贩子里抢人,被打伤了一条腿,小歌也被打了头,被送到医院后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报警处理后,我爸看他一个人可怜,走了很多程序才把他领回了家,那时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完,他看向对面的戚容,眼神有种令人心惊的执拗。

“如果你是想知道当年小歌为什么会来到我家,这些就是全部了。”

黎彦看戚容的眼神算不上友善,甚至还包含着一些冰冷的恶意,好似把一个年幼孩子的走失怪在了他头上。

戚容没有反驳,短暂地失去了反应能力,好一会,他咽了咽喉,才问道:“那他的心理诊断书是怎么回事?”

听戚容提起这件事,黎彦的表情越发冰冷,他嗤了一声,嗓音平稳到有几分尖锐的刻薄:“戚先生,试想你六七岁时经历了那样的事,你又能坚强到何种地步?”

黎彦让他想,戚容却发现自己想不出来。

他无法想象,如果当年走失的那个人不是弟弟,而是自己。

故事的走向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或许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终将走向不同的人生,不复相见,但也好过这般纠缠不清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

戚容想,无论如何选,如何做,他和黎歌的结局都是分道扬镳,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命中注定。

他终于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即使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的故事走向,即使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高处向下俯瞰,可他能改变的事微乎其微,他能做的太少,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一个自我怀疑的死循环中。

他迫切地想要走出禁锢自己的怪圈,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另一个怪圈。

局中人始终不曾走出去,棋子也终归是棋子。

谈话进行到这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黎彦合上面前的杂志,抽出自己口袋里的面巾纸擦了擦裤子上的污渍,在抬眼时,他看向戚容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淡漠。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如实相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戚容垂下眼,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纤长的眼睫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坐在他面对的黎彦看不清,却在那瞬间读懂了他身上不可名状的淡淡悲伤。

黎彦想说的话一滞,眉心下意识拧得更紧。

这样的戚容与最开始走到他身边漂亮又顽劣的样子判若两人,以至于让黎彦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戚容便抬起了眼,他眼中像笼了层雾,所有的情绪皆迷失其中,浮于表面的茫然太过明显,让人也不自觉地沉浸在那双懵懂无措的眼睛中。

黎彦眉心微松,听到对面青年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气问:“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本该脱口而出的话止于唇齿,黎彦直视着那双眼,没有说话。

静默的几秒内,戚容却像是已经在他的默不作声中得到了回应,眼睫重新覆下去,迟缓地眨了两下,眨去了眼中的朦胧雾气。

而后,他突兀地笑了。

人总是会对没有亲自确认的事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亲耳听到,也该死心了。

到头来,他真的被人抛下了。

只有他一人还守着那点时不时在梦里出现的老旧孤儿院和父母的音容笑貌,日复一日地困于命运早已为他写好的牢笼中,最终与那些他最不屑一顾的人和关系烂为一摊沟底淤泥。

戚容才发现,他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在意。

因为自小便犹如丧家之犬被人捡回去,所以才格外忌讳被人抛弃这个字眼,他拼尽全力让自己高昂地仰起头,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内里无论如何努力也填不完的空缺。

结果,他还是孤身一人,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睹着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黎彦不明白戚容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为何突然会在十几年后找上他,正如他不明白戚容为何会在了解所有真相后突然发笑,他沉默僵立在原地,在戚容不加掩饰的笑中,神色一点点转冷。

直到最后那丝动摇恻隐也消失了。

黎彦撑桌沿站起身,另一只空闲的手中还攥着戚容先前递给他的手帕。

他眉眼间的神色俱冷,随手将戚容的手帕扔在面前桌上。

“没有意义的闹剧到此为此,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丢下这句话,黎彦转身欲走,可脚步却猛地顿在原地。

魏弋手中端着两杯咖啡,停在两人不远处,看过来的眼神罕见地没有任何情绪,不知来了多久。

黎彦情绪一滞,注意到魏弋的眼神从他身上掠过,落向他身后,便清楚他是和戚容一起来的。

他神色未变,只是在走前,深深看了魏弋一眼。

黎彦走了。

戚容许久没动,庭院里起了一阵风,风吹过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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