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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野笑了笑说:“是的。负责的战士会根据老百姓的需求,及时调整教学内容,以此达到军民共同进步、宣传部队理念的目的。”
苏蕊小手不停地搓着扫盲教材,她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正好砸中她的脑袋瓜。
方池野见了,体贴地说:“至于你的扫盲教材和黑板,正好用作知识预习和巩固。每个人基础不一样,还得需要苏小干部受累,多操点心。”
“那当然,我很乐意的。”苏蕊抓着扫盲教材,越看方池野越觉得他人好,周身都是男主角的光辉!
吉普车直接将苏蕊送到村委会。
苏蕊临下车,往前凑了凑小声地问:“那个鞋垫子码数合适吗?”
方池野还在心里想着如何跟她坦白,说道:“挺合适的。”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没用,那么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不应当踩在脚下,应该要好好珍惜的保存。
苏蕊又问:“那棉帽?”
方池野说:“给了。”
苏蕊点点头,下车的功夫,站在车门口说:“谢谢你方团长,你真是个大好人。”
方池野猝不及防收到张好人卡,一时哑然。
卸下黑板,苏蕊欢快地冲到办公室里跟赵阿姐说这个好消息。
方池野站在车边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雀跃地声调,小嘴巴叽叽喳喳说着话,摸了摸兜里的坦白信重新回到车里。
秦山挑眉说:“就这么走了?”
方池野说:“我来开?”
秦山说:“那我干什么?”
方池野说:“跟在后面跑回去。”
秦山腹诽着想,老方八成被“大好人”三个字刺激,一时无法跟苏蕊同志说实话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先惧内了呢。
“等等,方团长。”赵阿姐从办公室出来,她询问方池野:“请问教学选址在什么地方?我好让人提t前收拾准备。”
方池野说:“青凤中学怎么样?”
空置的青凤中学去年底用作部队临时办公场所,里面休整的差不多。地方也合适,距离小坝村村委会,步行过去也只需要二十分钟。
“那自然是最好的。”赵阿姐犹豫着说:“但是会不会太大了?白浪费那么好的地方。”
“那就作为中小学教学场所预备着,我会跟县里通气,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
方池野说:“附近村庄学龄儿童不少,总不能一间学校也没有。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得有。知识的火焰终究需要代代传承。”
赵阿姐频频点头:“你说得对,要往以后打算。”
方池野走后,苏蕊站在赵阿姐身边见她满心欢喜。
赵阿姐是个情绪不大外露的人,苏蕊忍不住问:“赵阿姐,你怎么这么开心呀?”
赵阿姐是过来人,笑了笑说:“托你的福了。”
苏蕊不明所以:“我就去了乡里一趟,事情也没办好。”
赵阿姐说:“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青凤中学要作为附近中小学预备校址。以后咱们的孩子上学,再不用路过庆男村到县郊去了,这比思想班的意义更长远。”
黄蓓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也说道:“我还记得听人家说,庆男村的人忒不是东西,从前还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设闸口。不让咱们村的孩子过去考试。现在可好了,轮到咱们给他们设闸口了。”
苏蕊说:“他们到青凤中学去,来回得三个小时。我见着他们未必愿意。”
黄蓓说:“他们不乐意那更好不过了。书籍是进步的阶梯,他们不乐意进步,咱们没必要拽着他们往前走。”
“回头安排人把青凤中学再收拾一下,至少准备三间教室出来。”
赵阿姐往办公室走,嘱咐道:“这件事情既然方团长说了,想必不会再有改变,回头我跟大家伙宣布一下这个好消息。”
“那我把黑板放到空办公室,过两天组织大家过来学学拼音,争取打个好基础。”苏蕊又把扫盲教材递给赵阿姐:“方团长说可以用这个先学着。”
“你居然弄到扫盲教材了?”黄蓓大惊小怪地说:“宋大娘她们找庆男村的人借,他们谁都不借。还说宁愿用来烧炕,也不给咱们呢。”
苏蕊说:“他们算个什么。正好没事,你跟我一起抄一份出来。”
黄蓓硬着头皮说:“那我再找几个人,总不能就咱俩受累啊。”
正合苏蕊的意思,她跟赵阿姐打了招呼,便跟她一起找人在办公室开始抄教材。
黄蓓的大嘴巴起了作用,知道苏蕊弄到扫盲教材了,宋大娘她们几个玩得好的,叫上会写字的知青和年轻同志,先一步来到办公室,跟着一起抄书。
比起前段日子的丧气失意,宋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守着她们抄了一整晚,还约好后面几天继续抄。
隔日。
苏蕊扛着大扫帚,跟其他人一起来到青凤中学打扫卫生。
部队用过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许多落了墙皮的地方,也给简单修缮过。
经过几天的打扫,青凤中学显出曾经的体面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操场上坑坑洼洼,苏蕊跟赵阿姐打了报告,打算买来水泥添补上。
赵阿姐说什么也把苏蕊买黑板的钱报销,又给青凤中学的大铁门配上一把拳头大的铁将军。
苏蕊锁上门,将钥匙塞到碎花布小钱包里,耳后传来假惺惺的招呼声:“同志们好啊,你们这是要打扫学校啊?”
吴丹来晚一步,没看到学校里的景象。伸着脖子瞅了瞅,被苏蕊挡住了。
苏蕊皮笑肉不笑地说:“吴书记呀,大忙人啊,怎么到我们小坝村的地界来啦?”
吴丹挤着笑,眼尾的皱折炸开花:“听说你们军民联合,要办思想班?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们庆男村?”
苏蕊说:“哟,郭庆旺不是进去了么,怎么还有人要管我们小坝村的事?”
吴丹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见苏蕊不想跟他说实话,也不绕弯子了说:“思想班比扫盲班好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事。你们小坝村遇到好事怎么能贪吃贪占呢。”
苏蕊乐得不行,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吧。
她笑呵呵地说:“我也想让你们庆男村报名参加呀。”
“那现在报名来得及吗?”听到这熟悉的腔调和话语,吴丹眼皮子骤然一跳。
苏蕊假惺惺地说:“我们都提前报好名了,你们也不知道早点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等下一期了。”
“关键没人通知我们啊。”吴丹冷下声音说:“下一期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把庆男村的所有人报上名!”
不等苏蕊说话,在庆男村受了气回来的宋大娘喊道:“下一期满了!下下期也满了!”
吴丹忍着脾气说:“你们这样小心我往部队告,到时候谁都别想好!”
苏蕊这些天折腾的人困马乏,闻言走上前,欣慰地说:“那你快去吧。”
第25章
这些天, 苏蕊都在忙思想班的工作。
临到思想班开学前夕,她下班去了趟供销社,回到家后发现苏嫦娥居然围着围裙在干活。
苏蕊不管她闹幺蛾子, 先去找苏力。
海湾上的冰已经解冻, 这代表着苏力又要跟船干活, 这一走又得几个月。
苏蕊买了五斤钙奶饼干, 还去医务所开了维生素片,又给苏力收拾两套防水的护膝、护肘。
“爹, 这次通知你去多久?”
苏力在后院缝补渔网,每年都是同样的画面。
苏力说:“三到四个月, 养了一冬天海里的东西肥, 爹想多挣点钱。”
苏蕊望着缝缝补补的破渔网, 从兜里掏出十元钱说:“买张新渔网吧,这是我发的工资,我想给你用。”
苏力摆摆手, 憨笑着说:“我闺女大了,都能挣钱给爹花了。爹不用, 谁家渔网不都是缝缝补补过来的么。用新的我反而舍不得, 旧的好用顺手了。”
苏蕊强硬地将钱塞到苏力的口袋里, 往身后看看说:“你自己留着,头疼脑热别忍着,给你带的药你舍得吃。土霉素千万别吃了。”
他们去也不会持续漂在海面上,会有两个渔村做落脚点。那里有黑市场,东西多但是贵, 苏力从来不买。
苏蕊特意给他换成毛钞, 就是想让他用。老一辈的人有张大票舍不得破开花。
“行,爹知道了。”苏力放下手里的活儿, 望着出落的水灵漂亮的苏蕊说:“爹这次走也放心了。”
苏蕊忙“呸呸呸”,埋怨地说:“这话说出来苗头不对,你以后别说。等这次回来,你也别去海上了。”
苏力叹口气,往主屋里看了眼:“不去我在家里待不安宁。”
苏蕊说:“我成年了,村委会有成年人口宅基地的分配,回头我跟赵阿姐问问。要是给我分地了,我就把房子先盖起来,我带着你过好日子。”
苏力这辈子没享过什么福,他吸了吸鼻子,发现闺女不知不觉中和前妻一样,都有了要强负责的性格。
现在她也进村委会,更跟前妻一样了。
“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万事不要强求。早点找个知冷热的,爹也放心了。”苏力想起前妻,心中不免伤痛。说完这话,又沉默寡言起来。
苏蕊回到主屋里,在苏玉琴的监督下给苏力收拾行李。
苏玉琴看着钙奶饼干这类好东西都放到苏力的包里,忍不住说:“咋不见你往家里拿点什么好东西。”
苏蕊说:“那也看值不值得。”
苏玉琴忽然说:“跟你写信的是谁?”
苏蕊莫名其妙:“还能是谁?怎么劳改犯你们也要抢?”
苏玉琴细细打量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苏蕊将苏玉琴给苏力塞的土霉素扔出来,把自己买好的药写上说明放到包里。
苏玉琴捡回土霉素说:“真是良心喂了狗。”
苏蕊说:“那你吃吧。”
苏玉琴又想骂她,刚张嘴觉得头有点痛,便放过苏蕊,自己去倒了水咽下两片土霉素。
苏嫦娥此刻端着面盆进来,浑身冒着喜气:“快来包饺子,我买了半斤五花肉呢。”
苏玉琴躺在炕上说:“让老三帮你,我头疼想歇歇。”
苏蕊见她就要骂她一句小乐色。不等苏蕊问,苏嫦娥先开口说:“回头给我多准备点份子钱。”
苏蕊t:“啊?份子钱?你要结婚了?”
苏嫦娥难得羞臊地说:“嗯,我跟战连长定下来了。他说找个时间就过来提亲。”
苏嫦娥知道苏蕊最近没怎么给叶迟放寄信,自己幸福的同时,催促着说:“你那边也别老是冷着人家啊,回头找上门怎么办?”
苏蕊坐到炕沿上,按了按发起的面团说:“少来管我。”
苏嫦娥大喜的心情并没有被打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苏蕊以后肯定比不过她。就算劳改犯找上门,也有战连长镇着,她什么都不怕。
苏红佩晚一步到家。
三月的天,乍暖还寒。早晚温差大,回来时她还穿着棉褂子。
苏蕊从窗户里看到苏红佩回来,也不知她抱着什么东西,没跟大家打招呼,径直去了西屋。
苏蕊包完最后两个饺子,把剩下的活儿丢给苏嫦娥。
苏嫦娥喊道:“懒丫头,你把灶坑烧上!”
苏蕊没搭理她,进到西屋,看到苏红佩神神秘秘地推了推桌子上的包裹:“快来看看,这是给你的。”
苏蕊的心一下沉了下去,看着沉甸甸的包裹她摇摇头说:“我不要了。”
苏红佩小心掩上门,掏出一封挂号信说:“那你看看信?”
苏蕊坐到小炕边,撕开信,看到叶迟放洋洋洒洒写下不少内容。细看不过是写生活琐事,倒是比从前只知道问她的时候表现的熟络多了。
他越是熟络,苏蕊越想跟他保持距离。
“先放这里吧。”
苏红佩问:“不打算拆开看看?”
苏蕊说:“不看了,我明天拿到邮局重新寄过去。”
外面传来苏嫦娥的催促声,苏红佩压低声音说:“你看人家多热情”
苏蕊哭丧着小脸说:“我真不该招惹这个麻烦。拿他的越多,我越觉得需要加倍奉还。”
“傻孩子。”苏红佩对着窗户外面应了声,起来说:“我不再强迫你了,你问问自己的心。”
等她走后,苏蕊回想着这句话。
要是问问自己的心,心里总有一个充满力量的背影出现。她更不能跟叶迟放有瓜葛,这是对两人的不尊重。
哪怕知道跟男主角不会有机会,她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苏蕊冷淡地写了回信,潦潦草草三四句话,说明她不方便收包裹,将包裹退还回去。其他就没有了。
她想着来往两次对方看出她的意思,应当就会主动断了联系吧。
晚上难得吃到肉饺子,苏蕊的心情才又好转。
苏红佩给苏蕊和苏力分别添了两个饺子,没顾着苏玉琴脸色难看,面无表情地跟苏嫦娥恭喜。
苏嫦娥不免得意,又说了几句苏红佩,让她赶紧嫁出去:“省得我还要越过你办喜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苏红佩不搭腔,苏嫦娥又看向苏蕊讥笑着说:“估计我办完了,苏蕊也要办了。有些事情,由不得她的。”
苏蕊鼓着小嘴一口一个肉饺子,管她风凉话呢,吃饱再干!
苏嫦娥一时没注意,盆里最后两个饺子也被苏蕊吃掉,生着闷气回屋里去了。
隔了两天,苏蕊先送苏力出门上海。
送完苏力,马不停蹄地到了村委会,拿上笔记本和钢笔坐上毛驴车往部队出发。
军营建造完毕,军事区域辐射小坝村以外十五里。在范围内的村干部和农民代表每个月要到部队一次,进行军防思想实践学习。
简单来说,是让她们学习如何分辨敌特、发现敌特的处理方法、民间情报传达、基础武器的使用等等。
毛驴车在爱民路上滴答滴答奔跑,铃铛晃荡一路。
通过岗亭,毛驴车被领路的战士牵到一边。苏蕊与黄蓓等人先到军营参观,等到人到齐了再一起上课。
进到大门内,国旗与军旗迎风飘动。经过几排营房和办公楼后,眼前出现的是操场。
战士们正在进行各种训练,有列队列的、有进行体能训练的、还有组着整齐的队伍跑步的。他们步伐一致,口号洪亮,一个个英姿飒爽,汗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依旧坚持着向前奔跑,让苏蕊看了就难忘。
“这里是武器库和战术训练区。”带路的战士给她们介绍所:“前面正在实弹射击,以后你们也有机会可以尝试。”
“外面不显山漏水的,原来里面这么大。”黄蓓感叹地说:“什么时候把山挖成这样了啊。”
苏蕊提醒她说:“你回去不要到处跟人宣传,这是保密的。”
黄蓓说:“不用你说我也不敢啊。”
军营内的肃穆和庄严让她们震撼,耳边不断传来枪弹声和“一、二、三、四”的跑操声。
苏蕊跟她们来到靶场,离得老远,捂着耳朵看了一会儿。看到有战士成绩不错,不由得小声欢呼。
方池野站在办公楼二楼,警卫员低声说:“需要催一下吗?”
苏蕊雀跃欢喜的背影落入他的视野,抬手看了眼手表:“不用,还有一批人。”
军营北门。
接了农民代表的毛驴车停在大门口。
苏蕊她们进来的大门有车队出行,他们绕行到后面进来。
与前面热闹的状况不同,这边多了许多庄严与肃静。原因无他,北门侧角通向劳改所。准备出去干活的劳改犯们,戴着手铐和脚镣,跟着队伍前面的人半步半步地往前挪。
替苏红佩过来的苏嫦娥,不巧撞见他们。哪怕经过政府改造和思想学习,外表变得温驯无害,依旧把苏嫦娥等人吓了一跳。
苏嫦娥今天特意脱下棉褂子,提前穿上鲜嫩的春衫。火柴棍化的细柳眉,嘴上抹着红嘴唇。在一干农村妇女中,非常惹人瞩目。
义望村的一名农妇说:“哎,你看那个劳改犯怎么一直盯着你不放。”
苏嫦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吓得一激灵。注视着她的劳改犯身形像座小山,都快要赶上方团长高。但给人的气场完全没有方团长如浴春风,而是狠毒的毒蛇一样。
他剃着光头,头上一道刀疤,国字大方脸。下巴青色的胡茬连在耳朵后面。若是留起胡子,肯定是络腮胡。
他直愣愣地看着苏嫦娥,苏嫦娥躲到别人后面别过头不敢跟他对视。
看守的战士呵斥他一声,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冲着苏嫦娥笑着招招手。看守的战士手拿枪柄砸向他,让他老实点。转头跟苏嫦娥她们说:“赶快离开。”
苏嫦娥等人疯跑着离开北门口,等到转头过去看,那队劳改犯已经被押送往劳动的地方。
“这也太可怕了。要说他身上没有人命官司我可不带信的。”另一位义望村的妇女说:“好在有军人同志在,其实我一点不害怕。”
苏嫦娥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说几句,忽然没什么心情。
她走在人群当中,偷偷用手背抹掉口红,心理感觉很不舒服。
她娘今天起不来炕,说是头疼。大姐在家照顾,这才让她有机会过来。本来想长长见识,反而被吓破胆。
“我瞅着那人怎么像是认识你?”有个庆男村的老爷们嬉笑着说:“长得这么招人啊。”
“谁能认识他?!”苏嫦娥骂他说:“肥头大耳的猪八戒也招人,你照着镜子看看你像不像。”
庆男村的人还想再骂,看到前面带路的战士看过来赶紧把嘴闭上。
到了学习的办公楼,安排的教室在一楼。
应该是大会议室,三个村子近百号人在里面绰绰有余,鸦雀无声。
课程与苏蕊知道的差不多,惊喜的是上课的竟然是陈海盐大哥。他先讲了军防、民防的重要性,又结合实际给大家讲了两个案例。
苏蕊听的津津有味,上半身坐得板直。她们来的早,发扬风格,把前排座位让给后来的同志们。苏蕊坐在最后一排。
正听着课,旁边有人敲了敲她的胳膊。
苏蕊推了推胳膊,眼睛盯着陈海盐动也不动。
旁边人有敲了敲她的胳膊,从桌面那边弹过来一样东西,苏蕊低头看到居然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猛地想起旁边没有坐人,飞快地转过头撞进满含笑意的凤眸之中。
方池野做个嘘的手势,面前装模作样地摆放着笔记本。苏蕊见他唰唰唰写下一行字,推到她面前:‘奖励给专心听讲的同学的。’
苏蕊抿着笑,回写道‘谢谢领导,现在可以吃么?’
方池野回她:‘吃可以,不能吧唧嘴。’
苏蕊胆大包天地白他一眼,拿着大白兔奶糖偷偷摸摸剥开,趁着陈海盐不注意塞到小嘴里。
台上讲课的陈海盐站在高处,后排的情况一览无余。
刚想批评某位小同志上课偷吃糖,侧头就看到顶头领导的顶头领t导抱着胳膊幽幽地望着他。
得咧,他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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