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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风雪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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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裴钰终于停口,转而触碰了一下萧楚的脸颊,指稍顺着他脸庞的轮廓滑落下来,默默抚慰着萧楚不安的内心。

最后,裴钰温柔地道出了真相:

“承礼,雁军没有投敌,他们战到了最后一刻,虽败犹荣。”

“你的家乡一直都在,没有变成灰烬。”

萧楚一下子贴住了裴钰的手,顺势去看向他的眼睛,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一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真的?”他双唇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断从裴钰眼中索取着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怜之,就算是你编的,也一直这样骗我,好不好?”

裴钰被他这反应都笑了,拨弄了下萧楚的银坠,和着悦耳的撞击声说道:“没骗你,是真的,你的家人也都好好的。”

萧楚瞳孔都散开了一点,兴奋地一把抱住裴钰,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怜之……”

他做梦都在想雁州!

雁州,雁州,雁州,他的天边月,他的梦中乡,他日夜求盼魂归的故里。

在前世的那场战争中付之一炬,他的家人和同袍也因此罹难,含恨长眠,连埋葬他们的黄沙上都刻着“叛党”的污名,他没有一夜甘心过!

而今终于风吹云散。

他几乎生出了一种沉冤得雪的痛快,甚至去咬了裴钰的肩,以此来缓解自己的亢奋和狂喜。

但咬着咬着,呼吸就慢了下去,快意很快就被洗落干净,随之袭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恐惧感,几乎让他不敢再深想一步。

那封假信。

有人提前三天就将假消息递给了萧楚,告诉了他雁军已经兵败投敌,雁州已成灰烬,逼他走上绝路,自裁而死。

这个人自始至终在背后布局,精心谋划着一切,借裴钰的手把自己送葬,最后……很可能,也同样害死了裴钰。

是谁?

隐匿在黑暗中,他到底在和谁较着力?

相比萧楚,裴钰的心思要坦然得多,他拍了拍萧楚的背,慢慢松开怀抱,眼含笑意地看着萧楚。

“这就是我重生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说话间,他从襟口拿出了一张笺纸,递到萧楚手中,随后站起身,半跪到了萧楚跟前。

萧楚接过纸笺单手拨开,上边的笔墨密集得骇人,洋洋洒洒记录了不少名字和数目,还有许多萧楚熟悉的字眼。

这是份名录,上边写的名字一应俱是清流的官员,每个名字后边都写了职称和数目。

最上行,圈出了裴广的名字。

萧楚抬头,木愣地看着他。

裴钰耳珠红红的,眼神飘忽了会儿,状似羞赧迟疑,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和萧楚对上了目光。

他缓缓开口:“改制已经在祁国的疆域覆盖大半,入冬后,新政被阻滞的地方必然掀乱,我布在京州外城的神机营士卒,也以你的名义把百姓都迁移去了安全的村镇。”

“新政落定,望仙台不论倾塌与否,梅党和清流都扛不住民变,必然厮斗瓦解,李氏日暮途穷,大势已去了。”

“今岁冬雪会埋葬大祁的枯骨,而在此之后——”

薄薄的夜色终于被慢慢剥去,一道金辉销尽晨雾,穿越钟楼,最终汇成一点凝在了萧楚的耳坠上。

这点铄金回映成了裴钰眼中的秋色,他双手牵着萧楚,无比真诚地望着他。

“萧楚,我想拥立你为天地新主。”

第80章 生香

“这些年我爹,还有清流中跟着他横行贪墨的朝臣都在这名录上,我已经把这东西托人交给了梅知节。”

裴钰的指稍在萧楚手背上刮掠了一下,又试探着钻到萧楚掌下,想和他十指紧扣。

萧楚一边回应着,空闲的那只手夹着纸笺拨开,重新读阅了一遍。

从首行到末行,不过几眼就能瞧完,可他看得很慢,泛着墨香的纸张里慢慢书写着裴钰对自己千丝万缕的情意。

厚重、深邃,又绵长。

裴怜之一点儿都不假,他重生后看自己的每一眼都饱含了情意浓浓,他做的每一步思量,下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自己。

裴钰小心翼翼地和他牵着手,又心满意足地浸在萧楚手掌的温度里,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萧楚沉默了很久,都快把裴钰盯得心慌了,这才启唇呼唤了裴钰的名字。

“裴怜之。”

裴钰身子一凛,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轻“嗯”了一声。

萧楚前倾了身子,双手一捧裴钰的脸,把他脸颊都按得鼓起,这才缓缓露出笑容。

“你怎么这么爱我?”

裴钰被他突兀的一问给噎住了半晌,含混地问了一句:“我方才说的,你可有听进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般爱我,”萧楚不管他,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爱我什么,是我丰神俊朗,才高八斗,还是我床技精湛,让你飘飘欲仙?”

裴钰一听,登时拨开萧楚的手,弹起身轻斥他:“萧承礼,家国大事怎么能沦为儿女情长?你我虽是伴侣,但我事你为主不是为了情爱,自然也和那些……那些床榻之事没有关系!”

心慌意乱的裴钰在萧楚面前来回踱步,一口气絮絮叨叨“教育”了他半天,萧楚的眼神就随着他转来转去,说的话是一句都没入耳。

“我知道,我知道。”

等他终于念叨完了,萧楚仰身往后靠了靠,抬眼暧昧地注视着裴钰。

“我在和你调情呢,怜之。”

裴钰听罢立刻停口,扑上去打萧楚。

“现在是调情的时候吗!”

萧楚这几声调侃彻底吹散了阴云,两个人缠在一起打闹了会儿,就遥听见马蹄仓促的声音,萧楚正勒着裴钰的脖颈,把他按在怀里乱捏,一抬眼,就望见了站在车轼上的明夷。

裴钰趁机从萧楚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赶紧起身掸了掸身上枯草。

萧楚也跟着起身,抬手扫了扫裴钰的后腰,又往腰下捏了他一把,激得裴钰身子一挺,立刻回身,惊怒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摸你。”萧楚坦然道。

“你!”裴钰被他这恬不知耻的回答吓到了,扇头都指到萧楚的鼻尖,“我可没有这样对你!”

“我没说不让你摸,怜之,”萧楚耸肩道,“你来摸我,我乐意死了。”

说罢,萧楚就摊开手,期待地看着裴钰,脸上写满了“随便摸”三个大字。

裴钰哪里敢摸他?上辈子在望仙台摸过一次,他人都快蒸干了,何况他如今已经看过萧楚赤.裸的样子,这流氓再多说一句,裴钰的遐想就得失控。

好在明夷救了他一回,马车一停,他就跃下来,从马匹的革带上随手取了水囊,疾步往萧楚这儿跑来。

“主子,我们到了!”

明夷跑了两步就喘,满脸痛苦地弹开了水囊塞子,凉水往喉咙里直灌,一直喝到一滴不剩。

“有这么累?”萧楚搭起臂看他,“不是你和江让轮着跑么?”

“别提了,一路都是老子跑的马。”

喝了个水饱,明夷哈了口气,又开始长吁短叹。

“刚刚在马车上,江让和曲娥在里头不知道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头,然后我就听到江让打了曲娥一巴掌,还指着她骂,说什么……什么让她清醒一点,别犯浑?”

明夷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那曲娥也是个硬骨头,不光不哭,还继续跟他对骂,我在那边儿一停下,曲娥就跑了。”

萧楚的目光顺势投到倚在马车边上的江让,挑眉道:“他怎么还打女人?”

明夷道:“他又不是光打女人,我不也被打吗?”

“……说的什么鸟话。”

“诶,小裴大人,”明夷拧了水囊,难得主动和裴钰搭腔,“你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儿吗?”

一提到江让,裴钰刚舒展开的表情又瞬间泛上难色,他不作答,看了魂不守舍的江让两眼,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楚看他这反应,心底也好奇得要命,可裴钰不愿说,他自己也答应了不再多问,只好作罢。

他舔了舔齿,撞了下明夷的肩,说道:“蜀州城大,你和江让这几日在城中寻一寻梅二的身影,能活捉便活捉。”

“哪回不是活捉,”明夷摆摆手,说道,“用不着江让,我一个人就够了。”

“蜀州城大,两个人省时间,”萧楚说,“往后你少不了要和他碰面,总这么膈应人家干什么?”

“我可不像你,主子,”明夷狡黠地笑,“我这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萧楚感觉被他给阴阳怪气了一顿,登时拿手肘顶了下他的肚子,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就被打吐了出来。

明夷瘪了瘪嘴,终于被揍乖了,转而抬脚踩上草垛,远眺了下蜀州城。

只扫一眼,他就慨叹道:“跟雁州果真是不一样,这地方的人气儿也比京州足多了。”

裴钰说道:“蜀州是丰饶之地,江水沃野,蜀地人喜好游乐,街上的人比之京州自然要多一些。”

几人的目光都往城门里看去,两街对望,日头才刚出,还是灯影繁繁,不少铺子还未开门,街上就已经开始摆设摊肆。

仔细一看,好几个摊子上都摆了砂锅火炉,正拿文火慢煎着什么东西。

明夷疑惑道:“这城门怎么这般热闹,这不是才刚到丑时么?”

“下月是戌月,这儿要开药市,还有个驱邪祈福的灯会。”裴钰解释道,“蜀地百年前闹过一场瘟疫,传闻是从乡野间的狐妖身上传来的疫病,害死了不少人,所以逢戌月就要办灯会驱瘟辟邪。”

明夷问道:“什么病?”

裴钰道:“血热病,丘疹爬身,浑身严重出血,若是用药不及时,不过七日就会死。”

“这么恐怖!”明夷一哆嗦,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可不要得这病!”

萧楚摸了摸下巴,说:“这瘟疫是突然发的,又突然走的?”

裴钰点了点头,说:“百年间其实也发过不少次,但大多不严重,过了冬天就消失了,所以蜀州人赶在秋季办灯会。”

江让这时候才拴好了马,从后边走过来,低声对裴钰请了个安:“主子。”

“嗯,”裴钰不咸不淡地应了,吩咐道,“这几日你跟着明夷,在城中寻一寻梅渡雪的身影,他们估摸着是在灯会当日大婚,如今应该就藏在城中。”

江让看了一眼明夷,见他依然冲自己一副轻慢的模样,什么话都没说,只点了点头就退身到了明夷身边。

明夷这回没抗拒,朝萧楚抱拳道:“主子,那我们就从偏门进去了,掩人耳目些。”

萧楚挥了挥手,说:“去吧,若有消息便往蜀王府附近寻我。”

两个近卫一得令,很快就从偏路入城了,几人谈事儿的地方隐蔽,也无人窥见什么响动。

裴钰抬脚正要往城门去,忽觉后颈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一步还没迈出去呢,就被萧楚给抓回来了。

他看着裴钰,调侃了句:“身上一股生气的味道。”

痒意还停留在皮肤上不褪,裴钰打了个寒噤,不高兴地戳他脸,说:“生气的味道算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萧楚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俯身往裴钰唇角吻了一下。

他吻得轻,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气息停留在裴钰的唇边,一字一顿地呢喃低语。

“活色生香。”

裴钰深吸了口气,抬手就提了萧楚背后的斗笠,往他头顶一扣,把这得意洋洋的表情给遮住了。

勾什么人!

***

明夷和江让目力好,轻功也上乘,不多会儿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城中。

他们沿着市肆的屋顶走,这一路上江让都缄口不言,明夷也不跟他搭话,踩着青石砖瓦四处观察着。

按往日他做暗探的水准,半日就能摸清城中的街坊巷口,不过蜀州城到底地势繁杂,目下还没那么快能知根知底。

走了不多时,明夷忽然在一家客栈对面停下,俯身趴到屋顶,顺带拦了江让继续前行的步子。

江让不明所以地跟着趴下,说:“梅二嫁的是王爷,怎么可能让她住客栈?”

“谁让你看客栈了,瞅瞅清楚,这儿的卫兵明显比刚才那处多,还有不少人穿戴着京州的首饰,梅渡雪定然会在这里出入。”

说罢他从砖缝扣了一小块瓦片下来,一边问道:“江狗,你身上可带纸了?”

江让摇头道:“没带着。”

“写过字儿的也行啊,”明夷催促他,“先前瞧见小裴大人给你递信儿了,我就用用背面,不看你的,眼下办事儿着急呢。”

“你他妈还真是眼尖啊。”

江让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从襟口摸到了张白麻纸,甩给了明夷。

然而正是这个动作,江让襟口藏着的一副药顺势滑落了下来,跌到二人中间,捆缚药物的那根棉线也被瓦片的锐角割开,里边的药物轰然散落下来。

江让面色一惊,立刻抬手将那药物往檐下打散了,然而他动作还是不及明夷的眼睛快,仅此瞬息之间,他就把那药物瞧得一清二楚。

“这是乌霜吧。”明夷捉了江让的腕子,冷声道,“你随身带着毒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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