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 60-70

60-70

作者:风雪藏梅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第61章 天地

白露,寅时,天穹未醒。www.qingjingyd.com

未月之后一连过去了好几场雨,夏月的燥也被雨给浇湿了,很快就入了秋。

秋后天气凉了些,萧楚几乎每天都睡神机营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府上的王管事给缠上。

萧楚脸上盖了本薄书,正躺在主位上小憩。

“主子,宫里的人来了!”

随着明夷一声大喊,萧楚脸上的书慢慢滑落下去,差点要碰到地面时被他两指一夹给接住了。

白露是祀前一日,他要随圣驾一同出午门,去往望仙台,在日月天坛进行斋戒。

萧楚打了个呵欠起身去了帐外,发现明夷已经备好马车,手里拿着马鞭冲他做了个口型:陈喜的干儿子!

萧楚看过去,他身边站了个狭眼的小太监,一见萧楚掀帘子出来,就匆匆上前说道:“侯爷,天子口谕,召您现在就去太极殿,随圣驾一同往望仙台去。”

萧楚道:“百官现在都在午门候着了?”

太监道:“回侯爷,都候着了。”

萧楚应了声,提脚就上了马车,还不忘热心地冲这小太监说:“这趟辛苦,捎你一程?”

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下去,说道:“不不不,侯爷您说笑了,奴婢不敢。”

“行,”萧楚放了帘子下去,打了下明夷的脑袋,“走吧,宫里还有个臭脚等我捧。”

明夷揉了揉头,一边挥动了马鞭,车轱辘缓缓转动起来,撵着地面的砂砾往前驰去。

他幽怨地提醒了一句:“主子,你注意着点吧,我真怕你到了天子跟前也一口一个臭脚的。”

萧楚头挨着车厢睡了,懒得回他话。

马车停到武宣门前,萧楚下来自个儿进了太极殿,皇帝还没见着就又被一个老太监拦住了,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陈喜。

裴钰就站在他身边,目光冷冽地盯着自己看。

萧楚随意地作了个揖,说:“见过二位。”

陈喜也朝萧楚致礼,缓缓说道:“侯爷,陛下正在走卦,现在外头候着吧。”

他点了点头,刻意没去看裴钰,这反而叫裴钰有些在意起来。

自从萧楚把裴钰关了一夜之后,京中关于他二人的风言风语都快吹出花儿了,有说他们因恨生爱的,也有说萧楚求爱不得恼羞成怒的。

萧楚倒是洒脱,两眼一闭鸟事不管,反而裴钰这几日常常被人投以关怀的眼神,叫人觉得他真被占了什么便宜。

今天一见萧楚忽然爱答不理的样子,裴钰就更是窝火,若不是人在太极殿,他很想现在就揪着萧楚的耳朵问他要个说法。

萧楚像是猜到了裴钰想问什么,笑着说:“连着辟谷了七日,哪怕你贴着我,我也一点儿欲望都没有。”

言下之意,前几回都有。

陈喜听到萧楚这番话,轻咳了一声。

一直等到卯时,圣驾才动,除了萧楚和裴钰外,太极殿里还出来了个道士,正是礼部尚书邵玄。

大驾卤薄浩浩荡荡过了午门,百官在午门前叩首送行,萧楚坐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朱色官袍、蓝色官袍都跪伏在身后山呼万岁,声响震得人心撼动。

他在心底嗤笑了声,转回了身,跟身边的裴钰说话。

“梅党用什么法子引荐的这神棍,倒是把天子哄开心了。”

裴钰目视前方,答道:“邵玄,天子叫他邵神仙,白云观的道士,听闻这几日往御前送了几本道经孤本,这才得了青眼。”

“这年头,神棍也能当官了,”萧楚啧声道,“方才看到梅渡川他爹了,年纪挺大啊,半只脚进棺材了吧?”

裴钰冷笑道:“手眼通天,哪怕他死了,魂依旧在。”

这话说得一点儿不错,梅党的根不在于梅知节,而在于这些抱团取暖的梅党势力,吏治的问题倘若不能解决,京州城永远都是长夜难明。

萧楚小声调侃道:“我记得咱们头回见面时,你说要砍下他的头,现在还作数么?”

裴钰这回没责骂他口出狂言,沉默了会儿,留下一句:

“作数。”

御驾到了祀门,按照礼法,天子需要为皇天上帝和列祖列宗上香,萧楚和裴钰就在祀门外的香炉边等着。

“二位大人,”邵玄挥了下拂尘,将手中的几支线香递给了他们,说,“和天子一并祈福吧。”

朱漆祀门前的青铜香炉里焚满了经灰,一阵秋风扫过就会吹出那些余烬的气味来。

萧楚往裴钰的香烛上借了火,点燃了手中的三根线香,面向祀门,随口说了句:

“在雁州成亲,就是这样拜天地的。”

裴钰放下香烛,没吭声。

良久,只听一声钟磬鸣响,二人对着古柳高槐,齐肩并站,攥着三线香弓腰拜礼。

几缕薄烟升入半空,缠绕到了一起。

***

望仙台建在京师内外城的交界之处,按照天子的旨意,中心的两重坛墙分成了“日”和“月”,也称日月天坛,可以吸纳天地灵韵,每年白露,天子领祁国万民在这里祭天、祈谷、求雨。

天坛中心摆着一泓圆池,从这里援引了天山上游的水下来,也就是五年前裴钰和孟秋所勘察水质的地方。

天子入了斋宫后,萧楚和裴钰今日便没什么事,待在了各自的静室中。

萧楚打了个坐,习武之人对自己身体的状况最是了解,他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一靠近裴钰就心跳加速,一远离就焦躁不安。

调整了半天,这心思也没掰正,萧楚烦躁地睁开眼,翻起身,打算溜出去走走。

天坛里可以活动的空间很小,况且身负着要职,他不能离天子太远,思来想去,只有一处地方可以去了。

他停在一座殿宇前,抬首望了望那块牌匾。

这地方叫祈年殿,鎏金宝顶蓝瓦红柱,一般是正月祈谷时的地方,秋祀便没有开启。

然而此时,殿门却渗开了一小条门缝。

萧楚狐疑着推开了门,里面的裴钰正巧回过身来,和他对上了目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

“你来做什么?”

萧楚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随后背手把殿门给关上了,笑道:“打发时间,怎么了?”

他以为裴钰这么循规蹈矩的人,定然会乖乖在静室里打坐冥想,哪想到他也是个不听话的主。

“我也打发时间,”裴钰睨了他一眼,说道,“你该去守着斋宫,护好天子周全。”

萧楚摊了摊手,走上前说道:“这不还没开始么,天子身边就一个邵玄,难不成这道士还想谋逆啊?天子可是他的贵人。”

说话间,他顺手就靠住了裴钰面前的柱子,凑在他身边,调侃道:“听闻世外之人多修无情道,小裴大人跟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吗?”

裴钰瞪了他一眼,道:“肃穆之地,不可秽语。”

“那怎么了,我又不信这个。”萧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男人之间,这点事儿怎么说不得了,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裴钰道:“我喜欢什么人,和你有关系?”

萧楚越逗他越乐,忍不住想上手揉他,伸到半空被他强行按捺住了,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边跟他胡扯。

“当然有关系,按雁州人的风俗,第一次亲吻的人都是要成亲的,小裴大人,你先前误打误撞亲了我,不打算对我负责?”

他谎话编得信手拈来,只想着调侃裴钰,可裴钰听了他这话,眼睛微微睁大,面色复杂地看向萧楚。

萧楚眨了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真的?”

萧楚盯着他看,缓缓说道:“真的,小裴大人,我要嫁不出去了。”

裴钰慌了一瞬,赶紧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你别把话说这么死。”

“哎呀,不行不行,我爹娘都很守旧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被人亲了还不跟人家成亲,我名儿都要从族谱抹了。”

“我没说不负责,实在不行,我……我去同你家人解释。”

他自顾自嘟囔了半天,萧楚越笑越开心,最后干脆不忍着了,直接晃了晃裴钰的肩,把他唤回神来。

“裴怜之,该不会我继续说下去,你就要答应和我成亲了?”

裴钰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意思?”

“谁会因为亲了个嘴就要成亲啊,”萧楚笑得揉了揉眼睛,“小裴大人,你怎么比雁州的小孩还单纯?”

裴钰终于意识到萧楚的戏弄,脸颊顿时起了一阵臊红。

他真的胡思乱想到了成亲的地步,甚至纠结了方才那一拜到底算不算成亲的礼节,被这么一戳穿,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他忍了忍,越想越气,手里的扇子直接就往萧楚面门砸过去。

“萧承礼!”

萧楚一惊,偏过头去,这扇子“啪嗒”一声砸到了他身后的金漆柱子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你要杀我啊?”萧楚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小坑,说道,“用这么大劲儿,我要血洒祈年殿了。”

裴钰也惊愕了一下,手指蜷了蜷,盯着柱子上的那块凹陷看,像是没料到自己用了这么大力气。

他思索了半晌,忽然沉声道:“太轻了。”

萧楚道:“这还轻?我差点就没躲过去。”

“不是这个。”

裴钰从地上捡起折扇,手覆上了那根金漆柱子的纹路,停留在凹陷处,眉间蹙起。

“这柱子太轻了。”

第62章 秉烛

“祈年殿一共二十八根支柱,”裴钰手指在金漆上按了按,这坑洞旋即陷得更深,“四根钻金柱,十二根金柱和十二根檐柱,分别代表四季、十二月和十二时辰。”

裴钰敲了敲那根钻金柱,发出脆脆的响声。

萧楚也敲了敲自己边上那根,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听着也没什么不同。”

裴钰收回手看向萧楚,说:“再试试别的。”

两人把殿内东南西北四根钻金柱都听了个响,最后停在北边的柱子上,这一根与其他三根声音都不大一样。

“钻金柱用金丝楠木,”裴钰敲了敲,是闷钝的响声,“这根没有问题。”

“都是木头,这么讲究。”萧楚听得认真,指了指对过那根,说道,“我猜,这就是梅知节急着让邵玄来接替礼部尚书位置的原因。”

“猜得不错,”裴钰扇子往手心打了打,分析道,“每年立秋,望仙台都要赶在秋祀之前修整,我做过一段时间的监修,却没发现过什么猫腻,可见礼部被渗透得很彻底。”

萧楚接他的话说:“借秋祀的由头,偷偷替换这里的木料,每年能捞得不少。”

说罢,他朝北边的钻金柱抬了抬头,问道:“他们拿什么换的?”

裴钰道:“大概是杉木。”

萧楚啧声道:“太贪了,杉木值几个钱,天子的殿宇这么寒碜,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没面子。”

“不仅如此。”裴钰看向萧楚,面色有些严肃,“这里临近泷水上游,植被丰富,杉木虽比起金丝楠木价钱更低廉,却易遭虫蚁啃噬,方才这么轻轻一砸,就像纸壳一样,若是多下几场雨,恐怕……”

“会坍塌。”

他们同时说出结论。

这下萧楚表情也严肃了些,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秋后一连下过好几场雨,谁都不知道这岌岌可危的殿宇什么时候会支撑不住,倒塌下去。

望仙台在内外城交界处,建筑大多高大,一旦倒塌,外城的百姓都会遭殃,更何况天子如今就身在危楼中,每一刻都是刀尖上走。

萧楚道:“现在去知会锦衣卫,把望仙台的危楼都给封锁拆除还来得及。”

裴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没那么简单,萧承礼,大祁每年都会有秋祀,望仙台这些事情难道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

“小裴大人……”

萧楚忽然走近了些。

“一直没人发现,大概是因为往年没有像我们这般到处乱走的。”

但他,裴怜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走出静室,出现在祈年殿?

裴钰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可能,每年望仙台都会监修,不会没人注意到这些。”

“那我知道了,又是你们清流和梅党斗法,对吧?”萧楚摊了摊手道,“可惜我来京州不过五年,不懂这个。”

裴钰讽刺他:“五年时间,够你学的了。”

“没人教我呀,”萧楚不生气,反而凑近裴钰,满眼期待地看他,“你教过孟秋的,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裴钰最受不了他这眼神,嗔怪似地推了推他,小声道:“就简单说两句,学不会便不再教了。”

萧楚认真地点了点头。

裴钰于是收起扇子摊开手心,露出三枚铜钱来。

“收买我呀,三文钱会不会太少了?”

“蠢货。”裴钰骂了一声,继续说,“这代表本筹。京州两党分庭抗礼,此消彼长,天子的制衡之道能暂时维\稳朝局,但这太理想化了,两党相争,争的就是‘三权’。”

他扇尖点了其中一枚。

“我们先说财权,如今天子的心病就是国库亏空,京州的财库在梅渡川手里,而各地方州府又遍布了梅党的人,所以只有梅知节出面,才能收到税款,填充国库,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子不敢碰梅党,他们对财库的掌控太大,从这一权来讲,清流输了。”

“其二是兵权,这一点你比较清楚。”

“挖苦我啊,小裴大人,”萧楚拿起第二枚在指尖转了转,解嘲道,“京营的兵权在天子手里,梅党和清流都碰不了,这算平局。”

裴钰收起手,继续说:“其三,五年前在槽岭,我提了改稻为棉的新政,最初天子大力推行新政,清流党在内阁的份量很重。”

“我知道,这五年你都在帮你爹做事。”萧楚故意说道,“裴钰,你爹不是个好东西。”

“对子骂父,则是无礼。”裴钰点了下萧楚的额心,严肃地说,“若是再说,便不必合作了。”

萧楚轻轻把他的手拨下来,道:“我错了。”

不过他的确觉得裴广不是个好东西,可偏偏这样的爹,养出了这么铁骨铮铮的裴怜之。

“梅党和清流竞争的核心,就在于财政两权,新政这一场较量中,梅知节输了,再加上望仙台如今的颓势,一旦被纠察出来,梅党很可能会倒台。”

而且还长得这样漂亮。

裴钰一边同他耐心分析着,萧楚一边不自觉地盯着裴钰看,看得有点恍神。

裴钰注意到萧楚走神了,冷不丁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你是不是长得像你母亲?”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裴钰见他不着调,脸色有点生气,“你到底想不想听?”

萧楚回过神,道:“我听着呢。”

裴钰收回眼神,说:“梅知节一定想靠秋祀自救,但他到底有什么计划,我们得找到线索。”

萧楚这才重新跟上了思路,他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会用甜言蜜语,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当替死鬼。”

裴钰挑眉道:“心甘情愿?”

萧楚道:“礼部侍郎周学汝死了,望仙台的烂摊子没人接手,这个时候梅知节若是说,他要给一个道士白送银子白送官职,恐怕整个道观的道士都得还了俗跑来吧。”

裴钰说:“按照你这个说法,邵玄,是被梅知节骗来的替死鬼?”

萧楚说:“是,他是梅知节引荐的人,也是最可能被梅知节当作弃子的人。”

“邵玄再是蠢,也不可能白白背这个锅,死前一定会伸冤,”裴钰说,“梅知节要怎么堵上他的嘴,让他死得合情合理?”

萧楚想了会儿,忽然心念一动,看向裴钰。

“行刺。”

“方才我们搞错了一件事,邵玄不一定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梅知节给陷害了,但他已经授了官受了贿,此刻没法跳船。”

“所以,梅知节就告诉他,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如拼死一试。”

裴钰听完还是觉得荒谬,说道:“哪怕行刺成功,他也是死路一条,邵玄难道愚笨至此?”

萧楚笑道:“左右都是死,万一呢,总比坐着等死好,目前只有这个说法,能解释一切的疑点。”

裴钰沉默了很久,才勉强接受了他的猜想。

“如果真是如此,那梅知节一定会在行刺途中趁乱解决掉邵玄的性命,我们不能让邵玄死。”

两人如此一通分析后,局势瞬间明朗了起来,很快就确认了明日的目标,但说话一停,才发现两人为了压低声音,已经挨得这般近,萧楚为了听清他的话一直低着头,此刻甚至能碰到他的头发。

“小裴大人,你确实适合当师父,”他装作随意地拨了下裴钰的刘海,说,“教了我这么多,我也教你点儿东西,好不好?”

裴钰感觉萧楚轻盈地撩拨了一下他的心,微不足道,也心荡神驰。

他侧过脸,拿合起的扇子抵着下巴,说道:“当作回报,也未尝不可,说说看。”

萧楚自然地拿走了他的折扇,说:“我记得你有热疾,这病难治,得调理,要不我教教你学武?”

裴钰有些兴趣,问道:“学武于此能有所裨益?”

折扇往半空一抛,打了个旋落回萧楚手里。

“你太瘦了,我就没生过什么病。”萧楚扇子一横,从裴钰的腰窝滑到胯上,“我敢说,你这腰我单手就能握住。”

裴钰被激了一下,警告道:“我劝你,最好别碰我。”

“我不碰你,你来碰我吧。”萧楚走近他半步,声音低了些,“怎么样?这机会可难得,你要学武,当然得有个模子。”

裴钰半晌不说话,犹豫了半天,最后侧过脸,嘟囔了一句:“就一会儿。”

“多了我还收你钱呢,怎么跟我占你便宜似地。”

萧楚笑他,一边解开了中衣,随后拉过他的手按到自己脖颈。

一下子触碰到萧楚的皮肤,裴钰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赶紧侧过脸不去看他,萧楚炽热的身体不断往他掌心传递过来温度。

这个人还颇是坦然地讲解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看着眼花缭乱,但万法归宗,都是从吐故纳新开始的,也就是——呼吸。”

说到“呼吸”二字时,裴钰的指腹扫过萧楚的喉结,这块地方随着张口的动作,隐隐似在滚动。

裴钰知道这块地方是人的弱点,但萧楚全然信任他,甚至主动让他触摸。

萧楚继续解释道:“行气之法是以鼻纳气,以口呼气,其要义在——”

“深。”

在这个短促的字眼里,萧楚带着他的手,抚摸到自己的锁骨处,这里有一块凹陷,指稍轻轻扫过去,能感觉到他深呼吸了下,气息盖到了裴钰的手背上。

“缓。”

再往下,就摸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萧楚特意停留了会儿,像是要他认真感受这伤口的细节,裴钰沿着伤痕缓缓划过去,又慢慢划回来。

摸完这里,裴钰心跳得更快了,总觉得他字里行间在暗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