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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风雪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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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几乎把他踢得肝胆俱碎,江让馋起身,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怒视着萧楚。

如此强压之下,这个人的反应力竟要比从前更加敏锐。

简直不是人!

“其他人就干等着看戏吗?”陈喜见江让败下阵来,冷哼了声,将手中的茶盏随手一摔,“耽误了天子的夜宴,你们每个人都得掉脑袋!”

方才按捺不动的锦衣卫立刻从暗处一应窜出,朝萧楚齐齐袭来,他抓握住雁翎刀旋身劈开一圈,鲜血霎时四下乱扑,但很快,从那些被杀死的锦衣卫中间又重新冲袭来新的人。

锦衣卫的暗杀和猎捕能力都是大内一顶一的强悍,对付独狼他们有一万种办法,萧楚在这些潮水一般不停歇的进攻中,只能不断地衔接起刀势。

刀光剑影持续了不知多久,裴钰感觉到萧楚的喘息声愈发急促。

人数太多了,锦衣卫缜密地包围着萧楚,几乎不让他有任何停歇的空隙,他肩上的伤口因为方才用力过度已经重新被扯开,左手几乎已经动弹不得。

再被耗下去,就只能等死!

他需要抓到破局的办法,生门只在一瞬之间,眨眼就会从眼前闪过。

啪嗒。

一滴雨砸落到他的鼻尖。

天穹阴翳的黑暗终于铺天盖地下落,暴雨挟着疾电滚滚而来,倾轧到了人间。

陈喜身边的太监像是早就知道会下雨似地,提前备好了伞,此刻已经撑开了,他像是也怕被雨淋到,小心地往伞下缩了缩。

这动作全都没入了裴钰的眼帘,他靠上萧楚的背,压低声道:“萧楚,火折子给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萧楚腰上乱摸,想把火折子给摸出来,萧楚身子一凛,赶紧躲开了裴钰乱晃的手,拿了火折子给他。

萧楚的头发已经被淋湿了,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到陈喜身边的那个太监没有?”

“撑着伞的那个?”

裴钰点了点头,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提前带着伞就是为了护住火药,身上应该还有余量,找机会弄到手,我去引爆。”

萧楚道:“这是想通了,准备跟我一块儿炸山?”

裴钰道:“形式所逼,只能叫天子自求多福了。”

萧楚笑道:“怜之,你真是太爱我了。”

“少说话,多做事。”

在这一声里,萧楚一把推开了裴钰,锦衣卫知道裴钰不会武,攻势依然往萧楚一个人来,但他忽然转变了打法,擦地急退,一路退到陈喜身侧。

他掐住陈喜身边那太监的脖颈,三两下把他的衣袍割了个干净,里边果然落出一包火药。

萧楚抬手要抢,可谁知这太监竟是不要命,顶着雁翎刀就要去抓那火药,动作比萧楚还要快上一步,很快就抓进了手里。

这下再要抢,就只能杀人!可锦衣卫的攻势如同缠人的蟒蛇,根本给不了他那么多时间!

眼看就要失手时,只见一道银光闪烁,一枚飞刺从萧楚眼前飞掠过去,径直扎入了那太监的腕心,他手筋一抽,手中的火药随之脱手,萧楚立刻抬刀勾走扔到了裴钰手里。

陈喜见状勃然大怒:“江让!”

江让连声歉道:“陈公公,这雨太大,不小心扎偏了!”

裴钰接过后往洞里一扔,随后一吹火折子也一并掷去,就在这一瞬间,萧楚疾步上来揽住了裴钰的腰,把人抱起,随后往下坡纵身而跃。

在他们的身后,槽岭的矮山一声闷响轰然塌陷,雨水滚入窑洞内,山内的石灰也一并放热,整座山不停地发出震耳的爆炸声,山林中的飞鸟扑着双翅慌忙逃离。

陈喜惊怒地嘶喊了一声:“江让!裴怜之!”

“干爹,快躲下去!”

“裴怜之你敢诈我!裴怜之!”

“要塌了要塌了,快跑!”

两人相互抱紧着伏倒在下坡,浸在大雨里静静地听着上面的兵荒马乱。

萧楚的心跳很快,他躺倒在裴钰身下,望着裴钰的眼睛,他看上去有点狼狈,头发都湿漉漉的,眼里也含着水光。

“小鹿乱撞了,裴怜之。”

雨水打在萧楚的银坠上,滴答作响。

“这种时候该做什么?”

裴钰揉皱了萧楚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楚看,肆意和疯狂在他循规蹈矩的身躯里不停地扎根滋长,即将要撞破那层壁垒,让汹涌的爱意把他浇透成赤.裸的人。

他问天塌地陷、暴雨如注、鬼哭狼嚎的时候该做什么?

该接吻。

他们身上都沾透了雨,衣物都湿透了,身体触碰到一起几乎是亲密贴合,身后就是惨绝人寰的惊叫和爆鸣声,无边无际的谩骂都灌入耳中。

但那都无所谓。

他们躲藏在雨帘里,肆无忌惮地相爱。

***

这场及时雨很快就停了,两个人一直躲到矮山彻底塌陷,那些火药的分量不多,不至于引发太大的山崩,陈喜侥幸逃过一劫,就开始嘶吼着让人去寻找萧楚和裴钰的身影。www.jingcaishiyi.me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这破嗓的声音也传入了树丛掩映的二人耳中。

方才裴钰缠着萧楚亲了很久,还不停地跟他说着“对不起”“是我不好”,听得他一头雾水,但他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但凡一躺下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了,怎么也起不来。

萧楚只好揉着裴钰的头发,跟他逗闷。

“你说天子会不会死了?”

“不可妄言!”裴钰赶紧捂住了萧楚的嘴,“收着点声。”

萧楚被他捂着嘴还要说话:“怎么办,我现在没力气,要是他们大难不死,我就要被逮了。”

虽然山崩误打误撞还是发生了,但最关键的事情在于逃跑,若是没逃走,陈喜完全可以靠他一张巧嘴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指萧楚有忤逆犯上的贼心。

裴钰压在他身上,小心地观察着动静,一边劝慰他:“别多想,会有办法的。”

“没多想,”萧楚叹了口气,说:“只想抱着你睡了。”

随着这句话缱绻的尾音,他们上方猝然响起一阵呼啸的鞭风,“啪”地一声抽到了人的皮肉上,紧跟着就是陈喜凄厉的惨叫和接连不断的鞭响。

“吃里扒外的贱人,姓杨的我已经斩了,是不是你也想丧命?”

随着萧仇一声怒喝,萧楚稍稍起身往上坡看去,灰头土脸的陈喜已经被抽跪在了地上,萧仇抬靴踩住了陈喜的脸,往泥泞里狠狠撵了下去。

“一只阉狗,也敢往天子身上打主意。”

这句说完,只见她身后缓缓抬来一座明黄色的轿子,前帷上绣着精细的十三章纹,轿旁的太监正撑着一把黄罗盖伞,小步紧走其后。

天子的龙辇徐徐而至。

第53章 鹰隼

萧楚惊愕地看着那抬轿子。

天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是明夷去找了阿姐?

不,绝不可能,明夷虽是愚钝,但不会做自己命令以外的事情,更不可能将他们的计划贸然透露给萧仇。

是巧合吗,还是……

萧楚侧目看向了裴钰,他的神色很从容,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些动静。

陈喜很快就被萧仇抽打得没了声音,昏死在地上,他身边跟着的官兵和太监也一应跪伏在地不敢抬手。

从龙辇里伸出来一只手,揪住了身旁那名小太监的头发,他“哎哟”了一声,挥着手让抬轿的人落下了轿。

只听轿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陈喜啊,朕今日唤你好几回了,老寻不到人,原是在此处逍遥快活呢?”

侍从弓腰掀开了龙辇的前帷,又有两个太监拿着两片方正的坐垫铺到地上,轿子里的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玄色的道袍,上边拿金线绣满了经文,赤足踩到了垫子上,每踩一步,太监就急忙将后边的垫子重新铺到前面。

他就这么头也不低地往前走着,底下的太监跟得热汗直流。

这是大祁天子,李元泽。

说起来,这竟然是萧楚重生以来头回见到圣颜,天子的相貌似乎数年来都不怎么变化,在自己死前的那些时日里,也曾见过天子一面。

那时雁北归降的消息已经传到萧楚手里,他猜到了是天子下的手,本想入宫直接把李元泽杀了,可他至今还记得,自己从哀鸿遍野的外城踏入两仪殿时,所看到的是这位万人之上的天子正仰着身,令宫女拿蕉叶喂自己晨间采来的露水。

那时候他最强烈的想法竟然是——

不能杀这个人。

要让裴钰亲眼看看,他日夜袒护的天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死后的每一天,裴钰都要更失望一分,更悔恨一分。

他想让裴钰一辈子都活在亲手杀死自己的阴影里。

萧仇已经收了鞭子,向李元泽行了个礼,说道:“陛下,微臣得到消息,此处的山体容易倾塌,切不能再用火药引爆,如若引了山崩,恐怕会危及到山下的猎场和行营。”

她顿了顿,面露憎恶地看了一眼满嘴泥土的陈喜。

“但没想到还是被这条狗快了一步,好在此处的地势不平,有许多坡道。”

萧仇说着,就缓步朝萧楚和裴钰躲藏的方向走来。

她受命和天子一同观猎时,收到了一封不具名的信,说萧楚有难,简明扼要地解释了陈喜想栽赃萧楚的计划。

萧仇的敏锐度很高,她悄无声息地在这个事件中把萧楚的身影给抹去了,将所有的矛盾都往陈喜一个人身上指,这才撼动了圣驾的到来。

萧仇走到边缘向下望去,除了一些泥石的凹陷,已经没有萧楚和裴钰的人影了。

李元泽微笑着问道:“承英,那处可有人?”

萧仇答道:“回陛下,没有人迹。”

***

好在这动荡没把明夷给萧楚留的马匹给吓跑,两人一路纵马,在日落前跨了大半个草场才停下。

这里已经是北猎场的边缘地带了,所有的行营都在南猎场,距离这里颇远。

裴钰下了马,往萧楚身后一指,那里拿草垛欲盖弥彰地堆叠了起来,像是被人匆匆掩盖住什么。

裴钰说:“你要寻的暗道,正是此处,这里会直接通往神机营,是平日里陈喜养私兵会走的地方。”

萧楚闻声,踢开了那些草垛,下边果然暗藏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而那批枪火被人用两根粗木卡在了最上方。

萧楚随手从里边拿出一把鸟铳,它狭窄的枪身涂了银漆,映衬在落日余晖中依旧寒芒毕露。

他对着夕阳的方向晃了晃,随后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裴钰道:“神机营的枪火,哪有用不上的道理,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收回去。”

萧楚没应他,搁了枪后利落地把湿透的外袍和中衣都解了,随手抛上一根树杈,然后看了两眼裴钰。

“湿着容易受寒,把衣服脱了。”

裴钰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先回营帐?”

萧楚找了个合适的台阶给他下:“回去之前我还要替天子带几只猎物。”

他席地而坐,将枪支抵着地面立了起来,随后拿袖子擦拭着枪口,一边和裴钰说话。

“不过不着急,咱们说说话。”

裴钰垂眼看他了会儿,终于背过身慢吞吞地解开了衣物,流畅顺滑的曲线遮掩在墨色的长发下,随着丝绸的下落缓缓显露。

萧楚就盯着他的腰看,下陷的那块地方很适合被他的手给掌控住。

裴钰也把衣裳挂了上去,顺带严谨地把萧楚那几件揪在一起的给铺开了,做完这些,裴钰才走回萧楚跟前,冷声道:“那就快去。”

萧楚说:“肩膀疼。”

裴钰说:“既要说疼,又不愿意走,看来你爱骗人的坏毛病还没改。”

“咱们都在一起了,这该叫情.趣。”

萧楚玩笑似地拿枪口顶了下裴钰的腰,一股恶寒从冰冷的触感上传来。

萧楚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危险。

“江让是你的人,对吧?”

不远处的林间忽然窜出一只海东青,振翼直飞穹顶,仿佛割裂开了那抹夕阳。

他们就在这满地铄金中相互对望着,一直到目光的交汇都开始缠绵悱恻,身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旖旎和燥热。

萧楚说完这句话后,裴钰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吐露实情。

可萧楚没多少耐心,他不光要裴钰的答案,他也想做别的,所以干脆一举兼得。

他赤着半身,把枪放置一边,手搭在膝上轻佻地朝裴钰笑。

“坐,怜之。”

萧楚刚从沙场下来的那几年,总觉得做什么都没劲,都不够刺激,哪怕是在梨园听过最惊心动魄的桥段,也不过一场定军山或长坂坡,再没别的了。

同样地,他一开始也最不齿被情.色捆缚手脚的人,他和裴钰第一次见面过后,萧楚为了约束自己,刻意回府又闭门不出了好几月,期间天天都找明夷对练,就为了压下这股邪火。

后来有那么一两年,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裴钰坐的位置恰到好处,他眼里有些水涔涔的,低头看着萧楚,答道:“是我埋在神机营和镇抚司的钉子。”

潮湿和干燥这两个词儿头一回让人觉得能出现在同一地方,最后的衣物原本掩映住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痕迹,眼下也昭然若揭了。

萧楚仰头抵靠住了树干,双手扶住了裴钰的腰。

“嗯,继续说。”

裴钰的身子被禁锢在这儿,忍受着缓慢的厮磨,一边幽幽地埋怨他:“陈喜募兵蹊跷,你也蹊跷,我埋个眼线在你们身边,你竟要……这般睚眦必报。”

裴钰口中吐出的话都被颠弄得零零碎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节奏,因为扶着他腰的另有其人,他掌控着一切。

折磨上位者最好的方式就是忍耐,但这显然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因为越是磨,就越是深,越是难受,可萧楚愿意忍着,只要裴钰难受,今天他不想让这个人舒坦。

“还有那支暗箭,是你叫人放的?”

萧楚嗓音喑哑着,每提出一个问题,他就会把裴钰的腰埋深了,然后允许他开口回答,若是答案叫人满意,才能稍稍得到一些舒缓。

“原本是叫他打到我身上,但,嗯……被你给、拦住了。”

这次的回答或许是没令萧楚满意,裴钰搭住萧楚的肩,弓起背想起来些,却还是被他报复似地硬生生按了回去。

萧楚说话用力了些:“那你生气呢?也是装的?”

“不是装的,因为你要挟我,”裴钰摇了摇头,闭上眼软声求他,“难受,不要了。”

“我原是愧疚着呢,没想到低估了狐狸精。”萧楚松开了手去抚摸裴钰湿润的眼角,温柔地说,“那你想做什么,阻止我?”

“我想让你和陈喜内斗,分流开京营的兵权。”裴钰感觉到萧楚开始有些密.集急躁起来,说话都时不时地呛气儿了,“你别疯,萧承礼,我、受不住……”

“不对,没说实话,怜之。”萧楚不接受他这个说法,恶声道,“这处暗道里营帐远,神机营的人不可能是从暗道里爬出来挟持你父子二人的,裴怜之,是你主动把裴广带过去,送到他们手中。”

“没想到你比我更狠,连你爹都是你算计的一环,是么?那我呢,裴怜之,你对我算计了多少?”

“我没有算计你,萧楚,啊……我没这么想过……”

裴钰有些慌神了,他万没想到萧楚用这种方式来逼供他,一时间真话假话都在头脑中错乱着,分辨不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怜之,我没在生气这个。”萧楚的话语掺着热气,“我只是怨你不对我说实话。”

“我们从头再说一次,好么?”

“你埋的钉子不在神机营,而在陈喜身边,你的这张网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司礼监。”

裴钰听着萧楚的声音,又听着丝绸的磨蹭,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在哪处好。

“你早就知道改制会引起天子的注意,那日在茶楼里我同你说了这些后,你便知道我也要参与其中,所以做了这个局,陈喜的谋算你也一清二楚——”

“你引我上山,让我救你,再带我跌进窑洞里,最后引发山崩,现在又带我来到此处,每一环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但你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内斗,而是替我扫清障碍,”萧楚停手了,还是命令他,“自己动。”

裴钰魂都快断了,只能下意识地跟着萧楚的话起落,声音缠绕着情思吟吟而作。

“怜之,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我吗?还是有别的想法?”

裴钰一主动起来,萧楚就有些不大从容,毕竟这是鲜少能见到的场面,裴钰的发丝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发稍垂落下来,掠过那对雾蒙蒙的眸子和微张的双唇,滴到了腿上。

满地的枯叶在颤动中哗啦作响。

萧楚按住了裴钰的后颈,让他低头和自己接吻,浓重急促的呼吸彼此交换痴缠着,又因为颠簸而时不时地要分离开来。

他不吻了,鼻尖蹭着裴钰的锁骨,柔声道:“是不是疼了?”

裴钰轻“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央求他:“我不要了,放我下来。”

“有个法子能让你逃过一截,怜之。”

萧楚开始啃咬他的肩颈,就如同白日里遐想的那样,在上面重新刻下了烙印。

“你就说,好哥哥饶了我,我不想要了,把我喊开心了,我就放过你,嗯?”

“我死也不会说的!”

裴钰哭着喊了一句,上去吻住了萧楚的唇,逼迫他把那些羞耻的诨话给咽了下去。

秋燥大作,借着黄昏的余烬,衣衫在枝头慢慢干透。

玉在枝下,

也慢慢要被.干透了。

***

山边的红日已经落下去大半了,借着最后一点霞光,萧楚捡起了地上的鸟铳递给裴钰。

“怜之,上回你不是说对这东西感兴趣?”

裴钰犹豫了会儿,没接过,说:“伤及性命,残忍了些。”

萧楚冲他笑,说:“一切生灵都要六道轮回,你早日让它摆脱了畜生道,它下回指不定就能成人呢,你说是不是?”

裴钰听他说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接过了枪,萧楚教了他拿枪的姿势和用枪的方法,他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有几分样子了。

这勾起了萧楚的一些回忆,前世的时候,他也这么手把手教过裴钰用剑,那时候裴钰的病没有好好治过,身子比现在要弱上许多,萧楚寻过很多法子,最后决定教他学剑,稍稍增强□□魄。

不过如今自然用不上了,李寅给他开的方子效果不错,再加之萧楚这些天逼着裴钰喝了许多清热的药茶,人已经好转许多了。

萧楚指了指不远处的猎物,说:“飞打嘴,站打腿,试试吧。”

“砰”的一声。

裴钰努力了半天,终于打中了一只鹿的腿部,可惜枪法太差,没能夺取性命,那只鹿凄厉地惨叫一声倾倒在地,抽搐着身子,像是痛苦的模样。

裴钰听不下去这声音,又接连开了好多枪才将它打死。

“惨不忍睹啊,怜之,”萧楚笑他,“这鹿得是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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