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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第 323 章
323
兰波难得来一趟, 以前和他有那么几分不错交情的熟人,见他先后见过雨果、波德莱尔,又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不约而同地凑了过去,和他攀谈柏林之行的收获。
其中不乏资历卓著的人, 笑得爽朗大方,调侃他立了大功之后也不回来, 要过自己的快活人生。
年轻一些的后辈也是近半年才了解这位传奇的人物,他们虽然艳羡兰波风光无限,但也没有嫉妒的意思。
毕竟光一个高危机的【异能生命体】就不是寻常人能驾驭的主, 一屋子高危人群聚集,哪怕他们长得再好看,那也受不了啊!
故人难得重聚, 有些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孤身一人的兰波,相熟的老同事拉着他往曾经常去的酒馆走去, 打算好好喝一杯。
——庆祝兰波安然无恙返回巴黎。
复古的酒馆一下子涌进来四位熟客, 擦拭玻璃杯的中年大叔抬起头, 笑容满面道:“欢迎!”
众人熟络地点了自己想要的午餐和酒水,原本还算冷清的酒馆, 此刻有了几分活人的生气。
酒馆老板本身就是情报站一员,他和多年未见的情报员热情地打招呼, “兰波,好久不见!今天也要来一杯苦艾酒吗?”
兰波微笑拒绝了,“请给我一杯柠檬水。”
“看样子!你是找到了生活的良方,不再需要苦艾酒上青色的火焰了。”虽然在老板记忆中的兰波模糊褪色, 但也记得他原来是个怪癖、难以亲近的人。
疏离、忧郁、畏寒……原以为这些标签会伴随对方一辈子才对,没想到阔别十年之后竟然重获新生。
兰波笑而不语, 老板转身拿出几瓶酒摆在面前,手法娴熟调酒,“人啊!变来变去,可你依旧是你。”
时光匆匆流逝,常来这里喝酒的人笑说酒馆有新业务了,老板中气十足道:“谁想做柠檬水了!都是这个臭小子的无理要求!”
他们围坐一桌,有说有笑,大多在怀念以前的兰波是个什么模样的,自从他回来之后,这些讨论犹如夏日的藤蔓一般快速生长。
有人说性格阴沉,有人说孤傲不群,有人感慨他那时候虽然厉害,但相处起来感觉又特别麻烦。
并非他难以沟通,而是很难从他身上找到人的气息……现在那些都是过去式了。
几分钟后,棕发、绿眼、留着两撇浓密胡须、故作深沉的莫泊桑,忽然感叹起此刻正在柏林英勇奋战的同胞们的艰辛,“……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早晚的事情,你要是担心,可以和雨果先生申请前往柏林。”打扮考究的爱弥尔·左拉提出建议,但他接下来又补刀道:“不过是你的话,就不一定会被采纳了。”
莫泊桑忧伤地看了眼兰波,“要是我也有你那样的能力就好!”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一个治疗系异能者,可以选择的话,他希望自己是战士。
兰波真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伟大先驱也需要一个好医生。”
莫泊桑闻言,唉声叹气。
他身边儒雅风流的男人,罗曼·罗兰和他碰杯,笑道:“我的朋友啊!强者的身边总是伴随腥风血雨,那样沉重的压力,你这样敏感的人是承受不住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他们回来了,肯定要加官晋爵。”左拉理所当然说道。
兰波听他们真心实意地发笑,也笑了笑,曾经的生活离如今的他实在是太久远了,竟有些不真实的错位感。
酒足饭饱后,他们回了总局,享受惬意的午后。
莫泊桑忽然开口道:“兰波,另一个你是怎样的人啊?”
休息室,就他们几个一起吃过午餐的人,他们也好奇兰波对另一个自己的真实感观。
兰波顿了顿,“他是个很没归属感的人,精神状态游离于肉.体和灵魂之间,身上有种垂垂老矣的暮气,但又像顽强的荒草,随时可以穿破龟裂的泥土。”
莫泊桑啧啧两声,“听起来很麻烦,他和你们能相处下去吗?”
兰波兀自转移话题,“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众人神色复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留下莫泊桑和兰波单独相处的空间。
兰波平静地说道:“高层想要基因样本吗?”
莫泊桑抚摸美型的胡子,“皇室成员单独找过我,他希望我通过体检的方式获取你们的基因链信息……这件事我单独汇报过,雨果先生说要看你的想法。”
兰波闻言,心里也有数了。
“基因链技术研究已经进入成熟阶段,我们单为你们考虑,其实认为可以备份数据库,甚至各项重要器官也能提前培养。”莫泊桑语重心长道:“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当中有谁的身体出现疾病或者发生严重症状,只要一个电话我们就及时救援。”
“谢谢,但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兰波深思熟虑后,说出理由:“我!不想再次看到重要之物,从我相信的人手里遗漏出去了。”
“没关系!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拒绝这份医疗保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莫泊桑重新点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烟雾进入肺部,随着血液循环涌入大脑。
片刻后,他的脸上浮现细微而满足的笑容,略带磨砂音色的嗓音响起,“当你们需要治疗时,我也会提供帮助的。”
兰波抿唇,“我明白了,希望我不会有求助的那天。”
他是特战力总局最顶尖的一批情报员,他的异能力完全违反人类意志与物理法则,没人希望和他成为敌人,哪怕只是意外。
虽然波德莱尔和雨果没有从果果的昏睡中窥探到真实情况,但柏林一行中发生的意外给他们上了很重要一课。
在他们看来,万一兰波想要一个治愈系异能者,在他无从选择时,法国这边就有现成的一名医生可以收割。
既不能与他为敌,又要确保和睦相处的良好局面,那就非常需要表明立场了。
莫泊桑觉得兰波肯定是懂得他们一方的顾虑,只是揭破人性丑陋一面,那场面就有些难看了。
下午,兰波又去见了波德莱尔,他向对方保证道:“波德莱尔先生,我向你起誓,绝对不会读取法兰西的同胞。无论未来的情况多么危急,我也不会那样做!”
虽然兰波时常和波德莱尔打感情牌,一口一个老师也叫得真切,但他们清楚个人感情在国家利益终究渺小了些。
他们之间纵然有再多的信任,也需要精心维护,才能永久长存。
波德莱尔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凉薄而又清醒地看着他,“兰波,我希望你们好好地,任何一个都不要出现意外情况。”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殆尽,语气越发低迷,“但丘比对果果的执念,让我觉得你所拥有的美好透露出一丝诡异。”
“是歌德和你说了什么吗?”兰波冷静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波德莱尔将电脑转了面对准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就在你们回来之前,他发了一封邮件给我,所见所闻无比详细,足以颠覆三观。”
兰波一目十行扫过文档,他越看越心惊,歌德这个老狐狸把浮士德的来路、世界意志、分身的丘比……竟然全部写了进去。
波德莱尔见他岿然不动,就知道他真的很有恃无恐,“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利用未在间谍名单的眼线,试探你是否彻底杀死布拉姆,也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对你们抱有幻想。”
兰波抬眸,冷峻的眼神对上审视的目光,他反问:“您觉得我们是敌人吗?”
“不是!”波德莱尔摇头,转瞬即逝的哀伤划过他的眼底,“但我看到这些之后,我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未来……你或许会为了他们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兰波一口否定道:“这些事情只是你的臆想——”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浮士德,为什么会有错位的时空,又为什么你的命运是死在横滨,而魏尔伦走向自毁!”波德莱尔板着脸,神情严肃起来,“想个办法让他们回到原来的时空里去吧!”
既然世界认为这是错误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把错误修正掉是不是就有可能阻拦悲剧发生?
“对不起,我做不到。”兰波阴郁地看着他。
波德莱尔自嘲一笑,“无可救药啊!到了这一步你也不想告诉我实情,那么只能说明根源出了故障。”
“他绝对不只是黑之十二号那么简单,甚至——”他万分肯定道:“阿尔蒂尔、中原中也的异常也和他有关!”
兰波没有答话,拿出手机,拨打歌德的电话,嘟嘟声结束后。
“兰波,那件事我只告诉了波德莱尔。”电话接通一瞬间,歌德先一步开口。
“是吗?”兰波轻笑一声,挂断电话,整个人变得捉摸不定了,“老师,他只告诉了你。”
“杀人灭口吗?”波德莱尔叹气,他并不怀疑对方的狠心程度。
兰波摇头,温和道:“我想维持现状,请您和歌德先生协商一下,保守好秘密。”
威胁人自然地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就像他们做的那样。
波德莱尔沉吟道:“驱狼逐虎,你真的有点可怕了。”
兰波阴郁的眉眼间迸发出刺骨的寒意,与平缓悠长的语调形成强烈的矛盾感,“对不起,但我别无选择。”
“为了世界和平,德、法两国友谊长存,您一定不希望我大开杀戒的。”他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手中握着镰刀,随时可能带走他人的生命。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兰波递给波德莱尔,“老师,拜托你了,别让我那么做。”
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心脏几乎要爆炸,往日的种种景象片片浮现眼前。
波德莱尔闭了闭眼睛,他一脸麻木地接过手机,摁下接通键,“歌德,关于那个孩子的探究到此为止,你也不想看到欧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波德莱尔,你……真是吓人啊!”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吁,“代我向兰波道歉,此后德国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波德莱尔冷笑一声,仰头看着他的好弟子,“兰波,就在我面前听着呢!”
“……”远在德国首都的歌德沉默了,他可以想象兰波是多么疯狂地把波德莱尔逼到这个地步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是会发邮件的,没有一丝愧疚。
兰波微微一笑,笑容不及眼底。
波德莱尔挂断电话,直视那双深邃无华的眼睛,“我们都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老师,我很感谢您没有隐瞒起来,可我是个很自私的男人,愧对你的信任了。”兰波朝他微微鞠躬,“三天后我就会离开巴黎,无事不会返回,我的家人劳你费心了。”
师徒缘分终究浅薄,波德莱尔移开视线,冷硬道:“想回来就回来,没人会拦着你。”
兰波内心五味杂陈,“感谢您的宽容大度。”
在柏林经历短暂的生离死别之后,他想守好自己的小家庭,为此可以不计代价。如果有人非不信邪要试探他的底线,那么他也绝对要让那个人夜不能寐。
*
而庄园里,正在教chuya常识的果果,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紧急安抚道:“没事,有灰。”
其实,他感觉有人在背后讲自己坏话,迅速抽纸揉了揉鼻子,很快就将这茬抛之脑后了。
第324章 第 324 章
324
下午五点左右, 兰波回到庄园,他将接下来三天的训练计划告诉他们。
这项任务往好处想,可以多了解一下他们之后国家所培养人才的能力, 双方交过手,哪怕以后反目成仇, 他们也能一打一个准。
魏尔伦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一天之中最多只有一小时的时间陪练, 兰波知道他是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所以!哪怕魏尔伦说只有半小时,兰波也没有意见,他甚至都做好了亲友不乐意去的准备。
至于雨果说的其他人……异能力都重复了, 难道要让可怜的新人们被打两次吗?
那可太罪过了,为他们身心健康考虑,还是算了吧!
这样想还真不是兰波太自信, 而是他和魏尔伦真有那个叫板整个总局的底气。
“兰波先生,你就这么放过费奥多尔了吗?”太宰治轻轻蹙眉, 下颌微微收紧, 神色有些发暗, “如果费奥多尔的同伙把他救走,或者他在狱中泄露秘密……”
虽然兰波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但太宰治觉得莫名地违和。
在他看来,这一趟外出不可能如此简单就了结了旧账, 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插曲,而兰波不愿意透露出来。
兰波淡淡道:“我不适合再出手了。”
这句话可以延伸出很多层次的含义,他相信对方是明白的。
就如兰波所想的那样,太宰治立马发觉最接近的原因——有人善后了, 费奥多尔死不死已经不会影响他们。
他想通后,眉眼舒展开来, 周身流露出怡然自得的气质,“那我安心准备回横滨就好了!”
“也不知道森先生有没有想我,我可十分期待着他看到我的反应啊……”少年自言自语地走开,看起来是回房间。
某些人只是看着外向,其实压根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没话找话,兰波笑而不语。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其实巴黎本身也是是非之地,能尽早远离可是件好事。
中原中也瞥了眼清瘦单薄的背影,他对太宰治时不时消失在众人眼前的行为习以为常,“那这三天我们哪也不能去了吗?”
兰波好笑道:“法国并没有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你想去哪里?”
中原中也一时之间没有答案,他难得来到欧洲,结果每天愁眉苦脸,他哪里有想去的地方啊!
果果提议道:“难得大家都有空,吃完晚餐去看埃菲尔铁塔亮灯吧!”
他戳起盘子里的雪白丰盈的荔枝肉,投喂瘦瘦小小的chuya。
营养不良的小家伙啊呜一口吃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恬静的兄长,含糊其辞道:“去……看塔!”
“还要拍照留念。”果果欣慰地笑了,又喂了他一颗荔枝,“这可是你人生的第一站,意义非凡。”
他心想养一个听话懂事,还会无条件叫哥哥的幼崽,果然令人神清气爽。
阿尔蒂尔侧头看向那对心意相通的搭档,只见魏尔伦露出温柔似水的祥和一面,笑道:“没问题。”
兰波眼里倒映他们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疼他的亲友,“以前工作不允许,也没有留下纪念照片,现在不用拘谨自己了,的确要好好拍一张合照。”
魏尔伦心里一软,“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兰波笑道:“的确,英国那边的通缉令已经撤销了,以后再也不用委屈了。”
魏尔伦被他逗笑了,“虽然我被通缉了,但他们也不敢亲自来抓我,你应该可怜他们的。”
果果和阿尔蒂尔也笑了,小的中也茫然不知笑点,大的中也想到被坑惨了的亚当有些笑不出来。
中原中也抓了下头发,“那太宰治怎么办?我们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会不会出意外啊!”
叫上他一起吧,他们言笑晏晏拍全家福,对方心里又怎么想。
——家庭游玩真的不适合外人介入啊!
兰波看着考虑朋友的少年,温和地给出建议:“你去问问他想不想一起去,他不想去,你就叮嘱他别乱跑。”
中原中也“嗯”了一声,转身去找享受孤独的人。
他是不介意太宰治一同前往的,但对方怎么想就不好琢磨了,等会儿怎么开口啊?
走到门口,中原中也心想不对啊!他何必替那家伙着想,反正去不去随太宰治自己好了。
太宰治就静静地看着他犹豫几秒后,又故作镇定地进来开口,问自己去不去看埃菲尔铁塔,“我能不去吗!不去指不定要被未知的敌人暗杀啊!”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你很有自知之明!”
太宰治呵呵地笑。
*
下午六点,暮色降临,满天紫红色的云霞照耀大地,披着彩色外衣的倦鸟纷纷归巢。
兰波等人坐在餐桌上,就着美食聊天,好不愉快。
刀叉切割食物与盘子发生摩擦,那细碎声音被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所掩盖,舒适宜人的生活氛围包裹着空虚之人的心灵。
虽然这样的日子过分平淡、没有自由可言,但于向往美好的人而言,却恰恰是足够了。
一直以来都对人性厌恶至极的少年,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名为家的味道,从心间渗透到四肢,充盈着幸福的气息,竟也不觉得孤单了。
太宰治吃下心心念念的熟腌螃蟹和虾,于是更加期待明天生腌料理,当他看向他们时,仿若自己也是这个家庭的其中一员。
不知不觉间,食物一点点消减,胃被一点点填满,心也变得平静下来。
太宰治在看阿尔蒂尔专注的目光,在看chuya稚嫩的微笑,还有中原中也完全放松的样子,以及互相敬酒的超越者们……如果没有果果的出现,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这个词真的太有虚幻色彩了,包含莫名的悔意和无奈。
但“如果”很难存在于现实,它是假设,需要验证,伴随着抉择和舍得。
太宰治咀嚼着虾肉,饶是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觉得果果的出现真是件大好事,让他也见识到了人性之美丽。
人类可取之道在于人心,是恶!所以不相信善有善报。是善,所以看万事万物都乐观开朗。
——单纯的厮杀和苟活推导出来的结果是错误的。
先入为主,以果推因,怎么可能得到美好的事物和情感,怎么可能从别人的喜怒哀乐找到自己的归宿。
——追寻死亡,也是逃避死亡。
太宰治愣怔片刻,恍若如梦初醒。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绷带,倏尔洒脱一笑,接受起来不堪又害怕幸福的自己。
他一边享受食物的滋味,又一边默默诅咒那身陷牢狱的费奥多尔永世不得翻身,千万不要再出来祸害人间了。
晚餐过后,少年们带着小孩们去花园里散步,青年们打扫卫生。
两边分工明确,很快就收拾好厨余垃圾,准备好了外出游玩必备的物品。
夜晚七点多,更深的暮色逐渐降临,微蓝从天际晕染,晚风拂过脸颊,清凉宜人。
他们开了两辆汽车出发前往埃菲尔铁塔,花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此时距离埃菲尔铁塔固定亮灯时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可谓是非常充裕的。
他们甚至可以去塞纳河畔欣赏晚霞消失的景色、再去战神广场闲庭信步逛逛、又或者去其他花园走走看看,再不济也能去购物街买一堆喜欢的东西回家。
太宰治首次来到巴黎,对新鲜事物还有那么几分好奇的兴趣,但近距离感受这座盛名远扬的浪漫之都后。
他无疑是失望的,这种失望却很容易又放下了,变得不在意了。
钢铁架起的高塔,只有远眺才能看出架构,近距离观察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有些幻想只有亲眼所见才会消失殆尽,这也不过就是一座喧嚣和繁华交织而成的欲望都市,和期望的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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